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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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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托兰西抱着自己的肚子大笑,几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起来,用癫狂的表情抓起自己的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站住!”夏尔抓住他,好像又得到了一些勇气,“你怎么能就这么看着,一点忙都不帮,这样的你,还是人吗!”
这话说得太重,夏尔抿住下唇,抓着托兰西的手微微颤抖,这时候他忽然有些害怕。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他已经默认托兰西为他的朋友了,可是现在他却说出这样过分的话……他只能期望托兰西不会被他刺伤。
托兰西没有被刺伤。
他心里的伤痛,已经足以忽略这一点点刺伤。
就像一个被凌迟的人,没办法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被蚊子轻轻咬了一口。
他看向夏尔,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我能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我和我弟弟两个人孤单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欺负我们,没有一个人,我告诉你,夏尔,没有一个人试图帮助过可怜的,只有七八岁的我们。”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他的情绪忽然失控,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厉声喊道:“没有一个人!!!每一天都是地狱一样的生活!得到的食物会被抢走,村子里每一个人都对我们扔石头,只要看到我们所有人都会露出鄙夷的表情跑开,从来没有一个人同情过我们!”
他喘了口气,对着目瞪口呆的夏尔继续说道:“我记得,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冬天因为没有棉衣冻得瑟瑟发抖卢卡的样子;我也没有办法忘记,我深爱的弟弟,我的卢卡,我爱愈生命的卢卡,是怎么样被那些孩子压在地上打,打到全身没有一处地方完好还会笑着对我说哥哥不用担心的样子;我怎么能忘记,没有食物吃的日子里,我几乎想砍掉自己的手给卢卡吃,却被卢卡抱住吻在额头的时候。”
“当我身处地狱的时候,我每一天都在祈祷,祈祷有什么人,人也好,神也好帮助我,可是结果是,没有。那么告诉我,夏尔,我凭什么要帮助他们,我不!如果我在地狱的时候没有人帮助过我,那么,我终其一生也不会对任何伸出援手。因为这个世界,从没有教会我仁慈。”托兰西忽然笑了起来,笑容洒脱。
“因为这个世界,只教会我报复。”
说完最后的话,托兰西头也不回地走了,从袋子里拿起一块面包,递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嚼起来像在嚼蜡,没有一点滋味,只有苦涩顺着滑到嘴角的泪水在口里漫开。
夏尔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神色张皇,像一个迷路的,不知道怎么办的孩子。
他想道歉,对托兰西,又想狠狠给他一拳,好让他早点从过去的梦魇里醒来。
托兰西看着追着他的夏尔,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忽然,可能只是一个上帝才能解释的偶然,他想起了卢卡。有一次,他和卢卡抢了一个少女的包,里面装着那女孩爷爷的药,卢卡想把要还回去,被他拒绝了,不仅仅是拒绝,更是把药狠狠摔碎在地上。
后来那个老人死了。
虽然卢卡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知道,卢卡很伤心,觉得那是自己的错。
他不想看到弟弟伤心,因为他爱卢卡胜过爱世上的一切,甚至胜于爱自己。那之后,他一直想对卢卡说一句抱歉。
那话还没说出来,卢卡就死了。
如果卢卡没有死的话,如果今天站在这里,追在他身后的是卢卡的话,他会怎么说?
“呐呐,救救他们吧,哥哥,他们很可怜的……”大概会抓着自己的衣角,撒娇似的皱起眉头这样说道吧。
卢卡一直很善良,不像他,早就被那些人的恶意弄脏了心。那么,那样善良的卢卡,看到这样见死不救的哥哥,会不会露出不赞同又不知该怎么办的犹豫表情呢?会不会又把一切归结到自己身上,偷偷地愧疚伤心呢?
托兰西,不,吉姆·马肯,你的心要有多硬,才能看到那样的弟弟还无动于衷?
他做不到,卢卡只要皱一下眉头他就会妥协,因为他,深爱着他的弟弟。
即使他已经死去;托兰西也做不出可能会让死去的弟弟在另一个世界不安的事情。
他只是为了卢卡。
脚步停了下来,他把怀里的袋子塞到夏尔手里,转身,手插在口袋里,摇摇摆摆地走向人群。
他推开围观的人,动作粗鲁得像流氓,径直走到那个医生的门前,抬脚,踹!连续踹了七八下,踹得铁门都有些变形还不停止,直到铁门被打开,他还举起脚,啪地一声踢在那个医生的腿弯处,差点把那个家伙踹跪在地上。
跪在他面前。
“你……”医生刚想说什么,就被托兰西毫不客气地打断。
“当然,我不是要求你去救那两个孩子,以这个地方的装潢来看——这么寒酸——你肯定不是一个多有本事的医生,所以我不要你救治他,被庸医治死可是没办法起诉的。”
所有人笑了起来,医生的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时候的托兰西,有一种可以压倒一切的气势,不自觉地,所有人开始听着个少年说话,尽管他衣衫褴褛。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你现在,立刻叫马车,把他们送到伦敦最大的医院里,当然,我没有钱,”这话一出所有人应该笑的,不知为什么,看着托兰西那自信的模样却没有一个人笑,“可是我有这个。”
他拿出一个戒指,正是托兰西家族的家主戒。
“顶级的红宝石,十二颗顶级钻石,黄金底座,这个戒指,至少可以卖到上千枚金币,在场的诸位,谁能为我叫来车子把这两个少年送到医院,这就是谁的。”
全场轰动,检查完戒指的成色后几乎所有的人都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跑去找马车。
站在人群中的托兰西,神色分外冷峻。
“我……”看着被抬上车的兄弟两,夏尔上前一步,站在托兰西对面,“虽然觉得把自家家传戒指随意送人实在是太混账了,但是没办法,托兰西你就是那样一个混账的人,至于我……”和托兰西一起上车,夏尔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蓝宝石戒指,“对不起,凡多姆海恩的祖先们,但是,如果在这种时候还坚持着那样虚伪的守则而退缩在这个混账身后的话,不用你们打我,我自己都不会饶过自己!”
他把戒指塞到托兰西手中,“这个就用来支付药费吧,毕竟托兰西这个混蛋已经把全部家当用来支付车资了。”
“不要一口一个混蛋啊,夏尔,”接过戒指,托兰西像是第一次认识夏尔这个人般叹道,“原来你不仅仅是一个只会装腔作势的贵族老爷,你和他们不一样。”
“那你也不仅仅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惹麻烦的讨厌家伙,至少……我不应该一点都不了解你就对你成见那么深。”
“哈哈。没关系,伟大的托兰西大人原谅你!不过,把你的戒指也搭出去,我们可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托兰西故意揶揄道。
“恩,我们还有面包。”假装没有听懂的夏尔,拿起一条面包,掰成四份,一份托兰西,两份给兄弟两,最后的最后,拿起最小的一块递到嘴边。
比曾经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味。

那个老爷效忠

马车疾驰向伦敦医院,忽然,车夫拉紧缰绳,一阵刺耳的马啸声后,停在了路中央。
托兰西拉住差点摔下去的夏尔,两个人贴着车壁上,细听外面的声音。
只听见一个男人优雅地说道:“坐在马车里的少爷,能否原谅在下失礼的迟到?晚餐已经准备好,请少爷移驾。”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赛巴斯了。托兰西趁夏尔还没反应过来,立即说道:“说好了要把你的戒指当掉,你可不能反悔啊。”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个!”
“我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托兰西大人我啊,可是把自己爱愈生命的戒指给送人了,所以夏尔你的戒指也送人吧,这样才公平。”
“这是哪门子公平?还说爱愈生命,你一天到晚随手丢戒指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阿列阿列,夏尔你知道的太多啦……”
夏尔还要说些什么,马车门却被打开了。原本准备借机给赛巴斯一巴掌的托兰西,也真的这样做了。
可是开门的是叶轻舟。
胳膊抡圆,在空中划过一个一看就很疼的角度,准确打在叶轻舟脸上。
车厢里顿时像死掉一样安静,托兰西看了看自己还黏在叶轻舟脸上的手,眼珠转了几下,立刻哭着扑进他怀里,“呜呜呜呜……今天差点被人贩子卖掉!还没有东西吃,到现在肚子都很饿,都快饿死了!”说着还记得把脸埋在叶轻舟怀里,蹭一蹭,趁机把嘴角的面包屑擦掉,欧拉,死无对证了。
“你干什么打我……”叶轻舟可没被糊弄过去,他继续问道。
托兰西哭得更伤心了,几乎能把人的心哭碎,一边哭一边埋怨叶轻舟,“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今天在面包店的时候被奇怪的人把全身都摸光了!现在肚皮还是青的,好疼……”说着揉着自己的软软的肚子,头上的耳朵垂下来,尾巴也耷拉着,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可怜样子。
心肠得多硬才能继续追问啊。果然,早就被托兰西摸透了每一个弱点的叶轻舟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爬上车,把托兰西抱在怀里揉肚子。
托兰西一边享受着叶轻舟的服务一边还用鼻子哼出抱怨,“都怪你,如果你早点来的话,我也不会被欺负,夏尔这个家伙一点用都没有,就知道拖后腿。”
“嗯嗯,我的错。”
“好痛!力气轻一点!还有小腿,小腿也很疼,今天被夏尔这个家伙坑得跑了一天呢,好累。”
“回去早点休息。”
夏尔看着甩着尾巴懒洋洋撒娇外加告状黑自己的托兰西,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什么人啊!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吗?明明是自己的错能不能稍微有一点懊悔之情啊?还有你,克劳德,你也太好骗了吧,看清楚啊,托兰西甩着的尾巴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狗小猫的可爱加分,而是彻底暴露了他大尾巴狼的属性的凶残物件啊。
托兰西转过脸,在叶轻舟看不到的角落里,对着夏尔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嘴型似乎在说:“敢说杀了你哦……”
夏尔立刻决定别人的事情就不要管太多了……
对了,难道没人发现忘了些什么吗?
为了(划掉)耍帅(划掉)而特意站在马车前的赛巴斯还在瑟瑟寒风中等夏尔的回答,可是夏尔早就把他给忘了。
夏尔忘了托兰西却不会忘,他看了眼一无所觉的夏尔,下令开车。
“可是……”车夫犹豫道。
“没什么好可是的,有人挡的话就给我碾过去,碾死算我的!”说完,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谁还记得托兰西和赛巴斯有仇呢?
总之,闹腾了一路,最后终于把那两个少年送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少年的病症其实并不严重,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医治错误才会让他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只要住院治疗一阵,出院后注意保养就行了。
得到最后的结论,惊悚了一天的夏尔和托兰西精神一放松下来,疲倦立刻席卷每一片神经,还没等马车到达托兰西宅邸,两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把托兰西洗完,换好睡衣放回床上,出来的叶轻舟正好碰见同样刚刚服侍完夏尔的赛巴斯。
“时间到了吗?”赛巴斯问道。
“……再等一等吧,是的,”似乎是在说服自己,“再等一等……”
赛巴斯看着叶轻舟犹豫彷徨的模样,禁不住嗤笑,“是谁当初邀请我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可以为了保护空间的存在献出一切,可是我看到的,只有一个因为害怕而踌躇犹豫,露出和言语不符,懦弱姿态的男人。”
“我并不害怕死亡,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先生,我以我的真名起誓,我不怕。我只是……不放心……”说道最后,他深深地看向睡得一无所知的托兰西。只是在梦乡里的他,没办法接收到这样一份深沉的担忧。
“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天空的裂纹越来越大,照你所说,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如果真的让空间破损,你也好,我也好,还有你最珍惜的那个人,谁能逃得过死亡的命运?”
“……我……”叶轻舟再也没有力气推脱了,这是他必须担负的责任,“下月十五日,月西沉。”
“魔相逢。”赛巴斯笑着接道,似乎那个答应和叶轻舟一起去送死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夜色很深,万籁俱寂,隐约能听见路上晚归马车的脚步声。
这样一个适合睡眠的夜里,托马斯躺在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在臭水沟里,房檐下,乃至于旷野里沉睡的自己,躺在人该睡觉的床上,却没办法入睡。
他的哥哥,奥利佛睡得正酣,病态的皮肤终于恢复了一点颜色。他又想起今天遇到的事情,被医生赶出来,遇到那个金发的小鬼,被施以慷慨的救助。
但是以后呢?医生说哥哥的病需要静养,可是身为孤儿的自己练吃饱肚子都是问题,该怎么样去静养自己的哥哥?
或许,这一次的救助,只不过是把自己和哥哥的死期拖后了一些……
忽然听到一个呼吸声,在静谧的夜里,散发着诡异的味道。房间里,只有他和哥哥,那么,那个既不属于自己,又不属于哥哥的呼吸声,是谁?
一阵脚步声,每一声都踩在他的胸口,刺破皮肤,踏在心脏上。
他的心跳,随着那样的脚步声开始收缩,直到缩成一个核桃大小。
他听到那个人的方向是哥哥。
心脏猛地爆开!他抛开所有的恐惧从床上一跃而起,挡在哥哥和那个男人面前怒吼:“滚开!我不管你是什么!死神还是鬼怪!滚开!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哥哥!”
“如果我非要伤害他呢?”那人说道,语气里有笑意,在托马斯听来就是无情而残忍的嘲笑。
“除非先踏过我的尸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珍惜那个孩子,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你的亲生哥哥,你和他最大的缘分不过是住在同一家孤儿院。当然,你们也一起逃出了那家孤儿院。”
“那又如何!哥哥……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保护我,唯一给予我温暖的人,我当然要保护他!”
“……是吗?可是他或许不是这样想,或许他只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想找一个依靠。”
“不是!哥哥才不是那种人!”托马斯愤怒道,却被一个孱弱得声音喝止,那是被他吵醒的奥利佛。
“托儿,没有关系,这位先生,没有恶意……”虽然病痛几乎夺走了他所有的生命力,但是他的声音里却还是有着一种从容,淡漠,一种可以让人顺从的力量。“与之相反,这位先生,可能还会为我们带来生路呢?是吗,克劳德先生。”
来的人正是叶轻舟。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好奇,这两个孩子,一个病弱,一个天真,是怎么样在黑暗的伦敦生活下来,可是当奥利佛一开口,叶轻舟就明白了,是因为这个孩子。
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一个年级还太小,还没学会怎样把这种上帝的恩赐的智慧掩藏起来的孩子。
正是因为他掩藏得不好,所以叶轻舟才会发现他。
也才能捕捉他。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他们交换的条件是什么,但是奥利佛和托马斯从那天起,用灵魂发誓,效忠于阿洛伊斯·托兰西。
黎明,天将要撕破黑暗的时候,叶轻舟来到托兰西的房间,看着那个在昏暗光线下露出轮廓的孩子。
“还有什么?财富,荣誉,权利,忠实的朋友,忠诚的仆人,还有……只要还有那个的话,即使……你也会开心地活在世上吧?”
他叹了口气,回荡在黎明和黑夜的边缘。
自己的轮廓却模糊不清。

那个老爷中央

“我肚子疼!”托兰西一脸菜色地蹲在地上。
“第五次你就用的这个借口,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夏尔抱着手臂不为所动。
“那……今天还有很重要的文件要处理!”
“这个借口倒是没有听过……”夏尔露出踌躇的表情,趁托兰西不注意,拽着他的领子转身就走。他背后,才刚刚反应过来的托兰西赶忙抓住地毯,抠出十道划痕还阻止不了被夏尔拖走的趋势。
简直就像是一只被拖着尾巴,爪子伸出来扣住地毯的小猫,当然,毛发的颜色是金。
在通往目的地的走廊,托兰西的抵抗终于达到最高点,他拽住夏尔的手抵死不再上前一步。
“说好的道歉呢?啊?托兰西侯爵,你敢不敢有点信用?”
“那种东西用来干什么,能吃吗?”
“那我就没办法了……”夏尔耸了耸肩,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利兹,这里,托兰西有话对你说!”随着他的话音,一阵脚步声后,伊丽莎白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在她的面前,夏尔正粗鲁地提住又想要逃跑的托兰西。
“这是……”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托兰西立刻像被踩到尾巴般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我很抱歉上次弄坏你送给我的礼物,也深沉的反省过了,当然,我说这样的话绝对不是想要你的原谅,所以如果你执意不肯原谅我,我也不会介意,因为这是常理中的事。但是,如果你非要原谅我,那我也就大发慈悲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尔狠狠敲头,成功咬到了嘴里乱说话的舌头,夏尔总结道:“总之这个家伙就是想和你道歉,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说,所以利兹……”
“我知道,”伊丽莎白说道,“不需要这样特意地道歉,因为我,一直都没有介意过。”说完,露出一个像是向日葵的笑容。
托兰西捂着嘴巴,呆住了。
他没有想过会这么简单,因为托兰西这个人,存在的本身就已经足够人厌恶了。他在长大的这些年里,经历过的仇视和不原谅多到足以溢出他的记忆,游离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以为终其一生,他都只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也孜孜不倦地在向这个方向努力。可是当利兹原谅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
原来什么?
“我们来办party吧!为了庆祝我和托兰西,啊,不,我可以叫你的教名吗?阿洛伊斯?”
“我……”托兰西还没回答,夏尔就一脸惊悚地说道:“我才发现,我也好,克劳德也好,为什么我们所有的人一直在叫你托兰西,以我们的关系不是应该叫你阿洛伊斯吗?”
“可以。”托兰西对利兹说道,然后斜着眼鄙视夏尔,“我才不要被一个比我矮辣么多的家伙叫教名呢,要是那样做了,会有一种受到迷之诅咒,从此再也不会长高的悲剧预感呢。”
“也是,如果我叫一个那么无耻家伙的教名的话,我会有一种也变得无耻的错觉呢,是不是啊,托兰西侯爵。”
“当然不是,凡多姆海恩冕下,因为你已经足够无耻了,那不是错觉。”
同时说上火的两个人,揪着对方的领子开始你一句冕下,我一句殿下地讽刺对方。看着两个男孩吵起来的伊丽莎白,抽了抽鼻子,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那我就去准备了……”没人回答,伊丽莎白就把这当做默认了,“我会准备好阿洛伊斯和夏尔的衣服,很可爱的衣服,你们一定要穿哦,不回答就当做答应了。”吵得正开心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伊丽莎白说了些什么。于是伊丽莎白立刻转身,狂奔而去,只见一股旋风随着马车开出托兰西庄园,不一会,十几辆装满的马车以更快的速度开回来。
半个小时后。
“粉红色!居然是粉红色!”看着夏尔穿上粉红色大蕾丝边的礼服,还有一个娘爆了的软帽,托兰西笑得几乎在地上打个滚,随即伊丽莎白拿着一件完全不逊色的骚包衣服递到托兰西眼前。差点戳到他的鼻子。
一滴冷汗顺着托兰西的额角流下,想起刚刚夏尔被折腾的惨样,他吞了口口水。
“啊咧啊咧,尊贵的托兰西侯爵居然退缩了?这可不行啊,毕竟这是尊贵而高傲的像是天边第一抹晨曦的托兰西冕下啊。”夏尔拖长了调子,脸上写满的却是四个大字“一起死吧!”。
啧,男人怎么能在这里退缩?夏尔这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托兰西也拉长了调子,“我只是觉得既然女士都这样诚心地要求了,我们如果再推脱的话,也实在是太没有绅士风度了,是吧,伟大的凡多姆海恩阁下。”
“当然。”
“那,为了公平起见,你敢不敢以凡多姆海恩的名义起誓。我穿什么,你就穿什么?”
忽然有种不祥预感,夏尔看了看一脸洋洋自得的托兰西,虽然对托兰西一直以来的厚脸皮和坑爹程度有所了解,但是好歹他和利兹根本一点都不熟啊。在不熟的人面前,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的吧?
所以夏尔答应了。
得到满意答复的托兰西立刻又一次刷新了夏尔对他的认知,他正色道,用总统宣布国家大事的表情宣布:“我要穿裙子。”
死一般的静默降临,一秒后利兹狂奔着一个人扛着七八个箱子摔在地上。
“而且怎么可以是普通的裙子呢?利兹,要穿的话,当然是要有束腰,蕾丝边,还有超短可以看到大腿,雪白内裤若隐若现的裙子啊!”托兰西想了想,又一脸神往地补充道,“当然,怎么能少了黑色的丝袜呢?雪白的小腿微微勾起,细腻的足勾成一抹新月,然后慢慢穿上黑色的丝袜,把禁断的神秘地方若隐若现地隐藏起来,勾引人去探寻,这才是美色的极致啊!”
“哦哦哦哦哦!”同时从托兰西宅邸的七八个地方爆出疯了似的狼嚎,凡多姆海恩家的三个佣人,田中管家,还有三兄弟和卢卡,有史以来第一次达成了共识!
这个必须有!
就连赛巴斯都被惊动,微低着头笑道:“可不能不守约定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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