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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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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了,这才是爱啊!”
他意有所指地又说了一遍:“这个宅邸里发生的一切事物我都知道,比如说你刚刚格雷尔对你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我这里还有影像资料……”
“我相信!”迅速答道。
“嗯,那就好,”把胶卷塞回怀里,叶轻舟继续说道,“总之刚刚确实感到有人入侵,在阵法的最中央,只是一秒就失去踪迹,说实话,除了空间转移我想不到任何别的解释。”
“是吗……那么如果对方拥有如此奇怪的能力,会有办法消除契约也是意料中的事了……”
“不,我再说一遍,那是因为夏尔被杀了……”托兰西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轻舟捂住嘴,凑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小鬼你给我消停点,没看他快疯了吗?疯了的男人和生理期的女人一样是不容挑衅的奇妙生物,所以这种时候就乖乖闭嘴!”
托兰西点了点头,把叶轻舟捂着自己嘴的手拉下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定是因为夏尔被杀了。”说完还点了点头,“所以你忙了那么久,自家少爷还是照样被抢走,真是可怜啊。”
他的语气可听不出可怜的情绪,幸灾乐祸倒有不少。
只能说,能学乖就不是托兰西了。
抱着自家老爷在前面逃命,一边跑,一边启动阵法阻拦赛巴斯的叶轻舟忽然觉得自己好憔悴好憔悴。
“你就不能乖一点吗?”他斥责道。
在他怀里的托兰西点点头,趴在他肩膀上对着后面的赛巴斯大喊:“追啊!赛巴斯你快点追啊!跑得慢死了!哈哈哈,不过你跑得再快也追不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跑再快也没有用!”
赛巴斯果然跑得更快了,加紧逃命的叶轻舟发誓,这件事完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托兰西什么叫同情心。
最后这件事以半个托兰西宅被毁,叶轻舟被揍了一顿为结尾。不过被揍的为什么是叶轻舟啊?为什么啊?自己真的完全是无辜的有木有!
包扎好身上的伤口,他和赛巴斯分坐两边,托兰西赖在他背后。
对啊,就是这个理由,一出事托兰西就往他背后躲,自己难不成还让开啊,就托兰西那个小身板,分分钟弄死,所以自己只能挨了……
托兰西就是个大坑!
商量半天,最后以赛巴斯去葬仪屋买消息,自己在整个伦敦布下式神做耳目为终。
“总之,先放下一切矛盾一致对外,找到夏尔之后我们再打。”
“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怀疑少爷已经死了?”赛巴斯问道,神色中有着怀疑。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只是不能告诉你。”如果作为这个空间主角的夏尔真的现在就死了,那么这个空间一定会立刻崩溃,才不只是裂开一个缝那么简单。
“我不相信你。”
“你本来就没必要相信。”
“我怀疑你就是幕后黑手。”
“我不是。”
“呵,但是你一定和动手的人有着不小的关系。”看到沉默不语的叶轻舟,赛巴斯冷笑一声,从窗户立跳了出去,远处传来他的声音,“后会有期!”
赛巴斯刚走,托兰西就把手插……到叶轻舟怀里,一边摸索一边说:“胶卷呢?记录赛巴斯丑事的胶卷呢?”
“……”少年你的关注重点到底在哪里!!!
那个老爷宴会
这些天英国,不,甚至可以说整个世界都为一件事颤抖,原本蔚蓝而无痕的苍天,就像是被谁砍了一刀似的裂开口子,歪歪扭扭如同蜈蚣一般的裂纹渗透着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黑暗,在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黑色的映照下,连夜色也开始变得光明。
黑暗每一天都在扩散,也许世界就是一个鸡蛋,现在蛋壳破了,在见识到壳外的世界之余,破损的蛋也离腐坏不远。
世界上渐渐多了一种说法,末日要来了,七个天使已经揭开封印,现在上帝要在他伟大的座前审判世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最受欢迎的地方居然是修道院。
怕死的人不少,渴望拯救的更多。
眼看整个伦敦的民众都要被这种无形的恐惧逼疯了,维多利亚女皇下令,开宴会。于是从大王子到长公主再到各个勋爵,这些天托兰西要赶的聚会就没有少过,而叶轻舟也在忙,忙着往英国的各个地方放式神调查,所以今天来到会场的只有托兰西一个人。
嗯,帮忙赶车的卢卡不算人。
打发走前来客套的小贵族,托兰西端着一杯红酒站到窗帘后面,抿了口酒,冷眼看着即使在恐惧中也不忘彼此下套的贵族。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你所见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见到的。你在骗人,也在被人所骗,即使双方都心知肚明也要装作一副真的被骗到的样子,去维持虚伪的交际。
托兰西是一个虚伪的人,所以他最讨厌虚伪的人,因为世界上虚伪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所有人都被他所骗才最好。
他站的地方离窗台很近,窗户是那种可以打开的,外面有半圆形天台的设计,而他站在窗帘后,外面的人看不到,他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外面。比如说现在,窗台上就站着一个少年,穿着雪白的西服,笑着靠在栏杆上。
“你……还不出来吗?不要让我求你嘛……”那语气一波三折,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像是在撒娇。
他是在说自己吗?托兰西顿了顿,看到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台上才止住自己移动的脚。可是瞳孔,却在看清那个人的时候猛然收缩。
克劳德!
克劳德不是说他要去北欧吗?怎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叶轻舟问道。
“当然是因为我和克劳德心有灵犀啊,所以只要克劳德出现在方圆一里内我就可以感觉到。”
“是吗……我收到了你的电报,你说的那件事是真的?”
“哪件?是我喜欢克劳德这件事情吗?我啊,从来没有骗过你呢。不像托兰西,他有很多事情是骗你的,你知道吗,比如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好吧,真无趣,笑一个好吗?不要总是绷着脸嘛。”说着,那少年上前一步,几乎靠在叶轻舟怀里,手按在他的脸上,踮起脚尖,慢慢地,慢慢地凑近他的脸。
叶轻舟忽然直起身体,向后仰去,似乎在躲避少年。
“一下,就一下,让我亲一下我就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他勾住叶轻舟的脖子,拉低他,然后轻吻在他的嘴角,蜻蜓点水般的吻,事毕还在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呐,克劳德我是什么味道的灵魂?”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所以,抱歉了。”
“真是绝情的话呢,可是啊,如果没有尝试过你怎么能知道同性的味道不好呢?”
“有些事情真的完全不需要尝试!”
“试一试嘛试一试嘛!”说着拉起他的胳膊,一边摇一边撒娇。
“不,别扯开话题,那个小镇的名字叫做什么?在哪里?”
“……”他凑在叶轻舟耳边说了几个字,还没说完叶轻舟忽然转身看向北方,立刻狂奔而去。
“真是的。”少年抱怨了一声,靠在栏杆上仰起头,沉默半晌忽然笑道,“我爱你啊,克劳德。”
托兰西站在窗帘后,就像有一吨炸药在耳边炸开,炸得他头昏脑胀,整个世界的喧嚣褪去,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无声的世界里孤独。等到那个白衣少年离开窗台他才走了出来,下意识地把杯子递到嘴边,触摸到的确实湿润的手指。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啊已经把玻璃杯子捏碎了。
他看着手指上缠绵的殷红,大笑出声,笑声如同泣血的杜鹃般凄厉,笑声淹没在爵士的音乐中,被撕裂在空中。他笑了半晌,终于停了下来,混沌的脑子变得清醒,连续七八种陷害的方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一被删去,只剩下最简单,也最无聊的一种。
他走到侍者那里拿起一杯酒,用染血的手,把透明的玻璃杯染成红宝石,他举着那个玻璃杯走到白衣少年面前。
“能和你谈一谈吗?”他说到,所有必须的礼仪被一丝不苟地完成。
少年瞧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笑容,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始在前面带路,走过扭曲的回廊后两个人来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还没请教贵名?”托兰西装模作样地问道。
“不用说贵,我只是区区一个……”
“确实,我也这样认为,像您这样有着低劣品质的家伙无论起什么样的名字都会嫌玷污。”
“总比废物要好一点!有什么就快说,和你这样的人说话,哪怕一句都得洗七……八遍耳朵!”
“那就走啊,我和你这种家伙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你!”
“啊啊,抱歉,因为我刚刚是骗你的,蠢猪。人和猪,总是没有共同语言的。”冷冷说道,托兰西也不管那个少年气急败坏的表情,转身就走。
“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托兰西顿住脚步,回头,黑暗蒙住他的眼,仇恨撕开他的嘴角,他狞笑道:“在那之前,我会杀掉你。”
少年似乎被他恐怖的表情吓到,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喃喃了些什么,只是已经离开的托兰西一句也没有听到。
过了转角,托兰西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溜了出去,叫醒打瞌睡的卢卡,他坐上马车。因为现在是夏天,所以这一次的马车是露天的,感觉哥哥脸色不好的卢卡偷偷拿眼往后瞥,就看见托兰西毫不犹豫的端起杯子泼在自己脸上。这就算了,他紧接着举起右手,毫不留情地扇在自己脸上,似乎觉得一次不够痛,沉默半晌举起手又扇了五六下,直到脸上的巴掌印红得没办法被忽视才住手。末了抬眼,冷酷的视线直接射到卢卡身上,“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往外说一个字,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连忙捂着嘴点头的卢卡在心里大喊,大变态,酷爱来啊,哥哥疯了!!!
掠过疯掉,啊呸,抽风的托兰西不提,视角转到夏尔这里。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或者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神的本质又是什么?为什么人总会相信那样伟大的造物主会爱上如此卑微的我们呢?或者说,人之于神,不过是蚂蚁之于人的地位吧?所以,人不在意蚂蚁的苦乐时,神也不会在意人的生死。
以前的夏尔是不会想如此悲哀的问题,他的生命只是由父亲母亲还有和他一起玩的伊丽莎白组成,最大的梦想是在过生日的时候有母亲给他念书,一直念到他睡着。可是啊……命运是如此冷酷的东西,六天前,十岁生日的一场大火毁掉了一切。
他被关在笼子里,这个房间里本来是有七个笼子的,五天前,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少年,现在只有两个还有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只有十一二岁模样的红发少年。笼子被放在一个肮脏的仓库里,旁边还堆叠不少的杂物,看上面积累的灰尘,这里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喂……你猜,那些孩子被带到哪里去了?”红发少年问他。
“我不知道。”尽量少地说话,才能让已经到达眼角的泪水不要可耻地流出来,要保持……凡多姆海恩家的荣耀……
“呜呜……”听着他的回答,那少年哭了出来,哭声几乎让夏尔也流泪。
爸爸,妈妈,伊丽莎白,谁都好,哪怕是神,救救我啊……夏尔在心里祈祷,不明白是不是有一次在祷告的时候睁开眼睛,被万能的主责怪,才会降下大火烧掉整个凡多姆海恩宅?
如果他做错了他祷告,忏悔,只要这一次肯拯救他,他就再也不会做那样渎神的事情了。
神好像没听到他的祷告。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来到房间里,看着两个笼子自言自语道:“今天的祭品是……”他蛇一般冰凉的视线透过面具的窟窿,在两个人身上扫视。
“他,用他!”红发少年发疯似的喊起来,“他是一个贵族!他说他是反什么家族的一员,而我,我只是一个孤儿,怎么想都是他这样的孩子更加符合你们的标准吧!抓他!抓他!”
“你!”夏尔惊声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黑暗中和他一起度过了五天的朋友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所有的愤怒伤心在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时化作恐惧,浑身像在寒冬腊月般颤抖,“不……”回应他的是男人打开的笼子和缓缓靠近的手……
“不!”
神呢?神啊!神在哪里!?
那个老爷愿望
夏尔被带到一个大厅里,圆形的大厅中央画着一个褐色的六芒星阵法。这个屋子似乎是藏在地下的,阴冷而浑浊的空气挤进他稚嫩的肺部,每呼吸一下都会像重感冒般痛苦。空气里有血液的味道,五具尸体陈列在六芒星的中央,一个身形佝偻扭曲的男人站在尸体旁的高台上。他没有带面具,可是他真实的面容比面具更加恐怖。
他的一只眼睛不存在,原本放着鼻子的地方只有一个窟窿,嘴巴歪斜着,说话的时候还不住往外嘶嘶漏气,就是这样一个难看的男人,站在屋子的正中央,旁边一圈圈围绕着几十个带面具的人。
“我们都知道,”他说话了,声音低哑难听,像砂纸刮在地上,“每个人都知道,世界末日要来了。神发怒了,因为我们愚蠢的行为和所犯下的罪,我们每一个人都会被审判。所以,为赎罪,神,我为你献上美丽的羔羊,请您用他们的血液赦免我们的罪!”说着话,立刻有几个人扑上来扒掉夏尔的衣服,他被拉上祭台,躺在冰冷而肮脏的石台上,眼中唯一的景象是被火把扭曲了形状的天花板。
他侧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每一个喉咙都被割开,还没看清楚就被一个人抓住头发,被迫抬起头,冰凉的东西抵在他的喉咙上,尖锐的刺激着他的皮肤。
“神啊,赦免我们的罪吧!让天空的裂纹消失吧!让你的子民再一次歌颂你的仁慈吧!”无数的赞同声中,只有夏尔的哭声那么刺耳。
为什么世间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笼子里的羔羊不需要明白为什么被宰杀,被命运抛弃的人也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死神会降临,因为双方,一开始就站在不同的位置上。
夏尔唯一想到的,深深占据他脑海的东西,只有害怕。
想到这里思维却是一顿,因为他看到了一样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一只蝴蝶。准确来说是一只蓝色的蝴蝶,蹁跹着翅膀,在阴暗的房间里忽上忽下地飞翔。
所有的声音瞬间被按下静音,阴暗褪去,他想起很久,不,在几月之前,他是怎么样和伊丽莎白一起在偌大的庭院里抓蝴蝶。那蠢笨的飞行方法和笨拙的姿态。他还记得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开心。
是啊世上是有美丽的东西的,花草,蝴蝶,阳光,可是他却被关在笼子里在黑暗中挣扎。远远地看着那种美好明白自己生活的悲哀。那种求之不得,已经被强行剥落的纯洁用如此天真的方式残忍嘲笑着他的痛苦。
神啊?神在哪里?!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杀掉他的父母,把他扔到这样的地狱中受苦,如果说赐予生命是为了夺取,那么您到底把他当做了什么?
悲伤的泪水划过他的眼角。
蝴蝶在他的正上方绕了个圈,缓缓下落,落在他眼角的泪水上,伸出口器沾起一大滴水珠送回嘴中。
这家伙……是渴了啊?被这样哭笑不得的事实囧到的夏尔破涕为笑。
凄凉的笑有着哭的余韵。
不要放弃啊。恍惚间似乎听到那蝴蝶说道。
那个声音弱弱地,听起来像一个女孩子。
“你是……什么?”
“式神,我是大人的式神,大人的眼睛。”她回答道,伸出纤细的一只爪子摸了摸夏尔的脸,有种瘙痒的感觉,却不会讨厌,“不要害怕,不要着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定……”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很囧的夏尔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不停地回旋。
“笑什么!”那个扭曲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是祭司喝问。
怎么可以说不好笑呢?
夏尔笑起来,笑得凄厉,闭上眼好像就此放弃了。
“……我看,你搞错了一件事情,不,我也弄错了一件事情,”祭司自言自语道,随即高声对所有人说道,“这个人,不应该被祭祀。”
夏尔的心忽然跳刀嗓子眼,难道说……他要被赦免了?!
“在神圣的祭台上露出卑劣的笑容,这样玷污神圣仪式的羔羊,不配蒙受主的恩赐!不只是他的人,他的血,他的一切,都该被用肮脏的惩戒化为灰烬!”
“是!是!是!”所有人赞同道,在黑暗中,似乎用一种属于另一种世界的东西占据了他们的心房,把所有的同情和悲悯赶到了另外一个,能照射到光的世界里。
这个世界没有光,这个世界畏惧光。
全票同过,随即立刻有人拉起夏尔,绑在一个黑色的铁柱上,地上还有焚烧过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水。愿水,洗去你的傲慢。”祭祀唱到。
十几桶水泼在他身上,呛入口鼻,他像肺痨般疯狂地咳嗽起来。
“火,愿火烧去你的罪过。”他又唱到。
七八个人在他脚下堆好木柴,浇上一层热油,祭祀拿着火把走到他面前,轻晃着手,火星倒卷,差点燎到他的头发。
“忏悔,给你最后的机会忏悔,为你的罪过。”祭祀说道。
“我忏悔了,你就会放过我吗?”夏尔问道。
“……不,至少你有可能被上帝赦免。”他回答道。
“如果说,上帝的存在就是杀死我的父母,把我扔到这种地方世界受野兽一般的侮辱的话,我诅咒他。我诅咒你们每一个人!每一个人!你们今天做的事一定会受到十倍,不,百倍的惩罚!我……以夏尔·凡多姆海恩的名义起誓,即使被杀死,即使被抛入地狱,我也要化作恶鬼,用自己的手,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
“冥顽不灵!”祭祀诅咒了一声,把火把掷在木柴上。
火烧了起来。
在夏尔的脚下烧,却没有沾到他身上。
一个透明的薄膜张开,呈椭圆形,刚好把他包裹在里面,蓝色的蝴蝶停伫在他的肩头,翅膀的边缘有灼烧的痕迹。
“不……不要害怕……没有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那个女声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像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夏尔盯着蝴蝶翅膀的边缘,张大眼睛,视线却开始变得模糊。
就像蝴蝶张开的膜挡下的伤害,尽数返还在她自己身上。
“为什么?”他问道,不是……应该背叛的吗?就像他这些天在笼子里看到的那样,每一次选取祭品时候孩子间互相的背叛,人类,不就是一种为了活下去——哪怕只有一天,也要不择手段地争取的悲哀造物吗?
夏尔不笨,所以七个孩子,他是倒数第二个被献祭。
他讨厌那种手段,但是却可以很快地学会并且运用它。唯一幸免的是被他当做朋友的红发男孩,然后他的朋友,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他。
被背叛的时候他没有哭泣,为了龌龊地活下去害死别人的时候也没有哭泣,可是当有人,不,只是一只蝴蝶自愿为自己而死的时候却泣不成声。
“大人……想保护夏尔大人,所以……身为大人的式神,我……会替大人做到……”她稚嫩的回答像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也许比夏尔的年纪还要小。
夏尔忽然觉得,如果真的,让这样一个无辜的生命因为自己而死,他一辈子都会在懊悔和痛苦中度过。
就像原本被这个地下扭曲的气氛染黑的心被这股别人用生命点起的光照亮了,心里的冰冷如潮水退去,他的眼睛亮起来,自小被父母教育的那种勇气又回到他的身上,面容也平静下来。
“你走吧,蝴蝶小姐,我……连累的人已经够多了。”
“不是蝴蝶,是蜜虫,我的名字!”声音又高起来,恍惚间出现了一个叉着腰抱怨的女孩子。
这么说呢……真是天真啊,这样生死的关头还在意这么一点点小事。夏尔忽然想起刚刚这货刚刚是不是还勾了一滴自己的眼泪喝……
想到这里,蜜虫又探出口器,卷起他身上残留的水珠,慢悠悠地送回口中。
话说……
夏尔这才注意到,烧了这么久,暴怒的人群已经加了三次柴火,但是蜜虫翅膀上被灼烧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增多。
精神也好像更好了。
“你……”夏尔虚着眼问道,“不是快被烧死了吗?”
“谁告诉你的,我还太会使用结界,所以翅膀被烧到一点点,如果真的快被烧死的话,我一定早抛下你逃跑了。”
“你不是无论如何都要实现你家大人的梦想吗!”
“身为人类自己不努力还去责怪一只可爱娇弱的小蝴蝶,你真的没问题吗?”她倒理直气壮。
夏尔闭嘴了,他瞪着那只整理自己翅膀的蝴蝶,真的很想大喊,你个王八蛋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说话的伟大呢?说好的情谊呢?我现在看到的只有整个大宇宙的恶意啊混蛋!
“喂喂,”蝴蝶整理好翅膀幽幽地说道,“你最好装作很痛苦恐惧的样子。因为我只会防火的结界,如果他们使用别的方式我可就没办法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们这些人类一天到晚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就知道责怪一只美丽幼小的蝴蝶真的没问题吗?!”
这个理由万金油。
夏尔刚想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就听见祭祀说道:“换一种。”
火被熄灭,夏尔被抓起来再一次放上祭台,看着身旁一字排开的的刀具,还有飞舞在半空中的蝴蝶,他死之前最后的一个愿望就是把那只蝴蝶抓下来狠狠打一顿!
那个老爷神降
一个丁字形的刀具被举起来,和握着刀的手一起掉落在地。
血从轧断的伤口喷出,喷了夏尔一脸。
被染成鲜红色的世界里,那个男人,如同魔神降临。
他冷笑着,抬手,如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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