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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寂寞安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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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离安然家很近?”
“不近。”可远呢,刚好在镇子的两极。
“那你们怎么在一块的,你看着还比他大?”那晚没看清,现在看,这怎么都有二十岁。
“我们一个学校,碰到了,然后安然帮我,就在一块了。”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季木心里笑了。他这算不算以身相许啊。
“你到安然家里去过吗?”看着低头只知道吃饭的人,文天鹏微微摇头,这小家伙怎么每次都像被饿了八百年一样。
“去过。”季木应了一下就把面前的鸡腿夹到安然碗里,放进去才想到还有客人。转头就去看一旁的人。
“给他吃,正长身体。”他能跟一个孤儿计较吗,“安然在他家是不是特娇气?”如果家境好,应该是的。
“不啊,安伯还常常打他呢。”季木说着看了看安然,见他眼睛一白,“不过,都没打到。”
“是不是他跑得太快?”
“不是,是安伯年龄大了。都退休了,有六十多岁。”见安然的碗空了,忙拿过来又帮他盛一碗米饭。
退休,他就说这小鬼家里不一般呢,“在哪个工厂做工?”
“不是,是镇财政所主任。”季木随口反驳道。安然听到这话,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对面人一眼。
“这么厉害!”这才对吗。身份证是农村,可不代表父母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苦大众。
“那是,安大哥是派出所所长,安二哥在县教委里。对了,安瑜就在公安大学读书。”说起安家的事季木如数家珍。
“吃饭!”这呆子,泄底就泄呗,怎么连安瑜也弄了出来。
“安瑜?谁呀?”同在首都,却没听他提过,这小鬼够能憋的。
“是安大哥的儿子。”弱弱的说完季木不敢再吭声。
看着闭嘴吃饭头也不抬的人,文天鹏暗自好笑,这小安然的“媳妇”也忒听话了吧。不过,他这个弟弟家里还真不一般呢,他原以为只父辈的关系,合着他家里人在他们那地方还都是个人物。
送走文天鹏,安然见他正在刷碗,摇了摇头去洗澡。洗去一身的汽油,见他正在铺床,“都睡觉了,还铺什么!”
“我怕里面有东西,膈到你。”把电热毯打开,“这个真好用,都不要温水袋。”想到卫生间里刚买的洗衣机,安然对他越来越好了。
“睡觉就关上,质量也不知道过不过关,别出事了。”见他上床,安然也脱了衣服。
“你怎么会认识这边的人?”想了一晚上,季木小心的问。
“在修车的时候,以后见了他躲远一点。”这呆子把仅有的脑子都用来算计他了,别人,他还能应付吗。
“好吧,安然,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这些年来,听他的觉得没错,季木习惯了不去追问。
“你老老实实的读书,好好的准备考研!”最好别再对他使心眼。
“那,我是不是很,没用!”他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挣钱了。可是,这些年还有一直花他的,自作聪明的跑去打工,不但没赚多少,还连累他跟在操心。
“真有自知之明!”没理自怨自艾的人,安然想着他以后的出路,总不能去修车吧。
“安然,你不能夸我一句吗?”他快没有一点自信心了。
“夸你什么,会玩手段?”看他那憋屈的小样,安然心里笑了。
***
安然醒来时才记起今天参加篮球赛,看着外面寒风烈烈,这样的天,穿球衣,可真要命。
“我去给你加油,好不好?”季木背着书包临出门就跑了回来。
“你今天没课!”安然一瞪眼,刚刚想说同学经常逃课的人,顿时忙去赶公交。
即便被呵斥,季木依旧偷偷的跑到安然所在的学校,躲到一个角落里看着场上挥洒汗水的人。听到耳边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刚刚还兴致勃勃的人瞬时蔫了。
余光瞟向开心大笑的女孩,心里酸酸的,在其中一个女孩说就喜欢安然那样的,难过的人再也看不下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季木不止一次反思,逃了公开课来看他打篮球,到底对不对。直到做好饭也没想出个之乎者也。
“不吃饭又算计什么?”再一次没诡异的眼神射到,安然一巴掌打在呆滞人脸上。
“我不饿。”季木看着只吃了一口面条,“安然,你们今天赢了吗?”
“赢没赢你不知道!”安然不耐的瞥了他一眼。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说着想起了下午听到的,一脸的不自在。
“继续装!”拿起书本,安然躺在床上不再理他。
“你知道?”季木收拾着碗筷,不信的看着不远处学习的人。
“差点被你盯出个窟窿!”当时在球场上正投篮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个摄人的视线紧随着他,中场休息的时候,才看到这呆子。
“我,我不是有意,逃课的…”说着季木底下头,试图把桌面抠出个窟窿,“我,想,看你,在学校,是什么样的。”
“快点洗好睡觉,明天不上课了!”他又没说什么,又衣服小媳妇样。
“安然,你,那学校有好多女士啊。”紧挨着他,季木装作不经意的问。
“是不少,外语学校,应该的!”比如有的机电专业的,能有一个女生就不错了。
“好像都很漂亮?”一个个妖里妖气的。
“合着你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放下辞典,安然嘲弄看着揉搓他的睡衣的人。
“什么意思?”心里有事的季木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装!”安然不屑的打量着他,“看上哪个女生了?”
“没有…”季木直接的摇头,见他怀疑,“我是,怕你看上她们。”
“一脑子浆糊!”安然说着拱进被子里,“都被你强了,对别人我还能硬起来吗。”接着翻身背对着他。
“你,你是说…”满了一拍的人,思索着近乎表白的话,激动的爬到他背上。“安然,我真的,真的爱你!”
“下来!”抬手把人推到一边,“大冬天的到处喷水,你想我感冒吧!”摸着脖子里湿漉漉的,“眼泪不干不准靠近我!”
“我没有!”忙拿起床头上的纸,使劲擦擦,“那,你以后,不准再说,再说要娶媳妇的话。”
“嘴长在我身上,你管的找!”不说这呆子还不上天。
“反正,就是不准!天天就会吓唬我。”季木感觉眼里干了,又爬到他身上,“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吗?”
“哪那么多屁事!”拉好被子蒙上头,再看下去,他又要心软。
这才没得到答案,季木也没再废话,万里长城他已经攻克了第一步,其他的还远吗。
次日一早安然就起来去学校,因为上午有课,要坐半个多小时的公交才能到,所以,经常来不及吃早饭。
晚上从老赵那边回来时季木已经睡了,放下新买的手机,安然下了一把挂面吃吃也没叫起他。
心疼安然来回奔波的季木,天还没亮就起来做饭,刚好七点,饭做好才去叫他起床。
见他去洗脸刷牙,季木便把稀饭盛出来,首都的四月,是刚刚开春,温度不高,等安然洗好出来,饭菜的温度刚好。
“安然,这是什么?”正在叠被子的人,终于看到了床头的两个崭新的东西。
“手机,里面有说明书,自己看!”吃着熟悉的早餐,“季木头,明天我吃油条。”
“那我记下。”忙放下手机去找便签。“我同学说手机很贵。”把纸贴在厨房门上,季木盯着他看,希望能看出花来。
“老板给我涨工资了,以后找不到你,打电话!”这呆子不说,他还真忘了衣兜里还有两千块钱呢。
“可,我们又用不到。”安然把他的户口调出来,说是在这边买房,他有问别人,这边的房子贵的很,他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赚够。
作者有话要说:


、有房一族

“文哥,你现在忙吗?”安然在季木走后,找到放在记事本里的电话拨了出去。
“有事说事!”文天鹏此时正处理文件,早些天听了那小子的混说,可是很捞了一笔。等一下他就要去开会,研讨公司未来的发展。
“我想请您帮个忙。”安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忐忑,毕竟,真猜不准首都人民的心思。
“哦,什么事?”可千万别让他为难,否则…
听到这话,不知那端事实很忙表情,安然便把季木家的事简单说一下,“我想把他的户口,牵到首都。”
“我当是什么事呢。”文天鹏心里一松,刚才那犹犹豫豫的声音,合着就这等芝麻大的事,“不过,要牵到哪里,我找人帮你弄一下。”
“不用,只要让人同我走一趟就好,我自己弄,你们那都是做大事的人…”话里满是兴奋的人,面上只有坦然。
“那行,我这还有事,回头再说。”文天鹏挂上电话便让他的秘书开车去找安然,走在往会议室去的路上,不住的笑自己的戒备。不是早知那孩子不太愿与他们深交吗,就那刚才还能把人想的不堪。
安然看着手里新出炉的房产证,以后季呆子就是新首都人了,还是有房无贷一族。“那个,谢谢你!”看着要送他回去的男人,“这个,就不麻烦文哥了,晚上我见着他同他说。”说着安然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季木的名字。
来人以为他是借着文天鹏的名字帮朋友办理户口,很是了然的笑了笑便送他回去。即便他不说,他也不会多嘴的,自他当文总的秘书以来,可是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忙他朋友办事,可见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是一般的朋友。
回到暂居地,安然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房产证,心里很复杂。以后季呆子敢爬墙,一定会让他知道,ju花也可以是红的。
随着夏天渐渐的逼近,暑假来临之际,季木在准备考研的同时,要找了几份家教的工作。此时安然并没拦着,只是如果他是在晚上当家教,安然总会去接他。
坐在长长的公交车上,打量这前面搂着一起的小情侣,季木碰了碰他的手。
抬头看一眼抿着嘴认真的人,安然握着他的手,直到下了公交车才松开。
“我们也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对不对?”季木轻拍一下还在背法语词典的人。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拨开身边的人,“把风扇调到最大!”
“好!”季木乖巧应了一声,“安然,我同学好些都已经不在学校,我们学校那么有名气,工作很好找的。”
“你不想考研!”
“不是!”学历高一些他自己是特别开心,“你的手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摸着长了茧的右手,“安爸知道你是在给别人修车,一定心疼!”以前他可从没做过事,农忙的时候都不误他在家睡大觉。
“现在知道了,当时有想到,睡你一次我就要付出一生的代价吗!”安然抽调手,继续被生硬的单词。
“对不起!”那是,是他自私。
“什么样子!”见他一脸的自责,“你爷爷奶奶生病,过些天回去一趟。”
“什么时候?”季木心里一惊,他们身体不是还算硬朗吗。
“我也不知道,黄毛打电话过来,早些天到你们村去买猪,听别人说的。”死了好,死了这木头没牵挂,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首都了。
“那,我明天就回去?”想到不知多久见不到他,季木心一横,到家看看就回来。
“你收了钱!”这是首都,谁知那学生的父母都是些什么人。
“知道了。”记起自己的责任,季木有点不安。
“给你叔一千块钱,说是你这一个月挣得,然后再偷偷给你姐五百,只准拿两千块钱回家!”
“不行,那是你辛辛苦苦挣的!”每次修车都要躺在车下,有次车放下的太快,他差点被压在下面。季木想想突然袭击到修车厂那次,至今心有余悸。
“我说的话不管用?”安然抬眼瞟了一下。
“我听话就是。”闷闷不乐的人抱紧他,整个人都埋到他怀里,“以后不要了。”
“那你以后把自己赚的钱单独放着,你想给他们多少,我都不会说什么。”他真想看看这自小知道钱宝贝的人,能掏出去多少。
明明是他赚的钱,自己要用时像是割了他的肉一样。想到这呆子往外出钱的不舍劲,安然就乐。
“我赚的钱才不给她!”
果然,听到这话低头打量着理所当然的人,“呆子,你叔可是养了你十年,做人不能不讲良心!”
“可是,给我叔,也会被那女人拿去!”
“别犟!我让狗蛋和你一起,要是你婶说什么,让铁牛和黄毛也去,记住了!”
“我不会让自己吃亏!”他如今二十三,再也不是当年的十三。
“手机放在这边,不能拿回去。”转头看到旁边一模一样的东西,“记住我的号码吗?”
“都在心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里只记一个!”
“别又发sao!”这呆子怎么又眯着眼看他,难道开始近视了。
“安然,你别乱说。”被戳中事实的人,瞬间红了脸,他们好些天没有做过啦。
“自己上来!”他和这呆子在一块又不是一年两年,整整三年,在玩不清他,他上辈子就白活了。
“好!”点着头季木就拉到两人的花裤衩,揉了揉自己屁股,慢慢的坐上去,“安然,你别看书!”
“我又不想要,答应是为了满足你!”尽管已经心猿意马,安然依旧稳稳的背着单词。
季木打量着他不断在嘀咕的嘴,想了想使劲往下坐坐,接着一深一浅的动了起来。
听到耳边的j□j声,安然悠悠的放下书,拽过坐在腰上跳舞的人,“真够!”
此时如愿以偿的季木可不管他说别的,攀在他身上,像无尾熊一样扒着他不放,直到无力才松开紧紧吸住的物件。
转而八月中旬季木回去了,走时还带着一大包首都的东西,这些特产之类的,自然是给安林他们的。
回到熟悉即陌生的地方,在村里人小声议论中,季木走到了他生活了十多年的房舍。刚进去就看到姐姐哭着和姐夫在说什么,“姐,怎么了?”当年她十六岁出外打工时,也从没哭过。
“季木,你怎么来了?”季红看着长成大人的弟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十年。
“挣够下学期的生活费,就想回来看看你们。”说着安然交代的话。面对十年不怎么来往的姐姐,季木不知如何交谈。
“你又要读书又要做事,来回车费还贵,怎么就不知道省着点。”面对大学生的弟弟,季红没有再说下去。
“不回来怎么知道你哭,出了什么事?”
“没有,过几天就该开学了,赶快回去吧!”说着季红就把刚进家门的弟弟往外推。
“季木,回来了?”满心疑惑的人刚被推出门,刚好碰到从地里回来的季小婶。
“小婶,叔呢?”不情愿的人,叫了一声眼睛就往外瞟。
“在割草,回家坐。”说着季小婶还对着左邻右舍显摆她家有个名牌大学的学生。有知内情的人,对季木投去同情的一眼就回家,不再看这家的热闹。
“小婶,我姐怎么了?”季木放下粗瓷大碗,余光瞟了瞟碗沿上的灰尘,他以前就是这样的生活。难怪安然嫌弃他,又不是非要什么精品餐具,最起码的干净总要有的啊。
“还能怎么,你们那个狼性狗肺的娘,在那一家过不下去,想回来。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说着季小婶厉色瞪着季红,“这个家我说了算!”
“小婶,她都嫁人了,还回来?”对自己母亲没有任何印象的季木,毫无所感的问,“那家人同意?”
“怎么不同意!”见季木没有说别的,季小婶脸上和缓一些,“那家男人对她不好。要我说,不好也活该!”
“小婶,你怎么能这么说?”对母亲有些记忆的季红,不乐了。
“我怎么不能说,当年你们才多大。别看我不让你上学,但是有饿着你吗?”季小婶说的这到是实话,不让季木上学,也是因为当时农村,一个村子能有一个大学生三个高中生就不错了。
但是她错在,季木的成绩好又是个拼命的主,当时她的孩子都还小,季木上学也不会带来多大负担。就是这样,还硬拉着不让他去。
说着季小婶瞧见同季小叔一块走来的人,“看着,那个就是你们的娘。季木,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听到这话,季木就转头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把季老母交代了,季木这边没什么人啦,对付好安老爹,两口子就可以安心的过日子啦。
各位,这样中吗??????


、季木安然

待到人走近一点,只见那满脸风霜的脸上,深深的沟壑,乱糟糟的头发上布满了银丝。本来毫无所感的心,此刻有了微微波动。
“这,你是,季木?”没过五十却有着六十岁面容的人,此刻脸上全是卑微。
“我是。”季木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屋里,不再在门边站着,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十年前午夜梦回,无数次的猜测他的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
而如今,小婶真告诉他说,这个就是,季木心里反而疑惑,为什么看到来人,还没有见到房东亲切。想到还在出租房里等着他的安然,“小婶,这个家一直是你操持的,你说了算。”
“哎,这就对了。”季小婶一听这话,哈哈大笑,嘲弄的指着季红,“你看看你弟弟,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我承认为,季木上学没少难为他,可是,我当时也不知老季家祖坟上能冒青烟。”
“小婶,都是以前的事,过去了。”季木打断还想继续说话的人,该干嘛干嘛,等一下他还要到隔壁去呢。
“对对,过去了。季红,你可真应该向你弟弟学学。”说着季小婶眼皮一翻,“多亏没让你读书,说不定,今天就养一个白眼狼出来。”
“季红…”来人叫着身边的闺女。
“妈,我已经嫁人了,季木同意,你才能回来。”面对着本就不赞同她过来的丈夫,季红没敢再像前几天一样拿着季木当幌子——希望她妈回来。
“季,季木…”来人弱弱的叫着不熟悉的儿子。
“小叔,你们就当我不在,我去看爷爷奶奶。”说着季木快速的出门,向隔壁走去。
还占了季木家四亩地的季小婶,一见户主态度,顿时趾高气扬起来,只差没拿扫把轰人。
走了二十年,知道儿子是大学生,要回来了。她这一回来,那几亩地还有她刚盖好的房子,不都便宜了这老女人,开玩笑不是吗,
看着跌跌撞撞的人,季小婶一点同情心都没。如战胜了的公鸡的人此时,还不知道季木已经把户口迁走的事,等到秋收村里从新分地时,收走季木家的土地和宅基地,那时…
季木到了老人房里,才知是被他婶子和那个妈气的,给老人留下五百块钱,在他婶子不在时给他叔五百。
季小叔看着手里崭新的票子,很是为难,“季木,你这还没毕业,哪里来的钱。”说着又把钱塞了回去。
“小叔,这是暑假挣得,首都的消费高,以后想给你,我也不一定有。”看着精神还好的叔叔,季木知道,他婶虽然经常不像样,但是对他叔还是挺好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你不回来了?”听出话音,季小叔心里不安,一个孩子在外面,还是在首都,安家哪是那么容易的。
“不,明年我想考研,以后还要存钱买房子,这些你就拿着吧。”想到又回温的房价,季木心里一阵发愁。安然虽然很能赚钱,可是,他如今已是一个人挣,两个人花。那么小,总不能什么都压在他身上。
“你,我…”季小叔想到媳妇的厉害,看了看爹娘的房子,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到季红家里时,只有姐夫一人在家,多少知道自己姐姐的小性,季木掏出五百块钱,递个对面的人,“姐夫,外甥他们出生时我还没钱,这些留着给他们买衣服吧。”并没有想安然说的那样,把钱给他姐。
“我们不要!”男人看都没看就推了出去,“留着你应急,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有了什么事我们又不能帮你,拿回去吧。”
季木看了一眼强势的男人,他姐也就该被这人的人管着,想到突然找来的娘,“我姐从小就想我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说着就把钱塞进一旁的孩子手里。
“一个小孩,你给他钱干嘛!”男人说着伸手从儿女手里夺回来,“你姐那人我还不知道吗。”
看他你不以为然的神色,季木放心了,想了想说出一串数子,“这是我同学的手机,要是,有急事,你打他的电话。”说的正是安然的手机号。
季木偷偷的放下钱,也没在季红家吃饭,就乘着黄毛的机动三轮去了安家。“你们怎么不换一辆?”听到耳边哒哒的声音,季木疑惑的看着旁边的人。
“两个孩子都该上学了,再住在店里影响学习,我们准备买房子。”想到如今的火锅店,黄毛心里很是复杂,谁能想到,就那一毛钱一串的青菜,可以挣出一份家业。“安小哥怎么没回来?”
“他正在上班,老板又给他涨工资,请不掉假。”季木没有说安然为了练好自己的口语,闲暇时候都跑到旅行社里当临时导游。
“安小哥上班?”黄毛不敢置信那个大爷的人,会出去做事。
“安然现在长大了,他又聪明。”连文天鹏也想着安然去帮他做事,他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愣是不理高薪聘他的人。
听到他的话黄毛笑了笑,过年他刚见过的人,还是小时候那臭德行,也不知道大的哪里。
季木从安家带着大包小包回去的时候,正赶着学生上学时节,费力的挤出人时,衣服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看到远处的公交站牌,咬咬牙叫住了辆出租车。到了地方下车的时候,摸着空空的衣兜,季木的心一慌,“师傅,你能等一下吗,我的,钱没了。”
出租车司机见他急赤白脸的,也遇到过几个钱包被夹的人,“要不,我跟你一块上去拿?”说着瞟了瞟周围的楼房。
“那行,麻烦你了。”头一次碰到这事的人,满脸的羞愧,扛起大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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