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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板女,触屏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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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在说谁?”
叶欢学长低声笑了,“还能有谁,我在教你怎么谈恋爱呢,丫头。”
“我都没有个实践对象。”我脑海中浮现出欢场之中,我与艾寻欢那依偎的背影,那大概是我看过的最好的电影。
“可以先实习。”叶欢学长笑着说,“想找个陪练么?”
“谁?”
我不自觉,有些心跳加速,不是为了某个特别的人,只是为了这特别的话。
黑乎乎的,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温柔的鼻息。
叶欢学长他在我耳边说:
“柴可怎么样?”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柴可是为了我一个人而来的。
饭局是一场相亲,我就是主角。
“不要等他了,你们不会有结果。”
他如此温柔,如此善良,为何这话,却直直得剜心剜骨,让我痛不能言。
作者有话要说:太邪恶了,太邪恶了。
这男人不是男配,但是他还会再本系列中出现,在第二本,咳咳。
27生日surprise
2010年11月1日,光棍节,我27岁生日。
也是——我与相亲男柴可“契约”成立一周之际。
这一天着实该普天同庆的。叶欢学长为此特允我提前下班半个小时。然后我就在几乎半个公司玻璃窗的注视下,骑上柴可那大的吓人的纯黑色摩托,扬长而去。
这事儿还得从柴可夫斯基奉命与我相亲说起。
这位柴可夫斯基,即柴可,是卿美颜年轻时代的情敌生下的儿子,虽然他爸并不是卿美颜和他妈共同追求的那一位——
男人跑了,女人们间的战争,从未消停。
于是,若干年后,当卿美颜主动提出帮柴可找女朋友时,他本人和他母亲大人对此都不抱什么希望——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的相亲对象,是我。
其实那天他还心怀侥幸,一进那个屋子就把相亲对象的目标,毫无意外的锁定在了“云清”身上。
据卿美颜介绍说,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学生时代就很多人追求——
只是,卿美颜“忘记”告诉他,追求我的,都是女人。
我想,这多少还算个致命的错误。
那一天从电影院出来,卿美颜就借口加班把陆冰给拐走了,叶欢学长也开着车扬长而去,只把我扔给了和我同样惊魂未定的柴可。
但是柴可此人,适应能力的确非同小可,很快就摸清了状况,并且于午夜时分送我回到了家门。
从电影散场到午夜,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很多事情可以发生在这两个小时内。
我想,无论是卿美颜还是叶欢学长,对这两个小时的揣测都是很斑斓的。
但是我敢打赌,他们绝对想象不到我们究竟做了什么——
我们找了个喧闹的酒吧,安静地谈了谈。
我开门见山:“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他也很单刀直入:“抱歉,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性别。”
我瞟了他一眼,他随即笑呵呵地说,“我是说,我喜欢特别女人的女人。”
其实柴可此人,虽然看上去很随性,也从事着一份很时髦的工作,但是择偶观上,还是很传统的。
“我在找一个人。”我把那杯可乐,活活地给捂热了,灯光有些纸醉金迷,我却异常清醒。
柴可侧身坐着,看着舞池中的男女,端起超大号啤酒杯一饮而尽,手背擦了擦嘴,说,“巧了,我也在找一个人。”
“哦?那我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那就为我们的缘分而干杯——”柴可又端起一杯满的,自顾自的撞了一下我的杯,我看得出来,他是个爽快直接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们叶总和你的卿阿姨是怎么想的,我吧,也被不少人倾慕过,大多数都是女人——所以我拒绝起来很不含糊,你别见怪。”
柴可努力地吞咽着啤酒,摆了摆手。“这您放心。”
“还有一事相求。我在找的那个人,不太好找,我想如果我坚持去找他,可能会受到层层阻隔,所以能不能请你假装我们——在谈?”
“谈?”
柴可瞪着大眼睛,那满身的肌肉被晕染成五光十色,我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六块腹肌。
“谈恋爱。”我一语既出,柴可刷的一下子变了脸色,“哥,不,姐姐,这事儿不太好帮忙的吧——我只是配音演员,不是演员啊——”
“柴可夫斯基,我这么跟你说吧,姐姐要你帮忙绝对不亏待你,你不是也在找一个人么?姐姐是搞技术的,只要她在这地球上,姐姐动用一切科技手段帮你找她出来——”
“那你的那位,他已经不在地球上了么?”
“……”
我差点把柴可一巴掌扇到吧台下面去,但是我忍住了,我很忧郁地说:
“我找的那厮,他技术,比我还要好。”
我想,正是我的这份淡淡的忧伤,打动了年少无知的柴可。
以至于他每天下班骑着他超大号的黑色摩托而来的时候,都还锲而不舍地问我:“技术姐,我的那个人,你找到了么?”
找到了,就在柴可你把那人资料给我的第二天。
可叫我如何说出口,你找的人,就是舒乙,目前正和我的好兄弟陆逊虐恋情深呢。
我想,这份人情,我是死活也还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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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斩,你真和那个配音演员交往了?”陆冰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苟延残喘的意味,我知道卿美颜为了不让她做电灯泡,特意给了她一个supercase,搞的这闺女已经日夜不休地工作一周了。
即便是我生日这一天,她也无暇抽身出来陪我。
“冰啊,我正在他的摩托车上,我的手正抱着他的腰,肌肉很结实。”
“……阿斩,你受刺激了吧,哪有这么快就有了新欢的?你上周不才刚信誓旦旦的说要等他回来么?”
“我想通了,叶总说的对,我和艾寻欢根本就不合适,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他也从来没说过有多么多么的喜欢我,你说他要真的非我不娶,还能一走了之么?柴可是个好同志,人好,手感也好。”
我的话被迎面而来的疾风撕碎,我感觉柴可在为我的话而颤抖。
“阿斩,你可不要为了忘却那一个才草草接受这一个啊——”
“冰,你是不是恨我夺你所爱啊?”
“滚。”
我知道陆冰一打眼就对柴可有点那么些意思的,但这意思,顶多是一个萝莉卡通迷对偶像的迷恋。
对爱情一向保守的她,一见钟情、主动出击是绝非可能的。
她顶多是多瞟两眼,多念叨两句,像我这种说出手就出手的豪迈做法,她的评价,唯有一个“滚”字。
为了掩人耳目,继续寻找艾寻欢,再多的“滚”字,我也认了。
被陆冰挂了电话,柴可的话才顺着风打在我脸上。
“原来你找的那个人,叫做艾寻欢啊——这名字一听就花心啊——”
“关你屁事——”
“你真不文静!”
“文静的能认识一天就跳上你的悍马?”
“嘿嘿,阿斩,我能说我挺喜欢你——这哥们的么?”
我无语,我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结交下几个哥们。
过去有陆逊,如今有柴可。
他们还可能是潜在的情敌。
可我那相当辛苦才遇上的不是哥们的男人,如今又溜到了何方呢?
夜风之中,我拼尽了全部的力量大喊着:
艾寻欢——你给老娘去死吧——
柴可把车开的飞快,那一瞬间,我仿佛徜徉在凤凰山的盘山路上,仿佛再迈开一步,就看见他站在山顶上,吹着夜风,背对着我。
他说,喂,生日快乐。
我紧紧的抱住了柴可的腰。
记忆的旋舞太过彪悍,那离心力太凶猛,我不得不找一个支点,紧紧抱住。
否则,再多一秒,我真的要怀疑,自己还能否坚决的说:
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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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我的生日会过的如此狼狈,我在自家楼下抱着柴可放声大哭,我甚至狠狠的在他那健硕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他年轻,血气方刚,外面的单衫已经散乱,露出白色的背心,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所以抖得发红的缘故,竟然有一层油亮。
我闻到满鼻的男人气味。
他的大手按着我的头,却坚持用那诡异的船长夫人的配音安慰着我:
“姑娘啊姑娘,你把眼泪尽情地流淌吧——”
“你这话有语病。”我推开了他,鼻涕滑了一道银丝,他大大咧咧地摸着头,说:“翻译不归我管呀。”
我很想笑。
对着这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周的陌生人,我的“男朋友”。
“那个叫什么艾寻欢的,我真想揍他。”
“揍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啊?”
“嘿,就这么一走了之的男人,人人得而揍之!”
“你懂什么……”我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反驳柴可,还是在安慰自己,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声音,很坚定很坚定地在说:
他走一定有原因,他不能跟你联系也一定有原因,他叫你等他回来也一定一定有原因!
“算了算了,我走了,你看你把我衣服弄成这样,你又哭成这样,搞不好一会我就被警察带回去问话了,你可得毫发无损地过好了今晚,要不然我就——”
“贫什么?跟你很熟啊——”
“行行行,我走了,你保重。”柴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跨上他的悍马,一个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站在这孤独的昏黄的灯影下,哈出一口白气。
天开始配合的,下起了这个城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11月1日,孤独。
我看着那雪花,落在地上,成了泥水。
我想,离它们凝固成一片洁白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有多远。
我百无聊赖的一圈圈走着,走出了四个字母。
BACK。
地面上隐隐约约地看见那行泥水的痕迹,又被那层细雪,给填补地,愈发的不清晰。
坚持地等到了十二点,我终于无可奈何地上了楼去。
摸着黑爬着楼,幻想着从窗户看出去,那个影子,他还在。
我摸着钥匙,我开门,然后我被门前的一团黑,给绊得踉跄。
我打开的机借着光,我看见了一个纸盒,我打开了盒盖,我看见一个直板手机,我开了机。
开机画面上,荧光字在流星划过的背景下,一切明晰如初。
【喂,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一天小欢欢回来了,以上即为相见示意图。
and:
第二部的模子已经出来了,陆逊x舒乙男配之中,有一个柴可。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恩爱情仇的故事嘛,哇咔咔,这个故事写完,我们就可以知道喽
28寻欢归来
【喂,生日快乐。】
手机开启的那一瞬间,流星划过,我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
这是为我一个人定制的手机,那流星背景,那夜王专属的字体,那行字,还有这录好的问候——
我蹲在纸盒子前,觉得胃有些痛,我想我是刚才空腹喝了太多的酒。
又或是刚才在外面吹多了风。
“喂,生日快乐。”
“喂,生日快乐。”
“喂——”
我似乎重听了,明明屏幕上已经黑了,我还是能听见他的声音,不断不断地说,嘿,生日快乐。
直到他抬起一脚把我从后面踢了个狗啃食,我才缓过神儿来。
我爬起来,头上顶着个纸盒子,眼顺着那两个小洞望出去,黑洞洞的走廊里,笔直笔直的一抹身影。
“你打算顶着个盒子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
“……晚安。”
我转过身,气息不匀,满纸盒子都是我的燥热,手摸进包里一顿乱摸,突然间,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结结实实地抱住了我。
头一凉,盒子飞了出去。
脖子一凉,他在我身后,吻了一下。
他一只手揽过我的腰,另一只手摸进了我的包包,然后十分得意的,轻而易举地,将那钥匙摘了出去,放在我耳边摇晃着,叮叮咚咚的响。
“我等了你很久了。”他反客为主,把我的台词悉数抢光,“不想解释点什么?”
我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痉挛,无名之火熊熊的烧着,却在他在我脖子后面那深深浅浅的吻后,灭的只剩下青烟一缕。
“……什么?”
“我在这里等你,从八点过七分开始。”
他优雅地提醒着,握着我的手把钥匙插进了门孔,然后慢慢转动,就像他的声音那样,百转千回,“黑色的摩托,不错嘛——解释解释?”
“你是说我和柴可夫斯基?”
“柴可夫斯基。”
我妄图转过头,他却带着我的在原地旋舞,那姿势是那般漂亮,让我几乎怀疑,我是身在探戈舞的现场,有灯光,有观众,有个男人——
我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撞入他怀抱的时候,额头狠狠撞在他的嘴唇上,他暗暗吃痛了一声,随即,却是坏坏的,哼起了柴可夫斯基的名曲《悲壮》的调调,听得我的心情,也颇有些悲壮。
他带着我向我们身后的门撞去,那滑步如此流畅,让我暂时忘怀了脑后勺马上要面对的灭顶之灾,然后在我几乎要重重撞上门板的那刻,提起一脚,将门踹开——
——艾寻欢,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门是向里面开的。
——猜的。
他几乎是抱着我进了屋子,多少次我感觉我的脚已经腾空,最后我真的腾空起来,我被狠狠地摔在沙发上,后背的疼痛还没反应过来,胸前就一紧。
屋子猛地大亮。
一具男人的躯体,密不透风的,压了上来。
我心里一抖。
不不不会——吧——我们还没到那么熟吧?
他大手一捂我的嘴巴,嘴唇落在我的耳边,热气喷薄在我的耳唇儿,让我不禁一抖。
“别动,窗外有人在照相。”
我整个人呆住了。
“没挂窗帘是个好传统,屋子灯光设备也不错。”他紧紧地抱着我,声音就在我耳边徘徊,可那一瞬间,我却仿佛看见了欢场之中的夜王。
一切宛如当初,肢体上我们无限缠绵,灵魂却并未擦肩。
虽然他回来了,却好像在我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我看不见的城墙。
我在他沉重的喘息中,将那僵在空中不能动弹的手臂,紧紧的环在他的身上。
现在,并不是他在抱着我,而是我在抱着他。
换成了他不能抑制的一个悸动,“阿斩?”
“你回来了,我好想你,你这个人渣!”
我低低的说着,愤恨无限。“你要解释对么?好,我就给你解释。”
说完,我竟不知总哪里泛滥上的勇气,狠狠地扒开他的衣领,听着衬衫扣子崩开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在他目瞪口呆地一刻,我狠狠地在他的肩膀,啃了一口——
他的肉,很瓷实。
我咬下去的时候,他发出了一种不似疼痛倒像是呻吟的声音。
他说,别动。
我说,凭什么?
他说,你再动,就擦出火了。
他在努力向上支撑着身子。
“——你怎么了?”
“别动……你别碰我!”
我想帮他起身,于是我松手将他轻轻向上推,我的落点,在我与他的下腹部之间……
他翘了。
我的心,也翘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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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有反应了。
他对我有反应了。
他对我有反应了。
我坐在沙发这边,艾寻欢很无奈地蹲坐在沙发那一边,我们各据一方,天下一时二分。
“涂龙斩!”
他猛地一叫,我立马缩紧起来。
他叹了口气。“是你搂住了我,是你撕了我的衣服,是你啃了我一口,是你……我他娘的都叫你别动了,你还去抓?!”
拍照的人大概已经拍到他想要的内容,心满意足地走了,可我们都忘记去关灯。
我侧脸去偷偷看他,他虽然理直气壮地吼着,脸却红得异常。
羞涩的,很诱人。
“我我我……我怎么知道你——”
“你你你!你难道不知道男人这种反应不受控制的么?多亏是我,要是换了别人怎么办?譬如说刚才你啃了一口的那个跨栏背心的柴可夫斯基?”
我从来没听说艾寻欢他一口气说过这么多个字,我有些呆地望着他。
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越来越气,最后干脆直接看着我,说:“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我男朋友,”我看见他眸子狠狠地一摔,立马清脆地说:“假的。”
“男友还有假的?”
“当然有假的,欢场里面,你不是还当我的假床伴来着——”
“我能一样么?”
他一句话飚出来,自己都有些后悔,脑袋一寸一寸地扭过去,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我回来了,喂。”他抽了抽鼻子。
“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
“那你要我说什么?”艾寻欢眯起眼睛转过头,凶相毕露,似乎在说,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周三有什么特别意义,烟味和饭盒都是谁的,那胡子大叔是谁,还有刚才你说有人拍照,又是干什么的?”
艾寻欢盘坐在沙发上,伸长的手臂,咔嚓一声,把灯拉灭了。
“干干干——干嘛?”
“讲故事。”
久久沉默后,艾寻欢说,阿斩。
欢迎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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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世界,水中望月,雾里看花。
我自以为我聪明到猜透了一切,我以为艾寻欢他会开口说,10月3日是我母亲的生日,她是个贫苦的女人,但是她和艾家那个男人生下了我,所以我是艾家的私生子,养子只是个掩护身份。
事实证明,是我单纯了。
艾寻欢的开场白,就推翻了我之前一切的猜测。
“10月3日,是我父亲的生日。”
艾寻欢他向右坐了一分,我也向左移了一分,我突然觉着,我在这荒泽中跋涉,突然间,快要见到亮光,却不知是不是到了另一个光明正大的沼泽之中。
不同的是,这个沼泽,里面有艾寻欢。
他叫艾寻欢,从来就没有另一个名字。
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死去了,便只是个没人能记住名字的女人。
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小地方的老师,没什么特别之处。
全家唯一有些不同的,似乎就是艾寻欢是个好学生。
可是好学生毕不了业,艾寻欢考入A大,默默无名地辍了学。同窗都几乎不记得这个总是一个人上课、自习、吃饭的孤独的男孩。
“若是真的有人记得我,大概只会说,就那个坐在墙角里面的男孩吧,DOS指令玩的出神入化,也不知道他怎么自学成才的。”
毕竟,艾寻欢考入这个专业之前,连电脑也只摸过三次。
说这话时,他又向右,我也向左,我们的距离,只剩下落在正中的一摸月色。
“我辍学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父亲大病。没有想到,这却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艾寻欢他看着我,说,“那一年,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碰上了叶欢。他比我小几岁,少年老成,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可是我当时还想象不到,那会有多大。”
叶欢学长是奉命来找一个人的,那个人就是关系到艾家那盛世集团百分之八股权走向的人——艾家的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只存在与艾家人和廖东升的嘴皮子上。
一个为了平息纠纷而“生”下的傀儡。
这个傀儡,需要有合适的年纪,绝对单纯的背景,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小心谨慎甚至孤僻,又有求于人便于集团控制。
有重病父亲在上的艾寻欢,恰恰就是这个人选。
那一天,艾寻欢如往常那样混迹于人群之中,穿过马路,给住院的父亲送饭。
变灯的时候,他快速地跑起来,但是最后一秒,还是被一辆快速启动的豪华轿车給蹭了一下。
“你知道么,叶欢他说,我处变之中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就认定,我就是他需要的人。”
说完,艾寻欢笑了,他的半个脸,挤进月光中,他笑的很明媚。
“阿斩,我真的是没有表情的么?”
我也挤了半个身子进去,我们的肩头,轻轻地靠在一起。
“你的表情,现在装的很难看。”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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