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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云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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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濑只是朝她挥了挥手,在将箱子拖出公寓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
他想如果还有下一次,自己大概真的会忍不住。
而她的话,对着直直敞开的门,早已被逼得一动不动。
原本的心似乎已被动摇,她在迷雾中仿佛看到了什么能被称为答案的东西。
*
前往法国的飞机在不久之后就要落地,美羽坐在铃村身边,盖在腿上的毯子还没来得及拿掉。
铃村小姐腿上也盖着一条,她在伸过一个懒腰后终于侧过脸看向美羽:
“要说起来我们好像还得感谢一下机长呢!”
“诶?”一路上都没再听到木下的声音,也再没和谁提起机长的事情,早已淡忘的美羽,事到如今却重新被铃村小姐的话触动。
“毯子啦!”铃村指指自己的膝盖,“说起来,如果不盖上的话,说不定真的要抽筋呢!”
“哦,嗯……”美羽不自然地点点头,起飞后机长广播的内容还清晰无比,木下贤带着指向性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原因?对自己之前没有回他邮件的故意捉弄,还是有着其他更深层意义?美羽不知道,她也不想主动弄清楚。因为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愿意接受的答案。
前者背叛自己的感觉,后者背叛朋友的感情。
所以索性放松下来,她不愿再多想什么,法国之行本就是工作需要,会那么凑巧地和木下一个航班也许只是老天给自己开的玩笑。错开这个交叉点,也许他们就真的可以如她所愿,越走越远。
当飞机稳稳停在尼斯机场的时候,他们的目的地也终于到达。法国的天空已经变黑,日本下午三点横跨九个时区来到这里,也已是傍晚六点。启明星在天上闪闪发光,月牙也已然现身,乘着西方还没完全褪去的橙色霞光,显出了一种优雅。
美羽这一回充分吸收上回去韩国的经验教训,平跟靴子让她走起路来特别轻松。不过没有之前轻松的心态,明天开始的工作是一方面,那半吊子的法语和英语现在想起还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另一方面,飞机上横生的情况,只会让美羽更加为难。
但索性下了飞机的她应该不会遇上要晚于他们下飞机的机组人员,逃也似的从通道走出,甚至被想要看法国帅哥的铃村前辈责备以及被背摄影设备的小哥埋怨。
大概此刻的她,已经无法冷静地去判断一下周围的情况了,逃避才是唯一。
在通过关口走出机场后,他们循着先前编辑部已经替他们预定好的酒店地址前进,而市川美羽的心境也终于稍稍平缓了一些。
选择出租车的原因是摄影小哥的设备经不起上下折腾,他们在路口等待颇久,好不容易打到车,美羽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大半。
这样一来,她和木下的交际算是到此为止,没有弄错的话,他在三天后就会飞离法国,而她则要比他晚两天离开这个浪漫之都。
窗外异国的风情终于冲走了她的烦恼。即便学生时代为了求学曾经在这儿呆过半年,但许久不见,生疏感还是有的。
她坐在窗边,望着玻璃窗外的街道夜景,开满蔷薇的花坛边,情人正牵手拥吻。这一切都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爱上这个美妙的国度。
直到半个小时后,他们才到达酒店。
公司还算对得起他们,预定的酒店档次挺高,就当公费旅行这也值了。才走到门口,酒店服务员就拖来行李架帮着他们将东西搬进大厅。美羽和铃村以及摄影小哥欢快地交谈着,三个人都流露出那种惶恐的情绪,但在前台办理手续不久,服务台的另一边,便走来了另一个人。
美羽背对着他,第一个觉得新奇的还是铃村前辈:
“也是日本人?而且这个制服是……?”她的目光越过美羽的肩膀,在美羽注意到时,终于也疑惑地跟着扭过头。
那个瞬间,她的目光正好同他交汇。在双方都愣住的瞬间,她才听见对方嘴里轻声流出的那个令人怀念的称呼:
“市川…小姐……?”
也许只有木下贤,才能将那个称呼说得软硬恰到,让她心生沦陷。
作者有话要说:小佐仓现在已经开始心态转变了呢!所以小烦濑真的…金石为开呢!
以及终于过渡到美羽了呢!
、晋江独家发表
市川美羽的瞳孔在明亮的黄色灯光下收缩了一下。现在她的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她最不想见却又最惦念的人。
她在想,如果他们能立刻打到车也许就不会在服务台相遇;她在想;如果她出关口的脚步能够再慢一点;也许他们也能错开相遇的可能;如果他们订的酒店不在这里;如果他根本没有驾驶这架飞机……可能实在太多,阻碍见面的原因也千千万;可他们就是见面了,在这里;在这家酒店,此时此刻,不早不晚。
这是上帝跟自己开的玩笑么?
“市川…小姐……?”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所以条件反射地,她只是弯下腰,然后微微扬了下唇角:
“您好。”两个字。
却遇上身后的铃村前辈偷偷扯住自己的胳膊:
“美羽,你认识?”她用眼神指了指不远处的男子,声音则尽量放到最低。
“算…是吧。”美羽不知道应该怎样界定他们的关系,所以十分犹豫地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
“哎!”铃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随后便探出脑袋向他做了自我介绍,甚至还拉出了一身汗的摄影小哥一起打了招呼。
“我们是准备在法国参加电影节的。”铃村说道。
“我的话…应该算是载你们来法国的人吧……?”木下站在距离美羽不远的地方,他待人亲切,无论是谁,他都摆出一张微笑的脸。
“咦咦咦?什么…什么意思?”铃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我们来法国的飞机,是这位木下机长驾驶的。”美羽咧咧嘴,在伸手介绍完的时候,用余光瞥了身边的男子一眼,而他则正平静望着她。那一瞬,她便将目光重新收回。
“……好…好厉害!”摄影小哥忽然感叹了一句,用相当崇拜的目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铃村却用手肘捅了捅他,让他赶紧回神。
“大概算不上…我在全部驾驶。”木下却忽然带着一丝无奈说道,虽然他的表情还是大方微笑的模样。
“?”美羽这时才疑惑地扭过头,将目光对向男子的脸。她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飞机降落,我拜托了白鸟副机长。”
“诶?原来机长还能把飞机的主控权交给副机长么!”当铃村带着惊奇这样说时,美羽却忽然皱了皱眉头:
“您好像…脸色不太好?”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大概就源于此。
“……”他没有回答她。
“您一个人先来酒店…果然是……?”美羽犹豫着进行她的推断,而木下那边的服务员则终于将他的手续办妥。他接下了他的房卡,在起身准备离开前,他还朝她们微笑着:
“不要担心,”他说道,“我先走了。”他说完,又向美羽看了一眼,扬起唇角的感觉与从前比起来,似乎更多了一层礼貌的意味。
美羽说不出话,她陡然觉得,也许聪明的木下已经从她的一举一动里读到了什么,所以他才会忽然之间同自己隔开如此大的距离。就好像是从现在开始,他们的关系仅仅止于泛泛的好友罢了。
明明是自己要把这个人推开的,但现在这种纠缠又后悔的感觉是什么?
美羽抿紧嘴唇,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现在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即便另一个自己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要伤心这便是自己想要的,但真心,她知道,自己并不开心。
他们的手续在不久之后也办好了。铃村和摄影小哥现行,而美羽却迟了一小步。她扭过头,用法语询问服务员刚才离开的那位客人的房号是什么。但她们将这视为保密信息,没有透露给美羽。所以她不得不退一步询问了木下房间的电话,服务员这才大方将那个房间的内线电话抄给了她。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又一次违背了她先前的原则。说好要和他保持距离,自己却又一次打破这条线,原因还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这个人。想起他刚才无神的目光,她明白在这个人身上现在一定发生着什么。
但她只是将这个电话偷偷放进自己口袋,在同铃村前辈安顿好住房后,她们终于准备轮流洗澡,然后到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晚饭。
——虽然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在空中用过飞机餐了。
“所谓的‘民以食为天’,能吃的时候,要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口腹之欲!”铃村一边在浴室洗澡,一边还不忘吼着这些东西。而美羽则在沙发上翻着她的笔记,心不在焉地应和着。即便表面看上去懒洋洋的,她的脑海却满是方才在服务台与木下相遇时的画面。所以结末,她索性合上了笔记。她知道,自己根本就看不进任何东西。
在轮到自己洗澡的时候,她才借着那些热水稍微扫除了些疲惫。但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却始终没有改变,相反,这种状态让她甚至不小心在浴缸里绊倒,摔青了手肘。外面的铃村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立刻大声询问出了什么事,而美羽则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喊疼。她叹了口气,明白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没有办法好好继续明天的工作,也许还是好好去询问一下比较好。
——是时候该与自己的心做个了断了,这种双方的折磨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从浴室出来以后,年长的铃村还心疼地替佐仓揉了揉手臂,而佐仓在感动之余却给了铃村一个残忍的回复:
“那个…晚餐一会儿我就不去了……”
“诶?”铃村揉着手臂的手停了下来。
“我…稍微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铃村几乎一瞬间就问道。
“一…一点小事。”她吞吞吐吐地说完,铃村便朝她挑了挑眉毛:
“好神秘……”
“总之铃村前辈不要问了。”
“但是我超好奇,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是伟大的八卦神附体!”
“……”美羽简直觉得可怕,这才不得不捂着脸说道,“我准备去八卦某个人的私生活,等我回来就跟你汇报……”这种无节操的理由,美羽觉得说出来就已经够虐心的了。
“哦哦,是这样!那我等你消息哦!”
“……”果然只有这种理由能搪塞铃村。
而接下来铃村则只能跟摄影小哥两个人,在互相嫌弃中一路奔向餐厅。
……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美羽一个人,忽然安静下来的环境却让她更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是加速的声音。
她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后的她,终于提起床边的电话。那张纸还在衣服口袋里,她摸出来的时候,灯下的数字清晰无比。
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层,她仔细照着上面的数字按下,在最后一个号码前,她还犹豫了一下。但最终,勇气替她拨下了这个数字。
电话响了一段时间,在那边传来拿起听筒的声音时,美羽终于稍稍紧张了一下:
“Hello?”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嘶哑的英语问候,美羽的紧张在一瞬间被眉心的褶皱淹没。
“是木下…机长?”她却大方用一句日语打破了那种普通的问候气氛。
“……”那一头稍微停顿了一下,“是…市川小姐?”
“嗯。”美羽隔着听筒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么?”他明明很惊讶,却强迫自己装出了一种淡然而礼貌的语气。
“抱歉,也许是我多心了。”她也勉强强迫自己安定下来,“我还是…有些担心您……”
“……”电话那一边又一次沉默起来,不久之后,那边的一个叹息打破了这个空白,却让一切变得更加尴尬,“我…是不是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诶?”
“好像让你动摇了。”
“……”原来他真的看出了一切,只是一直都想在大家没戳破那层纸之前,隐藏在最深层,再不提起。
“抱歉。”结末,他却还是以道歉作了整段话的句号。
“……”而美羽却忽然觉得,心的某个位置被推挤得异常难受,她不能再接受这种无论开始还是结束都暧昧不明的感觉,才会忽然带着些严厉问道,“我只是问您,您究竟怎么了。”
“……”木下愣了愣,他绝没想到她会这样执着的继续下去,所以他忽然有些好笑,“我在1037,邀请你好像有些……判断在你吧。”
在木下同美羽告别后,女孩子才终于放下听筒。在与他说了那么多话后,她竟莫名地轻松了许多。也许是心里的许多东西好好说出来的原因,但电话最后的那个烟雾弹又是什么?
他是想说:要么就大方过来,要么就别再对我的生活抱哪怕一点点的关心么?
也许说到底,连他也不够自信,无法判断在这场关系中,自己应该前进还是后退。
美羽没做太多思考,她想起那个人是蠢得连饭都做不好的家伙,她觉得自己没法把这种人孤零零地撇在那里不理不顾的。就算今晚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好,但她料定这个人的身上一定有些事情。
所以她做了电梯来到十层,在曲折的走廊里走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房间。敲响房门,房间里立时就传来了脚步声。门锁被打开时,美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门板绕着门轴转开,沿着门缝,木下一手靠在身边墙上的身影还是出现在她眼前。
“欢迎。”
“……”
“你还是来了。”
“您觉得我会来么?”
“一半一半。”木下微微扬起唇角,那是美羽最熟悉的表情,但此刻却并不是她喜欢的表情,“请进。”
美羽跟着他走进了房间,女子这才看到这个人甚至连床单都没有拉开就躺在了床上。衣服被丢在了沙发上,而他现在则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勉强挤出一丝笑:
“不好意思,房间好像…被我弄得很乱。”
而美羽则却忽然走到了他身边,她知道凭现在的木下一定没法简单阻止自己的行动,才会这样利落不带犹豫。她伸手捂住了他的额头:
“果然是发烧了。”
“……”他却一言不发,任由这个女人将手放上自己的额心,“这大概是报应。”
“?”
“因为在机长广播里说了市川小姐的事情,所以自己被冷气冻出寒热了。”
“机长舱也这么不靠谱么?”美羽放下手,她转身拿起自己带来的一包药,那是出门在外必备的,现在这堆东西则派上了用场。
“好像是第一次,所以才说是受了诅咒。”
“……”美羽没有接他的话,她在认真将温度计调好后,转身想要递给他,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从自己身上挪开过。
也许他,心灵深处是希望自己出现在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心累,心很累………………_(:3」∠)_
以及美羽和木下果然很纠结呢!
、晋江独家发表
室内光线不足;她站在木下面前,而那个男人则坐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也许是高烧让他有些反常;美羽全全这样想,但她依然无法不在意那种视线。所以不久之后,她索性低下头,故意看着自己手上的温度计。
“保险起见,还是先测一□温比较好。”她说完便走到这个男人面前,将体温计递给他后,他便将它放在了腋下。
室内又一次陷入安静;美羽尴尬地退后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下:
“吃过晚饭了么?”木下略低的声线在房间里出现时;美羽还因为不习惯而略微愣了愣:
“呃…嗯;在飞机上吃过了……”她点着头解释完,才觉得这个答案似乎不具说服力。
“……”木下回过头,他还是坐在那里,用两只手撑着床沿,美羽这才在心里默默责怪起自己。竟然因为紧张和惶恐而将他是病人身份忘得干净,所以她立刻站起来:
“啊那个,木下机长还是躺下吧!”她睁大的眼睛正好与他微微上扬的视线对上,即便是这样,美羽也能确切体会到自己正怦怦直跳的心脏。
木下将腋下的温度计拿出来,在对着光看过后,才将它递给美羽:
“好像是有些过头了。”
美羽接过,当看到上面39。8c的数字时,她那惊慌的目光已经代表了所有:
“是不是送医院比较好?”
木下摆了摆手:
“法国的医院…还是算了吧,听朋友说不太靠谱。我的话,还是睡一觉等它自己好吧。”
“……”美羽看着他抿了抿嘴唇,在他毫无精神地垂下脑袋时,她终于大方走过去把床单掀开,“那就…好好躺下来。”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响,但是赌气的意味却显而易见。
木下扭头略微顿了下,但很快还是望着她微微扬起唇角:
“嗯。”他点点头,在顺从地将被子掀开时,美羽反而为他的听话脸红了一层。
“既然不去医院的话,那就裹好被子,要有出一身汗的觉悟哦!”美羽忽然抡起袖子,那种大干一场的模样让床上微微眯着眼睛的木下笑意加深:
“嗯。”他点了点头,而美羽则只是看着他的样子尴尬地扭过头。他总是神秘无比、城府极深,她从这个人身上看不到天真的影子,而现在那仿佛孩子般的表情却让她不知该怎样面对。
所以她索性转身,向她带来的那些药品走去。
“忽然有些怀念市川小姐的蛋包饭。”略显空白的气氛,木下的这句话让美羽拿药的手停住了,“但是现在没有厨房,所以没法让您下厨。”
“……你是…饿了么?”美羽拿着退烧片转过身,而他却摇了摇头:
“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美羽有些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但想到他正发着高烧,即便是这个人恐怕也免不了会胡言乱语。
“因为在咖啡厅吃下蛋包饭的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冷。”他说着打了个哆嗦,在将视线转开的时候,美羽除了条件反射的担忧外,心脏也似乎经受了一次重击。
“但我记得…那时的蛋包饭,明明是冷的。”她将退烧药在温水里泡开,却还是带着自嘲说道。
“比现在温暖。”他想也没想就说道。
美羽没有说下去,她觉得自己仿佛被这种深意堵住了嘴一样,所以她一心一意处理着药。在试过水温后,便走到他身边,伸手托起他的肩膀,帮着他把退烧的泡腾片喝下。
“味道很不错呢,就像水果糖!”他打趣般的说道。
“宁愿您是真的吃水果糖,也别再吃这东西了。”美羽同样回应了一句打趣,在起身将杯子放在桌上的时间里,他们之间重又恢复成空白。
“市川小姐,要听故事么?”
“……”美羽愣了愣,她扭过头看向木下的时候,他依然倚在床头,眯着眼睛望着她。“躺下睡一觉吧!”她却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拒绝道。
“那枚戒指主人的故事。”男人打断她,室内重新恢复了那种死寂,除了钟表走动的声音,走廊里方才有脚步经过也变得突兀起来。美羽说不出话,她知道自己和木下第一次相遇正是因为那枚戒指,而自己不巧又在这枚戒指主人的忌日同木下一道去了东京湾。她知道这戒指对他意义非凡,同样能猜测出这戒指主人的身份。因为现在的自己对他抱有这样微妙的情绪,她在某时竟然开始逃避起这戒指的真相。她知道这是木下的心伤,她也明白,这是同样会刺激到自己的东西。即便她暗下决心要放弃木下,但她承认,现在的自己还没坦然到可以无所谓。
她不想知道,但又渴望知道。
所以她站在那里不说话,而木下则侧头看向她:
“现在的你就…很像她。”
“……”美羽微微拧了下眉心,而木下则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抱歉,也许你不喜欢这种说法,但你们都很会照顾人……”
“既然要说,”莫名的,美羽竟有些生气起来,也许是因为他方才的类比,又也许是这暧昧不明的语言,“就先告诉我,戒指主人和您的关系。”带着一点盛气,和床上没精打采的木下倒是鲜明对比:
“是我妻子。”他望着她,沉静说道。
美羽立刻扶住身边的桌子,她应该可以猜到答案,但把真相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她叫穗香,我们是青梅竹马。”他的目光在灯光下忽然平静下来,那感觉就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从小学就呆在一起,中学也是,大学也在一个城市。从高一确定关系后,连朋友也将我们当做了理所当然的情侣,就好像我们生来就要在一起似的。”
他只是这样说着,而一边的美羽却将拳头攥了起来。现在,他的每句话都像是针尖儿,一点一点扎在自己的心上:
“我们在大学毕业后就结了婚,但也许正因为那种理所当然,才让她的离开变得那么突然和难以接受。”他的目光虚空地望着天花板,而美羽则始终不动分毫:
“她死于一场空难。”
“诶?”美羽吃惊地反问,这对他来说绝对敏感。作为飞行员的他,妻子却因为这种原因去世,无论是谁大概都不能接受。
“因为我的任性,让她连夜坐飞机来法国陪我过生日。那时还颓丧三十岁生日要呆在国外,却没想到从那以后,生日的前一天却成了她的忌日。”木下微微扬起唇角,但在美羽看来,那绝对是天底下最悲伤的笑容。
“……”美羽说不出话,她觉得在这个已经去世的人面前,自己根本不足挂齿。她忽然不敢奢望木下对自己的感情同自己对他的感情一样深刻,要知道在他心里,那个去世的妻子几乎占据了他人生的大半,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市川美羽能打败的。所以她的表情也并不比他好看多少,对方伸手替她打消掉奢望远比自己戒掉这个人要残酷许多。“那么您的婚戒呢……?”
“放进她的骨灰盒了。”木下说完终于扭过头看向美羽,那种坦然虽然带着高烧的无力,却一样让美羽涌出一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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