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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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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叫我维护者,我的任务就是维护空间,也就是世界的正常运转。”
“正常?维护者大人,可否屈尊告诉我什么算是正常,什么又算是是不正常?”
假装没听懂赛巴斯语气里的挑衅,一叶轻舟继续说道,“首先,世界不仅仅只有一个,在空间的高度往下看,可以看到千万个世界如同贝壳一样散落在时空之海上。如果把空间比作贝壳,那么空间的坚固程度就是贝壳的坚硬度,虽然很硬,但还是有极限存在。空间里的人就像活在贝壳中,他们的每一个活动既组成了贝壳,又不停地敲击着贝壳,所以我们维和者的工作就是保证空间中人的作为没有出格到敲破贝壳的地步。可是事实上,你已经看到了,天空的那个裂缝就是因为世界上出现了超过贝壳承受度的打击。”他直勾勾地盯着赛巴斯的眼,“也就是夏尔的时间被倒退到三年前,你和夏尔的契约被时光强行洗去,这是空间无法承受的打击。”
“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换句话说,你一副严肃的模样,所图为何?”
“本来倒流时间和空间穿梭这种能力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但是它既然出现了,就说明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混了进来,在那个人毁掉整个空间之前,我们必须抓住并且杀死他,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赛巴斯好像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抱着肚子大笑出声,“你居然对一个恶魔说拯救世界?抱歉啊,对于这个恶魔而言,世界存在与否完全没有关系,万分感谢,你可笑的睡前笑话,我要回去服饰少爷安歇了,晚安。”
“即使夏尔一辈子也不会和你缔结契约?即使你到死也没办法吃掉夏尔的灵魂也无所谓吗?”叶轻舟靠在椅子背上,冷笑道。
果然,赛巴斯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夏尔当初为什么和你缔结契约,但是我很确定,现在的夏尔完全没可能和你结约。要知道,我所看到的夏尔,心里还有这灼灼燃烧的希望和正义,一个心中有着光明的人,一个没有被逼上绝路的人,是不会把灵魂交给恶魔的。所以,如果照这样走下去,你不可能得到你渴望的夏尔的灵魂,是的,你一辈子只能看着那样美味的食物忍受难耐的饥饿直到此身消亡,也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在世上,永远,永远,这就是你的命运,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
冷酷的话语如同打开了赛巴斯的黑匣子,扭曲的暗影以赛巴斯站的地方为起始,爬满整个屋子,火把猛地亮了一下,然后熄灭,露出恶魔原型的赛巴斯眼红得像有血滴落。
“你说……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可好?”温柔的低语,贴着叶轻舟的耳朵,尖利的可以撕裂钢铁的指甲抵在他的脖子上,蛇一般冰凉的触感。
“呵……”叶轻舟轻笑一声,立刻地上浮现出一个紫色的六芒星,边缘用希伯来文描绘着咒语,与此同时一只黑色的,身体如同刚刚从墨水汁中捞出,还不停往下滴着黑色汁液的黑色怪物,从屋顶里爬了出来,叶轻舟抬眼看着脸色沉重的塞巴斯,眼睛也变成血红色,“那我就先杀了你。”说完,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图穷匕见!
那只黑色的怪物张大猩红的大口,滴落的口水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大洞,洞边燃烧起黑色的业火,锐利的如同刀锋的尖牙上下两排分开,正好把赛巴斯的头笼在口中,随时准备咬下去。
赛巴斯的指甲抵在叶轻舟最脆弱的脖子上,指尖划出道道红痕,有血液顺着伤口滴落。
地上紫色的杀魔阵法幽幽运转,发出的光,照亮了两个人冷凝的脸。
谁先动?谁先死?
半晌,叶轻舟说道,“当然,如果你答应帮助我杀死那个家伙,我保证,你和夏尔的契约会恢复,你也会吃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灵魂。”、
“你拿什么保证?”
“契约。”
“呵……”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契约可信。”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契约可信。”
两个人同时说道,一字不差,对视着,扯起皮肉露出冷酷的笑,赛巴斯变回平时的样子,叶轻舟也收起自己一直藏起来的式神,两人再一次坐在桌子两边,不过这一次,没有扯皮,直接开始谈判。
“我保证,杀死敌人后,你和夏尔的契约会恢复。”叶轻舟说道,随着他的话,一只凭空出现的笔开始在空中写出一行字。
“我保证,我会帮助你杀死敌人,在那之前不会背叛你。”赛巴斯说道,笔接着写道。
本来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叶轻舟看着浮现在空中的契约,忽然心里有种冲动,他开口说道,“我要你保证,如果我因为任务失败而死,你会替我保护托兰西。”
赛巴斯没有回应,他反问道:“难道你会死?”笔顿在空中,似乎不知道这一句反问应不应该被写入契约。
“只是一个假设,你不用在意。”
“是吗……”赛巴斯的停顿显得意味深长,他看着垂下眼的叶轻舟呵呵笑了起来,“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理论上来说,你会是这个世界的最强战力。”确实,就像长大漩涡鸣人绝对是火影的最强战力,主角最强论几乎是每一个有战斗元素的漫画里颠不破的真理。
“那么,你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知道这件事情,或者说得出这个结论的?”赛巴斯冷道。
“这不关你的事,直接说你同意就好。”
“好,我保证,如果你因为意外而死,我会替你照顾托兰西,我也要你保证,如果你不死,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而不是现在,你一本正经撒的谎。”
“我保证,那么契成。”
“契成。”
空中写成的契约随着这一句话,化作光烙印在两个人的手腕上,仔细看起来,叶轻舟的手腕上多出来一个乌鸦的印记,而赛巴斯的手腕上则多了一个蜘蛛的印记。
契约成立,不过两个人都知道,这个契约里有着不少的水分。
比如说叶轻舟保证赛巴斯和夏尔的契约会恢复,但是却没有提到赛巴斯有没有办法吃掉夏尔的灵魂。
比如说赛巴斯保证帮助叶轻舟对付那个所谓的敌人,但是却没有保证出全力,也许最后会抱着手臂看叶轻舟如何被杀死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
半径八两的背叛约定,和叶轻舟胡编乱造的空间论一样,单看,谁会先对对方付出愚昧的相信。
那个老爷礼物
托兰西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当然,人生就是这样子,总会有什么顺风逆风,有一段时间会过得开心又顺利,有一段时间就会过得衰到家。
也许是前一段时间的快乐生活把托兰西的运气都用光了,自从夏尔以及他家三个仆人和一个自己贴上来不但不要工钱每天被夏尔嫌弃还厚颜无耻地不自己走掉的赛巴斯来到托兰西宅邸后,他的运气就以光速滑落到零以下。整个人的人生基调和调入兔子洞的爱丽丝一样一直下滑下滑再下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刚刚吃完早饭,他鼓着肚子追着匆匆走过的叶轻舟跑了一段,被摸了摸头,留下一句自己去玩给打发了。
真不开心。
看着行色匆匆的叶轻舟,托兰西知道如果再纠缠不休的话一定会被讨厌,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宅邸里晃。你说他为什么不去上课?只能说以托兰西的凶残程度,现在他的老师都被调……教得跟鹌鹑一样,哪里还敢要求他。
他慢悠悠地走到大厅,就被装满整个墙壁的粉红色缎带亮瞎了狗眼,同样差点瞎了狗眼的还有呆若木鸡的夏尔同学一位。就在两个人都呆住的时候,一道黄色的飓风卷着烟尘滚滚而来,冲到夏尔身上,抱住,然后像末端吊着石头的绳索以高速打到树枝上一样转了十几圈才勉强停住,刚停住,那个少女就抱住夏尔不停地蹭,看着只到那女生肩膀的夏尔被蹭得摇摇欲坠,托兰西咽了口唾沫,觉得女人这种东西……果然很危险。
“放手!你究竟是谁!”夏尔一把推开那个女孩,红着脸问道。
“夏……夏尔……怎么这样!”那女孩露出快哭的表情,委屈道,“我是伊丽莎白啊!”
“伊丽莎白?开什么玩笑,你为什么会比我高这么多?”夏尔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伊丽莎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明明记得十几天前伊丽莎白来自己家玩的时候还和自己差不多大,这么几天后就……
“请容我为伊丽莎白小姐细细说明。”赛巴斯上前一步,领着伊丽莎白到一边去说了些什么。
托兰西站在二楼的栏杆旁,眯着眼往下看,看一脸惊喜的伊丽莎白又一次抱住夏尔,看夏尔家的三个仆人在那边耍宝逗夏尔开心,还有站在所有人身后收拾乱摊子的赛巴斯,所谓的幸福,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夏尔一直很幸福,看着在人群中露出羞涩笑脸的夏尔,托兰西越发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情不自禁地把自己替换到人群最中央的那个位置,想象自己被所有人围绕时会是什么样的光景,结果居然是想象不出。
没有见过颜色的人即使读完世界上所有的书,也没办法在脑海里构思出所谓春天的第一抹新绿。
他只经历过黑暗,那么要用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想象出光明的轮廓?
至少他没有那种力量,所以他站在二楼楼梯的栏杆后,尽力把自己藏在阴影里,这样子夏尔就不会知道那个叫做托兰西的家伙,即使这是他自己的家,即使他每天都呆在房子里没有出去过,也不会有一个人,少女也好,少年也好,带着满满的思念和祝福走进他的家来看望他。
所谓孤单,不过如是。
“说起来女孩子长得真是快呢,”勉强接受这是伊丽莎白的夏尔有些窘迫地说道,“不过我也会很快长大的。”
才不会呢,托兰西趴在栏杆上,在心里默默吐槽,即使三年后你也要比我低四厘米,不不不,三年后我还会很长高,伊丽莎白也会,就你不会,大~矮~子~顺便在心里充满恶意地想象起十年后夏尔和伊丽莎白结婚的时候踮起脚才能吻到伊丽莎白的场景,托兰西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不错了。
“什么……好过分,我已经穿的是底子最低的鞋了……”伊丽莎白自以为很小声地说道,实际上连隔得最远的托兰西都听清楚了。
托兰西发誓他很清楚地看见夏尔头上出现了七八个红十字,于是他很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他一笑,夏尔就发现了托兰西的所在,他清了清嗓子,面对托兰西说道:“让您见笑了,托兰西侯爵,请问我有那样的荣幸邀请你加入我们的聚会吗?”
“当然,当然。”说着同意的话,他踩着脑海里唯一记得的符合贵族的步伐,走了下来,看起来悠然自得,实际上身体已经紧紧绷起,害怕一不小心暴露出和这个房间里每一个人都不同的部分。
那是他深深隐藏起来,害怕被人提起的东西。
“哇,这就是托兰西侯爵吗?是你暂时收留了夏尔吗?谢谢你,呐,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说着,伊丽莎白把一个包着粉色缎带的礼盒递给托兰西,绿色的眼睛正对上托兰西蓝色的眼,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甜美得像邻家小女孩那样治愈的笑。
托兰西的脸红了一瞬,他接过礼盒,用两只手,因为他不确定只用一只手的话会不会显得有一点轻浮。接过盒子,他拿在手里,反复翻转了七次也没想好在这里打开到底算不算失礼,要知道,这是第一次有人没有任何理由地给他送上礼物。
“打开吧,托兰西,这是利兹的一点心意。不过如果里面出现什么类似粉红色裙子什么的东西也不要吃惊就是了。”似乎感觉到他的窘迫,夏尔开口道。
“即使是粉红色的裙子我也会很开心的收下。”托兰西淡淡道,冷淡的表情根本没人能看出这是他发自肺腑的言辞。
“真是的,我才不会做那样过分的事情呢,夏尔!”伊丽莎白对着夏尔喊道,随即转向托兰西,“这是我精心挑选的礼物呢,希望你会喜欢,托兰西侯爵。”
明明叫夏尔的时候是教名,为什么到了自己就是姓氏?托兰西在心底想到,压下那微妙的一点不舒服,慢慢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用紫色水晶雕琢成的天鹅,晶莹剔透的紫色和精巧的造型,确实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花式。虽然……不,自己很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他垂着头,把视线藏在眼皮底下,缓缓说着,木着脸,只有微微发抖的手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心。说完这句道谢,他找了个机会以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告别——其实他清楚自己根本没什么可以忙的事情。走到走廊的转角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被围绕在所有人中间的夏尔,这时候伊丽莎白刚好拿着一大堆的礼物送给他,看到那样堆积成山的礼物,他低头,视线落在自己手心的紫色天鹅,神色已经转变为厌恶。
如果说,你从来没有想过看望我,那就不要让我看见你的踏入我的世界。
如果说,送给我的礼物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那么干脆什么都不要给我,连那一点点卑微的奢望都一起取走会比较好。
如果说,你拥有整个世界,那就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因为那样……只会让我,明白自己有多可怜。
可怜的,一无所有的托兰西,就连你送给我的礼物也不过是从夏尔的那一大堆中随便取出来的边角。
想到这里,他干脆举起手来,把天鹅狠狠掷到墙面上,水晶四溅成碎片,天鹅纤细的脖子被摔成两半,翅膀也飞了出去,在地上弹跳几次才落地。
摔碎水晶的声音很大,至少大厅里的人都听到了,所有人赶过来的时候托兰西还维持着举起手的动作。
“你做什么!”夏尔问道,眉头狠狠皱起。
“抱歉啊,”托兰西扫了眼瞪大眼睛的伊丽莎白,绿色的眼睛里有委屈的神色,不敢再细看,“那么恶心的东西,我啊,完全不喜欢。”他扬起下巴,用眼白扫视夏尔,微启的唇吐出的言辞刻薄无比。
“你太过分了!利兹的心意你就这样糟蹋吗?!”
“过分的是谁?过分的是你吧,夏尔!做客人就有点客人的自觉!把别人家的客厅弄成那副狗屎样子,你的家教都让狗给吃了吗?!”
“你……”
“对不起!那不关夏尔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的,所以,很抱歉,托兰西先生。”伊丽莎白赶忙说道,渴望平息这场争吵,可是似乎只能越演越烈。
“所以说……所以说……”托兰西咬牙道,把到嘴边的那句为什么要叫我托兰西先生,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不,他抬眼,看到凡多姆海恩家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一股怒气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不要那样自以为是啊!我……我讨厌你!谁会喜欢你送的礼物,那么恶心的东西难看死了。难看死了!”
“怎么……这样……”伊丽莎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她茫然地看向夏尔,只见夏尔一只手塞进口袋里,取出一个手套,她赶忙拉住夏尔,“不要这样!”
“放手利兹,我要和他决斗!”
看到争执的两个人,巴鲁托摸了摸头,无奈地说:“托兰西侯爵,虽然说弄乱你的大厅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但是摔坏别人的礼物也不见得能好多少,所以,就每个人各退一步吧,少爷和你对彼此道歉……”
托兰西没回话,他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套,丢到夏尔身上,冷笑道:“不需要你,我要求和你决斗,矮子。”
这次是真的戳中爆点了,夏尔奋力挣脱伊丽莎白。
奋力……奋力……妈蛋就是挣脱不开,谁能告诉他伊丽莎白的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感觉这次是打不起来的托兰西切了一声,手插在衣兜里转身离开。
午夜,一个人影偷偷地摸到二楼的走廊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忽然,所有的壁灯都被打开,叶轻舟手里拿着一个完好无损的紫色天鹅问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灯光照在托兰西脸上,他下意识地捂住脸,从指缝间偷瞄着叶轻舟。
“才不是,我的家主戒指不见了,现在在找戒指。”说完,托兰西把食指上的戒指撸下来放进口袋,伸出什么都没有的手指晃了晃。
“既然不是找这个的话,我就把这个美妙的东西送给汉娜吧,真是漂亮呢,一看就知道选材是上等的紫水晶,雕琢也很用心呢,看起来是精心挑选的礼物。不,光是紫色这种即代表尊贵,又不显得女气的颜色就可以看出……”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我只是想说,如果感觉到后悔的话,就好好去道歉,我想伊丽莎白小姐会原谅你。”
“我一点也不后悔!夏尔也好,伊丽莎白也好,都是讨厌得要死的家伙!”
叶轻舟叹了口气,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托兰西的脸,“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因为看到别人在一起玩耍,感觉到嫉妒,却不知道怎么样加入,所以只能用伤害别人的方法把别人远远推开的孩子一样。”看到托兰西闪烁的视线,叶轻舟一只手按在托兰西的心口,“其实这个地方一直在默默地哭喊着,渴望别人先靠近自己,渴望别人能看透自己的伪装,渴望别人的包容吧?”
“才不是,我的心里,只是讨厌他们每一个人而已。”
“那为什么半夜偷偷爬起来找碎片?如果你真的不珍惜这个礼物的话……”
“我再说一遍,我只是来找戒指的。”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个礼物,那我也就只好把它扔掉了……”说着,叶轻舟打开窗户,做出一个要扔东西的动作,却立刻被抓住手。
托兰西掰开他的手,强行抢过那个水晶天鹅,紧紧握在手心,“这么贵的东西随便乱扔,你是觉得托兰西家族的产业很多吗?你这只蜘蛛还真是浪费!身为托兰西家族的家主,我深深谴责你现在的行为,给我写好一千字的检讨啊混蛋!”说完,他偷偷把水晶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装作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托兰西走远了,但是一个身形却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他……居然真的来了……”夏尔不可思议地说道,“明明……”
“嗯,他一定会来的,因为对于老爷而言,那确实是值得珍惜的,第一次收到来自朋友的礼物。”
“他对待朋友的办法还真特别。”夏尔冷嘲一句,“那么你呢,你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半夜叫起我看这一幕的你,又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原谅托兰西的话,也可以,但是要他先给利兹道歉。”
“他确实需要道歉,不过我却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当托兰西为曾经所做的事情感觉到后悔的时候,请你原谅他,然后毫无芥蒂地接纳他,如同接纳自己最好的兄弟。”
“我为什么……”剩下的话在叶轻舟忧伤的神情下消音,“我答应你,可是如果他太过分的话,我还是会收拾他。”
“拜托你了。”叶轻舟说道,转身离开的时候夏尔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一缕鲜血顺着他的衣袖流下,隐没在红色的地毯中。
也许只是眼花。
那个老爷助跑!
这段时间托兰西觉得日子一点都不好过,虽然上辈子嘴里一直喊着我想要夏尔,我想要夏尔,可是当一个活生生的夏尔每天在他眼前晃的时候,他才明白当初的自己有多天真。
尤其是在伊丽莎白的那件事情后,两个人的关系算是彻底跌落谷底了。用托兰西自己的话来说,夏尔的口袋里随时准备着两副手套——一副用来决斗的时候扔给自己,一副平常用……考虑到夏尔那悲剧的身高,托兰西觉得伟大的托兰西大人还是不要欺负他了,个子比未婚妻矮已经够悲剧了,干嘛还要挨打呢?
其实仔细说起来,自己和夏尔唯一的矛盾点就是赛巴斯,想到这一点的托兰西抬眼往餐桌的另一头看过去。
“茶点是质地松软,口感酸甜的蓝莓蛋糕。”赛巴斯把一个制作精美的蛋糕放到夏尔面前,脸上带着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消失的笑容。
“克劳德先生呢?”夏尔把餐盘推到一旁,冷冷问道。
“……我岂是克劳德的看守?”赛巴斯顿了下,才不急不缓地回答道。
“是吗?”刚好卢卡走进来,夏尔立刻像找到同伴的小鸟,飞奔过去,“汉娜,汉娜,我们出去找你上次说过的那种野果吧!”
“啊?”卢卡抬头看向托兰西,似乎在征求同意。
“去吧!”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托兰西看着赛巴斯脸上完全消失的笑容,觉得心情顿时上升了几个百分点,“喂,你,赛巴斯,我的甜点和红茶呢?在别人家做客的你,是做不出放着主人不管,只顾自己的主人还被自己主人嫌弃这样下三滥……额,不,是值得同情的事情吧?”
“当然。”
心满意足地吃着赛巴斯送上甜点的托兰西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每天吃吃甜点,喝喝红茶,看夏尔完虐赛巴斯,生活简直不能再惬意。
虽然他渴望的报复,要比这样残酷得多……不过他现在也有着自己重要的事情。
吃完茶点,他蹲守在这几天探查到的地方,伺机等待着那个人。
时间四点整,处理完今天事物的叶轻舟会准时去厨房准备晚饭,而从执事的房间到厨房有五分钟的路程,就用这五分钟,决出胜负!
看到目标出现——虽然只是背影——他先后退几步,做好助跑,然后毫不犹豫地飞身一扑,抱住那人的腰就不撒手。扑到熟悉的背上,脸埋在熟悉的气息里,深深呼吸了几下,才按照想好的台词慢慢说道:“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我很想你啊!没有你在身边,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样长久……我……”意料中地含着泪花抬头,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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