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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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闲轶听了，反而笑笑，没有一句责备的，“呵呵，弘珏得了这大清朝，你若能再把弘珏得了，岂不是江山美人、鱼与熊掌兼得了嘛！”

闲轶笑起来，压根儿没了平日里的高人模样，丝毫不掩饰神情中的“奸诈狡猾”，堪堪是一副江山美人皆在怀的模样，好不自在得意。

弘皙耐不住将头稍稍偏转，师傅又不正经了，“咳……”不过，貌似有点道理，弘皙觉得，这阵子瞧着师傅和四叔两人之间的那种温和幸福，自个儿心里总是羡慕的。

难道，师傅从来打得都是这个主意？弘皙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这两位肆无忌惮谈上了美人和江山的话题，那头，胤禛对着李卫时不时丢个冷眼、抛句冷言，就像是玩上瘾了。

李卫李又玠心里憋闷啊，哪个混蛋小人在万岁爷面前胡说八道，我李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不要活了？怎么敢嫌弃公主殿下的不是？李卫恨得牙痒痒，却在雍正爷面前乖得装孙子。

这四爷的脾气，李卫也是明白的，自家公主夫人还特地详细分析讲解了的，所以啊，这会儿子，辩解就是掩饰，当着万岁爷龙怒的当口子，千万别硬顶。

何况，李卫也是个真疼老婆的，更不是个混人，想着人家岳父大人对女儿的一片疼宠之心，李卫还是为虹钰高兴的。

笑话，从古至今，身在帝王家，能得帝王君父这般疼宠的，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胤禛发泄完了，满意了，今儿赶巧女儿不在府上……其实，身为龙卫首领的矢放是有些“鄙视”的，这皇上主子让他们注意着公主府的动静也就算了，居然只是为了趁着公主殿下不在府上，特地跑来“欺负”起额驸爷了。

“咳咳……又玠，怎么还跪着？快起吧。”胤禛自然是眼神瞥见了不远处的女儿，这会儿装模作样起来了，神色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许多，“朕自然是不会相信那些个小人谗言的，李家也是忠心厚实的，朕心里明白。既然让虹钰把你招为额驸，朕就是相信你是个好的，不会亏了我家钰儿……”

李卫有点懵了，不过，脑子转得飞快。

这皇上刚还一副恨不得刮了自己的样子，怎的这会儿？再说，万岁爷，您这还有点儿君无戏言的样子吗？怎么，转眼间，黑的就变成白的了？

您不信小人谗言，还能这么狠训了我一通？李卫心里真的憋屈极了。

虹钰刚到门口，自然是把胤禛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有些哭笑不得，阿玛怎的越发……虹钰找不到词儿来形容，总觉得，近几年，阿玛的性子，是变了，变得有些爱玩儿了。

虹钰走近，对着胤禛行礼，“阿玛！”不管如何，阿玛关切自己的心意，虹钰是了然的，何况，刚才那最后一句“我家钰儿”，直直暖了虹钰的心。原本心里有些埋怨阿玛又折腾自家额驸了，此刻，倒是反而，“阿玛，是不是又玠惹您生气了？真是的，您就当他是个混人，您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生气伤了身子，钰儿可要心疼了，女儿不孝，这罪过可大了……”

李卫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碎了，这瞧瞧，是什么夫人、什么岳父啊！得儿，反正自己就是个最没地位的。

不过，李卫情不自禁流露出对虹钰的宠溺，被胤禛收进眼里，终于满意点头了。

这皇上来了，还说了，要在庄子上陪着女儿多住一阵子，虹钰赶紧表示，做女儿的，要好好孝敬孝敬阿玛。李卫自然就被赶去打点万岁爷的食宿去了，心想，可得小心着点儿，万岁爷之前那一句“若是让朕知道，你对虹钰有半点懈怠，朕便诛你李卫九族”，虽然，李卫自认从不会有半点懈怠，可皇上这话听在耳里，饶是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又玠，也是心颤颤的。

“阿玛又吓他了！”虹钰自然是知道的，这事儿，阿玛这些年，都没少做。

胤禛倒是笑了，瞧着女儿，又有些皱眉，“怎的，瘦了？”

虹钰知道，每次隔着一阵不见面，阿玛总是这么一句，“哪有！钰儿倒是觉着阿玛您的精神好多了，到底是佟姑父会照顾人。”佟姑父，指的是佟闲轶这个姑姑名义上的固伦额驸爷。

胤禛哪里能被女儿打趣，立马唬了脸，“越发没规矩了。”

“啊呀，女儿这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呢！”虹钰哪里会怕，自小便是和阿玛亲近的，这些年，瞧着阿玛劳累，自己也帮不上太多，只好顺着阿玛的脾气，打趣说闹一番，毕竟，除了最亲近的几个人，能和阿玛说笑的，可没几个，“再说，女儿想着，有了难得的机会，让弘珏那小子彻底放开心中的膈应，您这会儿倒是又嫌弃起女儿了……哼。”

胤禛神色一愣，很快就明白了虹钰说的是什么。是了，这好些年，儿子也长大了，虽然亲近的很，可胤禛哪里不知道，儿子心里总有个结。

虹钰瞧着阿玛这表情，也不敢再闹腾，“阿玛，弘珏那就是个死脑筋。这回，竟是瞧上弘皙，怕您是知道了的，这会儿啊，他正恼着呢，可不，遣了女儿要来您这儿打探呢！”

一句话，虹钰把弟弟给出卖了。

胤禛扯起嘴角的弧度，也明白了，原先，他也只是考虑到儿子于感情一事上的坎儿，想着如何帮弘珏过了这个坎儿……若不是女儿这会儿提醒，胤禛可真没想过，利用这个机会，彻底让父子间解了这个心结。

弘珏打小最是看不过阿玛喜欢一个“男人”，而如今，这小子还不是瞧上了弘皙，暗说，相比之下，怎么着闲轶也是自己夺位的一大助力，而弘皙作为废太子的嫡长子，呵呵……难怪，弘珏能忍了这么些年。

“行了，知道你为那小子说情，我又什么时候说过不许？偏是他自己藏着心思。”胤禛无奈，弘珏从未透露过一丝，平日里又最看不过自己和闲轶的男男之恋，胤禛自认不是万能无所不知的神人。

虹钰这才放心笑了，“是了，我就说这小子自讨苦吃，阿玛您就该好好磨磨他，看以后还敢不敢闹……”弟弟啊，不是姐姐卖了你，这可都是帮着阿玛顺气儿呢！

这晚，闲轶对着弘皙说完该说的，再有就是看两个孩子自己的造化了。他还是赶回了虹钰的庄子里，真是不愿浪费丁点儿机会和胤禛处着，难得这家伙开窍懂得给自己放假、待好自己，闲轶是高兴的，胤禛这脾气，劝是劝不了的。

虽说都是四十出头近半百的人了，可其实胤禛和闲轶两人身子骨都不错，即便胤禛这些年不管不顾地打理朝政，可毕竟闲轶一直是费心费力将胤禛的身子给补回来了，都硬朗着。

胤禛面对后宫的女人没兴趣，真真假假地和闲轶在背后散出一些帝王冷情寡欲的流言，鉴于皇帝的强势，皇后早就于此心灰意冷，宫里也没太后压着，太上皇康熙爷更是早就不管事儿了，没人迫着胤禛非得来个“后宫雨露均沾”的规矩。

倒也不是假话，胤禛的确于情事并不沉溺，和闲轶也只是在偶尔疯狂一些，平日里“点到为止”，更多的是两人相拥而眠。

帝王的卧榻之侧，能这么好些年安然睡了另一个人，这事，古来，并不常见。

于是，这晚，闲轶策马来到庄子里，都已经月上枝头了，大概是“偷偷摸摸”惯了，可不又从窗户里跃了进来，可把暗处守卫着的龙卫看得直摇头。

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又是龙卫管不着、拦不住的，也就闲轶一人，这倒也不知是胤禛对闲轶的信心、还是对龙卫的信心了，“回来了？”

胤禛旅途劳累了，又和李卫磨了一下午，再和女儿用膳后唠叨了几句，早早地睡了，迷迷糊糊响了一句。

闲轶失笑，这都是被自己惯的，做个皇帝都没点儿警惕性了，“累了？快睡吧。”帮着胤禛理了理被角，闲轶快步走到隔壁，有备好了的温水用来洗漱。

很快又回到床前，胤禛已经熟睡了，闲轶轻轻动作，除了外袍，把胤禛抱着往里床挪了挪，这家伙总爱睡在外侧，闲轶笑着摇头，赶紧着躺下将人揽在怀里抱着入睡。

闲轶更是喜欢和胤禛抢这床外侧，心里想着，胤禛醒了要起床，自己总会察觉的。反正是关起门来的事，闲轶也不在胤禛面前掩饰小心思，更不怕被胤禛笑话这“小女人心思”，他就是不愿意，哪天醒来，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见了胤禛。

这两人，一夜好眠。

倒是弘皙回到自己的郡王府上，偏是又失眠了，这半年，可没少睡不着觉的时候，难得今夜隔壁没有四叔震着，倒还是难以入眠。

总是才刚闭上眼睛，便轻易入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的噩梦，如今变成了春……梦……弘皙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变化？好、还是不好。




79、弘珏和弘皙不得不说的狗血孽缘之初

放开我，爱新觉罗弘珏，你个混蛋，滚开，快滚开……

他无力地嘶喊着，可惜，浑身乏力，嗓子干燥极了，千万句也只是化作几个“啊、啊、啊”的细小声响。

弘皙绝望地闭眼，任由身上这“禽兽”粗暴地翻弄，眼角不受控制地滴落清泪，然后流水止不住地哗哗哗往下流。

这大概，便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他，不恨任何人，只怨生在了帝王家。

……

并不是第一次跟着皇玛法出行秋猎，本该是马上英勇的皇长孙，此刻居然误入密林深处，在追猎那狡诈的野兔时，马儿失常，整个人腾空摔了下来，该是倒霉的时候，挡也挡不住。

“嘶！”跌落草丛的瞬间，感觉手掌被深深地扎了一下，痛。

还未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弘皙紧接着只觉得好一阵晕眩，被刺痛的胳膊麻木不已，中毒了。

刚才追猎太过专注，竟然连身后护着的侍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这下倒好，若是大清朝的皇长孙就这么窝囊地殒命在这丛林里，可得是被嘲笑鄙视。

可恶，太可恶！若不是那兔子畜生，眼睛打转的样子像极了弘珏那副狡诈的模样，弘皙心想，才不会这么冲动，不管不顾追着来了。

哪怕弘皙咬牙、甚至咬破了嘴唇，也还是无法保持清醒，浑身的气力就这么迅速流失，稍稍用最后的一点余力翻身，平躺在草地上，直直睁眼看着已逐渐黑下来的天空。

大概，就这么死了，也好。

这康熙四十六年，弘皙已经预见了太子东宫的消亡征兆。

幸运的，怕真是老天垂怜，除了几只野兔子在昏迷的弘皙身侧晃悠，便再没有其他野兽出没，等到被人发现救起，已经是第二日夕阳微照的时候。

弘皙无法睁眼，朦胧中只觉得被人轻轻抱起，那人直接抱着自己上马，想来是个善骑射的，然后，就这么紧紧抱着，慢慢驾着马儿离开。

“噗嗤……倒是真真没见过，这么乖顺的弘皙阿哥，皇长孙殿下真是难得消停了！”弘珏没想到，四处闲着晃荡，竟然找到了，偏是一整夜那么多侍卫奴才都没找到的他，让自己捡到了。

鬼使神差地拒绝了身侧护卫，弘珏亲自抱着弘皙上了马，又像是怕把怀里迷迷糊糊的人颠着，贴心地放慢了速度，懂些药理，知道弘皙只是中了轻微的毒，不过是麻痹感觉的效用大了些。

说的是实话，这么乖顺的弘皙，弘珏没见过！

“乖顺”？

弘皙虽然无力动弹，可自从察觉被人所救，渐渐竟是恢复了神智，也知晓，抱着自己的竟是这四爷府的弘珏，再听这小子如此挑衅，弘皙气急，两人从小斗法，还真是第一次如此……竟被他占了压倒性优势。

闭着眼睛不说话，只装作迷糊了，弘皙明白，这会儿子，装“死”才是明智之举，否则，也会被弘珏给折腾得生不如死。

然而，事与愿违，弘皙真是倒霉至极。

“哟！让爷来仔细瞧瞧，啧啧，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咱弘皙阿哥脸红了，瞧这娇羞的小模样，真真是让爷体验了一回，啥叫做秀色可餐……”弘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乐得。

前不久才在弘皙这碰钉子、吃了个不小的亏，弘珏自认不是君子风范，此刻能趁火打劫、趁虚而入，就得赶紧着……哼哼，阴谋阳谋的，爷这些年没少钻过你的套子、上过你的当。

弘皙被这么一说，气恼啊，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被……该死的爱新觉罗弘珏，你把皇家的尊严放哪里？看爷不撕了你！弘皙火气不小，却还是压制住了，毕竟，眼前这境况，势不由人啊，忍了。

弘珏反倒是玩上瘾了，原先只是想着趁机会调笑一番，便罢了，此刻见弘皙绝不低头妥协的模样，心里也较上劲儿了，哼，爷让你狂、让你傲，看到底谁厉害？

心里念着好好惩治一番这弘皙，哪知，瞧着瞧着，弘珏竟然低头在弘皙泛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软软的，貌似，糯糯甜甜的。

弘皙猛地睁眼，满是愤恨和耻辱。

弘珏回神，震惊程度亚于与对方，自己在做什么？

这变故突起，弘珏直觉得怀里的弘皙是如何烫手，“嘭”的一声，直接把弘皙摔下马去……呸，个狐狸精，竟敢勾引爷！弘珏不可避免的，恼羞成怒了。

爷最讨厌男人了。弘珏从来不喜看着阿玛和闲轶两人亲近的样子。

爷最讨厌男人了。弘皙心里更是狂怒，从来都恨不得杀光东宫所有的男宠，此刻被个弘珏小子轻薄，弘皙怒火攻心，又晕了。

这，大概就是两人斗法无数次之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不了了之？

如果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那就不会有后续了。

弘珏将弘皙救回了康熙爷面前，得了皇玛法好一通赞赏，然而，这一回，弘珏脸上没什么喜色，只是淡淡道了一句“这事孙儿应该做的。”

康熙以为孙子长大了、懂事了，还高兴了好一阵子。康熙爷，喜欢看这两个好孙子兄友弟恭的样子，却也不想想，老二家的和老四家的，如何相处？

弘珏连着好几天都闷闷不乐，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那日，不过是为了折辱弘皙。

“哼！敢如此折辱爷？混蛋！”向来性子淡然的弘皙阿哥，已经连着好些天在帐内爆粗口了，幸好，康熙爷忙着，太子爷顾不上他这儿子，只有心腹太监伺候着，弘皙这不为认知的一面，倒也难得是需要发泄情绪的。

好些年，为做一个完美的皇长孙，很累。

弘皙已经恢复了一半，然而，每每眼前浮现出弘珏俯身亲上自己脸颊的那个景象，弘皙就掐着脖子能干呕好一会儿，难受。

皇子龙孙的，又是在宫里混得那么顺风顺水，弘皙和弘珏一样，都不是简单的角色，狠起来，够狠，够毒，够阴险。

于是，皇宫里那些个乐此不彼的斗法，转到了草原上。

再于是乎，咱这位四爷嫡子弘珏阿哥，一时不慎，中招了。

弘皙自然不会蠢到在康熙爷眼皮子底下给弘珏用致命的毒药，可，天底下，除了毒药，还有一种……用起来，足够让弘珏你小子身败名裂。

若不是弘珏自小习了胤禛那清心寡欲的功法，也遗传到了阿玛这骨子里淡然冷情的性子，的确，就会如弘皙那剧本里推算的一样，在康熙爷圣驾之地，大失皇室风范……差点儿，就搞上了康熙爷跟前伺候着的小宫女。

春……药……

弘珏都快十四了，这个年纪，别人家的孩子，早就寻了女人开了荤，而弘珏，四爷虽是拘着，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欠缺了第一次实践而已。

前文说了，弘珏懂得些药理，虽然大意失策，中招了，可很快就着自己的身体的强烈反应，弘珏便知道，中了……什么招数……弘皙，你个下三滥，混蛋！

弘皙的确存了歹毒之极的心思，哼，东宫的确争不过雍王府，我弘皙也注定是要输给你雍王世子了，可弘珏你竟然还敢那么折辱爷一番，还真以为你弘皙爷爷是好惹的？输了，也得拉个垫背的。

弘皙多年来小心翼翼，临了，为了一个转瞬而逝的亲吻，破功了。

所以说，这两少年娃子，都不是省心的，心思谁也不必谁少上半分！

两人，多年了，输输赢赢，习惯了。

习惯个P！弘珏怒了，该死的弘皙你居然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了。哼，既然如此，就别怪爷来个更狠、更卑鄙的！

习惯个P！弘皙不知道，应该去搞小宫女的弘珏，为嘛此刻压着自己不放？该死的弘珏，混蛋，混蛋！

当然，不管弘珏用了什么方法，忍着药性潜进了弘皙的帐子，很快，弘皙便怒瞪了眼睛，却嘶喊不出声，哪里还看不出来，眼前中了药，渐渐失去理性的弘珏，要做什么？

弘皙，觉得，自己搬的这块石头，没砸着自己的脚，而是从头顶上直直压了下来，冤。哎，不得不承认，冲动是魔鬼，早就知道，弘珏那是那么好算计的。

因为中毒，弘皙要静养，所以，帐子周围没什么人敢打扰，何况，护卫远远的看见，来找弘皙阿哥的是前几天刚刚救下弘皙阿哥的弘珏阿哥，护卫们放心啊，这兄弟俩儿，倒是令人寻味地感情好。

弘皙即便是恢复了许多，可面对发了药性正狂暴的弘珏，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刚开始还想扯着嗓子叫几声，可悲催地发现压根儿喊不出声儿，才被身上的痛楚惊醒……这番样子的自己，难道真的要呼救？

最最不屑那些躺在阿玛胤礽身子下的男人，弘皙，是真的哭了。

……

这个噩梦，缠绕了弘皙许多年，久久不去。

还记得，那之后不久，阿玛胤礽被废圈禁，雍亲王四爷登基，曾经惶惶不安，那个人会不会趁机再次折辱自己，然而总不见弘珏，却原来还是逃不掉这如影随形般的噩梦。

弘皙第二日清晨醒来，其实，他是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去的，仍然做了个梦，梦里，却似乎忘记了当年的痛，只余下，那个曾经的怀抱，轻轻地、紧紧地抱起年少的自己，柔柔的、暖暖的。

“你！”弘皙彻底清醒了过来。

床前，站着的男人，似笑非笑地正看着自己。




80、胤禛在位十三年的预言

瞧着床上弘皙那架势，想着刚才弘皙在梦里的呢喃，弘珏不断加深了自己的笑容，从似笑非笑变成了一个暖暖的、深深的笑，当年留下阴影的不只是弘皙一个，弘珏深刻体会了一回弘皙那“有仇必报”的性子和自己当真一般无二，这会儿，初见希望，可不敢再多加调笑了。

好不容易，两人间的情感日渐明朗，弘珏一旦下决心，绝对是百分之百的专注，早在来之前，心里就把弘皙给盘算了个透。

那年，自己不过是对着弘皙调笑一番、外加亲了一小口，这家伙居然二话没说用那春……药……阴了自己，难得刚听他在梦里念到了“弘珏”这两个字，还带着那从未有过的留恋和眷念，弘珏却不愿以此调笑了。

和弘皙斗法，省不得半点心思，全神贯注才有可能势均力敌、胜负各半。

果然，弘皙在这半睡半醒之际，竟是不由自主抬手去揉眼睛，那模样，猛然激得弘珏一颗心“噗通、噗通”加速蹦跶起来，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弘皙在自己眼里，能变得如此……可爱？

明明，打小就觉得这家伙一副嘴脸欠揍得很，果然，人是会变的，“咳咳……那个……”哪怕是腹稿打了千百遍，况且还真是憋了好些年了，可到眼前了，能言善辩的弘珏，有些支吾了，眼神甚至有那么点闪躲。

弘皙终于看清楚了，瞪了眼睛，呼吸急促加快，“你……滚出去！”爆发了。

这都怎么回事儿啊？你堂堂一个监国皇子，私闯民宅……咳咳……私闯郡王府……爷的卧房！忒不像话了！

弘皙怒气冲冲，原本一张白皙的脸庞，愣是一瞬涨得红红的，“你给爷滚出去！”

弘珏一愣，倒是没有狡辩，乖乖转过身去，就在弘皙惊诧这家伙何时这么听话了？却这时……

“你先把衣服穿上，咱再好好说话。”弘珏平平一句话，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儿不正经。

然而，弘皙低头，瞧着自己正裸、露的胸膛……也没有忽略刚才弘珏转身那刹那，眼角掩饰不住的别有意味。

……

“噗嗤……呵……哈哈……哈哈哈……”这厮笑得挺惊悚的，毕竟，咱额附爷一贯喜欢装着一副高深模样的，哪里是这么挥舞手脚乐得荒！

一旁胤禛的嘴角显然是抽了，有些无奈，为什么要被闲轶拖来听这些东西……佟家当年芳华留下的暗卫，如今胤禛得了一份、沫沫得了一份，还有一份便是闲轶留着了，却原来，被这么用了。

佟毓低着头翻白眼，暗想着，若是弘珏阿哥知道自己今儿拿着他和弘皙阿哥的事儿当故事讲来，纯属娱乐了额附爷……咳咳，弘珏阿哥会宰了自己吧？原以为，这小侯爷总比当年的崭封老侯爷能少折腾些，哪知？佟毓觉着，还不如当年自请跟了四爷，暗卫嘛，总认为四爷的面瘫脸比小侯爷时不时的抽风要强些。

这心里话若是让胤禛身边儿跟着的佟希知道了，两人可有共同话题了，话说，咱面瘫四爷啊，可不尽拿着暗卫用来“看”着虹钰公主的额驸爷李卫……四爷听的故事，不少了。

胤禛挥手让佟毓退下，“弘珏毕竟没你的脸皮厚，被弘皙吼了几声，倒还真听话地……滚出去了。”四爷这话，显然是拿着儿子来打趣闲轶。

“噗……咳咳……咳咳……”闲轶刚笑得欢畅，见着佟毓下去，知道是故事讲完了，才刚缓缓喝口水，哪知竟被胤禛含笑打趣了一回，嗯，胤禛心情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