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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逆命之宋青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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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揉了揉额角,颇有些无奈——大概是他的演技太好了,全武当上下就没有一人不相信他对周芷若深深的痴恋,就连周芷若也不得不面带嫌弃地承认,宋青书大概真是对她痴心一片了。

但是宋青书好不容易缓了口气,不用再把每天除了忙碌武当的事和提升自身能力之外的时间都花在纠缠芷若妹妹上了,他更不想继续接受武当上下对他的“拳拳关爱”和“无穷无尽的安慰”。

于是宋青书决定,他要下山。一来他需要依照原著打响他“玉面孟尝”的名号,二来,他必须去找卫璧了。

卫璧想收张无忌做小弟,无论如何,宋青书决不能放任不理。当然,本来张无忌就很难成为谁的小弟,因为他的气运太大了,谁也压不住。再者说,以张无忌的性格,他会愿意和你做朋友,做兄弟,却是绝不会愿意做谁的小弟的。更重要的是,就算张无忌真的突变了,愿意做卫璧的小弟,宋青书也必须要竭力破坏——因为宋青书的计划就是这辈子跟紧卫璧做小弟了,要是冒出来个哪方面都能压制他宋青书的张无忌做同僚,那他就不用混了。

事实上,如果张无忌和宋青书是一文一武或是各有侧重也就算了,但问题是,宋青书所拥有的一切都能被张无忌所压制,这点光看原著宋青书的下场就十分明白了——简而言之,两人气场不和,完全没有合作的可能。尤其是,如果宋青书竭力去和张无忌好好相处,卫璧第一个就要怀疑。所以,宋青书只有也只能和张无忌作对了。

宋青书准备好一切,便去与张三丰和宋远桥报备出行了。此去蝴蝶谷,是宋青书第一次自主改变剧情,但是一切都有理有据,合乎逻辑而无隐患,自然是不去白不去了。

宋青书已经十七岁有余了,这个年纪出门行走江湖历练是很正常的事,就算是原著里的宋青书也必然出门了,不然他“玉面孟尝”的称号是怎么来的呢?由于卫璧的出现,所以宋青书专门往蝴蝶谷一行,理由充分,怎么也怀疑不到他身上来。

宋青书早就把他和卫璧相交之事告知了师门长辈,那鸽子整天在武当山飞来飞去,人人都看得见,这事本来也就没可能瞒着。况且卫璧名声不错,和武林新一代俊杰相交,武当只会乐见其成,更没必要瞒着。

宋青书又对张三丰说,胡青牛毕竟是明教中人,性情诡异莫测,他担心无忌师弟,因而想往蝴蝶谷去探探情况,张三丰自然欣慰应允。

是而,宋青书去蝴蝶谷的理由,在张三丰和宋远桥他们看来,主要就是为了查看无忌的身体状况,关心照顾师弟,顺带着探望一下好友卫璧。

事实上张三丰本来对正邪也没有多大偏见的,这点和卫璧主张的理论相符。然而张翠山的死却令张三丰无法不对魔教生出恶感来,毕竟人非圣贤,若非张翠山娶了殷素素,又和金毛狮王拜了把子,也不至于自刎与天下人前——就算是张三丰,也无法完全释怀此事。

宋青书一向循规蹈矩,只是偶尔表明自己对明教的“不赞同”态度,这只是正派弟子应有的态度,半点儿错处也找不出。但就在他这样长期的潜移默化下,武当上下对明教也没多大好感;如此大环境中,张三丰也很自然地把他曾经的正邪一家的想法给抛诸脑后了。

宋青书自然是故意的,要是真如了卫璧的愿,让武当与明教缓和了关系,等到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武当要么不参加,甚至于站在他卫璧那边——那到时候宋青书不就没事干了——未雨绸缪,如是而已。



转眼又过几月,春去夏至,草长莺飞且过,郁郁葱葱天下换装。

那日正当盛夏清晨,艳阳斜挂,明而不炙,蝴蝶谷内百花竞放,万蝶齐飞。

卫璧方才起身,走出竹屋,就见到花丛旁的那个丰神俊朗的青年,穿着一身墨玉绿衣,亭立如竹,嘴角噙着一抹温文淡笑,蓦然转过身来,悠悠地说道:“卫大哥,好久不见。”

卫璧心中忽而就是一动。

江湖催人老,相逢一笑中。

卷二 心悦君兮君可知 情动

宋青书便在蝶谷住了下来。

那竹屋里本来就有三个人的空间,常遇春走了,宋青书来了,不多不少刚刚好。

但是卫璧觉得,这个气氛真是奇怪极了,直让人有种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当时卫璧和常遇春、张无忌同住竹屋的时候,颇有种兄弟之间惺惺相惜,患难与共的感觉在,卫璧也十分喜欢这种具有江湖气息的洒脱豪迈之感。

然而宋青书来了之后……卫璧真的必须说,宋青书和张无忌绝对是天生的气场不合,当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时,这种怪异感就更明显了。

宋青书对张无忌十分客气,但十分客气也就表示,没有深交的意愿和念头。譬如说宋青书第一眼看到张无忌的时候,就只是挂着客气疏离的微笑,淡淡地点头招呼道:“张师弟。”张无忌明显有些局促尴尬,也回了一声“宋师兄”,然后就……冷场了。

卫璧也尝试过调和两人的关系,但是他们三人在一块儿的时候面子上都过得去,但宋青书和张无忌私下里几乎都已形同陌路了,卫璧虽觉无奈,却也认为是理所当然——要是宋青书会和张无忌哥俩好,那才奇了怪了。

卫璧与宋青书长期书信相交,自是知道宋青书认为张无忌连累武当甚多,心中原就对他不喜;而张无忌聪明敏锐又自有傲骨,自然感受得到宋青书对他的不善,也不可能巴巴地赶上去示好。长此以往,两人的关系是越发的冷淡了。

其实在卫璧心里,终究还是宋青书分量比较重。这么多年来,宋青书和卫璧的关系似朋友,似兄弟,还似知己。通信多年,宋青书给卫璧的感觉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性格缺陷,却也有不少可取之处。更重要的是,有因才有果,原著里的宋青书之所以会落到那个地步,其实是多种外力共同作用的结果。此时卫璧既然旁观了宋青书的成长道路,又在心底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自然会给宋青书的“长歪了”找出颇多理由来,而宋青书原本的错处就会在不经意之间被放到一边儿去了,这种潜意识里的偏心,恐怕连卫璧自己也察觉不到。

而张无忌在卫璧的感官中,总是一个小说里虚拟的人物。只因为“张无忌”这三个字,即使他就站在卫璧面前,卫璧也觉得,他们的距离还是很远。人的心思很复杂,纵然卫璧有信心,在他的介入下,是能够取代张无忌的“世界中心”的地位的。但在面对张无忌的时候,卫璧还是会有种“气短”的感觉,也许是嫉妒,也许是心虚,更或许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卫璧始终也难以摆脱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现在所得的以及将来会得到的一切,原本都是张无忌的——这就足以令他觉得很不顺气了。

然而那唯一的例外,就是宋青书。宋青书和卫璧成了好友这件事,本就是计划之外的,和张无忌的传奇更是没有半分关系——这种真实感,就足以让卫璧觉得舒爽很多了。

更重要的是,卫璧觉得,连他都有点嫉妒张无忌的好运了,更何况是原本的宋青书,这完全可以理解嘛……却没发觉他自己的心是越发的偏了。

宋青书当然不可能会知道卫璧神奇的心理变化,但他也感觉得出,他在卫璧心里的分量应该高于张无忌。于是他决定进一步加码,顺便把张无忌给排除出他和卫璧的“圈子”。宋青书自有他的目的在,但卫璧不知道啊……于是每当卫璧和颜悦色地和无忌进行友好的交流时,一回头总能看到青书略带控诉的委屈眼神……令卫璧心下一紧。

而更有甚者,当宋青书听到张无忌叫卫璧“卫大哥”之后,便硬是要有所区分,从那以后他就只喊“大哥”两个字了。

卫璧真的很想以兄长的身份认为,大概青书只是到了叛逆期,所以独占欲比较强;又或者是宋青书不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张无忌吸引,总想着争上一争——但是卫璧又觉得青书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很像怨妇吃醋的感觉,而他却对这种幽怨眼神非但不反感,反而觉得很受用。

更让卫璧无数次唾弃他自己的是,他似乎根本就对青书的那种表情毫无抵抗力,每每看到后都会不自主地把张无忌扔去一边儿,然后和青书共度“二人时光”……卫璧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情感要破茧而出,令他有些惊惧又有些彷徨还有些不可置信和隐隐期盼。

反复思量了好几日后,卫璧终于不得不承认,就在青书刚到蝴蝶谷的那个清晨,对着他回眸一笑眼波流转后,他对青书的感情就已经慢慢变质了。

或许是被那朝阳晃花了眼,或许是被那花丛迷乱了意,也许是那翩飞蝴蝶太妖娆,也许是那如竹青年太俊俏,又或者是因为恰好在清晨那个特殊的时间——更或者是这么多年感情的积淀,量变引起质变。总而言之,卫璧就是对宋青书动了心。

卫璧毫无形象地抱着脑袋坐在蝴蝶谷内一个人迹罕至的杂草丛中的大石块上,心里七上八下又乱七八糟。

卫璧无可奈何地想,原来如此。原来他自己根本就是那什么……弯的!难怪就是对着雪岭双姝那样的美人,也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心里提不起兴致来。两世为人才弄明白这么一回事,卫璧真是想苦笑,却又觉庆幸。上辈子没有找到倾心相爱的伴侣,总归是遗憾万分。而这一世,反正是赚来的,若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便也算了却一桩遗憾了。

卫璧想明白了这件事,那便是把心底的那点儿别扭和犹疑都给抛掉了。反正这世一过,他大概就连灵魂都不属于他自己了,那么肆意一生又何妨?再说了,这里本来就是个小说里的世界,就算他要当个断袖无后的皇帝又怎样?他一死,怕是连这个世界都不复存在或是回档重来了,那什么世间舆论和后世评价,根本就无需理会。

卫璧再度回复到了踌躇满志的状态——哼,这世上,想要什么,弄到手就是了——天下如此,爱人……也是如此!

卫璧自信地想着,宋青书对他肯定也是不同的,要不怎么看他对无忌多关注一点儿,就吃醋了呢……这厮全然把芷若妹妹的存在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大哥……”由远至近的声音霎时间把卫璧从白日做美梦的状态里拉回了神智,卫璧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那个慢慢走近的青色身影,狠狠地呼吸了几下,才把心底的那份悸动给压了下去,神色恢复到正常状态,眉目间又是一副浩然正色。

“青书,”卫璧一如平常地招呼道,“有什么事吗?”

“大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宋青书的眼里带着几分淡淡的疑惑。

“也没什么……”卫璧弯了弯嘴角,凝视着眼前之人,忽而若有感慨地说道:“我之前有些事情没想清楚,现在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宋青书刹那间在脑海里闪过各种推断猜测,面上却半分不显,只目露关心地说道:“大哥要是有什么心事,大可和我说说,不需一人背负……我看大哥这几天神色有异,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卫璧淡淡一笑,朗声说道:“青书不必担心,若真有什么事,大哥必不会瞒你。”

宋青书微微颔首说道:“如此便好,大哥只须记得,无论何时,青书总站在你这边。”

卫璧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眨了眨眼,语气郑重地说道:“我必铭记一生。”

宋青书似是没有察觉这话中的深意,只是十分自然地点头说道:“大哥,咱们这便回去吧,你今日还要看医书吗?”

卫璧已然在蝴蝶谷中看了近两年的医书,更和张无忌、胡青牛互相讨论,实是收获良多。宋青书来此住了几个月,有时也翻翻医书,却觉得晦涩难懂,便放下了手去。白日里卫璧学习医术,宋青书便出谷去四周城镇里游逛,或是行侠仗义,与江湖人士结交;或是在书铺里翻看兵法韬略,而后上酒楼里买好酒菜再回蝴蝶谷,却也颇自得其乐。

其实这几日里卫璧心思混乱,医书也看不进多少;此时固然放开了心思,可他却更想和宋青书待在一起,便说道:“医书倒是不必看了,不若我与青书一同出谷逛上几日再回来?”

“如此甚好……”宋青书欣喜说道,却又微微皱眉,有些言语未尽之意。

卫璧关切问道:“怎么?有什么烦心事?”

宋青书蹙眉说道:“这几日我出谷去,倒觉得附近有些不太平,似有不少武林中人受了颇为怪异的伤势……”

卫璧心下一动,瞬时想起一桩事来——算算时间,心下了然,原来两年时间转瞬即过,剧情又要开始了……

卫璧心下早有计划,便故作惊疑地说道:“江湖上陡生风波,必有内情,我们得好好查探一番……不若我与胡医仙和无忌打个招呼,待我俩在外查探清楚再回返蝶谷。”

宋青书听卫璧这样说,便也猜到他的目的,心思回转,不动声色地点头说道:“好,大哥便去和他们说一声,我在谷口等你。”

卫璧也不拖延,交代张无忌一句“归期不定”,就与宋青书一起出谷去了。

卷二 心悦君兮君可知 金花

卫璧和宋青书两人出了谷,便到附近的城镇上去了。两人出谷的理由明明是调查突发事件,可是两个人都好像把这件事完全地抛诸脑后了——他们根本就是在毫无意义地闲逛。

宋青书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卫璧这人心智也不低,就算是要拖延时间不去影响张无忌走剧情,也该找些合适的理由吧——这般拉着宋青书今天逛市集,明天看庙会,后天还去青楼里看看花魁跳舞喝喝小酒——他干脆直接说“我们等剧情结束再回蝴蝶谷”算了。

宋青书暗暗思量,难道卫璧是在试探他?哪里露了破绽吗?然后他又反省自身,难道是藏拙太过,导致在卫璧的心里他宋青书实在是太草包了,连掩饰都没必要?

宋青书每天都有无数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又转,但他却笑得越发纯良了。卫璧的心情却是颇为舒畅,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舒畅的……而且,看青书笑得这么开心,想来也是十分舒畅的……果然古人诚不欺我,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

不过总的来讲,二人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宋青书深谙语言艺术,而卫璧在心上人身边根本是心生荡漾,不知不觉就被套走不少消息……对于这个结果青书很满意,无知无觉的卫璧也很满意……不过总算卫璧还保留着几分精明,没有把他心底的那些小心思也暴露了,不然青书可能会当场就把他给煮了。



宋青书和卫璧那边是气氛和谐的哥俩好状态,蝴蝶谷这边却是风波渐起了。

先是张无忌忽而一觉睡至午后才醒,正在乍惊乍疑之时,却又发现胡青牛闭门不出,声称自己得了天花。

张无忌觉得这一日里实在是奇怪得很,心下颇不宁静之时,忽听得隐隐蹄声,自谷外直响进来,不多时已到了茅舍之外,有一人朗声说道:“武林同道,求见医仙胡先生,求他老人家治病。”

张无忌走出竹屋,只见院子里站着一名面目黝黑的汉子,手中牵着三匹马,两匹马上各伏着一人,衣上血迹模糊,显见身受重伤。那汉子头上绑着一块白布,布上也是染满鲜血,一只右手用绷带吊在脖子中,看来受伤也是不轻。张无忌说道:“各位来得真是不巧,胡先生自己身上有病,卧床不起,无法为各位效劳,还是另请高明罢!”

那汉子道:“我们奔驰数百里,命在旦夕,全仗医仙救命。”张无忌道:“胡先生身染天花,病势甚恶,此是实情,决不敢相欺。”

那汉子道:“我三人此番身受重伤,若不得蝶谷医仙施救,那是必死无疑的了。相烦小兄弟禀报一声,且听胡先生如何吩咐。”张无忌道:“既是如此,请问尊姓大名。”

那汉子道:“我三人贱名不足道,便请说是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说到这里,身子摇摇欲坠,已是支持不住,猛地里嘴一张,喷出一大口鲜血。张无忌一凛,忆起这两年中胡青牛曾隐晦提过华山剑派鲜于通是他的大仇人,此番不知他对此要如何处置了。

胡青牛自然不作理会,张无忌告知那汉子后,那人皱起眉头,正待继续求恳,伏在马背上的一个瘦小汉子忽地抬起头来,伸手弹出,只见金光闪动,拍的一响,一件小小暗器击在草堂正中桌上。

那瘦汉子说道:“你拿这朵金花去给‘见死不救’看,说我三人都是给金花的主儿打伤的。那人眼下便来寻他的晦气,‘见死不救’若是治好了我们的伤,我们三人便留在这里,助他御敌。我三人武功便算不济,也总是多三个帮手。”

张无忌走近桌边,只见那暗器是一朵黄金铸成的梅花,和真梅花一般大小,白金丝作的花蕊,打造得十分精巧。他伸手去拿,不料那瘦子这一弹手劲甚强,金花嵌入桌面,竟然取不出来,只得拿过一把药镊,挑了几下,方才取出,心想:“这人的武功不弱,但在这金花的主儿手下却伤得这般厉害,而那人要来寻仇,还得胡医仙自己定夺。”于是手托金花,走到胡青牛房外,转述了那瘦小汉子的话,又把金花递进门帘内。

不多时,只听“啵”的一声,那朵金花穿破门帘,被飞掷出来,“铛”的一响,掉在地下,伴随着胡青牛冷漠的声音“他们三人的死活,跟我姓胡的绝不相干。”

张无忌拾起金花,正要说话,又听得门外蹄声答答,车声辚辚。他走到门外,只见一辆马车转眼间来到门外,车座上走下一个淡黄面皮的青年汉子,从车中抱出一个秃头老者,问道:“蝶谷医仙胡先生在家么?崆峒门下圣手伽蓝简捷远道求医……”第三句话没说出口,身子晃了几下,连着手中的秃头老者,一齐摔倒在地。说也凑巧,拉车的两匹健马也乏得脱了力,口吐白沫,同时跪倒。瞧了二人这般神情,不问可知是远道急驰而来,途中毫没休息,以致累得如此狼狈。

张无忌听到“崆峒门下”四字,心想在武当山上逼死父母的诸人之中,也有崆峒派的长老在内。这秃头老者当日虽然没曾来到武当,但料想也非好人,正想回绝,忽见山道上影影绰绰,又有四五人走来,有的一跛一拐,有的互相携扶,都是身上有伤。

张无忌皱起眉头,不等这干人走近,便朗声说道:“胡先生染上天花,自身难保,不能为各位治伤。请大家及早另寻名医,以免耽误了伤势。”

待得那干人等走近,看清楚共有五人,个个脸如白纸,竟无半点血色,身上却没有伤痕血迹,看来都是受了内伤。为首一人又高又胖,向秃头老者简捷和投掷金花的瘦小汉子点了点头,三人相对苦笑,原来三批人都是相识的。张无忌好奇心起,问道:“你们都是被那金花的主人所伤么?”那胖子道:“不错。”那最先到达、口喷鲜血的汉子问道:“小兄弟贵姓?跟胡先生怎生称呼?”张无忌道:“我是胡先生的病人,知道胡先生说过不治,那是决计不治的,你们便是赖在这里也没用。”说话间,先后又有四个人到来,有的乘车,有的骑马,一齐求恳要见胡青牛。

张无忌心里惊疑,却也不再多言。眼见天色将晚,那十四人有的善言求恳,有的一声不响,但都是磨着不走,十四个人挤满了一间草堂。张无忌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翻开医书,点了油灯阅读,心想:“这些人说不得都参与了逼死我爹娘,我既学了胡先生的医术,也得学一学他‘见死不救’的功夫。”

夜阑人静,茅舍中除了张无忌翻读书页、伤者粗重的喘气之外,再无别的声息。突然之间,屋外山路上传来了两个人轻轻的脚步声音,足步缓慢,走向茅舍而来。过了片刻,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说道:“娘,屋里有灯火,这就到了。”从声音听来,女孩年纪甚幼。一个女子声音道:“孩子,你累不累?”那女孩道:“我不累,娘,医生给你治病,你就不痛了。”那女子道:“嗯,就不知医生肯不肯给我治。”张无忌心中一震,想道:“这女子的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

张无忌有所猜测,便几步跨到门口,抬眼一看,喊道:“纪姑姑,是你么?你也受了伤么?”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青衫女子携着一个小女孩,正是峨嵋女侠纪晓芙。

纪晓芙在武当山上见到张无忌时,他还未满十岁,这时相隔将近五年,张无忌已自孩童成为少年,黑夜中突然相逢,根本认得出来。张无忌见状说道:“纪姑姑,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张无忌啊,在武当山上,我爹娘去世那天,曾见过你一面。”

纪晓芙惊呼一声,万料不到竟会在此处见到他,想起自己以未嫁之身,却携了一个女儿,张无忌是自己未婚夫殷梨亭的师侄,虽然年少,终究难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窘,胀得满脸通红。她受伤本是不轻,一惊之下,身子摇晃,便要摔倒。她小女儿只八九岁年纪,见母亲快要摔跤,忙双手拉住她手臂,可是却人小力微,眼见两人都要摔倒,张无忌连忙扶住纪晓芙肩头,说道:“纪姑姑,请进去休息一会。”说着便扶着她走进草堂。灯火下只见她左肩和左臂都受了极厉害的刀剑之伤,包扎的布片上还在不断渗出鲜血,又听她轻声咳嗽不停,无法自止。

张无忌此时的医术已很是不错,当即取出金针,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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