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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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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看不到自己的托兰西不知道,他的眼睛被一种黑色的丝线缠绕,逐渐失去了光彩。在他的口袋里,握在他手心的匕首,刀刃上黑色的花纹一点点钻入他的身体。
绝对背叛
男人住在村庄旁的城堡里。
奇怪的地方。
村庄坐落在在群山环绕间劈出的一片平地上,可是在村庄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多出一座悬崖。悬崖下黑色而潮湿的岩石上有着些微干枯的海藻,看着这样的岩石似乎还能听见海潮被岩石割碎时的悲鸣。
简单来说,这样的海岩只会出现在世袭的海边,接受海浪千百年的扑击,才会行成这种上面凸出一块,往下是一个被海水冲出的向内凹进的弧度。这样的海岩应该出现在一副海浪咆哮,阴云压顶的史诗中,而不是一个离海洋有七八十公里的深山中。
悬崖上有一个城堡,是只有在中世纪欧洲才能见到的尖顶,石头建造的古堡,走进去的时候需要放下城门就更加显得奇怪了,那种城门是因为城堡外面有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护城河。但是,一个建在悬崖上的古堡怎么可能有护城河?
这里的布置,简直像是一个没有常识的人把七八本不同的杂志摆在一起,每一本剪下一片碎片随意拼接在一起。
城堡里反而是维多利亚时期应有的布置,不过安德烈的心完全没有被墙壁上貌似贵重的油画吸引,他的视线紧紧黏在叶轻舟身上,直到把他放在客房柔软的床上,他才看向那个男人。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安德烈直接说道,他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客套,在这个愚蠢而弱小的二级世界里,他的力量足以碾压一切。他明白,当他的力量弱于或和对手差不多的时候他才需要欺诈,但是当他的力量足以碾压一切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奉行暴力至上。
“我会帮您医治好那位先生的伤。”男人恰到好处地谦卑。
“如果不是你的话,他不会受伤,而我也没有理由饶过一个伤害他的人,伤害他的人,都得死。”
“真是霸道的说法……那么,我就没什么可交换的了,我自己都是一个被困在这里一无所有的可怜人啊。”
安德烈嗤笑一声,垂下眼不再说话。
他坐在床边,视线落在躺着的叶轻舟身上,探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脸上,流连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我知道,你看着我和看着他时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我也知道,你其实喜欢他,明白的那一天之后我就开始讨厌他。他到底有什么好?他能保护你吗?他能为你做到你希望的事情吗?不会的,他只会哭,只会依靠你,只会提出一个个过分的要求,看着你痛苦挣扎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私地躲在自己的壳里,一副软弱的样子,逼你坚强。那样的人……有什么好?你相信吗,只要面临生命的危险,托兰西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你逃跑?你相信吗?托兰西有很多事情都在骗你?你会看到的,那个人,金色皮囊下恶心腐朽的灵魂。啊啊,如果你还醒着,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说到这里,安德烈忽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像是抓到替身的修罗。
“因为,我就是那种人啊。唯一不同的是,我不会让你看到我那一面的同时,把他的面具撕下来。”他为叶轻舟掖好被角。回头对那个男人说道,“这已经有你能为我做的事情了,医治他身上的诅咒,不能完全治好,要保证在一个他只能依靠我生存,同时又能保持清醒的状态,毕竟……”
安德烈笑了起来,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接下来的是我的,表演时间啊!”
在森林里。
托兰西握着手里的匕首,隐约听见一个人贴着他的耳边低语,“杀了他,现在他这么虚弱,只要你把手里的匕首送进他的身体,一切都会结束,卢卡的仇,自己被玷污的仇恨,一切,只要杀掉赛巴斯,就可以得到幸福!”
“幸福?”托兰西呢喃着,这个早已经被遗忘的词语,眼睛里倒映无数的黑暗,和最漆黑的子夜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光。空洞的眼睛中,曾经的一切快速倒带。如果不是这个人的话……卢卡不会死,自己也不会绝望到为了给卢卡买一块墓地,卖掉自己的身体,从而遭遇那样耻辱的玷污。
赛巴斯,如果你死掉该多好?
那个声音钻进他的脑袋继续说道:“就是这样,只有死亡,才可以解除你的一切痛苦。杀掉他,然后杀掉自己,一切都会终结,仁慈的死亡会吞噬一切,剖开他的肚子,你就能和自己的弟弟一起相遇在天堂……盛开,风信子的那个庭院……”
“永世的羁绊!”他忽然狂笑起来,举刀捅向赛巴斯。
“你疯了!”早就感觉到不对的夏尔抱住托兰西,趁托兰西挣扎的时机,赛巴斯一个手刀打晕了他。
赛巴斯拿起从托兰西手里滑落的匕首,匕首上画满黑色的花纹,其中一大部分已经不见了,剩下的依稀能看出原来魔法阵的样子。
“以吾之名,赦免汝之七罪。”赛巴斯轻轻说道。
“什么?”
“这上面写的文字,是……恩,古希伯来文字,可是说是比较有魔力的诅咒,接触到的人会被引发出心里最深刻的黑暗,也就是所谓的七罪。”赛巴斯忽然笑了一下,“一直觉得托兰西对我有种说不清的敌意,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想杀掉我,哎,还真是让人吃惊的发现啊。”
赛巴斯的样子可看不出丝毫吃惊,显然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为什么?”夏尔抱住托兰西,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完全超过了他想象的极限,先是被抓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差点被杀,赛巴斯重伤,托兰西现在一副疯狂的样子,克劳德还不知去向。
他还来不及想太多就立刻被赛巴斯的动作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见赛巴斯抓起托兰西的手腕,拿出一把餐刀抵在他的手腕上。
“你做什么?”
“显而易见,给他制造些伤口,现在我们的处境已经足够危险了,如果还要费心提防来自自己人的杀意,实在是……”
“那也不能……”
“放心吧,少爷,”赛巴斯用他那惨不忍睹的脸露出一个和以前一样的温柔笑容,“我只是给他放一点血,保证他这几天没办法造成太大的麻烦而已。”
不要用那么平静的语气说出如此危险的话啊混蛋!随便割别人手腕放血这么恶劣的事情怎么能用一个而已糊弄过去!真的不要再笑了,看到一个近似于骷髅的东西笑真的很惊悚,已经差不多接近恶心了!完全没有达到你想要靠卖笑糊弄我的效果!
夏尔在心里呐喊,随即捂脸,为在这样危险的时刻还能开脑洞的自己点蜡烛。
托兰西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一天到晚刺激我的话,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没有绅士风度的样子!想到这里,夏尔抱紧托兰西,轻声道:“但是……刚刚失去父母的时候,我真的很不安,虽然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但是心地最深的地方确实是恐惧的。每当夜色吞没世界的时候,会有一种被死亡攫住的错觉,那个时候……”
忽然想起,因为克劳德忙,不想一个人睡觉的托兰西是怎样抱着被子一脸不情愿地跑来找自己。
“我先说啊,托兰西大人才不是怕黑呢……”他还记得托兰西那一副欠扁的骄傲样。
“贵族可不会和别人分享床。”虽然怕黑怕得这几天都在失眠,他还是忍不住嘴硬道,心里却在默默期待托兰西再无下限一点,那样超级有贵族风度的夏尔也就不得不屈从了。
托兰西远比他想象的没下限得多。
他拖起夏尔的杯子扔在地上,“那就这样说好了,我睡床,不愿意和别人,啊,”恶意地改口,“不愿意被人睡的夏尔就睡地板吧。”
“你到底是哪里听出来我想睡地板的?”
这时候抱着毯子的卢卡泪汪汪地走进来,“夏尔睡地板的话,我该睡哪里呢?”
“不要好像我已经答应了啊!我根本没有答应!还有你托兰西,你给我滚下去,谁准你爬上来的,你还敢踹我!”
“没听说过法国有一句古语叫做,不愿意下床的人,要毫不留情地踹他下去吗?”
“你少胡诌了!哪里有那种古语?还法国,法国的谁啊?”夏尔让开位置,让托兰西躺在另一边,放弃了捡地上的被子,直接抢过托兰西的那条,盖在自己身上。
托兰西可疑地沉默了两秒,说道:“莫扎特说的。”
夏尔直接变成orz的形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托兰西胡编的。知道如果再这样辩论下去,今晚上就不要睡了,夏尔干脆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银色的月光下,他看见托兰西拿被子捂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自己,“呐呐,夏尔你这是被人睡了吗?还是被伟大的托兰西大人我?这样说来托兰西大人不就是被玷污了吗?不要~~(自行想象雅蠛蝶~~)”
被玷污的是我纯洁的心灵好吧,你个混蛋!夏尔心里默默吐槽到,被子下还记得给托兰西一脚。
孤单吗?寂寞吗?害怕吗?
失去爱自己的父母后,这个答案一直是yes,在感受到那样深沉的痛苦前,托兰西会拉着他的手,毫无贵族风度地胡闹,而就是在这样胡闹的过程中,他渐渐……忘记了悲痛的模样。
混蛋托兰西,笨蛋卢卡,随和的克劳德,还有一直跟随自己的赛巴斯,还有……大家。
他不寂寞,因为,即使失去了父母,这个世界上也有完全不输给璀璨星辰的感情陪伴着他,填满他悲哀的心。
他在这种感情中得到了救赎。
他扶起昏迷的托兰西,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看向赛巴斯,眼睛里闪烁着熠熠光辉,如同夏夜所有的星辰倒在他的眼中。只是一眼,就足以有着摄人心魂的气魄。
“在我最痛苦寂寞的时候,是这个笨蛋,用他混蛋的方式陪伴我,是他,扶起了跌落污泥的夏尔。那么,告诉我,赛巴斯,我有什么理由在这个笨蛋跌落的时候踩上一脚?”
赛巴斯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却变得悲哀。
“不要怕……”夏尔似乎是在对托兰西说,“我不会放开你的手,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即使你开始变成另外一幅模样,我也会站在错误的路前阻止你,因为……你是我珍惜的朋友啊。”
赛巴斯觉得自己的喉咙变得艰涩,如鲠在喉。
“友谊……呵,少爷,为什么要相信那样虚伪的情感呢?我活过人类所不能想象的年数,见过千百代人类,即使面孔不同,人类这种东西,也没有任何的进步。信任只能换来背叛,爱情之后致命的恨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任何不同。”
“那只是你没有见过,至少我,至少托兰西,是不一样的。”
赛巴斯相信夏尔是不同的,他的少爷本来就有着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纯洁灵魂,可是托兰西……赛巴斯以自己远远超过老辣的眼力保证,这个孩子皮囊下的灵魂早就已经腐朽不堪,甚至比某些饱经世故的人类还要残忍扭曲。
夏尔一定会被背叛。
托兰西一定会背叛夏尔。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夏尔的表情又会扭曲成什么样子呢?怀着这样阴暗的想法,赛巴斯算是同意了夏尔的提议。
谎言
叶轻舟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疼痛。手背上像被人划了一刀。他费了好大劲才支起绵软无力地身体,还没有一秒就又一次倒回床上。
即使是刚刚那么短暂的时间他也看到了,安德烈正在拿刀子划开自己的手背。
“你……”
“别动!”安德烈惊道,紧接着割破自己的手指,伤口贴着叶轻舟手背的伤,他侧眼能看见一种黑色的线条顺着流出的血液爬到安德烈身上。随着那种黑色东西的涌出,他的身体感觉舒服一些了,但是安德烈的脸色却开始变得苍白。
他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想推开安德烈,可是虚弱的身体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用担心我,克劳德 ,很快克劳德就可以恢复了……”这样说着,安德烈苍白的脸露出一个脆弱的微笑,叶轻舟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痛。他探出一只手按在安德烈头上摸了摸,手划过他渐渐憔悴的脸时忍不住停顿。
“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安德烈握住叶轻舟的手,轻轻摇头,“当然可以,我可以为克劳德付出一切,因为,我爱你啊。”
毫无犹豫的告白,叶轻舟看了他半晌,就在这一段时间里,身体变得比刚才稍微好一些了,他赶紧推开安德烈,自己坐起来发呆。
呢喃着:“你真的,没必要喜欢我,也没必要为我付出,因为我,不知道拿什么来报答你。”他的心里很乱,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难道开启了名为万人迷的了不得属性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自己现在能够移动,是因为安德烈分走了自己身上一半的诅咒,但是连恶魔都没法承受的诅咒,一个人类又能承受多少?
像是印证他的想法,安德烈的皮肤,已经变成青白色,冰冷如蛇的脖子搭在他的肩膀上,远远看起来像是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我爱你啊。”安德烈在他耳边轻轻低语,吐出的气息把他的耳朵染成红色。
这个世界上,成本最低骗局,岂不是爱?
忽然,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叶轻舟站起来,扶着摇摇欲坠的安德烈向楼下走去。
这所城堡的内部结构和托兰西府邸差不多,分为上下两层,大厅在正中央,而左右两旁绵延数十米的长走廊上有着无数的门。他走到二楼的楼梯口,第一眼看到的是在大厅中央十五米长的餐桌。餐桌上铺满了白色的桌布,正中央放着一个烛台,一个男人坐在餐桌的一边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悠然说道:“欢迎光临。”
这句话是对刚刚进门的夏尔一行人说的,他的话音刚落,桌面上立刻出现了上百道菜,摆满整个桌子,好像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的。
“劳累了这么久,想必大家都是又累又饿,那么就请各位先行用餐吧。”
这时候站在叶轻舟身旁的安德烈忽然身体一晃,身体向着一边倾倒,叶轻舟赶忙抓住他。
“你在作什……么?”听到的这个声音差点让叶轻舟的脑子炸开,他向下看去,果然看见托兰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他下意识想放手,但是安德烈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这时候还放手的话……他做不到。
他垂着头不看托兰西的表情,扶着安德烈慢慢走下去。
餐桌的左右两边,一边放着三组餐具,一边则放着两组,他坐在有两组餐具的那边,安德烈坐在他旁边,托兰西正坐在他的对面。绷大眼睛怒视他。
如坐针毡。
“那么,”不知名的男人刚一出声就被一声轻笑打断,赛巴斯轻声笑道:“真是好玩啊,看到别人在火上烤。”
“看到别人一副被凌迟的样子也很好玩啊。”叶轻舟冷笑道,眼睛盯住赛巴斯惨不忍睹的脸,示意他闭嘴。
赛巴斯闭嘴很容易,可是托兰西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我问你,恶魔是不是都擅长忘恩负义,出尔反尔。”他问的是赛巴斯,但是每说一个字,叶轻舟都感觉到有人在戳他的膝盖。
“啊啊,当然不是。”
“那么,克劳德·浮士德先生究竟是谁,答应我再也不见这个家伙?我是那么好欺骗的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托兰西这个人,连让你遵守这样一个小小的承诺的价值都没有。”
“我可以解释……”叶轻舟轻声说道,却被托兰西爆发出的巨大咆哮淹没。
“解释什么!去你妈的!你们恶魔,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样子,骗我,背叛我,背着我……爱上 ……”上辈子的回忆忽然呈现,他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夏尔,心里涌上刻骨的恨意,是的,是这个人,上一次抢走了他的克劳德。逼得他被克劳德杀死。还有对面的人,他怎么可以忘记,是那个人杀死了自己!也是那个人,在自己心灵的迷宫里说出……
他轻轻地复述那一句话,“作为想要得到夏尔的道具,想利用他,所以才……杀了他。”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
恨,好恨,对每一个人都好恨,恨这个自己存在的世界。
所有人……都死掉该多好。
大概是他的神情太过狰狞,放心不下的叶轻舟绕过餐桌,走到他旁边,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你听我解释……”
托兰西挥开了他的手,紧接着一巴掌打在叶轻舟脸上。
所有人都沉默了。
叶轻舟的眼镜被打飞出去,他歪着头,一条寸长的口子开在他的脸上,几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这时候托兰西才发现,暴怒下自己的手里竟握着一把餐刀,正是这把刀,划破了叶轻舟的脸。
他应该道歉的,第一时间服软,像以前一样对着叶轻舟露出似哭非哭的神情,他太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了,只要简单的撒娇卖乖,连一点心力都不需要费,他就能得到这个人的原谅。
可是凭什么呢?他一直想尽一切办法讨好这个人,把真正的,早已经扭曲的那个吉姆·马肯藏起来,做出一副只是有点调皮的孩子模样,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个人,博取他的欢心。难道不觉得可悲吗?托兰西你这个可怜虫!
被愤怒蒙住眼睛的托兰西,暂时忘记,这个人曾经施与的温柔。心里只记得,曾经痛彻心扉的伤害。
所以他反手,又给了叶轻舟一巴掌。
好像这样的伤害还不够,他洋洋自得地加上一句,“不是不喜欢我吗?抱歉啊,我曾经说过的喜欢你的话,爱你的话……”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都是骗你的。我其实,一直都特别讨厌你。”
“够了,托兰西!”看不下去的夏尔赶忙说道,看样子是打算捂住托兰西乱说话的嘴。
他很快就后悔没有那样做。
“我……”托兰西盯住叶轻舟的眼睛,他能看到那眼神里的伤心,可是那种东西不知为什么,根本唤不起他心里的愧疚。似乎那些感情和他的理智一起被抛到了世界了一个角落里,门口还有恶魔在看守。
“我讨厌你,不,说是厌恶才对。看到你那样一副认真的模样还真是可笑啊,简直像一个笨蛋,被我耍的团团转的笨蛋!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呢?”这时候他的神情却变得揶揄,很多事情托兰西心里清楚,或者说他自认为清楚,但是出于一些考虑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话,这一刻通通喷涌而出,“你以为我看不到吗?你看我穿红色浴衣时的眼神,那样子充满恶心欲望的眼睛,与其说是喜欢托兰西这个人,还不如说,你喜欢的只是展现在你眼前的美色罢了。”
“你不过,是一个被自己欲望左右的肮脏……”他的话音在叶轻舟猛然靠近的身体下消音。
叶轻舟弯下腰,双手撑在桌子上,托兰西被困在他的手臂间。以往温和的眼神变得冷酷,是托兰西从来没有见过的,只要用眼神就可以让人冷到骨子里的残忍。
只有在狼身上见过。
“既然……你这样想我的话……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叶轻舟放开手,餐桌轰然倒塌,原来就刚刚那一阵,餐桌被叶轻舟手上的力气掰做七八块。
叶轻舟转身离开托兰西,忽然感觉到腿软的托兰西跌坐在地,心里泛上一阵后悔。
很抱歉。
很抱歉……
心里这样想着,却不知怎么样说出口。
托兰西就是一个笨蛋!永远不知道,怎么样,拥抱自己喜欢的人。
想起这一句话的时候,托兰西哭出声来,可是这一次,无论他怎样流泪,那个人都没有回头再看。
这个时候,房间里唯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也许是这个城堡里的主人,才慢悠悠地说道:“诸位,现在,可以听我说一句话了吗?”
也就是这个时候,鬼城巴兹洛夫才向所有人,揭开了他神秘的一角。
帮助
男人说的话,制止了这场闹剧。虽然在场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但没有人再说话。
他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感觉到满意。
“我非常高兴诸位能来到我的村庄,在我提出那个无理的要求前,请各位先用餐。”随着他的话音,餐桌以慢动作恢复到被震碎前的模样,桌面上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簇玫瑰,黑色的玫瑰,叶间挂着的水滴总感觉是鲜红色。
“不需要您的盛宴,我暂时没有胃口。”叶轻舟冷冷拒绝道。
“身为少爷的执事,怎么能让少爷吃如此粗糙的食物呢?”赛巴斯同时说道,把摆满桌子的珍馐当做空气。
“真是的,你们是在怀疑我吗?在晚餐里下毒那种事情,无理而粗暴,不是绅士所为。”
“绅士不会把别人沉到水里面去!”夏尔嘲讽道。
唯一没有说话的人是托兰西,他盯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神色莫测。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直说了。我邀请各位来到我的村庄,只是为了圆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愿。首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是勒内·克列威尔,生下来的年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死于十五年前。”
场面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请继续。”叶轻舟做了个请的动作。
“嗯嗯,本来还想再欣赏一下各位吃惊的表情,不过看起来……难道不觉得那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原本平静的表情被任意扭曲成……”一把餐刀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后刺入他背后的墙壁。
“请,继续。”叶轻舟冷道。
男人斜眼撇着叶轻舟,缓缓伸出左手擦掉脸上的血迹,凑到嘴边舔舐干净。他脸上的伤口几乎没有流血,只能看见惨白的皮肉翻卷开,就像身体里的血早已经流干。
“如此心急的你……呵,那么,我就开始了。”
十五年前,一个外来的冒险家再深山中迷路,不幸遭遇了狼群,好不容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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