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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重返大航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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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两天的时候,约翰不他身边的时候,伯格斯统开始激烈的拉扯手铐。后来约翰发现他手腕被磨破了一层皮,心痛的他手腕上掺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却他转身离开之后,被不解风情的伯格斯统撕扯的满地都是。
经过了几天激烈的冷战之后,伯格斯统渐渐疲乏,开始进入倦怠期,表现就是整日整日的昏睡,就算醒来也一个字都不说,目光涣散的飘落空气里。
约翰以为先服软的一定是伯格斯统,谁知道到最后先崩溃的却是他自己。
一开始他想,只有伯格斯统承诺不去普鲁士送死,一心一意留马赛和自己过日子,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保证一切既往不咎,他才会把手铐解开。
隔了几天后他想,只要伯格斯统稍微说句软话,哪怕只是暂时答应自己留马赛,他就把手铐解开,然后好好给伯格斯统认个错,保证用以后的岁月来补偿他。
然而一天天过去,约翰几乎要崩溃了。他最终只想让伯格斯统看他一眼,别把他当空气一样视而不见。只要伯格斯统稍微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稍微表现出哪怕是对自己的小小反抗也好。
约翰从失望到绝望,他恨不得抓住伯格斯统把他大力摇晃醒,对着他的耳朵对他大声叫嚷。当然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默默地躺床上,紧紧的抱着背对着自己的爱,他一直都有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经此一役,他们恐怕再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他觉得近咫尺、触手可及的伯格斯统,其实离自己很远很远,再也找不回来了。
于是慌不择路的约翰妥协了,但这种妥协绝不意味着放弃原则,而是一种*上的“补偿”……
一个沉寂的夜晚,约翰坐到伯格斯统身边,静静地解开身上的衬衫纽扣,露出小麦色的胸膛,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似乎也诉说着这无言的情愫。
聪明如伯格斯统,怎么看不出约翰的意思,他冷冷的鄙夷道:“怎么,打算以色事主吗?”
约翰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解开伯格斯统的镣铐,然后沉默着躺伯格斯统身边。
现如今,伯格斯统已经改变了策略,既然拼武力自己不占上风,那么他唯一可以战胜约翰的就是冷暴力。
伯格斯统简单地活动了几下恢复自由的左手腕,便像一只暗夜里的野兽,开始慢慢接近自己的猎物。他先是粗鲁的抓住约翰的手,反剪着扣头上,然后凛冽的对约翰说:“既然想用这具身体来赎罪,那么最好不要床上反抗的一切。”
不同于之前的性事,这一次,他的亲吻是如此粗暴,沿着约翰的腰际一路亲吻下去,唾液声和喘息声黑暗里格外淫靡。伯格斯统他的侧腰肌肉上狠狠揉捏了一会儿,又伸到裤腰里。
约翰因为愤怒和屈辱他的脸色都完全变了,却只能隐忍着,默默承受这本不该属于他的虐待。
伯格斯统俯下身去亲吻约翰的嘴唇,不甘心被强暴的约翰把脸用力一偏,那个吻便落到了脸颊上,这样的反抗,反而让伯格斯统的情欲混杂着愤怒更加熊熊燃烧起来。
他用力抱住约翰的身体,让他更加贴近自己的胸膛,然后便没有任何润滑和扩张的情况下,粗暴的进入约翰的身体。
约翰痛得断断续续的□着,声音简直叫不忍去听。他的身体难受得好像刀割一样,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鲜血很快便床单上蔓延出一朵朵殷红的玫瑰。
这是两个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性事,无论是*上,还是心灵上的,带来的伤害都是无以复加的,就好像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便会隔出一层永远都无法打破的屏障,活生生被分割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粘稠的摩擦声,肌肤的摩挲声,淫靡的水声回响整个卧室里,温度仿佛一点点蒸腾升高,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摆设。有那么一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横他们中间的种种情愫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看不清也记不起,就像灰蒙蒙的雾气一样笼罩着他们,却感觉不到又触碰不到。
们……们还能否回到从前?……
如今想来,这个问题实是充满讽刺,伯格斯统觉得自己很没骨气,他被禁锢、被强迫,然而他内心深处,他似乎觉得,无论约翰如何背叛自己,他都无法真正憎恨他。如果可能,只要约翰能够重新跪自己面前低头认个错,他依旧会不计前嫌的原谅他,假以时日,也许他还会从新接纳他。
而此时,不堪身体折磨的约翰再次闭上眼睛,汗水顺着眼睫流下来,布满了苍白的脸和咬破出血的嘴唇。
身体上的疼痛和不适到最后都麻木了,最开始伯格斯统他体内肆虐的时候他还难以忍受,到后来却完全没有感觉了,身体就好像木偶一样任摆弄,下半身没有知觉,大脑也没有思维意识。
他甚至都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流走的,灵魂仿佛缓缓飘浮起来,停顿虚空之中,不带感情的俯视、嘲笑着自己行将就木的身体。
也许这种感觉反而很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感受。没有那些该死的瞻前顾后、如履薄冰,也没有任何关于忠诚与背叛的誓言,更没有壮怀激荡、虐恋深情的性爱。灵魂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从容不迫的迎接死亡。
约翰的眼睛微微睁着,就像之前伯格斯统使用冷暴力时的样子,没有半点焦距,目光涣散而灰暗。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将他大半张脸湿透,他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一般。
那一夜,约翰不知道伯格斯统自己身上发泄了多久,他只看见窗帘缝隙中隐约透出凌晨的天光,耳畔是伯格斯统微弱而冰凉的呼吸。
他的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看着自己身上布满齿痕与白浊,如此的污秽不堪,却又是如此的真实存。
他慢慢起身走进浴室,蒸腾的水温可以洗去身上的污浊,却不乏温暖那颗寒冷彻骨的心。
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难道不是吗?
明知道自己的背叛是伯格斯统的最最深恶痛绝的行径,却冒天下之大不韪,伸手劈他脖颈上的一刹那,早已注定一切……一切已经覆水难收。
他不怨别,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
57最后一战
约翰静静地从浴室出来,原本以为今晚的噩梦已经结束;却未曾想;伯格斯统的小憩;不过是为下一轮暴风骤雨来蓄势。
伯格斯统坐在黑暗中;就这样与他静静的对峙着。约翰看着他湖蓝色眸子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说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他内心的沮丧排山倒海而来。杀过无数敌人,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宰相,也从不曾有过一丁点颤抖的手;现在正抖个不停;终于任这个比自己瘦小的多的男人,狠狠推到;扯开围在腰间的最后一层“掩护”,就这样被伯格斯统赤裸裸的目光凌迟。
约翰知道,他这一生都不可能真的去伤害眼前这个男人,不管他对自己作出多残酷的事情,哪怕是想要自己的命,只要他亲自来取,自己也一定双手奉上吧。
手部的抖动似乎会传染一样蔓延到全身,约翰用手撑着微微摇晃的床板,开始自我解嘲般的发出苦涩微笑。“乔治,你一定在笑我吧?笑我是个没有尊严的、主动送货上门的便宜货?就算我可以控制你的自由,却依旧要卑贱的讨好你,连拒绝和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我他妈的都不如你的一只狗!”
伯格斯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约翰忽然止住了笑声,眼睛盯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袭来。
伯格斯统用细长的手指,粗暴的执起约翰的下巴,“软禁我也好,用手铐铐我也好,包括投怀送抱,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难道也要把这一切都归罪到我身上吗?”
伯格斯统的手冰凉,就像是铐在床头上的手铐一样,没有温度,可是声音却倦怠的像外面晴朗的天空中漂浮的云朵。
约翰咬了咬牙,全身绷紧的注视着伯格斯统。
伯格斯统的手指一点点向下,摩挲着约翰暴起青筋的脖子,“念在你今晚在床上的‘付出’,现在放掉我,也许还为时不晚……”伯格斯统的声音突然顿住,冰蓝的眼睛突然危险的眯起,其中的瞳仁愈见幽深,仿佛在酝酿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他用目光扫视约翰光裸的蜜色胸膛,看向他胸膛下面优美的人鱼线,一路向下,直到那不容外人侵犯的私密处。云朵般的声音突然变了味道,充满了风雨欲来的阴沉,“我刚刚留在这里的印记呢?”
约翰在双腿再次被拉开的刹那,有那么一瞬间条件反射般的挣扎,可听到“印记”的字眼,却马上僵住,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那是伯格斯统用牙齿撕咬后,在他身上留下的血痕,似乎像是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侧转头,把目光移开,不想在和伯格斯统对视,嘴里却厌恶的说了句,“我从未想过,血统高贵、温文尔雅的你,居然会变态到如此地步,你以为我会自轻自贱到带着这个屈辱的标志四处招摇么?”
伯格斯统狠狠的把约翰侧转的头扳回,冰冷锐利的眼神像鹰一般紧抓着约翰四处躲闪的目光。“好!很好!看来你还是有意辜负我最后的耐心!屈辱么?是该让你好好回味回味什么是真正屈辱的滋味了!”
话刚说完,伯格斯统猛地扭住约翰的双臂将他压在床上,从小腹到胸膛被死死压着,仿佛胸腔中的气体都被挤压出来,使约翰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像是离了水的鱼,约翰大大的张嘴呼吸,两眼赤红的猛烈挣扎起来,整个身子在床上激烈扭动着想要翻过身来,“乔治,你真的打算与我一刀两断吗?你这个混蛋!你这么对我,不怕我变本加厉的反报吗?”
“反报?约翰,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不就是继续被你铐在床头吗,我想我早就习惯了。更何况……你屁股扭的这么激烈,是在邀请我进入吗?约翰,这么敏感的身子,我怎么舍得和你一刀两断!”
嘴上轻快的说着逗弄的话语,伯格斯统挤进约翰的两腿间,身子紧顶着约翰的后腰,让他无法翻身,手上却粗暴的拽着约翰的头发,让他的头颈高高的扬起,约翰条件反射性的将身子往里蜷起来,却苦于头发被伯格斯统紧紧拽住,扯的头皮一阵阵的疼。嘴里狠狠的高声骂到:“就算你在床上干死我,我也永远不会妥协!”
轻轻将手放下,抬起身子,伯格斯统嘴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么渴望被我上吗?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对强奸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更何况,一个造反的奴才,也不配我的临幸!”
伯格斯统脸色阴冷森然的盯着他,眼中满是阴蛰嗜血的冷酷,困难的咽了口口水,约翰感觉自己像是被眼镜蛇顶上的可怜青蛙,宛如置身冰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觉得寒冷。
这一夜,伯格斯统因为报复的快慰,一夜好眠,痛苦的约翰却一整夜都睁着眼。
第二天一早,一觉醒来伯格斯统发现自己的左手又重新被拷回床头。但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约翰,而是不请自来的船医霍华德。
“你来做什么?”伯格斯统不愿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约翰呢?”
“你还有脸问他?”霍华德抱着膀子以一个专业医生的口吻,“你真打算把他往死里整吗?他后面感染的很厉害,高烧烧了整整一夜,你这么弄是会出人命的!”
“不关你事,这是他自找的!”伯格斯统知道自己昨晚很过分,但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什么不关我事,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霍华德轻蔑的朝伯格斯统翻了个白眼,“真是活该被拷着,要是我,就把你活活拷到死为止!”
“那他……现在到底怎样?”
“还能怎样,约翰坚持着不让我验伤,但你看你床上的血污,这么一大滩血,想想都知道有多严重!”霍华德顿了顿,“而且他现在虚弱的要命,可是因为伤在那里,什么也不能吃,天天这么空腹吃药,你这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整是什么?”
之前的愤怒在无形中慢慢消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自责的东西,伯格斯统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现在却连一句抱歉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霍华德继续说:“哎!你说你们两个人何苦来的呢?明明心里对彼此都放不下,却又都采取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互相折磨,我不信你把他伤成这样,就一点儿也不心疼?”
盛夏的马赛异常的燥热,伯格斯统和约翰的冷战却依旧在继续。只是,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相持了近一个月,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只能是两败俱伤。
伯格斯统并不因为约翰主动献上身体,就产生过分的自责,轻而易举的原谅对方。当然,默默承受这一切不公的约翰也并不奢求,他只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伯格斯统的衣食起居,希望可以用自己的耐心和诚意,慢慢感化自己的爱人。
终于,约翰看着伯格斯统被手铐磨得皮开肉绽的左手腕,心痛的为他松了绑。此时的面对地中海燥热酷暑的伯格斯统也像是温水里的青蛙,复仇之心差不多已经消磨殆尽,所以只要约翰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他也就安之若素了。
但约翰和伯格斯统按兵不动,并不代表普鲁士王储威廉二世就不会采取行动,虽然在伯格斯统被软禁的这段日子,约翰已经暗中和自己的父亲普鲁士陆军元帅达成共识,由他派兵来全权负责他们的安全。但是,普鲁士方面的保护名不能在伯格斯统身份尚未昭告天下的情况下过分夸张,所以这些保护措施上的纰漏也就给了对手以可乘之机。
在这个与平常无异的午后,知了在树上发出令人躁动的长鸣,空气压抑的让人透不过起来。天上的云朵也仿佛不胜阳光的炙热,全都躲得无影无踪。地上的小草软趴趴的在打蔫儿,正如别墅里的伯格斯统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盹儿。
约翰从厨房抱来一盆冰,放在伯格斯统床边,然后踮着脚尖走到另一侧,躺在伯格斯统身边。
时光在一分一秒的从指缝间划过,约翰也跟着渐渐进入梦田。
突然,窗外的声音打破了这午后的宁静,声音窸窸窣窣,听不十分真切。
习惯浅眠的伯格斯统并没有睡实,他被窗外的骚动打搅,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紧紧只是稍微欠了欠身,就发现了外面的危险。
毕竟是久经风霜的船长,伯格斯统对于危险的信号有着敏锐的嗅觉。
“约翰,快醒醒!”伯格斯统赶忙将身旁的约翰摇醒,“咱们有危险!”
连着一个月和自己不说一句话的伯格斯统突然开口,约翰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他翻了个身,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好继续贪婪的享受着梦中爱人的温存。
“约翰,赶紧醒醒!”伯格斯统拍拍他的侧脸,同时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两把子弹上膛的火枪,“这次是真的有危险!”
约翰也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倏忽间从床上跳起来,接过伯格斯统递来的火枪,朝他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默契的躲到了床后面,一边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说时迟那时快,就像提前商量好暗号一般精准,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破窗而入,破碎的窗户玻璃还没来得及落地,这十几个黑衣人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屋里。
站在两人四周的十多个黑衣人突然暴起发难,从黑袍下抽出匕首,朝伯格斯统和约翰一拥而上。
斯德哥尔摩遇刺的一幕再现,闻声慌慌张张赶紧来的管家瞬间被刺了十几下,他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倒在地上。伯格斯统在换乱中肋下中了一刀,他紧紧握住刺进去的匕首,万幸刀子并没有深入内脏。
暗杀猝不及防,闻讯从屋外赶来的两个救兵顷刻间血溅当场。
约翰被这一幕惊呆了,常年锻炼出的反应能力使他迅速跳起,几乎是本能一般,拉开保险就朝着刺客们射出子弹。
“乔治!”约翰惊慌失措地大声喊他,可又无法分神去看,余光里他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红了,约翰觉得自己的意念已经出鞘。
再一次嗅到死亡的气息,约翰双目血红,化身为真正的地狱的阿修罗,他扔掉打光子弹的左轮手枪,抄起藏在床下面的大马士革宝刀就朝着刺客们砍去,每一刀都充满世上最浓烈的仇恨。银线一带而过,血液喷出的声音丝丝作响,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了四五人,褐色的短发像是喷薄出火焰在燃烧,男人就像是中世纪为了信仰而战的骑士,一刀砍下就令敌人血肉横飞,筋断骨折。
约翰回首一看,遇刺的伯格斯统也已经杀红了眼。他显然也打光了子弹,用他那把惯用的爱尔兰宝剑奋力猛击。
普鲁士陆军元帅事先安排好的死士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们义无反顾的遵循着主上的命令,直面刺客们凶狠如虎兕般的刺刀,慷慨赴死,为伯格斯统和约翰节省了体力,留出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当心!”约翰拼尽全力击碎了一个敌人的下颚骨,以身体抵挡住大部分攻击,让负伤的伯格斯统可以躲过即将落在头部的重击。但也就是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让心系伯格斯统安慰的约翰腹背受敌,后背被狠狠地砍了一刀,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见。
约翰因疼痛而发出惨绝人寰般的嘶吼,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直入云霄,也正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伯格斯统的心里。伯格斯统已经记不得那一秒钟带给自己的视觉冲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涂满黑暗的色泽。
若干年后,他们都已不愿再去回忆,尽管他是这样真实的存在于约翰的脊背上,以及,伯格斯统的心间。
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大帝的禁卫军赶到时,整栋别墅中的惨状令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四壁鲜红,伯格斯统和约翰浑身浴血,地毯上到处散落着刺客的尸体和内脏。见援兵赶到,约翰晃了一晃,终于支撑不住,伟岸的身躯轰然倒下。禁卫军干掉剩下的几个刺客,为了使伤患尽快得到医治,他们迅速用地毯做成简易担架,把被砍断脊骨的约翰抬起来准备撤离。
伯格斯统最后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约翰,他静静躺在血泊之中,琥珀色的双瞳已经失去神采,呆滞而恍惚的盯着天顶。
似乎像是在和这个肮脏邪恶的人世道别。
伯格斯统再没有回头,他躺在担架上,跟在包裹在地毯里的约翰离开了这座被阴谋和鲜血污染的别墅,这里,曾经是承载了他们无数欢爱记忆的“爱巢”。
霍华德赶到腓特烈大帝在马赛的行宫时时,情况已经严重到出乎他的意料。
约翰,这个他一生中见过最顽强、最健壮的男人竟然身受重伤,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上,只有伤口在不停涌出鲜血。
经过简单包扎的伯格斯统跪在他身旁,脸色灰白如纸。他不敢触摸约翰的身体,只是嘴唇抽搐,浑身颤抖,见霍华德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只挣扎着说了一句:“快救他!”
霍华德剪开约翰被血浸透的衬衫,只见他浑身布满皮外伤。最严重的一处创口在脊柱,如果被整个砍断,瘫痪都已实属万幸。
“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伯格斯统紧紧盯着霍华德,只盼从他口中听到一丝希望。
霍华德没有作答,只是一脸无奈的摇摇头,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高浓度鸦片酊灌进约翰口中。
死神似乎已经挥起了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缓缓地,约翰睁开琥珀色的眼睛,瞳孔艰难地对准焦距,看向伯格斯统。
“我……如果……死掉……希望……希望……可以和你葬在一起……”他的声音已经嘶哑,每说一句,脊背上的伤口就涌出一股鲜血。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们的帐还没算清,在你没有得到我的原谅之前,你不准死!”隐忍的伯格斯统,此时泪水如同决堤,一颗接一颗砸到约翰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约翰勉强扯开嘴角微笑着,慢慢抬起手臂,轻抚爱人银白色的头发。这只手因为紧握大马士革宝刀而沾满鲜血,将伯格斯统的头发染成一边殷红。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不原谅,不原谅!”伯格斯统哽咽着抓住他的手,将那手按回到自己脸上,祈求这温存能够永远停留在他脸上。
如果约翰就这样残忍的丢下他一个人,他又怎么会大度地说出“原谅”二字?
众目睽睽之下,伯格斯统终于发出来自心底的悲怆,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不原谅!你休想通过死亡的方式得到我的宽恕!即便你去到撒旦那里,我也依旧要把你抢回来!”
霍华德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止血钳:“好了,请让一下。我还没下病危通知书,你们就把遗言交代完了,让医生的面子往哪里放?”
约翰又挣扎着笑了一下,那张被血污沾染的脸露出一种大义凛然的悲壮,他轻喘着说:“咳咳……我怕我再也醒不过来……安排一下后事……”
“你想死也是没那么容易的!”霍华德翻个白眼,无可奈何地把伯格斯统推到一边,“你还杵在这儿干吗,这里到底谁才是医生!”
伯格斯统机械的抓着约翰的手迟迟不愿放开,他看着他,以微弱但坚定的声音说:“选择……选择和你在一起……我此生无憾……”
58最终章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霍华德把脊背上错位的骨节重新归位,又花费了很多精力对表皮进行缝合。脊椎上的那一刀和大量失血如果换做发生在普通人身上;基本就可以对其进行死亡宣判;但约翰肌肉发达;且训练有素;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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