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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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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弘珏敬遵姑姑教诲，定不会让姑姑和阿玛失望。”早晚都有这一天，自己也已经二十四岁了，在阿玛登基为帝之前，便已经帮着阿玛做事了。雍正十年间，更是在阿玛的亲自教导下学习，姑姑说的，弘珏懂，阿玛为大清劳心费力这么多，做儿子该为阿玛分忧。
“呵！你会不会让我和四哥哥失望，这个试过才知道。”沫沫启口，让弘珏闻到一丝危险的味道，“也没关系，若是做错了、做得不好，罚过便是，无碍。”轻飘飘一句，却让弘珏不由得一颤。
“姑姑……”拉长了声音，显得尤其可怜，弘珏早不是个孩子了，偏这时候，蹲在沫沫椅子边，扯上沫沫的衣袖，“姑姑！”
姑姑口中的“罚过便是”，说得轻松，谁晓得将来自己要怎么熬过？姑姑虽然疼爱自己，但却是严格的，比起阿玛还有严格，姑姑若是一句“不满意”，自己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弘珏。”沫沫没理会这小子撒娇卖乖，声音又冷了下来，忽冷忽热的，让弘珏的心肝儿忽上忽下。
“是。”弘珏再不改胡闹，正色领命。哪能容得自己做错了、或是做得不好？爱新觉罗弘珏的骄傲，可是不容任何质疑的。
所以，沫沫也只是点到为止，这孩子，心里自有主意，论起治国、治天下，沫沫记起四哥哥确实提到过，珏儿可堪大任，假以时日，足以青出于蓝。
弘珏亲自将沫沫送至宫门口，这才回雍亲王府。
宫里又是另一番情景。
胤禛吩咐了顷若，不许任何人打扰，御书房外即便有再多有心人观望，那也是偷偷摸摸的，雍正爷的脾气，入主紫禁城之前就以冷面冷情著称，当了帝王这十年，更是铁腕强政，哪个敢忤逆君命？
胤禛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一天了。
弘皙早在午时时分便被胤禛遣出了书房，去了隔壁房间休息，静静地等待，在书房里的时候，他用余光关注着皇上的反应，可是，想了许久，他还是没懂，此时，皇上把自己关在御书房的院子里，又是何意？
以为，听见废太子谋逆这一消息的时候，皇上即便不是直接下旨端了锦书园，那也该是速速派人查明实情再做打算，可偏偏，皇上态度不明……弘皙觉得自己没有看错，那一刻，皇上脸上却是闪过一丝不忍、无奈、失望等复杂极了的情绪。
“你给他出了一道难题。”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弘皙警惕地站起来，看向门口。
来人，弘皙知道，只是几乎没有打过交道，却是闻名已久，“固伦额驸。”
“呵呵，你很好。”闲轶的这一句，语调意思都和胤禛说过的那一句“弘皙，你很不错”很相似，让弘皙尤为疑惑。
收到弘皙不解的眼神，闲轶挑眉一笑，“如何，陪我下盘棋？”说着，不理会弘皙的反应，自顾走到一旁，很快，顷若这个胤禛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太监便端来了棋盘和棋子。
弘皙瞧着固伦额驸这副不容拒绝的架势，顿了顿，眼神闪过些思绪，归于平静，竟也是笑了笑，坦然和闲轶相对而坐，“请额驸爷指教。”
对于闲轶自说自话的让子行为，弘皙索性都没表情了，也自然地接受了。
两人黑白相行，各自为阵，闲轶一改往日里步步为营的算计路线，开盘不久，便手执白子对着弘皙的黑子阵地一阵狂轰滥炸，倒是弘皙，明明该是个年少轻狂的小辈，反而却是沉稳自重，将黑子守得固若金汤，战况胶着。
弘皙不禁感觉从未有过的舒爽，像是把什么都抛在脑后，只是一心用在小小的棋盘和黑白棋子上，似乎，是第一次如此专注一件事，无关其他。
闲轶觉得今日自己的行为虽然老套，弈棋观人，但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办法，眼前对座的这个年轻人，或许比起弘珏，到更像是胤禛和沫沫两人教导出来的孩子，沉着冷静、从容坦然，却又埋着心思长远、内有乾坤。
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闲轶也渐渐被眼前的棋局吸引了，不是没有下过好棋，胤禛和他都喜好在闲暇时摆上一局，可今日这棋，令闲轶对这个被忽视许久的废太子胤礽的嫡长子产生了兴趣。
沫沫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见着四哥哥竟然站在隔间的门外，专注地观看着什么，“四哥哥？”走近，小声叫道，里面两人已然是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胤禛感觉到沫沫熟悉的气息，这才回神，刚才被闲轶那一脸的凝神专注吸引了，胤禛这帝王尊竟颇有兴致地站在门外，不去打扰里面两人，“沫沫？”胤禛愣神，似乎不解妹妹如何来了？
沫沫一笑，“外面都闹开了，你把弘皙扣了一整天，别告诉我，预计不到有心人的折腾劲儿！”她才不会相信，四哥哥没什么“别有用心”。
胤禛却是对外面的情况了若指掌，却是真对沫沫的到来有些诧异，“乱不了。”神色镇定。
胤禛心说，且不说这大清朝，但是这紫禁城，自己登位十年，若是在这情况下还能大乱起来，那这十年皇帝还真是白做了！
沫沫点点头，四哥哥这份自信最是闪耀，对着里面努努嘴，“怎么回事？”她确实没料到，闲轶竟然和弘皙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看来，情况，远没有弘珏那小子担心的那么严重不可收拾。
胤禛摇摇头，又点点头，“轶，貌似很满意弘皙这孩子。”
注意到胤禛的语气，没有忽略他话语里的那个“孩子”字眼，沫沫眼中几分担忧也全化解了，想想也对，四哥哥的眼光，哪里会看错了弘皙这孩子？
哎，若不是弘皙生在胤礽的东宫……沫沫眼底透着些惋惜，“我倒觉得，四哥哥也很喜欢这孩子。”
胤禛听懂了妹妹话里的调侃意味儿，却也听懂了妹妹语气里对弘皙的几分在意和宠爱，“你是来说情的？”懂了沫沫此番来意。
这时候，敢来和胤禛说情的，大概也就是闲轶和沫沫两人了。
沫沫似是不满一般，撇撇嘴，在四哥哥面前的一些小动作，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哪怕如今沫沫早是做母亲的人了，“这情，还用说吗？我看是多余的了。”沫沫毫不客气地顶了一句回去。
两层意思，一来，沫沫和胤禛兄妹之间，不需要“说情”一说，沫沫在意的，胤禛自然会慎重；二来，沫沫看四哥哥现在的神情，已经知道，无需任何人说情，这弘皙的境况也无需担忧。
四哥哥，真的很喜欢弘皙呢！沫沫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道道缘由，却是可以这样肯定。
“额驸，弘皙认输了。多谢额驸指教，弘皙受益匪浅。”一盘棋，弘皙似乎是找到了希望，此刻的双眸才是真正的有神。
闲轶抿嘴一笑，对着门外看了看，那两人已经离开了，不过，刚才那动静，闲轶可不像是弘皙，全然忘我，何况，即便是再入神的状态，闲轶自认，绝不会在任何情况下，忽略了胤禛这个人。
……
废太子胤礽最后一搏的计谋，后续如何？
最终，淡水平波，不了了之。传言“活不过三天”的废太子胤礽，仍是好好活着喘气。
胤禛能忍下这口气，一来，仍是为了顾念康熙爷已经年老体弱，经不起折腾，二来，更是为了不愿在额娘佟芳华祭日之时，扰了额娘清幽……至于，这其中，是否还顾念了弘皙的感受，也只有胤禛自己心里清楚了。
总而言之，对此知情的几人，不禁感叹胤禛这雍正帝是越发能忍了，当了皇帝以后，这种隐忍，已经可以称作“帝王大度，胸怀广阔”了。
事后，在胤禛御驾启程下江南的时候，弘皙再一次面见圣颜，规矩、虔诚地给胤禛咳了三个响头，说了一句“谢皇上隆恩”。
为人子女，弘皙总还是念着几分锦书园里的胤礽和东宫旧人的，只是，从此以后，他弘皙与废太子党再无任何瓜葛。
弘珏留在京城，眼看着阿玛车架远离，心下十分不爽，凭什么，自己非得留守京城监国，而弘皙居然能跟着阿玛一起江南行？弘珏略有些孩子气地瞪着眼。
允禩在旁看得有趣，“珏儿，你好生办差，别让你阿玛失望了。”
弘珏这才回头，觉得八叔这是话里有话。
果然，“哎，你八叔我人老了，最近也常感身体不适，御医说了，我得修养阵子。”允禩也撂担子了。
弘珏可真的震惊了，“八、八叔……您不能这样！”丢下我一个人。
允禩笑着凑近侄子耳边，“近来你九叔脾气大了，你小子总得让八叔把你九叔先安抚了再说，否则，你也知道，允禟闹起来，宫里宫外的，都不够他折腾的。”
弘珏嘴角止不住抽了，八叔……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允禩没理会，继续，“哎，现在你阿玛都离京了，没人镇得住你九叔了，所以，八叔我也只得顺着你九叔的意思，陪着他一块儿去京郊的别院静养一阵子……也省得你九叔真闹起来，难为你这小辈，不是？”
卑鄙无耻，脸皮堪比长城啊！弘珏真想仰天长啸。
阿玛什么时候治过九叔？还不都是八叔你两眼一瞪，九叔就乖了吗！你现在才说这话，骗谁呢？
可惜，允禩只留给弘珏一个“唬的就是你小子”的表情，立马带着允禟去了京郊，不管朝政了。
……
“老八真是胡闹！”胤禛在途中听闻京里消息，没什么情绪地说了这么一句，却不见下旨去斥那不负责任的弟弟一通，显然是默认了允禩的行为。
闲轶笑笑，“既然都放手了，我这回倒是觉得八爷做得不错，弘珏是个能挑担子的。你儿子，你难道还不信任？”
若是真不信任弘珏的能力，胤禛绝不会答应了自己和沫沫提出来的江南行。
胤禛也没忍住，露了笑意，再怎么信任，总归是第一次彻底放手让儿子试炼，做父亲的，担忧些，挺正常。
“四叔，师傅，喝茶。”
胤禛和闲轶、沫沫和井秀两对，根本没有跟着御驾队伍，而是一开始就溜了，留着井亭和顷若这两个皇上身边的近臣近侍，出不了乱子，四人两两分道，乐得慢悠悠地晃去江南。
胤禛和闲轶带在身边随行伺候的，除了闲轶身边的文柯，就剩离京时胤禛特地下旨带上的弘皙。
这么平淡的日子，让弘皙觉得，似在梦中一般，然而，他知道，此刻眼前皇帝四叔和额驸师傅的笑，都是真实的，日子，不一样了。
75、弘珏的秘密 胤禛的焦躁
弘皙跟着四爷和闲轶两人，江南一路，悠闲自在。
弘珏却是在京中大动肝火，他从未想过，事情竟然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十六叔，我希望……下不为例。”
弘珏咬牙忍得辛苦，此刻都不愿意去看十六允禄的神情，他只想让这小了自己几个月的叔叔，给一个承诺，仅此而已。
早在弘珏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刻，允禄的脸色就成了一片灰暗，白皙的脸庞微见颤抖，他死咬着唇，久久不语。
“允禄，快答应我。”弘珏等不及，直呼允禄的名字。
若眼前站立的不是这个自小和自己交好的小叔叔，弘珏此刻一定挥剑砍了去。
“你……”看到弘珏的坚持和不可妥协，允禄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无法忽视弘珏眼中难掩的杀气，允禄闭上了双眼不敢再去看，“你竟然为了他来逼我？弘珏，你真的要如此吗？真的吗？”只是为了弘皙，那废太子的儿子，那是你曾经的宿敌，此刻却要如此逼我吗？
我爱新觉罗允禄，在你弘珏眼中，比不上一个弘皙吗？
“是你在逼我。”弘珏的情绪调整得很快，丝毫没有因为允禄那崩溃的样子而改变初衷，他很清晰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很早之前开始，他从不再迷茫。
有些该舍弃的，便要干脆的舍弃，否则，将来悔不当初的，还是自己。
“下不为例。”斩钉截铁，就留下这几个字。弘珏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十六允禄的府上，这也是他心底里打定主意，最后一次踏足这十六叔的府邸。
“好、好、好……爱新觉罗弘珏，你很好……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哈……”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十六爷，这一日，变得疯狂了，又或许，压抑许久的爱恋，早就趋得他不得不疯狂。
如今得不到回应，更是受到莫大的伤害，允禄，不甘心。
……
“弘珏喜欢弘皙？”听胤禛说来，闲轶瞪着眼睛，诧异得很，他能感觉到弘珏和弘皙两人之间的那种异样，可是，闲轶一直以为，那只是一种棋逢对手、互为宿敌的感觉。
胤禛无奈点头，有些狠命地揉着额头，“京里刚传来的消息，龙卫探得的，总不会有差错。”
“你还让龙卫盯着弘珏那小子？”闲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珏儿不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他发觉。
胤禛对龙卫自然是自信的，当年矢放都能斗过令那只老狐狸，如今，弘珏身边的人都还嫩着，胤禛并不担心矢放被拆穿。
闲轶摇摇头，“原来如此，我倒还真以为你对那小子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原来……原来……哈哈……”笑得显然是有些幸灾乐祸，弘珏那小子向来和自己不对盘，闲轶虽然不会和这小辈计较，何况那还是胤禛的心肝宝贝，可是，能见着弘珏吃瘪，闲轶还是乐得看热闹的。
“我宁愿不知这事。”胤禛觉得有些纠结，一直以为儿子是钟情于侧福晋章佳氏的，可……谁料，如今看来一切都不过是弘珏的障眼法，还几乎骗了所有人。
雍亲王弘珏的侧福晋章佳氏，此刻，胤禛想起这个儿媳妇，才恍然大悟，可不是骨子里脾性，像极了这几日都跟在身侧的弘皙。
女儿大了，找了个喜欢的男人嫁了，偏还要受婆家的气。
儿子大了，找了个像极了脾性的女人，偏还心里挂着那男人。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胤禛不得不承认，这些家长里短的，比这天下还难治理，剪不断，理还乱。
当初……额娘是如何才能接受自己和闲轶之间的事情呢？胤禛觉得，离额娘当初的心境，还差得远。
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
女儿偏要一个地位低下的奴才。
“胤禛，别想那么多了，孩子们的事，孩子也不小了，有他们自己的主意……”闲轶知道胤禛心中难免郁结，“听你刚才说的，弘珏能把这份心，忍到今日，如今又和允禄翻脸，看来，经此一番，弘珏很快就会明了他要的是什么、该如何得手，你做阿玛的，就别再操心了……”
细细碎碎的念叨在胤禛耳边响起，闲轶索性上前拥住了胤禛，贴着胤禛的后背，“我看，弘皙是孺子可教，而允禄也不足畏惧。”
胤禛挪了挪身子，没有拒绝闲轶的温情攻势，反而放松了几分，软软靠在闲轶胸膛，这家伙总是能在最适合的时机出现……这时候，胤禛选择性失忆了，因为，闲轶出现的时机之巧，也常常让胤禛恼怒异常，当然，其中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允禄！”听闲轶提起这个十六，胤禛有些咬牙切齿的念到，“越发不像话了，如此看来，怕是此次锦书园里胤礽闹出的逆谋，难说也是允禄推波助澜的……”
胤禛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便就是这么阴谋诡计一路夺位来的，如今，事情渐渐明朗，真相难免令人诧异。
闲轶虽然也能想到这一层，不过确实真佩服胤禛，“若是换做我，见你心思全在另一个人身上，莫说这小小的阴谋诡计，再大的乱子，也不算什么。”
闲轶下巴搁着胤禛的肩膀，轻轻叹出这一句。
胤禛抓着闲轶的手一顿，又紧紧握住，“不一样的。”
“嗯？”闲轶没想到胤禛会回应自己的这句有感而发，他说，什么不一样？
虽然没明白，可是闲轶的直觉告诉他，胤禛这话里的意思，会让自己高兴起来，所以又追问了。
胤禛嘴角的笑是特别的，“我心里自然也有你，所以，允禄对珏儿，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闲轶还没等胤禛说完，只听那开头“我心里自然也有你”，闲轶便忍不住想要好好疼爱怀里的人儿。
胤禛并不是□很强的人，闲轶也总是顾念着胤禛的喜好感受，只是，往往，胤禛的一句话、一个回应，总能轻易挑起闲轶无法再掩藏压制的欲、念，“是，我们不一样的……”
手臂用力，将胤禛的身子从怀里反转过来，相对而拥，闲轶便强势地俯身吻了下去，而胤禛嘴角还为来得及收起来的笑意，闲轶觉得，看在眼里，吃在嘴里，是世间最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啪嗒！”
这可真是煞风景之最啊！
弘皙手中提着的木桶掉落在甲板上。
“噗通！”“噗通！”
两条大鱼趁机跃入了水中，大难不死。
“啪！”“啪！”
还有些小鱼不甘在甲板上蹦跶不停。
闲轶将胤禛往自己怀里一按，迅速闪身离了船舱的厅里，“弘皙，明日我们要听你的解释，事关弘珏，不论是胤禛还是我，都只会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
闲轶的话，犹在耳边，却早就不见了刚才亲密暧昧的两人。
弘皙脚下一软，竟是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身后是栏杆，让他及时抓住，死死不放手，很快，木制的栏杆，被抓出了深深的五指印。
他眼睛没瞎、脑子没坏，刚才看见了，当今圣上和额驸爷两人，竟是……那种事，自小在东宫的时候，弘皙就没少见阿玛胤礽和男宠奴才做过！
阿玛迷恋男宠，额娘痴恋阿玛，这便是弘皙最想忘却的事实。
似乎，还忘记了什么？
弘皙靠着栏杆，很久之后，终于记起，似乎，忘记了什么？
是了，他回神的时候，夜色早已降临，嘴角边的苦笑怎么也收不起来，貌似，刚才在恍惚间，师傅提起了什么？
弘珏？
自从在御书房闲轶在棋盘上胜了弘皙一回，在闲轶的提议下，弘皙正式向这位固伦额驸行了拜师礼，所以，便称呼闲轶一声“师傅”。
师傅话里提起，弘珏。
那似乎已经是一场久远的噩梦了。
醉酒，**。
多可笑，是个事实。
……
且先不论弘皙今夜如何度过。
下午的时候，被弘皙打断了好事，胤禛虽被闲轶抱回了房间，却再也没有兴致了，反而扯着闲轶唠叨了许久儿女的烦恼事，这一行去江南，说是沫沫提议让自己这个四哥哥修养一阵子，其实胤禛心心念念是女儿虹钰在江宁府的日子。
谁想，才刚离开京城不久，便传来这样的消息，胤禛若不是想着虹钰，这时候，早就调转方向回京城了，两个孩子，都不是省心的。
“胤禛！除了孩子，你还能不能想些别的？”闲轶被新认下的徒弟打断好事，自然火气特别大，陪着胤禛缓解心绪整整一下午，已经是极限了。
胤禛一愣，这才想起，貌似刚才自己因为弘皙的出现，全部注意力又转回儿女身上，没了□，可……被自己挑起欲念烧身的闲轶，可还烧着？胤禛下意识低头将视线下移。
见了胤禛的动作，闲轶顿时哭笑不得，“你！”不知说什么，手下却是动作了，好不怜惜地掐了一把胤禛腰间的些许软肉，激得胤禛浑身一个激灵，好不敏感。
胤禛这才注意到，闲轶眼中哪里还有“欲火”，自己刚才的那视线，的确惹恼了轶，“咳咳……”胤禛难得尴尬了，装作咳嗽环顾左右就是不看闲轶似笑非笑的脸庞。
“我是想提醒你，此番出京，是为了你静养身子的。”闲轶没好气地恨声念叨，却又因为胤禛难得的羞涩难为情的样子，忽的，早就熄灭了的那啥火苗，又迅速窜了起来，“或者，胤禛还想和我聊点别的？嗯，时间也不早了，是该做点别的了……”
“……”胤禛无语，转而被闲轶那赤、裸裸的目光盯得无法，刚想开口，“唔……”
闲轶饿了，先吞一口，再啃一口……继续……继续……
今日事，今日毕。
至于明天如何听弘皙“解释”，闲轶完全不给胤禛机会思索，一把火，烧熟了两颗心。
76、两地相思 情难定
弘皙被道破心中埋藏许久的秘密，这一整夜，浑浑噩噩。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黑黑的眼圈在厅里等着胤禛和闲轶用早膳，却发现，久久不见他们的人影，只是，弘皙有一种感觉，希望他们越晚出现……才更好。
胤禛醒来，自然发现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昨夜折腾得厉害，到最后竟是疲劳得无所知觉，朦胧中，被闲轶抱着洗浴之后，便就没有记忆了，“哼！”
“咳咳……饿了吧？你再睡会儿，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早点，再睡会儿吧。”视线移向胤禛的腰间以及下方，闲轶多少有点尴尬，也意识到，自己貌似干旱久了，昨夜过分了。
胤禛哪里看不懂闲轶的表情，心中郁结，却犹豫脾性所致，无法吼出声来，总不能说：哪里干旱了？每天厚脸皮赖在我龙床上的是哪个？可恶！
闲轶扯出笑意，毫不吝啬地赶忙讨好正在生着闷气的胤禛，“御膳房的饭菜，你总是吃得不多，难得出宫了，这一路上，想吃什么，尽管和我提……”
胤禛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这自说自话献殷勤的家伙，惹得闲轶饶是脸皮厚也无法，穿戴好了，逃一般夺门而出……闲轶远出好些，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坦然自若的笑意。心中其实好笑，每每这种时候，只要顺着胤禛的意思，自己表现出几分尴尬窘迫，好让胤禛出出气、看看笑话，也就行了。
果然，胤禛瞧着闲轶这份作态，本就只是兴致所在闹闹小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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