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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活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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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太忙了,所以没时间看书,最近学的又快,晚上做题做到一点钟都没做完。我焦躁的感觉不到困了,脑袋里的一根筋一抽一抽的痛,我闭上眼睛揉了揉额头,深吸几口气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于是我把笔放下,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缓解疲劳,压抑自己的情绪。
然后我听到有人开了客厅的门,那人走到我旁边,搂住我的腰想把我抱到卧室。
“……别动,”我对他说,“让我歇会。”
“睡觉吧,”孟穹的声音压得很低,“太晚了,回房睡觉吧。”
“不去。”我闷闷地说,他的劝阻反而让我愤怒。
“可……”孟穹不安地看着我,见我趴在桌子上不想和他说话,就转身走了。
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叹了口气,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涌了上来。
我拿起笔看起下一道题,脑子里很乱,读完后一句就忘了前一句。看了两遍,一个字都没有印在脑子里。
前世的我也有熬夜复习的时候,那时候甚至会到凌晨三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也不觉得焦躁难熬。
我又趴在了桌子上,特别抗拒和孟穹说话,脑子里想着‘我还要在张蒙这里打工吗?累都累死了,还要上课,马上就要升高三了,还能这么逃课吗?’
可又想,不去打工哪里有钱呢?现在不存钱,以后孟穹生个病怎么办?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孟穹的脚步声突然又响起了。
他没有离开,他只是离开一小会儿,他又回来了。
我突然抬起头,看着孟穹那边。
孟穹端着一个杯子,站在我身边,声音很温柔地说:
“那你再看会儿吧……我在你旁边陪着你。”
说着,他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我旁边,看起来真的要陪我坐一个晚上。
我转过头看着他,看了很久,都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抱怨或者不满。
他就很平静地坐在我身边,仿佛只要能陪着我,那么睡觉不睡觉都不重要了。
“……”
我深吸气,说:“……对不起,最近心情不太好。”
“没事,”孟穹笑了笑,说,“学习忙,我理解。”
这不是学习忙,而是张蒙给我添麻烦。但是关于张蒙的事情我不想和孟穹说,所以一提到学习的事我就想逃避。
我的沉默让孟穹不安,他摸我的后背,说:“怎么了?”
我没说话,只是站起身,说,“睡觉吧。太晚了,以后再说。”
孟穹跟着我起来,走到浴室看着我刷牙,他说:“大哥,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你告诉我,我……”
“没有。”我打断他的话,因为我自己的隐瞒而难过。我很想和他坦白,可又怕孟穹阻止;我觉得张蒙的事业值得我学习,我想继续留在他这边,可又不想让孟穹卷入到这件事中。这种纠结的事情理不清思路,所以我干脆不提。
孟穹看着我,欲言又止。
等我刷完牙,他就一寸不离得跟在我身后,直到躺在床上,他才对我说:
“大哥,你别瞒着我。你这样让我很难过。”
我闭上眼睛,也难过了起来。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孟穹躺在我身边,眼底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他看起来很疲惫,白天要做体力活,晚上还要陪我熬夜,我非常内疚,只能仰头发呆,想些事情。
我知道孟穹的一些小毛病。比如他很不愿意别人碰我,他讨厌我瞒着他什么事情,前世除了冷战时他会和我保持适当距离,其他时候孟穹都恨不得天天黏在我身上,一旦我和别人有过多的联系,他就会阻止。
我猜他马上就要知道我和张蒙的事情了,如果他知道我在张蒙那里打工那么长时间,肯定会气疯了,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不过就算现在说,他也会生气,不如再瞒几天。或者一直瞒下去。
我叹了口气,把手放在眼睛上遮住阳光,心想要不然就不要去张蒙那里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等着上完大学我就可以工作,到那时候再努力赚钱,不让孟穹发现。
上学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件事情,我没去张蒙那里,在班主任诧异的眼神中坐到自己的课桌上,桌面上已经有不少灰尘了。我托着下巴听了两节课,觉得节奏很快,但是老师大部分都是在照搬课本,还没有自己学效率高。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看着窗外,我的心跳无法平静。又坚持了一节课,我起身收拾书包,我决定了,我要把钥匙还给张蒙。
毕竟日后我的专业和贩卖珠宝没关系,我不想再和张蒙混下去了,不是不愿意,而是孟穹那里就像是一颗地雷,我不想踩了他的雷区。
一路上我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快走了几步,站在张蒙的店铺前,看到那里还没有开门。
我本想将钥匙放在外面,可又怕被别人捡到,想了想还是打开店铺的门,想把钥匙放到电脑旁边。
我一开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那味道若隐若现,我还以为自己闻错了。
外面的货物还是凌乱的码放在地上,可明显被人动过了,因为我昨天刚刚整理过,现在却挡住了过道,像是被人踢了一脚。
我皱眉,缓缓走进内屋,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正把手插。在兜口里,看起来像是在睡觉。
“干什么呢?”一看见那人是张蒙,我就松了口气,同时发现那种血腥味儿更浓了,那味道让我忍不住看了看张蒙。
他穿着一件比较薄的外套,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于是我就走近想给他盖被子,结果一靠近,就看见他面色惨白,脸上全是虚汗,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我顿了顿,蹲下摇晃了他的肩膀,他像是醒不过来一样,眼皮使劲睁都没有睁开,我又拍了拍他的脸,他这才清醒,迟钝地看着我,眼球都不会动了。
我有些担心,问:“你怎么了?”
张蒙没说话,半天才勉强笑了笑,费力地说:“你丫……又迟到,差点、害死我——我要扣你工钱……”
说完他示意我脱了他的衣服。
我一拉拉链,就摸到了一手冰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鲜红一片。
我还不敢背着他,只能和人家借了辆送货的三轮板车,一路上张蒙都在说‘扣我工资’,我不想让他睡过去,害怕他一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就让他说,等他不说话了就再和他找话题。
我说:“扣个屁,我不和你干了。”
“别啊……”张蒙笑着,声音特别小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见。
把他送到医院,直接就去手术室了,我拿着他的钱包付押金,没有两万都不让住院,张蒙钱包里就五千块钱,我先把钱交了让医生做手术,然后回到张蒙的店铺里准备拿钱。
可我还没回去,就看到好几个人在张蒙的店铺旁边转,我清楚的记得我关了门,可现在门却是打开的,只虚掩住一条小缝,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我沉默了,没敢回去,就在旁边的一家首饰店借了钱。
那家店主和张蒙是竞争关系,看张蒙很不顺眼,可这附近的加工市场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就只有他了,平时张蒙进货都是十万的进,我猜这家店应该也差不多。
借完钱已经是四点钟的事情了,我匆匆赶回医院,张蒙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眯起眼睛看了看医院的电子日历,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三月十七号?
这日子怎么这么熟悉。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忙着帮张蒙跑上跑下,一时间恨得咬牙切齿,他手机里设有密码,都打不开,连张蒙的家人都联系不上。
张蒙似乎和家里关系很不好,于是我又放弃联系他的家人了。
从手术室里出来,张蒙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鼻子里还插。着一根软管。
“被刀子扎伤的吧?”医生带着口罩,淡无波澜地说,“胃都给扎破了,来的还这么晚,失血过多,差点救不回来。”
“……哦。”我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的平静让医生惊愕,他嘱咐了两句,让我等张蒙醒了再走。张蒙的腹部上裹着东西,我看不到他最深的伤口,只能看到他肩膀上的擦痕,他的后背青了一大块,像是和人打斗过。
再想想以前我说得那些话,我有些怀疑张蒙是不是嘴太欠了,惹得人家恼羞成怒,想一刀子了解了他。
我在他旁边胡思乱想,时间过得飞快,张蒙还没醒过来,叫护士换液都要我来,在他麻醉劲过后之前,都要有个人在他身边。
张蒙在七点钟的时候醒了一次,很虚弱地说了句什么,我凑过去听,发现他说的是‘小屁孩’。
最后一瓶液要一个小时,等他输完了,护士才拔了针,说要让他静养。
我没时间看表,最后随便看了看外面,发现天已经漆黑一片了。我连忙站起来,看着外面的钟。
已经九点半了,我忘了回家了。
孟穹不会还在校门口等着我吧?
这想法让我冷汗突然就流了出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新章,内容已更替。
第四十三章
张蒙的液输完了;第一天晚上应该有人在旁边陪着他,可我害怕孟穹担心;就叫醒张蒙;让他给孟穹打个电话。
张蒙很虚弱地举起手机;解开密码让我自己用,我给孟穹打了好几个电话;可他都没接;然后我又给家里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急了,对张蒙说:“你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叫人过来陪你,我必须回去了。”
“行,”张蒙说,“你回去吧。”
我想了想,又跑回来,说:“不想让你家里人来,就打电话给你那位,你懂我的意思吧?”
张蒙笑了,说:“懂,你快滚蛋吧。”
我几乎是狂奔着跑回学校的,在校门口我看到了孟穹的自行车,却没看到他人。自行车就那么躺在地上,连锁都没上,居然没被人偷走。
我骑着孟穹的车往家走,在楼底下看到家里没开灯,就知道孟穹不在家了。我上楼用座机给孟穹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一个他才接,听到电话打通了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忐忑。
“喂,大哥?”
孟穹的声音非常疲惫,但是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我稍微松了口气。
“嗯,”我道,“回来晚了,刚才我去了医院。”
“生病了吗?”孟穹的声音很轻,慢吞吞地问这句话。
我不想骗他,也不想告诉他张蒙的事情,所以没说话。
然后孟穹也沉默了,他说他现在在外面吃饭,就不回去了,让我先睡觉。
孟穹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气愤,我还以为他会跑回家追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可他这样平静,让我更不安,于是我穿上衣服出去找孟穹。
他说他在吃饭,所以我先去了附近的小餐馆,哪里都没有孟穹的身影,于是我又上楼敲了赵叔的门,赵叔很迷茫地说:“单位没有聚会。”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往学校跑。
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街上的人变得很少,我抱着试试的心态来到学校门口,没发现什么,可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我看到学校门口的台阶上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身影斜斜躺在栏杆上,缩成一团,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乞丐,许久许久都没有动弹。
我的耳边‘嗡’的一声,看东西都模糊了,连忙向那边跑去,连停都不敢停。
在距离那个身影还有两步的时候,我就弯下腰凑在他身边,一低头就闻到了浓郁的酒气,向前一步捏住了那人的肩膀,他的脸滚烫,借着月光我看到他迟钝的眼睛和通红的脸颊。
我认出孟穹了,有些生气,所以没有说话。
我喘着粗气,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的脸冷的像是冰块。我一动不动。
他迷茫地看着我,手指向上抬摸我的脸,感到我脸上的寒意,他抖了一下,缩回手想躲开。
我没让他缩回去,而是拉住他的两条胳膊,把他往背上带,孟穹温顺地让我背着他,我的背顶到了他的胃,孟穹挣扎了一下,猛地从我身上跳下来,跪在地上开始呕吐。
我帮他顺气,用纸巾擦他的脸,把他扶到有人的地方后买了一瓶水给他漱口。孟穹一直闭着眼睛,他的睫毛有些湿润,而他的手一直搂在我的腰间。
我对他说:“我找了你很久。你一直都在学校门口吗?看见我来了才把自行车扔在地上……为什么躲着我呢?”
孟穹没说话,可他睁开了眼睛,他抬起手,用又瘦又长的手指擦自己的眼睛,不停的吸气。
他说:“我也找了你很久,可我不敢离开学校,我也不敢回家,我怕我会生气,可我不想和你吵架。”
听了他这话,我也不生气了,我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挡住自己眼睛的手拿下来,看着这个在我面前自卑又懦弱的男人。
我叹了口气,用唇吻了吻他的眼角。
我说:
“……我怕了你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可我知道他在十一月份的寒冬中坐了多长时间,回家后我用热毛巾给他擦身体,他被我擦得勃。起了,我也没敢帮他弄出来。
孟穹躺在床上,很安静,等我把他收拾干净了,睡在他身边,他才开始说话。
他问:
“大哥,你去哪里了?”
“……”我帮他盖被子,说,“睡觉。”
孟穹没有听话的睡觉,他搂住我的胳膊。我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哭了。
如果他火冒三丈得骂我,或者打我,我可能还不会这么难过。可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紧紧搂着我,一声都不吭。
他这样让我非常难过。
我清了清嗓子,想,我该怎么和他开口,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孟穹说。
于是我摸他冰冷的脸,给他盖上被子,说:
“下次别喝酒了。”
孟穹没说话。
我说:“你不高兴就告诉我,我保证下次不会让你找不到我了。”
孟穹还是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他的妥协让我感动,我找不到他的时候也非常生气,他应该也是这样,可我们两个都没有发脾气,那时我以为孟穹已经不像前世那样,对我充满了小孩子才有的独占欲,我还松了口气,可那时我并没有想,为什么孟穹会做出这样的妥协。
喝了那么多酒,又吹了半夜的凉风,第二天孟穹就发烧了。早晨的时候还没什么异状,就是爬不起来,还一直说头疼。
我给孟穹倒了温开水,让他夹住体温计,他的脸惨白,身上的温度还热的吓人。
我用手摸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腋下,他并不挣扎,只是躺在床上任我检查。
他盖住被子瑟瑟发抖,夹住冰冷的体温计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扭曲了一下,我犹豫了一下,脱了上衣钻到他的被子里。
孟穹挣扎着要推我,说不想传染我。我握住他的手腕,反剪在他的后背,和他胸膛相贴,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等他不抖了,我才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度数,我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说:
“去医院。”
“不用。”孟穹把手抽出来,“我躺一会儿就行了……不去,不去医院。”
我不由分说地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他的体温都快到四十度了,我怕他烧坏了。
可孟穹一站起来就开始吐,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他吐得都喘不过气来,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我用热毛巾给他擦手擦脸,骑着自行车带他。
下楼的时候孟穹很生气,不愿意跟我去医院,但当我把他载到车上,他突然就安静了,用手紧紧揽住我的腰,将头贴在我的后背上。
原来孟穹每天就是这样带着我的。现在换我带着他,我才知道前面的风这么大,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我觉得有些心酸,喉咙都像是哽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医院,孟穹对医生说他肚子疼,量了体温,发现他体温根本就没降下去,而且又上升了。
医生怕他肾出毛病了,就让他做B超还有尿检,又输了液,最后医生说:“胃炎,阑尾也有点发炎,轻微酒精中毒,以后戒酒吧。”
我听得心都凉了,心说孟穹昨晚得受多少罪,我问:“没事吧?什么时候做手术?”
“没什么大事,要尽快做手术,你看他发烧这么厉害,不快点连手术台都上不了。”
于是我给孟穹办了住院手续,出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实际上孟穹总共也没多少钱。我还是跑到旁边的病房和张蒙借的钱。张蒙那时候正在睡觉,被我叫起来非常恼火,气势汹汹的把钱和桌子旁边的水果都扔了出来。
我看张蒙桌子上的保温桶,就知道他有人照料,不再担心。
孟穹正躺在病床上输液,他侧躺着抱住自己的腹部,一动不动像是在睡觉。听到我走过来,他才抬起头。
我说:“阑尾发炎了,你要做手术。”
孟穹闭上了眼睛,又低下头。
我一直觉得孟穹不需要依赖我,可现在看来,也不是。
我拿着从张蒙病房捡来的苹果,问他吃不吃,孟穹说他不想吃。我看他一直抱着自己的胃,就知道他现在肯定什么都吃不下,就和他一起躺到了病床上,用自己的手给他揉了揉。
我说:“疼不疼?”
他说:“昨晚很疼。”
我问:“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他说:“太麻烦了。”
我沉默了一下,发现他总能轻易的让我生气。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捏住了他输液的手,给他换了一个轻松的姿势,孟穹应该是一晚上都没睡觉,他靠着我,即使盖上了被子也不停的发抖。
我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又钻到了他的身边,他搂住我的腰,睡着了还是露出很疲惫的表情。
我本来想让他多睡会儿,可一个护士走进来,提醒我马上要手术了,让我带着孟穹去上厕所,还有清洗一下,因为手术后不能洗澡。
孟穹一只手在输液,不仅行动不便,还需要有人给他提着吊瓶。我跟在他走进洗手间,他非常羞怯,开始都没脱衣服,只是用毛巾擦了擦脖子和手臂。
于是我让他自己拿着吊瓶,掀开他的衬衫,用热毛巾给他擦后背。
水很烫,孟穹的后背都红了,他用手撑着墙,肩胛骨就尖锐的凸出来,孟穹几次想躲,都被我拉了回来,我又给他擦胸前、腹部,脱下裤子给他擦腿和他的敏。感部位,没擦完孟穹的眼眶就红了。
“……”我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扎针的手,问,“疼吗?”
孟穹摇摇头,说:“我觉得我连累了你。”
我说“我小时候你也这样给我擦过,你忘了吗?”
孟穹问:“手术要多少钱?”
“没多少,”我敷衍了一下,说,“以后要是身体不舒服,不能瞒着我。我以后也不瞒着你了。”
孟穹点点头,让我又给他擦了一遍身体,直到完全擦干净,我们才从厕所走了出来。
孟穹是走着进手术台的,麻醉师走出来问:“病人要全身麻醉还是局部麻醉?”
我问:“哪个更好一点?”
麻醉师道:“全身麻醉吧,手术完了要躺着,局部麻醉腰会痛得躺不下去。”
我说:“那就全身麻醉吧。”
麻醉师说:“全身麻醉比较贵。”
我说:“没事。”
麻醉师走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又出来了,他有些不耐烦了,说:“病人强烈要求要局部麻醉,你觉得呢?”
我皱眉,一字一顿地说:“那病人家属强烈要求全身麻醉,我说全身麻醉,就全身麻醉。”
、揭露
第四十四章
站在孟穹手术室前的感觉和站在张蒙手术室前的感觉肯定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和站在任何人的手术室前的感觉都不一样。
那种感觉;就像是来来往往那么多行人;可只有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手术室里的声音被无限扩大,而其他人的声音则被无限缩小。
那一个小时我坐立难安;然后突然想起‘三月十七号’为什么让我觉得熟悉了。就在这一天;前世的这一天;孟穹也是做了一个手术,我陪着他来到医院;因为太过于恐惧,医院里的一切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如破烂的黑色走廊,再比如红色日历上清晰的‘三月十七日’。
我什么都记得,唯独忘记了孟穹为什么会住院。
站了一个多小时,孟穹才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还没睁开眼睛,脸色惨白。我帮他穿上病号服,把他抱到了床上。
就这么一个小时,他整个人都好像瘦了,身上滚烫,软绵绵地让我抱到床上了,他被我弄醒了,吸着气说:
“……疼。”
我摸了摸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头,用毛巾擦他的脸,他的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饮水而干裂,医生不让喝水,于是我就用棉签浸湿了给他润一下,坐在他旁边等他醒。
最近来医院太频繁,这会儿张蒙和孟穹竟然还前后脚住院,我真觉得挺烦的。
好不容易赚几个钱,来趟医院全没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请孟穹吃顿好的呢。
但是没钱也要让孟穹吃好的,等孟穹醒了,我就问他想吃什么。他说没胃口,肚子疼,不想吃了。
医生说不能不吃,去医院门口买点鸡蛋羹什么的就行。
于是我跑到医院门口,找了半天才找到卖鸡蛋羹的地方。
我跑的有些远,离医院有一站地了,天冷怕鸡蛋羹不热了,我就小跑起来,看到不远处一个公交车站有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男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本来离公交车只有两米远,只要司机等一下就能上去,可司机从后视镜看到那个男人,轻声骂了句:“傻大兵。”
然后关上车门就把车开走了。
男子扶了扶帽子,显得有些焦急,他气急败坏地蹲下来,挑了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石头,用力一扔就扔到了那辆公交车的后玻璃上,碎成好多泥块。
男子大喊一声:“傻x——!”
我听他喊完这句话,觉得这声音有些莫名的耳熟,可还没来得及多想,我就被手里的鸡蛋羹烫了一下,随后我不再看热闹,朝着医院跑。
身后有人呼吸着跑近的声音,我向右边躲了躲,那人就超过我,用一种惊人的速度向前奔跑,然后转了个弯,目的和我同方向。
我一看,正好是刚才那个拿石子扔公交车后玻璃的男子。我和他一前一后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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