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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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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索然道:“不管啦不管啦,管不了啦,本就不是我能管的事儿。听天由命吧!”管不了,真心管不了。不管是透露给萧也好,还是给萧淑和也罢,两位肯罢手才怪。透露给其他人……还是要着落到萧淑和身上……
主事心中大定:“夫人,为老相公造水晶屋,耗了咱们存的所有钢化玻璃。这二年又陆续攒了些,他们也做顺手了,回京之后就能产得多些,能把车窗上的都换上了,也能开始卖了。夫人娘子们的车上,还是用钢化的好些,一是结实,再来纵有意外,不致伤亡。女子容颜要紧,伤了就不好了。”
郑琰看了主事一眼,这主事是老匠人的徒弟,手艺不算顶尖,为人倒是……咳咳,圆滑。
郑琰心中一动:“你看照他们的手艺,再几日就能完工了吧?”
主事幸灾乐祸地道:“纵成了,不把水排干,到了冬天一结冰……”损耗可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郑琰道:“把这消息给那位郡王知道吧。”
主事道:“那他得乐坏了,旁的没处买,也就只有再跟他买了。”
郑琰道:“我说的是平江郡王。”
主事一想,好像也是:“是。”
萧正乾见他爹捞钱捞得痛快,又不好违逆父亲,且萧也不是做坏事,便由着萧从萧淑和那里赚钱。萧的爱财是出了名的,原在封地,京城知之不详,待他数次上京,又与萧淑和做了笔大买卖,还呛了郑琰的行没被报复,他的名头也响了。
害得许多人醒过味儿来,背后念着平江郡王的大名,笑话萧:“坦率得可爱。”萧正乾一度减少了奏疏的数量,就因为每每要自称“臣正乾”。
捞就捞吧,也是劫富济不贫,您老人家开心就好。萧正乾一开始没考虑到这工程质量的问题,等郑琰派人透了信儿来,萧正乾悚然,急忙与他那已经搬到京城盯着这单大买卖的爹商议:“从平固那里赚些金钱也就罢了,反正是你情我愿。可若因着玻璃的事儿出了乱子,阿爹恐怕不好交待。”
萧既有些商人习性,脑筋就不会太笨,嘿嘿一笑:“她的钱已经付了,想从你老子库里退钱回去,那是做梦!你放心,韩国夫人既有此信传来,想是不久就有那新玻璃出来了,我拖上几日,总让平固那里在离熙山之前用不了就成。待到了京里,新玻璃一出来,我把尾款一收。杞国公家也不敢让平固再去用那水晶屋了。”
萧正乾默,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天真可爱的人,在官场混了许久之后还担心自己会变坏。特么现在跟这俩人一比,萧正乾确定,自己依旧是天真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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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萧淑和大怒,“水晶屋不能如期完工?我还要下贴请人呢!”
徐方道:“萧老儿那里就是这样说的。”他把萧恨得牙痒,也不用敬称了,实在是这老头儿太能刮钱!
“你这样说,你就这样传了?你不会催吗?要你有什么用?”
徐方也想问萧淑和:“要你有什么用?”可是他不敢,萧淑和比她的前辈们更可怕,萧家的女人都很可怕,徐方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惹火了老婆,他会被老婆命令卫队给拆了!萧淑和的脾气一上来,是不会计较后果的。
徐方唯唯喏喏地道:“他们说有一炉玻璃出得不太好,不好拿来给你用。”
萧淑和气得要命:“罢罢罢!一个一个都与我作对!”
徐方道:“萧老儿要是不能如期完工,公主就扣他的尾款不与。”
萧淑和根本就没想过钱的事儿,经徐方一提醒,大悟:“对对对!”
把萧气了个半死,暗地里诅咒:“有你哭的时候!”
萧淑和才不会器哩,她只是生气:“你再说一遍?”
徐方被徐家公推作代言人,硬着头皮道:“京里新出了一种钢化的玻璃,碎片没有棱角的,比头前的玻璃要好许多,也耐用,听说韩国夫人造的水晶屋用的就是这种玻璃。他们拿两块玻璃作对比,真的,真的是钢化的好……”声音越来越小。
萧淑和一口气没提上来,竟尔气晕了。
徐方看着她昏倒,想了想,张口喊道:“公主昏倒了!”一面请大夫先看着,又要申请御医来诊治。
徐莹听说女儿昏倒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要亲自过来看。莒国夫人入宫,向徐莹解释事情的始末。
徐莹拍拍胸口道:“她人没事就好,就是折了几个钱。郑七这是报复二娘打那水晶屋的主意呢。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郑七真是!真是!”
莒国夫人含泪道:“二娘自幼没吃过苦头,生性刚强,一遇事就被气倒了,对她实在不好。她才十几岁,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这性子得拧一拧了。”
徐莹连连点头:“你说的是。这事上人心多险恶,她哪经得住呢?纵是我和圣人,也有顾不到的地方。她是得知晓些事情了。”
莒国夫人放下心来,有了徐莹的许可,至少杞国公家能多说萧淑和几句了。莒国夫人这里也后悔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劝徐莹不要把萧淑和惯纵成这个样子啊!回到家里,与杞国公一合计,还是由莒国夫人出面,游说萧淑和:“以后有事儿,先与家里说说,家里人总不会害你。比如这件事情,好过让萧给坑了钱去。”
萧淑和被说得晕了,心中不快,却又不知道反驳,回到屋里生了半天闷气才回忆起来:“水晶屋的事儿,不是她们跟我说的吗?”她想了起来,就以非凡的行动力冲去与莒国夫人理论。总算记得这是外祖母,用词还没那么刻薄,也把莒国夫人问了个老脸通红。
萧淑和丢了面子又白花了一大笔钱,又在家中力压众人,便想着法子解闷儿。她新近迷上了骑马,成日带人出城跑马,尤喜一身红衣,马也要红的、鞍也要红的,远看直如一团火,只苦了徐方须得扛着她的白眼跟在后面。
玩着玩着,让她在外面遇上了一位翩翩少年郎。
萧淑和生得不错,又是青春年少,纵马驰骋也是恣意潇洒很吸引人。路过的少年抬眼一看,不由多看了两眼。萧淑和正要发怒,却见这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眼中闪过的欣赏让她一点也不讨厌。一扬下巴:“喂!你是什么人?”
少年心中一荡,大胆地道:“小娘子好没道理,不说自己是何人,偏要问人。”他见萧淑和衣饰不凡,想是京中贵女,且作妇人装扮,又思京中能人汇集,想介入上层圈子也需要一个引路人。既然已经成婚了,就是有家有业有牵挂,纵然欣赏自己,也不会闹得出格。他乐于搞一点小暧昧,又不致陷入危机。
萧淑和那是一般人吗?她跳下马来:“我偏不告诉你,你是谁?”
少年微笑道:“在下是何人,在下自己清楚,是不需小娘子告诉在下的。”
萧淑和气得脸颊发红,不知为何却发作不出来。徐方看着有人公然调戏他老婆,不由大怒:“哪里来的破落户?见了长公主还不知行礼?”
少年一惊,王八蛋,京中长公主只有两位,这一位这样儿,特么是平固啊!不要了,不要了,赶紧跑吧。
萧淑和偏不让他跑,抽了徐方一鞭子:“我要你管吗?”抬手就要把少年带入京。
少年自是不肯的:“偶遇而已。”
徐方冷哼了一声。萧淑和觉得被讽刺了,冷声道:“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捆了带走,还不许有人**少年。
强抢民男这种事情,萧淑和真不是有意的!她哪里理会得清楚这种感觉?!徐方抗议无效,杞国公与莒国夫人施压无效。吴熙趁势补刀,借着地利的优势,把这风言风语传遍了京城,连卖豆腐的王大妈家的旺财和小强都知道了。他还郑重其事地上本:“近来京兆接一状纸,言其子为平固长公主**入京,关入府中,至今未出,不知生死。”
吴熙的奏本加上谣言,参考一下平固前辈们的丰功伟绩,足够许多人脑补出许多情节来了。
这下可乱了套了。
莒国夫人哭着进了保慈宫:“快管管吧!把这事儿按下去吧,不然这一家子就不用做人了。二娘的名声也坏了――她还把人关着呢。”
徐莹倒吸一口冷气:“让她把人放了!让京兆把状子撤下!把二娘给我看严了,不许她再出府!过了这一阵风声再说。”又急忙找萧复礼来商议。
萧复礼道:“二娘果然不能再出门――直到把规矩学全。京兆那里,我去办,”不满地看着莒国夫人,“事情出在你们府上,为何会闹得满城风雨?”
莒国夫人有苦说不出:“我这就回家让他们闭嘴。”
萧复礼道:“晚了!以后都关起门来过日子,不要再出事了!二娘年幼,你们劝着点儿。我这就去找京兆。还有,二娘,还是暂时禁足吧。”
萧复礼是愤怒的,二娘的行为是代表着皇室好吗?皇室公主的名声已经很糟糕了好吗?
徐莹心疼女儿,但也不能不顾娘家,只好同意:“也好。”
这事儿如果让郑靖业去善后,搞不好要把苦主儿子扔到教坊里什么的,伪称是年轻人贪花好色让家里人没找到,问苦主个讹告的罪。事情落在李神策手里,一定要把萧淑和削个满头包不可。现在让萧复礼去办,他只关了二娘,又把苦主送出京,再让京兆把这案给悄悄结了。
事情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没想到神转折出现了――萧淑和死了。
真补刀党一直在行动,郑靖业指使李幼嘉在筹办婚礼的时候,把被萧二打残的宫女的亲戚给安排到她身边去了。这事儿两人谁都没告诉,就等着结果呢。
萧淑和整日乱跑的时候,跟的人也乱,此人未得靠前,待她被关,脾气变坏,动辄打骂。得势的侍女都拿不得势的做炮灰,令其上前服待。这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趁夜一把剪刀,捅完了还要放火烧哩。
当年宫婢都能挠花太子的脸,今年不过是谋杀一个长公主而已。
252补刀与自首
郑靖业那称不上善良的一生中坑害过许多;萧淑和只能算是其中没费什么心力的一个。他老家照样好吃好睡;心里还有些惋惜:“怎么这么利索?现的小娘子脾气怎么都这么坏?”
李幼嘉作为忠实的补刀党,自然与郑靖业一条战线,跟着感叹:“是啊是啊,她的陪嫁钱还没花完;还没把那边儿搅个天翻地覆呢。啧;少了许多热闹啊。”
“有知道吗?”
“那小娘子倒也聪明;还放了一把火;勉强能糊弄眼。收敛的不敢声张,悄悄报与的。”长公主身份特殊,不但有专职治丧的做先期准备,为表重视;萧复礼即刻让政事堂督办这件事情。李神策高傲、袁曼道古板,唯有李幼嘉圆滑,就摊上了这个差使,方便他“毁尸灭迹”。
郑靖业眯了眯眼:“老啦,总不愿意见血,也不愿意诛连。不如为此女求个情,问她个伺候不周也就罢了怎么长公主身边就只有一个照顾呢?旁都是死的吗?”
李幼嘉会意道:“如此不上心,实是可恶!”
郑靖业摸摸胡须:“记得,这内里有好些都是从宫中带出来的宫女?那岂不是良家女而非徐家婢?这个要记得。”
李幼嘉嘿嘿一笑:“这是自然恐怕,此事最后还要劳动池郎去决断哩。”
郑靖业也笑得嘿嘿的。
这样的们有资格抱怨家小娘子脾气坏吗?
此外的甲乙丙丁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萧淑和称不上大奸大恶,但是她的存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炸掉!这货的思维还跟正常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事能做什么样的事不能做。论凶残,她甚至不及她那个太后娘,然而论常识的匮乏,她的战斗力绝对破表,跟她讲道理基本讲不通,甚至道理都走不到她面前都被她那个溺爱女儿的娘给挡住了。遇上这么个,咒她死吧,太过份,可她要是消失了,咳咳,也没什么会抗议。
最伤心或许是唯一伤心的就是徐莹了。噩耗是莒国夫亲自入宫解释的,听到消息,徐莹像是被雷劈到了,惊得半晌没回过神儿来,吓得保慈宫的宫女宦官小心地围了上来,生怕她疯魔了。徐莹从入定状态里出来,紧接着就是不肯相信噩耗:“阿娘怎么能这样说二娘?她是孩子脾气了些,已让她闭门思过,阿娘难道不能容一外孙女吗?”
莒国夫哭道:“醒醒啊!”二娘死了,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少了个胡来的孙媳妇是件好事,可死了个从小看到大的唯一外孙女儿,她也不好受。萧淑和只要不是莒国夫的孙媳妇,凭她嫁给谁,凭她怎么花钱如流水、怎么养面首抢良家夫男,莒国夫都会护着她。即便她是了,莒国夫心里,也要考虑一下她是个没爹的孩子,不由宽容一二。
莒国夫呜咽着解释:“昨天夜里,二娘睡着了,守夜的婢子误推了烛火……呜呜……可怜的孩子啊!”
徐莹哪里禁得莒国夫这等哭法,与莒国夫抱头哭了个昏天黑地。母女二哭完了,才想起细节来,比如尸身如何,比如丧礼如何,比如身后之事。
因为萧淑和的身份,又因为是萧淑和是自己家里意外身亡的莒国夫不好轻易开口。徐莹神经质地屋里来回踱步:“二娘的身后不能寒酸了!”
莒国夫点头道:“这是自然。二娘是长公主,按制也寒酸不了。”
徐莹念叨了一回女儿的身后事,忽然又咬牙切齿了起来:“跟着她的都是怎么伺候的?!”
这一点莒国夫是知道的,自从萧淑和被禁足,脾气就变得不好,侍女们都不太敢近前是真的。此时只能含糊道:“息怒,不要气坏了自己,这个样子,让怎么办呢?”
徐莹暗想母亲心疼自己正与自己心疼二娘一般,想到二娘,悲从中来,又是一套大哭。莒国夫陪着哭了一回,眼睛哭得生疼,萧复礼救命来了。
萧复礼很是惆怅,萧淑和给他的童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喜欢她,然而她走了,又像缺了点什么,萧淑和的存感,委实太强。考虑到了徐莹的感受,也是为了防止徐莹再额外提出什么要求,萧复礼抢先一步把命令给发了下去,这才到保慈宫里来汇报。
徐莹看到萧复礼,又是一阵伤心:“阿元,二娘走了,就只有了”
萧复礼心里一痛,虽然这个女有时候不太讲道理,还会偏心,还时不时添点麻烦,但是看到徐莹如此憔悴,萧复礼也坚持不住了。徐莹待他还是不错的,也很关心他的起居,也很关心他的健康,只是囿于水平有限,无法处理好各种关系而已。
“阿娘,节哀。”
徐莹泣道:“这哀如何节得了?的心已经死了一半了。”
萧复礼道:“逝者已矣,眼下还是把二娘的身后事办一办吧,您收泪,让二娘也走得安心些。已让政事堂准备二娘的后事了,您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徐莹呆呆想了一会儿,莒国夫看得略急,又不好开口,终于,徐莹想起来了:“二娘是出嫁女儿,也算不得早夭,只是她没有后嗣,这事情上就不太好看。”
萧复礼道:“可令徐氏子侄暂代,驸马还年轻,冒然过继,界时又生出亲子来,那才是二娘的儿子呢。否则这……有些乱啊,杞国公家里也不好处置呢。”
徐莹脑袋乱哄哄的:“二娘刚去,徐方又要做什么?”
莒国夫暗暗叫苦,萧复礼已经道:“那就请您为二娘择一侄子权代吧。再催促政事堂用心办。”
徐莹头脑昏昏胀胀的,点头道:“也不要累着了,……去躺一会儿,二娘收敛好了,……再去看。”
萧复礼道:“您也保重,休息好了,到了日子,陪您过去,咱们一块儿送她。”萧复礼有事要做,莒国夫陪女儿休息,徐莹躺床上死活也睡不着,躺着发呆。莒国夫急也没有办法,她现只求这件事情能够有个善了,心中把事情过了一遍:伺候的侍女已经拘管起来了,事情第一时间上报了,尸身已经由收敛了。就差择个“孝(侄)子”举哀了。
萧复礼回到大正宫,李幼嘉就来向他汇报了:“平固长公主身后尚有遗泽,钱已经花了很多去,田庄等倒都还。原本食封要收回的,现已废食封,就是停发俸禄。此外,陪嫁的宫女倒都是良家子,断没有再留徐家为奴的道理,应发还。还有公主府等。公主无后,业已封存。”
萧复礼道:“为安抚太后,这些东西先不收回,待徐方有子,也算是二娘的孩子。”
李幼嘉道:“臣的意思,先封存,若徐方有子,嫁妆给孩子,若徐方无子,则择近枝过继,直接给嗣子为宜。徐方是驸马,无论续弦还是纳妾,公主的嫁妆断没有交给旁的道理。”
萧复礼道:“就这样办吧。”
李幼嘉见萧复礼情绪不高,难得地没有补刀,也不嫌自己大材小用,跑去治丧兼处理谋杀后遗症去了。李幼嘉、郑靖业知道是谋杀,凶手知道,收敛的知道,旁却不知道,为了把此事办成铁案,李幼嘉必须亲自督办。
且不说李幼嘉找了池脩之商议,止把“侍奉不周”的宫杖二十,徒一年,萧复礼不太开心地出宫,去看钱氏了。
钱氏已经收到了萧淑和故去的消息,这消息是池春华带来的,她常被郑琰打发过来看钱氏。用郑琰的话说就是:“做不乎识字多少,多跟有智慧的处一处有好处。”
钱氏低头掩口,小声啜泣着。她不太喜欢萧淑和,这熊孩子也无意之中让钱氏膈应过许多回,但是为了儿子,钱氏都忍了。且觉萧淑和年幼,跟个孩子置气也不值当的,听到没了,她很吃惊:“怎么会没有了?”还以为她会闹腾一辈子呢。
池春华道:“是呢,也奇怪来的,”她见萧二见得少,很是鄙视这货没有智慧,然而死为大,倒也不口出怨言,只说,“不知道保慈宫里有多伤心呢。”
萧复礼来的时候这两正嘀咕着,钱氏要怎么致奠才好呢。
看到池春华也,萧复礼道:“们说话呢?”
钱氏看着萧复礼眼圈红红的,问道:“是,阿池刚刚说,二娘……薨了?”
萧复礼叹道:“是呢。”钱氏洒下泪来:“恁年轻,忒可惜。”
萧复礼点头:“是。水火无情,……心里不好受。”
池春华很同情地道:“知道,知道,死了,想起的就全进她的好。阿娘常家中说起景宗,话里话外全是好,周王太妃偶尔会说死鬼坑了一回,转头又说,旁的时候对还是很不错的。圣与二娘十几年的兄妹,可忆之事太多了,心里难免空落落的。们这些局外来劝,也是隔靴搔痒,纵有难过,终比不过们当事之。,总归想想还有这么些心疼的,心里就会好过一点了。”
萧复礼努力回忆:“她小时候,那么大一点儿,”比了三尺左右,“还送一枝花呢,那花真漂亮。她绣工一塌糊涂,做得也少,几乎不动针线,还是给缝过一张帕子……”断断续续回忆了几个片段出来,努力找萧淑和的闪光点,找来找去,也就是“天真烂漫”四个字。
池春华无奈地看了钱氏一眼,低头扯着袖口:“与二娘相处不多,她倒是个真性情,难怪喜欢她。她去了,好好办她的身后事,也是尽心了。太夫还说想要致奠,又问礼仪,照说,太夫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去,也是一番心意,何必小心翼翼,又不欠谁什么。”
萧复礼十分心虚,他真不太喜欢萧淑和来的,转移话题道:“这……能劳动先生一趟么?”
池春华道:“成,这就回去跟阿娘说,她本来不太想与徐家打交道的,不过……二娘是妹子,当不碍的。们母子说话,回去啦,一时半会儿就回一消息过来。”
说完,拍拍裙摆,起身一礼,回去跟郑琰汇报去了。
钱氏看着池春华的背影,叹道:“他们家是厚道啊。既是夫的学生,也要厚道,娘子失了亲女,多孝顺她。”
“是。”萧复礼声音闷闷的,这个,两相比较,萧淑和还真没什么好形象啊。
母子二无言相对而坐,池春华的办事效率非常之高,没过一会儿,她就亲自跑回来:“阿娘说,到了致奠的时候,她先来接太夫,再一道过去。”免得尴尬。钱氏与徐家,这关系也是略微妙的。
致奠的前一天,顾皇后提出,她也要跟着萧复礼一道去。萧复礼道:“也好,是她嫂子,送她一程。她虽则任性,已经去了,就不要计较这么多。”
顾皇后道:“圣也说,是她嫂子,为了圣家里和睦,也得大度。再者二娘一个小娘子,还没长大呢,有什么好计较的?倒是德妃,是不是也带她过去?当初她们表姐妹就处得好,叫家送一程吧。”
萧复礼勉强道:“令德妃后至吧,次序不可乱。”
“哎。听说太夫也要过去?老家是厚道。”
萧复礼牵起唇角:“这是自然。”
顾皇后会心一笑,帝后从宫中回来,宫里小道消息就是不但皇太后、帝皇、德妃去了,韩国夫、荣安郡太夫也去了,平固长公主的葬礼十分盛大。就有积年的老小声讲古都是些厚道呐!当初平固长公主可是任性,荣安郡太夫居昭仁殿偏殿的时候,与这位长公主打照面,都得陪着小心,都是些小事儿,可长公主那样不太意的态度,啧。
不知怎地,这流言就传到了萧复礼的耳朵里先是生气,下令封口。次后,心里也不得不犯一点嘀咕,对荣安郡太夫无视的事情,平固是真做得出来啊。“与二娘相处不多,她倒是个真性情”、“何必小心翼翼,又不欠谁什么。”、“听说太夫也要过去?老家是厚道。”
萧复礼是个好,萧淑和不是个讨喜欢的,许多不乐意见到一个好为个讨厌鬼伤神。后面见萧复礼的伤感少了许多,不知多少额手称庆。
再者,大家对萧淑和之死也颇有怨言,死都不选时候,偏偏要快过年的时候死,弄得大家过个年都要带着晦气。
池春华插完刀,没事似的并没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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