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引诱温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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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了，所以手冢才那么开心吗。
这才是胜利的价值所在，对他来说，胜利的唯一价值。
球从不二的身边飞过，不二的表情却显得那么悠闲，虽然无论是任何比赛，任何情况下他都是一派悠闲的样子。
大家都只是有些奇怪这个球以不二的实力决对接得到却为什么不接，但是有了上次全国大赛和观月比赛时，他故意五比零的时候，卡在了最后一球一举打败观月的历史，都以为这是不二故意的。
但手冢却感觉到了不对劲。
梦境中的人会因为所看到自己最想要的而觉得真实，会有明显的情绪变动，但是不二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会笑脸迎人，所以不二出现这样温柔的笑容时，大家都只是很佩服他在这么紧张的比赛中还能笑得这么轻松。
手冢突然站了起来，朝着不二喊道：“不二。”
不二身体一震，这个声音，带着些微不易查觉的担心，同时声音严肃，掷地有声，这是手冢的声音。
自己眼前的手冢那么温柔，但是这种笑容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却显得那么不和谐。
不对，我是怎么赢的？不二突然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里讲关于梦境，做梦的人，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什么时候赢的？手冢又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地露出这么笑容呢。
这是……
不二闭上眼睛，在幸村用梦境拿下一场比赛后，他终于将这一球回了过去。
是擦网球。
心之瞳。
闭上眼睛，放松全身，用自己所有的经验来感觉网球，不想其它，只要把球打回去，得分。
这是不二在全国大赛上与欺诈师对决进化而来的绝招，那个时候，他闭着眼睛，就可以打出擦网球，而现在，他甚至可以打出滚网球了。
“是心之瞳！不二前辈！”
“啊，好厉害，闭上眼睛居然连滚网球都打得出来了。”
“不错嘛，不二前辈。”
这个声音嚣张又还显得稚气，众人回头看，正看到一身是汗的青学中等部正选。
他们的比赛已经打完了。
心之瞳的进化不仅仅如此，现在的不二，就连幸村所用的灭五感也奈何不了不二。而就在幸村使用这一招时，不二已经可以在使用心之瞳的同时，一起使用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将球的力道加倍的还回去。
“那是千锤百炼之极限！”大石惊讶地站了起来。
菊丸也兴奋地抓着网子将脸都贴在了上面：“哇，不二又进化了，心之瞳和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居然同时使用。”
幸村在不二这样的攻势下却依旧没有一丝慌张，他冷静地回着每一个球，虽然不二再次进化，但是幸村却也不会停滞不前的，比分一直在一球之差前你争我夺，谁都没有领先太多。
这难道会是一场拉据战吗？
手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不二的每一个动作。
他面上的笑容敛去了很多，看上去没有了以往的温和。
他流了很多的汗，但是奔跑的速度依旧没有慢。
他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现在的不二，比在中等部的时候，多了锋锐，也多了霸气。那是因为他想要赢的欲望让他的温和要开始褪去了吗？
手冢看着场上努力着的不二，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这样值得吗？
曾经笑得那么温柔的不二会消失吗？
就在他还没有答案的时候，上半场休息时间到了。不二回到手冢身边的时候，刚才的锋锐像是在靠近手冢的过程中消失了，他对手冢温柔地笑着说：“手冢，水和毛巾递给我一下。”
中场休息的时间不足两分钟，这个时候，手冢才发现不二的水壶已经没有多少水了，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失误，看不二正拿毛巾擦汗，拿起自己的水壶就想将水倒过去。
“直接给我喝吧，快没时间了。”不二的声音传来。
手冢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反正上次都喝过一次了。
看着不二眯眼笑着喝水，仍旧是温柔如初的样子，手冢觉得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想赢的欲望对于不二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这仅仅只是在球场上，这也一直是不二唯一的缺点。
如今他更强了，他只要为他高兴就好，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看着不二，不自觉得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喂，大石，我刚才好像看到手冢笑了。”菊丸对着大石咬耳朵。
大石清咳了一声，给了他一个“我也看到了的眼神。”
果然，手冢和不二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不二喝完水站起来准备上场了，突然脚步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对手冢说：“手冢，不给我加油吗？”
手冢稍沉默之后，居然大方地挑起了嘴角，那个笑容虽然微小，却是让他严肃的面容瞬间变得柔软了，像是一坐冰山表面开始融化，清澈的水顺着晶莹的冰面往下流淌，阳光下带着微凉的气息。
因为手冢是面对着不二的，所以这个笑容只有不二看到了，网外的人看到不二在裁判喊了三声后才把目光从手冢的脸上移开，走向自己的半场，有些不解，于是，这个话题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疑问之一。
到底，不二看到了什么。
当然，当事人自私地不想把这个小秘密公之于众。
下半场开始，两人的比赛依然激烈和胶着，谁都不肯让一步，谁都有自己的理由。
然后这一场比赛双变成了一场拉据战，下半场比上半场更加难得分，幸村却是渐渐地开始适应了这种打法，他的优势开始明显起来，在看透一切绝招本质的幸村面前，不二所有的绝招都被封死，除了心之瞳。
心之瞳是强大的精神集中，用心去感受网球，用经验和本能去打球，加上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将球的力量两倍放大，虽然可以让不二守住比分，但是却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
幸村却不然，他每要做的只是防守，将不二所有的回球都回了过去，不二就要用更多的力量去回球，这个时候对于幸村来说，防守就是进攻。
时间在每一球的来回中流走，不二的体力也在流失，他虽然一直在坚持，但是身体已经慢慢地开始出现力竭的状况。
而幸村虽然尽量在保持体力，但是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回球的力量都是他打出去球的两倍，所以他接下一球所用的力，也几乎是需要两球的力道。
不二的手腕终于是幸村再一次的回球中承受不住力道，球拍被打飞了出去，那个球拍飞向了中网的铁柱上弹了回去。
手冢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一滞。
越前受伤时的画面在脑海里跳了出来，他猛地站了朝着不二冲过去。
不二在球拍脱手之前就感觉到了，他睁开眼时正看到球拍要弹回来，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上次越前是用身体的旋转来回球，让球拍飞出去的时候力道非常之大，所以才会让球柄破裂，而这次，球拍只是弹了回来打在不二的手肘上，没并有发生流血事件。
手冢站在连线上看到不二没事，心还在“嗵嗵嗵”地跳个不停。自觉地退回坐位，他一言不发地继续看比赛。
不二没事，但是比赛最终还是以不二五比七的情况下输了。
手冢走过去扶着他回到坐位上，不二低着头，毛巾搭在头上遮住了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喘气声。
他已经尽力了。
手冢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是却笨拙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拿起了自己的手壶递给他：“喝水吗？”
其实他们的水壶刚才被场外的人帮忙灌满了，但是他的水壶里他自己喝掉了一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样不二好像更喜欢用他的水壶喝水。
不二看着递到眼前的水壶，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起来，拿下毛巾，接过水壶，他的嗓子因为脱力和干渴，声音有点沙哑：“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那一声加油。”
难得百年面瘫对自己笑着说加油。
他还是输了。
手冢准备上场了，他拿着球拍看了看已经准备好的真田，才说：“不二，加油。”
不二微微一愣，然后才意识到这是他家苹果独特的安慰方式，不由地心情更加好了起来，也说：“手冢，加油。”

、第二十九章：帝王之争

手冢和真田再一次的对战，这一场球，比之双美人的争斗，其激烈程度绝不输于前者。
堂堂正正打败手冢一直是真田的目标，上一次全国大赛的时候他虽然赢了，但是一直对于那几次放弃了正面决斗的比赛耿耿于怀。
当然，这两人是没什么赛前交流的。
球场上的硝烟气息越来越浓，再次面对手冢的真田更加有斗志。
而手冢仍然是面瘫一张脸，冷静地站好准备发球。
虽然身上的伤已经治愈，但是零式系列的球对手腕的要求是很大的，而上次对抗真田的山林风火雷阴所使用的手冢魅影对手臂的负担极大，那一次就差点废了手臂。
坐在场边的不二隐隐有些担心，如果再使用魅影的话，那手冢会不会又一次受伤，那次，他看着他捂着手臂倒在地上的时候，心中震惊之余是满满的心疼。
如果还要用那一招的话，他一定会为了青学而义无反顾的。
手冢……
球赛如众人所料地精彩，一些没有看过全国大赛的人都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人的水平，那里像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但是他们的传言也是传得很广的，立海大的皇帝真田弦一郎和青学的帝王手冢国光。
这一次，又是谁会赢呢。
想要用完全的正面对决赢国光的真田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眼睛的余光看向坐在教练位置的幸村，抿紧了嘴唇。
对不起，幸村，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用完全的正面对决，我要让大家看到，这才是真正的皇帝。
幸村看过了真田眼神里的坚持，这一场比赛，是关键的一场比赛，如果赢了，他们就能一洗前耻，可以走向亚洲比赛，甚至全国。
但是……想到真田那场全国大赛后，每每提到，他就是那一脸的抑郁表情，让他心里像是堵的慌。
在他的心里，他并没有真正地认为那一次和手冢的比赛是赢了吧。
所以才会那么的抑郁，那么拼命的练习，最后还是无法用正面对决去赢手冢。
那场比赛后，他禁止了所有人喊他皇帝，为他们加油的同学每喊一声这个称呼，他的表情就更阴沉一分，或者在他心里，他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这个称呼了吧。
幸村看着真田那么坚定而又认真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对他很抱歉，如果他想用这种方式，那他为什么不相信他呢，他可是真田弦一郎，王者立海大的皇帝！
想到这里，幸村露出了笑容，觉得瞬间心情也轻松起来，看着真田奔跑在球场上，那张严肃的脸上有一丝畅快淋漓的快意。
因为前几次焦灼的比赛，他们的比赛上半场刚结束，太阳就已经开始西沉了，暖橘色的光给球场上的人镀上一层金。
“喝水。”手冢接过不二递过来的水壶喝了口水，然后将水壶给他，接过他递过来的毛巾擦汗，动作自然地如同本来就应该这样一般。
菊丸看着，突然小声对着大石说了一句：“一会手冢上场，不二会不会来个lucky　kiss？”
大石脸一红推了推他：“乱说什么。”
菊丸又靠过去：“可是你不觉得，最近他们的关系好到一种……你看，不二都可以用手冢的水壶了，而且平时他们也好亲密哦。”
有时候看到手冢望着不二时，脸上那几不可见一闪而过的温柔，他都觉得好不可思议，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手冢正在擦汗的手臂一停，因为手肘处突然传来微凉的按摩。他拿下毛巾，果然是不二。
不二笑着给他按着手肘：“虽然有冰块，但是我怕太凉了会不舒服，所以刚才一直用手拿着冰块，现在，是不是比用冰块要舒服很多？”
用手一直拿着冰块，怪不得手会这么冰了。
柔软的感觉从肌肤相贴的位置一直传到全身，让本来流失的力量似乎又一点点地回到身体里。
裁判的哨声响起，手冢拿起球拍走回球场上，不二看着他的背景，坐在椅子上，拿起刚才手冢喝过的水壶喝起了水。
其实刚才菊丸的话他有听到，lucky　kiss什么的，他也想啊，只是他家苹果还没到成熟地让他咬上一口的程度。
比赛仍然激烈的进行着，两人不分上下的实力一直打到了太阳西沉，场上巨大的灯亮起，依旧还在继续，但是周围看球的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开，依然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一点儿。
其它比完赛的球队也过来了，看到两人的比赛，有人庆幸没有遇上这两支球队的任何一支，也有人遗憾没有和他们打上一场。
“手冢不愧是本大爷欣赏的人。”迹部看着球场上的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眼里是兴奋的光芒。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冰帝一定是赢了。
那么也就是说，这一场比赛的输赢，将决定他们的下一个对手。
如果是青学赢了，他们就要和青学争夺冠军，如果是青学输了，他们就要立海大一战。他们也是来看他们下一场的对手吧。
场上已经是无人可以介入的了，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分的体力，也要拼尽全力地得分。
他们都有自己非赢不可的理由。
这是这一界全国大赛中历时最长的一场比赛，却也是最多人观看的一场比赛，两个帝王的争斗。
比赛最终在手冢的天衣无鏠之极限下以在抢七分里以七比五赢了比赛。
手冢的手已经抖得拿不住球拍了，力竭让他只有用球拍支住身体才能站稳，听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果，他全身的力气似乎也已经完全用尽了。
“手冢。”
他听到熟悉无比的温柔声音慢慢地靠近，刚才还在强撑的身体陡然轻松起来，就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身体就倚在了那人的怀里。
手冢抬眼看去，正是不二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温柔地笑意，他听到他说：“手冢，你赢了，恭喜。”
莫名地就觉得安心，觉得可以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他。
但是他还知道自己是部长，强烈的责任心让他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是不二的手牢牢地扶着他，以一种看起来很亲密的姿势。
手冢没有很大的介意，因为类似这样事情不二也曾经做过，所以对他来说已经还好了。任由不二扶着他走到了椅子上坐下休息。
真田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脸上虽然有因为输了比赛而产生的不快，但是却没有了当初的抑郁，眉目间是一片开阔。
等到终于缓过劲来了，才歉意地对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幸村说：“对不起，幸村，我输了。”
幸村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和衣服，看着他那么严肃地道歉，突然伸出手朝着他的额头抚去，想给他擦一下汗水。
真田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是还是被幸村给碰到了帽子，幸村收回手拿了条毛巾给他。
等着两人都休息了一会，才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互相敬礼。
大家累了一天，都想要早点回家休息，不二不放心刚才比赛打到力竭的手冢，坚持要送他回家，让手冢有些无奈地同意了。
每当不二用那种温和但是坚定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总是无法不答应他的事，因为他总觉得，那眼神中带了一丝动人的柔软。
直入他心。
“下一个比赛就是和冰帝的冠军争夺赛了，而且冰帝还要和立海大争夺亚军吧，今年的比赛，出奇地精彩呢。”在地铁上，手冢和不二并排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实际上，手冢已经累得不怎么想说话了，但是听着不二温柔地语调，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不二说着说着，突然感觉肩头一沉，侧头看去正是手冢累极而睡着的脸。
他的睡相很安静，他是知道的，但是像这样在地铁里靠在别人肩上睡，应该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吧，不二伸出手，轻轻地挑开他额头的头发，更清楚地看到他光影下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常年藏在眼镜后面。
“手冢啊，其实，你这样安静地靠着我，也很好。”不二看着他，声音很小，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高峰期，他们的周围都没有人，也没有人可以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我其实愿意让你靠的。”他说着，把身体往手冢的身边又挪近了一些，让他可以睡得更舒服。
“只是，你太坚强了，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看你软弱的一面。”不二觉得自己有些恶趣味，他有时候会想像手冢哭的样子，疼的样子。
但这些都只是想，他想做的，想看到的，想要的，是让他对着他笑，笑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手冢国光在他的身边，是多么地快乐。
低头，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手冢的额角上。
就像是一个柔软但是坚定的约定。
或者说，誓言。

、第三十章：调剂的生活章

这一场比赛结束后，大家都休息了整整三天才开始训练，当然，手冢被不二念了几天后，还是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不过所幸并没有事，手冢的伤在全国大赛后已经完全治愈，这一次只有运动后的一些拉伤和疲惫。
然后大家就投入到了即将面对冰帝的训练中。
大石菊丸双打一。隆因为与立海大的比赛中有几处肌肉拉伤比较严重需要休养，所以这一次比赛不能上场，所以千石和佐伯组成双打二。单打三，乾。单打二，不二，单打一，手冢。
“练习完了一起书店吧，我有一本词典想买。”不二一边整理着柜子里的东西一边说。
手冢几乎想也没有想地就点头答应了，然后他发现，他好像越来越不会拒绝不二了。
但是这个对像也仅限于不二而已，面对别人的时候和面对不二不一样，面对不二，会觉得全身都在他的笑容里放松下来，有时候，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不二查觉到手冢长久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笑容不由地又开心了几分。
两人一起拿了球拍到球场上时，大家已经开始了各自的训练，千石和佐伯在和大石菊丸练双打，双方腰间都系着绳子，刚开始练习，千石和佐伯的程度比越前和桃城要好一些，但也是被绊得东倒西歪。
“果然不愧是黄金双打。”再一次从缠成一堆的绳子里解脱出来的两人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菊丸朝他们比了个V，回头开心的对大石笑。
这段时间手冢一直做为不二的练习对像，当他们开始练习的时候，总是会有不少网球社成员停下动作围观的。
高中网球社快一年，陆续社员加入，特别是围观过全国大赛的人，更是加入得勤快，但是也有人受不了训练而退出的。
天气已经越来越炎热了，夏天带着它的热情在大家无暇顾及的时间里到来，樱花已经凋谢，树木葱郁的枝桠蔓延出一片浓荫，带来些许的凉爽。
越前躺在树下的草地上休息，帽檐压得很低遮住脸，身边放着葡萄味的Ponta，些许阳光透过叶子的罅隙漏出点点光斑散在他的身上。
不二走到越前的身边，他都没有发现，看来睡得很熟啊。不二双手抱胸，看着这个曾经打败过迹部的小不点。
“越前。”不二喊了一声。
越前动了动身体，然后伸手把帽檐拉开，看到是不二，眼里透出询问的神色。
不二俯视着他：“越前，用迹部的招式，和我打一场吧。”
越前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又把帽檐一压：“不要。”
拒绝地真干脆啊，不二看着越前，又说：“越前，打一场吧。”
越前这次没有出声，好一会，才站起身说：“可以。”
两人来到球场上，手冢刚才和他练习到一半，因为学生会的事于是过去了，交由大石便负责起了全全的监督，但是大家因为和冰帝的比赛在即，都不用他多说什么。
虽然对于迹部的实力也有所了解，但是如果能在越前身上更加了解迹部的话，那对于手冢的比赛也会更了解一分。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少受到伤害的。
和越前比赛一直都是不二很乐意的，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打过一场分出胜负的比赛。或许越前，也是期待着有一天能和他痛快地打一场吧。
唐怀瑟发球，迈向破灭的轮舞曲，这些属于迹部的招式，越前也用得得心应手，或者说，只要和他交过手的对手的绝招，他都能很快地学会。
和不二的比赛中，越前也是没有丝毫的松懈，所有的绝招都一一用遍，但是和不二比起来，还是打了个不分高下。
夕阳西下，手冢处理完学生会的事过来的时候，练习的时间已经过了，但是球场外还是围着很多的人，看到这么多人在围观球场上的比赛，他有些惊讶地进了球场，发现是不二和越前正在比赛，脸色一沉：“私下比赛是不允许的，围球场跑二十圈。”
听到这个声音，正要发球的越前手中也是一停，不二也看到手冢回来了，站直了身体朝他打招呼：“手冢，你回来了。”
看来今天的比赛又无法分出胜负了，两人对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放下了球拍去跑步，手冢也将手里的笔记放到了一边，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大家看到手冢都跑去了，也都加入了行列。
“大石，为什么我们也要跑？”菊丸问。
大石看着跑在最前面的三个人：“不知道，但是手冢自己都练习了，我们总不能站在一边吧。”
走在路上的手冢一言不发，不二轻声道歉：“手冢，对不起，是我让越前和我比赛的。”
手冢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其实他也并没有真的怪他，但是他的道歉，他只是天生严肃寡言的性恪不知道怎么说而已，所幸，不二常常不需要他说什么，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想到这里，手冢不觉感觉很欣慰也有一些……骄傲。
“你不是要去买词典吗？”手冢问，他急急忙忙地把事情处理完了就是想快一点，以免太晚书店关了门。
不二看看时间说：“现在过去可能有些晚了，今天就算了吧，改天我们再去。”
手冢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