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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云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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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的…朋友。”黄濑回答道。
“朋友的话不能进去,我这里已经登记到她的父母刚刚进去了,请你不要担心。”
“……是男朋友,我们已经订婚了。”黄濑望着护士,他机敏的想出了这样的托词,虽然他知道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目前的情况,即便需要带上一些谎言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看一看佐仓叶现在的情况,光是“有生命体征”这一条根本无法让他放心下来。
原本已经转过身的护士,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终于重新看向他。与他对视良久后,她似乎看出他的坚决,以及觉得他的话并没有欺骗的可能。低头拿出一张通行卡片,在告诉他楼层后,将他放进了医院。
黄濑的心脏 “怦怦”直跳。方才的谎言让他紧张,但更紧张的无疑是自己现在已经踏进了电梯,不久之后,他就要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要用自己的眼睛去亲自看一看她的近况。
电梯在十楼停下,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已经能看到拿着摄像机的电视台工作人员。他们正和一对老夫妇坐在一起,年长的女性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而她的丈夫则在一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黄濑大概能想象出他们的身份,但现在似乎连顾及他们的念头也被冲淡,他无视了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跑来的记者,拉住了一个匆匆而过的护士,他站在走廊上的样子全部都被旧金山天空中那轮已经闪闪发光的太阳淹没,包括那张急切并悲哀的脸。
用流利的英语,他询问护士病人的位置,但护士却伸手甩开了他:
“那里,我们正在安顿她。”她用下巴指了指,手上甚至还拿着许多根本没见过的药品。
黄濑顺着那个方向,玻璃的另一边,一个人正躺在床上,但他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更别说其他。她的身边围着许多蓝大褂的医生,手术似乎刚刚结束,但现在他们需要将她安顿在ICU,并对她目前的状况做测评。
黄濑趴在玻璃上,仿佛想要从那小小的视线目标中寻找到佐仓的身影,想要看清楚她现在的模样。
一边拿着话筒的记者早已按捺不住,她凑到黄濑身边,刚刚开腔却被黄濑止住:
“想必你一定知道佐仓现在的情况吧?”他用英语问道,“告诉我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既然是记者,知道的一定要比自己看到的更多,反倒是那位记者小姐愣了愣,但很快,她还是说道:
“左脚腕骨折,左边手肘有挫伤,那都是因为一块天花板压在她身体左边的关系。轻度烧伤,这个并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她因为长时间呆在高温以及烟熏的环境下,气管灼伤比较严重,肺部也有灼伤以及尘肺。”
“……”黄濑垂下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所以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听说是为了救一个孩子才会被困住的。”
黄濑拧了拧眉心,他喜欢的佐仓叶就是这样的,虽然嘴上刻薄,但事实上却是个豆腐心。去看奈央时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早已在他记忆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现在,自己心里那汹涌而出的东西让他毫无招架之力。那个佐仓叶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不得不让自己接下来的人生留下遗憾的话,他会感到心碎,非常非常的心碎。
“那么现在,您能说一说您的身份么?”记者小心翼翼地问完,黄濑就拧着眉心将脸转向她,余光里,那对坐在椅子上的老夫妻似乎也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我们是…同事,”他说道,“隶属于日本JAL公司。”
“诶?日本的航空公司?难道那位还在抢救的佐仓小姐是位空乘?”记者惊奇地问道。
“……嗯。”黄濑将目光重新转向玻璃那一边的病床,白色的被褥下,穿着病服的那个人正在一堆恐怖机器的包围下沉睡着。
他忽然想起了那次他们在她家的时候,他看着闭着眼睛好像睡美人一眼的佐仓叶。他不知道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她还是不是这样的表情,安然得好像能让时间停止下来,抑或现在被病痛折磨得一直都无法平静下来,不得不紧锁眉心沉入深渊。黄濑想要知道却又不敢知道,他的矛盾无法消解。
“您是阿叶的…同事……?”那个金发记者的身后,日语升起让黄濑不免愣了愣。他别过视线,在看到那年长的妇女歪头看向他的时候,终于略带吃惊地点了点头。
“……是的。”他望着那个上了年纪的女子,用日语犹犹豫豫地回答道,“你们是…小佐仓的…双亲?”
年长的夫妻点了点头:
“为什么就只有阿叶……”妈妈低下头,在一阵阵的酸涩折磨中,她重新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黄濑望着这一幕,在向她缓缓走去的时候,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在她身边蹲下,他将手帕递了上去:
“小佐仓是个很…敬业的空乘,还在飞机上救过人,也会跑去鼓励身体不好的孩子,还常常会担心周围的人,总是在用她的方式告诉大家她的努力。”
“……谢谢。”女子抬起头,这声谢谢不知道是对黄濑那些话的谢谢,还是那块递上来的手帕的感谢。
“小伙子,你是JAL的机长么?”佐仓的父亲望着他,会有这样的念头,当然也和他的制服有关系。
“还是副架,刚才你们来的那架飞机就是池上机长和我驾驶的。”
“是这样。”爸爸点点头,他转过身,看到玻璃那一边自己的女儿还躺在床上,没有一个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就那样躺在那里,这看上去实在太伤人,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但他不能在自己妻子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
“我也…我也受到小佐仓的很多照顾。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很震惊,也很…很紧张。”黄濑觉得这种感觉很难说,他不知道自己以怎样的立场说出这些比较好,可他只是想要说出自己所想,说出真正的自己对佐仓叶心中的那份感激以及感情,“我想小佐仓的话,一定不会有事的。”
佐仓的母亲点点头,但眼泪却始终没有止住。
不久之后,主治医生终于走了出来,表情虽然严肃却还是带着一丝安慰的模样:
“不要担心,虽然还没脱离危险,但是已经稳定下来。”
黄濑用英语询问:
“什么时候能醒呢?”昏迷的现状实在让他们看不到太多好的意思。
“我不能确定,估计三天左右。”他说道。
黄濑点点头,他将医生的话转述给佐仓父母的时候,佐仓的双亲才终于长吁一口气。
“建议不要呆在这里,我们的护士和医生会随时关注的。”黄濑点点头,将这些转告佐仓父母的时候,她的母亲却相当执着的想要留下来。
但黄濑和她的丈夫极力劝阻了她,先于记者,他们带着佐仓的母亲离开了医院。走上喧闹的街道,才发现头顶的太阳是如此耀眼。
明明都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无论是驾驶飞机的飞行员还是乘坐飞机的旅客都应该一身疲惫。
黄濑将他们送到了他们居住的酒店,在决定休息后再去医院后,佐仓的母亲才终于勉强答应下来。从佐仓父亲那里,他才知道,佐仓母亲的身体并不好,这次佐仓的意外更是让她心力交瘁,原本甚至不想让她上飞机,但实在拦不住她的决心,才不得不让她一同来美国。
黄濑点点头,他大概明白了,从佐仓双亲的脸上,他能找到佐仓的影子,这让他愈发感到心痛。
转身准备离开他们的时候,那年长的女性才终于开口止住了他的行动:
“黄濑君,谢谢你对阿叶的照顾。”
“诶?”他愣了愣,在与他们的谈话中,他从没说过自己照顾过佐仓,甚至连与她的关系都只字未提。
“从你对我们的态度上就知道你是个温柔的人,佐仓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以及同事真是太好了。”女子转过身,在将视线对向黄濑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的青年早就因为这句话而感动得眼角噙着一点闪烁。
旧金山的早晨,黄濑在佐仓双亲的面前还是流下了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想日更完结,但是下一章的五千八实在……总之我最晚后天回更掉42章,然后努力就正文完结的!
以及小烦濑老是被我写哭,真套烟!




、晋江独家发表

黄濑疲惫地倒在酒店床上的时候,辗转许久才终于睡下。
梦里尽是些恐怖的东西;尽是些让他悲哀的东西。五个小时后醒来;他才发现眼泪已经将自己的脸颊沾湿一片。
瞳孔中出现的天花板并不熟悉;但是天花板上浮起的都是些让现在的他感到心碎的东西。第一次发现;原来再美好的回忆在这种事情面前都会变得如此扎人,如此疼痛。
他从床上坐起,在去浴室洗漱的时候还会想起自己在来酒店之前;当着佐仓父母留下眼泪的画面。那并非他所想;但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有些自嘲;从小到大,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们都说自己不像个男孩子那么坚强,眼泪总会不知不觉地淌下来,这让他感到棘手,却也在另一面也被别人称作感性甚至温柔。
也许真像佐仓的母亲说的那样,在佐仓叶温柔对待自己的时候,他也在温柔对待她。嘴上的刻薄是一方面,内心深处,佐仓还是认同自己的温柔的,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洗礼,她被困在病床上,而他则被困在心灵的牢笼里,这对他们而言都是一场艰难的洗礼,可洗礼之后的人生,想必会更加灿烂。
他在换好衣服后便走出了酒店,睡眠让他精神不少,连思考也变的清晰起来。
重新回到医院,在电梯停在十层,他才发现佐仓的父母早已坐在那里,甚至比自己的速度更快。在惊诧的同时,他却发现两位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绝望,相反,微眯的眼角似乎让他猜到了什么。直到佐仓的母亲看到黄濑,她竟立刻站起来上前拉住了他:
“黄濑君,阿叶她已经醒过来了。”
“哎?”他吃惊地望着她,接着便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占满心房。没有更多的语言,他立刻站在玻璃外,视线则对向床上的佐仓。
“刚刚她还在里面和我们打了招呼。不过据医生说,她现在还不能说话,但意识已经清醒了。”佐仓的母亲急切地想要把知道的告诉黄濑,也许是出于一种天然的信任。在她眼里,会和他们一样,在几个小时后重新出现在这里的青年,一定是真的非常非常担心佐仓。
黄濑则立刻趴在玻璃前,看到围在病床边正在做着检查的医生中间,佐仓裹着纱布靠在床上正抬着头看向他们,他第一次感到了安心,一种从头到脚极度安定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当然这也被佐仓的母亲立刻捕捉到。
“黄濑君,你和佐仓果然…不仅仅是同事那么…简单吧?”
“……哎?”黄濑惊诧地将脸别向她,在看清女子眼神中的那种略带暧昧的意味时,他终于回过神来,“我和…我和小佐仓并没有…并没有什么。”但是他说得很紧张,紧张得一看就不自然。
“啊,是这样……”她点点头,仿佛不准备纠缠下去,这倒让黄濑又想要争辩些什么。
“其实…其实那个,我觉得佐仓和我关系确实要比普通同事亲近一点……”
“那是什么关系?”这回换做爸爸紧张起来,从座位上站起来后,就看到他一步一步靠近黄濑,气氛中甚至带着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成分。
黄濑抽了下嘴角,在紧张之余,医生也很适时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佐仓的父母迎了上去想要了解更清楚,而黄濑则在扭头看向玻璃里的时候,发现佐仓正转过头看向他。她坐在床上,头顶和左臂包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虚弱的脸上,在与他对视时,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黄濑觉得这大概是自己三天来看到的最美的画面,虽然现在的佐仓叶早就没有那时候与自己在夏威夷的林荫大道上奔跑时的健康,但蕴含其中的坚强却让他感到了生命力。
而这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
木下的飞机在夏威夷降落的时间,正是佐仓被从火灾现场救出来的时候。
但他们对这一切尚还不清楚,尤其在遥远的海岛上,尤其两人现在心中正怀揣着一些很重要的念头。
况且就在方才,他们还在飞机上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
休整过后已是夏威夷的傍晚,暮色之中的夏威夷海滩美到让人心驰神往。木下贤和市川美羽行走在浅色的沙滩上,海潮还在舔食着这细软的海沙,有人留下等待落日,也有人准备回去进餐。
这里确实是情侣度假的好地方,至少美羽觉得跳离东京过后的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海浪一样平缓。但第一个说话的却是木下,他还没有忘记美羽特意等待自己拖着箱子从机场走出来时满脸的担忧,这在让他感到愧疚的同时也有些不安:
“刚刚在飞机场,谢谢你。”
“那不是应该的么?”美羽站在大海前,橙紫色的光从远处的海平线射向这里,让她感到温暖,“木下君,我可是已经在飞机上勇敢得告诉所有乘客,我们是情侣了呀。”
“这件事…我听空乘长说了。”木下承认自己在听到这些的时候,震惊的同时也感到了一种奇妙的幸福感。他不认为市川美羽会是那种会到处宣扬他们关系的浮夸女生,事实上连他的同事,在这之前也并不清楚这一切,直到她在飞机上很坚定地将那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所有人才吃惊地发现他们的关系。“我很…感谢你,在那种情况下会这样说。”木下将头扭向她,才发现美羽已经微微上扬的唇角:
“我呢,从踏上木下君的飞机开始,就非常非常自豪。我的男朋友是个了不起的飞行员,是可以连接世界各地的伟大飞行员,他在驾驶舱里的样子我看不见,但凭借想象,也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平静沉稳的模样。”她望着平和的海涛,说出这些的时候,太阳的一半身子已经沉入了大海。“所以当飞机飞入那片雨区的时候,我也知道木下一定就像个英雄一样,在和那些可恶的云、雨以及闪电在做搏斗。”
“……”他听得心生感动,但那种澎湃的感情却于最终只是化为一抹笑,“美羽,你说话时那种感觉,真的很有职业特点……”
“美……”女子转过脸看向他,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对方喊名字。在这之前,他们都好像被什么困住了手脚,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互相避开某些仿佛敏感的东西。
“嗯,美羽,如果是女朋友的话,还是喊名字比较贴切吧?”
“……”美羽愣了愣,不久之后,她就在夕阳下微微眯起眼睛,“嗯,阿贤。”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因为这样一个称呼又近了一步。
“今天我从东京起飞来夏威夷并没有带穗香的戒指。”一段停顿后,木下眼神平静地望着海面,但这却让美羽微微怔了一下。“那次事故后,我还是第一次把那枚戒指留在了我的东京的床头柜上,因为我知道自己今天不需要它。”他顿了顿,“机舱里就有个护身符。”
“……”美羽微微低下头,她明白木下这些话的意思,而这也不免让她感到一丝躁然。
“而事实上,你也确实成为了我的护身符,”他微微扬起唇角,“在驾驶舱不得不抓紧方向杆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满脑子的不再是穗香,”他扬了扬唇角,“都是你啊。”
海面渐渐变深,当那橙紫渐渐变为深蓝的时候,美羽才发觉他们的感情也进入了这样的过程,从原本表面的温暖,升华为一种更加深刻的牵绊,让她无法忽视的牵绊。
彼此的信任正在加深,从萍水相逢到深信不疑,这本身就是一件异常奇妙的事情。美羽伸出手小心抓住木下手指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掌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她抬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时,男子才弯起唇角:
“戒指。”
“哎?”
他从身后将那只盒子放在她面前,原本沉着的表情却又因为这种事情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我也知道现在送戒指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
“所以我特意配了一个链子可以戴在脖子上,戒指里面也没有…没有刻名字,如果之后,你觉得合适,再把它戴在手指上吧……”他说着将盒子打开,美羽这才发现,这是一枚模样素雅的戒指,她想起让自己与木下第一次相遇的那枚戒指。那时候是自己将戒指递给他,而现在,他却将戒指递给了自己,仿佛是跨过了一个轮回,原本平凡的两人,现在却走向了不平凡的关系。
美羽看着它咧咧嘴,略显调皮的,她从盒子里取出了那枚戒指,然后想也没想便将它戴上了中指:
“现在就很适合,所以现在就戴上去好了。”
“……”木下看着她顿了一秒,随后微笑起来。
“这样的话,接下来也要去给阿贤买一枚戒指,证明你是我的人!哈哈,女人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哦!”嘴上这么说着,她却将戴着戒指的手掌升的老高,对向远方还有一丝光芒的海平面,她似乎能看到从戒指光滑的金属外,渐渐晃过眼睑的那抹幸福之光。
不久之后,她的腰被身后的男子环住,在抬头看向那片紫色大海的时候,美羽明白,那个总是萦绕在自己心中的不安,已经被海潮带去远方。
*
与逃出火灾的佐仓第一次交谈是在一天后。
她的气管有灼伤,根本无法说话。医生本来建议在与父母的见面后不要再见其他人,休息好才能为三天后的飞行做准备。但这一次,是佐仓坚持要让黄濑进来,这坚持才让他有幸在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坐在她对面,面对面看一看这个朝思暮想的人。
她望着黄濑,当看到他那简直冒着傻气的表情后,还是没忍住笑起来。只可惜现在,连笑起来都会疼得她捂着脖子喘一会儿。
黄濑惊慌地走上前,摸着后脑勺想了想说道:
“小…小佐仓要不还是…还是休息吧!”
却没想到佐仓朝他摇了摇头,在手边的本子上写下了一行字:
“不想和我聊一聊么?”黄濑看完,立刻点头:
“当然…当然想和小佐仓说话!”
“那你这些天担心我么?”佐仓在“担心”两个字上愣了愣,还是写了下来:
“非常…非常担心……”黄濑回答道,“早知道那时候,真的不应该发那条消息给你……”他小声说完,便想起自己那时对着电脑邮件箱,写下的那句“我回日本了,希望你也早点回来”的文字。
“为什么?”佐仓问道。
“因为有些话,会有反效果,愈是想要实现,愈是实现不了。”黄濑微微拧着眉心,说出来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真迷信!”佐仓写道。
“噗,是么!”黄濑无奈地笑了笑。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工作呢?”佐仓转过话题继续问道。
“就在工作中,小佐仓的爸爸妈妈就是池上机长和我开飞机送来的,三天后的那次飞行也是我们驾驶。”
佐仓望着他沉默了一下,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点点敬佩,但其中的复杂感依然显而易见,半晌,她才写道:
“没有问题么?”
“哈哈,连小佐仓都开始担心这个了么……其实飞机飞来之前,佐藤小姐还让公司换掉我呢!连池上机长都把我打击得体无完肤!”说着他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那你怎么还是来了呢?”
“……”黄濑看着佐仓,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等…小佐仓身体好了再说吧!”他想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佐仓叶是自己喜欢的人,估计又要惹她生气了。
“说说看。”佐仓却有些执着的写下了这三个字。
“……”黄濑看着那本本子,半天才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那…小佐仓不要生气。”佐仓点点头,然后将目光对向了黄濑。
“那个,我对他们说,因为飞机上坐着需要守护的人,所以一定能把飞机开得更好。”他的声音不响,但脱口而出的那个瞬间,却正正好好落在了佐仓的左心房。她略带吃惊地看着黄濑,不久之后,这吃惊却变为了一点感动。
眼睛里似乎也带上了一点闪烁,无视黄濑有些慌张的表情,她却低下头拿出笔在白纸上写了很久。直到全部写完,她才将本子递到了黄濑面前。黄濑接过本子,密密麻麻字里行间,他似乎读到了佐仓的那份心声:
“黄濑,现在想想依然很神奇。我在酒店大火中被一块天花板压住,不得不忍着疼痛在那里等待救援。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我必须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醒过来。有时候脑海里飘着的是爸爸妈妈带着还很小的我做新干线的场景,有时候是大学和美羽一起准备学园祭的场景,但还会冒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你。会想起来你在摩天轮上向我告白却被我拒绝时的表情,觉得很有趣,会忍不住想要再看到这张脸。所以当我从死亡边缘回来,睁开眼睛坐在床上,隔着玻璃看到那张脸就在那边的时候,我居然会很安心。真的非常高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能看到你们,黄濑君也是其中之一,是很重要的一个对象。”
佐仓抬起头,她看到窗户外面那有些刺目的阳光正打在不远处那个青年的身上,光的涟漪间,她似乎从中听到了什么很重要的心声。
原来自己的心意一直都在那里,只是缺少一个知道的契机。
而现在,她仿佛真的看到了那片光明所带来的未来,她与他之间的未来。
黄濑攥着那页纸,他觉得自己等待这段话已经很久很久,多么希望它能从佐仓的嘴里说出来,即便一次次主动出击都无功而返,但他还是会在梦里这样希望着,因为他始终相信,佐仓叶一定也是喜欢着自己的!
佐仓看着他那副感动到死的表情后,终于还是抿着嘴唇强迫自己不笑出来。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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