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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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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隔间的小门被打开了。
“如何?”罗子期看着进来的人,也不起身相迎,只是懒懒问道。
“很好。”此刻胤禛心中再多的波动,也都被压制住了,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严肃冷峻。
刚才闲轶那席话,从最初千言万语的劝,到最后无可奈何的沉默,让胤禛在隔间听得心中无尽动容……似乎,除了在论谋定计时见过闲轶这么认真的姿态,还真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努力地在做一件事。
“很好?”董少明也丝毫不介意一旁站着大清朝尊贵的雍亲王,反而拿起酒壶直接灌了大大一口酒,重复着胤禛简单的两字,董少明这出口质疑的语气,却显然是在表示不满,人家闲轶刚才说了那么多,句句是维护你这个四爷、句句是向着你这位四爷,怎么这时候,你这四爷就这么两个字?
不够。罗子期和董少明双双皱眉,为朋友不值了。
……
夜晚。
胤禛已经回到了钦差府邸,卧房里的灯早就灭了,他静静坐在黑暗中,细细回忆起下午听到的每一句、每一个字。
他知道,闲轶是懂他的,最懂他的。
又有些……不安,是的,爱新觉罗胤禛在不安忐忑,闲轶这所有的付出,自己究竟可以用什么来还?
因为,真心喜欢,才会想要付出,给予的,总是想要比从对方那里得到的更多。
胤禛,苦恼。
“呵呵!”轻笑声起。
胤禛第一反应便是从床沿立起身来,严阵以待。
接着,才反应过来,那是无比熟悉的笑声,还有……下一刻包围自己的,是无比熟悉的气息和他厚实的胸膛、有力的双臂。
“你说……很好?”他哪能被那几个家伙算计?不过是顺了他们的心意,却还是放心不下,怕胤禛吃了亏,所以,闲轶一直都在,反而下午的时候,王裘意被点了穴扔在屋子角落里。
胤禛在黑暗中,笑颜满面,如何会忘了这熟悉的味道!深呼吸,有些贪婪的想要久久留住。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很好。”他说,很好,真的很好,“轶,我想你了。”
胤禛放松身子,靠着闲轶,累的时候,他有多么怀念闲轶的胸膛。
“嗯。我在,休息吧。”此刻,彼此间没有任何情、色,他只是紧紧抱着他,度过漫漫夜晚。
……
很好,好到不知该如何对你?
66、两广事毕 京中一二
两广总督被关押了,两广被斩首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步上黄泉路,剩下的,惶惶不安,整日兜在钦差府门口转悠,想要求个恩典,如今这两广,四爷便是天,便是山高皇帝远。
“各位大人,主子今日偶感不适,不见客,诸位还是回吧。”顷若实在看不下去,这都把府上当什么了?围这儿门口算什么?赶紧走人都。
顷若面上笑意盈盈,心中暗自嘀咕,眼前堵着的,都是蠢的,主子该杀的都已经杀了,至于这小鱼小虾,主子还用不得动刀子,偏就是这么凑上来找死的。
闻言,众人相视,退了几步,却还是张望着,人命关天,得不到个准信儿,都不甘心。这京里来的四爷,是个十足的杀神啊!
顷若的笑脸要垮了,劝也劝过了,训也训过了,这不今日都改了笑脸送客了,这些人怎么还如此不识相呢?既然心中有愧有鬼,那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午时,井亭外出回来复命,瞧门口候着的这些官员,果然是皱起眉了,“怎么?四爷前些日子说的话,你们都作耳旁风了?这时候,不赶紧去办差,都堵着这里算什么?想造反吗?”眼神忽的一冷,冷冽冰寒。
顷若正巧了出来再看看情形,撞上这一幕,瞧那些刚才还像是扎了根的萝卜、此刻一溜烟儿地都跑了,“诶?还是您厉害!”比了个大拇指。
井亭没理会,不过见了顷若,他的神情还是缓和了些,毕竟两人多年跟随在四爷身边,都是尽心伺候爷的,自然亲近些,“主子可在府里?”得了些消息,急着回禀。
顷若点点头,“在是在的,不过,这时候,若不是八百里加急的事儿,奴才瞧着,您还是先缓一缓,再去见主子也不迟。”四爷的脾气,顷若自然有分寸。
井亭疑惑地眯了眯眼,“怎么回事?”语气稍稍带了些不耐烦,眼下可没闲工夫和顷若猜谜,不满顷若留了半句话、卖关子。
“先生一早就在了。”一句话,说明了一切。
顷若似乎是也不满井亭的冷眼冷眼,这个不解风情的,咂咂嘴,表示委屈,还不是提醒你一句,省得无故扫了四爷的性子,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井亭目光一顿,原来是先生终于出现了,哪里还能不明白顷若的顾忌,于是,井亭脚下的步子也缓了,思量了一番,觉得要回禀的事,也确实可以晚一刻。
甚至,这次回来,要和四爷说的话,似乎不该让先生听见了。
……
不得不说,井亭跟着胤禛这些年,的确够了解这位主子的性子。
胤禛和着闲轶,一上午的时间便是说话打发了,目前形势逼人,与天斗、与人斗,步步为营才可赢,细讲了各自的近况,说说京里的变化,谈谈两广的收获,再一起整合整合、思量思量。
却始终,谁也没有提起,那几十个被斩了头颅的官吏,其中,胤禛还亲自挥剑便砍了好些个,两广之行最大的变化,就是他的双手直接沾上了鲜血和人命。
本没什么特别的,想要争天下、治天下,哪能没几条人命的账?可偏偏,在闲轶面前,胤禛下意识觉得,想要干干净净的,而不是满手是脏的血腥。
闲轶刚开始的时候并未察觉胤禛的异样,然而,听着胤禛都把话题扯到了远在京城的儿女身上,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即便知道胤禛疼爱弘珏虹钰两人,却第一次见他如此,顾左右而言他。
两广一事,正在关键时刻,闲轶无法理解,这时候,胤禛的话题似乎不该围绕着两个孩子的,“……德妃要给弘珏房里送人?”
不过,提起这话,闲轶还真是被这个边缘话题给吸引了。
弘珏才十一岁……虽说,在皇家这也不算什么,但是,胤禛从小受佟芳华影响,而闲轶也是受了师傅佟崭封的影响,关于自家孩子如此被催着“早熟”,都无法保持沉默了,“呵!不过,有虹钰那丫头看着,弘珏有分寸的。只是……德妃啊,她终究是不肯放过我。”胤禛的话,似乎飘得很远。
自己的儿子如何,根本不需要担心,却偏偏无法释怀的,是那个紧抓着不放过自己的“生母”。
胤禛这话,是笑着说的,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般,然而,话语之中究竟带了多少的讽刺,怕是难以与外人道说。
“我听说,皇上有意想要让十四从军?”说起德妃,闲轶又想起最近听闻的消息。
胤禛点点头,宫里的确有这消息,“这几年,仗着皇阿玛的宠爱,十四隐隐有夺势的架势了,此番皇阿玛让他去军中的消息一出,你倒是没见着,那得意的样子跟坐了龙椅一般。”胤禛倒是说起了笑话。
弟弟不是弟弟,母亲不是母亲。
闲轶对于这康熙爷最疼爱的小儿子,倒也是了解几分的。主要还是因为十四胤祯和胤禛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偏偏,那十四像极了德妃的性子,每每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更别说是胤禛这种原本就有些冷冰冰的性子了,若真是面对面相处起来,还真是兄弟俩儿差了十万八千里。
“算了,不过是个小丑,你也别太放心上了。”闲轶总是这么顺着劝几句,其实何尝不知道,胤禛对着那母子,虽是心里有疙瘩,却也已经彻底放弃了,“若要我说,之前在宫里,也见过几回十六阿哥胤禄,倒是觉得不错,和弘珏也处得来。”
于是,话题就这么跑远了,真成了对教导儿子的探讨了。
闲轶就这么陪着胤禛品茶,陪着胤禛发泄心中郁闷,悄悄趁着胤禛不注意,拉着胤禛又从椅子挪到了床沿,紧紧贴着身子。
午时再过了一个时辰,两人都没有觉得饿,直到顷若敲门来提醒,才一起用了些午膳,洪灾之下,即便是钦差府,也没什么佳肴,然而,这顿饭,想来是胤禛离了京城后,最美味的一餐了。
而对于闲轶而言,怕是,单瞧着胤禛,便秀色可餐、一眼可饱了。
钦差府里,胤禛还留着京里出来时,便跟着的眼线,有乾清宫里康熙爷派来的,也有德妃乌雅氏安插进来的,自然还少不得东宫等其他人的探子,确实热闹。
闲轶不能久留,毕竟,谁不知道,这堂堂的固伦额驸该是在京郊外的护国寺陪着公主殿下祈福的,便是康熙爷,也是亲自确定了这女婿是往着江宁府去的,才放心的……闲轶的行踪,走不得消息。
等着天黑半夜的时候,闲轶趁着夜色走了,胤禛索性起床了,沐浴之后身子倒是清爽,然而,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天下未定,儿女情长要不得。
第二天的时候,井亭进了书房,把昨日的消息禀了上来。
胤禛细细听着,井亭提起两广的局势日趋安稳,胤禛也渐渐舒了口气,即便是在康熙面前领了军令状办好差事,胤禛现在回忆起刚来两广的时候见的情形,倒是有些诧异,此次的差事,意料之外地变容易了。
想到此,脑子里难免又闪现出那几个人物,闲轶的朋友吗?记起那几人没规矩、无尊卑的摸样,胤禛没有恼火,大概,是有几分羡慕的,闲轶有许多这样的朋友,这近乎纯粹的情谊,最是难得。
从井亭带回来的消息,不难看出,此次两广的灾事,这几人在幕后算是出了大力,难怪瞧着闲轶的样子似乎又瘦了,想来是这几日忙坏了。
清晨闲轶起早为自己煮的清粥,那味道,胤禛自然回味,想起他逼着自己喝了整整两碗,偏偏他却只用了一点……胤禛边听着井亭的话,边走神了,有些懊悔,怎么的没有好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瘦了许多?瘦了,多少呢?
回神的时候,胤禛觉得,自己果然变了,变得这么不像自己了,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爷,京里有了确切的消息,万岁爷果然让十四阿哥出征了。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十三阿哥如今已是统领了禁卫营和大内侍卫一众,京里的军权得了一半。”井亭最后把这消息提了出来,也知道,这事,主子需要慎重考虑。
胤禛点点头,脸上倒是没多少惊诧的表情,不过,却是在听到十三近况的时候,脸色缓和了些,像是在为了弟弟的安好而高兴。
一日之后,胤禛又叫来了井亭,直接吩咐了一句,拿下两广。
一时间,原本那些被斩了官员的空位子,被一个个不知名的文人武将顶了上去,又个个是新官上任、烧了几把火……直到,整个两广官场,再也难找到反对四爷的声响。
京里,老八又陆续送来了不少救灾的银款,胤禛吩咐,分了份儿地发到了各个救灾府衙,自然,在启程回京之前,四爷撂了狠话,“哪个敢再贪的,一旦查明,立斩不误。”
人心是贪的,胤禛也不例外,所以,若没那斤两重,就别伸手拿了多余的,否则,输了便是身家性命。
……
这一仗,实在赢得漂亮。
……
康熙在乾清宫见了龙卫中的两人,令,矢放。
太子胤礽,意图逼宫谋反。
康熙洞察先机,把京中军权分给了十三胤祥。
太子党忌惮,错失“良机”。
康熙收到老四在两广办好差事的消息,满意救灾一事的同时,又不禁怀疑起老四的用心……明明京中差点翻了天,老四却独独在两广安心办差,他这个第四子,心中究竟如何盘算的?
或许,看错了?难道胤禛眼中最重要的不是皇位?否则,何以让老二在京城逼得如此,若不是自己这个皇帝在紫禁城周旋,老四如何还能有机会夺嫡?
老四,是否真有那份坐稳帝位的能耐?康熙第一次,开始如此怀疑。
殊不知:胤禛心里牢牢记着的,是额娘的那一句,印在心尖上的话,“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不光是要记着,要会说……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做?
八爷府的书房里,“看来,皇阿玛还是偏着老二的。胤礽这次这么闹,他都还有帮忙藏着护着,生怕我们抓住了老二的尾巴,往死里拽!便宜他了……”
胤禩这话,不过是自言自语。没和老九胤禟说,胤禟可还不是铁了心的四爷党;至于十三,踏踏实实做好差事就行了,四哥夺位的事,凭十三现在的心智,还有待磨练一番。
原本,挖好了坑,等着老二憋不住发难,四爷党就可以将计就计,谁想,康熙爷从中作梗,意料之外,是何居心?
兄弟同心,倒是不难,这一世,老四和老八算得上是最佳兄弟拍档。
然而,至于那“父子同心”之事,真是,难,难,难!
67、帝王悔 计谋出
康熙爷是聪明一世,偶尔糊涂一时。
老四胤禛办完两广的差事,在回京途中,康熙爷坐镇紫禁城,不似当初京中微乱之时,此刻,帝王便已经将胤禛的心计了然于胸了,“芳华,这便是你留给朕的惊喜吗?”
佟芳华离开这么久,他便思念了这些年,这种相思之情,越发的深刻,铭心。
曾经的事,年岁久了,渐渐遗忘了,然而,在意料之外的某个时刻,好比此时康熙坐在景仁宫独自饮酒对月,朦胧中忆起了年少时,第一次见芳华的情景。
彼时,她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小丫头,而他已经登位坐上了龙椅有些年。
佟府里初见,那时候还相貌平平的丫头,却是有着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明亮明亮的,说起话来,又偏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摸样,甚是有趣。
然而,此刻才想起,小小的她,“大言不惭”谈天下事、论千古社稷、民心重……那些话,自她入宫为妃后便再也没有说过,他也就忘记了。
早些年那时候,他一心想要斗鳌拜奸贼、夺回皇权,或许,还不甚懂得她口中的“民心”,即便那是帝王课业。
是了,那时候,十多岁的少年,自己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聪慧大气的女孩,赫舍里芳儿……她,也叫做芳儿。
芳儿?夜色凝重下,康熙觉得心口像是被重重地一锤,慌了。
犹记得,和芳华大婚的那一晚,她眼中的失望和寂寞,像是在谴责他,忘记了什么?他忘了,时隔几十年,阴阳两隔的现在,才记起,年少的他,看着她灵动的双眸,曾经许下一个约定,“等着小芳儿将来长大了,朕娶你为妻,好不好?”
佟府花园里,那个天蓝的午后,他眼前,是小女孩儿瞬间闪耀光芒的眼神,是喜悦和期待……还有满满的信任、和一句“好,我等你”。
忘了!怎么会忘记了呢?
皇祖母为自己定下亲事,娶得是赫舍里氏索尼的孙女,那个聪颖的女孩儿,那个在自己智斗鳌拜时,不遗余力支持自己的女孩儿,那个……让自己亲密叫着“芳儿”、却忘记了另一个“小芳儿”的女子!
余连水远远地看着,任着万岁爷宿醉不醒,只在最后主子趴在冰冷的石桌上时,余连水扶着康熙爷进了屋子。
听闻万岁爷在醉梦中,不停呢喃着“小芳儿”的名字,余连水愣了许久,只余下一声重重的叹息。两位主子都是骄傲倔强的人,一个心里装着天下,在忙碌中忘记了本该牢记的,一个心里装着自己,明明一句话就可以化解误会,却至终都没有说破心中的结。
……
那一晚后,康熙爷似乎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可是,李德全贴身伺候着,总是感觉到了万岁爷变了,说不清,如何变了?
大概,是每餐吃得更少了;大概,是每晚醒来的时间更久了;大概,是每天发愣的次数更多了;大概,是……对着皇太子震怒越发频繁了……
同样,是曾经爱着的女子留下的孩子,甚至,胤礽是他从小亲自教导的储君,缘何差距如此之大?
这便是芳华报复自己“失约”的手段吗?
的确,康熙爷如今总是会时不时的失神,那目光像是飘得很远。
“……皇阿玛?”胤禛回京,给康熙回禀差事,却发现,皇阿玛怎的,瞧着根本就没在听自己说话?有些疑惑地开口,一声“皇阿玛”,带着些担忧。
“嗯?”康熙回神,对上儿子的目光,愣了愣,居然笑了,“哦,没事。大概是人老了,最近总是要恍惚。老四啊,两广的差事,你做得很好,没有让朕失望……你额娘要是知道了,她会为你骄傲的,你做得很好。”
他承认自己老了?那么认真的口吻,便承认了。
胤禛微微低头,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又听他居然直言不讳提起故去的额娘,胤禛藏在袖中双手,忍不住紧紧握拳,然而,再抬头时,面上没有一丝波动,“谢皇阿玛,为皇阿玛分忧,是儿子的本分。”
这孩子,也是怨自己的,康熙忽然感觉眼睛有些酸涩,面前的胤禛,和当年那个小小的禛儿,怎么也无法重叠在一起,果然,是一切都变了,无法挽回了吗?
“禛……胤禛,这阵子你也累着了,回府好好休息。还是老规矩,朕知道你今日回京,已经准了弘珏的假,让他跟你回府,好好聚聚。朕知道,这个……对你而言,比别的赏赐都好……去吧……”康熙的声音渐渐低了去,看着胤禛还是毫无动容的样子,最终摆摆手,让胤禛离去。
“皇阿玛,儿子瞧您的气色不如从前了,还请皇阿玛保重龙体。儿子……告退。”他终究是不忍心的。
怎么会看不见、想不明白?此次,京中动乱,虽没有闹大了、闹开了,可难免,皇阿玛还是伤心伤神了吧,毕竟,胤礽是他一心倚重想要寄予大任的儿子,如今,老二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失望,皇阿玛总是伤心的……瞧,为此变得消瘦了许多,胤禛跨出乾清宫的时候,脸上又不见了刚才稍许忧心的暖意。
何时做戏、何时真情流露?谁也分辨不清楚,也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既然,你心里只有元皇后,既然,你心里念着你的皇太子,我又何必费心!只有这么告诉自己,胤禛才能狠下心不去在意……皇阿玛,真的衰老了许多。
“李德全,你……你看到了没有?老四,他在担心朕……他刚才那副担忧的神情,朕看见了……李德全,你说是不是?你告诉朕,朕有没有看错?”康熙手指还指着胤禛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放下。
李德全一惊,何时见过这样的万岁爷?不过,毕竟也不是个初入宫廷的毛头小子了,更何况是余连水教出来的徒弟,李德全偷偷吸了口气,沉声答应,“回万岁爷的话,您没看错,奴才也瞧见了,四爷是在担忧您的龙体。”
李德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近日忽略了的,便是皇上的“龙体安康”。
万岁爷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大不如从前。因为万岁爷从不提起,因为周围更没人敢这么提起,所以,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四爷,一语点破了。
康熙却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是否安好,脑海中,尽是老四刚才一瞬间的动容和关心,真是人老了,便容易感动了。
过了许久,康熙这么安慰自己,却也承认了,他需要,需要老四这么个会埋怨、更会关心自己的儿子,这一份纯粹,他失去了有多久?
……
“四哥,抱歉,大概是我没把握好火候,让老二逃过这一劫。”胤禩早早地在胤禛的书房等着了。
“呵!”胤禛轻笑,或许是因为察觉今日康熙的异样,猜出了些许缘由,胤禛不知是解气了、又或是更加不屑,这轻笑难辨是否带着“嘲讽”,“无妨。胤禩,你做得已经是最好了。”
“四哥……”有些担忧,四哥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联想起近来皇阿玛的异样,胤禩隐隐也有了些猜测。
胤禛摆摆手,“别担心,我没事。若不是皇阿玛从中插手,你早该能把老二玩完了。原本想着,不急,慢慢来,不过……”
“嗯?四哥的意思是?”胤禩有些兴奋,眼神灼灼地盯着胤禛。此次让老二逃脱,心里早就憋足了气。
胤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中是令人炫目的自信,“见过皇阿玛之后,我改主意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不需要再等了……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四哥!”胤禩知道,四哥话里的意思,向来佩服四哥的隐忍功力,胤禩却也不愿看着四哥忍得辛苦。既然时机成熟了,胤禩相信四哥,一如既往。
“十三现在手里拿着京城一半的兵权?”胤禛提了这么一句,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
“是,如果……一定没问题。”胤禩说的隐晦,却是眼中精光闪耀,这大概是这次被老二逃脱后,皇阿玛给的最好的补偿。
“嗯。你去把十三叫来。”胤禛说着,顿了顿,继续,“另外,派人去老三、老九、老十府上送个信,就说我请他们喝茶赏月,兄弟几个聚聚。”
“这……好,我现在就去。”胤禩犹豫了下,似乎被胤禛的部属搞得有些晕乎,一下子猜不到四哥的用意,不过,思绪辗转之下,很快就答应了下来,嘴角的弧度也不断上翘。
“慢……你再亲自去一趟十二胤裪府上,来不来,随他,你把我的话,同样带到便可以了。”胤禛又侧头,对上儿子弘珏,看着儿子眼中的流光异彩,胤禛不禁感叹,这孩子,小小年纪,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弘珏很高兴,能够进阿玛的书房,能够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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