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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活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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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
“刚才那几个姑娘一走进来就猛瞅你,我说,你就不能抬头给人家一个笑脸吗?”
我说:“你知道我今年到底多大吗?”
“不知道。”
“那就闭嘴。”
“……操。”男人笑了,翘着二郎腿说,“你个王八蛋。”
我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五点半的时候,我粘了三十个手镯,熟能生巧真不是胡乱说说的,到后来我几乎是一分钟粘一个手镯,速度快的让张叔都吃惊。
我把粘好的三十个手镯交给他,递给他的时候手指都在哆嗦。天太冷了,手被冻得僵硬,然后又因为活动而变热,就会止不住的哆嗦。
张叔眯眼看着我的手,过了一会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十元,说:“不用找了。”
我拿着钱,也没说什么,就往学校走。我要赶在孟穹来之前跑到学校。
张叔突然喊住我:“喂,小子,你叫什么啊?”
“陈启明。”我摇摇手,和他告别之后,就向学校跑。
因为已经知道路了,而且是跑到学校的,所以五点四十五我就到了学校,门口已经零星有几个家长了,我跑进学校,在厕所呆了一会儿,就看到赵耳朵走了出来,于是我也走出校园。
孟穹在校园门口焦急的等待我,见到我后松了口气,走上前帮我拿书包,顺势牵住我的手。
他摸到我冰冷的手,微微一愣,看了我一眼,才继续向前走。
“今天累吗?”
“嗯。”
“学了什么呢?”
我不假思索的说:“完全平方公式,全等条件,线性代数,几何推理。”
我不知道学了什么,只能瞎说,而且只能说数学,其他科连猜都猜不到。
幸好孟穹没有多问,他弯腰打开车锁,让我坐了上来。
赵耳朵以为我真的去了网吧,或者出去玩,一路上对着我不停挤眉弄眼,倒是安静了许多。
到家后,家里电话铃响起,我正在写作业,是孟穹接的电话。没说两句,孟穹就挂了电话,同时穿上了大衣向外走。
我还没问,孟穹就自己开始说了,他道:“是公安局的,他们说孟天被抓了,让我过去呢。”
“叫你干什么?”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他们叫我去了,我还是走一趟吧。”
我看了孟穹一眼,低头没有说话。
孟穹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了。我一看,竟然是赵耳朵,他手上端着一大碗饭,另一个盒子里装的应该是菜。
我开门把他放了进来,一进来赵耳朵就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沙发上,脚翘到了茶几上,一副惟我独尊的模样。
“孟叔让我给你送饭来了。”赵耳朵挥了挥手上的饭,我接过来,然后回厨房拿筷子。
等我回来,赵耳朵就凑到我耳边,阴阳怪气地说:“孟叔问我你今天下午干什么了。我就知道你小子瞒着孟叔出去玩了,我说你一直在上课。咱哥们儿够意思吧?”
“嗯。”我敷衍一声,连菜带汤都放到米饭里,然后拌着一起吃。
“哥们这么够意思,你也帮帮我嘛。”
我就知道。
“有什么事啊?”
赵耳朵从兜口里掏出一张捏的全是褶儿的卷子,说:“帮我签个字呗?”
我打开一看,就知道了,那是上个礼拜的数学试卷,他只得了十几分,数学老师急了,就让他单独拿着试卷,给家长看,然后签字。
我问:“你爸叫什么?”
“赵国栋。”
我拿起笔,虚描了几下,然后签了个字,很快就还给赵耳朵。
赵耳朵拿着那张试卷左右看看,道:“你字写得比我爸好看多了,老师不会发现吧?”
“不会。”
赵耳朵这才放下了心,把试卷收到兜口里,笑着说:“咱俩这是相互搭配,干活不累。”
我没理他,赵耳朵就在哪儿自己说话,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他说:“这个星期过去以后,你还要帮我请假。”
赵耳朵瞪大了眼:“你要逃多少次课啊?”
“不用你管。”
“亏我还觉得你是好学生……真是人不可貌相。”
“……”
赵耳朵越想越不平衡,半天,又说:“那可不行,我要帮你打多少次电话啊?不行不行,我不干了。”
我冷笑一声,说:“不干了?那就摊牌吧,我被孟穹发现了没什么,你要是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我低头看了看他装着试卷的裤子,瞥了一眼,没说话。
赵耳朵慌了一下,然后说:“陈启明,你怎么搞的啊?逃几天课就好了,那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
我没说话。
赵耳朵早就知道我不会告诉他了,他也想明白了,如果孟穹知道我逃课,不会怎么样。但是如果赵叔知道了他让我帮他签字,那一顿狠揍是免不了的。
想了想赵国栋雄健的身材,赵耳朵打了个哆嗦。
“想明白了就好。”我说,“回去吧。”
“靠,你这是赶我走呢?”
“嗯。”
“……”
赵耳朵骂着走了,我开始思考给孟穹打的电话了。没想到这么快孟天就进去了,我还以为能再等两个月。
不过这是好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我把十四章攻自己撸的情节改一下T T~~~~
、分床
第十八章
那天晚上孟穹回来的很晚,我都已经睡着了,半夜突然感觉有人把手伸到我的腰上,我睁开眼睛向后看,孟穹也在看我。
“回来了?”我清了清嗓子。
“嗯,你睡吧。”孟穹搂着我腰的手很紧,勒的我喘不过气。我转过身正对着孟穹。
“怎么了?”
“没事。”
“……”
我看着孟穹,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果然,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叹了口气,轻轻地说:“孟天大概要进去了。哎……”
我没说话。
就听孟穹继续说:“他找人家要钱,人家说过几天。本来宽几天就算了,他不干,把……把人家小女儿给绑架了。后来人家说要还钱,让孟天去一辆车上取钱,结果车里面有好几个特警……”
孟穹沉默着,他不停叹气。
他继续说:“我说他怎么这几个月买了十多辆车呢……那都是别人借钱抵押的,要是还不了钱,孟天就把车当成自己的了。这怎么行呢。哎。”
“判的话要进去多少年?”
孟穹焦躁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我却是知道的,前世没抓住他绑架,只判了五六年。这次算是他倒霉,绑架的话,最低也要十年。
我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孟穹就不再说话了,他不停的叹气,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孟穹起来送我,餐桌上他给我剥鸡蛋,本想送到我嘴里,但是我摇了摇头。
孟穹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把剥好的鸡蛋放在我碗里。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吃了下去。我觉得我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孟穹目送我走到教学楼后就走了,我等了五分钟后,背着书包往加工市场走。
现在才七点多,张叔还没来,我就蹲在地上看书,等了一会儿张叔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这么早,不上学啊?”
我摇头,说:“不上。”
张叔皱眉,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说什么,拿出钥匙把店铺打开。
“我去南锣鼓巷卖点东西,这才来晚了,以前都六点多开门。”
“嗯。”
“进来吧。”
我坐到昨天的那个凳子上,拿起胶枪就要干活。张叔抖了抖,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打开,他抱怨道:“这都十一月了还不给暖气,要冻死人啊。”
我本来不想和他聊天,一是因为我不擅长和人家说话,一是我想努力多粘点钻。
但是张叔满嘴跑火车的和我狂侃,我一开始还听一耳朵,后来发现他说的都是废话,就干脆不听了。
粘了两个多小时,我已经粘了四十多个了,张叔很震惊地说:
“你比昨天还要快。”
“嗯。”
张叔用刻刀把镯子上溢出来的软胶刻掉,说:“休息会儿吧,话说,你今年到底多大啊?”
我没理他,只看着窗外。眼睛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我觉得很累。
我闭着眼睛没说话,张叔就笑了,他说:“陈启明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不回答我的话?快告诉我,不然我炒你鱿鱼。”
“你烦不烦啊。”我皱眉,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十二。”
“这么小啊……”张叔说,“我叫张蒙,比你大正好十岁,今年二十二,嘿嘿,马上就能娶媳妇了。”
我想了想,他竟然和孟穹一样大。
我问:“开这家店,你一个月能赚多少啊?”
张叔说:“谁告诉你我就一家店?我有好几个店呢。”
“嗯,快说。”
“……”张叔笑笑,“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不说算了。我拿起胶枪,又开始粘碎钻。
张叔是那种耐不住寂寞的人,一看我不理他,马上就开始后悔了,他一把挡住我的手,说:“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做生意这种事情吧,要看运气,我就光说这家店,生意好的时候净赚一万吧,不好也能有一两千左右。”
“其他店呢?”
“翻倍。”张蒙轻描淡写地说,“我最近还要做笔真生意,攒够钱就去卖翡翠。”
我想了想,觉得确实挺靠谱,以后翡翠的价格应该是稳涨的,女人的钱也好赚,于是就说:
“挺好的。”
和孟穹比,这人确实是敢干,敢真干,常此以往,也是个好事业。
不过这事儿靠谱,不一定证明这人靠谱,我不轻易相信人,所以也没对他刻意表露出好感。
“废话。”张蒙按了按我的脑袋,“你这小孩儿说话像是大人似的,让我很不爽啊。”
我也不和他废话,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又开始粘碎钻了。
胶枪越用越顺手,到后来溢出来的软胶几乎没有。张叔啧啧看着我粘出来的手镯,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
快到十一点,我和张叔说我要回学校,下午再回来。
“干什么去啊?都逃课这么半天了,偏偏午休赶回去,你这小子是要气死老师吗?”
我把胶枪放回原处,说:“我爸要来接我。”
“哦?”
“他不知道我在这里。”
张蒙眯着眼睛看我,就在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他朝我摆摆手,说:“去吧。”
我赶在十二点之前来到了学校,站在门口等孟穹。
孟穹骑着车来,他很奇怪地看了看我,说:“今天放学挺早的。”
“嗯。”
中午睡觉的时候,我对孟穹说:“咱俩是不是该分开睡了?”
孟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我。
“……我们班同学都是单独睡的。”我解释了一下。
“啊……嗯。”孟穹揉了揉头发,他起身给我搬被子,搬到向阳的房间里,说,“床单倒是干净的,就是床有点大,我怕你半夜掉下去。”
说完这话,孟穹自己都笑了。哪里有十几岁的孩子还会掉下床去呢?这个借口,未免太牵强了。
我不是不愿意和他亲近,只是这种亲近,让我心惊胆战,步履维艰。
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足够清醒。
没有暖气,家里是有些冷的。躺在床上即使盖着被子也是手脚冰凉,我睡不着,就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大概是一点多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我听到孟穹起来接电话,然后他很为难地说:
“一会儿我还要去送孩子……”
我提高声音道:“我自己走就行了。”
孟穹迟疑了一下,他转过身看了看我,妥协道:“那好吧。”
孟穹挂了电话,说:“还是孟天那事儿。开审了。他们让我出来作证,不去不行。”
“我知道。”我起身,把被子铺平,说,“你去吧。”
“你一个人行吗?”
“我和赵叔一起走。”这句话是骗他的,我一会儿直接去加工市场。
“那好吧。”孟穹这才放心,穿上大衣就往外走。
我也不着急,等他走远了,才拿着书向外走。走到张蒙那家小店,就看着张蒙拿着一碗炸酱面在吃,见到我也不说话,直到我粘了四五个镯子,才说。
“瞧你那慢吞吞的样。”张蒙说,“看着真让人不爽。”
哪里慢了?我还以为他能教我一些更快的办法,于是把手里的胶枪递给他,说:“你来试试。”
“我没说你粘的慢。你是男生吧?那拜托你动作快点啊,拿个凳子、胶枪、镊子都慢吞吞的,怎么这么不着急啊?”
我知道张蒙这是在找茬。他这个人特别贫,一秒钟都不能安静。我低着头,埋头粘,也不说话。
我的眼睛有些痛,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酸的要命了,于是我抬起头看了看,没看见那个青年,一转头,我看到张蒙正在和一群女生做生意。
张蒙说话的时候显得坏坏的,他会一边说话一边低头看女生的腿,被看的女生往往会回以适当分量的娇羞,或者通红着脸大声说几句话。没过多久,有一个女人随手拿了一枚戒指,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哟,行啊小张,这么正大光明的雇佣童工,还雇这么年轻的小帅哥。”
女人突然提起我,于是我看了看她,她也正好在看我。
张蒙头也不抬,道:“那是,店里有我这么个大帅哥了,怎么也要再来个小帅哥镇店。”
“你就贫吧。”女人把戒指戴在手上,问,“这多少钱啊?”
“两千八。”张蒙张口就说,“看着你我对门做买卖的份上,收成本价,两千。”
我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那女人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感觉手上有点热,一看,胶水竟然弄到自己手上了。
我把插销拔了,起身洗胶,就听张蒙在那里满嘴跑火车:“这戒指是我们店这个小伙计挑中的,他说这个特好看,非要我进货。要不是他说,我才不进货呢。”
女人仔细看了看,又看了我两眼,最后竟然真的买了。
以此类推,做了不少生意。
那些女人走后,张蒙一遍一遍地数钱,他半真半假地说:“看来我要给你涨工钱。”
“那戒指原价多少?”
“不知道。”张蒙说,“早他妈忘了,不过店里没有原价超过五百块钱的戒指。”
“……”
我下手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半点胶都不浪费。粘完一个,张蒙就拿起一个朝天看,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
六点的时候我已经站在校门口了,赵耳朵坐在他爸爸的车上,不停对我眨眼示意。
我看到孟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的表情异常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分开是偶然的;要相信即使分开床也不能阻止他们的JQ,离别才是JQ的温床,你们要相信小攻忍了这么多天的x望……
、不舍
第十九章
每次看到孟穹接我我都觉得尴尬,那是一种明明不想骗他却无可奈何的处境。我垂下眼睛,尽量不去看孟穹,只看着赵耳朵,不动声色。
我回来晚了,比同班的赵耳朵要晚,这肯定需要理由,相信赵耳朵已经帮我找好了,所以我不能随便说,否则可能会露馅儿。
赵耳朵一见我看他,立刻磕巴着说:“那什么,陈启明你最近太不像话了,数学考试才得那么几分,被老师留下来了吧?还不快和孟叔说说。”
“……”这个赵耳朵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编个理由都那漏洞百出,孟穹肯定是不信的。
孟穹当然不信,他根本就没想信赵耳朵说的话,从头到尾他的目光就只盯着我一个人,他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大哥,是这样吗?”
我沉默了一下,正在想怎么和孟穹说,赵叔猛地拍了赵耳朵一下,骂道:“管你屁事!别瞎插嘴。”
赵耳朵嘟哝两声,满声抱怨。
我吞了吞口水,顿了顿,说:“是语文,偏科太严重了。”
孟穹走到我面前,他把我的书包背起来,顺势拉住了我的手,又问了一句:“大哥,是这样的吗?”
孟穹把【这样】两个字咬得很重,我能感觉到他手指的颤动,我知道孟穹肯定已经知道什么了。我在‘骗他’和‘不骗他’中煎熬挣扎,最后我没说话,也不去看孟穹。
孟穹反而松了口气,他紧紧捏着我的手,语气轻松了很多,他说:“大哥,我相信你。”
我沉默了,突然很想对他说,你凭什么相信我?我骗你的,我在骗你啊,你为什么相信我?
那一路我都在沉默,我觉得孟穹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一个字都没和我说。我靠着他的背,我知道他相信我是因为,他的本能就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更难过。我觉得我欺骗了一个世界上最信任我的人。
孟穹工作的车行每个月月底都要进行清点,大量现金不方便在白天进行,于是月底的时候就会请三四个工人值夜班,一晚上给他们三十块钱。
叫那些工人来也不是打工干活的,老板只是怕出事儿,多叫几个人比较有安全感,他们只用在凳子上坐着一晚上就行了,甚至可以睡觉,很轻松就能拿到钱,工人都挺希望能轮到自己值夜班的。
这个月正好是孟穹值班,晚上九点他就出门了。孟穹走了没多会儿赵耳朵就来敲门了,今天赵国栋也出去值班,赵母回娘家了,就赵耳朵一个人在家,于是赵叔让他在我家睡。
赵耳朵穿着睡衣走进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吼了:“陈启明你这个野猴子,都六点十分了才回来,孟叔没看见你脸都白了,拽着我胳膊问我你干什么去了,我一边帮你撒谎一边心惊胆战,孟叔一个字都不信啊!你丫挺的害死我了!!”
我连忙关上了门,把赵耳朵的噪音阻绝起来,充耳不闻他的抱怨。
赵耳朵哼哼两声,闭上了嘴,见我在看书,就走近一点,问:“你在看什么啊?”
我说:“书。”
“……”赵耳朵凑过来看看,惊讶地说:“你在看中考的书啊?”
我点点头,时间总不能一直在初中浪费,如果可以的话今年我就想参加中考,上了高中以后反而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我需要担心的是我的语文和过了四级后就扔下的英语,前世我没有跳过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校领导同意我这么早参加考试。
赵耳朵凑到我旁边,坐下,说:“那什么,陈启明,你帮我个忙呗。”
我拿起手里的笔,说:“卷子给我。”
“……不是啊。”赵耳朵的脸突然红了,我一看觉得很奇怪,就盯着他看,就见赵耳朵的脸越来越红,连脖子都红了。
“……余之轩!”赵耳朵梗着脖子,突然喊了一个名字。
我听着觉得有些耳熟,但是没什么印象,于是疑惑地问:“什么?”
“余之轩,咱们班那个双胞胎妹妹。”赵耳朵低下头,黝黑的脸又黑又红,“她,还挺好看的。”
我明白了。
“你要我干什么?”
“你让她和我玩玩呗。”
我疑惑地说:“我哪儿能帮你啊,我跟人家又没关系。”
赵耳朵急了:“陈启明,你不能这样啊,装什么装?上次军训的时候你不是把余之轩给捞上来了吗?人家说她欠你一条命啊。”
我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点点头,说:“然后呢?”
赵耳朵低着头,说:“她肯定听你的话,你帮我给她说说呗,我挺喜欢她的”
我心说你这才十四岁啊,还玩早恋,早恋就算了还想让我当媒人,当即就说:“不行。”
赵耳朵瞪大眼睛,说:“你……你……”
我把书一推,说:“睡觉。”
我不想和赵耳朵一起睡,自然也不会让赵耳朵和孟穹睡,就抱着被子躺在了孟穹的床上,模模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赵耳朵说的话,什么‘她肯定听你的话’啊?倒是有绝对听我话、相信我的人,那个人只会是孟穹。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些难过,除此之外,心里还有一种恶劣的情感,我知道孟穹对我无条件的相信,这种类似特权的东西让我忐忑不安,同时又快意淋漓。
不知不觉,我睡了过去,朦胧中听到有人开门,我知道那是孟穹,因为我闻到了他身上被寒风吹过的冷冽的味道。
透过外面的光,我看到了孟穹的身影,他似乎有些吃惊我会躺在他的床上,但那吃惊马上就变成了惊喜,他没有开灯,而是摸索着爬到了床上,把我露在外面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胸前,孟穹轻轻搂住了我。
我已经醒了,却没有发出声音,原本有些凉的手在碰到他的胸口时抽动了一下,慢慢染上了孟穹的温度。
他的唇不经意的蹭了蹭我的耳朵,喃喃的说:
“……大哥。”
那声音让我突然惊醒,思绪变得清晰,我的手抖了一下就想缩回来,一股热流突如其来的涌到我身下,心跳声骤然变快。
但是我不敢动,我怕孟穹发现我的异状。
我的身体不自然的颤抖,我弯着腰,就感觉心脏‘咚咚’的跳,像是有什么人在我体内敲鼓。
我以为孟穹没有发现,但是我知道我错了。身后那人只是迟疑了一下,就伸手过来,掀开我的睡衣,把略显冰凉的手伸到我的衣服底下,犹豫又果断的盖住我的腹部,又缓缓向下移动,摸我的肚脐、小腹。
“……!”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但是呼吸声却乱了。我抬手按住孟穹想要继续移动的手,紧紧抓着他粗糙的手,手指用了大力气,让孟穹不能动弹。
今晚的孟穹很奇怪,他温顺地让我抓着他,嘴唇却饥渴的亲吻我裸。露的后颈。我的脸都热了,翻身压住孟穹,一把骑在了他的腰上。
我不明白我要干什么。
我很想忍住,但是,那种燥热让我根本忍不住。
天还很黑,正是四五点的时候,我看不清孟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挣开我的手,感觉到他又往我炙热的地方摸。
我的眼睛都模糊了,像是戴了一副度数不对的眼镜,脑子浑浑噩噩,翻来覆去想的话都是‘阻止他,我要阻止他。’
这不对,太不对了。我清醒了一点,想抓住孟穹四处移动的手,但是没按住,炙热而且坚硬的地方被他摸了个正着,我呼吸突然就重了,我粗喘着,问孟穹:
“你干什么呢?”
孟穹的声音和我一样沙哑,他说:“我帮帮你,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我仅有的一丝理智咆哮着说,有事!太有事了,你俩这是在干什么?你喜欢孟穹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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