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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板女,触屏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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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液一下子都冲到了头顶。
艾寻欢,他撒谎了?我留给艾小萌的电话明明少了一位。
扭头看着他,他略略不自在地回头在倒车,可是明明车里有个那么硕大的倒车显示屏。
不知为何,我的一颗心,突然。
噗通。
很猛烈了一下。
“下车吧。”艾寻欢这样说着,却是一拍脑门,“我忘了。”
我已经打开了半扇门,“咋了?”
“你带钱了么?”
……
是的,要赔偿人家手机的我,不仅穿了个漏风的睡衣跑出来,而且身上没带半毛钱。
我只能讪讪的笑。
“那个,艾总,明天我立马就还给你,你今天先帮我垫付,如何?嘿嘿嘿——”
“嘿嘿嘿,你就知道嘿嘿嘿,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下属。”艾寻欢虽这样说着,却不似生气。
这男人,我从来都捉摸不透。
进了手机店,我以为他会直接去那些个定制手机的豪华店铺,没想到他就直截了当的看着门口做促销的一款直板手机说:
“就这个吧。”
售货员选择性忽略了我,一看见这大金主,立马扑了上来,扯东扯西地开始推荐那些贵的离谱的手机,艾寻欢他不耐烦地听着,听到最后,居然对我说:
“喂,你大学学过电子吧。”
“略通。”
“做个手机没问题吧。”
“尚可。”
“你来告诉这姑娘,这手机值多少?”
“……成本价不到一百。”
这姑娘端着一款最新款的手机在我们面前,笑的直流汗。
“先生,您这不能这样说啊,这款手机很智能的——它——”
“哼,在我面前说智能。智能是么?”艾寻欢此刻的气场是无比强大的,我仿佛看见面前升腾而起的是栩栩如生的夜王殿下。
我寻找了很久的那个人,我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人。
“先生,您这样说,可就没意思了。”售货员的表情,比开会时妖魔化的廖凡还臭,艾寻欢松了松领口,平淡地说:“是么,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给我来这个直板手机吧。”
“好的,先生。”
她人前依旧笑着,一转身,就被我看见那张势利的脸,她对着旁边一直站着没有搭腔的男孩撇撇嘴,有些不耐烦地说:“去库房查查,还有货没?”
“有吧,今早刚来的货。”男孩倒是很自如地说,女孩又话里有话地说:“是,这款卖得特别好,特价实惠,很多人都买。”
说完,又瞥了一眼艾寻欢,仿佛在说:
真对不起您这身儿衣裳,没钱还装什么阔气啊。
艾寻欢也不恼,按住马上要跳脚的我的头,“稍安勿躁。”
就在那个男孩抱着手机盒子跑过来的时候,艾寻欢十分淡定的说:“你们这儿,是绩效的是吧。”
男孩点了点头,也不出声,看上去很有些腼腆。
“那好,这个七百八十八特价的,让那个女孩开给我。”艾寻欢双手插兜,那个女孩抬了一下头,有些闷闷不乐地蹭过来,“好的,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刷卡的话,可以享受九八折——”
“现金不多,刷卡吧。”
艾寻欢这话又让那女孩微不可查地撇撇嘴,我知道,她一定在想,这男人,百分之二的折扣也不肯放过。
可是我是真知道,像艾寻欢这身价的,一般都不带现金。
“哦,小伙子,我还得从你这买点东西。”
“哦,好。”男孩凑过来,“需要我帮您推荐么?”
“不用了,都是小东西。”
艾寻欢点了点玻璃罩里面的最新款智能型直板手机,那上面写着,镶钻至尊,尊贵价8999。
“给我来十个。”
男孩,女孩,以及半男不女的我,都癫狂了。
“十个?”
“十个。”艾寻欢笑的,真欠扁。
“您是要送人么?需要给你打、打、打包装么?”男孩有些口吃,艾寻欢摇了摇头,突然脑袋瓜子一甩,目光钉在我身上,“你不需要打包装吧?”
我肃穆了,是的,我肃穆了。
被一直忽略的我,终于亮了。
看着木然的我,艾寻欢低声笑了。“看样子不必了,她并不需要。”
“送送送——送我?”
“恩,送你,拆着玩。”艾寻欢抬起了下巴,高傲的看着那双手颤抖着开票的女售货员,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绩效都记在你的账上。”
*********************************************
于是艾寻欢混乱不堪的车里,此刻堆满了手机盒子。
我欠了他788元的手机,和89990元的人情。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相当有面子的事儿,也不得不说,这面子来的相当不菲。
酝酿了很久,我才终于问出口。
“艾总,您不会是想叫我全都赔你吧……”
“你说呢?”
艾寻欢式的回答。
我抖得筛糠一般。
“你觉得我有钱么?”
点头。
“你觉得我很有钱么?”
点头。
“那你愿意为了钱,今晚陪我一晚上么?”
我一头撞在了车窗上。
车停下来,艾寻欢又摇开了车窗,夜风吹进来,他慢慢靠在自己的座椅上,突然说:
“阿斩,那你愿意陪我一晚上么?”
这句话,很玄妙。
我紧紧地把脸贴在车窗上,不愿意回头。艾寻欢使坏的,将我这一侧的车窗,也慢慢放了下来,风吹拂着我的大脑神经,我迎风摇摆。
“这句话,我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遇上你的经纪人么?”
……
记得,他与我一样,是个艺人,只是混的很惨。
我们在一起做节目,他跟着我,蹭到不少职业加分。
末了,他发了私聊框,说,我真的很需要升级,阿斩,你愿意陪我一晚上么?
我没有陪他一晚上,我给了他一份工作。
做我的,经纪人。
我慢慢转过了头。
“你方才不是在找我么?”
艾寻欢目视前方,风对流着,在车子里面盘旋。
“天后,你思考出什么结果了么?明天可以复工了么?”
他的眼,突然笑成了一条线。
不知为何的,这条线,竟然让我不敢与之对视。
清了清喉咙,我挤出一句话:“那个,艾总,你不是喜欢滑盖手机么,怎么今天都买的直板。”
明明知道我只是在转移话题,艾寻欢依旧很淡定,目光一扫我的胸前。
我低头一看,我的漏风睡衣它风中忽闪忽闪的。
大大的领口,直通那一览无余的门户。
“直板。”
他这样说着。
我觉着,这话,它可能是夹叙夹议。
作者有话要说:1 我叫鹅子,不是鸽子。虽然我们都是禽类,而且我们相亲相爱,但是人家真的是鹅子嗷嗷嗷嗷——
【某狼的恶趣味,你们请忽视 ╭(╯^╰)╮】
2 别问我艾寻欢是不是一开始就喜欢阿斩,感情这码子事儿,真的很难说,我只能说,阿斩在艾心目中,一开始就很不同,这不同是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进化的,容我走着看着一路告诉您。
3 悲催的告诉你们,因为今天加班来着,没有码出来周六的存稿,如果明天你们来给我打分我是不介意的,来盾更新的,可以选择周日晚上来吧,略晚哦。
咳咳,╭(╯3╰)╮
15
15、初吻 。。。
理论创造来自于生活实践。
当我和艾寻欢爬到乌云山顶的时候,展现在我眼前的是游戏中凤凰山顶的景色。
“这就是凤凰山的原型啊——”
我一手拎着一啤酒瓶子,张开手臂大喊道。
艾寻欢他站在我身后,我感觉他离我很近很近,甚至连他的温度,我都能感应得到。
在这微寒的夜里。
“是啊,游戏世界尽管是虚构的,可也要从现实世界取材。只可惜,人们大多注意的都是那些经过人工加工过的美景,却忽略了摆在眼前的现实。这里原本是一个公园,五毛钱一张门票,大庆的时候变成了免费,就算如此,知道这里,还愿意爬上来看看风景的,是越来越少了——”
艾寻欢很少会说这么一大段话。
所以,虽然我头有些晕乎乎的,虽然我有股子腾云驾雾的感觉,我还是很配合地消化了一下这段话,并且大力地点点头。
回过头去,艾寻欢手里也拎着一个啤酒瓶子,酒喝了一半,手指捂住瓶口,那姿势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我万万想不到,艾寻欢买完手机回来的路上,会蹦出一句“阿斩,那你愿意陪我一晚上么?”
我万万想不到,夜王竟然不是这厮的大号,他早已在欢场中混了多时,就是我那百无一用的经纪人。
我也万万不想到,他要我陪他一晚上,是认真的。
我更想不到的是,我们竟然把车连同那十几部手机就那么扔在了路边,双双钻进大半夜十一点还是开着的路边小店,喝着冰冻啤酒,吃着三元钱一盘的小菜,被劣质辣椒呛得泪涕并流。
这些,都是我的生活,可我想不到,这也会是艾寻欢的。
于是现在,我们拎着啤酒瓶子来爬乌云山,他长篇大论着,我有些晕菜。
这些我都想不到,我想,今夜会让我想不到的事儿,还会更多。
“艾总,这里为啥叫乌云山?是为了来看乌云的?”
我不知道为何艾寻欢的笑点会这么低,他居然莞尔了。
真他娘的令人心动。
“乌云山得名,是因为很久以前,这山上住了一个名字叫乌云的女人。她是个瘸子,所以她的世界,就是山上这巴掌大的地方。但是从她家的窗外,能够看见整座镇子,于是她开始幻想里面的种种,那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人们,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家长里短。后来,终于有人上山来了,乌云这才知道,她幻想了一辈子的美丽城镇,和那些她自我陶醉的故事,都是不存在的,山脚下很多年前就爆发了一场大饥荒,早已没有人在了。”
“所以她就被雷劈了个外焦里嫩,变成了一团乌云?”
艾寻欢又笑了,笑了之后,却说:“大概是说,乌云看不见的,就是自己遮住的阳光吧。”
我觉得艾寻欢今晚特别文艺,这文艺竟然有些散漫得不着边际,又现实得一塌糊涂。
我仰起脖子又灌了一口啤酒,耳边朦朦胧胧飘过艾寻欢的话,他说:
酒品竟如此惨淡啊——
我斜着眼瞪了他,侧脸去看山下的灯火。
我头晕,还有些莫名其妙地兴奋,我把酒瓶子一摔,然后冲着山下就开始大唱,唱的旋律是当年我青葱年代的流行金曲《大花轿》:
月亮出来我爬山坡,爬上了山坡我想唱歌,歌声唱给那艾总听啊——听到了歌声他笑呵呵——
秋天里那个啤酒贱,我和那艾总啊把手牵,又到了山顶我飚一遍啊,看到了满山的富二代——
我撞你撞得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艾总他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他等我来抱一抱——
歌到浓时,我飞扬着啤酒和满脸的贱笑,向站在身后那依旧伫立不语的他扑了上去。
“夜王——姐姐终于找到你了呦——抱一抱呀抱一抱呀——”
他大抵是猝不及防的,我们的啤酒瓶子碰撞在一起,叮咚作响。我的睡衣揉搓着他的西服,我的手撑在地上,他有些神经短路地看着我,眼睛瞪得溜圆。
夜王啊夜王,你小子也能有今天,让姐姐我教教你什么叫一报还一报,风水轮流转,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我们就此话别吧——”
他的声音委实听上去有些邀请的意味,星空在上,大地在下,酒精在脑子里汹涌澎湃,我的世界,一片乌云都没有,此刻是阳光灿烂。
“嘿嘿嘿,尚有一事——”
*************************************************
早上醒来,我的头涨的很。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梦到了欢场,梦到了欢场里面,和夜王一场匪夷所思的约会。
这约会是怎么开始的,我已经记不住了,只是脑海中残留着几个画面。
貌似,我就穿着睡衣出了门,和夜王一起飙车去买手机,而他一口气送给我十部。
他亲口告诉我说,他就是我游戏里面的经纪人。
我们去吃路边摊,我们喝酒喝得很High,我们大半夜去爬一座叫“乌云”的山,我听了一个狗屁不通的故事。
我唱着歌,骂着那个被我碾过去的“笑不露齿”,然后我转身扑倒了夜王他——
最后这个画面,我记得如此深刻,几乎是历历在目,让我不禁怀疑,这个画面就是我苏醒前一秒梦到的——
我亲了夜王,我真实得感觉到温柔的触感,那燥热的鼻息和醇香的啤酒味道,以及一如既往的淡淡的香水味。
他脸颊红了,羞涩得,很可爱。
此刻,我裹在被窝里,一想起这画面,竟然抖动不止。
就算是梦,就算只是游戏,这画面也真够劲爆了。
我想,我八成是昨晚聚餐喝醉了?
爬着去了洗手间,陆冰已经上班走了,知道我大抵会去吐,早就把手纸和脸盆给我准备好了。
干呕了一阵子,只觉得越呕昨晚的梦境越清晰,仿佛那喷涌而出的并不是我昨夜吃吞下肚的干粮酒水,而是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木然地看着墙上的钟,指针与十二点的那条垂直线,不过十度以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爸常说,涂龙斩,你万不能喝酒。
如果你酒醒了,第一件事,先去买份报纸看看招聘栏找找工作吧。
我悲催地顶着报纸溜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收拾收拾滚蛋的准备,可是办公室里面,竟然只有平日的一半人马。
报纸飘然落下,我目瞪口呆。
“呃——”
薇薇也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飘过来。“早啊,阿斩。”
几乎是讽刺般的,薇薇话音刚落,午休铃声就应声大做。
“昨天大家都喝高了,艾总今天给大家放了水,好人啊。”薇薇拍拍我的肩,我吓了一跳:“他好不好与我何干哪!”
薇薇斜了我一眼。“没关系啊,你那么大反应干吗?”
是啊,我这么大反应干吗?不就是纯洁版的春梦了一下他么?不碍事不碍事。
“这么说,艾总他已经到了?”
“是啊,问责制嘛,总得要中层领导顶着,叶总已经喝死过去了,到现在也不见人影。好在艾总是钢铁战士,昨晚似乎就住在了公司,一夜没睡。”
一夜没睡啊……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彻夜不眠呢?是害怕我们集体喝倒的关头,欢场运营出现问题么?
他时刻保持着工作的常态,一丝不苟,而我却在酩酊大醉后幻想着和他……
差距啊差距。
薇薇继续面如纸灰地飘着,我拉住了她。
“薇薇,咱们这儿有个山头叫做乌云山么?”
薇薇横向摇摆了一下。
我长吁了一口气,果然,是我在做梦。
把心放回肚子里面,我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落了。
这个时候,有个人从工作间探出头来,彪了一声:“你们到底是不是本地人啊?真没常识,就窗外面那个土包,不就是乌云山么?”
我目光朝这钢筋水泥包裹的窗外飘过去,那个土包,我上班看着,下班看着,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它也有个名字。
它叫乌云山。
——人们大多注意的都是那些经过人工加工过的美景,却忽略了摆在眼前的现实。知道这里,还愿意爬上来看看风景的,是越来越少了。
不知怎的,这句话过电一般地,流窜过我的脑海。
我的胃里竟有一种夹杂着恐惧与暗喜的翻滚,明明知道吐不出来,却依旧想要宣泄。
我希望我能看见那些葬身于记忆缝隙的真相。
“阿斩,你这什么酒品啊,快趴一会去吧——”不知道谁在安慰我,这一句,竟然勾连起一句话来。
炸雷一般响在耳边。
酒品竟如此惨淡啊——
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夜风那灯光那男人那声音,如此地真实。
身后门嘎吱一声,我明明是不想转身的,却不由自主的,转了身。
艾寻欢他低着头走出了房间,看上去很有些疲惫,抬起头看见了我。
那一瞬。
我——是否看错了?
他的脸颊,红了。
羞涩得,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推倒你们!
16
16、无知无觉 。。。
如果不是这个时候突然杀出来的叶欢学长,我真不知道我和艾寻欢如何下台。
那是个所有奸*情都历历在目的尴尬时刻,学长的到来,简直是春风化雨。
论到底,他才是昨晚真的醉得不省人事的那个。
虽然神色不佳,学长依旧穿得整整齐齐风度翩翩。
这我第一次注意到,艾寻欢尽管总给人一种光鲜亮丽的感觉,其实就是翻来覆去的那么几件衬衫,加上那么两三套西装。
而自我入职到现在,已有两个月,学长他竟然没有一天穿衣服重过样,而且搭配得极为讲究,有着那么一股子,低调的奢华。
就像他的人一样。
此刻,他迎着艾寻欢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多担待。”
艾寻欢因为他的出现,终于恢复了常态,什么都没说,只是拍拍学长的肩膀。
说到底,艾寻欢才是那个直来直去不善于交际的那个,往往抛头露面需要左右逢源的时候,都是温润的学长出马,他的人际关系,真的是好的没话说。
所以现在,明明犯了一个中层领导的大忌,满屋子人,却没有一个舍得责怪他。
谁都知道,这一个月,身为技术组的顶梁柱,叶欢学长他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谁也都知道,昨天晚上学长轻易地就醉倒了,是因为他身边如火般绽放的女郎。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关于学长,却不仅仅是他。
——究竟艾小萌是他什么人呢?
人不八卦枉少年。
我趁着学长还没有从恍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就一头冲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拉扯着往门外走:“学长,找你有点事。”
在这样的拉扯之中,我并未注意到,曾经连和学长完整的说一句话都困难的我,如今已经能如此自如地与他泰然处之了——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发生的时候,我毫无意识。
等意识到了,它已经发生了。
就在我无知无觉中。
**************************************************
“小萌她昨天晚上也在?”
叶欢学长如此的反应,意料之内。
我们坐在咖啡店里,明明都没有吃什么,但都没什么胃口。
我在宿醉,他也是,但是我们都清醒得可怕。
我大力的点点头,直愣愣地盯着他。
“这样啊——”学长他垂下了眼,不停地在搅拌咖啡,正午阳光正浓,街头的树叶开始由绿变黄,扫过的秋风有些犀利,他时不时侧目看着落地窗外的人和风景,仿佛心不在焉,我却看得出,他心里在翻滚着些什么。
“我会不会很八卦?让学长为难了?”
“呵呵,女孩子嘛,都八卦。”学长一如既往的用言语鼓励着我,温暖着我,我竟然不自觉的又面红耳赤起来,那些本来可以很放松就飞出来的话,这时却说不出来了。
是谁说过,温柔是最坚固的盾。
他终于停止了手腕子的圆周运动,勺子放在碟子里,却不拿起杯子喝咖啡。
那眼神飘忽飘忽的,就像一片飘啊飘啊就是没有落地的叶子。我想,叶欢学长,他是个孤独的人。
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比谁都温暖。
“我和小萌很早就认识了,甚至早于我和寻欢。”学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电影的独白,这个时候他仿佛并不是在讲给我听,而是将给他自己。
“早于云清,也早于你,丫头。”
我很庆幸这个名单里面,还有我的存在,我想,学长他只是出于礼貌,才把我也算进去。
恐怕我与艾寻欢、艾小萌和云清比起来,分量不值一提。
我发现我已经接受的十分坦然。
几乎是——
平静。
“于是你们是青梅竹马?可是我听说艾家可是欧洲的大家族哇——好有钱的,难不成学长你太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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