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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重返大航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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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斯统一眼便认出那是荷兰的国徽,“你是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的人?”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以荷兰政府为后台,是整个欧洲都屈指可数的大型远洋商会。如果与他们联手对付陈格利特,无疑远胜过自己单枪匹马、赤手空拳。
“确切的说是打入陈格利特商会的商业间谍。”杰克补充道。
“老陈格利特识破你的身份了吗?”
“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我拐跑了他的女儿!”
“既得到了情报,又把娇妻美妾搞到手。”伯格斯统高看了他一眼,“可是这个丽露小姐就不反对你搞垮她老爸?”
“当然不!”丽露抢答,“死老头连我的死活都不顾,搞垮他正合我意。”
“好!”伯格斯统一拍巴掌,“与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牵线搭桥的事情交给你们去做,现在说说你获得的商业情报。”
杰克娓娓道来:“你知道死老头为什么不惜花重金与里加通商?他是为了那里的生丝货源。”
伯格斯统马上意识到情报的价值,“他想要囤积居奇?”
“不错!”约翰斜倚着桌子站立,拄着下巴思索着,“整个北海的生丝主要来源于里加和哥本哈根,在少爷没接手里加前,陈格利特卖出的生丝一直价格不菲,里加的货源使生丝的价格大幅下跌,于是他打算把市场上的生丝价格炒热之后再出手。”
“你们都是聪明人,该怎么做相比心知肚明吧!”杰克愉悦的点点头。
三人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接下来的行程朝着柳暗花明的方向发展,尽管补给不足,但损失了大量水手的船队还是勒紧裤腰带挨到了汉堡,经过补给和短暂调整之后,船队驶往了下一站——阿姆斯特丹。
这里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整个欧洲水运交汇的中心,更以“性都”之称闻名遐迩。还未进港,伯格斯统就看到河道上停泊着上千艘“船屋”,河网交错,河道纵横,人工开凿或修整的运河道星罗棋布。
河道两旁是典型的荷兰传统民居建筑,房子正面和窗户都是细长的,大多为红砖建筑,梯阶尖顶外型精致优雅。运河边的酒吧、餐馆、礼品店鳞次栉比。在工艺品店里摆满了木屐和风车。有的店门面也以风车做装饰。这座填海而成的“水下城市”曾用风车抽干堤坝内的积水,风车为荷兰创造了陆地,所以荷兰也被称为“风车之国”。
对于在海上一连漂泊了近半个月且九死一生的水手们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第一时间冲下船,躺在女人温柔的双峰间更加惬意的事情了。
船舶刚刚停靠,霍华德就像服用了过量壮阳药一般,飞也似地窜下船,望着铺天盖地的夜店招牌决定今晚的留宿之地。
沿街站立的劣等妓女左顾右盼忙着招揽生意,霍华德眼见着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的汉子投入那些满是脂粉味儿的怀抱,一脸艳羡。
“这么迫不及待,怎么不进去享用啊?”约翰再身后打趣道,他本是跟在伯格斯统身边一起找旅馆的,不巧碰到。
“切!”霍华德装作十分不屑,“这么廉价的地方我才不会光顾,有没有梅毒和淋病都不知道。”
“亏了你是医生。”约翰打趣道,“我还纳闷呢,一项干净的连茶杯都不让我碰的洁癖狂居然会去狎妓?”
“哼哼!”霍华德冷哼一声,“约翰,你和船长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到现在还都是光棍?你们就不打算赏光一下这里的夜生活?”说完扶扶眼镜,笑的狡黠。
“少来!”约翰一脸敬谢不敏,“你糟践我也就算了,船长绝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我呀,我可是虔诚的天主教徒,鄙视婚前性行为。”
“少来!你明明是犹太人!”约翰搂着他的肩膀撇撇嘴,“虽然你装的不错,但走到哪里都忘不掉你的那本《塔木德》。”(《塔木德》被誉为犹太人的《圣经》。)
“混蛋!你居然偷看我的隐私!”许是别人识破身份带来的不悦,霍华德消瘦的尖下巴把脸拉得更长,“船长知道吗?我隐藏了这么久还是被你发现了!”
“船长不知道,我谁也没说过。”约翰保证道,“不过你是犹太人这件事儿,在船队根本不值得算个秘密,我和船长都算不上是纯粹的新教徒,所以也绝不会排斥任何异教徒。”
这时候,从身后旅馆出来的伯格斯统从他们身后走来,他心情很好,一扫之前海战的阴霾,嘴角弯弯翘起,“看不出来啊,霍华德居然还是个雏儿!”
“喂!你说谁是雏儿呢?”霍华德像是被踩掉了尾巴,愤怒的叫嚣,“我这叫洁身自好好不好!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
“行了行了!”伯格斯统笑着打断他的话,“定是你老爹叫你隐藏犹太人的身份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霍华德也懒得再继续伪装,“你不知道这些年守住这个秘密有多辛苦!尤其是上学的时候,每次体检我都害怕医生检查那里!”说完还不忘低头看看自己下生就挨过一刀的老二。(犹太人的割礼)
“你父亲开农场怕被人告发,可是你现在就是个医生,有什么好瞒的!”伯格斯统抱着膀子,“你那副视财如命的德行真给你们犹太人丢脸!”(犹太人在欧洲不允许拥有土地。)
霍华德摇摇被戏弄的秀逗的大脑,背着手走进旅馆,留下一句“一对王八蛋!”

身世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一周,伯格斯统被家族出名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伯格斯统拿着街头买来的花边小报,咬着面包看的饶有兴致,好像报上的名字与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经过了短暂休整,伯格斯统便带领约翰去了阿姆斯特丹的造船厂。
荷兰的造船业久负盛名,船只订单销往世界各地,这对于急需维修改良帆船的伯格斯统来说,无疑是首选之地。
他索性把三艘被炮击的千疮百孔的中型帆船卖掉,大兴土木的维修了那两艘大型帆船,并追加了撞角、装甲和三十门加农炮。为了填补船只,只购买了一艘拥有20门曲射炮大型北海帆船。但在重新招完水手后,所有费用下来,约翰给他拿50万已所剩无几。
看着金币像流水一般从指缝流走,伯格斯统叹了一口气,自己和陈格利特的恩怨不能再等了。
三天之后,伯格斯统便接到了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的邀请。
会面被安排在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的总部,这是一座罗马风格的高大建筑,大理石累就的阶梯把整座大楼衬托的就像中世纪的王宫一般辉煌壮丽,立柱上雕刻的商会徽章如金子一般光彩夺目。整栋建筑,彰显著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这一昔日欧洲最大贸易帝国熠熠夺目的辉煌。
马车停在侧门,伯格斯统和约翰在总经理秘书的带领下款步而入。因为这次是非正式洽谈,他们没有安排任何欢迎仪式,但对于刚刚输了海战的伯格斯统来说,已经算的上是高规格接待了。
主宅的大门两边站着七八个身材彪悍的保镖,见到两人后礼貌的弯腰行礼。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此刻正背着身子站在里面,看不清面容。
经过了简单的搜身之后,两人进入主宅。这时候矮胖男人转过身子,当看到伯格斯统的一刹那惊讶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阁下!”伯格斯统被他这种不加修饰的眼神盯得不自在,礼貌的上前致敬:“在下伯格斯统,跟高兴见到阁下!”
“哦……”矮胖男人回过神来,脸上挂着一丝歉意,“不好意思,你和一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冒昧的问一句,阁下真的是瑞典人?”
伯格斯统被他这没来由的话弄得搞不清楚状况,心里思踱着,难道那个长得和自己相像的人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在下是土生土长的维京人,来自瑞典的伯格斯统商会,不过现在好像已经被除名了。”
“呵呵,是因为悔婚还是因为烧了自家大宅?”矮胖男人脸上堆着笑,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
果然耳目清明,伯格斯统暗自感叹,脸上露出惭愧的微笑,“年轻人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年轻人有主见是件好事,想当年也就是在你这个年纪,腓特烈大帝还带着侍卫偷跑到英吉利呢!”
腓特烈大帝?为什么拿这个人与自己作比。
矮胖男人继续说:“我们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这几年可谓是山河日下,远东地区的市场份额,也悉数被大英帝国的商船占据,如今我们打算调整战略布局,将视野重新聚焦北海与波罗的海,这样陈格利特商会就必须被铲除,他们是阁下的死敌,相比不说,阁下也知道在下的用意了,谈谈你的看法吧!”
伯格斯统当仁不让,原本他还觉得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怎么这么容易就瞧得上自己,看来“仇人的仇人是朋友”真是万古不变的真理。他思忖着自己的策略,娓娓道出:“杰克一定向您汇报了陈格利特商会的情况,尤其是他们大量购进生丝准备囤积居奇的算盘,咱们为什么不帮助他们把市场价格进一步抬高呢?”
“继续说。”
“价格越高,陈格利特就会买进更多的生丝,当他把自己资产的三分之二都变成货物时,我们就更容易下手了。”
“不错,生丝压在手里,如果卖不出去,资金链就会断裂,到那时……”矮胖男人随声附和,小眼睛跳跃着贪婪与狡诈。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阁下了,北海的市场基本上都掌握在荷兰手中,只要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动用自己的后台——荷兰皇室,相信这个不难办到。”伯格斯统继续补充。
“北海这边我自然可以办到,只是……波罗的海那边,除去陈格利特的老巢哥本哈根和生丝的货源地里加之外,其他的城市,譬如斯德哥尔摩……”
伯格斯统听出他的用意,他想让自己说服伯格斯统商会停止与陈格利特的贸易往来。
“好,这个我去办!”伯格斯统应声揽下这个烫手的山芋,让站在他身后的约翰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杰克走进了朝矮胖男人使了个眼色,伯格斯统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来意,这个时候突然打搅,对自己一定是什么好事。
“抱歉!”矮胖男人率先开口,“我家里有紧急事情,今天的会面就到这儿吧。”
伯格斯统和约翰走后,矮胖男人收起堆在嘴角的微笑,“说吧,打探到了多少?”
“关于那个伯格斯统,他的真实身份应给不假,但是他身后那个约翰,身份着实可疑,他是个日耳曼人,更重要的是,他至今仍然和普鲁士皇室尤其是陆军元帅库特·克里斯托弗伯爵存在一定的联系。”
“难道普鲁士也想插一脚进来?”矮胖男人沉思片刻,“你去着重给我调查这个伯格斯统,我要的不是他现在的身份,我要你调查他和腓特烈大帝究竟是什么关系。”
伯格斯统和约翰在大厅的走廊里闲逛,这个铺着长长红地毯的走廊简直就象是一个标榜该公司丰功伟业的小型纪念馆,过道摆放着不胜枚举的奖杯和勋章,墙边上挂满了前来参观考察的欧洲各国君主政要的画像。
他们沿路走来,观看的每一幅油画,画面里那些君主或是伏案沉思、或是颐指气使、或是横刀立马、或是抚慰众生。
突然,在墙壁的正中显眼处,伯格斯统见到了一副画像,让他起先异常惊异,其后是一脸茫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子僵直。
约翰走到他身边朝那画像望去,与伯格斯统不同,他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眸子里透露的紧张与焦虑一闪而过。
伯格斯统揉了揉眼睛,再次端详那幅画像:银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尤其是眉眼间那股英气,与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而画框下面,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腓特烈二世”。
伯格斯统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世间竟有和自己长得如此相近的人,而且居然是普鲁士的皇帝!难关刚才的男人看到自己后会如此惊异,而且会和自己提到腓特烈大帝,难道自己真的会和这位叱咤风云的帝王有什么关系?
“少爷……”约翰跟在他身后,思虑万千,“这个皇帝……与你长得好像……”
伯格斯统点点头,“你说世间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吗?”
“少爷……”约翰掂量着自己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您怀疑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单凭一幅画像说明不了什么……”伯格斯统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着约翰的双眸,“难道你知道什么隐情?我听下人们说,你本身就是普鲁士人,而且在我出生前不久就被送到瑞典。”
“我只知道我是奶妈和一个下等普鲁士军官的私生子,并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贵族,当年夫人之所以这样对外人说,不过是不想让我从小就成为你们家的下人罢了。”约翰说的很坦诚,音量却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
“这么说你和普鲁士没有一点儿瓜葛?”伯格斯统语气开始变得强硬,他虽信任约翰,却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身世,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身为下位者却不卑不亢的自信,不是轻易就能伪装出来的。
“是的……”约翰有点儿心虚,他直了直身子一口咬定。
“好吧。”伯格斯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为难他,“本来也只是好奇,更何况就算我有什么离奇的身世,我依旧是我,整片北海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我也不会改变战胜所有敌对者的意图打算。跟我回斯德哥尔摩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伯格斯统回到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正直傍晚,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把整个城市笼罩在乌云密布之中。
伯格斯统与约翰从停在栅栏一般的大铁门外的马车上走下来,被雨伞遮挡的视线里,那座砖石堆砌的哥特式建筑依旧伫立,只是庄园里的刚刚栽种过的树木和草坪,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气。
上夜的汉子喝的醉醺醺,极不情愿的撑着一把破伞磨磨蹭蹭的出来开门,嘴里还咒骂着:“谁呀,要死啊,这么晚还来叫门!”
伯格斯统没有应答,与约翰撑着伞站在原地,黑色的燕尾服上沾着一层薄薄的水珠。
“三少爷?”那汉子愣了一下,把手里的煤油灯向上提了提,借着光亮仔细又看了看,“你怎么回来了?”
“老爷在家吗?”伯格斯统挑重点问。
“在的。”醉酒汉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老爷跟我们吩咐过,我不能让你进门的!”
“劳烦你去通报一声。”伯格斯统扔给他一枚金币,“你就告诉他,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我会在门外一直等到他答应见我!”
汉子接过金币马上换了态度,伞都顾不得打就一溜小跑去找管家。
不一会儿,老管家维克多走了出来,远远望见伯格斯统就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伯格斯统马上意识到了结果,他原本也没认为自己这个倔强的老爹可以轻易妥协。
“约翰。”他转头看向约翰,“你先回旅馆等着我吧。”
“少爷,这雨怕是要越下越大,要不你明天再来吧……”约翰撑着伞的胳膊晃了一下,“这么等下去怕不是办法……”
“虎毒不食子,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这么狠心让我在雨里一直等下去!”说罢,伯格斯统扔掉手里的雨伞,嘴角露出一抹无所畏惧的微笑。

雨夜

寒冷的,刺骨的北风吹醒落寞的孤星,摇曳的梧桐树在潮湿的空气中摆动躯干,落叶旋转,舞出凄厉的离歌。
不知不觉,伯格斯统在雨中从傍晚站到深夜,雨脚如麻从未断绝,湿透的衬衫与西裤紧紧贴合身体,勾勒出肌肤惨白的曲线。
他的身后一如既往站在一个高大的身影,如一座丰碑,岿然不动。约翰换着手臂撑起雨伞,不言一语却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伯格斯统并不认为苦肉计会有什么效果,他只是在赌,哪怕是输,总也好过坐以待毙。
“约翰,回去吧……这是我的家事,你不必和我一起受罪……”伯格斯统面无表情,彻骨的寒气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少爷,我是不会独自离开的。”约翰把雨伞移动到伯格斯统浇不到的位置,两个大男人共用一把伞,狭小的空间只能照顾到一头,作为被牺牲掉的一个,约翰的大半个身子都暴漏在雨中。
“别这样,今晚怕是不会有人出来了,老爷子这是在惩罚我,没有必要殃及无辜。”伯格斯统把雨伞朝约翰的方向推了推,他转过身看向他,因为约翰要比他高一点,当平视的时候,深邃的蓝眼睛正好对上他的高鼻梁,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那个……”伯格斯统的思绪有一秒钟断线,“你先回去吧,如果我淋雨病倒了,不能没人主持大局。”
“好吧。”约翰沉默着点点头,琥珀色的双眸里写满担心,“少爷,如果身体吃不消的话就早点回去吧,大不了咱们从长计议。”他把雨伞交到伯格斯统手上,落寞的转身离开。
教堂的铜钟敲响了十二下,昏沉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雨夜显得倍加清晰。
寒风如刀片般刺进骨髓,一刻也未曾停歇的雨打湿额前的碎发,伯格斯统早已扔掉手中的雨伞,让那冰冷的雨水渗透头皮,激起内心深处的寒战。
庄园闪动着煤油灯的光亮,老管家维克多撑着雨伞一路小跑走到铁门前,用半是心疼半是心酸的眼神看向伯格斯统,“三少爷,回去吧,老爷早就睡下了,今晚不会见您了。”
伯格斯统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沉默着伫立在雨中。
维克多无奈的摇摇头,用颤抖的声带低叙道:“那日少爷离开庄园后,大火直到深夜才被扑灭,第二天一早少爷们就率先赶回来,后来他们在老爷面前添油加醋的说您不只抢走了船队,还抢走了商会的所有金币,老爷气得浑身战栗,说是如果您有脸敢回来,一定会打断您的‘狗腿’。”
被落井下石早在伯格斯统的意料之中,恐怕上次被陈格利特商会伏击也与他这两个无恶不作的哥哥有关,尤其是在烧毁老二安东尼名下的大片庄园之后,明枪和暗箭都会齐刷刷向自己袭来。
伯格斯统深吸一口气,让躁动的肺部瞬间冷却,他闭上眼睛点点头,不发一言。
慢长的雨夜终将会过去,当太阳悄无声息的爬过地平线,崭新的一天降临了。
那扇岿然不动的大铁门终于向落汤鸡伯格斯统缓慢开启,许是老伯格斯统看到了那封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的来信,被里面透出的利益所打动,他终于同意给伯格斯统半个小时的时间负荆请罪。
伯格斯统重新步入这间浴火重生的古老建筑,可以明显看出里面的装潢全部粉饰一新,仍旧富丽堂皇。只是沿路走来,那些下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怪物”。
人类就是这么势利眼的东西,当你飞黄腾达时,花团锦簇都显得单薄,当你颓败落魄时,却连呼吸都是一种错。
伯格斯统本打算回自己房间换件衣服再去见面,没想到当他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他就被一种名叫“世态炎凉”的名词完全冲撞了。里面是一片残破不堪的焦土,黑黢黢的墙壁和一吹就会化为灰烬的实木家具原封不动的保留着,空气中大量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糊味儿,与一墙之隔的走廊形成极具讽刺的反差。伯格斯统抽抽嘴角,自己不是已经被这个家扫地出门了吗,这些又何必在意。
他径自来到了书房,老伯格斯统手里拄着手杖,叉着两条腿坐在椅子上,表情就像是一只凶神恶煞的英国斗牛犬,好像随时都能把他一口咬个粉碎。
“父亲。”浑身湿透的伯格斯统“扑通”一声跪倒在坚硬的松木地板上,跪行至老父跟前,亲情牌虽不是他的必杀技,但总会有些效果。
老伯格斯统抬起右腿,一脚踢在那已被雨水浸泡了整整一夜的肩膀上,带着十足怒意的皮鞋袭来,让他不自觉向后倒,胳膊肘重重的磕在地上。
“你还有脸回来?”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伯格斯统抄起手杖,就往他身上抽,也不顾打重的是否是要害部位。他最近刚刚换了个纯金打造的手杖,又沉又结实,抽一下便是一片青紫,伯格斯统只是歪着身子护着头,咬牙闷哼着,绝对称得上大义凛然。
一顿暴揍之后,伯格斯统擦了擦嘴角咬破的鲜血,“父亲,您尽管打我,就算打死我也绝无怨言,只是我希望您可以在我意志清醒的时候,您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有关与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的合作事宜。”
老伯格斯统看着他一脸大无畏,气得浑身发抖,蹒跚着坐回椅子上,又喘了半天粗气,这才想起会谈的初衷。但作为一个奸诈的商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假,“你怎么跟他们搞在一起的?”
于是伯格斯统把自己遭遇陈格利特商会伏击之后的所有事情娓娓道来,最后又补充了一句,“父亲就算再恨我,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要了自己儿子的亲命吧?”
“你的死活与我无关!”老伯格斯统一句话把他打趴在地,好像他真她母亲跟哪个野男人生的似的,“答应他们与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陈格利特商会占据着波罗的海一半以上的市场份额,打败他们得到这二分之一,难道这些诱惑还不够?”
“你怎就知道一定可以打赢他们?”
“父亲应该知道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的总后台吧?难道这些筹码还不够?更何况只要不买陈格利特商会的生丝,事后不给他们提供贷款,我们就能兵不血刃战胜他们,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相信父亲不会放过吧?”
老伯格斯统陷入沉思,伯格斯统快马加鞭,经过一顿长篇大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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