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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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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揣着字条儿回家往杜氏面前一递:“看吧,大孙子写的。”
杜氏冷笑道:“你又哄我,字儿是他的字儿,写都写歪了,统共还只写了这么几句话,显是没力气了!”
郑靖业抹汗:“夫人果然明察秋毫。”
杜氏抹泪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呢?富贵险中求,下多少力气就收多少谷子。孩子是自家的好,可这再好,我也知道,这些儿孙不是顶尖儿的,不说别人,比起池女婿也是差了许多的,再不趁少小努力,等咱们去了,他们想出头就难了。”
郑靖业听妻子如此说,静默了一阵儿方道:“大郎两口子也快抵京了,算来有十多年没有好好在家里住过了,正好多聚聚。儿孙自有儿孙福,莫愁,莫愁。”
杜氏收泪道:“我知道,我知道。大郎回来是一说,女婿要出京,又是怎么话说的呢?那块地方可不太平。他们孩子又小,家里也没有个帮衬照顾的,春华和长生都要上学,也不能带走,阿琰究竟是跟着去呢还是不跟着去。”在她看来,凭池脩之到目前为止的表现,已经堪与郑靖业看齐了,人老实啊。
郑靖业也颇为踌躇,不但有杜氏说的这些问题,他重家庭是只是一个方面。更麻烦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郑琰还兼任着萧复礼的书法老师,平时还夹带点儿私货什么的。这要是走了就等于把皇帝放给其他人了,郑党现在跟世家是一种不冷不热的关系,这就算了,反正郑靖业还在京里。难的是以后,郑靖业是决定退休的,李幼嘉怎么看也差一点火候,只能采取守势。
郑靖业是想培养女婿来接班的,无奈他不能再撑了,池脩之没个十年当不了宰相,十年之后小皇帝都十九了!不用多久,只要萧复礼过了十四、五,再把着朝政不放手,那话就不好听、样子更不好看,没的招皇帝忌恨。
可是从郑靖业下台到池脩之上台,这中间是有个空档期的!郑琰的身份恰好可以填补这个空档,如果郑琰离开了,不止是郑党的损失,更会为池脩之的发展减去一条有利因素。这并不是贪恋权势,完全是跟当初顾益纯他哥拼命削尖了脑袋想往京里钻是一个道理人不能被边缘化。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被权贵系统边缘化了,到时候你有钱又怎么样?随便一个县令郡守就能灭你家门,就算翻案了,你亏也吃了罪也受了,以后还是不得翻身。
说完以上,还有一条,那就是池脩之一直以来对妻子都很敬爱,两人感情也好。且不说民风彪悍、妹子强大,致使许多人家的没有姬妾或者前脚惹上了后脚就干掉,即使是那样的人家,也没有男人外出几年老婆不跟着,还不让在外头有个照顾起居的人的。
可这有了小老婆就难免有庶子庶女,不认吧,良心难安,谁了,卧槽,要被呕死了!别的不说,池脩之现在的家业,几乎全是郑琰给攒下来的,帮你升官帮你发财还要帮你养庶子?哪那么贱的人呐?!
郑靖业越算这笔它买卖越不划算。不帮他吧,大家以后都过不好,帮他吧,他好了,自己也有可能会不好,这种事儿,全tm要看男人的良心,郑靖业头大了一圈儿不止。屋里转了八圈儿,郑靖业还是决定,把小两口叫过来问一问打算,再跟池脩之他老师沟通一下。
郑靖业在发愁的时候,郑琰和池脩之也在犯愁,郑靖业能想到的,郑琰都能想到,只不过这最后一条她的想法是介于杜氏和郑靖业之间,未必就是不相信池脩之,可一想到池脩之孤身外出,还是一州刺史,少不得有上赶着巴结的。池脩之不愿意,再有人起坏心呢?
郑琰这么想了,也就这么说了。
池脩之看老婆愁眉苦脸的样儿,被她逗乐了:“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又不是那样的人。当我'www奇qisuu书com网'就真这么傻?我此去司州,路途艰难,又是疲弊之地,哪有心思寻欢作乐?”
“你不想,旁人还上赶着呢,灌你个烂醉,分不清东南西北,叫人占了便宜去,哭都没地方哭去你。”
池脩之在郑琰嗔怨的目光下举起双手:“我不喝酒。”
“可这……”
“怎么?”
“也罢,叫叶文和阿庆跟着你,内外管事儿的就都齐活了,他们有孩子,可以给叶老翁带着。”
池脩之揽过郑琰:“你好歹信我一信。”
“我是信得过你的,你又不傻!”一指戳在池脩之的额角上。
池脩之笑眯眯地道:“那是,有这么好的老婆,我还看得上谁呀?就这么定了吧。明日向先生和岳父讨教一二,后日我就该启程了。”
这里郑琰在担心老公离远了会被人惦记,却不知道两下分开,最先被人盯上的是她这是后话了。
次日见了郑靖业与顾益纯,两人各的话嘱咐,又问池脩之有没有带齐帮手一类。当年鄢郡能撑得下来,完全得益于池脩之带了足够的帮手。池脩之这回也有经验了,他也有了一个小小的池党,当下报出几个名字来:“一切都在草创,先这几个人使着,司州远离京城,究竟是个什么情形,还要到了当地再说,能把架子支起来就好。我想到了司州,再择些本地贤良来用,一来是熟悉当地情形,二来也好与当地士绅有所联系好办事。只怕人数未必够,不知岳父和先生有没有什么人手可以帮我?”
顾益纯笑骂一句:“在我们面前耍起心眼儿来了!只管请教你岳父。”
郑靖业也不客气:“阿琇要回来了,就在这几日,他在任上倒是有些人,都是随着他做惯了的,想来也可用。”
池脩之大喜:“大舅兄在外十余年,从无舛错,非止是岳父的情面,也是大舅兄的本事,他手里出来的人,旁的不说,稳重是必有的。司州经逢大乱,首要便是一个稳字。”
郑靖业道:“就是这个稳字,你既明白了,旁的话也就不用我多说了。我倒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此番阿琰随你去吗?”
池脩之道:“孩子还小,离不得亲娘,再者,她还教着圣人呢,轻易怕离不得。实是两难。”
郑靖业挑挑眉,顾益纯知道,这货心里不爽了,咳嗽一声,脸色不太好地看着池脩之:“还有难得倒你的事儿?”
池脩之不敢卖关子:“实在是,还要请您二老多多照顾她,我这一走,家里没个主事的男人了,她再厉害,有些事儿还是不太好出面的。”
郑靖业一点也不客气地问:“就你自己去?你的起居要何人照顾?”
池脩之不愧是曾经的郑靖业粉,明白这位岳父大人说的是什么,偶像都不要脸地过问女婿外出会不会搞外遇了,他还要脸做什么?笑嘻嘻地道:“也就这么些日子,每年我还回来呢,您能问我,就是心疼我了。”
顾益纯对郑靖业道:“这下可放心了吧?我就说,他是个明事理的孩子。”
郑靖业神色有些复杂,长叹一声:“他要不好,我也不能把女儿给他呀!”
池脩之外出竟成定局,由于是受命于危难之时,动身非常快,都未及与返京的郑琇打上一个照面。而郑琇原来的僚属,是后一脚舀着郑琇的推荐信去投奔池脩之的。
池脩之走的那一天,郑琰带着孩子们给他送行,孩子们叽叽喳喳,池春华道:“阿爹可要记得我们呀,我会侍奉好阿娘、照顾好弟弟的。”池宪闷闷地道:“我才是长子。”三小:“阿爹~”
池脩之眼眶一红:“你们都乖。”回望郑琰。
郑琰勉强笑笑:“要说的,我先前都说啦,现在就三个字,我等你。”
池脩之大大方方地上前,一口亲在郑琰的额头上:“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郑琰从此过上了留守的生活。
池脩之到了司州,发现情况比想象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狄人过境,比蝗虫也好不到哪里去。双鹰王深得日寇之精髓:能抢的就抢,抢不了的就毁掉。要不是司州大族聚族而居,北地民风彪悍,有效地组织起了主要以家族为单位的坞堡进行抵抗,情况还要更惨一点。
池脩之到任,先是带来了朝廷的免三年赋的通知,又通告各家族他来了,再召集官员。几大家保证,朝廷已经修补了北方防线,安全木有大问题,大家安心恢复生产。接下来就是统计辖区人口,组织补种农作物,总要把这一个秋冬给熬过去,才好说来年。
司州的情况,比鄢郡还要糟糕。
更糟糕的是前线,虽然有萧正乾坐镇,以萧复礼为首的朝廷也表示不追究,又有袁守诚也展现出了才华,毕竟遭逢新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粮草被焚、司州逢难,后方太稳,短期内,至少是今年内就无法出击。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这个后勤不止是粮草兵源,还有朝廷的态度等等。
萧正乾心里明白,不定有多少人瞧他不顺眼了,他必须打赢,所以就更不能行事轻佻。
更坑爹的是,双鹰王似乎是开了窍儿,他打起了游击战,今天烧这个堡,明天抢那个村,仗着骑兵的优势总是骚扰。每每损失不太大,却又让你提心吊胆,弄得朝廷上开始兴起了议和的言论。
这也是有依据的,比如楚椿就算了一笔账:如果朝廷议和每年哪怕多给双鹰王两万石粮、千斗盐,也比现在这样被烧了敖仓、毁了城池、屠了人民、抢了钱帛,还要无时无刻不忍受骚扰、供养边境军队划算得多。
从国家利益上来讲,现在这样不划算。
209辩论与战争
司州地处偏远;当年老皇帝为保全次子齐王就把他给扔到这个地方去;为的就是煞煞齐王的性子让他老实一点儿;也好平息长子的怨怒之气;看在齐王已经很凄凉的份儿上不要跟他计较。双鹰王能突入司州五百里,也可见这块地方离边境实在是近。
把女婿扔到这种地方去,长孙还因为去“增援”兼镀金伤了;再者,谁都知道郑靖业对狄的态度;现在要让郑靖业收回前言;这不是自打耳光吗?
楚椿捧着个手笏当朝简述了自己的观点,话才说了一半儿,朝上就已经鸦雀无声了。账谁都会算;照这个算法;也确实不够划算。双鹰王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抢一点是一点,那都是赚的,可天朝不行。被双鹰王拖着数万、多的时候有二三十万的大军,此外还有更多的民伕,什么正事儿都干不了,有些地方甚至要妇女儿童去下地当耕作主力了,对国力也是一种损耗。
可问题它不能这么看,中央政府的权威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这一次示人以弱,下一回什么牛鬼蛇神都要跳出来了,到那里才真是麻烦大了!哪个国家也经不住四面开花地打,有些可反可不反的,看你强硬了,他就老实了,否则……你自个儿犯贱,还能怪别人对你渣么?
郑靖业沉声道:“太傅算得好账双鹰王背信弃义,朝廷兴师动众,诸公先前未有一字反对,也都是慷慨激昂,如今事到临头偏缩了,朝廷威信何在?出尔反尔,不能取信于民,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岂能因虚名而处实祸?”楚椿说得正气凛然!心里也是真的生气,尼玛打就打吧,咱们开始也是同意的,可你打出个样子来啊?弄了一堆关系户去,帮不了忙不说,还特么拖后腿,就凭“增援”部队死伤无数的表现,和他们家人风言风语的怀疑,谁能放心让这些只知道等吃现成的二世祖们去领兵?
郑靖业的担忧并不在这些二世祖身上,他担心的是前线,熙山有不少怀疑萧正乾的话传了出来。内外相疑,这一仗原本有八分把握的如今也只剩下三分了。已经这样了,还有人要开倒车,真是让人看不惯!
“太傅教导圣人,难道就是说‘朝廷信用’是虚名?人无信不立,国家无信,民不附矣!”郑靖业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怀疑起了楚椿的专业素养来,把楚椿气得够呛,几乎要跳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你这是平白诬陷于我!”
韦知勉一看不像个样儿,站出来道:“两位都克制一下,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尤其是你,楚椿,你学问可能比他强,吵架却是吵不过这货的。
郑靖业脸上挂着一抹冷笑,看起来尤其讨厌,楚椿快要被气成只河豚了。对手太弱,刷起来一点成就感都木有!郑靖业肃容对萧复礼道:“圣人,天威不容冒犯,今日要是退缩了,双鹰王未免会认为朝廷可欺,以后想打发他就不是几石粮食几斗盐的事儿了。恶例一开,臣恐四夷不安呐。”
争执不下,只好请萧复礼和徐莹来发表一下意见。这两位能有什么意见呢?徐莹伤心她哥哥的丧事,对萧正乾有意见,然而杀了她哥哥的却又是狄人,她也恨双鹰王。萧复礼倒是像他祖父,挺有血性,很想挥挥小拳头,宣布开战。然而楚椿也是他老师,平时呢讲课态度也算认真的,且楚椿这笔账算得也确实有道理,这一回,犹豫的反倒是萧复礼。
双方在两宫面前争执不下,徐莹听得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争的?被人打了,还要赔礼道歉,脑子有毛病是吧?自己犯贱,就别怪别人作践,这么犯贱的事儿,我是不会答应的。”
楚椿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萧复礼咳嗽一声:“治大国如烹小鲜,娘子毋急。”
楚椿怒道:“可不是自己犯贱么?没有本事偏要去沾一沾前线将士浴血奋战的光,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连累得士气不振,他们倒死得痛快了,就是不知道死后还有没有脸见先贤志士、忠臣良将!近闻京中还有些无知妇孺疑心主将不护佑!呸!这是上阵杀敌的,还是去找乳母吃奶的?!视行军打仗、国家大事如同儿戏,再让这群败类去连累将士,这仗还用打吗?还是积底阴德吧,将士的命也是命,为国家牺牲,死得其所,为一群不学无术的去死,死不瞑目,晚上是要回来找人聊天的!”谁说世家出身的就不会骂人了?揭老底儿揭得你肝疼,全方位的攻击方式。
徐莹气得直哆嗦,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坐在宝座上的身子都在摇晃。萧复礼惊道:“娘子!”
讨论无法继续,连郑靖业都得承认,虽然话风里把他的孙子也给扫了进去,楚椿现在说的依旧十分在理。
朝议以徐莹被扶回去顺气而中断,众人的讨论却没有中断。
郑琰自是参加了郑党的会议,郑党的意见,当然是必须打,不打,这准备了十几二十年,池脩之都派出去了,郑靖业弄到前线的孙子有三个,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再者,自古军功最重,这也是一个崛起的好手段。
然而,一个越不过去的问题就是:内外不协。哪怕郑靖业相信萧正乾,萧正乾又能完全放心吧?他难道不会怕打完了这场仗之后,京中有人跟他秋后算账吗?
郑琰道:“只恨圣人年幼,否则何至于为了众人支持,答应这许多人北上争功?争功不成,又埋怨上了。直选人材就是了。再不济,以帝王之威德,手诏萧正乾,则可安其心。”
郑靖业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圣人再小,也是圣人,手诏还是要的,再遣使去抚慰嘛,”郑琰认真出了个主意,“这一仗,必得要赢。要是赢不了,还不如不打。已经败了,就不能再损了士气。”
郑靖业道:“让圣人写得亲切一点。”
郑琰躬了一□:“他们终究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
于元济坐立不安,终于开口道:“狄人已经尝到了甜头,胃口开了就难善了。再一个月就入秋了,于我是秋收,于狄人,那是秋高马肥,只要破了防,就能抢到极好的东西!哪里是你愿意停手就停手的?纵有议和,也未必堵得住他们的嘴,拴得住他们的腿!果然是要备战,”蒲扇般的大手拍拍胸口,“我也就放心了。”
郑党开会,世家也难免开个小会。楚椿是有私人,觉得勋贵土鳖们发战争财发得太凶残,已经到了祸害国家的地步了:“定远将军于先帝时就够小心了,为了一场仗,什么人都襄着,足见这些人嚣张了。真有本事也就罢了,不能帮忙还要添乱的,这场仗是真打不下去的。”
李神策是鹰派,勾起唇角笑得相当“邪魅”:“只怕这场仗打不打又打不打得下去,不由公等作主。狄人逐水草而居,秋日马最肥壮,是他们出兵的好时机。眼看一日一日地过,这就要到秋天了,朝廷能舀出多少钱粮来买得双鹰王不动手?”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说的就是这个了。
蒋卓作为新生代发表意见:“尚书所言甚是。夷狄无信,双鹰王进犯正在上次议和之后,此番若再议和,他又反悔,”摇摇头,“朝廷上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不议和,打就打吧,赢了,傅氏等也有一份功劳。输了,咱们也尽力了,就看郑相公怎么说吧。”
韦知勉道:“那正好,咱们就不再说什么议和,太傅还是咬住用人的事儿,有什么结果,让他们担着吧。”
徐莹气昏了一回,卷起袖子、打好腹稿,把郑琰也叫了来,又拉上了卫王妃和曹王妃一起壮声势,准备再战江湖。结果一上朝,楚椿只咬着上回选人不当作文章,声称打仗不是喝酒应酬,国家大事必要依法度而行,再不提议和的事儿。
徐莹干瞪眼没有办法,她准备的台词不是为了应对这个的啊!
郑靖业眼珠子一转,接受了楚椿的意见,他也想赢,既然想干实事,就不能让摸鱼的人混得太厉害。郑靖业作出让步的礀态,诚恳地道:“太傅此言,实是一片公忠体国之心。”李神策真想扶额,楚椿又被郑靖业坑了一把啊!
此后再选将校充实前线,那没本事的就不太敢走后门儿去镀金了,事情办得居然挺顺利。
萧复礼也在郑琰的劝导下提笔写信给萧正乾,信中写了他知道萧正乾的难处,萧正乾不用让张校尉这样来回奔波,为国立功之后还要这样小心翼翼,他看着也难过。又写了他对萧正乾的信任,写了他对萧正乾的期盼,也写了他的许诺,要与萧正乾君臣相得。请萧正乾不要在意流言,只管把仗打好。笔迹略稚嫩,底下盖的大印却是真材实料的。
这封信有效地安抚了萧正乾,萧正乾也是背水一战,对于双鹰王,完全无法“养寇自重”,松一松口,双鹰王就能把他咬死。萧正乾重新梳理了防线,调整了布置,做出一片守势来。行家的眼光都是一样的:秋天要到了,双鹰王要出动了。
双鹰王果然来势汹汹,他虽然抢了司州、烧了敖仓,发了一笔横财,却也损失了两千余精锐。他宁可一粒粮食也没抢到,也不想损失这么多人手!萧正乾太嚣张了,必须报负!
双鹰王的大军在抢劫了丰厚的油水之后北撤休整月余,补充了兵源,发动了秋季攻势。前线将士苦苦支持,司州北境得到了萧正乾的重视,果然在此与双鹰王再次狭路相逢。双方拼了个乱七八糟,萧正乾想一雪前耻,打得格外用心,双鹰王不占地利,又是新败之兵,也没讨着好。
池脩之紧张了半个月的情绪放松了下来,清点秋收成果去了,这一天,正是他三十岁生日,远在京城的郑琰只能在家里带着子女遥贺其生辰。
狄人本次秋季进犯再没有讨到好处,扼制住了双鹰王的进攻,萧正乾舒了一口气:双鹰王是块硬骨头,他不好啃!总是这样等着,实在难熬!萧正乾愿意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然而他早就知道,背后没有支持的仗是没有办法打的,每次打仗,他都要与京中疏通,这回一不小心没让京里的大人们占到便宜,还要被攻击。这日子真心没法过了!
捏了捏拳头,萧正乾下定决心好好搞公关,请求于明年再一次主动出击,争取一击让双鹰王五到十年缓不过气儿来,他正好借此机会隐退了,朝廷真是不好混!
作者有话要说:必要的战争与过渡章节,池小受几章之后放大招,小七会遇到哭笑不得的事情。小朋友们会长大,然后就热闹了~就酱紫~
210儿女的成长
郑琰一直与池脩之通着信;孩子们也每每缠着郑琰把他们写的信顺便捎给池脩之。池脩之每每回信;也会单独给孩子们回信;只可惜每每写得都很少;只有给郑琰的信里写得比较多一点。
小孩子们还是乐此不疲,写着他们的学校生活,写着他们的小小烦恼;池脩之对长子更是悉心教导,告诉他男人的责任;开解小男孩成长过程中会遇到的小尴尬等等。
至于郑琰为什么会知道;她表示,现在她就是那种乱看孩子信件的坏家长。看完了还得表示,在小男孩的生成过程中;父亲的引导作用是不可或缺的;这一点,有时候她也无能为力,雄性天生就该模湣坌浴
池脩之的外出,似乎加快了池宪的成长,小家伙开始学会板着脸巡视着家中里里外外,会在学校里盯一盯他姐姐,怕他家女人被欺负,完全不顾他姐才是学校一霸这个明显的事实。儿子懂事是好,郑琰心中又矛盾地不想宝宝那么早熟,没了童年的欢乐。但是伪儿童教育专家知道,在教育问题上,绝对不能开倒车,父母之间的矛盾争执容易让孩子被教得错乱。她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告诉池宪:“纵使你阿爹出外,你还有阿娘,有阿姐,不要这么紧张。”也只是增加了臭小子在她面前装可爱的次数而已。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神马的,小小男子汉已经做得似模似样了。
池春华与父亲的通信就更随和一点,池脩之对女儿抱有期望,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闺女是用来疼的,儿子是用来教的。给女儿的信里,池脩之还会很有情调地夹片枯叶什么的,感叹一下时间过得很快啊~问女儿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池春华比她爹娘还会哄人,信里都会撒娇“我想阿爹了,阿爹白白胖胖的就是最好的礼物了~阿爹生日到了,我学会煲汤了,回来煲给阿爹喝。”直把池脩之忽悠得不知东南西北。
与儿女们通信享的是天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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