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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目标,药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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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苏醉只有娘亲，但是他的童年还是明澈得喜人的水晶，八岁以后，苏家简直是世界上最为黑暗的地方，苏醉早就被毁了。赌就赌一笔大的，当杀手的过的本来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他怕什么，就是落到这个地步，苏醉没什么好后悔的，活够本了。
“早知道就不帮你毁掉苏家了。”琉璃瞪着苏醉面上清浅释然的笑意，“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苏醉帮琉璃理好凌乱的鬓发，“傻丫头，这是我想要的，我知道。可惜了你，不该帮你起名叫琉璃的，西施泪别范蠡而为流蠡，我救了你一命却害你一生流离，这名字不好。我该起个名字，让你一生喜乐无忧才好。”
“没有苏醉，就不会有琉璃，我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无忧很好听，但是我还是喜欢琉璃。”琉璃没有再去动体内的母蛊，她像是回光返照一样露出最美好单纯的笑靥，“阿酒，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永远是我的阿酒。”
苏醉眼睁睁看着琉璃闭上眼睛，手上温热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而他已经麻木的神经居然痛的不可抑制，鼻子酸的让他想落泪。很久没有人叫他阿酒了，是他不让别人叫的，苏醉要把八岁前后的自己彻底区分开来，童年的记忆是唯一的净土，属于阿酒。他心心念念的复仇和毁灭，搭上了他的净土和救赎。
琉璃的嘴边还残余着血污，苏醉深深地吻了上去，这是一个带着血腥气带着死亡气息的吻，“阿酒是阿酒，苏醉是苏醉，回不去的，傻丫头。我的琉璃，愿你来世，依旧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只是，愿你我来世，再不相见。”
25事毕
苏醉眨眨眼，就掉下一滴泪来，落在琉璃光洁而苍白的侧脸上，晶莹剔透。他转身看着苏叶和冯蘅，这个时候，女子总是心软的，“我死了以后，可不可以把我和琉璃的尸体带走，不要留在这个地方。一个死人的心愿，你们不介意满足一下吧？”
苏叶看着琉璃和苏醉的结局，心里堵得慌。苏醉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的请求还是可以被实现的。反手拿着一把匕首□心口，苏醉还勉强能说话，“把我的尸体烧成灰，然后撒进海里。琉璃喜欢山谷翠竹，繁花似锦，你们在附近找个山谷把她葬下好不好，不要在苏家的竹林上就好。”
深深地看了琉璃最后一眼，这一次真的是要再不相见。苏醉捡到被部族抛弃的琉璃时也才是个小孩，他记得娘亲最喜欢的琉璃佩，眼前的小女孩有着琉璃一样剔透的浅褐色眼睛，所以他说：“你跟我走。你是琉璃，是阿酒的琉璃。”
在苏家最艰难的日子，都是琉璃陪着改名为苏醉的阿酒，阿酒不在了，琉璃依旧是那个纯净的琉璃。苏醉越来越疯狂，但是琉璃被他护着一直不染尘埃，可是最后赌的这一次，他把琉璃搭进去了，他还是不后悔。不赌这一次，他怕自己护不住琉璃，在苏家的争斗中落败，他的琉璃该怎么办呢？还好，琉璃干干净净地走了，也是很好的结束。
“你确定要这样做？”苏叶别过头，她杀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琉璃的那双眼实在是太美太通透，苏醉此时的表情实在太释然太疯狂，苏叶看得出他们之间感情有多深，但是苏醉却说来世再也不要相遇，而死后，也要天各一方，“琉璃不会愿意的。”
苏醉眼睛亮了亮，却决然地松开了揽着琉璃尸体的手，自己往侧边滚出了几步远的距离，“你们答应就好。”他的眼底满是温柔缱绻，“琉璃她呀，永远是只听我的话啊。”
一把火烧了苏家的地下建筑，自此那个游走于黑暗间的苏家真的就不存在了。苏叶找了一个檀香盒装了苏醉的骨灰，然后自己抱起琉璃的尸体，跟着黄药师离开了这个令人生厌的地方。
欧阳克看着满目火光咋舌道：“苏家就这样没了？”
“你还希望苏家存在多久？我被在这破地方关了那么久，早早就该烧了这里了。”冯蘅掐着欧阳克狠狠拧了一下，“你不知道我在这有多怕。”
青山环绕，苏叶把琉璃埋在了苏醉要求的地方，有着花香和鸟鸣的地方。净了手，苏叶直接把那个骨灰盒抛给了欧阳克，“保存好了，我们正好要去东海。”
“为什么是我拿着？”欧阳克怏怏地道。
“那你说你要谁拿着？”欧阳克顿时就没话说了，冯蘅虽恨苏醉做的事，但是答应了苏醉的事还是会做到的，既然这样，欧阳克还敢说什么。
“苏醉是个疯子，但是他和琉璃都是可怜人。”苏叶走在嘈杂的街道上，忍不住凝视着黄药师问道：“药师你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是，阿叶，我生气了。一开始我气你太天真，怕你心软伤了自己。后来，阿叶，有我在，你不必逞强。”黄药师皱着眉，他知道苏叶在一些事情上其实处理的没有错，但是他心疼了。
“药师”，苏叶把垂到颊边的发丝掠回耳后，仰起头语气坚定，“我总要学会自己成长的。师父他们把我宠坏了，你也快把我宠坏了，我无法相象若是有一天我因为自己的心软这些弱点拖累你，我该怎么办？我是要站在你身边的，和你齐名的药师。”
黄药师没想到苏叶会这么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不得不说，他喜欢这样的苏叶。伸手轻轻拍了拍苏叶的脑袋，黄药师语气淡淡，“以后你不愿做的事，我可以为你做，只要你开口。”
“哦~”，苏叶移开黄药师的手，拖长了声音像是在不满黄药师掩饰自己的开心，还装着淡定的样子，苏叶毫不客气地开口：“我不喜欢见血。”
“我知道。”黄药师的声音回复了往日的暖意，还带着调笑的意味，“阿叶，我不陪着你，岂不是要被人欺负了？”
苏叶别过头去，“谁、谁会被欺负啊！我可是诡医……啊不，是未来的第一神医，哼，再说了，我和西毒可是能打个平手的。”
“是，是，我知道你厉害，什么都不怕。”黄药师戏谑道。
“也不是，我就挺怕去禁闭的。喂，你别跟哄小孩一样哄我啊！”
“好，好，不是哄小孩。以后的禁闭不是说会给你送饭去？要不，我陪你一起上那什么的玉笔峰？”黄药师依旧淡定地安抚着苏叶。
苏叶被那语气彻底玩炸毛了，“黄药师！我不小了，都可以嫁人养娃了！”
“……”，这是听见这话的欧阳克和冯蘅，以苏叶一贯形象会说这话真是让人幻灭。
“……”，黄药师反应倒快，愣了一下就立刻接了话茬，“阿叶在提醒我要早去提亲？”
苏叶恼羞成怒，丢了钱给身边的小贩，也不等找零，自己抢了根糖葫芦就要往黄药师嘴里塞。黄药师轻咬了一口，继续逗弄苏叶，“我是很想去提亲的，可惜要准备聘礼，你说送什么才能把你娶回家呢？”
“药师~怎么有吃的怎么也塞不住你的嘴啊！”苏叶瞪着伸到面前的被黄药师咬了一口的糖葫芦，气哼哼地把糖衣咬得咔吱作响。
冯蘅故意落后了几步，一手捂眼，“又是这样甜甜蜜蜜的，快闪瞎人眼了！”
欧阳克凑过去，把早就定好的玉佩递过去，“你要是羡慕，我一样会对你好的。我早就想送你了，都是苏家搅的局啊，否则我们也该……定下了呗~”
冯蘅美目顾盼，眼波流转，“说到苏家啊，琉璃为了苏醉堕入尘埃，这么一辈子换得苏醉一句来世再不相见，我为她不值。我怕哪一天会有另一个人看着我说不值怎么办？”
欧阳克立马赌咒发誓，软磨硬泡地把玉佩塞给冯蘅，嘴里愤愤道：“我绝对不会像苏醉那样的，你得放心。我哪能让你走到那么危险的境地去。蘅儿，不止这辈子我会护你疼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一样，哪能和那苏醉一样。”欧阳克还想说以后他们肯定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嘛，不过看看冯蘅的脸色，他明智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冯蘅摇头长叹，斜着眼看欧阳克，“可是苏醉无论怎么说心底眼底只有琉璃一个，做的事有偏颇也是想着琉璃。这两个人合该是天生一对的，换个情景，说不准我们和苏醉琉璃能成为朋友知己也不一定。”冯蘅的恶劣在遇见欧阳克的时候才展露无遗。
欧阳克语气杀气汹汹，“我们也是天生一对的。苏醉算什么，你因为他在苏家受了多少苦啊！我可怜的蘅儿啊！”
冯蘅被这一嗓子嚎得一头黑线，“乖，别闹。”
“阿蘅，他这是吃醋了你知道吗，知己啊，什么红颜蓝颜的知己，啧啧，欧阳是羡慕嫉妒恨了。”苏叶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吓了冯蘅一跳，红晕也渐渐漫上脸颊。
黄药师想起自己那个暗示失败的“知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说当时苏叶是装傻呢还是装傻呢！好吧，黄药师清楚，苏叶这人对自己的事反倒是比较迟钝的，被冯蘅点透了之后才搞清楚感情的事，这回算是调侃回去了。
冯蘅撑不住苏叶和欧阳克灼灼的目光，果断转移话题，“阿叶，我以为你现在该担心的是被你撒了一身药物留在客栈的玄风和超风。”
“……”，苏叶整个人都傻了，“药师，怎么办，看热闹看得太出神，我差点忘记了……”
“……”，黄药师很不想承认，他一心关注着苏叶的情绪，看着苏叶的蜕变，看她一步步与自己越走越近，心情也是起起落落的。黄药师是五绝之一，是金庸笔下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的完人，但是现在他也只是个刚开始谈恋爱的普通人不是？于是，其实他也把自家两徒弟给忘记了。这一刻，黄药师的表情正经无比，“玄风和超风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能保全自己，也枉我带着他们这么久了。”
冯蘅嘴角抽了抽，是保全自己的问题吗？不能为了阿叶就去坑自己徒弟啊，重点是他们那一身的毒啊！她半是明媚半是忧伤地想起苏叶给她介绍的那些毒药效果……她是要为玄风超风担心还是为客栈里的其他人担心呢？
在苏叶步入客栈之时，第一个冲向她的不是陈玄风也不是梅超风，而是苦逼的客栈掌柜。他这客栈里都倒了多少人了啊，生意要做不下去了啊。快中午了，那两煞星又要出来吃饭了，不离得远点他也该躺倒了……
哎呀，苏叶发现这种情况下她竟是有点幸灾乐祸，“这样的话，关掉客栈就好了啊，你们前段时间透露我们的消息得了不少钱财吧？”她才不信客栈里没有在绑架冯蘅这件事上出一份力，不说别的，那个小二可就是熟面孔，帮着苏家送了信是吧，哼！
客栈掌柜都快哭了，早知道他哪会听为了那点钱财犯到这些煞星手上啊，其实他也只是透露给了别人这几人出门的消息，帮着给送了封信而已。苏叶这时又嘻嘻一笑，“只是停了一两天不能营业嘛，你赚的那些钱还不能弥补这些损失？这样透露客人的行踪，你还想有多少客人会上门？哎呀我忘记了，你这出了这么多人昏迷中毒的事，以后来的客人确实不会很多了啊。”
客栈掌柜这回真的是有种祸不单行的感觉，直恨不得昏过去。苏叶才不管这个，她兴致越来越好，以至于忘记了点什么，得意地哼哼，“不愧是我和药师的徒儿，做得不错，没被人欺负了去。”
“苏姐，师父，你们总算是回来了。”陈玄风和梅超风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苏叶转头就看见两张无比哀怨愤恨的脸，果断心虚了。
26吃饭
“啊哈哈，我们回来了。”苏叶边说边缩小自己的存在，她甚至记得自己当初说的是要玄风超风两个尽量不要出门，这两孩子没有饿死真是可喜可贺啊哈哈。苏叶心虚得很。
相比起来呢，黄药师的表现就称得上淡定了。苏叶表示她早就该明白的是，凡是一贯风姿卓绝的人，往往面皮之厚是常人不能及的，比如师父萧别情，比如，黄药师！
“这几日，你们可有按时练武？”黄药师淡淡的一句问话就让陈玄风变了脸色，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梅超风苦着张脸，哀哀地叫道：“师父，我们不是故意不去练武的，但是……我们一出门就倒了一片的人，所以除了吃饭我们就一直待在房里了。”
陈玄风真想敲敲自家师妹的脑袋，明明是对他们有利的情况，怎么又巴巴地把自己的把柄送上去了。没看到师父是在为苏姐转移话题，打着掩护么？
两小孩怏怏地耷拉个脑袋，身边是诡异的空荡荡的，冯蘅感同身受想去摸摸他们的脑袋，却只能叹口气，“我说阿叶，解药先舀出来啊。他们还没饿死真是奇迹。”
“额，不是留了很多吃的下来。而且，玄风和超风有下来吃饭是吧。”话虽这么说，苏叶还是有错就认了，当即把陈玄风他们的毒给解了，顺便应下让他们今晚一起去夜市等各种承诺，又有点心疼地决定，今儿她还是用烹饪技能给他们做点吃的补补。
掌柜的战战兢兢地把苏叶往厨房里领，黄药师转过身就给陈玄风和梅超风的训练量翻了倍，想想还是去给苏叶帮忙去了。厨房里除了苏叶也没别人了，旁些个厨子都忙不迭地跑了，苏叶瞪着凌乱的锅灶，半晌无语。
黄药师进来看见的就是她这一副呆样，苏叶怔怔地问他：“药师，我有这么可怕么？”
黄药师拣了几样食材，慢吞吞地说道：“别人怎么看有关系么？不是还要做菜，我来帮你。”
苏叶点点头，“说的也是，只是觉得他们好歹把这收拾一下啊。看看，跑得这么急，这干煸豆角做了一半都焦了。”
和黄药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苏叶手下也没停，把那锅干煸豆角倒了之后开始洗锅。她选择的菜做起来多是方便迅速的，黄药师问了她做的什么到底是又决定再加上几个菜。到了最后，说是要主厨的苏叶反倒沦为了那个打下手的了。唰唰几下把里脊片好，苏叶顺手就给黄药师递了过去，黄药师正好热了锅，里脊肉片接到手上就倒了下去，默契无比。
闲着也是闲着，苏叶想了想又去厨房里四处找了找，趁着黄药师没注意，从背包里偷渡了两朵百合出来。百合绿豆汤，是苏叶最喜欢的甜品，自然也是最擅长的，她在君子堂学的最用心的菜就是这个了，因为系统给的食谱并没有这个，她只能乖乖学着做。
一道菜，最重要的不只是独特精妙的菜谱以及厨师的好手艺，还包括着一个人的心意。苏叶的意思是，药师憋了这么久，还是吃点降火的好了。即使黄药师不像是会和苏家这种小角色计较的人，苏叶还是认为，苏家的事总是会让人有点心火上升的。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道道上桌的时候，梅超风忍不住感叹道：“师父连做菜都这么厉害。”
苏叶不舒服了，“超风你怎么也不夸夸我啊，我也忙了很久了。”
冯蘅就抿着唇笑，“唉，你们这两个手艺好的凑一起了，让别人只有眼馋的份了。”
陈玄风瞄了眼自家师妹，把她喜欢的菜细细挑拣了放在她碗里。梅超风感激地笑了笑，埋着头就不说话了。冯蘅嘴角一抽，黄药师和苏叶也就算了，难道他们的徒弟现在也开始秀恩爱了？不不不，他们还小呢，思想要单纯一点，嗯，一定是单纯的师兄妹间的关心而已……
“蘅儿，多吃点，你在苏家肯定没吃到什么好的。”欧阳克眼珠一转，恨不得把所有的菜都给冯蘅添过去。被虎口夺食了的苏叶囧囧地看着面前空了一半的盘子和冯蘅碗里堆起的菜，很有抚额的冲动。
当然，被这样献殷勤的冯蘅也不好受，说实话，阿叶和黄药师厨艺都很好，但是不要说的她好像饿了多久没吃饭一样啊，而且，冯蘅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欧阳克，黄药师的目光扫过去了啊！
食不言寝不语，冯蘅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看着一脸微笑等着她吃完那些饭菜的欧阳克突然良心发现，“欧阳，你别光往我碗里夹菜啊，足够了。”
在黄药师灵活地用筷子帮苏叶把她喜欢的菜夹走之后，欧阳克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和两个一脸幽怨的小孩才猛地惊醒，讪讪地环顾了一下，“要不，我再要掌柜的上点菜？”
冯蘅几乎想要捂脸，拨了一半菜给完全没顾上自己吃饭的欧阳克，然后歪歪头，“话说，欧阳，如果你也会做饭就好了。”
苏叶贼贼地笑了一下，“阿蘅啊，你是该多吃点，白驼山庄可是在西域那一边，这么细致的扬州小菜你可要吃不到了。”
“呸，白驼山庄和我有什么关系。”冯蘅啐了一口，却不再把目光停在欧阳克那个方向了。
欧阳克嬉皮笑脸地凑上前，“西域的风味美食蘅儿一定不曾尝过吧，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试试？”
冯蘅不可置否，沉默不语。苏叶往冯蘅那里挪了挪，虽然放低了声音却也让所有人可以听见，“阿蘅你怎么想的呢？虽然我们是答应了冯伯伯一年内你要回家的，但是你白驼山庄听起来不错的样子啊，而且那里有很多蛇呢。”
欧阳克听到这里有些担心，这蛇不会吓到蘅儿吧，只是不等他有所反应，苏叶继续说道：“要知道，蛇是个好东西啊。岳阳姜辣蛇、龙虎凤烩、黄芪桂枝蛇肉，就是你吃不惯蛇肉，拿着泡酒给伯父喝也是很好的。”
冯蘅的兴致也被调动起来了，典籍里有过记载蛇肉的功效，这回倒正经考虑起要不要去白驼山庄玩玩了。与冯蘅和苏叶的兴致高昂相对的，是欧阳克的纠结为难，心上人愿意陪他见家长（喂，不要太想当然啊！），对他驯蛇好像也没有大意见，但是，但是把蛇都当成食材药材了真的不会让叔父暴走吗？
冯蘅一向是细心的，察觉到欧阳克情绪不太对，她立即体贴地换了话题，“阿叶啊，别说什么白驼山庄那么远的事了，不是要去桃花岛的吗？不过我知道，你更想去的一定是另一个地方。”
黄药师正端着苏叶给他盛的百合绿豆汤，白底蓝花的瓷碗，碧绿清透的汤水上点缀着洁白的百合花瓣，丝丝凉气袅袅上升，让人很有食欲。本来他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汤，听见冯蘅的话却停下手，侧了侧耳。
“阿叶现在心里最想的啊，一定是和某人一起回师门等着提亲呢。”冯蘅等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的时候才极力憋着笑说道。这话一出口，苏叶就扑过去捂她的嘴巴了。
俏脸微红，苏叶嗔怒地瞪了冯蘅一眼，她不过是一时说错了话，怎么就被揪住不放了，那句话的重点是她年纪不小了不是她要急着嫁人好不好！陈玄风和梅超风倒是没什么感觉，在他们眼里，师父和苏姐的事不是板上钉钉了么？欧阳克也想笑，只是一看见冯蘅因为憋笑而涨红的脸，就只顾着心中荡漾去了……
这些人里面最淡定的还该数黄药师了，只见他搁下碗，对着苏叶开口道：“先去桃花岛。”
所谓先去，不就是说从桃花岛离开以后要马上去君子堂提亲么？欧阳克是极其佩服黄药师的，你说这苏叶看起来也不是好搞定的，怎么这两人认识没多久就快修成正果了呢？
偷眼看一眼冯蘅，再看一眼冯蘅，欧阳克觉得他也该加快攻势了，他担心的，不仅仅是冯蘅是否能下定决心同他一起，还有他叔父欧阳峰，痴迷武学的叔父能同意他娶一个文弱女子吗？他的目光闪了闪，又恢复了坚定，没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苏叶被黄药师一句话说得低垂了头，冯蘅想着莫不是逗过头了？苏叶那小睫毛轻颤的可让人心生不忍了。实际上，苏叶被调侃第一次还会害羞得不行，但说多了，她毕竟是来自开放无比的新世纪的少女好不好，一直害羞着日子还过不过了？所以，苏叶表面上是沉默着，私下却传音给了黄药师，“药师，我们把超风玄风还有阿蘅安顿好再去见我师父好不好？我师门太神秘，就算师父说没什么关系，我还是怕会给他们带去麻烦。”
即使是不提游戏系统的事，君子堂也有太多令人觊觎的东西，虽说是没有人带领就无法入谷，但苏叶思来想去还是只打算带黄药师一人进去，其他人，只能以后再说了。
黄药师闻言轻轻应了一声，苏叶低垂下的头让他看不清神色，可他却能感觉到，苏叶信任他，比信任任何人都要深。光是苏叶拿出的那些东西，就足够江湖掀起些波澜了。他突然就盯住欧阳克，盯得他一身冷汗才悠悠开口：“匕首的事……”
苏叶会意地接下去：“我手上有这等武器的事，绝对绝对不能说出去哟，你叔父也一样。说出去就灭了你~”
欧阳克指天发誓，然后腆着脸问：“这意思是匕首送我了？”
苏叶是又好气又好笑，“送你了，是你的东西了。”
欧阳克立刻就把匕首递到了冯蘅手上，“蘅儿，送你护身。”
“……拿我的东西送人情？”苏叶无力地问道。
欧阳克折扇一摇，风度翩翩，“非也非也，这已经是我的了。是我送给蘅儿的心意，到底多层保障也好。”
苏叶轻声哼了一声，低头喝汤去了。
说起来这地方给他们留的印象可不好，于是苏叶决定把答应玄风超风的夜市一游推到下一个地方，当然这样急着前行的行为又被冯蘅几番调侃不说，客栈掌柜是极高兴的，煞星终于是要走了啊。
可是，真的会那么轻易离开的还怎么能被他们称上一句煞星呢。苏叶眯着眼想着，苏家的覆灭应该有不少武林中人会去刺探吧，会找到这附近并不奇怪。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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