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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贤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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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住气喘吁吁才刚到达的迎春要跪下请罪的身子,要迎春待在夏荷身边,然后直接走进去。
  “我只是四处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看到屋子里那么多人,才进来看发生了啥事。”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好奇,专程赶来义云楼看热闹的。
  她很自然的走利古云飞旁边,见那长长的大“龙椅”上有空位,直接就坐到他身旁,没发现古云飞难看至极的脸色,倒是发觉原本跪在下头脸色苍白的三人,见到她之后更形惨白惊慌。其他人也窃窃私语,一副彷佛那三人大难临头的模样。
  “出了什么事吗?他们为什么跪在那儿?”她问古云飞,但他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
  “这事不准你插手,没查清楚之前,不准动私刑。”
  “动私刑?!这未免太目无王法,太残忍了吧!”她惊呼一声。
  “哦!是吗?但为什么你所谓残忍的事通常都是你本人在做?”古云飞讽刺的说。
  欧阳雪脸色倏地一白,想起迎春之前所叙述柳筠筠的暴行。
  原来……原来他根本不相信她,昨晚她对他坦白的事,他压根不相信,说什么要想一想,藉口,全是藉口!
  “我说过我不是她。”她难过的低语。
  古云飞身子一僵,眼底闪过千百种情绪,最后留下一抹温柔。他低声道: “抱歉,我只是……”未竟之语,让底下跪着的人打断。
  欧阳气听见了他的歉语,惊讶之余也漾出了一抹动人的笑,告诉他没关系。
  那三人像发狂似的猛对她磕头。
  “少夫人,奴才发誓,奴才绝对没有偷银两,真的,奴才没偷啊!”
  “少夫人,请您明察,奴才没有偷钱,请您明察。”
  “少夫人,奴才是清白的,奴才在古家堡十几年了,一向小规中矩,奴才没有偷钱,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二个人争先恐后般狂般的喊着,却让欧阳雪知晓了事情的原因。
  “好了、好了!你们别慌,先报上名来。”欧阳雪不得不提高声音打断他们的喊冤。
  “奴才叫李仁。”左边的说。
  “奴才叫张富。”中间的道。
  “奴才叫陈大贵。”右边的道。
  欧阳雪看看三个人,又看看站在前头的陈总管,最后眼光停在旁边的古云飞身上。
  “云飞,是谁掉了钱?掉了多少?”
  古云飞衡量着眼前的情形。他已经耗在这儿近两个时辰了,依然问不出所以然来,三人的说辞都像是受冤的,而且从过去他们的表现,也不像是鸡呜狗盗之徒,但确实是这三人的嫌疑最重,或许,让她插手也好。
  “帐房昨晚结帐时,发现短少了十两银子,调查结果,他们二人涉嫌颇重,现在还在做最后的调查。”
  “原来是这样啊!”欧阳雪沉思着。突然灵光一闪,哈!何不学学一休和尚的妙法呢?
  “如果我能查出是谁偷了银子,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可好?”欧阳雪提议道。
  “什么条件?”
  “目前还没想到。”
  “不,这事我自己处理。”古云飞断然的拒绝。
  她眼神闪过一抹哀伤,但很快的逝去。
  “算了,不谈条件,先把这事解决再说。”欧阳雪黯然叹道。
  唤来迎春,在她耳旁低声交代几句话后,只见迎春一脸疑惑的领命出去。
  在等待的同时,她低声问古云飞, “若查出是谁偷了银子,那人会有何下场?”
  “鞭打二十,送官查办,逐出古家堡。”
  欧阳雪惊讶的瞪大眼, “好残忍哦!竟然真的动用私刑,太野蛮了。”
  古云飞扯了扯嘴角,到现在,他真的是百分之百相信她不是柳筠筠了。
  “祖先订下的规矩,不容改变。”他冷淡的看她一眼,丝毫没有暴露出内心的激动。
  “拜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耶!而且俗话说得好,规矩是用来让人打破的。”
  咦?!有这句俗话吗?古云飞疑惑的看她一眼。见她那娇嗔的模样,内心一阵悸动,看着那嘟着的小嘴,他竟然有吻她的冲动。
  她是真的不一样了,不是吗?
  欧阳雪见他面无表情,不发一语,只得告诉自己方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才会以为闪过他眼神的那抹情绪是柔情。
  这时,迎春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将手上的纸张交给欧阳雪。
  众人疑惑的互望一眼,本以为少夫人交代迎春办什么重大的事,原来只是拿张纸,要纸,义云楼多得是,哪用得着大老远跑回去拿?
  欧阳雪当然知道众人的疑虑,但她只是微笑着,然后将那张纸整齐的撕成三份,对着那三人说: “你们都知道我出过意外,严重到曾一度没了呼吸,对不?”见众人点头,她又道: “也知道我能预知未来,甚至起死回生,对不?”众人又点头。
  没错,自从救了雪儿后,堡里的仆人们就口耳相传她拥有那种异能。
  “那是因为在我还没嫁过来之前,有一位得道高僧,他送给了我三样宝物,一样就是预知能力,第二就是起死回生,这两样宝物我已经用过了,所以也就失去了这种能力,而第三种宝物,就是这张纸,那位得道高僧说,这是一张‘老实纸’……”
  第五章
  “老实纸!”众人惊讶的低呼。
  欧阳雪点点头,很满意自己创造出来的效果。讲这段话,一来是为了让众人信服,二来也是断了以后的麻烦,要不然往后若有人要她预知未来或送个死人来让她 起死回生,那不是糗大了吗?
  “这张纸,可不是一张普通的纸,那位高僧曾在纸上念过经、施过法。它的作用就是在测出用的人是否老实,所以称之为老实纸。待会儿,你们三人只要将名字写在纸上,问心无愧的人,在半刻钟后,他的名字便会自动消失,这样就能证明银子到底是谁偷的了。
  “来人,准备笔墨。”她将纸张传了下去, “你们轮流到屏风后,把名字写上,然后把纸摺起来。”
  三人接过纸张,轮流走到屏风后。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众人屏气凝神的等待果。
  “好了,现在你们将纸打开,答案自然分晓。”
  三人听命打开纸张,李仁和陈大贵高兴的大喊。
  “消失了,我的名字消失了!”
  张富则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纸,他的名字并未消失。
  “不!不!少夫人,奴才没偷银子啊,奴才真的没有啊!”他惊慌的大喊。
  众人窃窃私语。
  夏荷忧心仲仲的看着张富,不,她不相信他会偷钱,但……
  陈总管大喝一声, “住口,事实俱在,还想赖吗?”他命人将鞭子拿过来,准备惩处。
  “等一下!”欧阳雪制止, “我话还没说完!”她等众人稍静后,她才又道: “张富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有偷银子,偷银子的人是李仁和陈大贵!”
  全场一阵哗然。
  古云飞有些明了他这个小妻子在玩什么把戏了,他但笑不语,有些佩服她那鬼灵精似的脑袋。
  “少……少夫人,奴才……奴才的名字……消……消失了呀!怎……怎么会……会是奴……奴才偷……偷的呢?”李仁惊惶失措结结巴巴的问。
  “是啊!怎么消失的反而是偷钱的?”陈大贵也不满的道。
  “啊!真是对不起喽!”欧阳雪嘲弄的道歉, “刚刚我把老实纸的功能解说错误了,其实呢,它没什么法力,名字也不会自个儿消失,所以,问心无愧的人就老老实实的把名字写上去了,而作贼心虚的人,反而不敢写了,所以很简单,这就是老实纸的功能。”
  张富松了口气,不禁佩服少夫人的智慧,陈大贵和李仁垂头丧气的跪在一旁。
  李仁道: “没错,钱是奴才偷的,不过这不干大贵叔的事,他只是帮我把风而已,请少主放过他,只惩罚奴才吧!”
  “等一下!”欧阳雪再次制止陈总管拿家法,蹲下身与他平视, “你为什么要偷钱?”她见李仁一副忠厚模样,陈大贵也是一副好好老先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宵小之辈,还有一点,就是帐房一天下来的银两和银票何其多,为何他只含了区区十两银子?这一定另有隐情。
  李仁见少夫人没了往日的残暴,又轻声细语的放下身段问他苦衷,一时悲从中来,红了眼眶, “奴才的母亲几天前染了重病,原本家中是有些积蓄,但因为前一阵子,奴才的大儿子被……被少夫人您打断了腿,还未康复,两笔医药费把家里的积蓄花光了,连大贵叔的老本也全借给了奴才,还是不够;这两天,奴才的母亲药也不吃,大夫也不请,坚持要把钱留给孙子医好腿伤,可是……奴才怎能置母亲不顾,不得已,奴才只好出此下策,大贵叔说下月领饷时,他要把钱帮我补上,所以……奴才知错,请少夫人责罚。”他哽咽的把事情始末说完。
  欧阳雪听了感动不已,又觉得惭愧。李仁的儿子的腿竟是柳筠筠打断的,真是太可恨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难过的掉下泪来,拚命的向李仁道歉。
  “少……少夫人!”李仁手足无措的叫着,眼光慌乱的寻求帮助,但众人只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古云飞走到她身边,轻轻的将她扶起,心疼她的泪颜,感动于她的善良。
  “你们都起来吧!”他权势的道: “李仁,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这次念在你的孝心上,不处罚你,不过,下不为例,你们大家也注意听好,别认为我破了一次例就会再破第二次,这次的事给你们一个警告,也给我一个警惕。往后,有任何困难,只要理由正当,可以向各大总管报备我会帮助你们,绝对不可以再有任何不法的行为,否则定加倍惩罚,听明白了吗?”
  “是!”
  他挥手要大家退下。
  “她好残忍,对一个无冤无仇的人,竟能下那么重的手,而且……还只是个孩子啊!”她啜泣的靠在他胸前,呜咽着。
  “那不是你的错。”他轻声安慰她。
  欧阳雪闻言,惊讶的停止哭泣抬起头来。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真的相信我不是她?”她满含希望的问。
  看着她眼角含泪,脸颊尚有泪痕,他抬起手,帮她温柔的拭去。
  “至少……柳筠筠是从不哭泣的,而你,似乎挺爱哭的。”他难得幽默的说。
  “人家才不爱哭呢,只是初来乍到,又……”她没说下去,只因这几天所受的委屈,她认为全是她应受的,说出来就似乎有告状的嫌疑了。
  “又平白受了委屈,是么?”他温柔的问,牵着她的手来到位子上坐好, “选择了这么一个躯体重新做人,很后悔吗?”
  “不!不后悔。”欧阳雪严肃且认真的看着他。
  “为什么?”心中一股激流被他硬生生的压抑了下来,脸上仍维持着淡漠的表情。
  “因为这里有你,因为她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她抬起手,抚上那坚毅如刀刻般的五官。
  “筠筠……”内心的激动是从未有过的,他不知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心里的感动,只能一遍遍低喊着她的名。
  她懂他的,虽然他口里叫的仍是本尊的名字,但她知道他内心的激动是为她自己的——欧阳雪,再者,若强逼他唤自己的名字,若是不小心被发现,不仅解释麻烦,能不能接受这事实才让人头痛呢!目光与他相对,她第一次在这么近距离的看他。
  欧阳雪发现他平常冷峻的五官线条已经软化了,眼角的细纹带着岁月的沧桑,她轻抚着那细纹低喃着,“这么年轻,不该有这种超乎年龄的沧桑,我可以想像过去这五年来你过的生活。”没有多想,全凭本能的,她怜惜的轻吻他的眼角。
  “筠筠!”古云飞痴狂的任自己沉沦在她的柔情里,然后,毫无预警的低头吻住那两片玫瑰花似的柔软红唇。
  欧阳雪发觉自己在他的拥吻中变得酥软无力,他灼热唇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燥热起来,内心深处一股莫名的情潮愈来愈汹涌,他的唇舌似强硬似温柔,恣意的在她唇舌中吸吮纠缠,让她完全的屈服,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无措的在他的气息中沆沦,任他予取予求忘了呼吸。
  终于,他移开他的唇,两人额头相抵气喘吁吁的对视着。
  她一脸娇羞的将脸埋进他胸前,有些不知所措。
  古云飞拥紧她。她生涩的反应让他了解她的纯真,虽是相同的肉体,但是他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激情狂潮,单单只是吻着她,就差点让他在这里要了她,若非他的自制力一向控制得宜,深知此时天不时、地不利,强抑下欲火,否则……
  “你……不会再想把我送走了吧?”欧阳雪低语。
  “你呢?你会离开吗?”他心底仍是不安的,深怕她只是他生命中短暂的过客。
  “不,不会了,有你的所在,就是我的归属。”她懂他的不安。
  “是吗?我不知道若是再回到过去那五年的生活,我是不是能承受得了,如果你无法确定能否永远留下,如果现在的恩爱幸福是短暂的,终究你会离开,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那么,我宁可不要这短暂的幸福,你懂吗?”古云飞深情的说着。
  “懂,我懂,我保证,她不会再回来了,不会了。”
  “真的吗?”
  “真的,真的。”欧阳雪保证着。
  “好,那么……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古云飞策马狂奔,他本该去巡视古家堡各分号的生意或是正丰收的田地作物,但他却没去,反而漫无目的的驰骋在旷野间,脑海里只有欧阳雪的话一遍遍的回响着。
  未来?!她是一缕来自未来的魂魄,藉着他妻子柳筠筠的身躯还魂。
  多么的令人匪夷所思,但——他选择相信她。
  经过了这几日的相处,他更是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不过,他内心探处仍是存在着一股不安,深怕此刻的幸福是短暂的,是如梦幻泡影般虚无的。
  “我说嘛!到处都找不到你,各个分号说你还没到,五大总管也说你早早就出门了,连田地管理人都说没见着你,我还纳闷你跑哪儿去了,原来是躲在这儿发呆!”
  促狭的声音将古云飞的思绪拉回现实,转过头,看见赵子扬坐在马上,脸上带着一抹深思。
  “大哥,你这次发呆发得挺严重的,连我的马蹄声都没听到,危险嘎!”
  的确是太大意了!他想。习武之人,警觉性比普通人高,从不会在不知的情况下让人近身,这次若非子扬而是仇敌的话,也足够让他死上百次了。
  不过,这虽是事实,但他却不会在兄弟面前承认,因为这只是多个让赵子扬取笑的把柄罢了。
  “没有人能侵入古家堡范围内,何来危险之说。”
  “话是不错,但是下次若不是在古家堡范围内呢?你无法否认这个事实,柳筠筠又再次扰乱了你的生活了。”赵子扬一语道破。
  “你……”古云飞无言以对。面对兄弟的取笑,他可以不承认,但,关心,却让他无法否认。
  “我如何得知?别忘了,我刚从堡里过来的,而她伟大的事迹,已经传遍堡内上上下下,我不得不说我很意外。”赵子扬耸肩道。
  古云飞颇富深意的苦笑一下, “我也非常惊讶。”
  赵子扬观察他良久,叹了口气, “我想,大哥是准备重新接受她了。”
  “你不赞成?”
  “原则上,我并没有置喙的权利。”
  “但是你不赞成。”古云飞了然的说。
  “不是赞成不赞成的关系,若真要我发表意见,我只能说,如果她的改变是永远的,那么我乐观其成。”反过来说就是不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希望的。”他感叹着。 “算了,不谈这事儿,说说你何事找我?”
  赵子扬闻言低叹一声。
  “唉!还不是祯堂兄。”他无奈的说。
  “皇上?他又怎么了?”
  “还不是催促范大人他们条陈革新政治的意见。你也知道,范大人一向认为磨勘这种升迁的办法极不合理,有心想上奏皇上加以改进,皇上对他的建议甚表采纳,但是却引起士大夫们绝大的反感,所以至今仍迟迟未提出改革的方案。”
  “这点我倒是听说了。”他沉吟, “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倒是非常了解嘛!”赵子扬笑道。
  “对皇上我还不了解吗?是不是希望我去催催范大人。”
  “嘿!你真的知道耶!”
  “这很简单,我与范大人私交不错,而你,为了他的事来找我,这很清楚啊!”古云飞当然了解。
  “既然如此,就有劳大哥了。”赵子扬倒满会顺水推舟的。
  “嗯!我会找时间和范大人谈谈。”
  “大哥,咱们来赛一程,如何?”
  古云飞看看天色,天也快暗了,不知今天一整天筠筠都做了些什么,他突然非常急迫的想见她。
  “好,来吧!我们赛一程!”他话尾未收,马匹已像箭般冲了出去。
  “喝!”赵子扬电随即急驰赶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欧阳雪看着隐没于地干线上火红的太阳,夜色立即笼罩四周,不禁感叹着。
  她知道古云飞忙,但自从那日坦白后,他就从不像今日这般整日不见人影,他是不是又后悔了呢?
  今天,她和雪儿玩了近两个时辰的游戏,拉近了些许母女之间的距离,虽然雪儿仍对她戒慎恐惧,但至少在玩到忘我时,雪儿会对她展开可爱的笑容,虽然短暂,但她已经非常满足了。她深信时间会抚平所有创伤,终有一天,雪儿会全心接纳她的。
  “迎春,少主回堡里了吗?”欧阳雪忍不住问站在一旁的迎春。
  “咚”的一声,迎春惊慌的跪了下来, “奴婢该死,奴婢不知少主是否已回堡里,少夫人恕罪,奴婢立刻去问清楚。”
  欧阳春暗叹口气,对仆人们的“习惯性恐惧症”感到无力,他们看不出她的改变吗?
  也许是自己过于乐观吧!毕竟五年地狱般的生活,那些恐怖的记忆,不是她用几天的时间就能改变或者遗忘的,她必须要很有耐心才对。
  将迎春扶起来,发觉这丫头全身抖得都快散了,她柔声安慰: “别去了,迎春,我也真是的,你整天跟着我寸步不离,当然不会知道,不必专程跑去问了,你不累吗?”
  “奴婢不累。”就算真累了也不敢说呀!
  “我看啊!你累死了也不敢哼一句,对不对?”看穿了她的心思,欧阳雪笑道: “我这儿没事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休息?!”迎春不解的问。可能吗?
  “是啊!你累了一天,先去休息一下,随便你要做什么,吃东西、打盹,或是找朋友聊天,什么事都可以。”她把迎春推向门口,不让迎春有说话的机会。
  事实上,此刻的她,迫切的需要独处一下。
  迎春不再多语,顺从的退出房间,仍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就算是最近几日来大家都觉得少夫人变得有爱心,好相处了,但是休息?少大人竟然叫她休息一下,去吃东西、打盹、聊天引这未免变得太多了!她发觉她真的喜欢现在的少夫人了。
  在遣退了迎春后,欧阳雪凭着印象踏进竹院,来到轩竹楼前。长廊的灯笼仆人已经点着了,可楼里一片漆黑,告诉她古云飞还没回来。
  跃上栏杆,双腿悬空的坐着,晃着腿,哼着歌,决定等他回来。
  古云飞一回到堡里,就撇下赵子扬,迫不及待的赶到明月楼,想见见一口未见的欧阳雪,但却扑了个空,失望之余回到自己的住所,却意外的听见那动人悦耳的歌声。
  筠筠!他加快脚步来到轩竹楼前,便见整日思念的人儿非常不端庄的坐在栏杆上,仰望星空,嘴里哼着陌生的曲儿。他的视线深深的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没有打扰她,只是驻足聆听。
  这又是一个不同点,过去的柳筠筠从未听过她哼过一首曲子,这要是赵子扬瞧见,只怕会令他更迷惑吧!
  “筠筠!”见她停止唱歌,古云飞才开口轻声唤她,不想吓着她。
  欧阳雪回过头来,见到他,兴奋的跳下栏杆。
  “小心!”见她稍一踉跄,他急忙出声向前。
  欧阳雪稳下身子,跑向他,投入他怀里, “云飞,你终于回来了。”
  古云飞的双手圈住她的细腰,对于她表现出来的热情欣喜万分。
  “这时候你在竹院做什么?怎人见迎春那丫头陪着你?”
  “人家等你嘛!你出去一整天,也不知道何时回来,反正我闲着没事儿,自个儿在这又不会出事,就让迎春下去歇会儿。她今儿个陪我逛了一整天的古家堡一定很累了。”
  享受着她眼眸中的深情、字里行间的蜜意,他牵着她的手,走进轩竹楼。
  “等我有事吗?”扶她坐好后,古云飞才问。
  “没事儿,只是想早些看看你。”
  “筠筠!”古云飞温柔的将她拥进怀里,这一整日的心神不定终于得到救赎。
  “你……后悔了吗?”她偎紧他,不安的问。
  “什么意思?”
  “你说你相信我,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后悔了吗?”欧阳雪一字一句的问着。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几天你从未像今天一般,没见一面、没交代一句就出门去,还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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