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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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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额娘。”瞧瞧,这还不憋屈吗?

“胤祉你是个有孝心的。”第二刀,皇额娘您能不能痛快点?

“儿臣有愧。”听听,必须谦虚啊,可这再谨慎,还能管用吗?

“哎……胤祉,刚那话你也听见了,你说说,你皇阿玛怎么就这么偏心呢?毓庆宫里胤礽玩的男人还少吗?何时见皇上训过皇太子了?偏偏就是跟我在这儿较真,便是我弟弟也好起了男风,怎的不行……balabala……”佟芳华逮不着康熙老子念叨,此刻送上门待宰的儿子,不要、白不要!

老三是出了名的低调谨慎,这下子,还不是跟头栽得彻底?

胤禛:三哥,今儿这个景仁宫里的秘密,听得可满足?

胤祉:老四,你——狠!




女人与孩子的悲伤

“佟芳华在景仁宫里吼了康熙爷”,这是当天下午就在宫里传遍了的。然而,这些年下来,各宫的主子奴才,虽然还对此抱有一定的好奇,却是很早之前就失去了“落井下石、趁胜追击”的兴致。

一如既往,流言传遍了,却没人知道,究竟万岁爷和皇贵妃为的是什么争吵?又或,其实只是假装争吵?

有好些年了,各宫几乎有了一个统一的假设,那就是,所谓的“流言”,原本就是景仁宫佟芳华耍的诡计……否则,为何从前每次逮着机会想要把皇贵妃斗下台的人,最后在康熙爷面前,丁点儿好处都讨不得!

万岁爷,总是护着佟芳华那不可思议的女人,让人好不羡慕、嫉妒。

荣妃马佳氏,在第二天,三阿哥胤祉来请安的时候,遣走了所有人,轻声问着,却也是直截了当地急急追问,“三阿哥,你昨日也在景仁宫,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来,马佳氏,也是个直脾气。

即便,佟芳华失宠于万岁爷的流言,依旧好不真实,即使,荣妃这些年在康熙跟前很不得宠,她却难免还是存了些心思。也对,宫里的女人,也就是这么点盼头。

三阿哥对着生母,向来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胤祉垂眼低头,只是答了一句“儿臣不知”,随后抬头时,已经挂上了一副笑容,带着点疏远,谈起了自己最近在礼部办差,得了皇阿玛的夸奖,谈起了自己最近做了些文章,也得了皇阿玛不少赏赐……惟独,对着景仁宫,有关皇贵妃的事儿,只字不提。

荣妃张了张嘴,看着这个儿子,长大了。小的时候,胤祉是被送出宫抚养的,而如今,她这做额娘的,也就只是个“额娘”,她有一个翩翩少年郎的儿子,儿子喜文多才,仅此而已。

有时候,荣妃觉得,她是比元后、皇贵妃等等,都要幸运,赫舍里氏生了两个儿子,死了一个,留下一个,却堪堪把命都赔上了,至于佟佳氏,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生个女儿还是个废物,老四也不是亲生的……

然而,又有时候,荣妃觉得,她根本就是和所有的宫里女人一样,一辈子,盼着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终究盼不到,盼着哪怕是亲生儿子,能盼到吗?

挨个地数数,大概也就是宜妃那个女人,虽然五阿哥被送到皇太后跟前养着,却是有个九阿哥养在她身边的,毕竟她生在郭络罗家,没法比。

想到这里,荣妃马佳氏又突然发现,其实,她更嫉妒德妃乌雅氏,唯一嫉妒的……一个包衣,生了几个儿子,即便如今养在身边的只剩十四阿哥一人,却已经是万岁爷施与的难得恩宠。

胤祉心中感觉有些堵,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额娘想要听的、有兴致听的,他不能说,想起昨日皇贵妃那架势,就像是,今后一旦传出两位佟家国舅爷的断袖流言,便是他胤祉万劫不复。

然而,此刻,额娘竟是连耐心听着的机会都不愿留给儿子了……他,所讲的,关于他自己的,真的如此无趣、又或是无用吗?

胤祉,发现,自己果真是羡慕老四的吧。

……

就在康熙走后,又“狠狠”威胁了胤祉一番,佟芳华最后留下了胤禛在景仁宫用了午膳。

大概是因为,曾经一避再避的事,因着佟家的两个弟弟,被重新翻腾了出来,芳华在这个阳光不错的午后,留着儿子,怀念起了当初年少。

对着玄烨肆无忌惮地说了那些话,可,她又何曾知道有这么一天?二十年后,崭封和隆科多竟是这样的结局和开始?

胤禛在这个下午,索性把刑部的差事抛在了脑后,至于,如果第二天有人拿他这懈怠误工来说事儿,胤禛反而存了几分期待……近几个月,皇阿玛和额娘冷战,皇阿玛似乎早就盘算着礼佛的事儿,早在两个多月前,就开始对着皇太子加紧了传教治国之道,似乎很期待储君监国的成效,种种这些,胤禛算算,自己有很久没有和皇阿玛亲近的机会了。

一个儿子,胤禛也还算是得康熙爷宠爱的一个儿子,却是想要和阿玛亲近亲近,还得巴望着被教训的机会?

胤禛这日回府后,让井亭去推了晚上闲云居和先生的约定,这一日,心绪貌似大起大落,难宁……终究,这一份惶惶失落的样子,不愿让任何人见着。

四阿哥胤禛,该是任何人眼中,坚忍不拔的挺立身姿,他的志向,他的抱负,他的责任,不允许有他低头、埋首、抱膝的落魄样子。

这一晚,额娘的一句一句,好似停留在耳边。

“他是帝王,是九五之尊,也是注定了的孤家寡人……我早就明白的,原本就是迷上了他的帝王风姿。”

“其实,我也不想的,更不会料到,怎么就越来越喜欢、甚至爱上了他?爱新觉罗玄烨,本就是一个不能爱的人……而,佟芳华,是个傻得不能再傻的蠢女人!”

“禛儿,你是最知道的,这好些年,他对宫里的这些女人,对我最好,哪怕是我一次次地欺君犯上,只要是无关政事朝堂,他都忍了、纵了、容了……这般帝王宠爱,真真羡煞旁人了,可,禛儿你知道吗?这些,从来不是我佟芳华想要的。”

“也是奇怪,大概这个世界没人能懂。爱一个女人,和宠爱一个女人,根本就是两回事……我要的,他给不了;他给的,已经够多了,我却偏偏,不满足。禛儿,你可别学你皇阿玛,额娘会伤心的。”

额娘说了好多,胤禛记得清清楚楚,有些明白的,有些不明白的。

不过,有一点,胤禛觉得,他有些明朗了……就好比,皇阿玛宠他这个四阿哥,然而,至今皇阿玛所给的,胤禛也不满足。

最后,胤禛离宫前,对着佟芳华说,“额娘,你还有儿子,还有沫沫。”

芳华终于把那放到很远很远的视线收回来,抚着儿子的额头,“是啊,额娘有你们。”她这一刻,笑得很美、也很真实,后来又加了一句,“所以,胤禛,你也有额娘,还有沫沫。”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胤禛明明是坐在床沿边上的,然后就睡着了,这一次,他其实是清醒的,被褪去了外袍,被脱下了靴子,被扶上了床,被盖好了被子,终于安睡。

梦里,他抓到了一双手,那温暖,好似额娘。

于是,在梦中,“额娘,我懂的。”他是觉得,额娘做的这些、说的这些,有许多,都是为了自己这儿子,他懂的。

额娘说,在帝王家,有些得不到的,似乎这辈子都指望不了。

额娘说,在帝王家,还有些东西,其实,是可以得到的!

舍。

得。

……

见不着面的时候,他却也是知道的,那个坚毅的少年,在彷徨,然而,倔强地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脆弱。

他慢慢靠近,尝试着贴近少年,握着少年微微冰凉的手。

忍不住淡淡地微笑,欣喜于少年的——不拒绝。

而听到梦里,少年的那一句“额娘”,他有几分无奈,还有几分疼惜。

……

他和他的世界里,年少的他们,从不曾拥有纯真。

黑夜里的每一次相握,想为他分担一些背负,想让他分担一些寂寞。




婚约(1)

万岁爷和皇贵妃的那些个破事儿,很快就被遗忘在角落里了,眼下,后宫的女人们,被万岁爷点了名共同出游礼佛的,正沾沾自喜,至于那些黯然神伤的,也能在角落里找见。

“万岁爷,您瞧,景仁宫那里,这旨意……”余连水瞥了一眼案上的明黄圣旨,原本早该送去皇贵妃那里的,只可惜,前几天吵了一架,皇上回来后就没再提起。

康熙自然知道余连水的意思,却是狠狠剐了这总管太监一眼,“烧了。”原本,几个月的冷战,让他有些心痒痒,想让芳华陪着出游散散心,也好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谁料突然冒出来一个佟崭封,闹成如今这副样子?

难道还是他康熙爷的错?玄烨绝对不会承认,即便宠爱佟家表妹,他一个帝王也终究还是有原则的……作为被宠爱的女人,胡闹也该有个度。

余连水一个寒颤,赶忙低头,默默拿起那道已经盖了玺印的圣旨。

想起近日各宫的喜气劲儿,余连水的嘴角扯出一个稍带讽刺的弧度,惠妃、宜妃、德妃这些个妃位的,还有一些品级低一点的嫔位、贵人之类的也被点了名……原本,万岁爷可就只点了皇贵妃一人伴驾,如今,倒像是除了因着皇贵妃升了位分的良嫔、敏嫔两位,其他娘娘小主儿的,都得了圣宠眷顾。

余连水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谁?

直到离京,皇上也未再在踏入景仁宫一步。

说起倔强,佟芳华又差到哪里呢?愣是缩在景仁宫里呼呼大睡,也不去送行道个别。

直到估摸着帝驾远出京城有大半天的路程了,“主子,都快天黑了,您真的要现在出宫?不如,明天再……”对于皇贵妃的决定,也就是语竹姑姑能劝着。

皇上刚离宫,皇太后早半年就去了五台山,如今这后宫,佟芳华自然是没什么再顾忌的了。

所以,半个时辰后,她就一身便服出现在了胤禛府上,亏得四爷府有些个奴才就是当初宫里拨出来的,没把她这“不速之客”堵在门口。

四爷府总管苏培盛站在厅里正给皇贵妃回话,四福晋那拉氏妃芸急急赶了来,请安,“臣媳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芳华对老四府里的女人都不怎么亲近,却还是给这个嫡福晋留了几分面子,挥挥手让妃芸在一旁坐下,然而,回头又去找苏培盛问话。

妃芸像是习惯了,脸上也瞧不出一丝委屈,还很恭敬地坐在一旁就这么装哑巴陪着……这皇贵妃,得罪不得,却怎么也讨好不了。

胤禛回府的时候,就是见着这么一副景象,厅门外,有几个奴才伸长了脖子左探右探的,稍一细看,胤禛明白这是府里几个妾氏格格院子里的,再瞧见屋子里自家福晋一旁坐着,而额娘在主位与苏培盛聊得起劲儿。

胤禛留了个眼神给井亭,额娘面前他也不好发怒,可是院子里的这些个奴才,哪里能饶过?于是,对于府里的那些个不安分的女人,胤禛心里又多了几分厌恶。

平日里有四福晋压着,却还是明里暗里、千方百计在自己面前争宠,那也就算了,毕竟,小打小闹,还在容忍范围内,可,这会儿子,竟然逮着额娘入府的机会,也想要耍耍花样,哼。

那拉妃芸在屋里,感觉到皇贵妃的话音低了下去,抬头顺着皇贵妃的视线,就瞧见着了四爷,赶紧着起身对着进门的胤禛请安。

这丈夫,重规矩,她便做个府里最守规矩的,因为除此之外,妃芸不知道还能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讨好胤禛,心中感叹,不愧是母子俩,都是油盐不进的。

胤禛一句“你先下去吧”就打发了这福晋,趁着妃芸刚出门的时候,胤禛若有深意地对着一旁的苏培盛也说了一句,“你去查查,门外几个奴才都是哪几个院子里的,还有没有爷府上的规矩了?”

妃芸的身子一僵,暗下懊恼,也明白四爷这话多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嫌自己没把那些女人管严实了……妃芸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怎么也弄不懂,四爷究竟想要什么?

府里女人不算多,却也是有几个的,多是万岁爷和宫里娘娘赐下来的,有貌美的、有才华的、有温柔的、也有些许淡漠的……可偏偏,从不见四爷偏宠哪一个。

“禛儿喜欢什么样的?额娘也帮着找找?”和胤禛聊了一会儿,芳华突然抛了这么个问题,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胤禛乍一听,有些迷茫,因为额娘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

皇阿玛和宫里其他娘娘也不关心“四阿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然而,他们就这么一个又一个的,把人往自己府里塞进来。

这是第一次,佟芳华问起,让胤禛以为是额娘随口说了句笑话,可再去瞧瞧额娘很是认真的神情,胤禛心里不禁有点堵,却又很快释然了……额娘又不是像所有人那般直接把个女人丢过来,这还不是征询了自己的意见吗?

“……额娘觉得好,便好。”胤禛顿了顿,这才斟酌着回了话,微微垂下了眼帘。

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做主,何况他还是生在帝王家?哪能简单的一句“喜欢”就可以的?

“噗嗤!你这孩子,是逗额娘高兴呢?”芳华终于察觉出儿子的一丝异样,胤禛总是会时不时的别扭一下,即便,这孩子已经把情绪藏得很好了,“喜欢什么人,和她过日子的是你自己,额娘喜欢有什么用?难不成,你娶了媳妇儿,还让她整天留在额娘身边陪着?”

额娘从未这么直白地和自己聊“女人”的话题,这下子,胤禛就算已经有了好些个妻妾在府,而和额娘谈起“女人”的话题,还是微微尴尬了,“……”张了张嘴,沉默着。

芳华也不为难他,只管又扯了些话题,胤禛留着额娘在府里用了膳,又亲自把额娘送回景仁宫。

到胤禛从宫里回府的时候,脑子里有些迷糊,今日一大早送走皇阿玛出京,之后打起精神应付老二胤礽这监国太子,回府见着额娘的时候,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然而,额娘这一番举动,倒把胤禛搞懵了。

按着对额娘的了解,这一趟出宫,额娘应该是另有所图,是什么?

“四哥哥,四哥哥……你可回来了!”可不是沫沫一副急切担忧的样子!

胤禛这才终于想起来,沫沫这好几个月都在自己府上,额娘今日怎的没有叫沫沫出来聚聚?

“四哥哥!崭半仙他被额娘带走了,你快想想办法呀……”沫沫早就习惯了在闲云居的日子,平日里消遣,若是四哥哥不在府里,她自然是腻在崭先生的院子里打发时间。

今日闯进院子里的两个蓝衣人,沫沫认得,那是有一次额娘带着她出宫玩乐,在一旁护着的侍卫,却不是宫里的侍卫。

胤禛听着,脑子里就更混乱了,找不出头绪,“沫沫。”没有对着宝贝妹妹厉声,却是那清冷的音质,让沫沫清醒了几分。

沫沫细细回想,把蓝衣人如何出现,如何带走闲轶,又把她自己的猜测说了,最后不由紧张了几分,“四哥哥,额娘……额娘会不会对先生……”

胤禛瞧着妹妹的神情,刚刚冷静下来的思绪,又灼热了几分,心中不禁疑惑,沫沫与先生的感情,何时如此深厚了?

这个妹妹的性子,胤禛最明白,原本就是个冷的,从不会无缘无故去亲近一个外人。

然而,“沫沫,你知道什么?为什么觉得额娘会对先生不利?”这才是胤禛最纠结的。

按理,先生是自己府上的谋士,额娘怎么也没理由?

“呃……”沫沫被四哥突然其来的尖锐吓住了,她的确瞒了四哥哥……很重要的事。

……

景仁宫里,语竹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张小纸条,然后去见佟芳华。

下一刻,烛光之上,燃为灰烬。

“明日,回佟府。”这是,多少年都不曾提起的家?

京郊外,是两个青衣人在暮色中,急行。

闲云观里。

“混蛋小子,你给我回来,待这儿,哪也不许去!”毫不掩饰,气急败坏。

“师傅,三年谋士之约,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恭敬,不妥协,僵硬着身子。




婚约(2)

第二天,天还没亮,崭封师傅就把徒弟一把从床上拎起来,昨晚若不是直接封住了闲轶的穴道,怕是这小子半夜早就溜掉了,这会儿,稍作梳洗,便出门,一个口哨,便有一匹棕色骏马应声跑到了闲云观门口。

“你……你……放开……你快放开我!”闲轶挣扎了一晚上,却也只是刚刚冲破了师傅封住的哑穴,说话还带着点结巴着。

这般模样的先生,胤禛肯定是没见过的。

崭封根本不去理会,索性一抬手,对着横在马背上的徒弟一点,耳边恢复了清净。

昨晚佟芳华回了宫里,崭封从蓝衣人手中劫走了闲轶,料定今日姐姐定然会找上闲云观,所以才要赶着她到来之前,离开。

十四岁那年,芳华姐姐嫁给了帝王,从此逍遥不复。

当年,拼着一股子年少的冲劲儿,崭封弃了那“再没有姐姐的佟家”,从此自在江湖,成为一个无家可归、却又四海为家的流浪人,直到后来回京的时候,在清风楼遇见被殴打得半死的小乞丐,喜欢小家伙眼中的那一份光亮,收了徒弟,当做儿子一般教养着。

闲云观,算是第二个家。

是知道的,佟芳华一直在找自己这个任性妄为、离家出走的弟弟,但是崭封抛却了“佟”这个姓氏,谁又能想到,京郊外,一个无名的小道观里,住着的是曾经康熙爷谕令加封的……睿英侯爷。

闲云观是在小山坡上,山上是雨后泥泞的小道,崭封和闲轶一匹马儿缓步下山,小道有些颠簸,闲轶在面对这个师傅的时候,总是无力、无可奈何的。

三年前,不情愿,奉了师命,入了四爷府。

三年后,不甘心,迫于师威,从此便离去。

“闹什么!你小子不要命了?”崭封警觉,马上这小子竟然是不管不顾地想要冲破穴道,这损伤,可不小,于是,重重在闲轶背上一拍,“一晕百了”。

眼看着就要下了山,可以在宽道上纵马飞奔了,当崭封的视线触及山脚下大树边那一抹红的时候,马上的整个身子,比起被点穴的徒弟闲轶,还要僵硬。

想要飞身逃离,却发现,姐姐的目光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而是紧紧盯着马上的闲轶,崭封心里挣扎了一番……叹息,还是姐姐了解自己,认命地垂头来到佟芳华跟前。

天刚亮。

她定是在宫门还未打开的时候,便已经出了皇宫。

今日,佟崭封便是她守着自投罗网的小兔子,“姐。”

“……”芳华瞧着弟弟,还未等马儿停稳了,她便上前一把将人拽下了马背,“……”然而,几次想要张口,却依旧沉默。

二十年,这是个什么概念?

她从未料到,嫁入皇宫,便要失去一个弟弟,不,她是从那时起,失去了整个家……谁说,对于这辈子生养她的佟家,是没有感情的?

不见面的时候,佟崭封可以把一切感情都深埋起来,“姐,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向来肆意不羁的崭封,二十年之后相见,他也还是当初那个总是冲动惹事的弟弟。

芳华笑了,“再也不走了?你小子向来说话、不算话,当初你就是答应了我,却一走二十年。”

看着姐姐的笑,崭封的神情中,划过伤痛和愧疚。

“这回我也记下了,若是再这么一声不吭地跑掉,下回逮着你,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教训一个大男人,好像是教训一个毛头小娃子,连哄带骗、外加威胁。

“姐……”崭封刚想着讨好几句,突然感觉到有一道很是诡异的视线盯着自己,猛地回头,可不是闲轶正在马上,明明刚才晕了,这会儿却是炯炯有神地瞪着,显然是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咳咳……姐,这是我儿子,佟衍,呵呵,我昨儿见过小沫沫了,他们俩儿倒是挺般配的……”

佟衍?佟——衍!

老家伙,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儿子?什么佟衍?什么般配?

马上的闲轶恨不能掐着老家伙的脖子好好质问一番,可惜,他此刻只能干瞪眼,然后,终于又回神了……老家伙竟然对着皇贵妃叫“姐”?

“哦?”芳华却是一副认真评估的样子,视线在闲轶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甚至带着几分满意,点点头,“沫沫原先和我提起过,胤禛府上有个很有趣的先生,本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沫沫交给他,我倒是能放心的。”

喂喂?皇贵妃娘娘,您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闲轶这回已经不是着急了,几乎被这道“天雷”劈得真要晕过去了。

而事实,是闲轶真的晕了。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闲轶就不知晓了。

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回到了闲云居,想是那时候强制性要冲破穴道,如今真的受了损伤,师傅的功夫又是霸道至极的,闲轶只觉得此刻浑身酸痛,根本提不起劲儿。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闲轶轻易就确定了,那是胤禛的脚步声,“……咳咳……咳……”想要开口说话,却是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有人轻轻把闲轶扶起来,然后柔柔地拍着后背帮他顺气,又把温热的茶杯递到他嘴边……可惜,这人不是胤禛。

闲轶的脸色有些苍白,胤禛瞧着心中存了几分不忍,然而,也仅仅是如此,“你好好休息,等睿英侯府打理好了,封舅舅会来接你回府的。”

不再称呼“先生”了。

额娘说,这是佟崭封,你封舅舅,那是佟衍,你表哥。

封舅舅说,进四爷府做谋士,是我为衍儿出的成年试炼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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