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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眼镜]通关吧,壮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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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感受到手边眼镜传来的冰凉触感，源源不断的传入，刺激着他的思绪。
最后，他慢慢的戴上了眼镜。
作者有话要说：
、006
夜幕降临，闹市区的各种小吃摊、酒屋、烧烤店里坐满了享受夜生活的人们。
此时，在某家酒屋里，“哈哈哈！真有你的！”本多爽朗的大笑，兴奋的揽着佐伯，另一只手上还端着盛的满满的酒杯，本多将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将酒杯扣在桌子上，畅快的啊了一声。“我和你认识那么久，竟然一直没发现你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我……”佐伯面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他们不是还在MGN的会议室吗？怎么迷迷糊糊的就和大家一起来喝酒了？
对了，唐且……
佐伯忽然意识到他没看见唐且。这家酒屋规模并不大，放眼望去就能把整家店铺看的清清楚楚，店里坐满了下班来畅谈人生释放压力的下班族。但就是没有看见唐且的身影，佐伯在店里仔细看了好几遍，怎么……怎么就不见了？
眼镜！佐伯又想起了和唐且紧密联系的另一样东西，他慌慌张张的去摸自己胸口的西装口袋，眼镜还在。
“克哉你在看什么？”因为太过于兴奋，所以喝了不少酒。本多已经有些半醉半醒，完全不给佐伯回答的机会，他自顾自的一股脑说出来：“你今天说的那番话真是太漂亮了！我看那个什么御堂完全就招架不住！”
周围八课的同僚们也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今天佐伯君实在是太有气势了！”
“换做是我，我也会招架不住的！”
“总之这次是多亏了佐伯君啊！”
“没想到我们真的可以负责Protofiber的销售呢！”
“一想到终于可以压过一课那帮人一头感觉就是爽！”有位员工已经喝的面红耳赤，嘟嘟囔囔的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一天到晚那么自以为是的有什么用！”
“不过我们做得到那么高的销售目标吗？”
本多大手一挥，“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有我们一定可以的！”
“是啊，可以的！”
“一定能成功的！”
“八课赛高！”
“来来来，干杯！”
没说几句又激起心中雄心壮志的醉汉们又喝到了一起。
佐伯从他们讨论的只言片语里根本了解不到什么消息，一同出来吃饭的女员工因为后面举行的赛酒会，早就提前离席，在场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坐在他对面喝茶的片桐有些理智可言。
“那个……”佐伯克哉试图向片桐搭话：“片桐课长……”
“恩？佐伯君怎么了？”片桐看见佐伯有话要说的样子，向他这边凑了凑。
“我们真的拿到了Protofiber的任务？”
“是真的哟。”片桐捧着茶杯笑眯眯看着佐伯。“我也很惊讶，没想到佐伯君真的那么厉害呢。”
“我？”佐伯克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无意的一扫，佐伯看见站在店外的唐且，唐且因为不喜欢店内吵闹混乱的气氛，于是尝试性的走了出来，没想到真的没多大问题，所以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佐伯克哉。
原来他在那里，看见唐且后，佐伯松了一口气。注意力回到了片桐的身上。
“这是……我做的？”
他努力的回想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可是却得不到答案，头脑中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仿佛就被抹去一般，只留下蛛丝马迹。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佐伯明白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胸口的眼镜。每次戴上它后，记忆就开始变得紊乱模糊。
酒喝到最后，除了佐伯和片桐其余人走路都开始走经典的波浪形，大家在店口分手，佐伯第一时间走到了唐且的身边。
佐伯张口喊他，“唐且君……”他有太多疑问需要唐且帮忙解答了。
唐且纠正，“叫唐且就好。你很厉害。”
“厉害？”
唐且点点头，两个人肩并肩的朝佐伯家走去，“恭喜你们拿下了Protofiber的任务。”
虽然故事发展的逻辑性让唐且略感质疑，不过这不是重点，随着剧情的展开，他也可以开始自己的任务了、
“其实我不太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他和唐且早上才刚认识，一天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多少句，但他很信任唐且，觉得他值得信任，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难道是因为……
只有自己才能看见他？
“不记得？”唐且听到佐伯这么说，又细细打量了佐伯一番，虽然没喝太多酒，但是身上被染上了浓郁的酒味，精神状态与自己早上见到的那样要稍微好了一些，眉宇间的疲惫感却加深了。
看来佩戴眼镜也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首先是佐伯对当时的记忆并不清楚，其次就是在身体上造成了一定的负担。
那么，游戏的设定并不是让佐伯一直呈配戴眼镜的状态出现了，如果这样做了，照唐且的计算，佐伯的身体很可能会在几个月之内垮掉。
看来，自己身为系统还是有点用处的，对于时机的把握来配戴眼镜应该是游戏通关的秘诀了。想通这一点的唐且开始了下一步的探讨，那么，既然身为系统的他可以掌控眼镜，但是不能违背主人公的意愿进行佩戴。
单从字面意思上说，只是限制了佩戴而已，那么取下眼镜呢？
想到这里，唐且忽然很想试一试，不过看到佐伯的状态还是打算改天再试。
不过，话说回来，戴上眼镜的佐伯克哉，真的让他大吃一惊了呢。
“是的，我都不太清楚戴上眼镜的我今天……到底做了什么……”佐伯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又为八课能够达成目标开心，但是又为心里不安的情绪担忧，这种焦躁的矛盾感无法用语言描述……
“啊啊啊！克哉先生！”
唐且还未开口，马路对面的一个少年看见佐伯后开心的招手示意。
相比起少年的开心，佐伯看见他时的表情纠结的难以形容，唐且问道：“你认识？”
“是……不过我……”佐伯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和这孩子到底有什么关系自己也不清楚，其实这孩子其实认识的也不是自己，而是戴着眼镜的【自己】吧……
得到的眼镜的第二天早上，他在宾馆醒来，发现自己和这个少年呆在一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虽然潜意识里明白自己和眼前的少年发生了关系，可他……
等到绿灯亮起，少年快速的跑了过来，一头金色短发，身穿红色的背心，个子比唐且矮了许多，不过少年的长相颇引人瞩目，特别是一双翠绿勾人的眼瞳，只是单单的望着，都能感受到夺人心魄的诡艳，“呐呐，克哉先生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你了！”
唐且脑海中迅速闪现出一个词：年下！
“找我？”
站在马路对面的一群年轻男女隔着马路喊着，“喂喂！秋纪！不要和那边的大叔搭讪了！我们要走了哟！”
被称为秋纪少年很不耐烦的回声嚷嚷：“那你们先走吧！”回头对着佐伯又做出一副俏皮的姿态，“呐呐，克哉先生，我们去玩吧。”说着就要揽住佐伯的手。从声音和身体发育状态来看，唐且推测少年的年纪估计也刚刚过了成年线而已。
要知道这种未成年人禁止的游戏里，是不会有未成年角色存在的。
“诶？”佐伯措手不及的被少年拉住，连忙抽手躲开：“我说……我……你……”
“什么嘛！”秋纪嘟了嘟嘴，赌气似的抱怨：“亏我还一直在找你，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的名字忘记了？”
唐且原本是站在佐伯身边的，因为少年的靠近，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你真的确定不是认识他吗？”
看了半天的戏，最后开口问道：“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你们俩睡过一样。”
“……” 佐伯克哉纠结的不知承认还是否认。虽然他没有当时的记忆，可是身体是他的身体，但是思维不是他的思维。
“你要好好听着，我叫秋纪！须原秋纪！你这次要好好的记清楚了！”须原秋纪话锋一转：“作为惩罚，那你今晚就要陪我！”
这是什么节奏！佐伯好像完全不会对付这样的男孩子，他无助的看向唐且，想要寻求帮助。
可是身为只有佐伯才能看见的系统，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于是两个人一个系统就在闹市街头僵持了下来。
来来往往行人研究好奇的目光让克哉羞耻到了极点，他茫然无措的站在那里，仍凭须原秋纪拉扯却不动弹。
“我说……克哉先生你怎么了！”须原秋纪怎么拉都没拉动克哉，赌气似的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很反感我这样的小鬼？”
唐且幽幽的道：“知道还不走。”当然除了克哉，没人听的见。
“你今天真的很怪诶！”须原秋纪气鼓鼓的看着他：“眼镜也没戴，刘海也梳下来了，整个人怎么像只丧门犬一样？真没意思！”说完，他跺了一下地，转身跑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
唐且看着一脸纠结的佐伯，走过去，想要拍拍他的肩，又想起刚才须原秋纪热情的投怀送抱，还是保持在原地。
用笃定的语气说：“你的表现很像负心汉。”
作者有话要说：
、007
因为唐且的那句话，让佐伯一直呈低气压状态回到了公寓。
一进房间，佐伯将西装外套和公务包放好，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唐且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对视数秒后，唐且开口，“很精彩的一天。”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佐伯艰难的说出这番话来。“这副眼镜把我的生活变得好混乱。”
“其实你的生活一开始也谈不上多理想。”唐且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从你的上班时间来看，你并没有多少时间进行其他娱乐活动，光是奔波于家与公司之间就会让你筋疲力尽，而你家中的摆设比较整齐干净，十分有条理，那么说明你闲暇之余应该也只是呆在家里收拾打扫或者做其他的事情，换句话说你的社交活动少得可怜……
“再通过今天你在公司的表现，很显然，大家对你并没有突出的印象，今后无论是升职还是加薪你绝对不是站在第一梯队的候选人。那么你只是打算这么浑浑噩噩的继续在八课呆下去？还是说打算通过资历来升职？说真的，对于营销这一行来说，三十岁之前做不到课长你就可以放弃这一行了。”
被唐且犀利点出问题所在，佐伯逃避的沉默。
“如果这真的是你的全部的话，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把眼镜托付于你，不过很幸运的，你并不仅仅是看起来这样，想知道今天在MGN公司你到底做了什么吗？”
“我？”佐伯用探究的目光望着唐且。
唐且还记得那一刻，当佐伯戴上眼镜，就像是瞬间的蜕变，眼前的男人不再胆怯懦弱，相反充满自信。刘海微微梳起露出额头，眼神犀利，身体自然的舒展着，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紧张可言，宛如帝王般傲视群雄，只是站在那里，骇人的气场令人不敢靠近。
这就是戴上眼镜后的效果？当时唐且心里估计着看来在工作上可能会多用几次眼镜。戴上眼镜后妥妥的比不戴靠谱多了好吗！
不过从感情上来说，这样的人物太过于强势，唐且比较了一下本多和片桐的性格，感觉还是片桐比较好下手。任务上只是要求他帮助一位角色通关而已，并没有说选择一位就不能和其他人互动了。不过他看介绍说游戏共有三十余个结局，真正的Happy Ending少之又少，所以在他没有摸清这游戏的情况之前，是绝对不能轻易对人物下手的。
戴上眼镜的佐伯看到唐且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朗声喊住御堂孝典：“请等一等，御堂部长！”
御堂一听这声音明显不是本多的，便停了下来，转身想看看八课到底有还有什么办法，回头发现叫住他的是之前一直低着头的那位职员，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两人这么一对视颇有点争锋相对的意思。佐伯从容不迫的气势比起本多的鲁莽让他欣赏许多。所以，他愿意花几秒钟听听他说的是什么，如果还是些无知可笑的笑话，那就对不起了。
“你是谁？”
佐伯慢慢的开口，声音比之以前也要醇厚许多。“我是菊池公司销售部八课的佐伯克哉。”
“你又想说些什么？也是想争取Protofiber，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得陇望蜀最后只会一无所成。”
佐伯不怒反笑，他勾起嘴角，抚了抚滑落在鼻梁上的镜框，“其实，比起来Protofiber，我更想询问御堂课长一些关于XXXX的问题。”
“什么？”
“MGN公司貌似这次推出产品的速度有些快呀。”
御堂面色一紧，不动声色的说：“你倒是研究的很仔细。”
佐伯笑笑，“过奖了。我想之所以这次Protofiber研发速度这么快，还是因为XXXX不佳的销售量吧？”
御堂沉默不语，佐伯说的完全正确，公司也没有想到大力研发的XXXX市场反馈会如此之差，为了挽回局面他们部门加班加点，争分夺秒的研究出了Protofiber，研究开发的时间已经很仓促了，所以这次在销售上绝对不能出差错！
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拳，这次不能再失败！
佐伯看见御堂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所以，为何御堂部长不考虑把Protofiber交给我们八课负责？如果就这么直接交付菊池公司，想来一定又是一课负责，一课的能力从XXXX的处理上就能看清楚了，而八课虽然名声不显，但是我们在公司内专门就是负责被其他课做砸的项目，至于我们的能力，相信御堂部长看过我们接手的产品销量与没接手之前做一个比较，就自然明白了。”
御堂对XXXX的销售额十分熟悉，八课的做出的销售额的确比一课要高，而且八课与一课的人力资源优势都是远远比不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们。”
“御堂部长这么慎重也是应该的。”谈判的节奏渐渐被佐伯控制，这种主宰的感觉果然太棒了！佐伯思路越加清晰，“毕竟御堂部长的部门不是已经失败了一次了吗？像XXXX这样的产品给MGN带来的损失肯定不小，要是这次Protofiber也失败了，商品策划部也总不能把过错归结于销售身上是吧？毕竟我们干销售这一行的就得把商品卖出去不是吗？”
御堂不禁气结，但是又找不到有力的话语回击他，“看来你们八课真的很有信心呢，会好像会做出了不起的业绩。”
佐伯有礼的回答：“我们自然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那你们是志在必得了？”御堂略微狼狈的情绪迅速的收敛，他不甘的望着佐伯，对于这个男人一针见血的找出他现在所处的困境行为感到愤怒。
“我们真的是很有诚意的来请求而已。”话是这么说，佐伯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有求于人的谦卑陈恳，他鞠躬行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根本来不及插嘴的八课众人们，也纷纷跟着佐伯鞠躬。
局面这么僵持了起来。
短短几分钟内，局势彻底反转，唐且看向克哉的眼神多了一些打量，除了多了自信气势外，佐伯本身有的缜密的思维、和惊人的观察力都没有丧失。
或者说是，通过眼镜将他优秀的特质挖掘出来，并且发扬光大。
难道是戴上眼镜可以唤醒隐藏在体内的潜能或者是另一个人格？
唐且相信人是有第二人格存在的，不过有的人一生也没机会转换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拿出成果给我看吧。”
本多忍不住的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惊喜，“这……这是答应的意思吗？”
答应了？八课的同僚们，忍不住互相对视，神色间都是难以想象的狂喜，真的，真的成功了？
“但是……”还没等八课的人做出任何回应，御堂慢条斯理的声音将大家的从惊喜中拉了回来，“我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
“三个月内，我需要你们做到这个销售额。”说着御堂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纸，通过桌子推了过去。
佐伯拿起纸，看了一眼，上面设定的销售额除了他之外，想必八课任何一个成员看到都会连呼不可能办到的。
为了挽救之前的局势，制定一个较高的销售额自然是无可厚非，不过这个目标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佐伯将东西递给了片桐，毕竟这人才是八课名义上的课长。
片桐看到销售额后果然惊讶的合不拢嘴，“御堂部长这会不会太……”
御堂很不客气的驳回片桐想要游说销售额的念头，“你们不是很自信可以做到最好吗？既然做不到我们要求的目标，何必来私自找我呢？”
“这……”
佐伯克哉抢在片桐说话前回答：“没问题。”
“那么，资料我会随后传到你们公司，手续也会很快办好，证明给我看吧。”说完的御堂不愿再会议室里再呆，快步的走出房间，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佐伯。
佐伯克哉发现御堂孝典在看他，微微一笑。就像是在宣告一场战争的胜利，笑容着实刺眼，御堂扭头迅速离开。
风间课长也客气的祝贺他们后离开了会议室，八课的职员们士气高涨的走出了会议室，大家决定好好地去庆祝一番，所以才有了酒屋这么一出。
听完唐且这么说，佐伯觉得有一些是和自己的记忆吻合的，不过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佐伯张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就是事实，你拥有一副特殊的眼镜而已。并不是别人做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唐且这么解释着。
“我只是不太敢相信。”
一时间要消化的东西太多了，佐伯来不及多想很快的就睡着了。
唐且坐在沙发上看着熟睡的佐伯，其实事情还没说完，佐伯也没有注意为何之后他的眼镜就取下来了。
这是唐且第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取下了眼镜。
作者有话要说：
、008
在八课职员们兴奋地一边讨论要去哪里庆祝，一边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佐伯却没有走，而是走向了唐且。
唐且没有开口，安静的看着佐伯。谈判过程中有一个定理，先开口的那一方必定是处于弱势，虽然他们这之间并不是谈判，不过唐且却采用了这个策略，因为从眼前这个佐伯克哉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强大的压迫。
就像是正潜伏在草丛中，窥伺猎物的猎食者，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渴求和侵略性。
佐伯拂过脸侧的眼镜边框问道：“如何？”
“什么如何？”
金属光泽的镜框在佐伯的摸索下愈显光亮，“我对这眼镜的使用状况，作为系统的你，感觉可好？”
他现在的感觉好极了，什么也没做过，可是透过镜片看到的世界和之前看到的就是截然不同，眼前被其他人认为不能完成的数额，在他看来也只是稍微需要努力便能获得的成果。
果然，只有强者才适合在这世界存活。
唐且对上佐伯的目光，“还算不错。比起你之前的表现的话。”
玻璃窗上照映出来的脸，带着满足的笑意，佐伯靠近唐且，两个人的距离不断缩短，唐且立刻往后退去，如果是平常的佐伯克哉与他相处这么近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一旦入侵了他的个人领域之内，得到的结果下意识的排斥——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
“站在这里就好。”
听到这话，佐伯轻笑了一声，“你这是在害怕吗？真是好奇呢，作为系统的你，有着人类的名字，正常的思维，就连这些零碎的细节都有吗？”
“这些不是重点。”眼看着佐伯就要开始琢磨自己的身份，他转换话题的问道：“再不走，你的同事们就要走远了。”
薄削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语，“他们，还不配与我并肩。”字里行间里明明透着桀骜不驯般的狂妄自大，可是却又是那么理所应当的。
“就算如此，也不用把时间花在这里吧，毕竟这里是MGN，又不是你们八课的办公室，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吧。”唐且看了看挂在佐伯身后墙上的时钟，已经过去三分钟了，再不跟上去八课的人估计要找了吧。“相信马上MGN的工作人员就要来了清理会议室了吧？”
“那些都不重要。”佐伯退出了令人唐且警觉的范围之内，“我只是很好奇一件事情，还希望系统大人为我解答一下。”
唐且不留情面的吐槽：“你这句大人我还真是担当不起，你今天的问题还真是不少。戴上眼镜后，不仅是性格，就连好奇心也被挖掘出来了啊。”
佐伯无视唐且嘲讽的语言，“我还记得你当时你出现在我家，并不是我拿到眼镜或者是使用的那一刻呢，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才出来了呢？”
“我说过我的职责就是负责你在使用眼镜这段时间你与眼镜的关系吧？”唐且面不改色的编道：“我会在用户使用眼镜之后才会出现，这取决于客户对眼镜的使用程度。没有戴眼镜的你，可不是这么一个果断干脆的人。”
“唔……”佐伯看着他，像是在辨别这话的真假性。
“那么你到底在什么方面对我进行帮助，可以说的准确点吗？”
“对你进行辅导以及使用眼镜的身体承受能力。”
“这话听起来貌似没什么可信度。”
“你可以选择不信。”
“哦？”佐伯来了兴趣的看着他，“系统也会有脾气吗？”
唐且皱眉，“请不要把我当做电脑。”
“那你的意思是是个完整的人类？” 没等唐且说完，佐伯又继续道：“可是只有我能够看见你，听见你而已。”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被赋予一个人类除却实体之外的系统，如果听不懂，你就把我当做鬼好了。”唐且想要早点结束这次谈话，所以他直接越过佐伯，朝着门口走去，但是在从佐伯身边经过的时候，佐伯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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