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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逆命之宋青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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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璧和宋青书走到蝴蝶谷入口前不远处的大路时,便正好看到灭绝师太带着两个弟子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一脸煞气不掩。

卫璧装作只是偶然路过此地的一脸平淡样子,目不斜视,继续和青书说说笑笑。宋青书倒是不顾卫璧一直在拉他袖子,还毫不遮掩地往灭绝师太那边看去,还略带疑惑地说道:“哎?那不是峨眉灭绝前辈吗?”

卫璧全身都有些僵硬了,第一次下定决心要把他家青书这天真的性格给好好改改。这娃儿明明挺聪明的,学什么都快,说起名家警言,古代兵法也头头是道的,怎么总会在某些时候大脑里就偏偏缺了根弦呢?卫璧心中暗暗发愁,难道是给剧本的反向金手指给祸害了,一到剧情人物面前就抽风成草包了?这可真是个大麻烦。

灭绝师太往两人这边看了一眼,宋青书微笑着拱手说道:“晚辈武当宋青书见过峨眉灭绝前辈,我……”他话还没说完,灭绝师太就十分不耐烦地带着两个弟子风一般地走了,衣袂翩翩,瞥都懒得再瞥两人一下。

卫璧大松了一口气,想说些恼怒的话,可是看到青书一脸无辜迷茫不解的眼神,又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微微叹口气,拉着青书往入口那边去了。

宋青书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任由卫璧拉着他走,心里却在微微叹气——小子,你还是太嫩了……你那么一脸平淡的样子,身体却紧张得都绷紧了,眼睛还不敢往那边看,明显是一副做了坏事的样子,人家本来不怀疑你的说不得都会被你吸引了注意力去。再者说了,峨眉灭绝师太名满天下,这么显眼的三个人走在路上,谁都会看上两眼的,不看才是真的心里有鬼。更别说宋青书身为武当弟子,怎么可能不认识灭绝师太?打招呼那是平常事,人家理不理是一回事。但要是宋青书不打招呼装作没看见,那事情才大条了。

其实本来以卫璧的演技也不至于如此,可偏偏之前他被打击到了,知道自己不是灭绝师太的对手,不免想得多了些,自然也有些不淡定,心里有些乱,演技就大打折扣了。

那边厢杨不悔尚不知母亲已遭大祸,圆圆的大眼骨溜溜地转动,露出询问的神色。张无忌伏地听声,耳听得那三人越走越远,这才跳起身来,拉着杨不悔的手,奔向高坡。

杨不悔笑道:“无忌哥哥,恶人去了么?咱们到山上玩,是不是?”张无忌不答,拉着她直奔到纪晓芙跟前。杨不悔待到临近,才见母亲倒在地下,大吃一惊,挣扎下地,大叫:“娘,娘!”扑在母亲身上。

张无忌一探纪晓芙的呼吸,气息微弱已极,但见她头盖骨已被灭绝师太这一掌震成了碎片,便是胡青牛到来,也必已难救性命。

纪晓芙微微睁眼,见到张无忌和女儿,口唇略动,似要说话,却说不出半点声音,眼眶中两粒大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张无忌从怀中取出金针,在她“神庭”、“印堂”、“承泣”等穴上用力刺了几针,使她暂且感觉不到脑门剧痛。纪晓芙精神略振,低声道:“我求……求你……送她到她爹爹那里……我不肯……不肯害她爹爹……”左手伸到自己胸口,似乎要取什么物事,却突然头一偏,气绝而死。

杨不悔搂住母亲的尸身,只是大哭,不住口的叫:“娘,娘,你很痛么?你很痛么?”纪晓芙的身子渐渐冰冷,她却兀自问个不停。她不懂母亲为什么一动也不动,为什么不回答她的话。张无忌心中本已悲痛,再想起自己父母惨亡之时,自己也是这么伏尸号哭,便也忍不住泪如泉涌了。

两人哭了一阵,张无忌心想:“纪姑姑临死之时,求我将不悔妹子送到她爹爹那里。嗯,她爹爹名叫杨逍,是明教中的光明左使者,住在昆仑山的甚么坐忘峰中。我务必要将她送去。”他可不知昆仑山在极西数万里外,他两个孩子如何去得?

眼见纪晓芙断气时曾伸手到胸口去取什么东西,于是在她颈中一摸,见挂着一根丝绦,上面悬着一块黑黝黝的铁牌,牌上用金丝镶嵌着一个火焰之形。张无忌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取了下来,便挂在杨不悔颈中。

便在这时,忽而一个声音响起:“无忌,这是怎么了?”

张无忌顿时大骇,心下砰砰直跳,担心是灭绝师太复返,连声音都分辨不出来了——猛地转过头去,却见卫璧和宋青书正往这边走来。张无忌一怔之下,便是大喜过望——他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此时本也心下慌乱,只不过为了不让杨不悔害怕,才兀自硬撑着。这时见了值得依靠的兄长,顿时有了主心骨一般,两眼泛光。

卫璧被张无忌这泛光的双眼看得浑身发毛,连忙询问他详细情况,张无忌这才把两人走后蝴蝶谷的种种情状道出,大体上与剧情并无二致,但人的心思有变,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也不大一样了。

听着张无忌喃喃地问道:“卫大哥,有些时候,说谎也比说真话好是不是?”张无忌本是聪明至极的人,但他自幼生活在冰火岛,岛上都是他至亲至爱的人,没有什么人会害他骗他欺他,即使殷素素告诉他人心险恶,他也不会真的明白那险恶的人心是如何的可怖。

而当张无忌回归中土,遇到的种种事,无一不让他慢慢知晓了人性的复杂多变,和人心的诡异莫测。

张无忌想到当时他与金花婆婆本是相谈甚欢,他还以为那个老婆婆也有慈祥的一面。但他一说自己是张翠山的儿子,金花婆婆立时就变了脸来逼迫于他。而纪晓芙又何尝不是如此?若她说几句谎话,将罪责全数推脱出去,再假称愿意去害杨不悔的爹爹,岂不也能保得一命?

张无忌又想起他爹张翠山说过的,男子汉要立身持正,决不能说些假话谎话骗人……可娘临死前又说,要当心被漂亮的女人骗……

张无忌只觉得他的人生观念在碰撞颠覆,大脑里面都乱成了一团。

卫璧看张无忌越说声音越低,眼里既迷茫困惑,又有拨开一切迷雾的决心,忽而心下就有些感慨……张无忌啊张无忌,若是你能对这世道人心更了解一些,你这一生又何至于被人欺骗到底?最终连到手的皇位都丢了,只在冰火岛终老……

宋青书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及至此时看到卫璧带着些感慨怜悯的眼神想要开口开解一二时,心里大觉不妙,连忙抢先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张师弟,你怎么能这样想?吾辈恪守侠义正道,说一是一,你再不可多作它想,免得坏了我武当声誉,又如何对得起故去的张五叔?”

张无忌一怔,眼中的那些困惑又慢慢地归于了混沌——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刚刚他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有那种撕破一切善良的表象,直面内心的勇气——其实他不会知道,这正是一个人蜕变的机遇。可惜一瞬间被宋青书给打破了,张无忌又再度成为了原来那个性格框架内的张无忌,再难生出打破自身桎梏的勇气了。

命运如斯,人力可能奈何?

宋青书看张无忌回过神来,重新开始和卫璧讨论起将杨不悔送到昆仑的种种计划后,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半眯着眼,将眼底的那一丝锐利的光芒尽数掩去——卫璧啊卫璧,你还是太心软了……这是想改变张无忌的性格,点醒他吗?你可知,若张无忌真的开了窍,哪里还有你的立身之地……

其实那边淡然笑着和张无忌搭话的卫璧,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正因为他十分清楚张无忌的这一生,那些故去的遗憾,也曾经令还是个少年的他叹息不已。因而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卫璧竟是不由自主地想去开解张无忌……

幸而青书及时出声打断了自己……卫璧暗暗想着,心道以后可不能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了……张无忌就是他卫璧登极的最大阻碍,这一点怎么能忘?

卫璧暗暗提醒自己,复又觉得青书实在是他的福星,虽然说出来的话义正言辞地让卫璧想要发笑,却又刚好戳中了张无忌的底线,将他的思维拉了回来……可真是,这难道是叫傻人有傻福吗……

殊不知宋青书正在想着,卫璧你个傻货,要不是有我在,你可就真是惨了……

张无忌和卫璧商议了片刻后,卫璧就到胡青牛的茅舍中取来一柄铁铲,挖了个坑将纪晓芙的尸身埋了。这时杨不悔已哭得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事不宜迟,卫璧抱起沉睡的杨不悔,和宋青书以及张无忌立时离蝴蝶谷而去了。

至此山高水远,再回昆仑。

卷二 心悦君兮君可知 死生

四人离开蝴蝶谷时,天已向晚。于是几人便走往最近的城镇,进客栈里要了几间客房,打算休憩一晚再行上路。

这夜卫璧正要熄灯就寝,忽而门响,打开门来,竟是宋青书站在门口。卫璧稍稍一怔,随即侧身让开门同时说道:“青书,这么晚了还有何事?”

宋青书走进门来坐在桌旁,微微皱眉说道:“大哥……真要送那女孩子去寻她生父?”

卫璧坦然说道:“这是自然,这难道不是应行之事吗?”这般说着,心下却微微有些不虞,觉得宋青书这样问,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宋青书看卫璧脸色微沉,便语带为难之意地说道:“助人父女团聚固然是我辈侠义中人当行之事,可那女孩子的父亲乃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

卫璧微叹口气说道:“难道明教中人就没有父女妻儿了吗?”脸色也有些微沉。

宋青书看卫璧有些生气,连忙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那峨眉纪晓芙女侠本是我殷六叔的未婚妻啊……这……况且我和无忌毕竟是武当弟子,此行昆仑当往西行万里,来去怕要年余,要如何与武当长辈们分说此事呢?”

卫璧恍然,也知道青书的犹豫很应当,总不可能不和家中长辈说一声就走吧。原著中张无忌是无法联络武当派,致使张三丰和武当诸侠为他忧心数年,还一度以为他已然身故。而宋青书却已成人,属于在外历练的弟子,还是首席弟子,自然能和派中人联系,也断没有不交代一声的道理。

可这个交代也很有些麻烦,该怎么说?说纪晓芙和魔教中人未婚生女?这分明是给殷梨亭戴了绿帽子,结果宋青书和张无忌这两个武当弟子还好心地把那私生女送去万里之外的昆仑寻父……这件事要是传讯回武当,可就不是一句两句话说得明白的了。说不定还要扯上正邪分歧,节外生枝,弄得复杂无比了。

卫璧这样想着,心中的不虞也没了,看青书小心翼翼地偏着头看他,便微微笑了笑,语带安抚之意地问道:“是我太急躁了,不该误会你,那青书觉得此事应当如何?”

“我想着明日着人传信给武当,就说我和张师弟偶遇孤女送她往西边寻父顺便历练就好了,这信中语焉不详,未提及女孩父母是谁……便也,便也算不上欺瞒长辈吧。”脸上虽带了点儿为难之色,但青书还是颇为知晓变通地说着。

卫璧淡笑着说道:“如此甚好,也免得长辈多做担忧。”他本来还担心青书会实话实说,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想太多了,青书又不是小孩子,自然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宋青书微微迟疑片刻,又问道:“之前我听你和无忌略微提过,似是要教他内功抵御寒毒?”

卫璧顿了顿,心思却是活泛开来了。他之前确实没怎么把九阳神功的事告知宋青书,只是略微带过而已,此时这么一想,就觉得既然要教张无忌九阳神功,那自然得让武当知道,顺便卖这个好处了。更重要的是,既然张无忌能练九阳神功,那青书自然也可以。

经过之前一事,卫璧对张无忌又有了几分防备之意,虽说为保他性命必须要让他练九阳神功,可心底总有几分不确定。然而卫璧已经知道自己喜欢宋青书了,他又不觉得自己的追求会失败,那便是说青书就算是他卫璧的人了,教给自己人增强己方实力,那自然是好事。更重要的是,宋青书的资质也不用担心,要按着剧情的走向,宋青书最后还练了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呢。

一想到九阴真经是周芷若让宋青书练的,卫璧心里一阵膈应的慌,当下拍板决定,就练九阳神功好了,什么九阴真经和周芷若都一边儿去吧。

当下卫璧便将这事说了,宋青书一脸惊愕,喃喃说道:“九阳神功?据我太师父说已消弭于世再难一见,大哥你竟然会?”

卫璧微微颔首,只说是偶然得遇先人遗迹故而习得。这般说着,他也在暗自观察宋青书的神色。事实上卫璧此时心里矛盾得很,因为他忽然想起原著里张无忌学了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后宋青书对他又妒又恨——若是这学成神功的人换成了他卫璧,宋青书又会如何?

要说卫璧是在霎时间看上了宋青书的,那也未免太过肤浅。卫璧之所以对宋青书产生了异样的情感,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他发现自己和宋青书相处时十分融洽和谐,不知不觉地就打破了卫璧在这个世界上和任何其他人相处时的隔膜——他总有一种感觉,仿佛宋青书才是这世上唯一活生生在他眼前的人,而非是和别人一样,只是小说故事里的人物。这其实只是一种潜藏的感觉,卫璧想了很久,最终觉得这大概就是缘分——却不知他这种感觉是何等敏锐。

宋青书有才有貌,与卫璧相谈投契,相处融洽,时而又有些小迷糊和小性子,私下里其实还挺腼腆——越是和宋青书相处,卫璧就越是觉得他们很合适,那些朦朦胧胧的情感抽茧剥丝一般慢慢展现出来,就渐渐地溢满了整颗心。

大抵上越在乎一个人,就越担心那人会令自己失望。所以卫璧实在不希望会在宋青书眼中看到嫉妒、贪婪的情绪——因为宋青书对张无忌不善,卫璧心下已经帮他找了无数理由,比如为武当派着想,又比如初恋情人被抢之类的,回避了宋青书性格上的重大缺陷。但要是宋青书也会嫉妒卫璧的话,那就是卫璧再怎么欺骗自己也没用了。

幸而,宋青书只是眼神一亮,略带兴奋地说道:“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大哥你真有福气!太师父说过,武学传承至今,不知有多少绝学失传于世,也不知有多少名家埋骨于荒山之中,典籍失传破损,或是掩于杂草兽穴之中……如不能为后人所得,实是万分可惜……”

卫璧看着宋青书真挚的欣喜之意,心里的忐忑和闷气就全飞走了,也隐隐自得地想到——也是,张无忌怎么能和我比呢……

心结既解,卫璧第二天就直接将九阳神功的心诀告诉了宋青书和张无忌两人,这武当九阳功本就和九阳神功一脉相承,故而宋青书和张无忌都很快记下,在路上便开始练了。张无忌也将胡青牛给他的医术精华拿出来和卫璧共同参详,一众人等都是其乐融融。杨不悔也接受了张无忌告诉她的“娘亲飞到天上去了,找到爹爹就飞下来”这种解释,很快就放下了心结,乖乖地跟着几个哥哥去找爹爹了。

宋青书对于这意料中的额外收获自然是笑纳了,虽说等他练成九阳神功也不知是哪年哪月了,但艺多不压身,何况在这个武侠世界里,实力还是很重要的。而对于卫璧这种大方的行为宋青书也挺满意的,总之两人都绑定了,要是卫璧是个小气吧啦的吝啬鬼,那可难受了。

四人一路往昆仑而去,出了镇子后顺着山路走了一段,行到中午时分,杨不悔突然尖声大叫,指着路边一株大树。三人一看,只见树上飘飘荡荡的挂着两个干尸,张无忌大骇,险些被吓得转头狂奔。总算卫璧拉住了他,又轻声安慰被吓得哭起来的杨不悔。

宋青书抬头细看那两个干尸,也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叫道:“胡青牛!”原来挂在树上的一个干尸这时被风吹得回过头来,却是胡青牛。另一个干尸长发披背,是个女尸,瞧她服色,正是胡青牛的妻子王难姑。

众人都定下神来,再查看了一番,只见两尸脸颊上金光灿然,各自嵌上一朵小小的金花,不禁心下恍然:“原来他们还是没能逃出金花婆婆的毒手。”只见山涧中一辆骡车摔得破烂不堪,一头骡子淹死在涧水之中,正是当日他们坐的那辆。

张无忌见此惨况,怔怔的流下泪来。卫璧解开绳索,将胡青牛夫妇的尸身从大树上放了下来,不经意间从王难姑的尸身上摸出一本书来,不动声色地放进怀里。宋青书假作什么也不知道,故意侧走一步挡住张无忌和杨不悔两人的视线,却也不看卫璧,只低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卫璧余光见此情形,还当是宋青书挡着两个小的不让他们直视尸体,心里既庆幸,又觉得青书总能在不经意之间帮到他的忙,可真是天赐的福缘。

其实那本书正是“王难姑毒经”,卫璧不愿与张无忌分享,也算是留了一手。

而后几人为胡青牛夫妇堆了一坟,各自拜了几拜,便再度上路了。

及至凤阳府境内,四人走进一个镇子,市镇中家家户户都是空屋,竟连一个人影也无,所幸他们之前准备了不少干粮,此时也不挑剔,只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吃了,喝上几口水便继续赶路。出了镇子后,但见沿途稻田尽皆龟裂,田中长满了荆棘败草,一片荒凉。走了一会,更是见路边卧着几具尸体,肚腹干瘪,双颊深陷,一见便知是饿死了的。越走这类饿殍越多。

行到傍晚,到了一处树林,只见林中有白烟袅袅升起。张无忌以为遇着了人烟,实是高兴,只因这一路上都太过恐怖,卫璧和宋青书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杨不悔一直很害怕,气氛很压抑。

然而宋青书不动声色,卫璧倒是暗暗警戒了起来。几人继续前行,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沸汤,正在锅底添柴加火。两个汉子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见到四个衣着光鲜细皮嫩肉的公子小姐向他们走近,眼中都冒出了绿油油的光来。

杨不悔骇然地把头埋在了张无忌怀里,张无忌也被那眼神看得发毛,不禁后退了两步。

卫璧对这两个村汉用一副想吃人的眼神望着宋青书表示极度的不爽——即使此“吃”非彼“吃”,那也还是很不爽。

既然不爽那也不用忍,卫璧微微眯眼,冷声说道:“两位这是意欲何为?”

那两个村汉才不和他们咬文嚼字,直接就拿着尖刀扑将上来,嘴里还嗷嗷叫着:“有肉吃啦!”

卷二 心悦君兮君可知 豪杰

这些个饿了不知多少天的寻常村汉又如何能接近青书几人?尚在几步开外时,卫璧便冷哼一声,也不拔剑,直接套着剑鞘就将两人拍飞出去,倒在一边哼哼唧唧的。

张无忌走到锅边,探头到锅中一看,只见锅中上下翻滚,是些青草树皮,其中还夹杂着几块煮得快泛了黑的骨头——细细一瞧,竟像是人手的样子——张无忌大骇着退后几步说道:“你们竟然吃人!也不怕伤天害理?”

卫璧面沉如水,握着剑柄的手上都浮起了青筋,紧紧抿着唇,眼中漆黑一片。

宋青书心知卫璧这是真的难过了,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难受?尽管他们两人都只把这世界当作一个小说故事,算计人命、见死不救甚至是心狠手辣的事也都做了,但这时心里的沉重感却并不是矫情。因为一旦撇开那些江湖门派,侠客义士,传奇英雄,这里仍旧是华夏神州,而这些麻木失魂,饥饿将死,易子而食的人,也都是黄皮肤黑眼睛,和他们血脉相连的炎黄子孙。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哀,是历史的现实,并不是所谓的不同时空就可以阻隔的。

在真实的历史上,事实亦是一般的残酷。有元一朝,人分四等,即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其中第三等汉人,指淮河以北原金朝境内的汉、契丹、女真等族以及较晚被蒙古征服的、四川、云南人,东北的高丽人也是汉人。 而第四等南人,则指最后被元朝征服的原南宋境内各族。元法规定,杀蒙古人的偿命,杀色目人的罚八十两银币,而杀死一个汉人,只要缴一头毛驴的价钱就可以了。至于南人,奴隶而已,地位还比不上牲畜,每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个。

也许直到此时此刻,卫璧才终于明白,所谓的得天下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享乐和成就感。无论这世界是真实也好虚假也罢,至少他在这里,便不愿意目睹这样的惨况,只要他还活着一日,便想创下一个太平盛世——如此即使他死后这世界消失无踪或是读档重来,至少他曾尽力而为,没有麻木不仁,便已无愧于心了。

那倒在地上的两人听到张无忌的喝问,依旧是麻木的模样,其中一人满不在乎地说道: “老子都有三个月没吃一粒米了,不吃人,还能吃牛吃羊么?”

宋青书一脸愤怒地开口说道:“还和这种人多说什么,他们根本不配做人,杀了便是。”

卫璧却摆了摆手,微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算了,无益与他们计较,我们走吧。”

四人正待离开,却又有人声传来,张无忌往路那边看去,说道:“是简大爷、薛大爷。”进林来的共是五人,一个是崆峒派的简捷,另外是华山派的薛公远和他们的两个同门,这四个人都是张无忌给治好了的。最后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汉子,貌相威壮,额头奇阔,张无忌却未见过。简捷哼了一声,道:“张兄弟,你也在这里?这两人怎么了?”说着手指倒在地下的两名汉子,却只略略瞥了站在一旁的卫璧和宋青书一眼,大概将两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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