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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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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自然也不会再主动提起那两个让额娘动怒的,“儿子告退,额娘也早些休息。”
语竹送四阿哥出宫,快要到宫门口的时候,“四阿哥,其实,您若担心主子,直说了更好。”
胤禛闻言,脚下一顿,夜色下,语竹也看不见他的神情,“四阿哥,如果是您心里想要的,主子何时拒绝过?这一回,您算是小伤,主子心里难道会不清楚?即便是现在没想明白,等情绪缓下来,主子自然能明白的。只是小伤,主子却应了。可若是一个不小心,刚才真的有伤到,四阿哥,您是真的忍心看主子再伤心后悔吗?”
语竹的话,轻轻的,可让胤禛听来,却像是大石头一般。
“四阿哥,您敬奴婢一声姑姑,主子更是将奴婢当做姐妹,这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福分……所以,奴婢不愿看到您、或是主子任一个伤心。”
“姑姑,胤禛受教了……是胤禛错了。”声音有些哽塞,胤禛宽袖下的手紧紧握拳,“胤禛只是不想离了额娘,是胤禛用了险招,胤禛以后绝不会了……”
离了皇宫,胤禛眼前,却还是额娘的温柔、还有语竹姑姑的那一声叹息。
回了自己房间,胤禛没有让奴才点灯,赶走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胤禛坐在床沿,许久……许久……
直到……胤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还没等他张嘴出声,便觉得一瞬间眼皮就这么合下来了,好累,好想睡。
闲轶从门外进来,他没有忽略刚才胤禛在昏睡前想要起身的举动,闲轶心下实在纳闷?难道真是自己隐身的功夫不够好?又或是……胤禛真能如狗鼻子一般闻到什么味道?闲轶再次扯起自己的袖子,闻闻,再干净不过了!
他听闻四阿哥从宫里回来后,就直接入了卧房,也不曾招人服侍,本是有些担心,就来看看,院子里没人,屋内黑漆漆的,闲轶却是肯定胤禛还未入睡。
感觉到胤禛的低落情绪,也直觉,此刻胤禛最需要的是休息,所以,便直接用随身带着的自制,把房里的人迷倒了。
……
胤禛:大胆闲轶,你竟敢……
闲轶:你需要休息,可我不觉得你会乖乖睡觉,更不乐意让我看见你这副颓废的样子……还是说,你愿意给我机会,好好安慰你?
胤禛:……
徒弟和师傅 一碗粥的水平
一夜无梦,好睡。
胤禛眯着眼睛醒来,即便昨晚是被迷晕了,但昏睡之前那一股清香,让他放下了心中的愁闷,舒心睡去。
相伴两年多,胤禛也曾疑心、试探,然而,渐渐地,就这么信任了一个人,对崭闲轶,总是抱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心思。
“醒了,就快起来洗漱,喝了粥,还得去早朝。”天未亮,清雅的声音传来,即便是熟悉的声音,胤禛还是一惊,这屋里,竟然还有人?
胤禛抬头去看,倒是真没料到会在房里见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敢迷晕爷?眯着的双眼,唰地精光闪耀。
“顷茗!”稍稍提了嗓子,胤禛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些怒意,也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
顷茗是四爷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昨夜里从宫里回来,四爷把他也打发了,然而,天未亮,顷茗便来门外候着,不料……屋内有了动静,出来的,不是四爷,竟是闲云居的崭先生!
这、这、这……顷茗在晨风中凌乱了。
顷茗眼睁睁瞧着崭先生出了院子离去,然后,过了半个时辰,这位先生又来了,顷茗始终是没胆子上前斥问,只好又是眼睁睁瞧着先生进了爷的房里……这先生居然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此刻听到爷夹杂着怒气喊着自己,若不是平日里被四爷训得紧了,顷茗又是个聪明伶俐的,这会儿怕是要连滚带爬地进屋请罪了。
“爷,您起了?奴才给爷请安,爷吉祥。”小心翼翼低着头进门,规规矩矩请安,不敢再出一丝差错……对于房内另一个人的存在,顷茗只当是没看见。
胤禛缓了一下,清醒了些,再瞧着小太监一副“识相”的样子,胤禛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找了一个知趣儿的奴才?
“还跪着做什么?快去打水来给四阿哥洗漱。”偏偏,房里还有一个很没眼色的无赖,不甘心被眼前的主仆两人无视。
闲轶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胤禛心里又堵了几分,这人的脸皮能不能再厚一些?这是谁的屋子、谁的奴才?他偏是使唤得这么顺手。
先生,真真就是“不请、自做主”的性子。
“还不去?”胤禛手下揪紧了被子,却还是没对着闲轶发怒,不过把气撒在了顷茗头上。
顷茗连道几声“是”,一溜烟就跑了。
胤禛这才把视线转向闲轶,刚才醒来的时候,虽然能够闻到属于这人的味道,可胤禛着实以为;是一早文柯又奉了先生的命令、送来早点,却独独算漏了……他,是在此守了一夜?
这原本清凉的早晨,带了些暖暖的暧昧。
再自然不过地从顷茗手中接过洗脸用的盆子,亲自试了试水温,顿了顿,索性又亲自挤干了用温水浸泡的毛巾,递给了胤禛。
在卧房外间的桌上摆开了早点,今日的清粥,似乎多了一点料,有皮蛋、还有点细碎的瘦肉末子,胤禛见着有肉的时候,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再瞧着闲轶递过来的调羹,“谢谢。”
呃……这回倒是闲轶愣住了,四阿哥说了什么?谢谢?
趁着闲轶失神的片刻,胤禛急急吃了几口,原本打算尝一尝,实在不爱吃,就……溜……可那入口的味道,却是意料之外的“不错”,瞧着碗里的细肉末,胤禛的眉头没有松下来,可还是又吃了几调羹。
剩下小半碗,调羹拿在手里,放下,然后胤禛目不斜视,可余光瞥见了,知道先生面前的粥碗还没动,“先生慢用,胤禛先去早朝了。”
料到今日四爷总该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样子,也的确,闲轶望去,胤禛的背影很快消失了,明显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可,貌似“战况”还不错,闲轶原以为,第一次尝试,哪怕是胤禛愿意只用一调羹这肉粥,就已经是很好了。
四阿哥,挑食,喜素。
……
这一头,四爷胤禛睡了还算甜美的一觉,用了还算美味的一餐。
那一边,倒像是大战了八百回合,惨不忍睹。
其实,胤禛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小疙瘩,毕竟,一晚上被个男人在房里守着,还被无形的气势压得不得不喝了大半碗肉粥……却也不是不能接受。(作者:四四啊,不要傲娇啦~~那皮蛋瘦肉粥,味道不错吧~啧啧~)
于是,相较之下,京城郊外闲云居那一屋里,被崭封绑来的隆科多,昨晚刚来的时候,还是叫嚣得厉害,而这会儿子,已经……
“你……究竟想怎样?你……”有些哆嗦,脸色是苍白的,嘴唇甚至有些青紫,如果,视线下移,就能发现,隆科多浑身都是青青紫紫的。
“我?我能拿你国舅爷怎样?”崭封一挑眉,他倒是换了一通崭新的青衣长袍,气色绝对能用“红光满面”来形容,比起床上那缩在墙角边、扯着被单子遮掩身子的隆科多……这是没法比的。
“佟——崭——封!”这个名字,二十年前,他从不承认,不过是个婢女生下的野种,凭什么姓“佟”?
可是,二十年后,也不知怎的,一见面,就下意识喊出了“佟崭封”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呵!看来,小隆是嫌昨晚上没喊够,这会儿,还是精神得很,是吗?要不要……”这眼神,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简直就是色咪咪地将视线向着隆科多用被单子遮住的下身扫去。
“你敢?你这个畜生……野种……混蛋……”说来这隆科多也有三十出头了,家中妻妾并不算多,可身为国舅爷,又岂会少了?即便从未沉迷于情、色,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
然而,就是这么个正值壮年的官场老手,被崭封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挑得……浑身打颤,刚刚还是惨白的肤色,竟然有趋势渐渐转了颜色,透着点粉,就不知道是被气得、激得、还是如何了?
原本瞧着床上的人一副粉嫩嫩的样子,崭封心情还不错,可听闻那个“野种”二字出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下一刻,倒也算满意,就见隆科多立马闭嘴、只顾着扯着被单子继续哆嗦。
崭封转身出了房间,等了一会儿,隆科多不见他回来,想着要逃,可刚忍着下、体的剧痛挪到床边,外面脚步声起……恶魔,回来了。
“怎的?要走?我倒是不介意你就这么走出去!”似笑非笑,崭封把手里端着的碗放在一旁桌上,缓缓坐下,等着隆科多反应。
很显然,隆科多,是不可能就这么赤、裸着出去的。
昨晚,衣服都被撕破了……隆科多想起这个,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何止是衣物被撕了?他简直觉得,自己这个人都被佟崭封这恶魔撕了!
“你想要什么?”国舅爷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绪,再抬头,看向崭封的目光,多了几分冷静、甚至是冷酷。
如果,忽略这位国舅爷依旧裸着身子、身上还是青青紫紫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噗嗤!小隆,我有没有说过,你真可爱。”这该死的恶魔。
强撑起的信心,被崭封一个邪恶的眼神轻易打破了,隆科多退着步子又回到了床边,然而,那恶魔又一句,直激得他进退两难,“你就这么急着想要上我的床?累了一整夜,我还以为你该先补充补充体力的。”
轰隆隆,一个巨雷劈下!
隆科多从未像此刻这般渴望,就此晕过去,不省人事也罢。
虽然没晕成,可隆科多抱着被单子,站在床沿边上,然后,摔了,原是双腿酸痛乏力,根本就站不住多久。
幸亏,崭封一把拉住了他,接着双臂稍一用力,隆科多就进了崭封的怀抱,光着P股坐在崭封的腿上。
崭封眼中不由露出几丝满意……当然,隆科多这会子挣扎得厉害,也顾不上身后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崭封此刻脑子里思量的,想来,隆科多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崭封:果然,趁着这家伙晕死过去的时候,先清理干净了,是有先见之明的。
感情,若是之前,没把隆科多浑身的爱、液清理干净了,这会儿,崭封才不会抱得这么舒心满意……多脏啊!(小隆:你……你……你……)
“喝了。”隆科多哪里能够挣脱崭封的束缚,反倒是在崭封怀里拱啊拱的……然后,听得崭封不耐烦的哼声,就消停了。
不是因为被崭封吼得……而是,这会儿,坐在崭封腿上,被束缚在恶魔怀里,隆科多明显能察觉,这恶魔说话间的气息明显燥热了几分,更甚的是,这恶魔双腿间有硬物顶了出来……不得不消停。
僵硬着转头,隆科多看着崭封拿到自己面前的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快喝了。”崭封第二次催促,更不耐烦地伸手在隆科多的胸前红点处捏了一把。
“唔……你……”隆科多吃痛,恶狠狠地回头怒瞪这罪魁祸首……然而,眼神撞上,暗恼,这是恶魔,哪有道理可讲?
再将视线转回碗中,看了一会儿,隆科多久久没有拿起调羹,犹豫着开口,“我……我没病。”
没病……所以不喝药。
“……”崭封疑惑地盯着隆科多看了下,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一早上亲自煮的“清粥”,崭师傅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
崭封:闲轶啊,乖徒弟~~快点回来帮师傅煮饭~~~
歪打正着 听不得的秘密
胤禛在宫门口遇见了刚从京郊外赶回来的隆科多,虽说这国舅爷不是赶着上朝,但前不久被康熙提拔为御前侍卫统领,也该是早早入宫当值的。
“奴才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即便身为长辈,毕竟也是帝王家的奴才,隆科多这些年也是在康熙跟前混久了,自然不会坏了规矩,恭敬地对着胤禛打千问安。
“统领大人不必多礼。”胤禛对着这位“舅舅”,总是不亲近。点点头,伸手稍稍示意虚扶一把,再然后,瞧见前面不远处的老二皇太子,丢下隆科多,便快了几步赶上去。
其实,胤禛心里是很有几分好奇的,瞧着隆科多这副强撑着精神的样子,甚至细看了很容易发现他双腿在打颤,究竟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过,记起额娘那通怒火,胤禛收起了所有的好奇心,这不是他现在该管的。
拿着皇太子当幌子、撇下了隆科多,却也意料之中,遭到了胤礽的挑衅,太子殿下的目光已经不再掩饰不屑,“哟,老四,瞧着你那位老丈人病得不轻啊,怎的,不去好好表现一下?”
胤礽心里正不爽快着,明明皇贵妃和老四,早就与佟家不对盘了,偏偏,皇阿玛牵了红线,要知道,佟家,对于他这个储君而言,也是一块“肥肉”啊。
胤禛已经记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向来只在人后“欺负”兄弟的皇太子,如今变得如此不忌讳……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地就摆起这么一副阴阳怪气相!
怕是……皇阿玛一贯的纵容吧?胤禛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皇阿玛对胤礽的这份“爱子心切”,究竟是恩宠、又或是何?
“胤禛给太子殿下请安,二哥吉祥。”一如既往,对皇太子的话语一概无视,只管着自己按着平日里的规矩请安,不亲近、也不疏远。
“哼……”轻哼一句,胤礽便不再理会胤禛了,心里想的,是康熙三日后出游礼佛,而自己这个皇太子已经得了圣谕,监国。
究竟是谁等不及了?又是谁在算计谁?
这辈子,老二和老四压根儿就没亲近过。
等到了下朝之时,老三胤祉倒是对着胤禛亲热了起来,笑得有够温和亲近,“老四,昨儿个礼部正忙着,三哥也没得空恭喜你,呵呵,听闻佟府的小姐是个有才的,四弟你可是好福气!”
这话,倒像是真心贺喜,可惜,胤禛对那什么佟小姐完全没兴趣,但又难免还得做做样子,“三哥原来心里念着的是才女,这还不好办?胤禛正要去给皇额娘请安,要不三哥一道走一个?正好向皇额娘那儿讨一个让三哥满意的?”
难得,老四开起了玩笑,倒是让老三胤祉愣怔了,胤禛也不急,就站着、等着老三的话,好半晌,“哈……哈哈!也听八弟提起,说你老四其实是个有趣的,还真是……哈哈,到让三哥终于见识了一回。走吧,一道去给皇额娘请安,不过,老四你可别把玩笑开到皇额娘那里,三哥我可是没存了讨赏的心思……”
胤禩会说“四哥有趣”?这话本身才是有趣,老三这谎,扯远了。
老三突然如此亲近,倒是让胤禛暗暗皱眉,思量不明白。没几天,这老三就要和大阿哥一起跟着皇阿玛出京,明明知道是太子监国,明明知道四阿哥胤禛只是继续留在刑部当差……若说亲近讨好,自然是该去找胤礽的?
胤禛心下记住了,想要回府找闲轶商量商量。
瞧着与自己并行的胤祉,胤禛心里有些算计,刚才玩笑一句提起去给额娘请安,这老三倒不敢不应下……也是理,额娘是皇贵妃,好歹胤祉也得乖乖请安叫一声“皇额娘”的。
众皇子阿哥之中,也就是老二胤礽,从小倔着,只肯称呼佟芳华为“佟妃母”…… 想当年,皇太子那一句“皇额娘只有一个”的叫吼,可是让康熙无奈郁闷了好一阵子。
皇太子胤礽是被宠着的,而佟芳华根本就没把这赫舍里芳儿的儿子当回事儿,两人若是能够处好了,才怪!
一路上,四阿哥一改往日的严肃冰山状,和着比自己长了一年的三阿哥说说笑笑……虽说,胤禛那笑容也不过是稍微扯了扯嘴角,比起胤祉根本算不上笑,可看在三阿哥眼里,反倒是有些惊悚的感觉了。
从小到大,确实少有见着老四这般模样……胤祉心里打鼓,越近了景仁宫,心里就越没底,原本今日是装装样子和老四套个近乎,本想试探试探这老四对皇位权利究竟存了什么心?
此刻,冷不丁一个寒颤,胤祉垂下眼帘,余光瞥着身旁的弟弟,暗度着,莫不是今日反被胤禛算计了去?
却是兄弟俩儿都料不到,今儿个,偏是玩得把戏撞车了……空手套白狼的戏码,嘿,倒是被阿哥们瞧得起了,原本彼此手里都没什么把柄的,不过是凑巧了拿来相互试探着。
然而,到了景仁宫门口,胤禛侧身让着三阿哥先行一步,论的是尊敬兄长之意,胤祉按着规矩也没谦让,可视线才见着景仁宫的主殿,胤祉心里就把身后的老四狠骂了一通“不厚道”,果真,是被算计了,冤都没处申。
可不,皇阿玛怎的也在?
正巧了,撞上皇阿玛和皇贵妃正……大战N回合。
瞧瞧,四周都见不着什么景仁宫的奴才,连着余连水和语竹都是躲得远远的,瞧这架势,胤祉隐隐有些明白了,往日里宫里传的流言,那些个三天两头传出来“皇上皇贵妃失和了”的传言,此刻看来……是真的。
偏得,每每流言照传,却是皇上和皇贵妃“恩爱”如旧……可真每一回,都让翘首以盼、期待万分的某某某些人,失望得很!
胤祉虽然曾经好奇,可……此刻他是欲哭无泪,如此“真相”,压根儿就没打算撞上啊!
余连水面向着殿内,低头,随时听候万岁爷吩咐。
至于,景仁宫的语竹姑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视线对上两位皇子的时候,神情如常,不过还是让胤禛瞧着她眼里的几分诧异……三阿哥?
胤祉恨不得能长出鸟儿的翅膀飞了……
可惜,这会子,康熙背对着门外,见不着有他这“不速之客”,却是佟芳华眼神一闪,心下顿时生出了这么个主意,恶狠狠地又吼了康熙一句,“难道这大清律例规定了,好个男风、玩个断袖、搞个龙阳,也算是天地不容的欺君之罪?臣妾倒是好奇得很,劳皇上您指教指教,典出何故?”
“你……”这种话,你佟芳华一个女人也好意思争辩?康熙指着芳华“你”不下去了。
向来在景仁宫,没外人的时候,这女人要不就是“你呀我啊”、高兴了叫一句“玄烨”、不高兴了便吼一句“玄烨”,此刻,康熙虽然听着芳华左一句“臣妾”、右一句“皇上”的,挺别扭,但却也只是愣怔,没料到身后多了两个儿子。
其实,胤祉来了,这“谈话”,真不该继续了。
芳华哪里肯罢休,这一大早,康熙就跑到景仁宫大发龙怒,按说,芳华心里本就堵着,正巧了两个人的犟脾气也撞车了,“臣妾是失礼越距了,可皇上,隆科多是臣妾的弟弟,崭封也是臣妾的弟弟,他们两个如今你情我愿的玩断袖,总好过前几十年要么斗个你死我活、要么两不相见!皇上您何必管得太宽呢?成全他们两个有情人,真的那么难吗?还是说,您就盼着他们兄弟俩不和睦,让臣妾这个做亲姐姐的伤心难过?”
震惊!惊世骇俗!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胤祉也想学着皇贵妃的样儿吼几句,可……哪儿敢呀?全天下,大概也就这位佟佳氏皇贵妃了。
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摆脱囧境,皇阿玛已经略有所知地回头,然后,两眼火烧一般怒瞪着自己……胤祉,真是连寻死的心思都冒出来了。
胤祉腿下一软,“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无路可逃。
“哼……哼……”皇上只顾着哼声了。
胤祉低头、再低头。
胤禛刚才就跟着胤祉一起跪下去,算是请安了,尽量跪在三阿哥身后,缩小存在感……心里的震惊,丝毫不比胤祉少一丁点儿,可算是明白了,一早隆科多那副样子是为何?就想着,怎么跟毓庆宫里皇太子的那些男宠有几分相似,胤禛想着想着,差神了,传说中的“佟崭封”啊,真是个人物?
皇阿玛和额娘的大战,自小时候起,胤禛早就观摩过N回了,怎的,皇阿玛也不会火上浇油一般,此刻当着额娘的面,迁怒自己这个儿子……所以,胤禛可有闲心神游去了,也正为刚才额娘的那一吼,叫好。
远远地瞪着两个儿子,康熙也想装一回鸵鸟,刚才那些话,不该是让两个孩子听见的……可,堂堂帝王,是甘心做鸟儿的人吗?
“哼!”音量又拔高了,“都是混账事!朕不管了!”
康熙郁闷,郁闷至极啊,其实,昨晚暗卫就来报了,京郊外闲云观的“那混账事儿”,康熙到后边儿,听都不想听……可不是,他也为了两个小舅子好,这才找了芳华想办法,谁想这女人?哼哼!
还是……做鸟儿吧……自由自在地飞几圈儿,把什么烦心的事儿都抛掉,于是,帝王甩袖,走了。
等着余连水跟上万岁爷的步子也离开了,景仁宫主殿的大院里,可就只剩下三阿哥胤祉一只“小白兔”了,刚才进来的时候,胤祉身边跟着伺候的太监被留在了外面。
“皇阿玛,您就算走,也该带着儿子一起啊!”这话,胤祉自然没胆子吼出来,此刻,也只能憋屈着、跪等皇贵妃的十大酷刑上身。
胤祉低着头,瞧不见身后的老四和面前一步一步走近的皇贵妃之间那“眉眼传神”,不管,胤祉是预感到了……就快要被吃干抹净了。
“哎,胤祉,怎么还跪着?快,快起来,胤禛快扶你三哥起来。”第一刀,皇额娘您割得还真是温柔啊。
“谢皇额娘。”瞧瞧,这还不憋屈吗?
“胤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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