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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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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轶赶紧投来关切的目光,“怎么了?昨夜受凉了?”话语里却是有几分笑意。

胤禛狠瞪了闲轶一眼,没有答话,昨夜这家伙又抽风,两人都是四十多的人了,闲轶居然还敢拉着自己跳河戏水嬉闹,虽然天气热,也经不住夜里凉。

多少年没生病的胤禛,可不,受凉感冒了。

闲轶摸摸鼻子,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药碗,怎么看怎么觉得胤禛瞪来的眼神充满了哀怨,“咳咳……是我错了,过分了。快,把这药喝了,见效很快……”

胤禛瞥过头去,不理会,闻着那药味儿,就难受,这才喷嚏不断。

闲轶心里终是有些懊悔,端起药碗送到胤禛面前,“就这一碗,喝了就好了。”变戏法一般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蜜饯。

胤禛从小就挑食,更不要说是吃药了,几十年如旧。

“就是稍稍有点受凉了,哪儿用得着喝药,缓缓就好了。”胤禛说得很慢,态度确实相当坚决。

虽然这些年胤禛身子好得很,除了那次遇刺受伤,就没什么病痛了,但他不爱吃药的性子,闲轶是记得牢牢的。

其实昨晚那水,是林间的温泉,本就对身子有好处,胤禛受凉完全是出乎预料的,“哎,算了,你不爱喝这药……哎,都是我的疏忽。你这么病了,没把你照顾好,姑姑在天之灵,会责怪我的吧?当年,我可是在姑姑面前立下誓言,说是若不能好好照顾你,我就……”

闲轶神情中尽是一片哀戚之色。

“不就是受寒了,你做什么一副……哼!”胤禛截住了闲轶口中的话,也不愿自己再出口晦气的话语,经不住闲轶这般激将,“拿来。”

咕噜噜,皱眉,紧皱眉。

下一刻,药碗被闲轶接过去,口中多了一味甜腻。

闲轶无奈,胤禛啊,也只有佟芳华才能制住。

胤禛没有错过闲轶的一丝落寞,“除了你,谁还敢在我面前拿额娘来说事?”哼声,抬步去躺着休息。他很少愿意用话来解释。

闲轶愣了愣,若是从前,胤禛不一定能时刻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可自从两年前退位,他的一颗心……果真是,都在两人之间了。

闲轶嘴角上翘,一个闪身,抱住了才脱了外袍掀开被子的胤禛,“一起。”将胤禛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一起躺下。




83、黄连,是甜的

“玛法。”弘皙如今已经是睿亲王了,这是胤禛退位之前就谕旨加封的。

面对睿英老侯爷佟崭封,昨日安晟帝弘珏恭恭敬敬,今日一早睿亲王弘皙更是规规矩矩,丝毫不敢懈怠。

当初,佟芳华还在宫里,崭封也偶尔进宫,弘皙那时作为康熙爷疼爱的皇长孙,也自然是见过崭封几面的,然而,几年前,闲轶一时兴起收了弘皙做学生,此刻,作为师祖爷的崭封是第一次见这皇室血统的徒孙。

可不,弘皙刚才还没行礼,崭封就来了这么一句“别叫师祖什么的,就唤玛法吧”,弘皙眼中微显诧异,却还是依着崭封的意思这么拜礼。

“呵!你可别觉着委屈,或又是辱了你皇玛法的威严。”崭封哪里瞧不出来,弘皙即便是低头、垂下了眼帘,崭封还是能够感知这小子心里的想法,“当初,玄烨是说过要让我做一回太子太傅,被我拒绝之后,还打算说服让我给你和弘珏两个小辈做老师,呵!他倒是打得好算盘!”有时候,崭封觉得,他爱新觉罗玄烨,听幼稚可笑的。

乍一听,弘皙愣神了,这睿英侯也够大胆的,直呼圣祖康熙爷的名讳,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弘皙依旧垂着眼帘,这话是大逆不道,可弘皙也明白,今日不过是自己听了这话,而自己这小辈不说,谁晓得?又有谁敢给这位老侯爷治罪?

“得了!这话,和谁、我佟崭封都敢这么说!你去问问当年那小李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最初和着玄烨一起斗鳌拜、平三藩的时候,他便说过,是君臣、亦是兄弟。”崭封思绪像是回到了当初,好些年,他远在江南,京城没有了芳华姐姐,他却不愿再见康熙爷这姐夫。

然而,即便当年有多少怨恨,如今也都该消散了,人都不在了,还计较什么,崭封觉得自己虽然早早地离开了京城,可这一辈子,哪怕是远在江湖,一颗心依旧被锁在了紫禁城。

曾经那些记忆,都太过深刻,忘不了,又或者像是要记住一般。

弘皙听得认真,眼前的老人,其实精神很好,一点也不似六十多的样子,反而十足像是个神采奕奕不到半百的,“玛法。”他再一次恭敬一礼,这一回,心中添了几分折服。

眼前这个师祖爷,可不像是个会编故事的,佟崭封这睿英侯爷的骄傲,会让他不屑胡言。

这么一聊,这一老一小,倒是渐渐亲近了起来。

其实,佟崭封也是真的老了,否则,这会儿子,他也不会想当年。

只是,两人还没聊多少,能听到书房外就好一阵脚步声,然后,许多人留在了院门外边儿,只有一人进了院子,“舅爷爷,弘珏求见。”这皇帝可真是做足了小辈的姿态。

崭封看着弘皙,直把这年轻人盯得双颊有些微红,才朗声笑道,“弘珏小子,你倒真是怕我老头子把你的宝贝弘皙吃了不成?”

这倒好,弘皙勉强维持的笑脸,垮了,心里狠狠骂着弘珏,你这家伙不好好上早朝,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弘珏一听,知道佟崭封没有生气,便也笑着应了,“呵呵,舅爷爷,怎么会,弘珏知道,您老疼我们这两个小辈还来不及,如何会舍得欺负呢!”比起阿玛胤禛,弘珏这嬉笑怒骂是玩得得心应手。

“噗……”这刚弘皙倒了茶水递给崭封喝,就听弘珏嬉笑着进门,崭封听着,真乐了,“胤禛怎么有你这滑头小子!”端的是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

弘珏自小跟着阿玛,胤禛悉心教导,自然也没忘记教儿子,哪几个人物该如何应对,“嘿,谢舅爷爷夸奖。”脸皮堪比城墙。

崭封看着眼前两人,虽然在自己面前尽量收敛了皇家气势,不过,都是好样的,“罢了,人老了,我是糊涂了。胤禛那冰山样儿教出来一个你这模样的,而闲轶那滑不溜秋的收个学生,偏是一副规矩模样!看不懂咯……”眼底尽是调笑。

弘珏弘皙也不在意被这么念叨,反而,两人都敏锐地察觉到,这佟崭封和曾经见过的、听过的,有那么些不一样,的确是那般桀骜不羁,可……或许真的是人老了,崭封此人,所散发的气息,柔和多了。

崭封这辈子,只有闲轶一个徒弟,并未娶妻生子,倒是有隆科多陪着隐身江湖,心也满足,平日里沫沫带着孩子、还有虹钰丫头常来看看,算是享乐天伦之乐,崭封知足了。

而如今在京里,又见了这两个小子,都是一副讨好亲近的模样,崭封若说不高兴,那是假的……皇帝亲王的,甘心叫着舅爷爷、玛法,崭封眼里的笑意,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嗯哼!看来,还是小的懂事孝顺,哪儿像是那两个长大了的,翅膀硬了,一飞就不知道回巢了,胤禛或许是个能孝顺的,不过闲轶那小子,哼,老子逮到你看怎么收拾你小子!

崭封心里,倒是把闲轶惦记上了,在他心里,胤禛是芳华姐姐一手教导出来的,孝顺自然是不会错的,那么,这许久不见人,在江湖玩疯了的,定是闲轶这不孝徒儿!

……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于是乎,不知道是不是被师傅崭封念的,闲轶这一整天,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

胤禛一副“是你病了、果然该喝药的是你才对”的模样,把闲轶盯得囧囧的,瞧着胤禛昨晚喝了药,又好好休息了,现在确实看着是康复了,不过,怕是胤禛又“忌恨”上了,昨晚那一晚汤药。

闲轶额头青筋渐渐冒起,胤禛居然叫来顷若,吩咐去煎药,多加些清热解毒的……自然不可能是胤禛自觉自发地乖乖喝药防范,那么,定是为他闲轶准备的,“我的身子我清楚,又没生病受凉,喝什么药……”

闲轶知道,胤禛这纯属是报复,这小心眼儿的男人。

“嗯?药?不是,我知道你没受凉。”胤禛一本正经转着手中的茶杯,慢慢道来,“就是看你有点儿上火,所以让顷若去煮些清热解毒的。”

“黄——连?”咬牙切齿念出这两字,闲轶知道,自己的笑容已经抽搐了。

“嗯,你懂医,黄连用来帮你泻火,是正合适的。”胤禛的神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偏偏说出口的这话,能把闲轶给噎得半死。

黄连!该死的黄连!该死的清热解毒!

胤禛,咱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闲轶再瞪胤禛,又渐渐柔和的眼神,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企图劝服了这闹别扭的“老家伙”。

的确,自从出了京城,胤禛的性子,越发的能闹了,闲轶也越发能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于是,也记不清是闲轶第几次败在胤禛手中,瞧着闲轶皱眉喝下一整晚黄连水,的确,胤禛畅快了,昨晚被逼着喝的汤药,原本一晚过后,胤禛还是觉得有些苦,此刻,胤禛两指捏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甜而不腻,正合适,满意地弯起嘴角眉角。

闲轶即便不是胤禛这般讨厌汤药,可整整一碗黄连水,还肯定是顷若听了胤禛的命令加倍地熬成最苦的,“蜜饯……”

哪知,刚还满满一碟子的蜜饯,已经只剩下最后三颗了,闲轶伸手去拿,偏是胤禛快了一步,“就三颗了。”端了盘子护着。

闲轶这下明白了,这……这……这……真是气死我了!

“胤禛!”没办法,有些讨好地出口,哎,早知道,昨夜就不逼着他喝药了,反正就是轻微的受凉,养养也能痊愈。

这记仇的小心眼儿。

胤禛摇摇头,“我怕苦,就剩三颗了。”这意思,又让闲轶噎着能吐血了。

拜托!这会儿子,苦的是我好不好?闲轶郁闷啊,你喝药都是昨晚的事了,这会儿给我留一颗蜜饯还能“苦”了你?

胤禛不理睬,直接一颗、两颗、三颗,在闲轶的瞪视下吃完了盘子里的蜜饯,最后,又给自己到了一杯清茶,“吃多了,还是有点甜腻。”

闲轶深深觉得,胤禛离了京城,就学了一身江湖匪气,好好的一个皇帝,就学坏了。

正当闲轶无语问天的时候,感觉胤禛靠近自己,还以为这家伙还没玩够,要继续出什么损招折腾自己,哪知?

“唔……”闲轶被偷袭了,然而,刚还满目愁怨的双眼,这一刻,精光闪闪啊!

甜的。

是胤禛口中的蜜饯味儿。

是胤禛这绝色美味儿主动送上嘴来,任自己品尝。

咳咳……文柯,去多备些黄连来。

闲轶觉得,等眼前这好事儿了了以后,可以这么吩咐文柯,“苦尽甘来”,这话倒是真真不错。

若是一碗黄连苦水,每每能让胤禛这么主动,闲轶觉得,甜滋滋的,忒值了。

哎,人老了,总该多点刺激的不是!




84、遇匪记 父子同心

“哟呵!今儿是撞上大运了,这TM肥羊啊,啧啧!”有眼无珠土匪一号,眯眼乐呵。

“哈哈哈哈!这都快要饿肚子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土匪二号,大笑。

“哼,兄弟们,上!”总算有个知道废话少说速战速决的土匪三号了,那眼神够狠够凶。

马车里胤禛依旧靠着闲轶眯眼打盹儿,闲轶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把白纸折扇,天已入秋,本就听凉爽的,这会儿却装模作样晃着扇子,优哉游哉,丝毫没有点被土匪打劫的觉悟……也对,走走停停一路上,可没少了这些个闲活久了非得撞上来找死的。

开始遇见土匪山贼的那几次,胤禛还很有兴致地出了马车,逗弄一番,如今,见多了,按着胤禛的话来说,“哼,土匪?也就那样!”

四爷喂,您以为土匪该咋样啊?或者是您心目中的土匪是啥样呢?

也就是转眼间的功夫,马车四周突然冒出来一批素衣侍卫,三下五除二,大约是三十来个所谓的土匪就这么被撂下了,哭天喊地的求饶,口口声声都说是上有老下有小无可奈何走投无路……balabala……

胤禛听到这儿,即便是听多了、已经听腻了,还是忍不住皱眉,睁开眼来,顿了顿,倒是没有从闲轶身侧离开,反而挪了挪位子,继续靠着眯眼,瞧得闲轶无声失笑,这家伙虽说退位闲游江湖,可其实心里有哪里真放得下?端端的是要帮着儿子治理好大清。

果然,下一刻,胤禛的声音带着些清冷的意味,传到马车外,“寒江,你带两个人留下。”

得,当初从京里带出来的侍卫,越发少了,一个个地被这么放出去。还好,说是游山玩水,这几年也没少收留些能入眼的教导着,若是当权者愿意用眼睛用心去看,总少不了人才的。

“是。”车外侍卫寒江不敢迟疑,单膝跪地应声。

哪怕是不舍得离开主子,可也知道,能被主子外放,何尝不是因为主子看重自己?不论如何,原本只是一个侍卫,守在主子身侧,可其实,主子和先生哪里真是需要自己这些护卫了?

此番,得了机会,将来若能大有作为,便是对主子最好的回报,“奴才定不辱命。”

立下军令状,犹如先前的好些个兄弟一般,不论在哪里,愿为主子做着大清朝的一板砖。

山贼土匪并不可怕,若是朝廷下旨发兵,自然手到擒来,可胤禛在走江湖的过程中,也渐渐发现了问题,懂得站在山贼土匪的立场上来看问题,如此一番,终于是被他摸索出了些许根除弊端的路子,想从根源上解决占山为王、离家做匪的问题。

胤禛出行带在身边的,都不仅仅是个武夫莽夫,多少年跟着四爷办事,那些个手段自然是学了不少,况且四爷看人的眼光哪里又会差了去?放出去,造福一方百姓,自然是好的。

随便放出去几个,有着四爷这太上皇做后台背景撑腰,放开了胆子去“创新”,倒真是成效不错!何况,四爷眼皮子底下出来的人,规矩大得很,洁身自好是定然的,毕竟,四爷惩处起来,见识过的,就不会想着犯事儿了。

雍正十八年,自打十四年的时候被佟崭封在扬州逮着一回,闲轶就带着胤禛往山沟沟里钻,和崭封老头子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如今,所到之处,埋下几颗钉子,帮着弘珏安定大清朝,意料之外的顺利,胤禛不知一次感叹,这有些“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味儿。

其实,在京里……

“万岁爷,贵州那边,又传来了消息,说是太上皇留在那儿的赵铎,越发过分了,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屡次三番……”仗着太上皇手底下出来的,那赵铎竟是多次以下犯上挑衅云贵总督府。

“佟侍郎,赵铎又做什么了?”弘珏这皇帝还没表态,一旁的宇晨作为皇上的贴身侍卫,习惯性地插嘴了。这放眼整个大清朝的奴才,做到那拉宇晨这能耐的,少,几乎是仅有的。

佟丞恕原只是佟佳氏的偏支,却也算是得了佟佳氏的缘分,短短五年,又年纪轻轻坐上了吏部侍郎的位子,能算是朝中新贵了,何况皇上也向来看重,“那拉统领,赵铎差点就把云贵总督府的大公子下了狱,险些闹出人命。”避重就轻,佟丞恕心里也是明白,赵铎是占着些理的,可这对于堂堂一个总督、封疆大吏而言,无疑就是不可原谅的犯上之罪。只是碍于太上皇的余威,哪怕是个总督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事儿还得等皇上定夺。

况且,云贵总督,是当今皇上的心腹大臣。

佟丞恕能顺利爬到今儿这位子,自然有过人之处,皇上的心思,猜到几分不难。

宇晨眼中闪过不屑,蠢人,这都好些年了,总有这么些蠢人,想要唆使主子要和太上皇对峙起来,也不想想,主子哪会如了他们的愿?愚不可及。

这佟丞恕本是不笨的,这回怕是难得失足了,主子瞧他是个能用的,便宠了几分……不过,做奴才的,贵在有自知之明,皇上的底线,是随便可以触碰的?

四爷太上皇,那无疑是主子的逆鳞。

果然,宇晨陪着佟丞恕打太极,到最后,弘珏手指敲打这桌案,一锤定音,“赵铎,罚俸一年,以观后效。”

佟丞恕,低头,乐了。幸灾乐祸。

还有一句,否极泰来。

弘珏却是在顿了顿之后,继续,“果额理是怎么回事?宇晨,待朕去信,好好训斥一番,堂堂一个总督,朕的封疆大吏,家不宁、何以处高位?若是让朕再听到云贵那里传来闲言闲语,别的不说,立马给朕滚去宁古塔去。”自然,有些过了,哪有这么容易发配一个封疆大吏的,可弘珏话里的意思,听的人懂了就行。

“是。”宇晨低头领命。

“……”震惊。佟丞恕张张嘴,无话可说。毕竟也是在弘珏手下高升的,皇上一句话稍稍透露些风向,做奴才的就知道该闭嘴了。若不是今日皇上心情看着不错,刚才又一直不发话,哎,佟丞恕懊悔了。

这事揭过,又商议了几件事,佟丞恕到最后就一直保持沉默,不再插话,心里不禁开始盘算着,今日之举,可否让万岁爷恼了?

他总是不甘,明明佟佳氏的处境是得天独厚,偏偏自打隆科多告老以后,佟府就没声响了,愣是让那拉氏得了风头。

佟丞恕,心里是嫉妒那拉宇晨的。

佟府之中,哪里不知道这偏支佟丞恕的野心?只是,佟府家训,若不能通过前任家主隆科多定下的考验,他们这一支,不论是谁,再是天时地利人和,也别想入朝。

佟家,至少是佟芳华留下的这一支佟佳氏,必须学会韬光养晦。这也是佟崭封承了姐姐芳华的意思,在前些年并着隆科多一起定下的铁律。

“主子,这下,佟丞恕可以消停一阵子了。”宇晨笑着。

弘珏皱眉点点头,“时间长了,都是不记教训的。”

皇阿玛也是你们能挑拨关系的?哼!弘珏不是胤禛,不会直接砍了某某某,毕竟也还是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可用之处还是有的,时不时敲打一番更是免不了的。

……

雍正二十年的时候,胤禛时隔七年之久,再次回京。

“我看,这几年,珏儿做的很好。”胤禛毫不吝啬对儿子的赞赏,即便远在江湖,他也从未将视线从儿子身上移开过,“井亭,你觉得呢?宇晨那孩子,做的如何?”当年的铁血帝王,性子是温和了许多。

井亭不愧是四爷的影子心腹,连这笑容都是如出一辙,“主子,论忠心,宇晨对皇上,不差了奴才对您;若论才能,奴才看着,也是青出于蓝了。”

宇晨那小子,自九岁起便跟在弘珏小主子身侧,再说,四爷都说弘珏小主子很好,那么,小主子亲自调、教出来重用的心腹,又岂会差了去?

“啊呀,要我说,我家弘皙也是好样的。”闲轶不甘寂寞,连忙插嘴,得意道。人老了,没个自己的孩子,闲轶想起弘皙的孝心,高兴了。

至于弘皙嘛?这些年,没少给弘珏这皇帝暗地里使绊子、挖坑做陷阱,还真是……好——样——的!




85、再一次最后 离开

“阿玛,尝尝儿子泡的茶,如何?”在位七年,然而面对胤禛这个父亲,弘珏仍是多了几分孩子气。

这些年,虽然胤禛不曾回京,但是父子俩私下联系不少,尤其是弘珏尝尝来信请教为帝之道,而胤禛更是倾囊相告,胤禛在江湖朝堂间行走,总比一直坐着那把龙椅感悟更多些,拿来教导儿子是最好不过了。

有好几次,弘珏都是日夜不停地赶着做完政事,随后便把宇晨丢在京里,自己这皇帝却是跑去见阿玛。

“好!”胤禛丝毫不吝啬赞赏,眉眼间都是满意之色。

除去在教导儿子为君为帝的时候尤为严格,胤禛可绝对是满人中的鼎好阿玛,有多少父亲可以做到他这样的?

今生,这一女一子,凑个“好”字,他爱新觉罗胤禛,觉得可以完满了。

父子相聚,并没有聊太多关于朝政的话题,更多的是弘珏在询问着阿玛多年来游走江湖的经历,听得津津有味,倒是让胤禛颇为满足。

胤禛不是那种讲故事绘声绘色生动形象的人,不喜多言,也确实不擅长,就像是和闲轶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听着闲轶讲来。

此刻,说起大清朝的山山水水、各色人物、各样经历,胤禛一如既往言简意赅,然而,迎上儿子闪亮兴味的眼神,胤禛不自觉更加放柔了神情,这一刻,似是一种享受、便是一种享受!

这一晚,父子品茶夜聊,直到累了,一同在龙榻上入眠,好梦。

弘珏早早地醒来,发现阿玛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动作,心下了然,怕是会惊醒自己,“阿玛,早!”阿玛的回归,直让弘珏这个帝王也回归了儿时少年郎的心境。

胤禛坐起身,对着弘珏点点头,没有说话,然而眼神满是柔和,这些年,渐渐磨去了年轻时的棱角,越发温和了。

弘珏挥手赶走了伺候着的奴才,亲自为阿玛穿衣洗漱,直到胤禛实在看不过去了,“珏儿,该早朝了。”这孩子,有这份孝心便够了。

弘珏似是有些不满足,顿了顿,这才点点头,吩咐奴才为阿玛备好早膳,特地叮嘱做几道阿玛往日喜爱的,这才整了整龙袍,上朝去。心里知道,怕是此次回京,阿玛是为了告别的,这些时日,弘珏只想尽一份做儿子的孝心。

宇晨跟在主子身侧,也不言语,主子这一出寝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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