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目标,药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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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蘅会意地道：“她和苏醉相处的大概情况我知道，而且也听了几耳朵关于她的事。千面苏狸，扮一个人自然是要像一个人的。”

“那就好，那么阿蘅，闭眼。”苏叶咬咬牙，在冯蘅闭上眼的刹那像欧阳克摊手，拿回了那把御影匕首，一刀封喉。把苏狸的尸体扔到雕花的大床上，化骨的药物再次派上用场，苏叶看着血水一点点渗入锦织的被面，然后把棉被翻得凌乱看不出血渍，她深呼吸，“阿蘅，好了，斩草除根。”

没有人对苏叶的行为发表什么看法，哪怕是冯蘅也不能说苏叶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心疼，阿叶没有必要亲自动手的。一个大夫，往往比别人更加重视生命，但是冯蘅意识到，她不能阻挠阿叶的这种蜕变，苏叶属于江湖，不对别人狠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阿叶”，黄药师的眸光深沉了很多，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叶在成长，她不会再因为自己的心软和轻忽使自己或是朋友受伤了，她终于抛下了一些东西又了解到了一些东西。

苏叶挤出一个微笑，“药师，没事。”是真的没事，苏叶觉得这一次她受到的刺激已经没有那么大了，这里不是现代，这不是一个游戏，这里是她一直要生活下去的江湖，她需要习惯生死。于是苏叶淡淡地道：“真没事，千面苏狸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命呢，她死的不冤，而且马上会有很多人去陪她的。”

“晚上我来动手。”黄药师没有看苏叶，但是说出的话却是他特有的体贴。

苏叶眨眨眼，“这样啊，我还想说你们双拳难敌四手的多不好，把过苏狸的脉我大概了解了苏家人体内的毒素和我的毒会有哪些抵制了，给我个把时辰就能用毒药放倒他们了呢，而没有他们体内成年累月积累的毒素做引子，这毒还起不了效果呢。”

黄药师沉默了一下，“你有那么多毒药在？又怎么保证毒药能撒得那么远？”

“祭家庙的时候他们要聚在一起点燃篝火祭神。”冯蘅反应很快地提示道。

苏叶自信满满，“只要嗅到就会中招，调成家庙那里的檀香气息，没有人会防备。我悄悄扔到篝火里就会有散开来的。”

苏叶从袖子里掏出几个小药瓶和纸包，摆出一副调制药物的样子委婉地送客了。黄药师他们一出门，苏叶立马从背包里拿出了各种新鲜的草药，没办法，她再怎么神医也没法子在没有材料的时候配药不是？很好，毒药十三号要出炉了~

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苏叶笑着把配好的毒塞到香囊里，这本不是毒药，只有那些服多了毒的苏家人才会中招，毒药训练什么的是把双刃剑啊，不过苏叶表示她拿这把双刃剑捅人捅得很爽快。

“药师，走吧。”苏叶终于打开门，看着黄药师歪了歪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去看看苏醉还能折腾些什么？”

“药师”，苏叶主动拉住黄药师，露出讨好的笑，晃了晃手上的药袋子，“待会儿你帮忙扔进去好不好？”

黄药师没答话，直到门外苏醉的声音慢慢接近，苏叶才听见他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笑容就越绽越大。

　23家庙

依旧是那个阴森而奢华的家庙，门口围着一群黑色衣装的人，咋一看还真有点邪教祭祀的感觉。苏醉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苏叶的面前，还是翩翩公子的打扮，像是刻意要和那些黑衣人区分出来一样，一身白色长袍，很适合他的颜色。

“准备要祭家庙了。”苏醉舔了舔唇，站在人群中间对苏叶这样说。

苏叶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很久，“苏醉，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笔赌的可是大发了。”

苏醉挑着他好看的凤眼，笑容温和，“可是赌注是我很想要的啊，苏叶，阿叶？你这不就是要加入苏家了么？”

苏叶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和苏醉这样的人打交道，“祭完家庙之后阿蘅他们是不是就可以离开？”

“咦，难道黄药师黄前辈不想和阿叶你在一起么？我说了要送你们一个盛大的婚礼不是？”苏醉佯作惊讶，语气还是温和的商量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不给别人选择的余地，“还有冯小姐，不想陪着你的好姐妹？”

卧槽！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苏叶想捂脸，这目的说的要不要这么直接啊，然后她发现，还有更无耻的呢，她的称呼从苏药师到苏叶再到阿叶，这一回苏醉又开口了，“按着辈分排下来，我恰好是阿叶的兄长，长兄如父，安排这些事还是可以的。”

苏叶炸了，彻底炸了。话音未落，她身上的气势就瞬间爆发，“你是说兄长？要不要我再叫你几句哥哥？”极轻极软的嗓音，磨得人遍体生寒。苏叶想说，连东方师兄那么对她好她也只是把他当作大哥，从没这样叫过。毕竟，她还没怎么叫过苏木头几句哥哥呢，每次不喊木头而是喊他哥哥的时候，苏木都会特别得意，哥哥这个称呼，是苏木的，只有苏木！

龙游逆鳞，触之即死，苏叶的逆鳞就是她在现代的一切，身边的黑衣人还虎视眈眈，苏叶把握着分寸却咽不下这口气，她自打遇见苏醉以来已经不知被激怒了多少次了。她在习武方面没有医药上用心，但是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增长的内力基本是无人能及的，直直地把混杂着内力的气势压向苏醉，看着他忍受不住吐出一口血来，苏叶半阖了眼。

护着冯蘅躲过几个黑衣人的攻击，然后在苏醉发话让人停下的时候，苏叶轻轻地笑了。她重伤苏醉，然而动手的只有一小半的人，是不是说苏醉在苏家的地位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高？

“拿药来。”苏醉面色不变地拿袖子掩住嘴，殷红的血一点点滴在地上，凝成暗红色的血块。苏叶冷着脸，“伤的很重，确实要立刻拿药了，只是我还没入你苏家的家谱，这事轮不到我来做吧。”

苏醉把手伸向身边的那个蒙着黑色面巾浑身黑色认不出模样的人，然后他的手上多了苏叶无比熟悉的一个瓷瓶子。那个瓷瓶分明是她亲自定制的，上面贴着的字条写着内伤可治四个字也是她的笔迹，这是搞得什么乌龙？

苏醉浑不在意地把药送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他松开手，原本被宽大袍袖遮住的苍白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这药的的确确就是苏叶做的上好疗伤药。

“这个药你怎么会有？”苏叶很郁闷。

苏醉轻咳了两声，嘴角的血渍已经擦去，“以前要拿到阿叶做的药还要控制人去求医，不过祭完家庙之后，阿叶知道怎么做的吧。”

控制人去求医？苏叶能拿出这么有效的伤药，那么当初求医的人一定是受伤很重的，这苏家做的真不是人事，苏叶突然对自己游走江湖给人治病的行为产生了一丝疑惑，或许她真的需要像药师说的那样拥有一个小医馆，能够自己落落脚，也能留住那些需要时间治疗的病人。

据阿蘅说，拜完阁楼一楼的牌位，再去二楼请出苏家所信奉的蛇神就能添家谱了，至于点燃篝火则是在他们上了二楼之后的请神仪式。苏叶告诉自己，忍一时，忍一时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无论苏醉想利用他们做什么，无论这苏家内部有什么纷争，她要毁掉这个地方。

举步进入阁楼一层，黑衣人在苏醉的带领下都跪下叩拜，苏叶却一直冷着脸环顾着四周，连牌位用的都是上好的阴沉木，杀人的买卖自然是赚钱的无本买卖。

二楼，几乎高达屋顶的雕塑，盘着的巨蟒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雕工栩栩如生，连蛇牙的部分都细致无比，好像这大蟒随时就会蓄势待发地扑上来把人吞下去。苏叶不怕蛇，中药里不少材料是用的蛇皮蛇骨，苏叶看着面前像是要活过来的大蛇就眼睛发亮，这得是多好的药材啊。苏叶不怕，不代表冯蘅不怕，苏叶侧身挡住冯蘅，于是免不了正面对上了苏醉，她那闪闪发光的双眸却让苏醉很是满意。

“这个，是什么材料雕的？”苏叶其实更想问，这蛇的原型哪找的，她想去采药材。

“这是螭的化石，不是蛇。”说话的是苏醉身边给他递过药的那个黑衣人，她这么一说话苏叶才听出她是个女子，“把你的一切奉献给我们的神螭，然后你会得到回报，把你的血溶入苏家的血，从此为苏家之人。”

蛇修行多年可化为螭，与龙的外形相似只是不长角而已，苏叶听说这东西是传说中的螭的化石就更兴奋了，而在外人的眼里苏叶就是呆呆地看着说话的那个人，神情恍惚，和中了傀儡的毒一模一样。

“滴血吧。”那个黑衣女子走到苏叶面前，苏叶像是受了诱惑一样，毫不犹豫地就拔出清霜剑往手上划了一道，鲜血滴到了面前那个小小的器皿里。鲜血还在流，苏叶却没有反应一样任血留着，而实际上，苏叶在私聊频道里可怜兮兮地呼唤着：

“你们随便哪个，速度把药膏帮我涂上啊，好疼……”

黄药师把苏叶抱在怀里，拿了药膏狠狠地糊上苏叶那道看着吓人实际上一点不深的伤口，称职地扮演着一个受控制的傀儡的苏叶硬是把一声声痛呼憋了下来，然后，然后她也不好意思对黄药师抱怨什么，她自找的没办法，药师能配合就很不错了。

“是傀儡？”黄药师语气森冷，即使苏叶没有真的被控制，但手上那道伤口是真的。

苏醉笑了起来，“这是阿叶自己喝下去的呀，三杯茶里只有一杯放的傀儡，我给了选择的。青衣药师会分不出我下的是什么毒？这些事都要阿叶一个人承担，真是苦了她是不是？阿叶，到我这边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药师，你要冷静。”苏叶开着私聊，然后捏了捏黄药师环着她的手，淡定地瞪着迷茫的眼睛走向苏醉。傀儡这种毒，不会把人变成真的傀儡，但是却能给人的思维造成干扰，让人听命于捏着药引的人。

苏醉领着苏叶走到阁楼的窗边，“祭神仪式就要开始了，几位也不妨考虑一下到底要怎么办。黄前辈，如果你动手的话，阿叶会做出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琉璃，点火。”苏醉这样像身边的女子吩咐道。苏叶没有看到这个女子被黑布巾遮住的面容，但是她可以猜到名唤琉璃的这个女子定是很漂亮的，声音好听名字也好听，可惜了。

苏醉背对着慢慢被点燃的篝火，对着已经恭敬的伏下身子的众人宣布道：“今日祭神拜祖，我将以苏叶为苏家毒部的长老。”

反对的声音一下子就响了起来，站起身的那个黑衣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几步就走到了苏醉面前：“她不能当毒部长老。”

“为什么呢？”苏醉一定没有受到胁迫的模样，“阿叶的毒术和她的医术一样天下无双，中了傀儡的她不可能自己去研制解药，对苏家的忠心也可以保证了。”

“对苏家的忠心，是对你的忠心吧。苏家四大长老，你这样就想占去一位，苏泽长老莫非就是因你的图谋而死？”

这人按辈分来讲还是苏醉的叔父，但是苏醉被这样指责也依旧缺乏表情，“我没记错的话，我是苏家现任家主，对苏家忠心和对我忠心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苏醉不过是前任家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他们这些苏家的老人意见大了去了。可是现在苏醉势大，手上还有个青衣药师，不过这是他们的机会也说不定。

“苏醉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几位，若几位与我们联手制住他，苏小姐自然可以无恙。苏醉也任你们处置。”这不就立刻有人套起近乎来了，只是他那时不时抛给冯蘅的眼神让她看出了点什么。

黄药师不动声色地把药囊扔向了燃烧着的篝火，而苏醉像是看见了，却没有提醒别人，而是自顾自地笑道：“别看了，苏狸失手，冯蘅已经被救出来了，唯一的筹码只有我这里的苏叶了。到了现在你们还想脱身，把所有的事推到我身上么？”

“开什么玩笑！小狸她怎么会露出破绽！”谁都知道，这种事情失利了就只有死路一条，苏狸的父亲猛地冲上前，其实在冯蘅没有给予回应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一切都完了。

“其实我也很想问啊，苏醉你怎么看出这个确实是阿蘅的呢？”苏叶算计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几步回到黄药师身边，指着冯蘅问苏醉。

“诈你一诈而已。”苏醉好像对苏叶没有中傀儡的毒一点不惊讶。

“如果那就是苏狸呢？”苏叶好奇地问。

“那就死吧。反正……”苏醉的话还没说完，跟他叫嚣的几个黑衣人就倒了下去，反观站在苏醉这一方的则没有一个人出事。

不过几呼吸的功夫，苏醉微笑着看着大批大批的苏家人倒在他面前，不过咒骂了几句就停止了呼吸，“不愧是青衣药师，苏醉多谢相助。”

　24发展

开什么玩笑，最该死的那个居然还好好地站在那里，苏叶执剑在手，想了片刻就明白了，“苏醉，这些人都很久没有服用过苏家特制的毒了。”

苏醉很无辜地摊摊手，“身为家主，我的嫡系当然不能偷懒，他们连出了几个月的任务，很久没有回苏家了。苏家的毒药服多了是会产生能以毒攻毒的药性，但是我不喜欢就让人给解了，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那可是毒发的药引子，没了药引她的毒也没用了啊，不过，苏醉难道一开始就算计到了这些，这可不好。苏叶眯着眼打量着苏醉和又站到他身边的纤弱女子琉璃，“你算计我们？”

“我们不是一直在互相算计吗？”苏醉微笑着反问。

苏叶抚过寒光凛冽的清霜剑，黄药师却按住了她的手。苏叶撇撇嘴，乖乖地停在原地，“那么如果我用的毒药不是以那个为药引你要怎么办，也是干脆地等死？”

“如果你有足够的药材让你试验出克制苏家的毒药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这些余毒为药引吧，这是最简单省事的办法了。”苏醉好脾气地回答着苏叶。

“……”，她还真有足够的药材，只是那样确实是最方便的方法，苏叶猜不透苏醉怎么能这么冷静，苏醉的嫡系实在不多，真正打起来苏叶还是很有自信的，“苏醉，你是个疯子，赌的真大。可是你现在手上还有筹码吗？”

“我跟你赌自然是有留底牌的。”苏醉拍了拍琉璃的手，然后苏叶就看见琉璃揭开自己的面巾露出一张秀美妩媚的脸来，一口饮尽了苏叶滴下的那些血。

“……”，苏醉变态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一起变态了吗？苏叶突然警醒过来，用意念翻找着自己的背包，那杯被她直接移入了背包的茶水上明明白白标明着，血蛊成长中……

琉璃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铃铛，冲着苏叶歉意地微笑了一下，“是血蛊，母蛊在我体内已经用你的血滋养了，而子蛊，在你那杯茶里，只要稍微沾上一点就会融入你的体内。母蛊死，子蛊宿主也必定亡命。”

“所以就算你们中了毒也料定我拿你们没办法。”苏叶心底无比地庆幸着自己的明智，好在是直接把茶水收到背包里的，要是当时尝了一点，她现在可没这么轻松了。

琉璃操纵着各种毒物逼近了苏叶他们，“不要动，否则铃铛催动的时候你会很难受的。”

苏叶握了握黄药师的手，又给了冯蘅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毫不顾忌琉璃的话，抬脚就往前走，一直走到苏醉和琉璃一步远的位置，扬起恶劣的笑容，“这样的功效，我没猜错的话是子母连心蛊咯。”

苏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听见苏叶又继续道：“那么我还记得，这种蛊子蛊亡，母蛊也要受损的呀。”

“何必呢，只要你为我做一些事，有必要拼得鱼死网破，你还有牵挂的吧。”苏醉被苏叶玩味的目光看得心头一寒。

苏叶动作轻缓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着几条棉帕，上面大半已经被茶水晕湿，还有几条血红色的像丝线一样的东西在扭动，“可惜可惜，这样难得一见的蛊毒我还想留着研究一下呢。反正母蛊已经认了我的血，你这子蛊除了入我体内就没有别的用处了，我帮你们处理了吧。”

琉璃脸色一白，劈手就要攻向苏叶。黄药师和欧阳克都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想来这两人是不能帮着苏叶挡住她的攻势的，至于苏叶的毒她有王蛊护身不在乎，她要抢回子蛊，她不能在这个地方倒下，苏醉没有离开，苏醉还在危险中，她不允许。

苏叶只是侧身飞旋，然后清霜剑很轻易地挡住了琉璃击向她面门的手。琉璃本来是想着趁着苏叶躲闪不急的时候夺回子蛊，只是苏叶的动作实在太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招架动作，她却感受到一股劲力侵袭入她的经脉，使她的动作不得不停下。

“好久没有动手了，居然还有人把我当病猫的吗？”苏叶甩了甩帕子，然后那张帕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苏醉不敢动，他一动黄药师他们必然也是会动手的。

苏叶没有兴趣玩什么猫逗老鼠，实际上多在这地底待一会儿她也不愿了，琉璃被她一剑挑飞到空中，胸前血花飞溅，苏叶再次拎着那张帕子，巧笑倩兮。

苏醉飞身抱住琉璃，指尖触到她温热的新鲜的血液时，头一次生出了后悔的情绪，苏醉的心口突然就有点堵，拿着剩余的疗伤药就往琉璃嘴里喂下去。

琉璃虽然重伤了，但是她仍是犟着性子操纵着那群剧毒的毒物围了苏叶他们，在这个时候苏醉的那些手下比起五绝之一的东邪或者只是西毒侄子的欧阳克都是不堪一击的，而青衣药师苏叶的武力也远高于他们。

“喂，快点把这些东西弄走，你叔父是西毒，你也不差吧。”冯蘅偷偷捅了欧阳克一下，她实在是对这些东西怕得很。

欧阳克苦笑，他叔父擅长的是驭蛇术，这里的毒物可不只是蛇啊。不过说起来这些毒物列阵用的好的话比起那群杀手是好多了，要不以后他试着列个蛇阵什么的，带着群蛇也是很威风的。

“欧阳，你有没有听到啊。”冯蘅往欧阳克的身边缩了缩，“阿叶说的对，女儿当自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阿叶~我讨厌毒虫！”

“……”，苏叶对着黄药师眨了眨眼，“药师，后面那半句我绝对没有说过！”

“好吧好吧，那半句你没说过，是我自己补上的。阿叶，你袖子里不是有很多药吗，有没有驱虫的啊？”

苏叶黑线，她那是袖子不是小叮当的袋子啊，虽然有背包在大概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没有必要那么麻烦的。擒贼先擒王就好了。”

欧阳克得了这一句话，仗着自己身上带着通犀地龙丸不怕毒虫就要上前去击杀琉璃，不等他动作，苏叶把那帕子小心地装回锦囊就直直地丢向了那点燃的篝火。

“不要！”苏醉大惊失色，苏叶挽着剑花就挡在了窗口前，篝火依旧燃烧得很旺盛，火舌迅速地把锦囊烧成了灰烬，苏醉半揽着的琉璃就吐出一口黑血出来。

琉璃已经很虚弱的，但是地上那群毒虫只是稍稍退却了一下就继续逼近。苏叶沉默了一下，她讨厌苏醉，但是看着面前的琉璃眼光澄澈而倔强的样子，她就突然不是那么忍心了，可是不杀她，这个倔强的女人一定会拼着性命去救苏醉或是为苏醉复仇。

然后，黄药师出手了，他弹出一颗不知何时捏在手心的石子，飞旋间撞击在窗沿上带出一道火花，苏叶会意地拿绣帕燃起火，又往地上撒了点什么，火就蔓延开来。

欧阳克护住冯蘅，黄药师直接就取了其余那些黑衣人的性命，只剩下苏醉和他拥着的琉璃。苏醉闭上了眼，然后睁开的时候又是风轻云淡，甚至带了一种解脱的神情。

“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那只会让你们死得更快。最先惹上门的是你们，还有什么好怨恨的。”苏叶对着琉璃冷冷地开口。

琉璃下意识地顿了顿自己的动作，“我也不想，只是，苏家已经没有了，你们不能放过苏醉吗？”

苏叶挑起嘴角，“苏家的灭亡是苏醉的算计，而算计我们的也是苏醉，我有什么理由要放过他？”

“放过他，否则你知道子母连心蛊的母蛊自爆会有什么后果，毒雾散开的话你等不到解药。”琉璃憋着最后一口气催动自己体内的母蛊，一张俏脸白得和纸似的。

“可是如果我本来就有解药的话又如何呢？”苏叶报出一连串的药名，然后表示，解药我会配，而且恰好有配好的。君子堂的藏书很多，苏叶在读完了那些医书毒书之后把一些感兴趣的药物都配了出来，这里面就包括子母连心蛊，可惜这种蛊是蛮族人的本命蛊，而且还是本命蛊中的极品，她拿不到手。

苏醉明智地阻下了琉璃的动作，“如果，我死，放过琉璃怎么样？”

苏叶还是摇头，“她不会愿意。”不是她不放过琉璃，是琉璃不肯放过自己，从苏叶看见琉璃的眼睛的时候，苏叶就知道，琉璃是为了苏醉活着的，活得完全没有了自己。只是苏叶没想到苏醉这样的人会如此重视琉璃，她本以为苏醉用上了子母连心蛊是利用琉璃，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为琉璃增加活着的筹码而已，可是，一切终究是要有个结果的。

“是啊，她不愿意。不过我也没有更多的遗憾了，苏家不在了，琉璃，我的愿望实现了。”苏醉风轻云淡地微笑，他是苏家的私生子，然后八岁那年被接回苏家，二十岁接手苏家家主之位，他算计过名满江湖的东邪和青衣药师，他玩手段把苏家反对他的人全部置之死地，多么精彩的一生，是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