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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重返大航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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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定要让这个家伙学会游泳。
要知道约翰在床上的表现,就像是一只不会翻身的死咸鱼,永远是一个仰躺的姿势和一副隐忍到极限的表情,连停在嘴边的呻吟声都微不可闻,伯格斯统如果稍微想要变换点儿花样或者说两句挑逗的话语,那肯定会被毫不留情的踹下床。
哎!娇妻太难伺候,一定要让他尝尝他男人的厉害!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草长莺飞的早晨,约翰穿着棉质背心在甲板上一丝不苟的做着俯卧撑,“一百九十一、一百九十二、一百九十三……二百!”
做到第二百个后成功起身,像拳击运动员似的欠揍的拧拧脖子,瞥见伯格斯统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后,神清气爽的说了句:“每天不一口气做他二百个,还真是不爽!”
他结实的肱二头肌成功的秒杀了众位水手,连克里斯汀娜这种霍华德口中的“纯爷们儿”,也站在桅杆上目不转睛的直视着他。
要不要这么显摆自己的雄壮啊?难道你还嫌那些该死的风言风语、以讹传讹不够迅猛吗?你让你男人我的面子往哪搁?伯格斯统在心中暗骂,待会儿就让这帮无知鼠辈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约翰,你过来!”伯格斯统背着手,十足船长派头。
“少爷,什么事!”约翰不敢怠慢,拍拍手上的尘土走过来,他知道因为水手们的妄自揣测令自家少爷很受伤,为彰显自己的男人本色,他经常在众人面前对自己颐指气使的,脾气也越来越古怪,就像来了大姨妈的中年老妇女似的。
“把外套脱了,跳到海里去!”伯格斯统命令道。
“……”约翰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赶紧跳下去,别让我亲自出马!”伯格斯统笑的邪肆,“除非你想让我亲自把你扔下去!”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约翰一脑袋问号,抽风总也要有个理由吧?“为什么要我跳下去?我又没做错事!难道是因为……”约翰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伯格斯统挑眉。
难不成你还真想要我说出口?不就是被人误会成“被我上”了么,犯不着这么小心眼儿吧?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约翰腹诽,但他是真心怕水,海水那么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少爷,别闹,晚上我再给你赔不是!”
他这会语带双关,约翰说完就后悔了。
“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伯格斯统抱着膀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每个人上船之前必须谙熟水性,这是不容置喙的指令,除非你想滚蛋!”
“那也不能公然在大海上吧?等船靠了岸,我在码头学还不成吗?”约翰也有点儿怂了,伯格斯统向来说一不二。
“不行!”还没等约翰说完,伯格斯统立马眼神示意两个膀大腰圆的硬汉,两人抓着约翰的胳膊就往船舷走,抬手一扔。只听“扑通”一声,约翰瞬间成了大海的美食。
伯格斯统脱掉上身的船长服和靴子,穿着白衬衫也跟着跳下海。他优哉游哉的踩着水,游到拼命扑腾的约翰身边。
约翰的脑袋勉强露出水面,下一秒就沉下去喝水。海水又咸又涩,不论是呛到肺子里还是灌到胃里,都异常难受。呛到鼻子里的水直接进了脑袋,头皮疼的像是被撕开一般。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鼻子眼睛里面全是水,拼了老命挣脱出水面,喘不上一口气就又重新陷进去,仿佛从海底深处一只大手,将自己拖向更深处。
伯格斯统不紧不慢的游过去抓住他的脖领托起来,他的水性来自于前世的锤炼摸索,对于能否教会别人游泳也不是很有把握,但凡是总有头一遭。
尽管约翰的身体素质很好,但这个季节距离盛夏还有一段时间,在冰凉的海水里扑腾的时间越长越觉得脱力,不一会儿小腿便抽搐了。
伯格斯统见他在水里歪歪斜斜的样子,终是有些不忍,托起他的双臂慢慢引导他,嘴里发号着施令:“伸直你的双腿,然后大腿带动小腿,我要你踩出水花来!”
约翰早已呛得顾不得那么许多,只是抓着伯格斯统的胳膊拼命往他身上靠,然后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盘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下来!”伯格斯统想甩开他,但怎么挣脱也挣脱不掉,只能一边苦笑着摇摇头,一边抚摸他的脊背跟他顺着气,“乖,你这样是学不会的!”
约翰不为所动,他像是一只溺水的狮子,瞬间变得比猫咪还胆小、还赖皮。
所有的水手多跑到船舷观望,顿时对大副的所作所为大失所望,在他们眼中那个孔武有力,能把船长压在身下的男人,在船长怀里瑟缩的样子,很是煞风景。
“约翰,你的手下可都在船上看着呢,这样可是很丢脸的!”伯格斯统诱哄着,他连吃豆腐的闲心都没有了。
“少爷……我真的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人之将死,自尊了、责任感了,是最先被抛弃的。
约翰不怕死,可就这么被不明不白的瞎折腾给折磨的半死不活,他实在是心有不甘。就这么哑着嗓子、红着眼眶,战战兢兢的躲在伯格斯统怀里,丢人都丢到家了。
伯格斯统拍着他的脊背想给他多一份的鼓励,可没想到约翰竟抬起自己的左臂,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约翰!你这是干什么?”伯格斯统不明所以。
约翰此时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沉重淡定,他把胳膊浸泡在海水里,伤口遇到海水有些微微刺痛,他喘着粗气对伯格斯统说:“再不送我上船,小心引来鲨鱼!”
也罢!为了躲避学游泳,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都使上了,要是真引来鲨鱼两个人都会完蛋。
伯格斯统颇为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好好……我认输,还说要保护我呢,连这点儿牺牲都做不到!”
约翰惭愧的别过头去,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战场,如果伯格斯统负伤掉入水中,自己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死掉么?
这件事极大地刺激了约翰,船舶一靠岸他就跑到码头边,他找来着船上公认的水性最好的水手,出了三十枚金币作为酬劳,再加上他极棒的身体素质,以勤能补拙的姿态,最终完胜伯格斯统。
这天,两个人正在伯格斯统的船长室温存,突然接到瑞典的召唤文书,上面说瑞典的王后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
瑞典现在的政治局势,伯格斯统和约翰都是很清楚地,古斯塔夫三世并没有在那场政变中获得权势,政权则被执政党礼帽派牢牢把持着,他们上台后就血腥镇压排除异己,如今他们大权在握便想要控制由伯格斯统率领的海军。
权衡各种利弊关系,伯格斯统也不应该率领船队会瑞典,因为现在的政治大雾并没有散去,如果不明所以的跳进去,很可能自身难保。
于是他们觉得继续留在地中海。
但瑞典的召唤文书如雪片一般,一封封从斯德哥尔摩寄来,到后来连皇后的诊断都寄来了。
伯格斯统眼见约翰的精神一天比一天低落,尤其是在看到那份诊断书的时候,整个人都神情恍惚。
他知道,在约翰那及其没有安全感的内心,其实比谁都更渴望一份亲情。
“约翰,我们回瑞典吧!”伯格斯统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我知道如果这次你不回去,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少爷……”约翰琥珀色的双眸似有水雾,他的眼神里写满感激,但转念又想了想,“现在瑞典的政局不明朗,我不能让你为了我……以身涉险……”
“走吧……”伯格斯统安慰道,“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半个月后,他们回到斯德哥尔摩,但伯格斯统还是留了个心眼,他们把船队留在马赛,只有他们两个人戴着十几个保镖孤身遣返。
伯格斯统陪着约翰匆匆来到赶往瑞典皇宫,刚一进入就被一群持枪荷弹的卫兵包围。
“我是海军元帅,奉诏前来便会国王皇后,你们谁敢阻拦!”伯格斯统被迎头痛击,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元帅,得罪了,我们是逢枢密院首长的指示在此恭迎您的大驾!”卫兵长说。
“放肆!先带我去见国王皇后,再带我去见你们的首领!”伯格斯统厉声呵斥,他用眼神示意约翰见机行事。
“我们是来探视皇后的病情的!”约翰补充道。
“抱歉了副元帅,皇后身体健朗的很,就不老你们挂心了!”说完那卫兵长朝人群高喊,“带走!”
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左一右驾着伯格斯统和约翰的胳膊就往外走,伯格斯统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大概还有几万字,最快可能年前就完结了,谢谢一如既往支持的朋友!~
一命换一命
伯格斯统和约翰被分别看管起来,当然待遇也是冰火两重天。伯格斯统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牢房里;约翰则被请进了富丽堂皇的枢密院。
“坐。”来人正是枢密院首席长官弗雷德里克·于伦博里;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傲慢无礼的打量着被人反剪着双手的约翰;“听说你是王后的私生子?”
他的话让约翰僵直的身子微微一颤;下一秒却微敛双目;扬起嘴角说:“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不过是元帅阁下的家奴;大人这么说实在是折杀我。”
“那里!”弗雷德里克抽动嘴角反唇相讥;“恐怕是普鲁士王子的家奴吧!”
约翰抑制着紧张压抑的心脏;看来对方已经完全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即使自己狡辩,也再无人会相信。
“你一定十分好奇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弗雷德里克说,“这还要谢谢你少爷的好堂兄威廉三世啊,他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说吧,把我叫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约翰捏了捏太阳穴,稳住阵脚。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他又高于常人的心里素质。
“痛快!我就喜欢你这种明白人。”弗雷德里克亲自给约翰松绑,把他按在椅子上,“你的身份是瑞典王室的丑闻,我丝毫不想参与其中。只是……”他顿了顿,“我有必要为这个国家铲除掉一个奸细!”
约翰眼神一怔。
弗雷德里克接着说:“我要你亲自指认伯格斯统的普鲁士王子的身份,他将会以间谍罪被送上断头台。而你,则可以接替他的职位,成为新一任的海军元帅!”
“原来你是威廉三世的人!”约翰怔怔的看着他,眼神中喷出火焰。
“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弗雷德里克说。
“如果我拒绝呢!”约翰愤然站起来,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挡住,“还是请你把我送到伯格斯统身边,我是不会出卖他的!”
“那也不过是多个替死鬼罢了!”弗雷德里克笑笑,“即使伯格斯统不被指认,你觉得我会让他活着离开斯德哥尔摩吗?我会把他秘密处决的,当然我不想这样,毕竟瑞典是个法制国家,如果引起民怨还是有点儿小麻烦的。”
“是选择让你的主子风风光光的上断头台,接受一个贵族该有的礼遇,还是让他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被绞死,这个由你来选择。”
“两个我都不会接受的!”约翰留给他一个固执而决绝的背影,“我们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
“我就喜欢硬骨气的男人!”弗雷德里克拍拍巴掌,“把王后带上来!”
“约翰!约翰!”一个贵族中年妇女被带了进来,一见到约翰立马扑了上去,“你听我说,你要和他们合作,不只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你忍心让这帮人终日控制着自己的母亲吗?”
约翰有些不忍,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紧握的拳头露出发白的骨节,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王后的出现,的确给了他不大不小的震撼。
“带走!”弗雷德里克示意下人带走王后。
“好,我同意回去考虑考虑,但你要给我一点时间,三天之后我会给你答复。”和伯格斯统关在一起两个人都会完蛋,约翰思考着所能开出的最大限度的条件,“还有,你要给我充足的自由,我才会相信你有合作的诚意!”
“一言为定!”弗雷德里克亲自给约翰拉开房门,“你这是在为瑞典尽忠,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元帅阁下!”
约翰离开后,弗雷德里克向下人命令道:“给我紧紧盯着,出了什么茬子就提头来见!”
约翰走出枢密院,走了几公里才甩掉身后的眼线,待到僻静处,等候在那里的十几个保镖一拥而上,他匆匆接过保镖递上来的两把火枪别在腰里,“都准备好了么?”。
“是的。”跟在他身后的男子回答道。
这些身穿黑色长风衣戴着墨镜的男子已经跟了他和伯格斯统两年有余,几次拯救他们于危难,而且雇佣他们所花的费用足以买下一艘战列舰,因此约翰非常信任他们。
“如果你们现在有谁愿意退出,我绝不阻拦。”约翰虽然语态温,但语气却异常坚毅。
但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拒绝了,“我们乐意为您和船长效劳。”
约翰挑了挑眉毛,露出鹰隼一般的琥珀色双眸,“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他们的本能告诉了答案:“您是我们的主人。”为了表示他们的决心,他们以黑道特有的忠诚跪下来,吻了吻约翰的鞋。
约翰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们不必如此。”他说着,把他们一一扶了起来,“你们应该效忠的不是我,而是船长乔治·伯格斯统。”
他们没有发问,而是恭顺地回答道“是,谨遵您的指示。”
现在他们紧紧地跟着约翰,男子们非常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步伐,让自己走在约翰的身后。
“我们在两天前已经确定了船长被关押的地点,”领头者边走边向约翰报告道,“是位于城郊的一座孤岛的塔楼里,周围三公里都有重兵把守,围墙外拉着铁丝网,四周有八个哨岗,每天24小时三班轮换。”
“今晚带我去看看。”约翰压了压戴在头上的礼帽,他一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伯格斯统也许此刻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顿时心如刀绞,呼吸都觉得困难。如果可以替换,他情愿那些可能的鞭挞和凌虐都施加在自己身上。
是夜,他们来到位于斯德哥尔摩市郊的骑士岛。这里人迹罕至,整个岛除了那座高高耸立的塔楼外,再无什么像样的建筑物,连遮挡的屏障都没有。
约翰爬在围墙外远远地看到,这里的守卫堪称变态,他们只在这里停留了二十分钟,就已经有三只由持枪荷弹的五十几人组成的巡逻队来回巡视,他们牵着的狼狗,张着血盆大口,随时都有扑人的可能。
哨岗上的守卫目不转睛的巡视,连塔楼上的探照灯也在一刻不停的向四周晃动。
在这个浓得化不开的漆黑夜里,气氛黑压压的,异常沉重。
终于有人要进入那铁丝网层层包围的院子,约翰屏息凝视。
只见那男人只是颐指气使的从怀里摸出来一份文件,看守便很快恭敬地经历放行。
再仔细看,那人已经进了院子里面,直接进了塔楼。
“你们今晚就留在这里,去给我查查,那个人手里拿着的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约翰把身上的外套裹得紧了紧,也许是终于看到了一丝将伯格斯统营救出来的希望,然后他便带着其他人到他出了解情况了。
第二天早上,他得到了情报:要想穿过围墙到达塔楼,必须要有枢密院首席长官弗雷德里克·于伦博里的手谕,也就是他的印信。而且,约翰还听到了一个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那就是这个弗雷德里克一直是通过这种形式在牢牢地对伯格斯统进行着控制,那里的属下指认他的长官印信。
贸然前去劫狱,无疑是危险指数最高的办法。如果能得到那枚大印,那么假传圣旨就出伯格斯统就易如反掌了。
于是约翰让手下人盯着枢密院首席长官弗雷德里克·于伦博里的行踪。这个瑞典在野党头目非常谨慎,在他与实际执行活动的干部之间,至少隔了三层人员,他本人则始终处于幕后。他很少在公众场合出现,身边至少有两名保镖,他们在他上厕所的时候,就站在厕所隔间的门外等候。要杀死他本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约翰这次决定投诚从而指认伯格斯统神秘身份的谈判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约翰走进住地,下人立刻将刚刚绘制的图纸递给了他。
“会面的地点我们已经仔细盘查过了,那里位于繁华的闹市区,对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破坏法纪,所以大规模的冲突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布置了一些人手。” 图纸上已经画好了参与这次狙击的人员分布情况,以红色的圆点标出对手所在的位置。
“把屋顶上这两个狙击手去掉。”约翰说,“弗雷德里克同样会想到事先占据附近的制高点,不要打草惊蛇。”
时间是今晚的七点,他们在谈判前的最后一刻才被告之谈判的地点。
“谈判的地点是在美杜莎酒馆的这间包厢里,在走廊的尽头,”一名保镖头目在图纸上指出包厢的位置,“一共只有六个人能够进入这个包厢,您、弗雷德里克和咱们的两个保镖、对方的两个保镖。”
“之前会安排弗雷德里克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用笔在面朝包厢门口的座位上打了个圈,“您坐在他的对面,我就坐在您的下手。”
“按照约定,我会在枪上装好消声器,用胶带固定在我的坐椅下方,弗雷德里克也许会掀起桌布,但他不会小心到把每张椅子翻过来检查一遍。”
“在谈判的中途,我会借口上洗手间离开包厢,这个时候就是您动手的时机。”
“一切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
约翰点了点头,“事成之后我会在里面拖延时间,然后你派人以最快的速度拿着印信救出伯格斯统。”
那名男子却有些犹豫地看着约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说出来。”约翰说。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他已经习惯于执行上位者的命令,从不质疑,但是现在,他却对这个近乎完美的暗杀计划感到不安。这是一种无法言传的微妙感觉,来自黑暗中的本能使他察觉到危险,他必须提醒约翰。
“我们离开后,过不了多久他们的人就会赶来,到那时您的安危……”他终于开口说道。
约翰皱起了眉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命换一命,这是他早有准备的。他反而在心里盘算着,将整个计划从头到尾推算了一遍。他想虽然计划仓促,但也想不出有什么破绽。杀死弗雷德里克得到印信,这是他能救出伯格斯统的唯一希望,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胜算,他也要放手一搏。 约翰沉吟着,“你多虑了,我自由办法逃脱。”他最后微笑了一下,向男子说道。
男子紧闭着嘴。他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他不能不遵守主人的决定。
“什么时候出发?”
“去楼下的车上等我。”约翰说,他有些疲倦地从书桌前站起来,向外走去。
约翰站在四楼的窗前,凝视着逐渐降临斯德哥尔摩的夜晚。
从玻璃窗上反射出他身后的卧室,没有被太阳照射到的墙壁露出较深的颜色,整个卧室显得大而空荡。一只老式钟摆慢慢地走着,在经过六点时发出沉闷的报时声。
伯格斯统的海军元帅勋章还摆在桌上的一角。约翰走过去,他在宽大的书桌前坐下,把那块冰冷的勋章拿在手里,反复摩娑着。
“少爷……”他叹息道。
希望你逃出生天后,可以远走高飞,如果能在午夜梦回时偶然想起我,我便足以含笑九泉了。
昏黄的夕阳,在迷雾里,整个城市扭曲了形状。那些透着淡淡哀伤和甜蜜苦涩的爱情,一时间,在大雾中急转直下。原来,一切都只是看似容易。那些种子,还是开出了悲伤的花。终于明白,人最大的哀伤,不是得不到,而是舍不得。
约翰握紧了手中的勋章。
如果他此时不把生的希望留给伯格斯统,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少爷,我很抱歉……”
他闭上眼睛,喃喃说道。
“也许我无法兑现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承诺了……”
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伯格斯统淡蓝色的身影,他一如既往地凝视着他,沉默地微笑着。
约翰苦笑了一下,他睁开眼睛,凝视着手中的勋章,露出了一丝冷酷的意味。
他将手中的勋章放进抽屉里,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来。
他看了一眼怀表,六点二十五分。
他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向马车走去。
死神降临
约翰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长长的车流。渡过运河大桥就是闹事区了。他们现在被堵在了路上。也许要迟到几分钟了;约翰心想;这会让枢密院的首席长官弗雷德里克·于伦博里感到不安一小下;他也许会开始疑神疑鬼;不过也好;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会考虑约翰是否在故作姿态;他会重新考虑这次谈判的筹码。这是一件好事。按照惯性思维;策划谋杀的人应该早早到场布置好一切;而绝不会迟到。弗雷德里克也会被惯性思维所蒙蔽;从而放松警惕。
约翰将头靠在马车后座的靠垫上,将整个行动的方方面面从头到尾推想了一遍。他思考着,如果杀掉弗雷德里克,得到的印信不足以放出伯格斯统,也许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搞不好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因此这次行动的风险虽然是巨大的,但这是自己目前所能想到的救出伯格斯统最快捷的方式,即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一名保镖坐在驾驶座上,他一直在警惕地望着马车后面,“前方的路口有两辆警车,三分钟之前,有另一辆警车开过。”
“这不对劲,”他说,“太多警察了。”
“只是巧合罢了。”约翰说。这次谈判是秘密的,弗雷德里克不可能向外界通风报信,因为他们的勾搭是见不得光的。
“也许前方发生了交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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