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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贪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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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赞看着他突然沧桑老去的身影,却没有给予安慰,他只是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他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事需要由他来应付。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林如安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林如安有些隐隐不解与不安,即使是上一世从不敢与程严反抗的程赞也因为母亲自杀的事而与父亲大闹了一场,那件事闹得很大,在业界很多人都知晓。如今程赞面对父亲却如此平静,这又让林如安非常拿不准主意。
“我很想骂他,甚至想揍他。”程赞依然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眼神沉稳坚定,说出的话语也是冷静一次,“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想抓住他的衣领对他说:你要不要也给我去死。”
林如安感觉握住自己的手的力量加重了,他看向程赞的侧脸,程赞眼眶的红已消去,现在只留下了坚毅的神色。
“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承担的是什么。”程赞转过了头与林如安目光相对,“比起面对他我更想清楚知道你在我的身旁。”
他举起了十指相缠的两只手,定定的注视进林如安的眼里,“我不仅是自己一个人活着,我还有你,还有你,是吗?”
程赞脆弱着,却又坚强着,林如安此刻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因为此刻程赞说出的这句话真的是在寻求一种肯定,一种询问。他现在正在变得更加优秀与成熟,他的心境正在真正蜕变成一个男人,这个过程让林如安心疼,却也知这是必经的路途。
“是。”林如安再没有比现在更加笃定的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会陪伴着他,这个事实,即使天地也变色,也无法改变一分。
。
这些日子流言漫天,不管是报纸、电视还是街上人们的闲言碎语,都围绕着程氏董事长被戴绿帽,夫人羞愤难当跳楼身亡的豪门丑闻。并且最值得玩味的是,董事长夫人红杏出墙的对象,竟是之前隐隐有传言要与林荣集团一起联合恶意收购程氏的奥宇企业高层王氏。无所不能的记者已经调查出了王氏的职位、身份,甚至连那人拥有的资产、年薪、住址也一并查了个彻底。
而那人的确在奥宇有着重要的地位,据说在程夫人跳楼的前一晚,韦斯特酒店正在举办私人宴会,也邀请了不少富贾豪商。而王氏就是受邀的嘉宾之一。第二天一大早,却被王氏的妻子来突袭,发现与王氏偷情的竟是程氏公司的董事长夫人!于是,便导致了之后的新闻……
这段时间以来关于这一事件背后的猜测众说纷纭。
有人道就是程夫人不甘寂寞想要攀权富贵,如今只是恰巧让王氏给碰上了而已;有人道其实是程夫人用心良苦想用身体或感情俘虏王氏,为了让程氏企业逃离破产的厄运;也有人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林荣集团的阴谋,可以同时在市场形象上打击两个最碍眼的敌手,一石二鸟,而林荣总裁坐收渔翁之利……
刚结束了母亲追悼会的程赞回到家,将身体完全扔进了沙发里。他的头疼得简直要爆裂掉。
流言蜚语并不能将他给打倒,可是越穿越离谱的是是非非矛头直指的是自己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面对着那些伸向自己的话筒与不停想从自己口中挖掘到□信息的记者,程赞必须用尽毕生的忍耐才能压下他欲杀人的冲动。
他还没有这么感觉到疲累过,身心都喘不过气的压力。
一杯水递到他面前,程赞接过,“谢谢。”
林如安站在他身后为他按揉太阳穴帮他舒缓一直绷紧的神经,微微笑道,“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谢?”他没按多久,就被程赞扯进了怀里,他知道程赞此时需要的是依靠,于是他抱紧了他。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相拥了许久,直到程赞终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脸从林如安的颈窝里抬起,“还是谢谢,现在我好多了。”
林如安摇摇头,又心疼地抚摸程赞的脸颊,“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林如安温柔的声音对程赞来说很受用,他的心也更加沉静了。他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林如安的脸,也许是情绪平稳了下来,许多之前被他抛之脑后的问题突然此刻间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他还是揽着林如安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他停在自己脸颊上的手。
他问道:“我还没有和你谈过我的母亲,为什么你看到那则没有透露出人名的新闻就知道那是我母亲?在天台的时候,你还知道她姓舒?”
60混沌
舒语岚;已经很少有人提起过她真正的这个名字了。很早开始,她的名称头衔大部分已被“程夫人”所代替;亦或是被她在外逍遥游历时随意随心取的假名所掩盖了去。
最后;她的骨灰还是被她的娘家人所带走了。程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反驳与争取。他只是木木地看着那方遗照,他的眼角都在抽搐颤抖;结果只是闭上眼睛遮住了里面所有翻涌的情绪。
程赞看了一眼这样的父亲,他还没见过这种模样的父亲,但是程赞没有感慨没有唏嘘。在他心里,对母亲的痛,与对父亲的怕和恨,已经都比不上他突然感受到的生的意义。
母亲一直是程赞心里最不想让人窥探的禁区。即使曾经舒语岚抛弃了幼小的他;但是程赞依然对她心存的只有感激;与怀念。
程严不会允许他哭闹,更不允许再在他的面前提及这个女人。于是程赞再没有说起过“妈妈”两个字,也就更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
他知道自己深深记在心里就好,自己永远记着她,就好。
。
林如安愣愣看着他,过了几秒,最后竟选择了别开眼神。
空气瞬间凝滞了。
这个反应是程赞没有料想得到的,于是这让程赞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反应。
客厅的顶灯没有开,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人坐的很近,谁都没有开口,连呼吸的气流都变得迟慢艰涩。
看得见的人,看不见的心。
“去洗澡吧,今天累了一天,明天程母的事情还有一大堆要操办,公司也有会议要主持,今天早些睡吧。”林如安这么说着,准备从程赞的怀中起来。
程赞拉住他不让他走。“为什么不回答我?”他搂紧了他的身体,问得急切,沉闷压在嗓子里,“为什么不说话?”
也许是最近事情发生得太急,转变来得太快。多年未见的母亲,重逢的刹那却是天人永隔,一连串的质问声诋毁声,陡然无穷变大的压力,让他紧张的神经一直无法放松。他需要确认自己身周每一件事每一个人每一句话的信任度,他想也许他只是还不适应,也许习惯这种压力就好,但是他真的要被逼疯了。
他对林如安提出的问题,仅仅来自于他的突然想起。林如安是他心底最后一道屏障,是最最坚韧的柔软,所以他不怀疑他。但是林如安的沉默与逃避让他着了慌,让他突然间失了方寸。
“我……”林如安的表情有些为难,“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
林如安这些年来做出的成绩相当斐然,业界对他的评价也极其之高。年轻有为,果敢大胆,天之骄子,林荣集团有了如今的成就林如安的功不可没。他在公司中的形象极有威信,对外界的形象也是完美尊贵,滴水不漏,没有一丝破绽。而此刻林如安面对他所露出的这般神情,决计是谁也无法想象的。
但被如此特殊待遇的程赞,却也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
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房间里的死水静谧,是林如安的手机。
林如安看也不看,直接摁掉了。程赞的注意力也没有因这个小插曲所吸引过去,他接着追问:“你不好明说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还是,连我都不能?”程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非追着这问题要个答案出来不可。不止如此,他自己也是越说越茫然,越说越气恼,连着抓着林如安的手劲也在加大。
林如安感觉到了,他赶忙将手反握上程赞的手腕:“赞,别这样,你冷静点。因为我不想骗你,所以给我点时间,我……”手机铃声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程赞皱眉,林如安随即又要摁掉,不想却被程赞阻止:“接吧。”说着他自己起身走向了厨房。
林如安看着他走过去的背影心底很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现在这样。手机仍锲而不舍地振响着,他不耐烦地接通:“什么事?”
也许是被他的语气所吓到,另一边林如安的助理顾禾回答的声音又有些结结巴巴起来:“林、林总、对、对不起,刚才才……”
“快说!”林如安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不自觉就将火气朝着无辜的人身上撒去。
“好、好的,”顾禾感觉都快哭出来了,学生时代他就是个不经吓的人,现在哪怕因为工作能力不错而被林如安看中提拔为总裁助理,可他紧张就口吃的毛病还是没改的过来。“有一个八卦记者刚才拍到了林总你和程总一起回别墅的照片,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逃跑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林总。”
“……”这简直就像是往已经熊熊燃烧的火堆里又加了把柴。“我不是吩咐了你和公关部的人负责压下他们吗?别墅的保镖呢?全部给我吃干饭的?!”林如安怒喝道,说完才感觉声音太大,程赞肯定觉察到了,于是马上又压下声,揉着眉心低沉说道:“……算了,反正只是拍到我和他的照片而已,就算程氏总经理的性向有问题他的员工也不会因此跳槽萎靡,况且虽然因为舒语岚的事让他公司的形象受到一定影响,但是现在外界对于程赞的舆论导向大多还是正面和同情。”
“林总,有话我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顾禾似乎是咽了咽口水,在公司里林如安的命令与方向一直是对的,所以导致了几乎没有人会反抗他。顾禾此刻就像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一般说道:“林总,请不要忘了现在你也是站在了在风口浪尖的!没错,现在外界对于程总不惧舆论独自出面挑起大梁的做法的确很是称赞,可是林总你却被说成是心怀叵测,与奥宇企业表里为奸的坏蛋啊!如果现在又要再传出你们……不然林总你、你还是和程总暂时先减少一点来往吧……?”顾禾着急地踌躇着用词,也不知会不会惹得林如安又一次发飙,“等这风头过去了就……”
不怪顾禾这般的担心。林如安和程赞两人如今不管在商业圈娱乐圈都是鼎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且不说商娱本就不分家,程赞与林如安这般优秀的资质即使是许多年轻明星也望尘莫及的。自然,围绕着他们两人的花边新闻也一直是娱乐杂志的头版常客。
若是在这个当□出了程赞与林如安的关系……那么本来就已经被传得扑朔迷离的蜚短流长,必定会引来更加不可想象的轩然大波。
林如安怔了怔,叹气一般地笑了:“是,是我想的不周全。”他只顾着想着程赞会受到的影响,却忘了自己和他现在几乎连在一起,自己如果受到波及程赞又怎么能幸免?“要拦住那个记者的稿,不论用任何方法。至于奥宇的那群老头,我的确没想到和奥宇那次谈判之后他们竟还不死心。”不管这次是不是他们有意而为,现在林如安的眼前已经看到了奥宇倒闭破产的画面了。
林如安挂断了电话,转身过来时看见程赞正端着水杯站在他的身后。
程赞的目光在这幽暗的环境下却是显得异常的亮,仿佛就这样被他看着,魂魄便都会被摄取而去。
林如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放下了杯子,然后转身走上了楼。
林如安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中,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程赞听到了什么,会怎样想,但是现在他无比苦恼着该怎样对程赞说出自己那样违背常识的经历。更重要的是,程赞会不会以为,自己爱着的只是上一世的那个人,而不是现在的他。
当然,也许更会被当成是疯子吧。林如安苦笑。
林如安今天同样疲惫了一天,在一楼的浴室里简单冲了冲便穿着浴衣上楼。二楼卧室里床头的灯是亮着的,程赞侧卧在床的边缘,没有盖被子,只留了背影对着林如安。
这个床是后来程赞新置的,kingsize的双人床,还说买来是为了逗林如安开心,也不知道他这神来一笔的想法是从哪儿冒出的。林如安轻着步子走了过去,伸手把薄被拉盖在程赞的身上,可是这个动作还没有做完——他的双手被突然睁开眼的程赞抓住,他一用力,两人就突然变成了程赞将林如安压住的姿势。
程赞喘着粗气,浑身都有些轻微的抽搐,像是头濒临崩溃的野兽,“告诉我,你和我妈的死没有关系!”
林如安震惊地看着他。
程赞的脑袋已经一片混沌了。之前他在面对林如安时头就已经发疼,他想必须让自己冷静一下,于是去喝凉水冲了把脸。他很努力压下了体内那久违的躁动,想要伤人想要自残的冲动,等回到了客厅却从正在通电话的林如安口中听到了“奥宇公司”之类的字样。
那一瞬间他脑袋一片空白,他也许什么都想不到了,也或许他想到了千万种的可能。
这就是林如安暂时不能明说的原因?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只要自己等的话如安就会说出来所有的,听他的,给他时间……程赞这么反反复复在心里说着。可是当他假寐,而林如安关切地靠近时,他果然还是无法忍住,就这么问了出来。
但是这句话说出口以后他却是最怕的那一个。
“赞,你……怀疑是我……害了你母亲吗?”林如安的目光惊疑不定,抖着声问。
程赞不愿看到这样子的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被这目光刺得生疼。他不想再接着问下去了。——他曾经废了多少工夫也查不到母亲的踪迹,她的资料被外婆家掩藏得非常好,可为什么,林如安会知道她那么多的事?还有,林如安自己无法解释这状况,却似乎跟奥宇有联系……
程赞又突然想到前些时候突然被父亲叫回去,问林荣集团是不是对程氏怀有非善意的企图……
林如安……不会……不会的……
“啊——!!”
程赞咆哮着一拳砸在软褥上,又直起了身将床头柜上的台灯相框全扫落在地,他还嫌不够,将施暴的对象又对准了墙壁,握着拳狠狠地捶。
林如安慌忙抱住他的上身,不让他这样残害自己,但是程赞依然发着狂:“我疯了、我疯了!给我药!我疯了!”
“你不要这样……”林如安抱着的力气不小,程赞竟挣不开。过了好一会儿,程赞终于平息下来,心中半是无奈半是感慨,世上能制止自己的人,果然只有他吧。
“疯的不是你,是我才对。”他听到林如安的声音,可程赞想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不然为什么每个字他都觉得能听到林如安的心痛?
“程赞,我爱你,从上辈子就爱你,可我忘了告诉你。”林如安抱住他的胳膊松开了,他低垂着脸,刘海散了下来,程赞看不见他的表情,“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死的那年28岁。我死之前,亲眼看着你在我面前跳下了楼。”
林如安慢慢抬起了头,抬手触碰程赞的侧脸。程赞才发现,林如安,哭了。
“我为你报仇,也対世间再无留恋,于是我死了。却不知道是我的怨气太深阎王不收我,还是老天爷大发慈悲——竟让我重新活了一次。”林如安微笑着说,眼眶中的泪水晶莹透亮。
“所以你肯定奇怪,为什么我们刚认识那个时候,我就了解了你的一切喜恶。我知道你怕黑,我知道你讨厌人哭,我知道你常去的酒吧,我知道你喜欢的东西,我知道你的家庭,知道你的父母,知道你母亲悲惨的结局……”林如安收回了手,将脸上的眼泪抹去,嘴角依然是笑着,“我想我重生一次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只有、只有你母亲的结局,我没能改变,我感到很抱歉。”说完他闭上了眼,像是在等待判刑的囚徒。
两人突然间沉寂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就这样站着过了好一会儿。
程赞捧起了林如安的脸,林如安的眼泪一直没有止住,顺着眼尾漂亮的线条蜿蜒流下,沾湿了程赞的手。
“你,死过一次,然后重生了?”
程赞看着他的眼睛轻轻问道,就见林如安睁开了眼,脸颊贪恋着蹭着程赞的手心。他双手握住这只手,喉头吞咽了许久,终于不确定地启口问:“你,会不会把我再送进医院?”
程赞的心口突然疼到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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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_(:3」∠)_,还有一个大哥没粗来……
啊啊感谢阿醉醉又扔给我的霸王票》
《
61救赎
林如安是带着一些小心一些胆怯将那深埋太久、旋绕心房千万回的话,说出来的。
他相信程赞是爱他的;但是这样的事;他从没有奢望过任何人会去相信。
他握紧了程赞的手;不知道接下来会从程赞的口中听到什么,他紧张得连呼吸也小心翼翼地放轻。如果可以,他宁愿最后哪怕自己会再次被关进那座冰凉惨白的房间,也不想程赞以为;自己是个骗子。
“也许我没有办法能解释清楚;可我……”
身体猛地被搂了过去。
“呃!?”程赞死死抱住了他;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让林如安感觉到了;程赞在颤抖;“……赞?”
但是程赞不回答他;林如安也看不见他的脸,所以,即使如此亲密的拥抱也无法让他安心。他只能安慰自己,现在需要给程赞时间让他消化,让他思考,而不管结局怎样,自己也只能心跳如擂的默默等待程赞给予他的最后判决。
时间漫长得有如一个世纪,而每一分每一秒对林如安来说都太过煎熬。突然,程赞好像笑了一下,但是搂住自己腰身的手劲仍没有放松。“那……”程赞的声音非常磁性,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一般优雅迷人,“我在想,那你,究竟大了我多少岁呢?”
“赞?!”林如安挣扎着抽身去看程赞的神情,却发现程赞的确是嘴角浅浅带笑地看着他。
程赞用指腹抹去了林如安脸上的泪痕,温柔地道:“你应该要再去洗个脸,我也要冲澡,”他与林如安脸颊相贴,嘴唇轻含住林如安的耳垂,“陪我。”
怎么可能不吃惊?程赞的脑袋现在也还是懵的。但如果林如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的确一切可以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他想起刚认识林如安的时候他对自己的那种熟稔感,他想起林如安总是莫名冒出的话语,想起他说过的“又把自己害死”“要为你收几次尸”,想起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两人的距离感,还有,第一次在酒吧遇见时,林如安就伏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情形……为什么会想哭?是因为上一世“自己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么?
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懂了,懂了林如安一直以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靠近自己,懂了他一直凝视着自己深沉似海的眼神,懂了那飞蛾扑火奋不顾身的刻骨铭心……
他该怎样才能爱够这个人?
浴室蒸腾的水雾里,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似乎连灵魂也一并缠绕,没有缝隙。程赞将林如安按在壁上,吻得他不能呼吸,偏程赞吃定了林如安不会拒绝自己,于是更加变本加厉。两人的手都在彼此身上游走,单纯的痴迷的抚摸少了些情色的意味,却更让人欲罢不能。
花洒下的水成了最唯美的催情剂,窄小的空间里他们不知足的索求,偶尔难耐的呻吟,那一定也是爱意溢的太满的缘故。林如安趴在透明的玻璃壁上,胸前粉红的两点被碾压,身后的程赞并不激烈地在他体内进出,亲吻他光滑白皙的肩。
今天的性爱实在太温柔,温柔得林如安如坠云梦中。他们又做到了床上,林如安的长腿只是轻轻搭在身上人的腰上,程赞的动作仿佛是进行着不可亵渎的虔诚仪式,那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几乎要将林如安给溺毙,竟比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情爱更想让他尖叫。
“……唔嗯,赞……太磨人了……”林如安浅浅的低吟,但是不管是怎样的程赞,怎样的情爱,只要是这个人所给的,他就好爱好爱。
程赞的回答是用嘴钳住了他的唇,缱倦缠绵得不可思议,程赞仿佛是想把毕生的柔情蜜意都在今晚填给了林如安。
不够啊,怎么能够。
也许他是在用唯美的性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动错愕,林如安的这份爱意太震撼太厚重,他心悸也感动,无颜承受也必须承受。当林如安问出那句话的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一生真的完了。
这个人的爱究竟有多长,竟用了两辈子来度量。
心疼得想杀了自己。程赞从没想过,世上真的有一人,即使为他下地狱也甘之如饴。
他的母亲爱错了人,于是便错了一生。即使和母亲的记忆太少,但是程赞依然可以知道,母亲这生最爱的,还是自己的父亲。
他轻抚着尚沉浸在余韵中的林如安红润的脸,目光缓重深情,他在他耳边低语,然后看见了林如安情动闪着光的眼眸。“有些人,清淡、心冷,可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他和自己的母亲,是一类人。这一辈子错了,于是便宁可万劫不复了。“可是如安,你让我不想就只有这一辈子。”
几生都不够啊。因为我竟然才知道,原来你是用你的生命,来救赎我。
林如安最后还是和程赞说了许多,但终于撑不住疲累,沉沉睡去。程赞抱住他,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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