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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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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心急的你……呵,那么,我就开始了。”
十五年前,一个外来的冒险家再深山中迷路,不幸遭遇了狼群,好不容易脱身后被这个村落里的美丽女孩搭救。两个人坠入了爱河,可是这个封闭的村子严禁和外人通婚,私情暴露的两个人被处以残酷的刑罚。男人被活活烧死在火垛上,女人则被沉入水中淹死。完全相反的酷刑,使两个人的灵魂被束缚在原地,别说是天堂,连地狱都没办法进入。
男人被烧成了灰,他的灵魂被束缚在火中,女人被水淹死,她的灵魂被束缚在水中。完全相反的属性,使得两个人即使死去也没办法相守。
“你们都猜出来了,那个男人就是我,无边的痛苦之下我和恶魔做了笔交易,我在出卖了灵魂,而他,则赐予我力量把整个村子里的人拉入这个世界中。在这个世界里,无论是谁,只要走进来,就会陷入一种在生和死之间的状态,我把他们一个个按照火烧和水淹的方式杀死,充分体验死亡的痛苦后再复活,然后再一次杀死,这样无聊的游戏一开始还充满兴味,但是到了如今,我已经失去了兴趣。我无法从杀死别人的事情中取得幸福,我的幸福,在被沉入水中的那个女孩身上。我想见她,可是我的灵魂没办法离开这里一步,所以我希望你们,帮我找到那个女孩的尸骨,把她带来见我。当我抱住她的时候,我会放你们出去。”
“如果我们做不到呢?”
“如果……没有如果,别想逃出去,这里的世界和外界是完全不同的空间,除了每个月打开一次的缺口,你们没办法出去。但是,活人在这里不到一个月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变成和外面的那些东西一样,活着的野兽。准确来说是十五天,十五天之内找不到我的爱人,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阴测测地盯着坐在他右手边的叶轻舟。
“尤其是你……弄伤我的人,必报以七倍。”
晚饭在这样不愉快的气氛下结束了。
这天晚上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睡好,不,连闭上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尤其是因为两个执事的坚持,肚子还很饿的夏尔。在十岁之前他几乎没尝过挨饿的机会,在十岁之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托兰西一晚上都没有说话,表情是难得一见的阴沉。习惯了那个家伙笑眯眯的样子——大多数时候是因为他正准备,或者已经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也比这样阴沉的样子要好一些。
“这就是你所谓的精致饮食?”夏尔看着赛巴斯手里的饼干,露出鄙夷的神色。
“那也没有办法,这是安德烈准备的便携食物,没想到半路会有一个爱惹麻烦还挑剔的少爷跑出来,真是让人厌恶的发展呢。”
“总比和一个毒舌的执事呆在一起好。”夏尔接过饼干袋,尝了一口,没想到味道意外地不错。
“还可以吗?这是我拜托宫廷里的厨师赶做出来的,还没有尝过。”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安德烈笑着说道。
“宫廷?你是?”
“我的全名是安德烈·阿尔伯特·爱德华。我的父亲是威尔士亲王。”
夏尔立刻弯腰行礼,以示对皇室的尊重。
威尔士亲王,帝国的继承人,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安德烈以后也会是亲王。
“并不用多礼,就像以前那样对待我就好,在我眼里夏尔和阿洛伊斯都是难得的好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计较。”说着,他走进房间里,围着坐在床上的托兰西转了一圈,搭着他肩膀笑道:“喂喂,开心点嘛,无论发生什么,快乐是自己的。”
他贴在托兰西耳边用只有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克劳德也是我的。至于你,怎么来形容呢?杂种?野狗?有人生没人养,没人教的东西,下贱到让人……”
托兰西猛地跳起,给了他一拳。
打人的是他,可是他的身体却像是被电打中般剧烈颤抖。
“我……我,不许,你说……那个字,我……”他的身体颤抖,舌头发颤,连一个完整的词汇都说不出来。
“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好好说不就行了吗?”安德烈坐在地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抱歉了,但是今天你那样对克劳德实在是太过分了。克劳德一直很在意你,你那样说话,你是痛快了,可是你有看到克劳德的伤心吗?如果说,这段话有哪里触到你的痛处了,我只能说,只要你向克劳德道歉,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打到你满意为止。”
“你……”托兰西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只有最深沉的欲……望在叫嚣。
他想杀了这个家伙。
“是的,安德烈殿下说的有道理,托兰西你今天确实有点过分了。向克劳德道歉吧,还有安德烈。”夏尔赞道。
道歉什么?有什么好道歉,夏尔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家伙,你面前这个家伙,他……
“对,”安德烈看着他,那眼神是他经常在老头子眼睛里看到的,鄙夷的,像是看蛆虫一样的眼神。
每个人在看他的时候都是这种眼神。、
前生和今世忽然重叠在一起,夏尔,赛巴斯,克劳德,安德烈,每个人都用那样只是被看到,就会深深刺伤的眼神看着他。
“道歉,托兰西。”安德烈不怀好意地重复道。
他,绝不道歉!
“滚……”他垂下头,掩饰眼角溢出的泪水,看起来只是生气地低头,暴怒之下的伤心被掩藏在阴影中。他等着眼泪憋回去,才抬头露出狰狞的表情。“我没有错,都给我,滚出去!”
门关上了,门外关着被赶出去的夏尔,安德烈还有赛巴斯。
夏尔看着紧紧关上的门,喃喃道:“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他望着安德烈的眼神,透着点怀疑。
“没办法了,就让他好好冷静一下吧,夏尔。我听祖母说,凡多姆海恩家族的事业现在都是由你在管理,你真的很厉害呢。”
“并……并不是,其实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夏尔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能教教我吗?”
说着,安德烈搂着夏尔亲亲密密地走远了。
留下来的赛巴斯听着门里面压抑的哭声,叹了口气。
就当做,做好事吧。他心里默默想到。
叶轻舟过来的时候,托兰西哭得正起劲。他手按在门把上,一拧,门就开了。
只能说果然是托兰西的作风啊,气势汹汹地把人都赶出去,可是门却不上锁,这样,有心安慰的人就不会被锁在门外。
虽然其他的地方一点都不贵族,但是只有别扭这一点惊人地贵族啊。
“摩西摩西,我听赛巴斯说有人在发乱脾气,破坏公物,过来收一点赔偿钱。当然,没钱的话就拿身体来抵。”
“真敢说啊,”托兰西擦干净眼角的泪,抽噎着说,“对我那么好,还不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
“是啊。”叶轻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居然敢承认!”托兰西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指发痒,觉得这个混蛋果然还是欠打。
他举起的手被叶轻舟抓住,揽入熟悉的怀抱。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除了我……”他吻在托兰西额头,“你的一切谁都不能碰。”
“我不答应!”意料中的拒绝。
托兰西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沉,视线也变得模糊,他微张眼瞧着叶轻舟,“你……”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就陷入了沉睡。
他刚一睡着,叶轻舟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他掰开托兰西的嘴巴,原本绿色的五芒星被黑色的丝线缠绕,像是锈迹斑斑的水龙头。
“果然……”
入水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不过……醒来的托兰西伸了个懒腰,如果用什么话来形容他的感觉就是……
感觉自己萌萌哒……
开玩笑,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微闭上眼,感觉清晨的光抚摸他的眼睑。心情简直不能更好。
这样的好心情在看到床边的叶轻舟时变得更好。
“早上好!”他拖长调子,慢动作,像只小心翼翼接近自己猎物的小猫,张开双臂,动作蹩脚地想扑住自己的猎物,却不知自己夸张的动作早已经暴露了意图。叶轻舟看了他一眼,没有动,理所应当地被托兰西扑中。
托兰西抱着他的腰,跪坐在床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深深呼吸。
这时候叶轻舟转身去取推车上的红茶,托兰西还不放手,于是便跟着叶轻舟的脚步,被拖到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他的膝盖弯跪在地上,并不感觉到痛,所以他很放心地抱紧叶轻舟。如果这时候有人走进来,就能看见这样的一副场景,叶轻舟在前面走,身后拖着一个抱着他不放手的大号围裙。那条围裙太长,类似腿的部分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两道划痕。
“今天的红茶,是伯爵红茶,请用。”这样说着,叶轻舟把倒好的红茶递给托兰西。
“不要,我是侯爵,我要喝侯爵红茶,伯爵红茶要给夏尔……”
“我可以认为你刚刚是在微妙地鄙夷我的爵位吗?”走进来的夏尔冷笑道。
“哪里有,夏尔君应该喝国王红茶。”立刻认错,接过叶轻舟手里的杯子,托兰西决定转移话题,“对了,不是昨天说只有饼干吃吗?怎么今天连红茶都出来了?”
“这个……”问夏尔,他也不可能知道啊。
“其实这间屋子里大多数的食物都可以使用,甚至其中不乏上等货色。但是一定要经过特别的方法处理后才能使用。懂了吗,阿洛伊斯?”说话的是刚刚进门的安德烈。
托兰西的动作一顿,意味不明地望了安德烈一眼,脸色不辩喜怒。在所有人以为他又要发难的时候,笑了起来。
“早安,安德烈殿下。”说着,他举起自己的杯子,做了个祝酒的动作,也不管这样合不合时宜,等到安德烈微微点头后,把杯子送到自己唇边,咽下。
吞咽的时候思绪却开始沸腾。
昨天的他一点都不正常,虽然平时他的心里很容易产生一些阴暗念头,有的时候也有将一切通通毁灭的冲动,但是在躁动的同时,他还有着惊人的意志力和伪装。他能把自己所有不正常的地方塞在内心深处的盒子里,再落上锁。
可是昨天的他……暴躁,易怒,幼稚,轻而易举就被安德烈挑动,露出那样丑恶的嘴脸。真是……
他喝完茶,抬头看向安德烈,还是在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很好,很好,我就陪你玩一玩。
红茶之后是洗漱,刷完牙之后叶轻舟去取毛巾,站在镜子前的托兰西吐出舌头,摸了摸上面的五芒星。金色,夹杂着一些嫩绿的印记,和往常没有丝毫不同,这让他悸动的心稳定了一些。
就是这样,还有契约的话,克劳德就只能属于他。
他想得正出神的时候叶轻舟凑了过来,看着镜子里的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叶轻舟似乎不知道怎样微笑,他的笑容总是带着一种冷笑的意味,不过熟悉他的托兰西早就可以看出这种诡异笑容下的愉悦了。
“很漂亮,不是吗?”叶轻舟说道,不知道是在指托兰西身上的印记还是指他这个人,
“你……其实只是被托兰西大人的美色吸引了吧?”
“对的,托兰西大人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小的甘拜下风。”
假装没听出来叶轻舟的揶揄的语气,托兰西的心情顿时好起来了,“那就好好地膜拜跪舔吧,你这个龌龊蜘蛛!”
说完看着镜子里倒映的美丽少年,心里默默想,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是论美色的话……托兰西大人完爆安德烈五十条街!完爆夏尔……唔,就十五条街吧,考虑到夏尔对他不错的份上,托兰西大人就客气一点吧。
完全看不出哪里客气了。
保持着良好的心情,托兰西和夏尔,安德烈一起走向饭厅,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什么。回头,看见叶轻舟和赛巴斯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三个小时后,他和夏尔,安德烈一起站在湖边,旁边是看护的赛巴斯。
好像赛巴斯终于明白自己破相的脸有多大杀伤力,他用白色的绷带把整个身体都包了起来,连露出的手指都缠满绷带。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木乃伊。
为什么能认出一坨白布包的东西是赛巴斯?只能说,赛巴斯头上一撮毛的辨识性不要太高。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说着,托兰西拿起一块石头扔进湖水里,“再把夏尔沉一次湖吗?这样残忍的事情就不要绑石头了吧?”
“脑子里想着这种事情的你,才是真正残忍吧!算了不用商量了,直接把托兰西这个混蛋扔下去!”
“真是暴躁呢,夏尔,”安德烈轻笑道,“昨天我们讨论过了,如果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他的爱人是被溺死在湖中,那么最可能找到尸骨的地方一定是在湖底,所以……”
“等一下,商量好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没办法啊,因为大家凑在一起商量的时候,你正因为大发脾气,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是吗?”托兰西冷笑,他生气的时候从来不会锁门,所以安德烈要是真有心叫他的话,只要拧一下门把就知道了。安德烈这个家伙,一开始就是想把自己排除在外。
“那还真是抱歉呢。”托兰西说着,口气可没有一点歉意。
“没关系,心情不好什么的,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这样子的话,留在你身边的人有的时候可能会太累哦。”
托兰西顿时大怒,克劳德会不会累关你什么事情!?手不要太长!如果敢把手伸到他的盘子里,他就把那个东西剁掉!
当然不可能这样说,虽然心里气的要死,脸色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谢谢你的忠告,昨天确实很难过,不过有克劳德的陪伴,我感觉好多了。真是抱歉呢,昨天做了那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本以为他会因为生气而对我冷淡,可是……”他盯住安德烈的眼睛,挑衅地一字一句说道,“克劳德就是克劳德,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会忍不住对我心软。所谓在珍惜的人面前没有原则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那也要注意,适。可。而。止。”
“确实,我唯一在意的事情是我们之间无。与。伦。比。的羁绊。”
站在两人中间的夏尔左右瞧了瞧,悄悄后退到赛巴斯旁边轻声道:“我好像看到火花从他两的眼睛里冒出来……”
“我也看到了。”那人说道。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夏尔就听出来这货哪里是赛巴斯啊,明明是叶轻舟。
“你!”他刚说一个字就被叶轻舟捂住嘴。
“小声点,现在这么危险的场景,如果我出场的话,一定会变成非常鲜红的结局!”
“鲜红的不是结局是你吧!而且说鲜红什么的也太大题小做了,他两只是……”说着夏尔回头,只见两股迷の黑雾,以托兰西和安德烈为中心,慢慢延伸向整个空间,所有爬过的地方都被那种惊天的杀气扭曲变形。
接近绝对会被杀。放纵下去也绝对会被杀啊!
夏尔立刻怂恿叶轻舟:“身为当事人的你如果再不去阻拦的话,一切都会失控的!整个世界都有可能被毁掉啊!是男人就勇于承担责任!”
“这不是我是不是男人的问题,而是我过去还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宁愿光荣地去死,也不要苟且地活着啊!”
“夏尔君注意你的人设!中国的俗语说得这么顺口很破坏你英国贵族的形象啊!还有,请让我苟且地活着吧,不要大意地让我苟且地活着吧。看他俩现在的气势,我过去绝对会被撕成两半啊,一人一半有没有!”
“一人一半除了撕成两半之外不是还有一个上面一个下面那种乐观的选项吗?”
叶轻舟沉默了。
夏尔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沉默。
只能说,大人的脏脏世界……夏尔你还是不懂……
就在夏尔和叶轻舟墨鱼的空档,托兰西和安德烈已经开始脱!衣!服!
“你敢吗?”安德烈冷笑道。
“呵。”托兰西活动了下肩膀没说话。
两人望着深不见底的湖水,彼此对视一眼,同时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平静的,长满水草的湖水,荡起一环环波纹,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踪影。
陷阱
水底长着茂密的水草,隔绝了上方的视线,别说是上方就连周围都看不清。
这样子最好。
虽然和安德烈打赌谁先找到尸骨,克劳德就是谁的。但是他不打算履行约定,克劳德是他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他的,这是真理。他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想找一个理由,把那个笨蛋骗到水下。
慢慢找去吧,白痴,托兰西大人先上去了!
这样想着,他开始慢慢向上浮。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脚,水底晦暗的光线勉强能看清那个人是安德烈。
他来干什么?
安德烈一把把他拽到更深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一拳,打在肚子上,口腔张开,氧气吐出的同时,湖水不留情地倾入。他挥舞起双臂想要反击,可是完全不是安德烈的对手,因为他连躲避都没有,又一拳打在托兰西腹部,比上一拳更狠更痛。
打的是肚子,托兰西的脑子却像是被雷打中般失去意识。缺氧让他的脸色变色青紫,他挣扎着想往上浮,安德烈抓住他的手如同钳子,把他夹在原地。
阴暗的水下,还有依稀几抹光,被水扭曲成幽暗的蓝色。安德烈的脸被染成蓝,他看见,那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挣扎开始变得无力,安德烈抓着他,就在旁边看着,不,或许是欣赏他垂死的表情。
他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岸上,安德烈正在给他做急救。
“你醒来就好了,我们很担心哩。”安德烈这样说道,指的是从对岸慌忙跑过来的叶轻舟和夏尔,他这是才发现他们上岸的地方是另一边的湖岸。
安德烈笑着,望向他,眯起的眼宛若钩子,冷淡而残忍。
他凑在托兰西耳畔,轻轻说:“你知道吗?有一种手法,可以击打体面而不留下任何的伤痕,但是内脏,筋肉,骨骼却会被打成碎片。顺带一提,我可是精通这门艺术,所以,如果我想要不留痕迹地杀掉你,实在是比碾死臭虫还要简单的一件事情。”
似乎在印证他的话,托兰西裸露在外的肚子没有任何伤痕,可是内部,却像是被什么踩踏过似的疼痛。
他终于明白安德烈和他不是一种人,看不见那种东西,也可以想象到,污秽的血液是如何玷污了安德烈的手。这个家伙以前绝对杀过人,没有杀过人的家伙是不可能如此平淡地做出这种近似于谋杀的事情。
托兰西就不敢杀人。
他是一个胆小鬼。
“总之,识相一点,也许我能大发慈悲饶过你。”
托兰西垂下头没有说话,肩膀在颤抖,看到他这副害怕的样子,安德烈也就放心了。
他放心得过早了,如果他掰起托兰西的头,就能看见隐藏在黑暗中的表情狰狞如鬼,幽暗的眼睛化为靛青,杀意在里面沉淀。
托兰西是很害怕安德烈,但是对付自己害怕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岂不是杀死他?
没有人会害怕死人。
那一天托兰西破天荒地没有告状,也没有哭泣,而是冷淡地感谢了安德烈在自己溺水的时候施以援手。两个人对视的时候,谁都清楚,这件事情绝对没完。
第二天。
“你这是干什么?”夏尔看着眼前的那个大洞,眼皮跳了起来。
“不干什么。”托兰西站在一个深四米的大坑中,坑边有一条绳子,看样子是供托兰西出入时踩踏。
“不,问题不是你在干什么,而是这个坑是怎么样出现的?”
托兰西一边继续往下挖,一边解释道:“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挖了七个小时,挖出来的。”
“……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托兰西停了下来,他仰着头望向夏尔,神色冷峻,“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安德烈,夏尔。”
不知怎么气氛变得奇怪了。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大家和平相处不是挺好的吗?”
“我和那个人,不可能和平相处,所以选择吧,夏尔,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安德烈并不是个坏人啊,除了他喜欢克劳德这一点……说真的克劳德又没有多喜欢他,所以你完全没必要。”
“如果你不站在我旁边的话,就走。我自己对付他。”
夏尔被这样冷淡地话激怒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来到这里之前的托兰西明明不是这个样子!我认识的阿洛伊斯是一个有点调皮但还算理智的可爱家伙,可是你呢?来的第一天对克劳德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第二天和安德烈闹翻,现在第三天,你就制作这种陷阱陷害安德烈?你到底是谁?我认识的阿洛伊斯不是这样阴暗的人啊!”
“你又了解我多少?”托兰西冷笑道,“夏尔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就是这么阴暗,这么喜怒无常,不喜欢,受不了走就是了,管我干什么?看我做什么?反正我早已经习惯一个人活着了!除了我自己之外,我谁都不需要!”
“你这个……”被激怒的夏尔,直接从陷阱上方跳了下来,多亏地面上铺满刚刚挖出的浮土,所以他并没与受伤。他一把抓住托兰西的领子,给了他一拳。
“清醒点了吗?”看着倒在地上的托兰西,夏尔冷道,“如果还不清醒的话,我再给你一拳。”
托兰西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说话。
“看样子是清醒了,托兰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做出那副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悲哀的模样,世界上悲哀的人那么多,如果每一个都像你一样自怨自艾,这个世界早就变成地狱了!我,十岁生日的那天,父母被杀,我被卖到黑市做祭品,我亲眼看着他们用多残忍的方式处死那些孩子,甚至自己也差一点死去,可是我还是没有气馁。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多少残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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