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vs赫连小妖)沂水春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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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的精力有限，醉心于书画的宋徽宗，本来也不是个对政治有兴趣的人，所以这个昏君当得也是名副其实的。

然而，顾惜朝举手投足间的风度，倒是应和了这位皇帝的口味——人家喜欢看着漂亮的少年为官啊，说话什么的都很有感觉。满朝的糟老头子太没有侮辱自己身为一个艺术家的审美了。

宋徽宗其实长得不赖，整个人恨细瘦，加上在皇家锻炼出来的气度和养尊处优的包养，看着不是什么猥琐之人。

此刻，他正在书房里临摹书法，听见内侍的声音后，抬头看见顾惜朝进了门，便放下笔。对着一边的内侍说道，“快，给顾大人看座！”昏君虽然昏，但是对于他认为有才学的人，都是态度良好。比如说太傅诸葛神侯，论年纪也不比徽宗大多少，可是人家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追求艺术之路的宋徽宗好生佩服。

对于北宋，算是千万个不幸中的幸事了。

“多谢圣上。”顾惜朝赶紧磕头谢恩，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间很是惶恐的又跪下了。

“怎么了，顾爱卿？”徽宗一抬头发现人还跪着，有些疑惑了。

“微臣有罪。”顾惜朝深深叩首。先发制人是上策。

宋徽宗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对着顾惜朝这么较真的样子也认真了。“何事，爱卿说来听听吧。”其实他也没有昏到头，至少还知道听人家说明白是怎么回事。书法也懒得写了，直接让身边内侍们把纸笔撤了。

“臣家教不严，臣妹。。。。做出不合礼法的事情，臣难辞其咎。”顾惜朝也不知道童贯是不是先说了什么，便只能装出一副刚知道，而且惊慌失措的模样。

“啊？朕觉得有些糊涂，什么家教？”其实童贯还没有来得及告状，倒是顾惜朝先给徽宗‘告状’来了。

顾惜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先下手，问题就不会大，“臣家仆来报，童家小娘子欣赏臣妹的武功，想要比试，臣妹居然和她就在京城中的校场比试了起来，臣觉得实在是愧对皇上。愧对顾家。。。。”顾惜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明显对着自己妹妹做的事情万分忧虑，好兄长啊，妹子不懂规矩是他的错。

“令妹？童家娘子？”徽宗想了一下，突然笑了，他其实也不傻只是脑筋用的地方有些偏门而已，这个时候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

这哪是什么童家小娘子欣赏谁的武功啊，明显是跑去比试，之前童贯有意让自己的干女儿嫁给赫连家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不过这个服侍自己登位的太监总管如今势力真的是太大了一些，对于他去拉拢赫连家的做法，徽宗一直都是略过不提。之后对于赫连家不理睬童贯拉拢的表现，徽宗觉得很满意，如今顾惜朝明显是个清流，他的妹子成为赫连家未来继承人的媳妇，徽宗觉得很妥当。

但凡做上皇位的，绝对不会是政治白痴，只是他一直以为不出什么大事，自己就不用多管就好了。只要朝廷平衡了，他才能继续追求艺术啊。

“好了，你也别惊慌什么了，不过是小女儿家家的争风吃醋，谁说就兴那些个官家少爷做这个？”徽宗摸摸胡须笑道，明显是想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现在他还不想把童贯怎么样，“看着你这个样子，你妹妹也是个不错的。不就是擂台比武吗，虽然身为女子有些不妥，但是怎么说都年岁不大，就当是不懂事吧。”

徽宗没有记错的话，顾家的小娘子好像才十岁，可不是不懂事的年纪？至于童家的小娘子，她一向是惹事惹惯了，自己的喜欢的太监的养女，只要别过分，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顾惜朝心下大定，虽然心里把童贯剥皮的想法都有了，但是这个时候还得装出一副很恭敬的模样，“微臣待会还得和童公公道个歉，这个事情臣妹终归有不妥之处。”他咬紧了自己的妹妹胡闹，就算之后除了什么事情，徽宗都会觉得他们是无心的。

“罢了，不过小事一桩。”徽宗摆手说道，“你们顾家没有必要对着童家那个小娘子过于谨慎，小女儿家的，胡闹什么的，一带而过吧。”

身为皇帝，他不太喜欢朝中的人对着童贯太畏惧，在他看来，所有人应该敬畏是自己。童贯可不是靠着自己才能有权势的？如今顾惜朝看着不错，徽宗觉得给他撑个腰并无不妥。“你无需这么谨慎，朕的太学院还得你多加操持呢？”不知道徽宗是怎么想的，好像就认定了顾惜朝最后能掌控太学院一般。

顾惜朝也见好就收，“多谢圣上宽宏大量。”总之多谢谢皇帝就对了。至于童贯，以后慢慢收拾。

“对了，给你这么一闹腾朕倒是忘记了。过来，看看朕这幅字，感觉如何？”顾惜朝对于书法之道可以说是无师自通，他当初殿试时候的卷子上，那镌刻有利的字体，就让宋徽宗龙心大悦，如今更是将其引为知己之势。

顾惜朝也是一副习惯的模样，上前品评起来。

童贯等到自己的干女儿哭着冲回来的消息的时候，也是气闷。太监的上升之路，通常都是充满了坎坷的经历。他们从身心残缺无权无势被人看不起，一步步走到被皇帝倚重，可以和朝廷中的宰相公然叫板，可见其心机。

但是也不乏做主子的故意纵容。徽宗自己把持不了朝政，便先是纵出一个傅宗书，然后宠出一个童贯。结果两个人憋着劲斗个你死我活，徽宗的位置反而更稳。加上诸葛神侯在中间搀和，这个朝廷还不至于太危险。

历史证明，宠臣和权相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是一股势力，不然上位者就该睡不着觉了。

“阿爹。。。。呜呜呜呜。。。”童贯今天知道皇帝把顾惜朝召进书房了，其实也没有多心。因为依着他对徽宗数十年如一日的了解，应该是讨论书画了，因为顾惜朝在这些方面的才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一个舞文弄墨的才子，童贯才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只能说，他还没有见识过顾惜朝的那两把斧头，暂时对他的印象停留的很肤浅。

“好了，别哭了！”童贯愤怒了，呵斥住没玩没了的童馨。“顾家的那个小娘子才多大，她都比不过，还好意思哭！”

　34有女白飞飞　（刷文。慎入）

第三十四章有女白飞飞

对于童馨这次的做法，童贯不可谓不恼。他大概忘了，这次童馨敢这么大着胆子冲到赫连家还是他在背后撑的腰。

而童贯的意思不过是想好好的给赫连家一个下马威，顾家是顺带的。作为宋徽宗身边新受宠的朝臣顾惜朝。童贯不可能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结果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顾家的小娘子武功高，明着斗暗着袭都是他们自己自取其辱。

“杂家说，你这是猪脑袋么，偷袭就是偷偷的袭击，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搞什么！”童贯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掼。“再哭，就直接给你找个侍卫嫁了！”

童馨这回是给吓住了。“阿爹，我不甘心啊。”一想到赫连春水那精致的眉眼她就心里心里惶惶的。从小被童贯宠着长大，她基本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回自己的终生大事上倒是狠狠的折了一个跟头。“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让皇上来——”

“闭嘴！顾家那个小子居然先我一步让皇上知道了。”童贯说道这个就来气，御书房的小扣子告诉自己了，顾惜朝跑去和圣上请罪。请什么罪？不就是让他们接下来就算是动手也得看看皇上的意思？

更可恨的是，皇上居然还偏着那个小子。什么女儿家小打小闹，不用介意。杂家的脸丢遍了京城，怎么可能不介意！

可是还是得忍着。童贯不停的深呼吸，他知道徽宗不说的事情，他可以一手遮天，事后大不了给徽宗训斥几句。但是徽宗既然开口了，哪怕是给人捅了刀子，他也得忍！

童馨有些傻眼，“怎么会呢？皇上怎么会偏着顾家？”在童馨看来，自己的干爹是万能的，满朝文武对着他都是敬畏无比，包括京城里那些所谓的官家小姐，谁敢和她大小声？宫里的皇子公主们也都对着她客客气气的。所以这次给白飞飞撕破脸子，她还是大姑娘上轿——新体验。

当然这个体验明显感觉很要命。到现在都过不了心里的坎。

“因为他是皇上！”童贯觉得大概是自己平日里过于忙碌，没有给这个丫头进行好好的教导，才导致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皇上说对的人，你就不能说错，就算想说，也要看准了慢慢的说！”

这是这位深宫太监一路青云的宝贵经验。人家也不是单纯的打压忠臣过日子的，人家是徽宗喜欢谁，他就喜欢谁，徽宗讨厌谁，他就讨厌谁。当然傅宗书那个老匹夫除外！如今赫连侯府和顾家也要划拉到名单上。童贯暗地里想到。

“那这次就这么算了？”童馨觉得事实很难接受，自己众目睽睽之下，比武失败，偷袭失败，然后那对狗男女得意洋洋的走了，她就这么算了？

“你还想怎么样？馨儿，听阿爹的话，这口气先忍着。以后阿爹一定给你报！”赫连乐吾不是打仗么，只要他出一点点的纰漏，他这边就给兜上一个天罗地网，看你赫连家还敢不理睬他不？

童馨虽然满脸不甘，但是对着自己的干爹她一直还是孝顺的。便僵硬的点点头，她也明白，被童贯记下的仇人，以后必然都是下场凄凉。到时候整治了赫连家，赫连春水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至于那个顾宜晗，童馨一想到她那漂亮的脸蛋，就一阵子气苦，到时候一定把她的脸给划花了。

姑且不论这头父女两个是如何算计。赫连府里，顾惜朝却在教育自己的妹子。

“你都十岁了，也是跟着先生念过书，难道就不懂什么叫做有可为有可不为？”顾惜朝此时换下朝服，一身绣着兰花图案的常服。腰间挂着金银装饰的鱼袋，正对着坐在那里绣荷包的白飞飞喋喋不休。没有办法，亲爹失踪了，顾惜朝暂代父智。

“当然知道，不过那说的是君子，大哥，晗儿可是小女子呢。”白飞飞不以为意，她可不怕顾惜朝凶她，要知道这个大哥，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当然只是对她。

对待敌人，顾惜朝基本是反着的。满脸春风下是磨得蹭亮的刀片。

“还顶嘴？”顾惜朝语调上扬，“要知道童家那个女人是十岁就能抠下人家眼珠子的恶人。你就算武功高她一筹又如何？暗地里的算计，就能要你的命！”顾惜朝自己一定要人看住自己家的妹子，而且也要对着顾爹好好的说说妹子大胆，太大胆了！怎么做爹的女儿给人上门的挑衅，他失踪了？！还有那个赫连春水，祸头子就是他招惹的，顾惜朝是心急之下把所有人都怪上了，“等着爹回来。我就要。。。”

“大哥，等着爹回来，我也有事要和他商量。”白飞飞放下绷子，对着顾惜朝说道。

“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一定要和爹说？”顾惜朝这回又把他爹踢出门外了。

白飞飞转转眼珠子，“我想从母姓。”准确的说，白飞飞想继续姓白，加上白家那里主要的貌似都死光了。然而百年世家这么没有了，总是让白飞飞觉得有些遗憾。她总是觉得，这个白家，或许与后世的自己是有关联的。便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顾惜朝倒也没有反对，这种事情在古代是寻常的，母家凋零，改移母姓的大有人在，但是，“你这个事情和赫连家通过气了么？”想到如今和赫连家有些板上钉钉的婚事，顾惜朝虽然不满，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要替妹妹考虑的。万一让她未来的夫家有意见，对于白飞飞来说，不是好事。

白飞飞自然也明白，“我明日会去和老夫人通个气。”据她了解，白家原先可是一个大世家，凋零成这样一方面就是没有儿子。白曦儿当时因为娘胎里头出来身子弱，所以对于家传的幽冥大法无法修炼。虽然毒攻了得，但是白家不是唐门，而且白老爷一去，孤女一个根本无法振兴白家。

加上白曦儿运气很背和顾家的老夫人不对眼。最后下场凄惨，也让白家更是在江阴看似毫无踪迹。

但是只是看似，白飞飞还是细心的找到了白家存留的痕迹。但是如果再晚了几年，或许白家的那个分支是真的也找不到了。

“大哥，我想告诉你，咱们白家还有一个分支在。”其实是白老爷的庶弟那一脉。因为白家的人极重嫡出，所以庶出的白二老爷就只能成年后出府单过。说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代的基因有问题，不只是白老爷只得了白曦儿着一个女儿，连那头的白二爷也就一个女儿。但是人家因为是庶出，所以找个小门户的男人嫁了。如今虽然只生了一个丫头，却是姓白。

顾惜朝自然是知道白飞飞指的是谁。只是这户亲戚真心是太平凡了。自己的母亲的堂妹是个厚道的妇人，但是除了嫁了一个比自己身份低的男人，可以让女儿姓白之外，他真的找不出任何有用的地方。所以对于白飞飞如果可以改姓的话，他是乐见其成的——顾爹还死呢，顾惜朝实在是做不出他叫白惜朝的事情。

白飞飞指节敲着桌子，对着自己家的大哥说道，“谁说他们没有用了？咱们娘亲和外公剩下的铺子我已经交给他们几家经营了。当然，我是雇了人看着他们。”至于那些人的忠心？往他们身上打入一股真气就行了，不听话，她能让他们疼的死去活来。

而且顾老夫人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和自己的侄女唯一的优点就是霸占媳妇嫁妆的事情还真没有做出来。不知道是顾爹的作用，还是她们真心看不上。

顾惜朝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子手脚那么快。“随你，横竖都是你的嫁妆。只是你小心一些。”白飞飞的聪慧，顾惜朝是清楚的。天生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有些事情就随她去了。

顾惜朝这里通知过了后，白飞飞几日后便和老夫人和郡主提起这个事情。当然解释是由顾惜朝来说，怎么说顾爹不在，他身为长兄最有资格。

顾惜朝的条理性很分明，先是综述一下白家后人凋零的苍凉，然后日后和赫连春水成了亲，有了嫡子之后，次子或女儿可以姓白。

“不情之请，日后顾家必深感赫连家大恩。”顾惜朝对着赫连老夫人深深的拜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赫连老夫人赶紧让一边的人顾惜朝扶起来，看着他说道，“你们的道理很合理。你是顾家的继承人，而晗儿不过是改姓白而已。有什么要紧的。”赫连老夫人觉得这个好卖给顾家兄妹没有一点顾虑。人家又不是要断了你赫连家的香火。通情达理一些又何妨？

至于赵嘉，她就是个只要认为是自家人，就一切都很好说话的人。而且她年轻的时候，和白曦儿有过几面之缘，对着她的印象极好。所以对白飞飞的态度，是带着疼惜的宽容。

“好孩子，你孝顺自己母亲，是好事。等你爹回来，之后，办了这事，就赶紧和咱们夭儿定亲吧。”在她眼里，这个是最重要的。

这事情说的时候，赫连春水自然是在一边的。听着顾惜朝和白飞飞的要求，事后不由得打趣白飞飞，“姓白？师妹，白宜晗？怎么听着就有些别扭呢？”

“是飞飞！”白飞飞没好气的对着自己的师兄说道。

不仅让赫连春水不由得一愣，更是引得走在前头的顾惜朝回首顿足，“什么飞飞？”

“我的名字啊，以后我就叫做白飞飞。”她笑着对着面前的两个少年说道，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归属感，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纵马独行江湖的自己。赫连春水和顾惜朝对视一眼，心里有一种感觉，这繁华的京城仿佛早就束缚不住这个精灵的少女。

无论怎样，她最终还是只想做回自己。那个一身傲骨，纵意江湖的自己。

宅门卷完

　35这是一个引子（改bug）

第三十五章这是一个引子

五年间，或许可以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或许平淡的如死水一般的乏味。

当年顾法渊跟着岑更回来之后，神情有些沮丧低落。岑更那嗓门居然都低了一个八度，而且顾法渊在知道白飞飞童馨打擂台的事情后，反应让顾惜朝觉得很是新奇——太平淡了。

就算是他们的态度让兄妹两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白飞飞也在顾法渊的同意下，改成了她上辈子的名字。不然她总有种活得不自我的感觉。期间顾家老夫人想阻止，奈何顾法渊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白飞飞一旦姓白，就意味着顾老夫人对着白飞飞的婚事无法插手。而且白飞飞在成为白家正宗的继承人后，第一件事就是反扑李家。

在江阴，她毫不手软的把李家步步紧逼，蝉食他们的势力。其实白飞飞早就暗地里准备动手，不过一直找不到一个非常好的时机。

赫连春水终于成为白飞飞正儿八百的未婚夫君。两家下定的事情更是闹得京城喧闹了一阵子。然而尘埃落定后，有些人陆陆续续的反应过来。现在的白家娘子，顾惜朝的妹子都定亲了，怎么顾惜朝还是没有定亲呢？

一年年的等下去，有些八卦心思的人就发现，顾惜朝依旧是没有定亲的动静。顾家老夫人早就给白飞飞弄得卧床不起，插手不了顾惜朝的事情。顾法渊不知道在师门接受了什么教育，如今淡泊名利，对着顾惜朝的官途也不甚在意，若不是顾家还未有后代，看他那副光景直接出家了。

然而直到五年满了，白飞飞嫁期已定，人家顾惜朝依旧是单身贵族一枚。有些人，闲得发慌的时候，就喜欢做个媒人，但是到了顾惜朝这里那是死硬的铁板，踢得他们脚骨都断了还是没有效果。

最后，掌管太学院的顾惜朝早在两年前成为翰林学士，官拜正三品。自然是各家父母眼中最好的女婿人选。但是从他满16岁开始，许多人都是屡战屡败，最后都在猜测谁才能嫁给这位北宋出名的才俊，难道是圣上的女儿？可是年纪好像不对啊。

这个事情，不由得勾起人的回忆，如今京城里的几个不得了的单身汉，从年逾40的诸葛神侯开始，这个男人的年纪其实没有什么。哪怕你年过半百，只要是手握重权一样有女人前仆后继。要知道诸葛正我可是十八万禁军的总教头，身负太傅的官职，又掌管京城六扇门。可是为何还是迟迟不娶妻呢？注重香火传承的人们不解了。

大家叹气，难道顾惜朝将会是未来的诸葛神侯？但不说神侯了，就说曾经名震京都的方歌吟的养子方应看，多么风流的一个人物，结果依旧独行于武林之中。而诸葛神侯现今手下那四个徒儿，都是标准的大龄剩男——情人有过，结果依旧光棍。

人们逐渐的明白了，有作为的男人，好像都不愿意成亲。如今的赫连小侯爷倒是成了那个圈子里头的一点绿了。

政和五年，赫连春水和白飞飞的婚礼终究是如期举行，可谓是十里红妆。羡煞了京城中的人，观礼之人更是不在少数。十四岁的白飞飞从白家嫁到了赫连府，成为赫连春水的妻子。

当初不少赫连小侯爷的狐朋狗友是不停的消遣赫连春，才十八岁就给一个女人绑住了。结果当次日妇人装扮的白飞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种舌头给吃了的感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个新妇当真当得起佳人二字。一时名头甚至超过了第一名妓李师师。

白飞飞倒是不觉得比过一代名妓是件多么自豪的事情。依旧和赫连春水深居简出，看起来倒是和和美美。直到政和六年，她便与赫连春水一起消失在京城，走向西北的大漠之中。

赫连家没有人说是什么理由，而顾惜朝也在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太傅之后。与傅相，童贯，诸葛神侯隐隐形成四角之势。没有人知道他是属于正，还是属于邪。诸葛正我虽然担心顾惜朝年纪轻轻，心术不定。但是顾惜朝仿若只是单纯的文臣，而早在之前有些元气大伤的童贯企图和傅宗书达成协议，共同对付顾惜朝和诸葛神侯。

可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结合到一起的那一刻，就是他们丧钟响起的时候。

“老师。”一个年轻的少年站在顾惜朝的面前，看着自己的这个最佩服的人，20岁的太傅，这是何等让人敬佩的存在。

“你也该去西北了。记得我说的话么？”顾惜朝看着桌上的舆图，并没有抬头。

“弟子遵命。”少年起身，恭谨的从顾府的书房中退下。看着满天的繁星，暗地里握紧了拳头。为自己敬佩的人做事，他生死不悔。

　36大漠拦路

第三十六章大漠拦路

岁月如流水；看败了桃花。情如女儿红，迷醉了少年心。

时间有短暂；就有多漫长。白飞飞此时一袭青衫，白皙的手指轻抚腰间的鞭子上带着光泽的宝石。有些深思的表情；让此时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结。

她的身后，抱着枪站立的赫连春水。她如已是他过门的妻子；不过——尚未圆房。熟读医书的顾惜朝可是亲自把赫连春水提溜到跟前教育了一番；大致意思是白飞飞十六岁尚可圆房，之前他也不准拈花惹草。

有的时候；有个极为靠谱的哥哥；是个非常幸运的事情。

赫连春水如今早已不是那个初入朝堂的少年。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在继承了侯爷的爵位后；会带着自己新婚妻子来到这荒凉的西北。

这得说；三年前；赫连乐吾被急召从边疆回来后，圣上便下令其赋闲在家，当然是傅宗书捣得鬼。其中也不少童贯的影子。虽然借此机会，顾惜朝联合赫连家让童贯傅宗书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