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引诱温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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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五章：神宠（五）

真田看着一直现在正写着作业的幸村，低着头，柔软的发丝垂下来，从他的角度看去，眉眼都是弯成了一个弧度。偶尔会停笔想一会，这个时候笔就在指尖转上几个圈，然后再被主人的两只手指夹住，一个自信的笑容出现在嘴角，接着就是“刷刷刷”写字的声音。
房间里很静，真田就这样看着幸村，不知不觉中有些出神。
自从上次不二把他找回来后，他再也没有跟他提过那次告白的事。
而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其实他想知道的很多，例如为什么不二会找到他，例如为什么他会在医院，例如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例如……他还是否喜欢他。
“真田，这道题你做了吗，我想到了两种可能，你帮我参考一下。”幸村拿着参考书抬起头看向真田，笔尖指着一道他刚才算了好一会的一道题。却正对上真田没来得急移开的视线。
这句话打破了安静，也将真田从出神出惊醒，他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参考书，意识到幸村刚才是在问他，又立刻抬起头来，有些仓皇地说：“哪道题，我看一下。”
幸村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将参考书递给他。
真田接过参考书，又将幸村刚才算过程的草稿纸拿了过去仔细地又用他的方式算了一遍。
自从那次表白和失踪后，幸村已经很少主动和他说起私事了，以前他喜欢跟他说假期旅游的事，说出门的事，说他喜欢的花草的事，说他看的书，听得歌，什么好听，推荐他看哪部电影……这些事他现在已经很少说了，现在幸村只会和他讨论球队，学习，比赛，其它的，似乎已经很少听到了。
那些温柔漂亮得不像话的笑容，似乎随着那一次的失踪，永远地失踪了。
想到这些，真田的心里有些失落，把算出的结果讲给幸村听，幸村笑着点头说：“谢谢。”
然后拿回参考书继续头也不抬地写作业。
房间里再次重回安静，听得到桌上的闹钟秒针走动的声音，他的和幸村的，声音是同步的，不差一分。
“幸村，你家里的花圃里的花还好吗？”真田想找一点话题。
幸村点点头，依旧头也没抬，笔在指尖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后，他才又刷刷地写了一会，将笔放到笔筒里：“我写完了，真田你快一点写吧，时间不早了，明天早上还要晨练。”
以前在私底下，他会喊他弦一郎。
唉，心里的失落感更重，伴随而来的是一种恐慌，那天，当不二给他短信的时候，他在兴奋之余，更多的是疑惑，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幸村仰着头，不二在吻他。
他没有推开不二，也没有给他解释。
心思更乱，他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去写作业，但也还是在幸村洗完澡后才写完。此时幸村正靠上床上看着一本书，他身上穿的是那件满是粉红色桃心的睡衣，他一直不懂他的这个恶趣味是打哪里带来的。
心里的憋闷从他失踪那天开始就一直存在，本以为找到他会好些，但是到现在却更加憋闷，甚至一想到那天不二吻他的时候，胸口就闷得发紧，发疼。
浴室里的水冲不掉心里的沉重，坐在床上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他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决定问出来：“精市，那天在医院的花园里，你为什么会去医院？是不是后遗症出现了。”
为什么不二会吻你，还是问不出口。
幸村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是，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才想到这个你们都不会想到的地方。”
“那为什么，你会告诉不二。”真田又问。
医院，谁都知道他最讨厌那里，除非他自己告诉不二，不二才能找到他吧，那为什么是不二。
幸村从书中抬起眼来：“不是我告诉他的，是他自己找来的，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找到我的人。”
真田没有说话，第一个，唯一一个。
“有些事情，可能不二更能体会我也明白我一些。”幸村着前真田眉头微皱，的样子一笑：“好了，睡吧。”说完就把书到了桌子上准备休息了。
真田离开头近一些，他关了灯，躺上床上却是没有一点的睡意，好半天，才呐呐地开口：“精市。”
黑暗中传来幸村一声浅浅的“嗯？”
“以后不要突然一个人离开了。”
“嗯。”幸村答应得很快，声音在黑暗中清澈又沉静：“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这句话让他更加睡不着，真田坐起身，看着旁边的床位上背对着他的身影：“你的意思是你还是要离开了？”
幸村的身影没有动，轻轻的笑声传来，然后就是动听而平静的声音：“弦一郎，你留我啊，你留我，我就不离开。”
这个留，当然不止是一个“留”字可以解决的。
真田心里明白幸村的意思，可以他仍然没有开口，只是坐了好一会才又什么也没有说地躺了下去。
“要去哪里。”
“德国。”
“为什么。”
“网球，和伤。”
“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随时。”
真田躺在床上，越问他的声音越低哑，许久，才又问：“还有谁知道。”
“不二，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了。”
烦燥，焦虑，像是已经盘旋在心头已久的乌云，却一直没有落下雨点，只是像有闷闷地雷声会偶尔在心里轰隆隆地响过，气压低地让他想要大喊几声：为什么又是不二！！！
“全国大赛，会留下来吧。”真田的声音已经非常沙哑了。
幸村的声音依旧平稳而清澈：“应该会吧。”
应该，也许，这些不确定的字眼此时就像是小小的火种落在他焦虑的心上，似乎马上就要将心里那片日渐枯萎的草地烧起来。
幸村背对着他，眼睛在夜里晶亮晶亮的，胸膛的起伏可以看出他并没有他语气中的那么平静，他必须再赌一次，逼一次。
已经拖了这么久，装若无其事这么久，隐忍克制了这么久，他等不下去了。
他等不了这块木头自己开窍，他要逼他开窍，也要逼自己去面对因为害怕而一直拖延的心情，总要有一个答案。
离开和留下，失去和挽留。
心里的那片荒芜，只要一场小雨就可以萌芽，就可以成长，可以开出炫丽的花，结出甜美的果。
要么彻底让种子枯死，要么就努力让他发芽。
黑暗中再次恢复了死寂，两人却是各怀心事都无法安然入睡。
这种沉默让幸村在被子里的手握紧，他等着他的挽留，他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思考，为什么现在还是这样的沉默。
“用诱的。”不二的话在耳边回响，语轻声浅，但在黑暗的夜里却是格外让人心跳。
下定了决心，幸村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走向真田的床：“弦一郎，我今天要和你一起睡。”
真田惊讶地看着幸村若无其事地走到爬到他的床上，然后自顾自地躺到他的身边。他不得不向里面挪了挪好给他让出位置。
紧挨着自己的身体温热，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柔软的头发垂在脖子间，有些痒痒的，因为靠得太近，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很清楚地可以看到那精致的脸。
他知道他一定还没睡着，真田觉得自己在深夜里只是更加清醒，心跳随着身边人的蹭动而又加快了一些，之前也和幸村在一张床上睡过，但是自从听了他的告白后，这样的亲密似乎就变了味道。
气氛好像越来越暧昧了。
真田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气氛：“幸村，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件睡衣？”
幸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听了他的抬手就去解睡衣扣子：“你不喜欢？那我脱掉好了。”

58第五十六章：神宠（六）

真田连忙伸手去阻止幸村，幸村朝他一笑翻了个身：“好了，睡吧。”
其实两个男人裸着上身靠在一起也没什么，上游泳课的时候不都会在水里打闹吗，但是幸村一解扣子，他想到的却不是这个，几乎是本能的阻止。
或者在他的心里，幸村已经和莲二他们不一样了。
他还在这里纠结着，可是幸村已经背靠着他睡着了。听着身边安稳的呼吸声，真田鬼使神差地偏了头去看幸村的睡容。
从小一起长大，他的睡脸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这样的黑暗里模糊的轮廓依旧美得让人赞叹，果然是神宠爱的孩子。
手抚上那柔顺的头发，想起在网球场上时发丝在风中飘动的样子。
这时幸村在被子里动了一下，发丝蹭在手心，让真田像是触电一样地收了回来，等了一会幸村依旧侧身睡着，他才慢慢地放下心来，他没有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感觉。
脸颊有点烫，庆幸这个时候黑暗中又只有他还醒着，没有可以看见。身边温暖的感觉顺着两贴的地方传来，真田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心里胡乱地想着什么他自己也理不清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静静地睡了过去。
两人的生物钟都是差不多的，第二天醒来也是差不多时间，幸村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正对着真田，真田睁眼看到的就是幸村昨天晚上解开的两扣子导致睡衣露出了一边肩膀，人正睡眼松醒地看着他的样子。
“早安。”幸村还有些迷糊地朝他一笑，笑容天真。笑完就低下头朝他靠近过来，靠了一半像是突然醒了过来，又退了回去说：“我去洗漱。”
幸村顺手拉开了窗帘，早上六点，天色还并没有大亮，蒙蒙着一层灰，清冷的空气随着窗户的打开冲进屋内，扑面而来的是让人头脑清醒的凉爽。
他们俩都有晨练的习惯，真田会在绕操场跑十圈之后练习最基本的挥拍和引拍。
这就是他的绝招之一，看不见的挥拍所要付出的努力，除了从小学习的剑道，每天清晨的晨练中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没有什么成功是可以只靠天生才能而完成的。
两人的晨练快完的时候，其它人也到了，而手冢和不二明显也是已经运动过了，桃城和海堂做为伤患只能在一边看着。乾在下一场比赛前虽然能够好起来，但是想让体力恢复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这一次，第一双打由不二X河村代替，第三单打，幸村，第二单打，迹部。
名单宣布之后，愿景的名单也相继出炉，这一次他们也没有抽到对手，庆幸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失望。
八强赛的体育馆里比上一场比赛来了更多的人，当然，这里指的也不单是观众，冰帝的网球部成员很多也特地坐飞机赶了过来。
桦地代表大家把一束红玫瑰送到迹部的手中，迹部用理所当然的表情接受了大这的崇拜，然后很骄傲地说：“虽然本大爷不知道用不用上场，但是，世界的舞台上，怎么能少了本大爷华丽的身影呢。”
回答他的是一片欢呼和尖叫声。
第二双打仍然是菊丸和大石，比赛的赛况被现场直播到各大体育频道，两人走个自的半场，菊丸手里的网球拍正绕着手腕三百六十度旋转。
大石站在菊丸的身后，他笑着朝四周挥了挥手，稳重地像一坐高山。
“嘿，大石，我们的路，不能就走到这里哟。”菊丸顽皮的朝大石睁眼睛，说完还吐了一下舌头。
他们之间没有半点的紧张和不安。
幸村一边拿出自己球拍看着，一边对身边的真田说：“大石和菊丸，才能让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衣无鏠。”

59第五十七章：神宠（七）

因为幸村的突然晕倒，单打三只好弃权，于是真田抱着幸村去了医务室，场上的比赛还要继续。
迹部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拿着球拍上了场，他看了一眼出赛口，自信地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冰帝学院的拉拉队立刻带了起头，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中吧。”
如此高调的出场让对手都有些惊讶，迹部把外套往身后一扔，桦地稳稳地接住了他的外套，迹部看着对手，眼神平静地像是沉睡火山口上的一湖水，似乎是冷的，但是下面却藏着滚烫的火种。
这一场比赛在迹部华丽丽的球技下顺利地六比三结束，大家心不在焉地参加完结束仪式就匆匆忙忙地朝着真田发来的医院地址赶。
大家赶到医院的时候幸村还在急救室里做检查，真田眉头紧皱地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眼帘垂着，双手紧握成拳。
“怎么样，有消息吗？”不二朝急救室里看了一眼问真田。
真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看真田的样子，大家也都没有再说什么，走廊里一片沉默，压抑的空气没有一点因为胜利而高兴的兴奋。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的时候，真田第一个冲了过去，盯着医生就问：“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一帮还穿着运动服的少年，问：“家属在吗，或者你们的监护人。”
龙崎堇走到医生面前：“您好，医生，我是他们的教练。”
幸村已经醒过来了，正躺上床上，只是全身依旧没有一分力气。龙崎堇和医生在外面交涉，大家已经在医生的允许下溜进了病房了。
幸村的脸色很苍白，刚醒过来眼神还有些迷糊，但是看到大家鱼贯而入的时候就清醒了过来，冲着大家一笑，想到自己在最后一球倒下，心中不免又是愧疚又是失望。
真田的眼睛在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幸村费力地摇摇头：“没事，只是身上没有力气而已。”是真的一分力气都没有。
愿景的队员这个时候也从门外冲了起来，半大不小的病房立刻显得拥挤了起来。都是刚打完球，医院里特有的药水味都被汗味给掩盖了。
“比赛赢了吧。”幸村声音沙哑地问。
真田点头，幸村的脸上这才露出微微的一丝放松。
“有本大爷在会输吗？”迹部走出人群看着床上的幸村，虽然他们曾经也是对手，但是现在是队友。
真田看着幸村脸上露出的轻松笑意，他心里却正郁闷。幸村现在的反应很平静，像是早预料到这件事一样，也就是说他在这之前就知道后遗症的事，却没有告诉他。
今天还好只是晕倒，如果出了什么别的事，那要怎么办？想到这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幸村，看到他没事的和平静的眼神都安心了不少，直到龙崎堇走进病房，表情有些沉重，大家让了一把椅子给她坐下，她看着床上的幸村，思索了一下才问：“幸村，你应该在来中国之前就知道后遗症的事了吧。”
幸村点头，眼睛的余光瞥见真田更加阴沉的脸，他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可以等到亚洲大赛之后的，可是身体却还是不争气地在这个时候露出了马脚。
“为什么不说。”没等龙崎堇问，真田已经沉着声音开口了。
幸村的眼帘垂了垂，平静地说：“我想参加亚洲大赛，比赛完了之后再去德国，说不定可以回来参加世界大赛，我想和大家一起站在领奖台上。”
听到他的话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病床边的机器发出“滴嘀嘀”的声音。
龙崎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幸村，你最好还是尽早去德国，以免病情恶化。”
幸村动了动身体，这个时候身体才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想坐起来，挣扎一下真田就看出了他的意图，站起身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扶着坐好，靠在了床头。
“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知道，在来中国之前我就已经和医生沟通好了，最迟不能迟于暑假，所以我可以参加完亚洲大赛再去德国的。”幸村冷静地对龙崎堇说。
龙崎堇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医生的话，才说：“这件事我还需要和你的家里沟通一下，至于是否现在立刻退队回国准备去德国治疗，我会尽快给你答案的。”
最后大家在医生的劝说下各自回去了，手冢因为队里有事要去处理，也离开了，于是不二和真田留在这里陪幸村。本来不二也想离开，做电灯炮这种事情他向来很识趣的，但是真田怕幸村吃不贯医院里的食物，出去给他买晚饭了所以他还是要留一会儿。
“当初你也没有告诉我已经检查出了后遗症。”不二坐在椅子上看着幸村苍白的脸在夕阳下染上几分颜色。
幸村朝他笑笑，笑容里很平静：“当时已经决定要放弃他出国了，就觉得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关系，而且不说，也免得大家多想。”
是不想让真田知道了担心吧，不二也没有说破，他想了想决定聊一个让病人心情舒畅点的话题，不是说让病人保持心情舒畅有助于身体康复么。
“当初的试探还是有用的吧，他只是还没有意识到而已。”不二说。
虽然没有指名那个“他”是谁，可以听的人知道说可以了，幸村想到那天晚上真田的反应，脸上的笑容里也多了些开心：“所以那天你吻我之后，我才决定留下来的。”
“咔嚓。”门被推开，真田黑着脸提着东西进来，虽然包得很严实，但是食物的香味还是飘了出来，不二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挑了挑，起身笑笑说：“那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幸村，明天再来看你。”
真田对幸村的喜好还是了解的，所有的食物都是幸村平时爱吃的，烤鱼，寿司。
看着幸村斯文的吃相，漂亮的手指拿着筷子夹起食物放时嘴里，良好的教养让他即使是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吃饭也那么优雅。
“不二知道你后遗症的事吗？”真田的声音比出去之前还要沉，还带了几分沙哑。
幸村喝了口茶，说：“知道，那天不二找到我的时候，我告诉过他后遗症和要去德国的事。”
真田心里更加郁闷起来，以前这些事，第一个知道的，不应该是他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不二。眉头不自觉地越皱越沉，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眼中流露出来的那丝嫉妒和烦燥。
幸村看到低头不语，只是脸色更难看，叹了口气：“不要担心，如果不是已经得到医生的允许，我是不会贸然跟你们来中国的。”
虽然当时医生说过不能长时间做剧烈运动，所以当时他已经尽力想尽快结束比赛了，没想到在最后一球身体还是突然地病发。
诊断书上的文字和医生的话又回荡在耳边，让他面对最喜欢的食物也没了多少食欲。
“……这是一种很罕见的病例，他会影响你的反应神经，在你运动的时候可能随时让你的动作失去理智的控制，而这样的情况最多可能就是发生在你运动的时候，越是剧烈的运动就会发生的越频繁。所以你现在必需减少运动，特别是剧烈运动一定要避免，如果过多的病发可能还会有其它的并发症，最好是及早出国检查治疗。”
后遗症的突然到来加上希望的爱情，那几天他几乎是心如死灰，本想出国疗伤，治身也治心，但是那天被不二吻了之后真田的反应却让他又看到了希望。
“最迟不能迟于暑假，不然情况可能无法控制了，一但发生意外，结束的不但是你的运动生涯，未来的几十年你可能都会在轮椅甚至病床上渡过。”
“你必需出国治疗。”真田了解幸村，他对胜利的执着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但是，不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刚才他出去的时候也已经仔细地问过医生了，及早出国治疗才是最好的办法。
幸村放下筷子，他看着真田，目光坚定到固执：“我要参加完亚洲大赛，即使领奖台上没有我，即使我无法上场，我也要看着你们站上去。”
“精市！”真田盯着他，苦涩的滋味让从嘴里一直蔓延到心里，刚才他听到他亲口对不二说：所以那天你吻我之后，我才决定留下来的。
这让他无法不去怀疑，他这么固执地留下来，是不是有一些，也是为了一个人。
夕阳越来越热烈，窗外的光让穿着病服的幸村身上多了些暖间，不再像这病房一样苍白，真田看着他，突然后悔起来。
如果那天他没有说那么伤人的话，那幸村是不是还会是以前那个幸村，他们中间，是不是就不会还隔着一个不二了。

60第五十八章：神宠（八）

最终还在幸村的坚持和医生的同意下他可以留下亚洲大赛完后再去德国，但是他却不能再上场打一场比赛了，平时也只能偶尔做一些训练。
“像我这样下去，弦一郎，下次我们比赛的时候，应该会是你的手下败将了吧。”幸村拿着球拍看着正在操场球场上做自由练的队员，对身边的真田说。
真田只是淡淡地说：“身体要紧。”
被限制了上场的幸村，于是单打二就由真田代替。
虽然很想上场，但是医生说还要修养一段时间的桃城和海堂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大家意气风发地背着球包进赛场，两人坐在观众席幽怨撑着头。
“过去点，别挤着我。”
“谁爱挤着你啊，没看到人很多啊，而且是你在往我这边挤吧。”
“你怎么说话的，明明是你挤到我了！”
“想打架是不是？”
“谁怕谁啊。”
“那来啊！”
两人的争吵在裁判吹出口哨的时候停止，观众席的欢呼声中两队球员上场互相握手，然后回到各自的休息席，比赛开始。
双打二，不二X河村。
对手在看过他的录像之后就仔细研究过不二的球技，而河村的球，主要靠力量来得分，所以对手的组合同样是力量和技术的配合型。
论高壮，对方显然要比胜过河村，而另外一个，也比不二还要高出了几乎一个头。
比赛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双方都拿出了全部的实力，但是比分却依旧是不分高下，乾拿着笔记本仔细地观查着对手，笔不停地写写画画。
直到比数到了四比四，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中午的太阳显然要比早上更明亮，天气越来越热，中场休息的时间在裁判的口哨中来临，不二拿了一瓶水递给河村，然后两人一起走向乾，乾在笔记本上写完最后一笔，满意地将笔记本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