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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王牌骑师(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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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王牌骑师
作者:鱼鱼说


马王
沈羲进入赛马场,就闻场内人声鼎沸,只见在座的人纷纷翘首,有人拿起望远镜试看,有人兴奋起身,有人振臂高呼。

“马王!马王!”

众多杂乱争鸣、嗡嗡混淆在视听里,但看台上无论是哪个观众,几乎都在呼喊这个字眼。

“马王!马王!”

旁边的刘老头也不由自主跟着附和般喊起来。

沈羲望着刘老头讷讷道:“马……马王?”

“是啊!马王!”刘老头一边说一边掏出口袋里的票纸,指着上面一排字道:“我今天压的就是7号马王‘独步风骚’!”

沈羲凑过头,看到上面的数字,懵懵懂懂。

刘老头拍了拍沈羲的背,哈哈笑道:”小子你不是说喜欢马吗,今日带你来开开眼界。”他的目光在马场上搜寻一圈,指着场中一匹棕色马道:“看,那就是阿骚啊!”

沈羲抬眼看去,就在刘老头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匹马在场中慢跑,上面坐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

他在马身上停留了许久,方才移开视线,随后又被什么吸引住了,微微一愣道:“刘叔。”

刘老头目光还在他的‘独步风骚’上。

“马王!马王!”

刘老头跟着人群喊。

“……”

沈羲沉默会,只得将声音抬上几个分贝:“刘叔,那匹马,是什么?”

说着,他指了指在独步风骚不远处的一匹马。

刘老头这才哎地应了,瞥了眼马匹道:“那匹马啊,那匹马也是马王!”

“……”

刘老头哈哈笑道:“不过我堵阿骚赢啊!阿骚年轻,一定干得过‘达达鹰’!”

“达达鹰?”沈羲再看了眼那马。这马鬃发皆白,体线矫健,被人牵引时,四肢弹地,懒懒而行。

比他看到过的匈奴人的马还要厉害。

“达达鹰是以前的马王,阿骚是现在的马王!”刘老头翘着手指,一个一个往下掰:“阿骚五岁,达达鹰八岁,阿骚跑一年连赢八场,达达鹰两年没上场。”他越说越是兴奋:“你说我不选阿骚选谁!阿骚必胜!”

老头说的激动,沈羲原本要到口中的话,只得重新憋回去。

“阿骚必胜,阿骚必胜!”

老头干脆直接开口不再喊马王,在台上高呼。

旁边也有人跟着附和。

大红门,独步风骚是这期赛马的大红门。

沈羲不懂,只歪着头看白鬃大马。

过了不一会儿,场上靠近赛场的观众席上爆发出呼喊声吗,这呼喊声一下子就淹没在嘈杂的人声当中,但沈羲还是看到一个人穿着红色赛马服,拎着头盔慢慢走进场内。

“最后一位14号达达鹰的骑师也上场了,他照例穿着两年前的红色赛马服,和以前一样帅气!”

“这次比赛将是他和达达鹰最后一次在赛场上联手,不知道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场内喇叭处,传来马场解说员的声音。

沈羲极近目力看去,只见这人腰板笔直,走起路来步伐干脆利落,无形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富家贵气。

解说员的声音继续从喇叭上放出:“特别一提的是,这次比赛将是这位骑师和达达鹰最后一次在赛场上联手,达达鹰曾在战场屡次卫冕,不知道今天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那头红色骑师已经跨上马鞍,在场内做了提前的运动。

沈羲目不转睛地看着。

小跑了一阵子,马由工作人员牵引,进入马闸。

“观众朋友们,这里是春季赛马会2000米沙地速度赛跑。目前十四匹马已经全部入闸,比赛即将开始。”解说员一边说一边解释场内状况,随后又补了句:“虽然这次比赛仍是速度赛跑,但他却是前后两代马王之间的角逐。在这场比赛里,独领风骚第一热门,和达达鹰这一王牌老将,到底谁会摘得本年度马王桂冠!”

他这一边说,马场上横亘着的巨大LED显示器已经进入最后倒计时。

5秒。

4秒。

3秒。

马闸中的马躁动不安!

2秒!

沈羲望向达达鹰。

1秒!

指示灯瞬间亮起,十四个马闸齐刷刷往右侧排开,躁动的马匹奔腾而出,就是沈羲站在遥远的观看台上,也能感触到十四匹马同时而出,铁骑蹋地,哒哒的厚实的触地声音。

沙地上烟尘瞬间扬起,滚滚翻息。

“马闸开了,比赛开始了!我们可以看到,在领先起跑的位置上,7号‘独步风骚’一马当先,位居第一名位置,处在第二名的是8号马‘爱新觉罗’,第三名‘猎犬’是1号马,后面依次是9号‘伊丽莎白’、11号‘歌飞飞’……哦,达达鹰你在哪?”解说员飞快诉说场内位置,最后方才道:“前任马王‘达达鹰’目前在第14名,也就是本场比赛的最后1名,与‘独步风骚’的相差了八个马位!”

“阿骚干得厉害,阿骚加油!把达达鹰甩开十个马位!”刘老头激动地喊。

沈羲牢牢盯住场内情况,听了刘老头的话皱了眉头,突然开口:“阿骚一开始爆发不错,但是我觉得还是达达鹰赢。”

他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刘老头一愣,看了看马场上的情况,道:“你说什么,阿骚现在都已经领先达达鹰要十个马位了!”

沈羲点了点头,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马场情况。

“马王肯定是阿骚!”刘老头道

沈羲还是看着,忽然乍开笑道:“达达鹰要开始追赶了。”

刘老头一愣,再看一眼沈羲此时模样,完全不见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沈羲此时眼中只有马,脸上不禁飞上一抹神彩,复又补充道:“这次达达鹰要赶超前面7匹马。”他看着其他的马一眼,却摇头道:“那些马都不错,但是达达鹰后劲强劲,那些骑马的人也不行。”

骑师是经过马场培训千挑万选出来的,沈羲说他们不行,连刘老头都不信。

耳边解说员快速解说道:“现在领先的还是大热门马独步风骚,它第一个冲入弯道,已经甩开第二名爱新觉罗两个马位。目前十四匹马都已经进入弯道!第三名是‘伊丽莎白’,现在目测到弯道上有一匹马在飞速上窜,他是14号达达鹰!达达鹰的速度好快,一下子赶超了在他前面的7位选手!目前他从14名跃到了马群中间!”

“还要赶。”沈羲道:“这次,赶超前面3匹。”

听到沈羲的话,刘老头不知为何眼皮跳了跳。

“达达鹰帅啊!跑过弯道后,他又接着赶超了前面3匹马,取代原来第三名的伊丽莎白!7号独步风骚还在第一,和第二名的8号爱新觉罗拉开5个马位,与14号达达鹰相差6个马位!”解说员一刻也未停息,嘴皮子快速动着。

沈羲难得再见这些马,此时如看一场马的盛宴,十分入迷,他双手微微握紧,又是紧张又是高兴,道:“马上就要和阿骚并排了。”

他虽然不提是谁,但刘老头马上就知道他说的是达达鹰。

“又是四百米,达达鹰不愧是一代马王,现在已经和独步风骚并驾齐驱!独步风骚能不能将达达鹰再次甩开?”解说员的话在耳边响起,听着语气,也是十分激动。

如果达达鹰超过独步风骚,那他即将成为马场上的奇迹!

八岁年龄的达达鹰显然已经不适合在马场中与年轻的马匹比拼,但事隔两年出道,他还是能够保持原来的水平,有能力和独步风骚一拼高下。

听到解说员的提问,沈羲眸光闪动,牢牢盯着达达鹰道:“不能,达达鹰要赶超独步风骚……”沈羲朝场中观望,最后咧开笑道:“十一个马位。”

沈羲有些高兴,将刚学来的词也拿来用上了。

刘老头咽了口唾沫。

场内气氛已经到达空前□,呐喊助威声一波紧接一波,排山倒海响起!

“最后四百米,骑师开始鞭打马匹,做最后的冲刺!”解说员激动道:“天啊,我看到了什么!达达鹰的速度好快!冲刺阶段,他一下子就赶出独步风骚三个马位,独步风骚位在第二名。”

“简直不可置信,达达鹰开挂了吗,五个马位了!”

“前后马王比拼,达达鹰又超出两个马位,终点马上到了,达达鹰应该说是稳赢比赛,但是他还在拉开与独步风骚的距离!现在目测十个马位,又拉开一个!达达鹰成功到达终点!”

解说员刚说完,场内顿时爆发出热烈掌声和欢呼声。红色的骑师和白鬃马犹如载胜而归的战士,沐浴在群众高涨的热情中。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这次赛马,达达鹰再次翻开赛马会上奇迹的一幕。

它简直就是赛马场的神话!

刘老头看着达达鹰,再看看自己手中捏着的票,只感觉捏出了一手冷汗,他最后又看向沈羲。

沈羲咧开的笑,就和小孩子一样,仿佛看到了他最心爱的宝贝。

太准了!这少年猜得太准了!

沈羲一开始说他懂马的时候,刘老头还不信。但现在这个少年看到马,完全变了一个气质。之前连番猜测,居然全部都对了。

甚至能够精确到能赶超多少个马位。

纵然刘老头本来相信独步风骚能赢,也不禁被沈羲连番猜测震慑。

尤其是最后四百米的时候,连刘老头都被沈羲的猜测所牵引,想看看达达鹰到底如何能否赶超十一个马位。

而事实证明,沈羲就好像马场上的预言家,一语即中!
 

   再遇马王


“你是怎么猜到的?”刘老头赶紧抓住沈羲道。

这可是块宝啊,要是沈羲果真是马场上的预言家,他就每天听沈羲的推荐去买赛马会□,铁定中大发!

见刘老头一问,沈羲才慢慢从马上收回目光,有些犹豫地看着刘老头。

“怎么猜到的?”刘老头捅捅他的背。

沈羲挠了下头,道:“我就觉得那匹马会赢。”

刘老头瞪眼。

沈羲尴尬地笑道:“我记得以前师傅和我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想达达鹰也是。”

这话听着还挺合理的,刘老头“哦”了一声,赶紧抓住沈羲的胳膊道:“你是不是对马特别熟悉,能猜到谁赢?”

若是能猜到哪匹马赢,他这辈子就拉着这人专业买马住,买三重彩,挣赔率,这辈子养老不成问题!

看到刘老头狂热的目光,沈羲不禁微微缩了缩头。

他是对马熟悉,因为他上辈子是个马夫,打十岁被卖入县城大户人家,他便跟着老马夫学着驭马,整日里蹲在马棚过活,帮马刷鬃,清理马粪,样样挨个学。

后来地主家的少爷考上武状元,他跟着少爷入京,当了少爷的随身马夫。少爷晋官到将军,他跟着少爷出塞,管了一军营的马。

再后来,战事起了,匈奴劫了马营,他被匈奴人一刀捅了心窝。

他醒来后,就变成了一个叫沈羲的年轻人。

一开始到这个世界,什么也不懂,他人又木讷老实,磕磕碰碰撞了不少钉子,方才懂了些世事。刘老头是他现在工作的同事,已经五十好几的年纪,很爱看马,人又热情,经常帮他教他很多事情。

但是,他总觉得不能够把自己的事告诉别人。

沈羲犹豫的时候,解说员的话还在继续:“下面是颁奖仪式,达达鹰摘得桂冠,恭喜他的驯马师和骑师!”

顿了顿,解说员又激动的开口:“值得一提的是,达达鹰的马主、驯马师和骑师都是同一个人!”

在马场,这三个角色通常是分开的,很少有一人能够同时担任三个角色。而那名骑师分饰三角,非是爱马不说,论家世也应该不同凡响。

那匹达达鹰更是万众挑一,独步马场的神驹!

沈羲再度将目光望向那个穿着红衣赛马服的人。

远处那人的模样,比他以前那位将军少爷还要有气派。

沈羲这样想。

颁奖完后,沈羲又陪刘老头看了几场比赛,老头乘机拉沈羲寻问输赢情况,沈羲老老实实地说了。

一连三场,居然场场说中。

沈羲不仅能猜中输赢,甚至对每匹马能拉开的距离也是猜得□不离十!

刘老头又惊又喜,只觉得自己淘到了个好宝贝,一时间连独步风骚输了的郁闷心情都散得无影无踪,特豪气地拍了拍沈羲肩膀道:“好小子,回去请你吃大排档!”

这热情程度,令沈羲受宠若惊。

他认认真真地跟着刘老头走,只怕被马场里人山人海的观众冲散了。现场里的比赛仍在热火朝天地进行,马蹄奔腾声、群众欢呼声一波紧压一波,充斥整个马场。

待两人出了马场,刘老头越想越激动,大声道:“今天大锅牛杂汤下菜,今个儿爷俩一定要好好爽爽!”

牛杂是好物,辣且有劲道,一次火锅抵得上沈羲现在三天的工资,沈羲喜欢吃牛肚,此时听罢,也不由得食指大动。

这一路想着食物,两人拐出马场,没走一段路,沈羲的脚步忽然顿住不走了。

刘老头兴在头上,怪异地看着沈羲道:“怎么了?”

沈羲一脸专注地在原地呆了会,最后指了指不远处一堆小人群。

刘老头瞪眼一望,只见那堆人群扎在马场的一个偏僻小门里,有人抗着黑糊糊的事物,人群中不断有噼里啪啦的光线在闪,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些人手里拿着的是摄像机、照相机之类的东西,应该是记者媒体一类的。

这马场体育记者本来就扎堆地蹲点,遇到些记者也不奇怪。

只是这些记者围的地方是一辆小货车,小货车后有几个身穿赛马场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在忙乎,中心点却在一匹白色鬃毛的马上。

这白鬃简直就是一块招牌,预示着这马的名字。

达达鹰。

沈羲和刘老头没想到在这外头还能看到这匹马王,又是神奇又是好奇。达达鹰在聚光灯下打着响鼻,马蹄弹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不远处一个工作人员道:“晟少还在吗?”

有人回道:“晟少临时有急事先走了。”

工作人员有些烦躁道:“这马性子暴,只听晟少的话。我们怎么让他上车都不上去,怎么办?”

他一边说话,一边拉着达达鹰的缰绳,要往马车厢里拽去。

拽了几下,达达鹰纹丝不动,反而侧头刨蹄。

“吁吁,听话。”几个工作人员在旁边反复哄。

达达鹰仍是站在原地不往车内走,反而旁边的记者越来越多,照相机快门声、闪光灯源源不断。

“没办法了,打电话给晟少。”工作人员这样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

他松开缰绳,用手拨了个手机号码,不知是哪个摄影师调高闪光灯狠按了一连串快门,场地内爆出一连串的白光,打在达达鹰身上,刺目亮眼。

场内众人被白光眩得眯了下眼睛,与此同时,耳边掠过一声高亢的马嘶声。

待到睁眼看清楚时,只见白鬃骏马前蹄高高立起,往左侧人群中踏来。

“危险危险!”工作人员立刻喊道,“快!快让开!”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叫,围观的人、拍照的人、摄影的人赶紧撤让,只见马蹄当空砸下,在地面上发出铁击声,触目惊心。

工作人员趁机就要牵达达鹰的马缰,眼见抓到缰绳之际,达达鹰扫了马尾,一蹬过后,后蹄紧紧跟而上,向前狂奔。

众人都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只见得当世的马王如脱缰野马,再顾不上什么禁律,在路上横冲直撞。

“小心!小心!马发狂了!”几个马场工作人员硬是愣了会,方才大声喝道,往达达鹰快速奔去。

达达鹰速度飞快,几步就将众人甩在尾后,铁蹄声咯噔咯噔响,居然生出惊心动魄之意来,气势非凡。

刘老头本是见达达鹰神骏,不忍多看几眼,殊不料马王突然脱缰,只一下子就冲到眼前。

他愣了会,才意识到危险,忙看了眼旁边的沈羲想拽他一块避让,岂料沈羲不在身旁,眼前的马已经高亢得嘶声,眼见就要撞上来。

老头的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

噗咚噗咚,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咴——”就在要撞上的那一刻,马突然传来一声嘶叫,步子忽然止住,前蹄再度高高扬起。

刘老头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达达鹰的马头忽然侧了方向,好像让人硬生生地扭了个地方,前蹄亦往旁边拐去。

刘老头这才赶紧反应过来,马上往旁边道上跑,心有余悸地看着场中状况。

妈的,谁来告诉他,马王发起狂来那么恐怖!

刘老头狠狠往旁边啐了口,再回神看达达鹰。只见达达鹰身上不知何时爬上一个人,整个人伏在马背上,其中右手紧握缰绳,两手环住马颈,虽然身子紧紧贴着马背,但是看那身子骨却挺单薄的。

他只觉得眼熟,再看一眼时,才醒悟到居然是沈羲那小子。

沈羲看达达鹰不肯入车,知这马性子烈,不喜被人束缚,在发狂那刻,他就已经提前注意到了。

他借着臂力跨上马鞍,这时候的马鞍踩点比往日要高,他顾准距离飞身而上,上马的动作没有生疏,但眼见刘老头遇险,再想想今晚的牛杂汤,沈羲使劲全力,就将缰绳往旁边一拉。

像达达鹰这样的马王岂容旁人坐上自己的背,一感受到有人骑在背上,立刻颠簸起来。

但沈羲见刘老头安全后,便不和马王较劲,只是贴着马背静静抓着他的马鬃,只等马累了自个停下来。

达达鹰数次颠不下马背上的人,终于力竭,不禁气馁,在原地呼哧呼哧打转。

后面赶来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个少年居然在马背上制服了达达鹰,不禁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要知达达鹰是出了名的臭脾气马,虽然在赛场上叱咤风云,但烈马素来难驯,向来只听主人的话。

就在几个人对少年的身手和身份感到好奇的时候,一辆保时捷慢慢从马场外开来,在离达达鹰十米的距离停下。

墨色的玻璃窗缓缓降下,一人看了现场许久,道:“达达鹰怎么了?”

他座位身后一人道:“刚马场的人打来电话,说是达达鹰不肯进车子。”

发问的人“哦”了一声,道:“它以后就退伍了,脾气爆点也是常情。”他说完摘下眼前套着的墨镜,又道:“那个骑在我的马上的人又是谁?”

这人没有穿马场里的工作服,看着身上穿着的衬衫,也是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

座位后的那人仔细看了看,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得道:“晟少稍等,我去问问。”

说罢,他开了车门。

他打开车门那一刻,被称作晟少的人也开了车门,皱眉道:“徐管,你回来。”

徐管家不知晟少卖什么关子,只见得他从门中慢慢踱出,这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衣服连着裤脚都被洗涤得没有一丝褶皱感,整个人打理得干净有条理,他慢慢下了车,复又重新戴上墨镜,笑道:“那人骑得了达达鹰,马术似乎不错。”

说罢,他丢给徐管家一个公文包,嘴角勾了笑道:“我亲自去看看。”

这话说完,他踱步向前,朝达达鹰的方向走去。

晟少

沈羲还抓着达达鹰的缰绳,立在马套上,旁边渐渐围了重新挤上来的记者,之前熄灭的灯光复又重新打上来,噼里啪啦作响。

“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先生,您的马术很好,是风驰马场的骑师吗?”

“先生您刚才的身手太帅了,能笑一个吗?”

“……”

面对记者的不断提问和越来越缩小的包围圈子,沈羲看看马,在看看被挤在记者中的刘老头,迷茫地抬起一只手挡住闪光灯射来的光线,居然手足无措起来。

几个马场工作人员挤进人群,看了看沈羲,一人道:“好小子,马术不赖啊,居然制服得了达达鹰!”

沈羲涩涩地看着那工作人员一眼,见他要来牵马的缰绳,立刻跨下马鞍,立在马的旁边,用双手递上马缰。

“明天体育报纸头版铁定有你的名字了!”接过缰绳,工作人员拍了拍沈羲的背咧嘴笑道。

沈羲茫茫然点点头,不知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记者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不知是谁喊了声“晟少”,几个目光还停留在沈羲身上要给沈羲拍特写的记者立刻转过头。

记者永远是新闻价值上嗅觉最灵敏的动物。

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还未走几步,围着沈羲的拍照记者马上举着照相机往男人飞扑过去。

对这个男人的新闻热点,特别是在他骑达达鹰获得比赛冠军,摘得马王金牌后,成为马术界乃至采编体育新闻记者的焦点。

只可惜男人很早就从马场离开,记者根本抓不到这人的踪影。而此时他的重新出现无疑是给体媒的一次机会。

“晟少,这真的是你最后一次比赛吗?”

“晟先生,请问你为什么不再继续当骑师?是达达鹰退伍还是因为其他私人方面问题?”

“晟少有没有想过日后会回到赛场?”

“晟少这次中途返回是因为达达鹰吗?”

“……”

一时间,沈羲身边竟然再没有一个人影,而那被称为“晟少”的男人身边人群拥挤成一团。

沈羲愣了愣,看着人群里的男人。那人的白色西装在人里异常醒目,虽被人团团围住,但嘴角含笑,一一应付,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

偶尔间,男人抬起头微侧,目光往沈羲的方向瞥来。

沈羲只觉得一道考究的目光望向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看透了,心里不免狠狠吓了一跳,赶紧侧头拉住旁边的跟上来的刘老头道:“那个人是谁?”

刘老头也不是很清楚,糊口猜道:“应该是达达鹰的骑师。”

达达鹰的骑师不就是在马场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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