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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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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严肃地告退。回来就召开了奸党会议:“自今日起,谁都不许再说太子的坏话了,东宫之事,都要一言不发!”
唐文渊忙问:“难道事情有变?”李幼嘉的眼睛往书房隔间里瞄,传说中,这里面有隐藏boss。
郑靖业道:“只不过是我不想中途生变罢了。他与圣人做了三十多年父子,自家的儿子,你乐意听别人说他不好么?”
徐烈很认真地分析:“这个太子是非废不可了,不用咱们再做什么他也是废了的。相公,眼下最要紧的是谁会被立为太子。”
郑靖业捋须道:“圣人现在是没有心情想这个的,”有心情也要搅黄掉,“再看看诸王是个什么情形吧!人呐,最怕得意忘形,现在没了太子,人心浮动,最是现形的时候。”
众人齐声称是,各自回家约束家人,留下郑琛弟兄三个。
众人走后,郑琰从帘后转了出来,笑吟吟地道:“阿爹英明!”郑靖业在家里掀完桌子郑琰就知道了,果断来看她爹,当时就再次提醒她爹:“郑家根基浅,有些恶名能背,有些恶名是宁死也要甩掉的。”比如谋废太子的政治包袱。她那会儿是以为他爹秉承一贯原则把事情做绝,才有这一个提醒。废太子呗,都在帝都亮刀子了,是必废的,想踩他,什么时候不能踩?
对于一个合格的坏人来说,难的不是做坏事,而是洗白,或曰逃避惩罚。
郑琛郑琬眼珠子凸了出来,知道父亲疼妹妹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这丫头“垂帘听政”又是另一回事了。郑瑞一点也不惊讶,他妹子就是头上长角他也不奇怪,他妹夫就是身后有尾巴也是正常。
郑靖业没好气地道:“这下你放心了?”
郑琰道:“本来就是,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是一点儿也不能马虎的。话又说回来了,太子如何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操什么心呢?咱们饿了,要吃饭,吃什么不是目的,吃饱了才是。我吃半碗就饱了,管它剩下的半碗怎么着了!非得硬塞下去,不怕撑坏了自己。”中心目标不应该是郑家的存续么?其他的都是手段好吧?郑琰的目的又不是让太子去死,然后踩上一万只脚。
郑琛一想,他妹子年幼的时候就有惊人之语,眼下会这样说,倒也正常。伸手把眼珠子按回了眼眶里。郑琬心道,这说的有理,下午圣人还看太子去了呢。
妹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残的生物,没有之一!郑瑞心里的小人儿咬着手绢儿泪眼汪汪。
郑靖业道:“就是这个道理。”
又召集家人:“眼下京中情势不对,都不要惹事生非!”
郑琰回到房里就把头上的新簪子给卸了,往匣子里一装:“这个收起来罢,什么时候喜庆了再戴。”
阿肖道:“七娘这话说得奇怪,这快过年了,可不就是喜庆的时候么?”
郑琰叹道:“年关难过啊!”
把一干婢女逗得直乐。
郑家笑语盈盈,东宫愁云惨淡。皇帝是来看太子了,结果被恶心走了。太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儿无心加害父亲!是他们诬我!”
皇帝被气乐了:“无心加害于朕?是啊,你是没想加害于朕,你把你的弟弟们都杀了,就是没想动我!”就剩你一个才肯给父慈子孝是吧?
太子强辩道:“是他们先害我,儿自幼承欢膝下,可有甚不足之处?从来都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自从他们长大了,就……”回忆起小时候的美好,又诉说弟弟们的可恶。
郑靖业早给皇帝打过预防针了,什么温情都当不得免罪金牌了。更兼太子还状告朝臣结党,声称他们都党附诸王,意图夺嫡。反正逮着机会了,太子也豁出去了,一盆盆脏水泼了出去。他现在最恨的是傅含章,傅氏的坏话他也没少说,什么本来答应得好好的最后反水啦,什么收了他的东西啦,又是什么称他为主啦,怎么恶心怎么说。
皇帝越听越生气,你说他的大臣们或许有私心,这个他承认,必须的,肯定的,他也有意无意地进行制衡。但是吧,总的来说大家都还算克制,对吧?你让个老板承认他手下的全是流氓,那老板是什么?黑道头子啊?
更兼皇帝还认为郑靖业这样他一手提拔的人是心腹,是比较纯朴可靠的忠臣不认为是忠臣他也不会给郑靖业这么大权柄。太子连这样的人也要告一状,真是失心疯了!
皇帝甩袖走了:“你真是死不悔改!”郑靖业还为你求情呢!
回来又召了宰相来问,韦知勉一直低调,干脆说:“伏听圣裁。”
蒋进贤被召进宫,听闻皇帝问他的意见,他是一百个乐意,但是嘴上还要再顺溜一下:“此陛下家事。只有一件,储位动移,天下震动,愿陛下早定新储,以安民心。”
皇帝心头一跳,看了蒋进贤一眼,没吭声。
蒋进贤告辞回家,心里略有不安,又甩了开去,蒋氏根深蒂固,有何可惧呢?皇帝就算是知道了他有私心,又能怎么样呢?他的外甥都是很好的,单凭素质也能取胜。他就是把目的合盘托出,皇帝也怎么不了他。
皇帝却把这件案子一拖拖了半个月,趁这半个月的功夫,郑靖业又请示皇帝:“今年雨水不丰,臣恐成灾。前者犬子入京,私下亦说有旱相。东宫之事,是否有征?”
皇帝果断地道:“东宫德不堪匹,故致灾。”东宫之所以叫东宫,就是因为它在东面,东方青龙主木,应生长滋繁。皇帝就把这个歪楼成了太子不乖,所以旱得不长草。别开玩笑了,儿子都亮刀子了,这回不砍在自己身上,下一回胆子大了就定就砍谁了。再说了,你个太子,定个计划都破绽百出,这能力也很让人着急。要杀人,怎么杀不好?你儿子结婚,你的主场,投毒放火砍人……全干翻了都行,连机会都不会把握。
要不怎么说皇帝能当成皇帝,太子就被废了呢?同是庶长子,这差距,啧啧。
郑靖业又请示:“臣已有些准备,专拔出了二十万石粮预备,有灾赈灾,无灾也致扣得太多扰攘不安。臣想,是不是下令各州、郡为备?”
皇帝道:“你是个一心为国的人啊!”这会儿还想着国家大事,不像那些家伙!
这会儿谁有心情管这个呢?大家都在想:干翻太子干翻太子,踩上一万只脚,推自己基友上台。办事也就马马虎虎。郑靖业又表现了一把。
眼看皇帝决心要废掉太子了,郑靖业又进言:“臣说服不了陛下,那么臣有几件事不得不说。太子如何废?太子是有罪行,但不宜揭露太深,不可捕风捉影,毕竟是储君,此其一;广平郡王如何自处?以后又何去何从,罪不及妻孥,何况广平郡王待圣人一向孝顺,此其二;东宫僚属皆非常人又要如何处置?东宫亦不乏才智之士,当使之继续为国效力才好,此其三;太子废后,如何处置?怎么样能让他安养天年,此其四。最后,怎么样,让朝野不要震动太大,如何安抚,此其五。太子略有偏差,圣人还是仁君慈父,总要收拾善后。”一点落井下石的意思也没有。
皇帝深感欣慰:“卿真中流砥柱!”
郑靖业甩了政治包袱,皇帝也有意为其张目,于朝上数次夸他对东宫和气不落井下石作践人,听得人直冒酸水儿:就他下手最黑,你还夸!
皇帝夸郑靖业是与他的一系列动作配套的,首先,他骂了蒋进贤、沈晋(贤妃兄)等人,嫌弃他们说太子坏话,又杖毙了一批揭东宫**的宫婢宦官,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说郑靖业厚道,这个……也挺拉仇恨。
其次,他让齐王马上收拾包袱滚蛋,年都不让过。
然后,他给剩下的儿子们都封了王,不管有没有成年、有没有结婚。
最后,才是下诏废了太子,又祭太庙把事情钉死。太子废为庶人,广平郡王降位为公。除了萧绰,太子原来的一家子都废居北宫,不让出京也不让出宫,就是这么关起来。
据说,诏令下日,居然没一个丞相反对的,于是,三个丞相的名声一起有发臭的迹象。郑靖业就罢了,他被骂惯了,而且这回有皇帝背书,他是挨得最轻的,有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以为他是好人来着。蒋进贤与韦知勉颇有不平之意,他们也被骂过,以前都是无关痛痒,现在才觉出味儿来,似乎,跟太子扛上,对名声的损害是最大的啊!
郑靖业你个老狐狸,你都成精了!就说呢,平时就他拍太子拍得最欢,这回怎么就缩了当宅男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呐!
骂完郑靖业,他们还得忙。郑靖业一推二五六,把东宫的后续事宜推给了蒋进贤,自己去预防灾情了,蒋进贤得督促东宫搬家。这其实是个好差使,操作得好,东宫的班底能拉来大半呢。不幸遇到了萧绰哭着喊着要陪他爹,又有傅良娣自缢身亡,前咸宜郡主病故……
偏他老婆楚氏又要给傅家求情蒋进贤被指定主抓东宫谋逆案,傅含章虽然有揭发的功劳,但是东宫也说了,傅含章是事到临头才反水的,也要审上一审。蒋进贤的头发都要挠秃了“浑欲不胜簪”。
萧绰是被皇帝下令让郑靖业给劝回去的:“只有郡公过得好了,您的父亲才能有依靠,现在全家就指望您了,您还有弟弟,他们要成家,还有妹妹,她们要嫁人,您的母亲也在等您奉养,您把自己关进去了,他们怎么办呢?得沉得住气,别冲动。说句逾矩的话,令尊就是太冲动了,以为受了委屈,怎么不想这是不是考验呢?”
萧绰瞪大了眼睛,听郑大忽悠接着忽悠:“亲父子,就是这样,圣人也没要杀要砍呐,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萧绰被忽悠得以为他是好人==!郑靖业想哄谁,那是小菜一碟,他还就真能站在你的立场上为你分析,让你觉得他是为你考虑的。而且吧,郑靖业还真是个帅老头儿,印象分儿就挺高的,萧绰抹了抹委屈的泪水,乖乖回家打包了一些东西给他亲娘亲妹妹用。郑靖业也厚道地表示可以为他向皇帝打申请。
东宫垮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庆林长公主,诸王倒在其次他们还在为储位较劲呢。
庆林长公主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还支持着进宫安慰了皇帝一回,看得皇帝心惊胆战:“你仔细着点儿,前天落了场小雪,路上滑!”
庆林长公主道:“这才到哪儿呢?大郎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都瘦了,人家冬天都屯着膘着。”
皇帝失笑:“你哥我又不是猪!”
庆林长公主掩口道:“可算是有点儿笑影儿了。”
皇帝叹气:“我哪儿还笑得出来啊?我要好好的,你还用跑过来啊?”
庆林长公主道:“就不兴我是闲得发慌来散心啊?”
兄妹两个胡侃八侃,转眼到了吃饭的时间,苗妃那里置好了饭菜,邀庆林长公主一起吃饭,庆林长公主也不推辞,陪着哥哥和苗妃吃了顿饭,还在昭仁殿睡了个午觉。
此后皇帝心情好了很多,他就算是想抑郁,这么多人逗他,也抑郁不了多久的。又快过年了,各种事情纷至沓来,皇帝虽还会念叨一下废太子,过年也让送去很多东西,到底是缓了过来,新年还在皇城的城门楼上接受大家朝贺,以示与民同乐。
以此为标志,一场夺嫡的大戏拉开了序幕。
第87章隐藏的家教
新年要有新气象,这个比较让人发愁。
太子刚废了不久,太高兴了不行,太沮丧了也不行,真是愁死个人!世家对于皇帝脸色的依赖度比较低,本来是很好的维持氛围保持在平均水平的一道防火墙,奈何皇子公主要看老爹的脸色行事,世家多多少少要顾及一下自家投资目标的感受,弄得很多人这一个年过得紧紧张张的。
外命妇极少能够直面皇帝,过得倒是舒畅,过年的时候往后宫各宫妃那里一窝,聚众八卦一下,大家的每一根头发都是舒畅的现在还能全须全尾进宫参加茶话会的,都是没受啥冲击的。对于世家来说,哪怕某一枝受些挫折,整个家族总体而言还是比较平稳的。
一堆女人坐着八卦衣服首饰家长里短政治话题现在太敏感。
苗妃信心大增,看谁都顺眼,看着郑琰尤其顺眼。然后她还有俩儿子,当然,野心也略大。
直觉是种很玄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实实在在在发挥着效用。郑琰总觉得苗妃那张美丽的脸笑得让她脊背略有寒意,而且苗妃的亲近也不像以前那样让人觉得温暖了。郑琰心道,太子倒台你不用这么高兴吧?你是仇人满后宫的好吧?除非你儿子上台,不然你可就没这么风光了,现在这样儿就是在拉仇恨啊。就算新皇帝不清算你,新太后也看你不顺眼!除非……
我靠!
郑琰要哭了,不带这么玩儿的!要搁一般话本里头,她们家是奸臣之家,有奸臣必有奸妃,这不,奸妃来了!宫里有人好办事,郑琰也不反对跟苗妃保持一个友好互助的关系,问题是苗妃现在野心略大。
听苗妃在说啥:“我在为二十四郎发愁呢,这才多大点儿,内官、宫婢就追不上他了。圣人前天还说,这小子跟他小时候一个样儿,闲不住。”
不是她不顾盟友死活,如果苗妃的目标是当个儿孙绕膝的老太妃,郑琰自觉能够帮她办到,只要苗妃现在修身养性,夹起尾巴做人,多半是能够成功的她儿子太小,不构成威胁,还能拿来当政治牌坊使,中间操作一下目标不难达成。可如果是争皇位,那就血淋淋了,苗妃之前可拉了不少仇恨却没拉几个顶用的帮手。
苗妃的儿子才多大点儿,四岁半一小男孩儿,说句不好听的,能不能长大都是两说,你这头付出满腔心血,那头他挂了,然后就真的没有然后了。就算这小子命大活过来了,成家立业了,顾命大臣与少帝,又是一场狗血大戏。苗妃自己还没啥政治头脑,光靠一己之力去支持苗妃的儿子,那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到迫不得已是绝对不能做的。
反正郑琰是不会轻易出手相帮的,你看哪个臣子搅进这一摊子事里头能挣着个好的?
她旁边儿坐着郭氏,这位终于生了个儿子,喜得宜和长公主要放炮仗庆祝,被她丈夫新安侯给劝住了:“圣人这两天正不自在呢,你心疼闺女,什么时候不能疼?”这才作罢。
郭氏月子里养得颇有几分珠圆玉润,此时轻轻碰了碰郑琰的胳膊:“想什么呢?”
“想阿宁了,没他在耳朵边儿上聒噪,浑身不得劲儿。”
顾宁是郭氏的姨表弟,她颇知顾宁的特点:“亏得你听得下去……”
苗妃发现她们说得热闹,也问了:“这姑嫂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在说阿宁呢,”郭氏也不遮掩,“那天我见他一次,就说了一句‘好久没有看望姨母了’他给我念叨了半个时辰,一句新词儿没有!我从姨母那里回家,一路上脑子里都是‘好久没有看望姨母了’。我本来是去看望姨母的,现在听到姨母两个字都……”
'咦?阿宁还有这功效啊?下次教阿宁唱洗脑神曲套汉纸,谁得罪我就让他唱给谁听!'这是郑琰的邪恶构想。
女人们笑作一团。
苗妃欢笑之余也透露了一些内部消息,比如:“圣人前日还说,再过两个月,召天下才子入京呢。往日里咱们都是嘴上念叨着他们的诗文,亲眼见着的没几个人。听说啊,这里面有许多少年秀士,这回可能开眼了。”
女人嘛,在一起就说这个八卦,很少有人想得到皇帝的深意。要皇帝来说,就是找一群有影响力的笔杆子来装个门面,以掩饰储君易位的尴尬,营造出一种太平盛世的氛围。皇帝是打算在新的一年,最迟到明年就把太子给定下来的,正好让文人们歌颂一下。京城现在一片繁荣,优容这些人之后再放他们回家,让他们一路把这样的美好影响传播一下,起到稳定民心的作用。
这样的深意皇帝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在他眼里苗妃是个不懂政治的小女人,所以他只说了表面浅显易懂的:“他们都是有学问的人,恰生在朕的治下,召了来把他们的诗作汇编成籍,也是功德一件。”
亲,编书,尤其是这种复制粘贴,有人家的手稿或者手抄本就行了,哪用把真人弄来啊?也就苗妃这样的才相信了皇帝的这套说辞,以为是搞精神文明建设呢。
苗妃还逗郑琰来着:“阿琰有没有什么想见的才子啊?”
郑琰一愣:“若论才子,海内名士莫过季先生,见过了。风流人物,唯我家先生、家父与李师叔,也见过了。我看着最顺眼的就是池郎,我已经定给他了。这几个最好的我都见过了,世上还真没有旁的特别想见的人。”
杜氏默默地安慰自己:这丫头已经说给池家了,以后就让池脩之担心吧,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不干我的事了确实定给池脩之了嘛!丫头,咱还没嫁呢,含蓄点儿行不?
苗妃估计也没想到郑琰一点也不羞涩,还直言跟池脩之恋爱订婚,一时没了词儿。郑琰的新嫂子萧氏柔声道:“也就是觉着新奇想看一看罢了,又不是要如何追捧的。”
郑琰“哦”了一声旋即道:“那也没什么,”摸摸鼻子,“我只看文章的,文章写得好就得了。不见人吧,倒留有余地。万一见到个形容猥琐的,一想起来就连文章都看不下去,岂不可惜?”不知道偶像就是用来幻灭的么?
这理论倒是新奇,众女嘻嘻哈哈讨论一番。
因为郑琰发表了“已经见过最好的,次等的不想看”的理论,苗妃拿来当趣闻跟皇帝说,皇帝正好想散散心,外兼与郑靖业联络联络感情。大过年的,他就携爱妃苗氏,抱着心爱的小儿子二十四郎,叫上妹夫顾益纯,拎上外甥顾宁,连池脩之都被喊来陪老板,他奔郑家拜年兼蹭饭来了。
一路上还很老流氓地调笑池脩之:“阿琰说看你最顺眼,你看她如何?”池脩之顶着张小王爷式的精致面孔,说着郭大侠式的憨厚言辞:“我想跟她过一辈子。”
皇帝:“……”不带这样隔空**的!
郑家有很多好吃的东西,皇帝今天的首要目标就是蹭饭,不要脸地声称:“咱们都是熟人,通家之好嘛!”
口胡!我爹才不会逛你家后宫,我家后院也不会放你家男人进。郑琰吐得一口好槽。
其实这个通家之好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郑氏夫妇与皇帝都上了年纪,男女之间的避讳都不太讲究了,郑琰是皇帝看着长大的,郑家在家的三个儿媳妇里一个是皇帝的外甥女儿一个是他侄女儿,本身就没太多需要避讳的地方。
郑家的酒是最好喝的,郑家的下酒菜也很够味儿。只是皇帝毕竟上了年纪,虽然一口牙还都在,到底不如以前了,啃起骨头来还是略觉不爽皇帝有一嗜好,爱嚼个脆的,什么猪脆骨啊、鸡软骨啊的,就喜欢这么嘎吱嘎吱的。吃着吃着就说:“不好不好,没意思。”
郑琰一瞅就瞅出来了:“等着。”
到了厨下,揭开米饭的锅,这会儿没电饭锅,郑家米饭也不是蒸的,锅里结了一层锅巴。起出来,掰成小块儿,过素油一炸,焦香,还特酥脆。又顺手滑了一碗鲜汤。
出来往皇帝面前一放,下巴一扬:“尝尝。”
锅巴对了皇帝的胃口,正要接着吃,郑琰一扬手,汤头往锅巴上一浇:“还没软,再尝尝。”
皇帝吃得挺舒爽,对池脩之道:“还是你狡猾,这么个夫人跟你过一辈子,你倒会想!”又问郑琰这是怎么做的,可怜皇帝这个土鳖,吃饭时宫里给他上闷得最香软的估计给皇帝吃糊饭的都被抓去吃牢饭了山珍海味都尝过了,竟没吃过锅巴!
郑琰答:“米饭啊。”
皇帝瞪眼:“小丫头越来越不厚道了,都是跟池脩之学坏了!”也不好意思再要人家食谱。吃饱了一抹嘴,皇帝要求:“光吃没意思,歌舞百戏又看厌了,大家赌赛为戏吧!”指名郑琰跟他赌,郑琰输了要输锅巴。
郑琰问:“您输了呢?”
“我怎么会输?”有个皇帝耐无赖。
郑琰心里磨牙:“行!”皇帝只要赌了,上了赌场大家就都是赌徒,赌徒的心理很简单的来着。而且,如果皇帝输了,总不好意思赖账的,必须有所表示。郑琰就算输了也没什么,不就一盘儿锅巴么?!姐输得起。
她老师顾益纯是个除了嫖之外五毒俱全的坏份子,什么吃喝玩乐都会一点,赌博也是世家子的基本技能之一。赌又分为好几种,扔色子是最下等的,还有打牌,再往上还有赌棋,有雅兴的人指什么都能赌什么明天是什么天气啦、从门口走过的第三个人是男是女啦……那啥,郑琰也是个小赌棍。
郑琰跟皇帝是在赌棋,皇帝横了一眼池脩之:“你小子不厚道,离阿琰远一点,不许支招,你们俩就会狼狈为奸。”皇帝输给池脩之不少次,咳咳。
摆开棋盘。
郑琰连输十八盘,脸都绿了,小袖子一挽:“再来!”
皇帝也许是赢得太得意了,从第十九盘开始输,眼看着一盘盘锅巴被搬走,老小孩儿不乐意了:“别拿走,我输旁的给你!要啥给啥!”郑琰恨得牙痒,伸手捞了块儿锅巴扔池脩之手里:“你吃!”
“这丫头!给你加食封,一局十户!”
郑琰一顿,随即撇嘴:“不要!爵以赏功,禄以酬能!”别给我拉仇恨了你!
皇帝一指池脩之:“你敢吃试试。”
池脩之拿了一块儿锅巴往嘴巴里一扔,首次含着吃食说话:“您跟她说啊。”
皇帝:“……你还没娶呢,这就怕上了!”他还就眼盯着锅巴了,别的都不顾了,只好说,“我输给你钱总行了吧?”还不好意思输个十文八文的铜钱,他一输就输的是特铸的金钱,过年这东西准备得就多,成色份量还好。
一局百钱。
据说,那一天皇帝从第十九盘开始就输啊输,一直输了千金真黄金。输得苗妃都看不下去了,出来帮忙:“我也手痒了,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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