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目标,药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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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没认出那个窜进院子里的人是谁，她行走江湖也只是一年间的事而已，流连得最多的地方还是有草药的深山。只听黄药师嘲讽笑道：“欧阳锋你深夜来访，也是悠哉得很。”

欧阳锋不介意被人一口道破身份，轻飘飘地就落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比起站在院子里的两人显得就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苏叶不是会计较这些的，她闲适的气质使她并未被压制，而黄药师本身的气势猛地爆发出来，明明站得更低些却让人觉得他是在俯视着欧阳锋。

欧阳锋纵身而下，一双眼似鹰眸般锐利，“据说青衣药师医毒双绝，未曾想倒和你这药师遇上了，真真是巧。”

不提还好，一提苏叶就又想起那个乌龙，你说那些人吃饱了没事给她取什么青衣药师的外号，还不如青衣诡医呢，当盗版遇上正版啊，也不对啊，她和黄药师谁算盗版谁算正版？

黄药师不喜欧阳锋的试探，“有缘相识是巧的很，欧阳兄来此不是也很巧？”

欧阳锋的眼死死盯着苏叶，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苏叶被挑衅之后也不愿忍耐，走上前去，一句话说的是掷地有声，“不是据说！天下没有我解不了的毒，没有我毒不死的人。”

欧阳锋反倒是定下心来，“只是来看看，这回的华山论剑可别出岔子才好。”

听说青衣药师和黄药师联袂而来的消息，欧阳锋心里一惊，这次华山论剑他势在必得，自然不希望有意料外的事出现。今日一看青衣药师果然没有武功，欧阳锋放心了，脸色也好了很多，没有人会想得罪一个可以救命的大夫，最妙的是他还没有武艺。至于毒术，他虽也善使毒，却只作辅助，最重视的仍只有武功。

欧阳锋走了以后，黄药师就觉得奇怪，苏叶给他的感觉和一路上不一样了，他犹豫着开口，“你的内力，会不会有影响？”

是的，他又感觉不到苏叶的内力了，那一身浑厚的内力和从未出现过一样，黄药师担心苏叶隐匿内力的功法会给身体产生负担。苏叶笑吟吟地又点开关闭的内功，依旧是运行了明玉功。通慧功是一内的武学，不如二内的明玉功，而更高级的忘情天书，苏叶对这名字还是挺怵得慌。

“完全没有问题的，这可是师门秘法，最好就是用来扮猪吃老虎。”苏叶摆摆手，黄药师把住她脉门的时候她也不躲不闪。

“确实无碍。”黄药师甚至能感受到苏叶体内的内力有多么的强劲，而且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增长一样，见猎心喜，他对苏叶这个人依旧是充满好奇。强大的武学天赋，强大的内力，却偏偏只想行医救人，不愿涉足武斗。

黄药师自顾自地想事情，而苏叶神思一晃，突然惊醒地抽出手来，手腕上还残余着被握住的那种温度。苏叶的手很白，在月色下更是莹润如玉，一贯穿着的广袖衣衫使得她的手腕显得纤细而脆弱，黄药师不知怎的就也觉得有些窘迫。

苏叶刚想笑话一下黄药师的样子就想到了一件事，一件不那么好办的事，于是她心虚了。苏叶心虚的时候脑子就犯浑，她单手抱琴，突兀地问道：“你是不是很在意天下第一？”

黄药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苏叶已经再次找了个干净地方盘膝坐下，双手抚琴。青葱玉指，撩拨起琴弦如流水一般，清辉下差点晃了人的眼。苏叶用的是琴师的技能，弹的是最简单的那章《宫商角徵羽》，可以增加友方的臂力，以苏叶的琴师等级还可能触发所有属性提高2点。

黄药师是习武的，对自身的变化敏感得很，只听了一会就发觉了身体的变化，力量增加了？黄药师低头时苏叶恰好抬起头来，眸子里盈满笑意。黄药师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苏叶的指法技巧比琴箫合奏那次好了很多，完美得连琴弦的颤动都在掌控中一样，然而他却皱眉：“这曲，不如上一首。”

苏叶心中一动，琴声没有一点停顿，既然是系统技能，点开了就不能中断，哪怕她不关注着琴，也一样能弹奏下去。苏叶想起萧别情曾经说她懂得武者的尊严，也会尊重武者的尊严，却永远不会拥有那东西。

黄药师对华山论剑是期待的，对天下第一也有着势在必得的心愿，然而对于对手他不会依靠别人帮助去打败，苏叶不同，苏叶不会期待和别人的对战，她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于是技能毒术嗑药补血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目标就是阴死人不偿命。

想清楚了的苏叶等着技能结束的下一秒就变了调子，没有再动用技能，弹奏《阳春》一曲苏叶有些勉强，这首曲子对琴艺要求太高，否则怎么说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呢。苏叶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一曲中，原本生涩的地方，黄药师拿着箫音一带，苏叶居然听见系统冷冰冰地提示她琴师的熟练度再次提升了，在这种时候，不得不说，真扫兴。

一曲毕，黄药师兴致颇好拉着苏叶往房里走，“今日才知知音一说不假，你可愿与我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苏叶彻底僵住了，她想到的那件事就是她和黄药师成了朋友，却一直没有把自己的性别交代清楚。主动交代的叫自首，可以从轻处理，现在苏叶脑子犯完混后自首的机会都没有了，被人直接逼出来了。苏叶坐在桌前，一点烛光如豆，她的脸扭曲得显得狰狞，“你说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黄药师点了灯，无视她搞怪的表情，只问道：“你不愿意？”

这么诡异的感觉是肿么回事？苏叶无意识地拿指尖敲打着桌面，“秉烛夜谈可以，抵足而眠就算了。我是……”

黄药师只当是富家子弟认床又不喜人近身的小毛病，很体贴地拿话岔了开去。苏叶头疼地不管不顾了，破罐子破摔地泡了壶清茶，准备和黄药师聊个通宵。

“好茶。”黄药师赞了一句，“可惜这茶具不够好。”

苏叶点头，前辈子中药世家，老爷子就好口好茶，这几年有萧别情教着，上好的茶叶茶具不知糟蹋了多少才练出这手茶艺。平心静气，嗅茶香，品茶意，苏叶觉得自己不在乎喝的是什么茶，在乎的是喝茶的气氛。

“若有机会，我拿师父那上好的紫砂茶具泡给你喝。”苏叶全身心地放松下来。然后，然后自然是品茶论趣，一晚上真的就这样过去了。

天际微光，苏叶纠结的问题还是存在着，于是趁着两人聊得依旧是意犹未尽的时候，她拧着衣角沉默。

“你要说什么就说，何必做这小女儿姿态？”黄药师确定他只是调侃一句，而苏叶那个感激得不行，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了。

苏叶的表情很严肃，至少黄药师没见过这样严肃的苏叶，“我就是个女的。”

　6华山

“我就是个女的。”

看似随意地把这话丢出去，苏叶心里紧张得要命，而黄药师的表情也瞬间变得难以言喻，伸手拿着已冷的隔夜茶就一口喝下去了。苏叶深谙恶人先告状的技巧，立刻怒道：“你莫非是瞧不起我？难道我是女子就不能与你相交不成？”

换个人可能就被这样的作态和质问逼退了，可黄药师摇摇头，把话题又给转回来了，“之前怎么不说？”

苏叶能说她是忘记了么？趋利避害是人类本能，苏叶也说不清她最近怎么脑子总犯浑，腆着脸学着向师父耍赖时的表情，“一个弱女子行走江湖做些伪装不是理所应当的？我可是把你当哥们才告诉你的。”

黄药师沉默半晌，“虽然你这么说，我还是觉得……你最开始是忘记了吧。”

苏叶的笑扭曲了一下，嘴里嘟囔着，“实话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听的。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吧，知己难求啊。”

黄药师的不悦轻而易举地被压了下来，“的确，知己难求，我黄药师也不是那般死板之人。只是弱女子一说，苏叶可不像劳什子弱女子。”

“本来以我的年纪相信我医术的人就不多，再知道我是个小姑娘。哼，我怕我都不会愿意为那些人救治了。”苏叶保持男子装扮的一个原因就是要迅速地转换到青衣药师的身份，只要假面和增高垫就好了，而女装会很麻烦，非常麻烦。

黄药师冷笑一声，“你何必遮遮掩掩去行医，不信你是谁更吃亏？不愿治病的你难道要强压着别人治不成？”

苏叶对于医术的执着不比黄药师他们对武学的执着差，黄药师希望一览号称最强武学的九阴真经，苏叶也希望能在医学的路上走的更远，“若是我没尝试过的疑难杂症，我就是强压着也要去把把脉。寻常病症有寻常大夫去治，总有一天，我能肉白骨，活死人。”

如果选技能时苏叶选的不是厨师而是医师，她的目标是很好实现的，然而她更愿意拿着大本的手札去背，满山地去找草药，听医师把一个个病例娓娓道来，她所欠缺的只有实际经验。苏叶想当神医，想要治好更多的人，这已经成了执念。

黄药师瞪着那个死脑筋，“从来只见去被人求着的神医，没见过要强压着别人把脉的神医。”

苏叶表示：“我也是有很多人来求医的，你一路上遇见的不少吧？”

“……”，黄药师算是知道苏叶有时说起话来是多欠扁了，伸手戳上苏叶的额头，“我知道你那问题出在哪了。”

苏叶不躲不闪的，“怎么和师父一样喜欢戳我额头，有什么好办法说一说嘛。”

黄药师摇摇头，“先泡壶热茶来。”

苏叶拎着水壶窜出去，回来的时候把壶往黄药师目前一放，“先得烧水，我边泡着，要问题没说到点子上，这茶可就甭喝了。”

小炉子点着，火舌一点点舔着壶底，苏叶泡茶的时候不喜欢说话，等到水开了，茶泡好，她才眼巴巴地盯上了黄药师，“现在可以说了？”

黄药师呷了口茶，满意地轻叹：“你若是一直神出鬼没的，就是有求医的人都不知该谁向求。比起年纪，他们应该更相信眼见为实。”

苏叶的思维一直没有从现代转换到古代，古代没有现代这么多虚假的广告，所以口耳相传积累起来的名气还是很有用的，只要真正救好了几个人还是很多人会相信的。想清楚了这一点，苏叶的心情好了很多，果然她的神医之路还是可以从华山开始啊，“听说，华山风景秀丽，万物生华，药师兄可愿同游？”

黄药师搁下茶杯，长身而起，“自然，走么？”

苏叶眼看着黄药师飞身离去的背影，勾起个自信的笑容，从背包里选了女装装备上，“先换身衣服再追，比轻功的话我可不会落后。”为了采药苏叶总是运着轻功跑上跑下，熟练度早就不用再练了，明玉功的内功心法有是加速度的，没一会苏叶就缀在黄药师身后半步的位置了。

“如何？”苏叶昂着头，“我师父都拿我没办法，每次偷袭都能被我躲过。”

华山山脚，黄药师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苏叶，然后发现她竟是换成了女儿打扮，俏生生地立着。没有多余的装饰，和早先的男装是一套的，款式差不多，只是腰束得更紧些。刘海斜着从眉梢擦过去，除了木簪挽起的小缕头发，其余的全部披散在身后，活泼而不失秀丽。

抬头望着华山险峻，黄药师笑道：“速度不错，只是……”他足尖一点，只在那峭壁上随意踏了两下就一跃而上，向着苏叶钩钩手指，“上来？”

苏叶赌着口气，扶摇步法运到极致。凌空踏虚就可以让人在空中借力再往上跳，扶摇步法更是在凌空踏虚的基础上又往上跃了一段高度，苏叶连借力点都不用，直接在空中虚踏两下，完美落地，给了黄药师一个轻飘飘的鼻音。

这两人居然较上劲了，你追我赶地比起轻功来，连何时已到了半山腰都不知道。苏叶靠在一棵大树边，“不玩了，来看风景哪有这样看的，咱慢慢逛着吧。”

扫兴的事总是接二连三，华山风景是很不错，可苏叶忘记了，华山论剑的时候，来华山还有心情看风景的也只有她和黄药师这两了。世界上不长眼的人多的是，苏叶丢开手任黄药师轻松地把前来找事的人丢飞出去，反正她不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

也不能说苏叶什么都没做，至少在看见内伤比较重的人时她跑上去帮人治伤了，当然是强压着别人治的，至于那些人伤好了以后的表情怎么样……难道打伤了别人再治好应该被感激吗？虽然打伤人的是黄药师，但是任谁也会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好不好。苏叶才不管这些，那些人当面叫着青衣药师，背后就成了诡医，她的名声早就成那样子了，所以她只是在治好别人以后千篇一律地介绍道：“我是苏叶，性温味辛，解表散寒，行气和胃的那个苏叶。”

“这是你的计划？”黄药师在苏叶又一次冲上去帮别人治伤时开口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很有趣。”

“……”，苏叶噎了一下，“你也很有趣，你哪里都有趣！”

走走停停，到达华山峰顶的基本上都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了，未来的五绝，至此全部到齐。洪七公为人豪爽至性，与黄药师也有过几面之缘，当即就大声囔道“我道药师兄怎么来的这么晚，原来是红颜相伴，游山玩水去了。”

欧阳锋盯着飘然而至的苏叶眼神阴郁，别说苏叶易容只是个半桶子水，这次她还没易容，只是换身衣服而已，欧阳锋怎么会看不出面前轻功高强的女子就是传说不会武艺的青衣药师，“没想到我欧阳锋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江湖上都说青衣药师只识医毒之术手无缚鸡之力，今日才知真假。”

“我一个女子，总要有些方法保护自己。”苏叶从容应对道。

欧阳锋逼近两步，又追问道：“那不知青衣药师可要来比上一比？”

有杀气，苏叶缩缩脖子，心下着实是慌，哪怕她清楚欧阳锋杀不了她，但是以她的经历来说，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哪怕是见过夺药的，那杀气都没有这般强烈。

黄药师把苏叶挡在身后，起身与欧阳锋缠斗了几招，不过瞬间就各自分开了。苏叶紧锁了眉，这道坎终究是要跨过去的，她欺身上前就是逍遥腿法的第一式三叠落梅，连续的三次攻击，双腿动作带起虚影。欧阳锋险险地躲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回手，苏叶紧接着就是一招秋毫无犯，逍遥腿法对身法的加成发挥到最大，迅速窜回了黄药师身后，调笑道：“你看，我也只能露两手而已，尚未出师，我可不敢拿花拳绣腿来献丑。我来这不过是一路帮人治治伤罢了。”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是眼睁睁看见欧阳锋和苏叶一番交手没占到什么便宜，苏叶招式精妙却自称是花拳绣腿，那欧阳锋的功夫算什么？欧阳锋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苏叶承认她是故意气欧阳锋的，至于说谎，她有吗？就她这招式的熟练度，师父是说她花拳绣腿的啊~

“难怪我这一路碰上了那么多虾兵蟹将的，我还以为都到我这来了，原来是先往药师那跑了一趟。唔，两个都是药师，你们倒是一家的。”洪七公打着圆场，这次论剑实际上看的就是他们五人，何苦把个小姑娘扯进去。

苏叶脸红了红，她确实遇见了一些明明受了内伤还跑到自己面前的人，敢情是到她这治好伤换个方向又向峰顶进发了，给洪七公他们添了不少麻烦，那么名声算是打出去了吗？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黄药师，却发现黄药师正揶揄地对她笑，苏叶想到洪七公最后的那句话，脸又诡异地红了。

甩甩头，苏叶先退了一步，打个哈哈把刚才说的话混了过去，“君子堂苏叶，头一次出门历练，若有得罪，各位请见谅。几位不会介意我旁观吧，我绝不出手了。”

王重阳看着站在一起的青衫男女，忍不住向身边的段王爷赞一句，“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欧阳锋惦记着九阴真经，不爽地哼了一声，把这事先放下了。华山论剑的盛事，正要开始。

　7论剑

苏叶依稀记得原著中的华山论剑是说大战了七天七夜才定下五绝名号，而等到自己真正看到了的时候，苏叶只有一个感想……好无聊，真的好无聊……她就没长武学这根筋，不是看不懂，系统一个劲地提醒着获得体悟，历练增加，修为增加，苏叶只是没有热情在华山上待那么久罢了，说白了就是看腻了。

运足了轻功跑下山去，说好要看华山论剑苏叶又不好到处跑，到山脚的小店里买足了饭菜又赶回去。细致地铺好桌布，饭盒里的菜被一样样摆得整齐，诱人的香气先把洪七公勾了过来，“你这丫头会做事，这饭菜是在山脚的天香楼买的吧，味道不错。”

苏叶眨眨眼，“那是，天香楼的招牌醉鸡，正好是最后一只。”

洪七公一手拽着条鸡腿，一边招呼着：“几位不先过来歇会？待会可别说我老叫花占你们便宜。”语毕他又看着苏叶咋舌，“别忒讲究了，吃鸡就该用手抓着大口咬才够味道。”

苏叶咽下嘴里的东西，嘟囔，　“没办法，习惯了。”

黄药师听着东京率先停手在苏叶坐下，然后段王爷、王重阳也陆续坐下，欧阳锋没了对手，狠瞪一眼苏叶，也坐下了。苏叶很委屈，为毛吃她的还瞪她！好心要不得啊！

那只被洪七公拽得乱七八糟的醉鸡几乎没人下筷子，苏叶从袖里掏出把小刀，猎户的扒皮分尸技能在这一刻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很快那盘醉鸡就被分成小块，码得整整齐齐。洪七公的可惜眼神使得苏叶嘴角一抽，“那两只鸡腿都被你吃了。”

“苏叶你和七公很投缘？”黄药师突然问道。苏叶眼珠一转，擦干净小刀照原收回，然后拉过黄药师的手背在身后写字：

【我人缘够好，除了……某位庄主】

手心麻酥酥的，指尖划过的地方有点痒。黄药师当然看出了欧阳锋对苏叶的敌意，毕竟使的毒几次被苏叶解了，再加上头一次看人看走了眼，心中不忿是肯定的，只是黄药师冷眼看着，欧阳锋也不好和苏叶这么个小姑娘计较。

吃饱喝足的几人继续缠斗，苏叶死盯着满地狼藉，握拳，太可恶了，她是来旁观的！好吧，他们都忙着，苏叶哼着小调找了处泉水洗碗，还回碗筷的时候还从小二那又借了套茶具，再去买了最新的话本。煮泉烹茶，一杯香茗，一捧书卷，阳光和暖，苏叶很满足。

七天七夜，苏叶照样过自己的小日子，按时给那几个武痴送三餐，和几人的关系倒拉近了不少，至少是被当作有前途的后辈来看了。话说，明明黄药师比她大不了太多吧，怎么她就生生给降了个辈分？哪怕她不参加华山论剑也不带这样的啊！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最后这天下第一是被王重阳给夺下了，苏叶早知道结果，并不甚在意。哪怕是黄药师，也只是可惜不能一览《九阴真经》这奇书而已。洪七公天性便不是会计较输赢的人，段王爷是个武痴，可平日通读佛经，心性更是平和，最不爽地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欧阳锋也不会闹事，至少他也要表示自己输得起。

而或许，刚刚结束的大战消耗了他们的内力，旁边还有个苏叶虎视眈眈，也是欧阳锋没有动作的原因。苏叶敏感地发觉黄药师的心情不是那么好，谁输了也会有些失落的，苏叶完全不把那放在心上，低头看自己的话本。

“苏叶，比完了。”黄药师自己倒了杯茶，推了推苏叶。苏叶一脸懵懂地抬头，“我知道啊。”

话音刚落，黄药师身边的气压就猛地降低不少，苏叶很是后知后觉地想起：貌似、可能、大概，她是说来看黄药师的决战的……（tot）~~不能用完就丢啊，她可是不辞辛劳地给下山买了一日三餐啊。

苏叶的眼神有点飘，飘过黄药师的头顶落在洪七公身上。七公，每日的菜你吃的可是最多的，现在是救人如救火的时候了啊，一定要给力啊啊啊！苏叶的内心这样哀嚎着。

“苏丫头，今儿个吃啥？”洪七公坐在树下调息还不忘开口问道。苏叶表示，一个吃货找理由都和吃离不开关系，只是，她怎么觉得七公并不是想为她解围而是真的想吃东西了呢？她不是食品供应商啊喂！

苏叶默默地找饭盒，然后发现，她果断是忘记去买饭菜了，大战七日，于是第七日他们也要在华山上吃？看着众人精神不是很好，苏叶也知道消耗内力之后有多难受，然而不等她去帮忙治疗，黄药师先拿出个青花瓷瓶来，“这是我炼制的九花玉露丸，用珍奇药材，佐以清晨九种花瓣上的露水配制而成，诸位不妨一试。”

朱红色的小药丸，闻起来清香宜人。所谓是不打不相识，这五人比过一场之后真正把彼此当成了对手，虽算不上极好的朋友，却也明白彼此秉性，知道黄药师是不屑算计他人的人，遂都接过九花玉露丸服下打坐。

一瓶药丸，恰好只有五颗，五个人一人一颗就没有了，苏叶忍不住用幽怨的目光扫射黄药师。传说中的九花玉露丸啊，这对于执着于医药的苏叶而言是多大的诱惑，她也很想拿一颗，研究一下也是好的。这味药丸是黄药师自配的秘药，找遍书籍也是找不到配方的啊。更何况，苏叶表示，作为一名未来的神医，被别人在眼皮子底下抢走了病人，这是耻辱，是□裸的蔑视！

略作歇息，黄药师睁眼看见的就是苏叶苦大仇深的一张脸，身边的草地秃了好大一片，到底是个小姑娘。他从怀里又取出个一模一样的青花瓷瓶递给苏叶，“你先拿着看看。”

苏叶面色稍缓，眼波流转，“这还差不多。”话说完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