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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重返大航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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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重返大航海》作者:翱翼【完结】
文案:
前世,伯格斯统作为出色的海员跟着一位不称职的船长
在船被卖掉前的最后一次航海中,悲催的葬身于滚滚巨浪里
重生后,他幸运的拥有了自己的船队,重新在风浪中驰骋
然而,身背家族的荣耀与离奇的身世,他能否闯出一番新天地?
这是一个关于航海的故事,金钱与商战,冒险与杀戮,镌刻在欧亚非拉广袤的海岸线上
这又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从相知到相恋,从冷漠疏离到生死与共,将一曲曲动人的旋律婉转成歌
很多很多年后,他们的故事成为西方近代史上最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们的出现,续写着大航海时代未曾远去的辉煌!
一句话简介:
屌丝重生成为高富帅后,带领一帮光棍重返大航海时代,三教九流各种配种,并最终将忠犬大叔吃干抹净的故事。
本文1V1,cp确定基本不虐,结局合,无雷,不小白
内容标签:重生 豪门世家 年下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伯格斯统 ┃ 配角: ┃ 其它:大航海、世家豪门、商战冒险
海难
1月13日,挪威海
这里是北冰洋的边缘海,由冰川侵蚀而成的犬齿状峡湾够成了独特的海岸线,因为远离欧洲大陆,千百年来,鲜少有船只经过——直到大航海时代的到来。
因为北大西洋暖流的经过的缘故,这里终年不会结冰,再加上丰富的渔业资源所带来的丰厚收益,这片湛蓝的海域一时之间成为了冒险家竞相追逐的乐园。
27岁的乔治伯格斯统已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第一副船长了,平日里主持全体船员的日常工作、履行航行值班职责、搞好安全航行、管理货物的装卸交接,以及对甲板所属设备的维护保养工作,他都处理的得心应手。在那些船长低头买醉、昏死在床舱里的日日夜夜,都是他一个人在甲板上起着决定性作用,甚至有那么几次,还拯救了即将搁浅的船只于危难。
只可惜,船是人家的,他不过是个打工仔。
这次出航,是他作为这艘船的大副,最后一次指挥航行了。
船长由于吃喝嫖赌样样俱佳,再好的经营业绩也抵不过债台高筑,他把这船买了,而且卖的干脆彻底,卖的让伯格斯统连下家都找不到。
没办法,自己辛苦了这些年攒下来的那点儿钱连买个船首像都不够,虽然不舍,可是这船却是真心留不住。
此刻的他,正迎着飘扬的海风,伫立在甲板的横杆旁,皎洁的月光温柔的洒下,描绘着微微颤动的睫毛和薄而性感的嘴唇,将那孤单落寞的身影拉长。
十二载航海生涯,是大海教给他坚毅和勇敢,是大海送给他成就与荣耀,那一朵朵翻滚着的浪花,仿佛此刻也在对他发出依依不舍的留恋。
“再见了,老伙计……”他拍拍横杆,睁开与这海水同样深邃的双眸,与它做最后的惜别。
就在他思考着是参加别人的船队从零开始,还是继续跟着这位好吃懒做的老板东山再起的时候,海上突然刮起了大风,骤然形成的狂风卷积着巨浪,拍打船壁的声响越来越大,溅起的白色泡沫还未曾散去,新的一波又重新奔涌过来。
“起风了,赶快扬起侧帆!”他向身边的水手命令道。
“大副,这风刮得实在是怪异,一会儿向东南方向,一会儿又向西北方向,着实让我们摸不着头脑。”一个负责升帆的水手抱怨道。
此时,月亮早已没了踪影,黑云越压越低,密集的云一层叠着一层,即便现在是黑夜,也能看的真切。
“不好,要变天了,赶快通知舵手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停靠一下,暴风雨怕是马上就要来了。”
狂风吹得越来越猛烈,这艘不大的中型大桅横方形帆船也跟着那滚滚波涛来回摇摆个不停,在苍茫的大海上,就像是一个渺小的不能再卑微的存在。不时涌来的大浪如从天而降一般砸在甲板上,发出的拍打声淹没在暴风呼啸的喧哗之中。
还在甲板上的水手们抓着横杆尽量保持身体平衡,贴着船沿儿一步一步往前蹭,有些胆小的男人已经躲进了舱里,也有几个从船舱里跑上来收凉在外面的衣服,出出进进乱作一团。
这时,天边划过一道金色的闪电,拖着长长的尾巴穿破厚重的云层,将整个夜空点亮。紧接着,云层中的正负电荷反复摩擦酝酿着力量,不多时,便是一声震天之响。轰隆隆,电闪雷鸣开始此起彼伏,让几个第一次出海的小伙子无法抑制的感到恐慌。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来,千万条如珠帘般打在甲板上,溅起的水花很快便汇成了一道道小溪。船员们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变成了一只只落汤鸡,冰冷的雨水打在头皮上引起钝痛,顺着脸颊淌下来,让他们睁不开眼。
“大家原地待命,谁也不许返回船舱!”伯格斯统用手简单擦拭了一下脸,顶着呼啸的狂风登上甲板的最高处高喊着,“叫那些躲在下面的胆小鬼出来,这个时候大家更要坚守岗位!”
“大副,要不要通知船长?”
“不必了!”伯格斯统一口回绝,那个酒鬼早就喝的不省人事了。
“收起船帆,放下船锚!”伯格斯统继续发号施令,“甲板部的人负责及时清理船上的雨水,水手长负责清点人数,同时告诉厨师长看管好食物和淡水!”
被吹得撕开了一道长长口子的帆布,被五个排队拉着缰绳的水手喊着号子奋力收起,另一边三个小伙子合力将船锚抱起来,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抛入深不见底的滚滚激流中。
这样大的暴风雨对于伯格斯统来说绝非第一次,他清楚地知道,与天灾相比,更可怕的是人祸。
虽然他指挥的有条不紊,怎奈雨水越积越多,众人明显感觉吃水线下沉了一英尺,随着巨浪的翻滚,帆船摇晃的更加厉害,就像是摆动在海里的秋千。首尾两侧的船员全都跑到甲板的中心,一部分浑身湿透的人开始全身战栗,发紫的嘴唇里竟是些牢骚埋怨。
“大副,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这船怕是要刮进海里去了!”
“让大家进船舱去避避雨吧,雨水简直太冷了!”
“我不想死啊,我的老婆和三个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争执的时候,那根被吹得摇头摆尾的桅杆终于经不起寒风的欺凌,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快跑!”率先发现的伯格斯统朝人群大喊,惊慌失措的人们四下作鸟兽散,他们叫嚷着、奔跑着,也有吓呆了的年轻人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倒下的桅杆杂碎了甲板。
“轰!”的一声,面带惊恐的人们不自觉回头看到这触目惊心的画面,惨白的脸上和空洞的眼睛里满是错愕和恐惧,几个胆小的船员已经小声哭泣起来。
“不许哭!去召集所有工匠,赶快抢修甲板!”伯格斯统喊破喉咙,“如果我们现在放弃,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亡!”
“大副,已经来不及了,雨水已经顺着甲板上的大坑涌进了船舱里了!”
“那也得抢修,把所以的木材都搬上来!”伯格斯统一边喊一边跑到肇事地点,当迈过倒下的桅杆看到那个直径足有一米的大坑时,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涌来的雨水争先恐后的往船舱里灌,形成一圈小瀑布,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声嘶力竭喊出:“要不惜一切代价!”
说完便带着十几个人抱起倒下的桅杆,“都过来,大家一起先把它移走!”
众人见伯格斯统身先士卒,也就没了继续犹豫的时间纷纷加入进来,依次排开喊着口号,合力把桅杆抬起,咬着牙移到一边。
就在大家刚把桅杆移开打算松一口气之际,一个在海中疯狂卷积着的冲天巨浪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们席卷而来,那巨浪足有三层楼高,以乘风破浪的速度来到船舷。
众人见到眼前的场景已经完全手足无措了,他们呆傻在原地,这样的冲击让他们的大脑瞬间成为空白,三魂没了七魄,进而是捂着耳朵,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早前的恐惧和茫然还来不及退去,惨白的脸上又被绝望的神情所占据。
伯格斯统也被这一切震惊的无所适从,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以海为家,他从未畏惧过死亡,只是,他不想死的这么没有价值,这么不明不白。
他的梦想,他的报复,怕只是个奢望了吧?除非有来世……
巨浪义无反顾的袭来,帆船就像是饿极了的大海的美味,无需咀嚼,顷刻之间便被它的血盆大口所吞噬,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片被拍碎的漂浮着的船板,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惨烈。
新生
1月14日,瑞典斯德哥尔摩
出升的太阳刚刚爬过地平线,天边很快便染上一层红晕,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近在咫尺的波罗的海送来爽朗的海风,波光粼粼的海面在潮汐过后又恢复了稍许平静,让人们忽视了这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汹涌,以及这波涛吞噬生命时的无情。
此刻的海滩上却围了不少人,男男女女围着一个趴在沙子上的男人四下打量,这男人侧着脸,双手死死地扣在沙子里,身子毫无生气的平铺着。他身上的衣裤全部被海水浸湿,脚上的靴子也被冲掉了一只,像是刚刚经历一场海难,样子十分狼狈。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打破了小镇平日里的宁静,冬日的严寒也抵挡不住他们高涨的热情。
“这个男人是谁?”一个带头的大高个男人翻过早已不省人事的伯格斯统,让他平躺在沙滩上,用手去摸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人还有的救,又捏他的人中,却未见什么起效。
看样子像个有钱人,也许是刚刚涨潮时被冲上岸的,也许是凭着自己的毅力游上来的也未可知。
一个挤到前排的瘦小褐发青年眼尖,一脸疑惑的叨咕着:“这不是伯格斯统商会家的三少爷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高个男人兴奋地抓着青年的双肩,就快把他举的双脚离地,难言兴奋地问,“你真的能确定吗?”
青年也就二十出头,穿着一件破棉袄、没有穿鞋的脚上布满冻疮和老茧,他走上前仔细端详着伯格斯统那张已经被海水浸泡的褶皱的脸,即便是脸色发紫,依旧可以看得出他精致的轮廓和英俊的面容。
“没错!”青年一脸慎重的点点头,“我在上次风灾的施救会上见过他,他还施舍过十个金币给我呢。”说完还不忘感激的看看昏死在一旁的伯格斯统。
“天哪!”高个男人一时兴奋地手舞足蹈,“伯格斯统老爷在全城都张贴了告示说,如果有人帮忙找到他们失踪了半个月的少爷,就奖赏一万个金币!我可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你们谁也甭想抢去这功劳!”
“这是大家的功劳,怎么会是你一个人的!”人群开始沸腾,都像是出门拣到了宝物一般,每个人都在争抢着自己的功劳,好像不喊出来这酬劳就会被别人抢跑似的,更有夸张者,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大家都别争了,再不救他恐怕你们一个大子儿也要不来!”瘦小青年朝着人群高喊,他想抱起伯格斯统,怎奈太瘦弱,费了半天劲也没抱起来。
“怎么,小子,你也想抢头功啊!”高个男人见与自己争功劳的人越来越多,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右手握起碗大的拳头,就在他的拳头马上要亲吻鼻梁之际,听到了一声“助手!”的高喊。
众人向着声音的发出者望去,一个三十多岁神色慌张、一脸严峻的男人正焦急的向他们跑来,他穿着质地精良的燕尾服,显然说明他的身份不会是贩夫走卒。刚跑到跟前,就一把抱起还躺在沙滩上的伯格斯统,同样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在确定了对方得以生还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神态略有松弛,然后就抱着他头也不回的往人墙外走。
“喂!你又是哪根葱?凭什么抱走他!”高个男人抢在前面拦住路并挥起拳头,“想要吃独食?那也得看看大爷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那男人轻蔑的冷哼了一声便绕过肇事者继续往前走,高个男人刚想动粗,只听对方大方的说了一句:“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到伯格斯统商会去领赏!”
奄奄一息的伯格斯统被带到了一个占地面积数十公顷的欧洲中世纪庄园,修剪成各式造型的松柏错落有致的沿着大路两边依次排开,被积雪覆盖的草坪像是披上了厚厚的棉被,虽然斯德哥尔摩正值冬季,寒风却并不刺骨,阳光照耀在白皑皑的屋顶上,折射着柔和的光芒。
沿着这条已被清理过积雪的大路一直往前,是一座三层高的欧式复古建筑,砖石结构的材质配上哥特式的彩绘玻璃窗,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
伯格斯统被匆忙赶来的管家送回了他位于二楼阳面的卧房。
慈祥和蔼的耄耋老人一看到他便难掩激动地心情,“谢天谢地,三少爷总算得以平安归来。”一边说一边嘱托道,“约翰,别忘了通知老爷和少爷们。”
这个一路把伯格斯统抱回来的约翰礼貌的点点头,“我去给三少爷请医生。”他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又气喘吁吁的骑上快马,飞驰而去。
接下来的戏码,同每一个豪门世家相类似,无外乎是他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忙着打理各自的事情,他被下人请来的医生反复医治,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亲人在场。
昏死过去的伯格斯统陷入迷幻的状态,他脸色苍白,汗水细密的渗出,打湿额前银色的碎发,眉头微蹙,紧闭的睫毛不安稳的轻颤,像是极力要摆脱什么东西的纠缠。
他觉得自己如同一叶小舟,仍旧漂浮在那片苍茫的大海上,巨浪依旧在翻滚,似乎下一秒钟就会再一次将自己淹没,拼劲全力想要逃离,可身体却像是灌了铅,怎么也动不了。
他不安的喘息,像是有块巨石压在胸口,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人在昏迷时,似乎总是有潜意识存在,飘飘荡荡的浮在虚空中,像是被一根线紧紧地拽着,奋力挣扎,却终究无法逃离。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还有轻柔的说话声和温暖的怀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可以感知,却无法醒来,只能眩晕着,迷离着,直至坠落……
伯格斯统醒来时,夜已深沉,他费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昏黄。他微眯着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在柔和的灯光下,他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用鼻子也能嗅出奢华的大床上,身上穿着纯白色的丝绸睡衣,光裸的肌肤在温暖的被窝里摩擦出舒服的感觉。再抬头看向整间屋子,富丽堂皇的装修和雕梁画栋的装饰,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到了天堂。
他死了?上了天堂?
对!他从未做过什么孽,死后会上天堂的!
“三少爷”那个救起他的约翰此刻正坐在房间角落处的红绒座椅上,见伯格斯统醒来,一脸欣慰的走到床边坐下,“觉得哪里不舒服?”
等等,三少爷?自己不是置身于天堂吗,怎么会突然成了少爷?
他一脸错愕,脸上满是狐疑的表情,但他很聪明,不会主动去一问究竟。
他只听约翰继续用半是责怪半是心疼的语气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出海,我会去和老爷说,为什么要采取这么过激的行为?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至少也要在乎一下关心你的身边人……”
“我……”伯格斯统不只如何开口,难道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曾经自杀过?
没等他说完,约翰主动接过话来,先是交代了在海边发现他的经过,结着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我知道你一心想着写作,但是下一次不要在你的两个哥哥面前表现的那么明显,也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如此厌倦家族产业,有些话我知道自己作为下人不该开口,只是……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留个心眼……”
伯格斯统仔细分析着这个男人话里话外的意思,经过梳理,他至少知道了三件事:
第一,他尚在人间,只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
第二,他是一个庞大家族的少爷,却是个无心事业的不孝子
第三,他的家庭成员与自己夹杂着各种利益纠葛,亲情淡漠
约翰见他低头沉默不语,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折腾了这么久还能安然无恙,也着实不该再强求你什么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去和老爷说,明天我要跟大少爷去阿姆斯特丹谈笔生意,估计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约翰便起身离开,不一会儿,就有下人送来的可口晚餐。
伯格斯统已经饿了很久,抓起一块精致的蛋糕刚要塞进嘴里大快朵颐,突然看到盘子下面压了一张字条,上面是一行隽秀的小字:
“药片在床头柜上,一天三次,一次一片,记得按时吃。”
落款写着一个名字:“约翰”。
他不自觉回头望向床头柜,一个透明的瓶子里装着白色的药片。
心中一股暖流悄然而生,至少在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还会有个人给自己温暖,哪怕他涂了善意的伪装。
他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吃完了托盘上的所有事物,才开始思考接下来的问题,这个复杂的环境不允许他有丝毫的懈怠,他不能去询问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即便是刚刚那个约翰,也并不见得就一定会和自己一心。
他忍着软弱无力的双腿伫立羊毛地毯时引起的酸痛,赤着脚摸索着下了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岂是一个“大”字可以形容的,这是一个三居室的套间,所有设施一应俱全。
他来到悬挂着巨大穿衣镜的起居室,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样貌身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若果说唯一的变化,就是他的皮肤变得白皙细腻了不少,气质也跟着高贵了些,银色的头发变长了,尾端系着一跟蓝色的丝带,柔顺的睡在肩头。
也难怪,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怎么会有终日风吹雨淋后留下的印记,尽管镜子里的人看上去更漂亮了,他却更喜欢原来的自己——那个饱经风霜的男人。
这么说,他是附身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而不是另一个空间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他继续环顾四周,在茶几上看到一张台历,上面的日期显示今天是1月14日,再去看那年份,竟然是自己出事的那一年!
他仔细思索着,那场海难发生在1月13日,台历上的日期是1月14日,也就是自己出事以后的第二天,而自己从经历了那场海难到现在被人救起仅仅过了一天,似乎也说的过去。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他做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一个烫金硬壳的笔记本,轻轻打开看到扉页上只写了一个名字,却惊得他差点儿把本子掉在地上。
上面写的名字,居然也和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样!
现在他已经彻底蒙住了,到底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处境
伯格斯统继续翻看手里的本子,这是一本日记,里面记录了去年一整年和今年年初的生活内容,他随便翻看了其中的几篇,里面的内容让他瞠目结舌。
4月1日晴
今天是愚人节,上天似乎也和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早上被老爷子告之要去商会里实习,开什么玩笑,那里是大哥的地盘,怎么可能让我插足,更何况他想要的东西我一点儿也不稀罕。
7月19日阴
窗外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正如我的心情一般,我被老爷子用马鞭狠抽了一顿,就因为我把他给我买原料的钱送给了风灾赈灾会。二哥虽然来看我,但我绝不会感激他,我不会被他笑眯眯的表情欺骗,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背后捣鬼,他不会仅仅只满足于得到这个庄园,他想趁着最讨老爷子欢心的这几年,把属于我的财产也一并吞掉,这个庶出子与自私冷酷的大哥相比,更像个魔鬼。
10月5日晴
今天我跟着约翰去了码头,虽然我百般不情愿,还是被他拖上了船,帆船刚刚驶出不到5公里,我已经吐得快直不起腰来了。我知道约翰都是为我好,想让我重新在老爷子面前直起腰来,我也知道老爷子有意让我接手船队,我不想让约翰失望,但我自知不是那块料,唉!我白白活了27年,却永远改不掉胆小懦弱的性子,如果约翰再看不起我,我怕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1月2日 多云
今天是新年伊始,二哥居然好心说要带我去撒丁岛度假,他怎么会这么好心,不会是找个机会要暗害我吧?在这个家,所有人都讨厌我,那个俗不可耐的老女人居然再一次怂恿不明事理的老爷子揍我!反正我也活够了,随性豁出去去撒丁岛散散心,如果真死了,看到这本日记的人,一定会知道凶手是谁!
不知不觉,看到这里已经是最后一页,接下来到今天这半个月没有记录一笔,而听约翰说自己也已失踪了半个月,这么说,现在这个身体遭遇的事故很可能是这个所谓的二哥一手造成的。
这个身体的主人并非想自杀,而是被人谋害了!
他不禁觉得脊背发冷,在金钱财产面前,这个家庭简直畸形的光怪陆离。
不过他又换了个角度想了想,这个身体的主人坐拥庞大的产业居然一事无成,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日记里说道要让他接手一个船队,这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不想借着别人的身份活一辈子,可如今看来,充分利用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的一切资源,或许才是不二的选择。
他并不贪恋财富,也不至于伟大到会为这个身体的主人报仇,他只是想先单纯的在眼下这个环境生存下来,进而有一番作为,弥补上一世留下的遗憾。
上天既然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这一世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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