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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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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的苦逼孩子撑场面。新娘子漂亮啊!周原有点儿念念不忘,回来被萧令媛觉出来了,夫妻俩大吵一架!还连累得周原的母亲也跟着怄气。
周原不干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牺牲了好吧?多久没跟红颜知己们谈人生谈理想谈哲学再喝个小酒听个小曲儿再xxoo了?结果呢?换来了萧令媛这样胡搅蛮缠!周原故态复萌,又开始风流放荡了。
萧令媛岂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尤其事情还跟她心中的仇敌郑琰有联系,火气只有更大。前面说过了,公主是配有甲士护卫的,萧令媛点齐人马,把周原给抓了来,绑到树上一顿好打。
事情到这个地步,周原忍气吞声也就算结了。可他偏不肯,才子也是有傲气的,从树上被解了下来,他扭头就写了份报告给皇帝:我要离婚!
这事情就闹大了!
皇帝看了离婚报告,太阳穴上一抽一抽的疼,随手给了萧令先:“你去看看吧。”
萧令先领命,先把他妹子叫了过来,问问具体情况。得说明一下,萧令先对于手太狠的女人是没好感的,萧令媛一过来,萧令先就虎着脸:“你都做了些什么?把驸马捆起来打,你好威风啊!你还有没有一个妇道人家的样子?嗯?你是盗匪吗?现在驸马要离婚!”
“咱们家又不是没有再嫁的公主!”萧令媛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心里也不爽了起来,太子又怎么样?
萧令先那叫一个气啊:“胡说八道!你这个样子,再嫁也是被休的货!你给我回去好好跟驸马说,认个错,给我好好过日子!”他本来还想问问妹妹事情起因经过的,一看萧令媛这态度,肯定是她有错在先,萧令先对自家女孩子,真是够了解了。
萧令媛气得眼睛都红了,声调拔得很高:“我认错?!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都做什么了?他给我花天酒地!”
萧令先忍不住拍了桌子:“你混蛋,有女人这样说丈夫的吗?”
“我就说,我就说,周原就是个贱人!郑七都嫁了,他还对郑七念念不忘!这个贱人!”
“郑七?”萧令先惊悚了!一般姓氏加排行,默认说的是男子,“哪个郑七?”
“还有哪个?不就是嫁给池脩之的那个么?谁知道他们以前有过什么!贱人!居然喜欢上郑七!”
“你是不是误会了?”
“才没有!”萧令媛带着哭音凶巴巴地道。
萧令先是不肯相信的,他信得过郑靖业的家教:“你不要到处乱说,说出去了,你很光彩么?”
萧令媛闭嘴了,她好面子,尤其不想输给郑琰。
“你去太子妃那里坐坐,先不要回去了。”
正合萧令媛之意。
萧令先弄走了妹子,再寻妹夫。周原的样子确实有点儿惨,脸上都带着伤。萧令先非常不忍心:“你……受苦了啊!”
周原对萧令先还算客气:“殿下,臣实在过不下去了。”
“不要着急,坐嘛,皇家也不能不讲理的,”顿一顿,萧令先用很有压力的目光看着周原,“我怎么听说,事因郑氏而起?”
周原快要怨死了:“哪有这回事儿啊?当初,郑家七娘不是评过字儿么?我就是写了字儿,想让她给评一评的,您知道的,顾先生不肯开金口,那一位是他的学生。这跟臣挨打没关系!臣……喝点酒,听点儿曲,不犯法吧?公主就冲了过来,嫌臣与别的女子靠得近了。我……有这个道理吗?!她还对我口出恶言,哪个男人能听得啊?!臣真要离婚,要不,您就在这儿把我给砍了吧。”
萧令先想到妹子那一句句“贱人”,脸皮一红:“你放心,我收拾她!这婚还是离不得的,圣人春秋已高,见不得离别啊!”
周原气了个倒仰,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认了:“臣家在熙山亦有一处小别业……”我分居总成了吧?
萧令先一个头两个大:“我知道了,你们能相敬如宾也是很好。”
周原还真是个温柔的人:“您别让她四处嚷嚷了,事涉其他女子,她不顾脸面,人家还要过日子呢。”
萧令先按着额头答应了。想起妹妹的家暴事件,一口气卡在胸口。先怨妹妹不够贤良,后又怨起郑琰来了。你一个女人,显摆个什么劲儿啊?!看,招蜂引蝶了吧?看,给别人带来麻烦了吧?看,要是我不给压下去,你名声也坏了吧?到时候你爹脸上有光还是你丈夫脸上有光啊?
【不守妇道的女人,真的好讨厌啊!】萧令先好同情池脩之,居然娶了这样的老婆。
郑琰连照面儿都没跟萧令先打上呢,这就又被萧令先把评价等级给降等了。
萧令先这位大评论家还没批判完郑琰呢,他家后院儿也失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婚后生活来了,不是想像中的甜蜜啊~
ps:今天依旧早更哟~
132一件大好事
池脩之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还过得很和美,七天婚假一结束,回来就听到了一个重磅新闻:太子跟太子妃干架了!
作为一个正处在新婚的幸福生活中的傻男人,池脩之就弄不明白了;天下怎么这么多怨侣呢?萧令先结婚的时候还不是太子,池脩之还给他当过伴郎,当时挺和美的呀,怎么这不到一年的功夫,就闹成这样了呢?
不能怪池脩之不理解,徐莹的名声还是很能欺骗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的。孝顺,又不在京城闺秀圈儿里怎么露面儿;出身还挺不错的,可不就被脑补成一代贤良大家闺秀了么。连萧令先也被蒙在鼓里;还觉得娶了个贤妻,以后日子就太平了,自己也就轻松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就跟你听说某人是个“才子”,脑补成了个帅哥,完全没想到这货有可能不是骆霁新,他完全可能是卢世勋。萧令先就是这么个悲催的货,以为娶了个贤妻,结果没到一年,画皮一揭,丫是个泼妇!
池脩之回来,就跟郭靖成了打了两三騀子的亲戚了,拜见了皇帝。皇帝强颜欢笑:“回来啦?满面红光的,可见过得不错。”池脩之生怕皇帝再坑他一把,很小心地答:“是。”皇帝看着池脩之一脸□,哀声连连,池脩之是被这老狐狸给坑怕了,死活不搭腔,弄得皇帝非常不爽:“你新婚可乐?居然不来看看我!阿琰也是个小没良心的,白给她添嫁妆了。”
池脩之认真地回答:“臣在放假呢。”
皇帝恨恨地挥手:“去去去,看着你就心烦。”
见皇帝没啥话要吩咐的,池脩之也就在皇帝午休的时候开个小差,跟郭靖碰了个头。
郭靖很有大哥架式地拍拍池脩之的肩膀:“别放在心上,圣人不是对你生气的,”压低了声音,很神秘地,“是太子和太子妃,打起来啦!我阿娘和庆林姨母都被叫去劝架,江阴大长公主那里都不敢跟她说,怕气着了老人家。”
“还有这等事?”池脩之的口气也八卦了起来。他新婚,闲杂人等谁会没眼色地这会儿上门来跟他八卦呢,所以他不知道。
国家公务员有政府提供的制式午餐,他们的午饭还凑合,郑琰还是给池脩之送了个大餐盒,掐着点儿送来的,全是热乎的,汤还烫着呢。顺手给她爹也来了一份儿,就怕这老头儿一时不缀再整女婿。池脩之就是在午餐的时候跟郭靖凑一块儿嘀咕来的。
池脩之捧着个大食盒,非常满足地傻了两声,才开始动筷子,有饭后甜点耶!郭靖伸着个头,看了一看:“有媳妇儿的人就是好啊!”
“郭兄不也是家有贤妻么?”
“没给送过饭呐!”
池脩之很肉疼地招呼郭靖:“来点儿?”
郭靖非常不客气地抄了一大块排骨,池脩之心疼得要命,也狠狠地咬了一颗大丸子。
“当然啦,那天我正当值,”郭靖吃得开心,口气也一唱三叹的,比说书的都精彩,“就听说东边儿太子和太子妃打起来了。圣人就让我赶紧去看看,我到了一看,好么,乱七八糟。太子妃头发都散了,簪子钗子掉了一地。太子脸上一边儿四道血绺,快成猫啦。”口气是相当地八卦。
池脩之也想给郭靖两边脸上都来那么一下,你倒是说重点啊?“为什么呢?”
郭靖伸筷子扎了一只虾球,慢吞吞地咬了,叹了口气:“这女人忌妒起来真吓人!我跟你说,气得都没脑子了,太子妃把太子原先两个侍婢,给发卖了。”
“哈?”太子妃发卖奴婢,你搞笑来的吧?
“你说,这是什么话儿说的,瞧着不顺眼,打死算完,你这卖了,不是打脸么?太子也是,人卖了有好几个月了,他还没知觉,前两天不知怎么的翻腾出来,他这才知道。正遇上太子在气头上,你还不知道吧?安仪公主的驸马独个儿搬出去住了……”
池脩之耳朵一抖,周原这货想干神马?!他还死死记着这货曾经觊觎过他老婆。“怎么又扯上他们了?”
“安仪公主嫌驸马与婢女有染,把驸马给打了,驸马面儿上过意不去,上书要离婚,圣人命太子说合。驸马不离婚也不想跟公主一块儿住了,这不搬出去了么?公主还顶撞了太子,嫌他偏袒外人。因是驸马与人有染,这太子妃就帮着公主说了两句话,三说两说,说到太子的婢女身上了……”
池脩之抽抽嘴角,这乱的:“现在怎么说?”
“太子妃先禁足呗,太子先养伤。下边儿怎么办,得看圣人怎么说,也得看太子妃怎么分辩。”
池脩之递了杯茶水给郭靖,这位仁兄说得口沫横飞,得口干了。郭靖牛饮一大盏茶,一抹嘴巴:“圣人最近心情就不好,你也当心着点儿。”
“放心,我省得。”回去跟老婆八卦,再找师母打听□去。池脩之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儿,才新婚呢,这结了又离的,谁都受不住。
销假回来的第一天就在听了两个大八卦中过去了,池脩之应该感谢萧令媛的,她好面子,死活没肯说出她老公比较欣赏郑琰,不然这八卦就更劲爆了!
下午皇帝的精神更不好了,池脩之知道了八卦,越发小心,也不敢显摆秀恩爱了,一张脸板得死紧,终于捱到了下班。回到家里,郑琰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很香的鸡汤,是按照记忆里的红楼食谱做的,带着荷叶清香的汤,池脩之连喝了两碗。
郑琰这一天忙上忙下的,过得很充实,池脩之的家当很少,早就处理好了,她需要收拾的是自己的陪嫁。清点,看册子,安排人手,估计还要再过小半个月才能彻底弄完。还想着庆林长公主帮忙准备婚礼,还借了奴婢,奴婢还了,还要给点儿回礼才行。
看池脩之吃得香,郑琰一抿嘴:“慢点儿,尽够的,我又不跟你抢,跟三天没吃饭似的午饭吃着还行?”
池脩之擦擦嘴巴:“很好!就是遇上郭靖了,只好让一让他,被吃了好几块排骨!”
郑琰捂住嘴巴。
“几块排骨换了两件大新闻来。”
“哦?”郑琰开始觉得,自己的消息似乎不太灵通啊!以前在娘家,人口又多、交际也多,还有郑德谦这个八卦电台,现在好像只有自己和池脩之了?太坑爹了!
“一、安仪公主打了驸马,两人分居了。”
“哦。”萧家女儿这样算是正常的。
“二、太子妃把太子给打了。”
“哈?”
“太子妃把太子的侍婢给卖了,太子过了几个月才发现,最后两人打了起来。太子脸被抓了,太子妃……我估计没事儿,郭靖说头发散了,我看呐,太子不至于动手打女人,他那个人,有点儿迂。”
“那我明天去师母那里打听打听?”
“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吃完饭,回到房里,池脩之揉揉眼睛:“这些是你弄的么?”
郑琰很快乐地点头:“这样是不是凉快很多?”她弄了个白瓷的大浅盆,放上水,养上鱼,搁屋里养着。而且据说这样对风水还好。郑琰对风水的研究不太深,但是,作为名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是必须的,这其中就包含着一定的风水知识,顾益纯恰是个名士,郑琰当他的学生好多年,倒也学了一些。
池脩之伸手刮了妻子鼻子一下:“就你会调弄。”
“那是,对了,熙山那处赐庄里还有冰窖,这里也有,就是比那一处小些。可惜以前积的都用得差不多了,今年要提早作准备才好。我翻出一些,给送进京里了,”给池外婆,“老人家上了年纪,不能直接用着,在屋里略放一些,晚上也睡得安生。”
“岳父和先生那里虽然不缺这些,多关心一下嘛,今天看到岳父,精神倒是很不错,还瞪了我好几眼。别拘着什么新婚的规矩了,我不在家,你一个人也孤单,回去看看岳母。过两天休沐了,咱们回去蹭饭吃。”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夫妻相处,不外如是。
郑琰第二天跑到庆林长公主那里,庆林长公主不在家,只有顾益纯个家庭主夫带着俩孩子。顾益纯已经跟郑靖业说好了,他精力不如以前了,自己还有两个儿子,也怕管得少了,在公主妈的影响下不太和谐。郑靖业倒是很理解,没有舀自家师兄当苦力使的,让孙子们挥泪拜别老师,顾益纯就跟两个小货杠上了。
听说郑琰来了,顾宁欢喜得快要哭了:“阿姐来了!”救星啊!他快被他爹折磨疯了。
要说庆林长公主那是真疼孩子,好不容易才嫁了出去,好不容易才生了儿子,不疼他们疼谁啊?顾益纯且要退后三百米。顾宁顾宽不是坏孩子,但严父与慈母一比较,他还是更喜欢亲娘。
可惜他娘被他舅拎到宫里干起了居委会大妈的工作,这让顾宁最近过得颇有点生不如死。
郑琰见庆林长公主不在,心说这事儿有点大,一般劝和,尤其是这样有身份的劝和,哪能跟一般人家似的,跑上个十遍八遍的呢?其实都是明白人,一说就能通的。这来回跑的,不太对劲啊!
敛下心思,郑琰想,等会儿得回趟娘家了。扬扬手里瓶子:“我给先生送酒来了。”顾益纯很开心:“来了?坐吧,你们两个,不要淘气。”
哪敢啊?只要不让他们再背书就很开心了好吗?就算是复读机也受不了“书读百遍,其意自现”好吗?顾益纯认为,这世上能够有资本读书不求甚解的不过寥寥数人,其他的人都是资质并不那么美好的,就要靠扎实的基本功来取胜。
顾益纯比较自律,有了儿子,他要做个好榜样,很是惋惜地让人收了酒:“晚上再喝。过两天,脩之有空了,一起来喝酒。”
郑琰痛快地答应了,庆林长公主不在,她便与顾益纯讨论些学术问题,最主要的是:“先生,他都成亲了,还是无字,您给赐个字吧!”
顾益纯禀承古礼,必要在男子二十的时候取字,是以没有很早就给池脩之取字。后来要结婚了,谁都没想起这茬儿来,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郑琰这个举行了及笄礼,又蒙老师赐字的人,才算是成年人。而未行冠礼又没有字的池脩之,即使年纪比郑琰大,他还是个未成年。
现在这种乌龙事,真的是太坑爹了!
虽然顾益纯的给郑琰取的字也够坑爹了,郑琰,字元圭。元圭,圆规,很容易想起杨二嫂好吗?如果这不是她老师,郑琰真想糊他一脸麻辣小龙虾。
顾益纯一面叹一声:“人心不古。”一面应下了。池脩之已经出仕了,还没个字,确实不太像样儿,坚持什么的,也就到此为止了吧。完全不知道他逃过了麻辣小龙虾的袭击。
今天庆林长公主回来得早,郑琰还没走,她就回来了,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美妙,对宝贝儿子也有些敷衍。郑琰上前扶了她的手:“听说师母入宫去了,有事?累么?”
庆林长公主一只手张开,拇指和中指掐着太阳穴:“还不是那两个胡闹的!”乳母知机把顾宁顾宽给带了下去,庆林长公主道,“我从来没听说过太子家卖婢女的,偏太子妃就能干得出来。我也没听说过太子妃能抓花太子脸的,太子的脸,成花猫了。”亲侄子她也心疼啊。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郑琰把庆林长公主扶着坐下,很耐心地陪她说话。顾益纯在一旁不吭声,他实在是很无语。
庆林长公主暴发了:“徐九那个蠢丫头!前两天问她的时候,她还硬着个脖子,什么都不说!今天我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还以为她做了件善事呢!她还觉得一没打、二没杀,只是卖了出去已经很大度了!还说别人家都是这样做的!她还委屈!她委屈劲儿上来了抓着太子就打!”
郑琰小心地问:“太子还手了么?太子妃有没有吃亏?”
庆林长公主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你是哪一边儿的啊?“太子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被打得狠了,只是抓了她了肩膀摇了几摇,到底没动手。”
“现在呢?”
“襄城侯夫妇向圣人请罪,江阴姑母那里没人敢说。你说这个傻丫头,她怎么就办了这么个事呢?”
“……”郑琰也无语了。说真格的,徐莹这样做还真算是很善良了。比起卫王世子妃,徐莹的手段一点也不暴力。而且吧,算算时间,徐莹卖人的时候,萧令先还不是太子,一个藩王家里,王妃生气了要卖个婢女,也很正常。
庆林长公主骂了一会儿,气也喘匀了:“怎么就这么呆呢?”
郑琰不得不说了句公道话:“卖人那会儿,蜀王还没做太子吧?”
庆林长公主鼻子一歪:“十七郎现在已经是太子了,她还把人脸给挠了!哪怕打断了腿呢……” 问题不在于卖了婢女,而在于徐莹一个激动抓花了丈夫的脸。
郑琰、顾益纯:“……”那是你侄子啊!你的立场呢?
顾益纯无奈地问:“要如何收场?”
“宫中妃子不好说话,我与阿姐劝了半天,叫她给太子私下里赔个不是。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忘了都来不及。”
萧令先这顿打白挨了。
郑琰问了一声:“卖走的人,找着了没?”
“这还上哪儿找去啊?找回来又能怎么样?稀里糊涂的就算了呗。”庆林扯过扇子自己扇着风。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太子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当然,夫妻关系也进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阶段。
郑琰挺为徐莹惋惜的,以徐莹的条件,嫁别人都能过得挺不错的。以徐莹的做法,只要萧令先不是太子,都是在大家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的。偏偏,萧令先就是太子。
庆林长公主生完了气,又跟没事儿人似的对郑琰道:“这事儿也算是结了,圣人那里也该消停了,等等,后天你也去向圣人道个谢吧,你们婚嫁,圣人也很关心的。”这女人变脸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郑琰点头道:“我还想再晚两天呢,这几天正在收拾,酿些新酒出来。今天只给先生带了一点儿,其他的还没好。等酒好了,也有个由头。”
“你想得是周到,哎,我想起来了,过阵儿果子熟了,我邀些人来品鲜果,你带些酒来。你如今当家作主了,多认识些人也是不坏的。”
【刚才还很关心太子的,现在又开始家长里短。】顾益纯默默地卷起书走了,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他老婆是,他学生也是。
郑琰的新酒酿好,窖存了一些,其余的都装瓶,四处散发了,像庆林长公主说的,现在池家的当家主母是她,这些应酬都是她的。再说了,有些人也算不得是应酬。比如娘家人,那是得真心实意的。
听门上说,七娘回来了,还带了酒来。杜氏又是一通伤感,对赵氏道:“她从小哪里这样辛劳过呀!哎哟,心疼死我了!”
赵氏想小姑子一个人顶起一个家,也真是不容易,只能以:“新女婿人材好,前途亦好。”作为安慰,心里对池脩之那个奉诏还是相当不满意。
郭氏道:“七娘这可就过来了,您再这样,她看着了心里也不好过呀!”杜氏这才整理了表情,萧氏心中一叹,她婆婆近来只有两件事:一、担心七娘过得不好;二、觉得七娘受了委屈。虽然她们也觉得池家人丁单薄,池脩之配宰相女儿也差了一点,不过吧,萧氏觉得,这样对郑琰来说还是不错的,至少郑琰是个当家作主的人。责任大了些,人实在是比较自在的。
郑琰来了,杜氏笑得特别爽朗:“你这新婚没几天,就回家里来,女婿也不说你。”
“他还怕我在家里闷,让我常出来走走呢。”
杜氏一想,也叹气了:“这要放到寻常人家,头几个月在家里认亲戚还来不及呢。”
郑琰一扬眉:“您那会儿不是也这样儿么?好歹吧,他还有一个外祖母一个舅母,您那会儿只有一个婆婆。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您吗?”
“你懂什么!”杜氏想暴发,口气又缓和了下来,“用心过日子啊,有什么不畅快的,回来跟阿娘说,这里还有这么些人呢,不要自己扛啊。”
郑琰郑重地点了点头,为了让杜氏放心。
杜氏这才重新快活起来:“女婿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啊,我们还说,过两天休沐了回来给阿爹阿娘请安呢。”
杜氏又细细地问郑琰管理家务的情况,仔细分析着其中有没有疏漏,会不会有原先的“恶仆”为难。仔细地想了一遍,好像女儿除了管的事情多了一点儿,再没有别的什么问题了,这才想起来教导女儿当个好老婆:“对女婿好一点儿。”
“谁才是你亲生的呀?嗷!”
没有意外地,被敲了,杜氏道:“你这丫头,说话也不小心!天色也不早了,不要让女婿回家没饭吃。”
郑琰答应一声,复与嫂子们道别,又与杜氏确定了回娘家的日期,这才复返回家里。
随着太子花脸事件落下帷幕,池脩之也松快了不少,至少氛围轻松了。池家本有食不语的习惯的,小两口人口少,又亲密,现在也会吃饭的时候说两句。扒了半碗饭,池脩之品评了今天的菜做得不错,舒了口气:“你今天出去了?没热着吧?”
“就是去送了些酒,乘车的,还好。”
池脩之捏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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