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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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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爷神降
一个丁字形的刀具被举起来,和握着刀的手一起掉落在地。
血从轧断的伤口喷出,喷了夏尔一脸。
被染成鲜红色的世界里,那个男人,如同魔神降临。
他冷笑着,抬手,如同收割韭菜般,收割着大厅里人的生命。
原本看起来强大无比的人群,原本看起来无法被打败的坏人,在左手的起落间,如同被撕开的薄纸般碎裂。
不知不觉中,夏尔坐在冰冷的石台上,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姿发呆,空白的脑海里自己宛若羔羊般任人宰割的姿态,和那个男人宰割羔羊般的举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越感觉自己弱,就越知道他到底有多强。
如果有办法把这样的力量收为己用的话……父母的仇,自己被卖到这种地方的仇恨,一定可以……
“蜜虫,这次多亏你了。”男人收拾完最后一个人,脱掉染满鲜血的手套,好让蝴蝶停在他的指尖,“真是的……居然藏在这么近的地方……还是地底,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空间真的要崩溃了”自言自语完,男人抬头看着他,瘫着张脸问道,“你呢,没关系吧?蜜虫不久前才成为式神,做事还不够成熟,请不要见怪。”
不,你让我揍她一顿我就原谅她。
心里这样想着,夏尔沉吟一下抬头问道:“你,是神吗?”
“啊?对不起我没听清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汇……”
“不管你是什么,你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
“额……那是圣诞老人的工作吧?”
“我会给你报酬,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给,我都会给你。”
“啊……”叶轻舟摸了摸头,看着脸上还沾着鲜血,眼神看起来冷酷,但是瞳孔的深处却有着不安的孩子,也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特色吧,就像火影的世界里总能看到被孤单寂寞折磨的孩子,这个世界的孩子每一个都被过去的黑暗所纠缠,一辈子,活在黑暗中,渴望光明,又注定被光所伤害。
人类害怕黑暗不可耻,可耻的是害怕光明。
“来,笑一下。”叶轻舟捏起他的脸,“如果想我为你做事的话,就好好地微笑吧,只要你的笑容还在脸上,我就会完成你的愿望。”
夏尔看着他,半晌,像是一个世纪那样久远,忽然,伪装的,还没来得及凝固的坚强统统破碎成渣,他扑倒叶轻舟怀里放声大哭。
他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经历过一些痛苦的孩子,那些撕裂他心口的痕迹如果在受伤时就好好包扎,小心对待,那么就不会成长为扭曲的伤疤。
扭曲,不是因为一次的打击,而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的伤害。
“不哭,不哭……”蜜虫趴在他肩膀上,又勾起一滴泪珠送到自己嘴里。
这一次夏尔却没有生气,他看着蜜虫,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叶轻舟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擦干净夏尔脸上的泪,他脱下身上的斗篷准备带他走。
“等一下,”叫停的却是夏尔,他犹豫半晌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可以再救一个人吗?在他们藏匿被抓来孩子的地方,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红发小孩,如果我们走了的话,他……一定会死吧?”
夏尔最终没有计较那个少年的背叛。
即使身处在黑暗中,夏尔也有一些柔软的东西,如同萤火虫一样,在阴冷的夜晚照亮回家的路。
这就是他,夏尔,黑暗之光。
叶轻舟当然去找那个孩子了,留下来的夏尔用斗篷把自己裹好,坐在石台上,蝴蝶停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开始聊天。
“我说过的吧?不要害怕,一切会变得好起来的,就像上一次,我被裹在蜘蛛网里,也是那位大人救了我,还给了我名字和食物,让我和他住在一起。”
“是吗?那么那里的人都和那个人一样好心吗?你除外。”
“才!不!是!”这样喊着,蝴蝶剧烈地抖动着翅膀,像一个孩子挥舞着手臂,语气也变得激烈,完全把最后一句忽略了过去,“有个金发的家伙就是大恶魔!他明明看到我被困在蜘蛛网里也不出手,就干看着!要不是克劳德先生的话我就死了!然后还把我关在笼子里!笼子!他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小姐!”
“真过分啊……”夏尔冷冷地说道,“某种程度上的先见之明。”
“是啊!”蝴蝶像是找到了知音似的开始抱怨,“他还老揪我的翅膀,不知道对于蝴蝶来说翅膀就和女人的胸一样吗?”说到这里蓝色的翅膀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大色狼!还老趁克劳德先生睡着后亲他!要不是克劳德先生惯着他的话,我早揍他了!”
“……你是说,刚刚的那位先生非常在意那个金发的小鬼?”夏尔立刻问道。
“就是,即使他有时候还打克劳德先生,克劳德先生也一点都不生气,回过头还要去哄他。真是的,明明自己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还给克劳德先生添麻烦,这样的混蛋,实在是……
”
“是吗?”夏尔顿了一下,现在他有两种应对那个金发孩子的手法,为敌,或者为友。
如果刚刚那位先生真的那么在意那个孩子的话,自己,也得屈尊结交吧?当然凡多姆海恩的荣耀不容有损,如果那个孩子太过分的话,自己也不怕与他为敌!
只能说,夏尔你这么看的话,就完全没办法和托兰西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因为托兰西的为人才不是区区过分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用过分两个字实在是太客气了!
这样隐患就算是埋下了,不过在托兰西看来,大概是夏尔自己有毛病或者两人气场不合吧。不过他唯一比较郁闷的是明明自己才是救下蝴蝶的人——他自认为——为什么蝴蝶就是喜欢粘着夏尔呢?(因为你老摸蜜虫胸部(翅膀)……)
为什么呢?
谜底大概永远解不开了。
这时候天上忽然开始掉羽毛,黑色的羽毛像大雪般飘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是你,在呼唤我吗?”
“我没有呼唤过你,我只是在心里呼唤神。”
“神?呵……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这样叫我。”男人现出身形,嘴角挂着一抹揶揄的笑,“说吧,你的愿望,只要付出灵魂,什么都可以被实现。”
夏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搭茬,看到男人嘴角的笑都快僵硬了才缓缓说道:“神吗?对不起你来晚了。”
气氛凝固。
叶轻舟走进来看了看深情凝望的夏尔和赛巴斯,摸摸头,说:“你们这是……认亲了?那我就回去了,欢迎来托兰西宅做……”客字还没说出来,夏尔就钻到他怀里,明明动作已经热情得不得了了,还要故作矜持冷冷地说道:“履行你的约定!”说完不情不愿的露出一个笑容。
……额,感觉少年你误解了什么,哥真的不是出卖劳动力买笑的,不,现在最重要的是……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把刀子收起来啊喂!”回应他的是赛巴斯的七把餐刀。
于是叶轻舟抱着夏尔在前面跑,赛巴斯黑着张脸追在后面丢刀子,蝴蝶在后面慢悠悠地飞,一边飞一边喊:“慢点啊……等等我!”
似乎还嫌这样的场景不够乱,夏尔趴在叶轻舟肩膀上对着背后的赛巴斯喊道:“你干什么!”又对叶轻舟说道,“喂,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我已经笑给你看了,所以现在,给我揍跑那个恶魔!”
如果说刚刚赛巴斯的脸只是青了,现在就是黑色。他默不作声的拿出十几的餐刀丢了出去。
“你是真的要杀了我吗混蛋!”叶轻舟大喊道,“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交少爷不杀!”赛巴斯回道。
“现在就给你!”说着低头一看,只见夏尔一副惊怒交加的样子,小脸吓得煞白,“你救出我就是为了把我交给那个恶魔吗?!!”
马蛋,良心被戳爆了有木有!
抱着夏尔叶轻舟这次真的是泪奔了。
于是只见叶轻舟抱着夏尔在前面跑啊跑,赛巴斯黑着张脸在后面追啊追,最后还有只蝴蝶一边慢悠悠地飞一边喊:“慢点啊!!!”
那个老爷陷害
事情最后的结局是叶轻舟被赛巴斯抓住打了一顿。说到这里有人可能会问了,这叶轻舟又是三级空间又是天才的,怎么连赛巴斯都打不过啊。这个问题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解读,首先呢,叶轻舟怀里抱着夏尔觉得有辣么一丢丢的内疚,下手也就轻了一点,于是被打败了。其次呢,是这样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喜欢黑执事的妹子里大半都喜欢赛巴斯,所以要是虐赛巴斯虐得太过的话,下一个被虐的就是作者了,所以叶轻舟又被揍了。
嗯,主要是第一个理由。
鼻青脸肿的叶轻舟附带一只拉着他的斗篷死活不肯放手的夏尔回到了托兰西宅邸,结果一进门就被卢卡扑倒在地。
卢卡抓着他的肩膀一边摇一边喊:“大变态你总算是回来了!哥哥疯掉了!哥哥疯掉了啊啊啊啊!”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挥开卢卡的手,整理了下衣领,问道,然后他就飞起来了。卢卡拉着他的手在前面跑,他在半空中飘啊飘,只见一条滚滚烟尘呼啸而过,两个人就彻底失去了踪影。
门口的夏尔看了眼没关上的门,矜持地在门扉上敲了几下,轻声问道:“可以进来吗?抱歉打搅了。”想当然地没有人回答。他自己答了一句,“嗯,不介意。”然后就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走了两步就停下来,回头看了眼跟着他的赛巴斯,轻声问道:“您也住在这里吗?”
“并不是,但……”他话还没说完,门就在他面前啪地一声合上,差点打中他的鼻子。
夏尔在门里悠悠地说:“那就请您回家吧。”
一生中从来没有吃过闭门羹的赛巴斯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叶轻舟被卢卡拉倒托兰西的卧室,还没站稳,卢卡就掰着他的脸说道:“哥哥就拜托你了!”说完也不等他答应,飞起一脚就把叶轻舟踹到屋子里。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的托兰西一抬头就看见叶轻舟摔倒在地,屁股上还有个大大的脚印。嘴角勾起一点点弧度,随即放下,他把头埋在膝盖间不说话。
“怎么不笑啊?”叶轻舟回头对着卢卡打手势、
“要不再来一脚?”卢卡很乐意地接到。
叶轻舟当然不可能答应,他又不傻。他坐到托兰西旁边,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天气也不错,怎么不出去赏月呢?要是去的话我还能准备红茶什么的,想吃什么?”
托兰西没回答,连头都没抬。
“要不让卢卡做咖喱,他说他的咖喱味道可好了。”话音刚落,卢卡就拿着一盘火红的像地狱岩浆似的咖喱跑了过来,还拿着一个铁勺,递给叶轻舟。
“你啥意思?”叶轻舟问他。
“吃啊,吃了哥……老爷就开心了,你不知道,老爷每一次看到别人吃我做的咖喱都非常开心。”
“真的假的?”说着用铁勺舀起一勺咖喱,结果,铁勺从接触咖喱的地方开始融化,不一会就化成一坨掉在地上,还把地毯腐蚀出一个孔。
马丹,是我看到有人吃这种东西,我也笑!问题是现在吃的人是我自己啊啊啊啊啊!
叶轻舟看了眼埋着头不说话的托兰西,咬了咬牙,吃就吃吧,反正也死不了……吧?想到这他直接端起盘子朝自己的嘴巴凑去,差一点碰到的时候却被打翻在地。
“你是傻瓜吗?那种东西吃下去可是会死人的。”托兰西低着头淡淡说道。
叶轻舟的眼睛却红了,他握住托兰西伸出来的那只手,手心里还扎着玻璃渣,鲜血在白皙的手腕上蔓延,他声音和神色一起了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托兰西不说话,沉默着,半晌才说:“我自己把杯子捏碎了。”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就你那一点力量能捏碎杯子,好好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他掰起托兰西的脸,立刻呆住了。只见白皙的脸上有着一个肿起的巴掌印,头发和衣服上还有酒的味道,就像是被什么人把酒泼在身上。
“有人欺负你?谁欺负你?没事,你说,我给你出气!”叶轻舟抓着他的下巴,声音软了下来,心里泛上一阵酸楚,这得多缺德啊,这么小,这么乖的孩子都下得了手,真是……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即使看见夏尔差点被杀他都没有这么剧烈的反映,可是托兰西只是受了点伤,他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人捅了一刀,不但不拔……出来还上下搅动般痛苦。
对于他而言,托兰西总是不同的。
像是感觉到这份珍惜,一直不说话的托兰西扑倒他怀里开始哭,一开始不告状,只是哭,哭倒眼泪都流干,叶轻舟的心也快碎掉的时候,才抽抽搭搭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就是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家伙,他把我叫到没人的地方,泼了我一脸酒还打我,打完把我推倒在地上的时候手一不小心按在他摔碎的酒杯上,我都吓坏了……想叫克劳德名字,可是克劳德你不在……我很怕……克劳德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走,以后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好吗?”
“你骗人!”结果托兰西哭得更伤心了,“那个人说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还说你根本不在北欧,你其实早就回来了!他一份电报就把你叫回来了!”
叶轻舟的眉头狠狠皱起,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只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去为难托兰西。
太过分了!
“没事……没事……不怕他,我会告诉他,如果再敢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
“不要!”托兰西却拒绝了,“如果克劳德再去见他一定会被抢走的,克劳德一定不会再陪伴我,克劳德以后一定会更喜欢他不喜欢我。”
“我完全不喜欢他好吗?我又不是变态,喜欢一个男的干什么。”
“我不管,克劳德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其余的人谁都不要看!谁都不要听!谁都不要!”
看着在地上打滚,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托兰西,叶轻舟只好答应了,“好好好,以后都不见他好吗?”
“电报也不能接。”
“嗯。”
“见到他立刻跑开知道吗?”
“知道。”
一连答应了七八十条托兰西才罢休,抱着自己受伤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克劳德,好疼……”然后揉揉肚子,“还饿……”
很无奈的叶轻舟出去取医药箱,结果他刚走,托兰西脸上的表情就又回归冷酷,他抬眼看着卢卡冷道:“如果你再敢拿那种狗屎给克劳德吃,我就杀了你。”
变脸不要太快啊混蛋!
在走廊里,叶轻舟看到披着过大斗篷的夏尔一只,他站在窗户边,打开窗,正在张望。
“你在看什么?”叶轻舟问道。
“啊……先生,我在等蜜虫小姐,夜色已经很深了,我有点担心她。”
“这样啊……”完全忘掉蜜虫存在的叶轻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你这样……额,赛巴斯呢?”
“门外面。他跑到先生的家里干什么?”
少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好了,完全不用问了,绝对会被赛巴斯再揍一顿,以一直以来的尿性,自己这次又得输。
“额……至少可以伺候你洗漱什么的,别看那个家伙那个样子,他可是一个很厉害的执事呢。”
夏尔没吭声,他怀疑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过夏尔才不是托兰西那个家伙呢,他斟酌半天,还是抵不过六天没洗澡的难受感觉,跑去给赛巴斯开门了,至于为什么赛巴斯被关在门外这么久都没走,跑去做饭的叶轻舟只能表示,佛曰,不可说。
托兰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生赢家,兵不血刃地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情敌黑出翔后,他摸着被叶轻舟细心包好的手,坐在餐厅等吃饭,餐桌的另一边坐着卢卡,这一点托兰西早就默认了,因为那伙如果自己做饭给自己吃,有两个后果,要么是他被自己毒死,要么是他跑来蹭饭。所以干脆跳过那样悲哀的一步直接让他蹭饭算了。
可是今天,用餐前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小鬼,黑头发,蓝眼睛,两只小猫似的眼睛充满好奇,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屋子里的所有人。
这小鬼……看起来有点眼熟……不不不,才不是夏尔那个拽炸天的中二患者呢,要知道这个小鬼进来时可是非常友善地笑了一下,要知道,他认识夏尔那么久,可是从来没见他笑过,更别说这样单纯的像是小动物的笑容。
他找了个座位坐下,凳子有点高,等他爬上去后脚离地面还有一定的距离,于是他开始晃动自己的脚。说他像夏尔还有一个原因,他的衣服,是夏尔常穿的蓝色礼服,只是缩小了一号。
不过夏尔是不会坐在椅子上晃脚尖的。
“你好,托兰西侯爵。”夏尔晃着还有点湿润的头发对他点头道,视线在他金色的头发上停留了一秒。“我是夏尔·凡多姆海恩,因为宅邸被损毁;这段时间恐怕要在您这里叨扰了……”
这货还真是夏尔!而且还是会笑,会礼貌说话的夏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托兰西看着单纯笑的夏尔,顿了顿,有种不太好的棋逢对手的预感……
一只蝴蝶停留在夏尔肩膀上扑闪着翅膀,而夏尔则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像答应了什么。
那个老爷加盟
几乎是在夏尔落座的一瞬间,三兄弟便推着推车走进餐厅,按照主次分别呈上晚餐。
这是一个贵族基本的礼仪,但是却不是托兰西家生活的常态。托兰西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半晌,抬头望向三兄弟,“克劳德呢?克劳德在哪里?”
三个人彼此望了望,同时摇了摇头。
一口气憋在托兰西喉头,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他看着自己刚刚包扎好的手指,伤口还有点痛,心里也不是滋味,举起刀叉狠狠地切在盘子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安静享受食物的夏尔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托兰西假装没看见,径自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也不吃,就是一个劲地举起刀叉切下去,泄愤似的把牛肉切成十几小块才才拿起叉子无聊地捣玻璃杯,刀刃与玻璃杯口接触的地方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无声的大厅里回荡。直到这个时候,托兰西才发现了一丝不协调,他抬眼看向夏尔,只见他垂眸缓缓分割着自己的食物,刀叉起落间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响。
真正贵族的做派。
托兰西忽然想起那个讨厌的老头子,他在吃饭的时候也是那样慢条斯理,挥舞刀叉如同敲击琴键般优雅。不,仔细想起来,好像那些托兰西家族的贵族们,都是这个样子。他的视线移向自己搭在杯口的刀具,自己歪歪扭扭的坐姿,忽然感觉到一阵羞窘。
虽然曾经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地说过自己即使一辈子这样卑微也没有关系,可是见到那样高贵的做派,心里头还是有一个隐秘的角落发出被刺伤的尖叫。
“我……吃完了。”托兰西放下餐具,站起来说道。
“……是吗?”夏尔看了眼自己的餐盘,六天没有好好吃过饭的他只吃这么一点点是完全不够的,但是既然连主人都站起来这样说了,身为客人的自己还坐着也未免有点失礼。他也放下餐具,不同于托兰西,他拿起餐巾仔细地擦干净嘴角才同样站起来说道,“我也吃饱了,那么可以请您屈尊为我安排一下今晚歇息的地方吗?”
“可以。”托兰西蹦出两个字,手插在兜里紧紧握起,原本被弄伤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伤口又一次崩裂。不过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板着张脸在前面带路。
夏尔紧跟上去。
“那个……”坐在原地的卢卡看了看托兰西根本没动过的餐盘,搬着自己的凳子坐过去,插起一块牛排,一脸幸福地放进自己口中,“有哥哥的味道!”
“我觉得以后老爷的餐盘可以不用洗了。”三胞胎中的一个说道。
“是啊,直接交给卢卡少爷就好,绝对会比洗完更干净……”
“你们难道没发现最近餐盘的数量在减少吗?我上一次好像看见卢卡少爷偷偷把一个盘子藏了起来。”
三人同时沉默了。
良久才有一个人鼓起勇气说道,“我们还是换一个话题吧,在这样说下去我会觉得卢卡少爷就是一个变态……”
另外两个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
于是略过变态,啊不,是兄控卢卡,在托兰西宅邸的地下室,两个男人坐在一个长桌的两边,黑暗的密室里,只有墙壁上唯一一个昏黄的火把晕开的光,被更浓重的黑所吞噬。
两个人坐的位置,只能看见对方在昏暗光线下愈显苍白的脸,和被黑暗笼罩的大半身体。
“那么,你要解释什么吗?关于少爷,关于空间,还有……你的身份。”赛巴斯靠在椅子上慢慢说道,嘴角还是勾着一抹微笑,弧度像钓鱼的钩子。
“一个一个来,首先是夏尔,也就是你的少爷,你可以看出来他的年纪不是十三岁,而是十岁,换句话说,他的时间被倒流到了三年前。”
“这不可能,从来没有人可以倒退时间,那是神才可以涉及的领域。”
“无论你相不相信,事实照样发生在你的眼前,不过我很赞同你的一句话,倒流时间这件事情,确实不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允许。”
“阿列阿列,我好想听到了很了不得的词语呢,规则?不,更了不得的是你的语气,一副知道一切的模样……你,到底是谁?不要告诉我是恶魔,从你使用那种奇怪的力量让鲜花盛开时,我就知道你不仅仅是一个恶魔,等我看到你布下的所罗门的阵法时我更确定,你根本不是恶魔。驱魔法阵之所以可以驱魔,困魔,乃至于杀死恶魔,是因为恶魔没办法触碰那种阵法。那么,可以布下那种阵法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叫我维护者,我的任务就是维护空间,也就是世界的正常运转。”
“正常?维护者大人,可否屈尊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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