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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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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虽睡的迷糊却因身后气息太过熟悉,知晓这人是师兄便也就随他去了。
陵越搂着他,感受到清浅的呼吸,触摸到他身体上传来的温度,想象着少年闭目安睡的沉静模样,眉舒颜展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屠苏睡到半夜入了梦魇,他梦到当年初上天墉城伤了师尊害他闭关,而今陵越亦因他一剑焚寂直劈而元气大伤,众人将他团团围住质问他为何恩将仇报,嘲弄他是个怪物。他很冷淋漓,身子挣扎起来,陵越一惊猛地撑起身子轻拍他脸颊喊了他几声。他困在梦里出不来,梦里的人皆逼迫指责他,他想回头去找师尊与师兄,却想起他们因他受了伤,怕是不愿再见他。
他心下凉的彻底,握剑的手已不受控制般的抬起,焚寂剑便在手中,一剑之后便是终了。
他面色狰狞,抬起剑猛地劈下。
便在这时,他好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皮沉重如铅,他睁不开,却回过神来,这是师兄的声音。
他一向知道师兄的声音好听,沉稳深沉却又饱含柔情,而今听来却让他好似一股电流击中心房般,浑身都无法自已的颤抖起来。
陵越拍着他的身子安抚道,“没事了,师兄在呢。”
屠苏听他娓娓说来,倏然转身楼主他脖子,脸埋在他肩窝处,低低道了声师兄,尾音微勾有些撩人。
陵越浑身一僵,此时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愣了片刻见那人未有动静,搂在他腰上的双手沿着脊骨摩挲到背部轻拍了拍道,“屠苏,安心睡吧,师兄在呢。”
那人便紧贴着他,胸腔贴着胸腔,四肢紧紧交缠,呼吸拂过他颈边让人浑身都热了起来,他却只是嗯了一声搂紧他又睡去。
这一夜,陵越不时醒来,屠苏不时换个姿势,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带着他一起换姿势,陵越无法只得陪着他动,手臂始终搂紧他。
第二日陵越醒时点了屠苏的昏睡穴,这样即便他不在屠苏身边,他仍能再安睡半个时辰。
那时陵越真的以为他能和屠苏一直留在天墉城。
很多事都是经历过才明白,万事无绝对。
而今,陵越再也不会去想屠苏这一生能一直留在天墉城。
天高海阔,落花细雨,秋枫皑雪,屠苏都该去看看。
他是真的全心待他,一如屠苏待他。
晴雪自是知晓的,只是能让一心记挂屠苏的陵越开始时时关心方兰生,不得不让人惊讶。
方才,她好似听到了方兰生的话。
若她没猜错,方兰生极有可能便是陵越的弟弟。
陵越回避了她的目光,她便看着方兰生道,“兰生,你刚才喊什么了?”
方兰生没有回答她想要的答案,他不是不愿说,而是看出陵越不愿说。
那一声哥脱口而出,并无半分扭捏,似已在他心里练习了无数次般。
即便陵越不是他亲哥哥,亦担当的起他一声大哥。
眼下情况未明,他自是不能擅自将心中的怀疑说出。
他只是含糊其辞的道没什么,眼神却去看陵越。
陵越侧着身,躲避着众人的目光,眉心皱成了疙瘩,一脸的肃杀。
屠苏双眼在他与兰生脸色扫过,对于兰生蹩脚的谎言,屠苏着实又想再叹息一声。
只是,师兄既不愿说,他便不提。
晴雪只是握着武器不再说话,屠苏看了眼兰生并无大碍后这才放心。
陵越除了劫后余生的几声兰生没再看他一眼,方兰生分明还记得伐焦急的一张脸。
他有些气闷的哼了声,站了起来。
红玉走到几人中间,先是询问了兰生的伤势,这才道,“此关已破,万不可再耽搁时间,我们继续走。”
陵越长剑一抬紧握道,“大家小心脚下。”
众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路来到了最外面的秦俑坑。
作者有话要说:困困困,评论明天回复了,好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脑洞
明明想写直接进秦俑坑的
写这章的时候,全程循环等等的《有借有还》,然后时不时的觉得好难过,难过的没法说,就得停下来,等会再写。
【这次发现自己原来可以矫情成这样】
、章三十九:秦俑坑中
章三十九:秦俑坑中
几人一路向前来到了秦皇俑坑处,只见此处守护陵墓的兵佣个个如真人般栩栩如生,众人不由惊叹连连。
紫胤真人喜爱收藏古剑,再加上其结交的好友中又有喜爱混迹古墓之人,对陵墓古穴的研究非常人所能及。陵越幼年时便痴迷剑道,对古剑之类甚是喜爱,紫胤真人看他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有意栽培他,紫胤收藏的那些古剑陵越大多见过,其来历也了解一二,是以才知这始皇陵如何构造。
几人目前所在为陵墓最外面的秦俑坑处,想要找到控制整个墓穴总机关的中央棺室还需很多路程。陵墓构造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触发机关葬身其中。红玉不时叮嘱众人小心行事,陵墓内所物万不可轻易触碰。
众人皆是第一次进入古墓,虽形势紧急,难免也有好奇之时。方兰生更是头一遭遇到此等凶险之事,却因天性乐观对着兵佣大为好奇,他凑近兵佣仔细打量,不由惊叹秦皇时期工匠的鬼斧神工。
他虽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却也是个细心看重朋友之人。自破石墙之危后,屠苏的神色便有些疲乏,方才陵越为护他消耗不少内力,石墙顶边处一直靠着屠苏苦苦支撑。屠苏不似他,他这人向来有口无心,当时觉得害怕便喊了出来,屠苏万事皆放在心里,面上大多不动声色。他尚未见屠苏露出害怕的神色来,他曾听襄铃提起屠苏铁柱观内那一战,虽未亲眼所见,也知他那时将陵越大哥与晴雪送出时,定是毫无畏惧,一副决然面对的姿态。
方兰生看他脸色不对,怕是方才全力抵抗石墙所造成。他那时自顾不暇,此时想来,屠苏全程未言一语,只是尽力与石墙抗争。
屠苏他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大家,方兰生不由心口一热。他挑了挑眉,露出个俏皮的表情,指着兵佣笑道,“你们看,他的脸和木头脸像不像?”
他这纯属瞎说,两人毫无相似之处,他只是想逗逗屠苏。
红玉在旁将人拉走,让他不要乱碰。陵越更是深拧眉头,告诫他万不可随意触碰兵佣。
他撇撇嘴,偷瞄了几眼屠苏,两人目光撞上,屠苏一脸平静的扫他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走。
小声嘟囔几句,方兰生悻悻的跟在众人身后。
还真是一张木头脸,他有些无奈的想。
陵越谨慎穿梭于兵佣间,不时回头看下众人。方兰生的话他自是听到了,不知为何竟开始留意兵佣的样貌来。他随意瞥了眼其中一只,见那兵佣模样虽与常人无异,却与他那师弟无半分相像之处。他与屠苏自小相识,他的模样早已刻在脑海中,对于陵越来说,屠苏便是屠苏。若说与人相像,他定是不信的。
他扭头去找屠苏,那人正在他身后不远处,陵越看他面色稍显憔悴,眉心越发蹙紧。
少恭被独自带走,他们还需尽早找到出路才是,留在陵墓越久,众人越危险。
石墙一关,他未能顾及到屠苏,想他近来修为大增,已能独当一面,此番看来,屠苏怕是有些劳累。
他有些担忧,方想问下他的情况,却见屠苏抬首目光直直的向他扫了过来。
两人目光一接,屠苏眼神微亮,双唇一动间露出个让人安心的淡笑。
他这一笑,一扫方才的疲乏之色,双颊显出几分微红来,倒有几分明亮之色。
陵越对着他微摇头,轻叹口气,他虽是有几分担心,对屠苏倒是尤为相信。方才那一关,他虽劳累,此时应已无碍。
几人依旧前行,终于发现此关之门。奈何这门为机关所控,此门重似千斤,几人合力亦未能撼动其半分。众人面面相觑合力查找机关之际,却听身后传来异响,犹似千军万马列队而来,直踏的地动山摇。心知不妙,几人猛然回头间,却见方才还呆立的兵佣竟手持长戟皲裂而出,与活人一般行动自如。原来方才晴雪穿过兵佣时,误碰了其中一只,这才牵引出多年来守护始皇陵的兵佣之魂,化作人形与他们一战。
千钧一发之际,陵越身飞半空旋儿一剑而下须臾间竟已跃入兵佣间妄图挡住攻势。他虽擅于剑道,面对这些不断涌上的兵佣亦觉招架不住。只见他横剑来扫,剑气倏然而入,所到之处兵佣尽数化为灰烬。然而,令人头疼的是这些兵佣竟可死而复生,又一批兵佣涌上之际,陵越手中之剑快如流火,剑气肆虐而过,仍只是挡住了一部分攻势。眼见兵佣越靠越近,陵越不由忧上心头,脸色越发严肃起来,但见他眉心紧蹙,眼中忽现肃杀之气,剑光横掠而过。倏然间,四散的灰烬触碰到机关,门瞬间打开。眼见机关已破,众人即刻欲图逃离,奈何这门竟又渐渐合上。
眼看门即将再次关上,陵越决定孤注一掷,纵身跃出战圈,横剑挡住众人攻势,扬声让众人离开。
众人情形岌岌可危,机会转瞬即逝,他们还有要事需做。危急关头,红玉当断则断,带着众人冲了出去。回头再看陵越,仍维持横剑之姿,而门仅剩咫尺间将要关闭。众人忧心不已,陵越只听见“大师兄,快啊!”、“陵越,快!”、“师兄,快!”的呼喊之声,知晓他们心中焦急,却是半分也不敢妄动。他若一动,兵佣必定上前,势必将他们又陷入险境之中。
晴雪焦急不已,紧盯陵越只能不断催促他快些。红玉更是不失以往沉着冷静之风,面色凝重异常。一旦门关上,陵越一人对敌无数兵佣,饶是他天墉剑法再高超,也有力竭之时。她忧心忡忡,却更担心屠苏。他两人关系最为亲密,若是陵越出了事,屠苏所受打击无法想象。
屠苏性子内敛,喜怒常不显于形。此时眼见陵越被困其中,心中担忧万分,若师兄在此出了差池,他又如何能承受的了。想到此,脸上亦露出焦虑之色。他着实慌乱起来,是以他会不断嘶声高叫那句师兄快走。
师兄曾言死生有命,他亦颇为赞同。他早已将生死看开,却记得师兄曾说他亦开始贪恋这红尘,竟是舍不得去死。他亦答应过他,说要一起活着出皇陵,而今他将众人送出,却决定一人在此挡住兵佣,他怎能放心。
此门一关,虽有生机,危机更甚,若能一起走,他绝不会丢下师兄。
眼下,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门关上。
猛然间,陵越忽的回头高声喝道,“快走!”
他这一声喊的坚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屠苏,他若不走,他亦不会心安。
方兰生却已楞在当下,看着陵越半晌未言一词。
陵越双眼微眯,从他脸色极快的扫过,这才转开目光盯着屠苏。
他神色严峻语气不容拒绝,晴雪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天墉城,陵越指导众人御剑修道的模样,也是这般认真。
陵越的话,屠苏一向都不会拒绝。
这次,他没有动。
陵越只抽了那一瞬回头看他一眼,便又凝神运气抵御迎面而来的无数箭影。
他想要冲进去,晴雪却紧拉着他手臂,扣的他臂肩生痛。冲进去的意图被遏制,屠苏也知眼下不可意气用事,却仍一遍遍的喊着师兄。
陵越强迫自己不再去听,不停催促几人离开。
屠苏面色已然不对,那是他少有的慌乱神情。晴雪已发觉异常,若再耽搁下去,屠苏不知会做出何事来,眼见门缝已合,晴雪不再犹豫,死命拽紧了屠苏。
她亦担忧陵越,此时却更忧心屠苏几分。
屠苏眼中凛然之色一闪而过,他暗自咬紧牙,望着门不愿离开。
他不能留师兄一人在此。
陵越的声音透着内力隔着门传了出来,他在催促众人离开。
屠苏白着脸深仇大恨般的瞪着那扇门不愿离开,他仍是有些固执的喊着师兄,好似这般便能同他一起。
晴雪脸上亦染上一丝疲色,说什么他会御剑,秦俑不会飞,他会没事,这些不过是一些无谓的安慰话罢了。
门缝关严的那一刻,她看到屠苏眼神一黯,好似一瞬间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若不是她扶着,这人会不会就此倒下。
他不会的,莫名的,晴雪有这种感觉。
她所料未差,也只是那一瞬而已,眨眼间他又是那个冷静的少年。
少恭入密室,陵越被困秦皇俑,眼下只有他们四人,事不宜迟,还需抓紧找到出口。
晴雪与红玉两人对视一眼,极轻的一点头。
红玉一拉仍旧有些呆傻的方兰生,晴雪拽进屠苏,这便将人带走。
他终究是没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他的师兄还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在公司忙的要死,又被中国移动一阵折腾,再加上身体不舒服就没写
今天公司上午没事,写了一点忘了剧情又去看了遍剧。
下午忽然又有事了,四点多的时候终于弄完了,就又接着写
终于把秦俑坑写完了
新剧还没看,感觉上周的剧情还可以让我写几章,慢慢来XD
、章四十:藏剑之灵
章四十:藏剑之灵
陵越被困秦俑坑时,少恭竟在密室中意外重现当年始皇找寻玉衡一事。龙渊残卷上记载玉衡具有引灵之能,人死灵散于天地间,若能将灵聚集,便可起死回生。欧阳少恭一直极为相信,今日从幻象中才知一切不过是个笑话。玉衡能够引灵却无法令人复生,人死如灯灭,欧阳少恭想要再次点燃一盏灯又谈何容易。
众人只当他是为了屠苏才想要复原玉衡,谁料他话只说了一半,尚有一半未对他人言。
他复原玉衡屠苏是一大诱因,另一原因却是为了巽芳。
他们都曾问过,既然巽芳已经回来了,又为何要复原玉衡,他便说是为了屠苏。
巽芳的事,他藏在心底,未到最后一刻,不可说。
而今,玉衡不可令人复生,欧阳少恭的梦已碎。
既天不顺他意,他便逆天,青玉坛雷严他又何曾惧怕过。
雷严想要复原玉衡,定需他施法,而炼制长生不老丹药也需用到他,少恭并不为自己担心,只是不知兰生他们的情形。
他静心等了一会果真见过元勿带人前来,他亦未加抵抗便随他们前去。玉衡之术究竟能否起死回生,还需从雷严身上得到验证。
他这一路随着元勿离开,不时留意周边情况,以便丹药练成后脱身。
倒是屠苏四人弗一从秦俑坑出便陷入了困境,陵墓构造复杂,眼下也无法判断何处是生路。几人停在岔路口,拧眉沉思。
方兰生不曾受过这样的苦,他无力的瘫在地上,眉心少有的拧成了个疙瘩。
屠苏抱臂站在中央,扫视四周,半晌也未看出蹊跷来。
方兰生盘膝而坐,一捶腿道,“你说这始皇帝没事造这个见鬼的陵墓做什么,一个人睡在这么大的地方能安生么?他死了便死了,还想让我们给他陪葬。木头脸,你一定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对不对!”
屠苏望了他一眼,微点了点头。
方兰生揉了揉腿,轻叹声又嘀咕道,“少恭也不知怎么样了,屠苏你说陵越大哥会不会出事?”
红玉双剑背于身后踏前一步道,“陵越不会有事的,若这点时间都撑不住,他又怎会是天墉城的大弟子。主人对陵越寄予很高的厚望,他不会让主人失望。”
方兰生撇撇嘴,这些他都知道,可他就是担心。他听到屠苏极轻的叫了他一下,不由拧眉望着他,想从他口里听到几句保证。
“兰生,师兄临行前曾和我说过,定会活着出皇陵。我相信他,你也要相信他,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也不会有事的。”屠苏的语气很平静,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淡去了兰生心里那浓的化不开的担忧。
皇陵内机关重重,兰生本意是四人兵分两路找寻出口,却遭红玉出声阻止。皇陵内只有生死两路,若是踏错便再无生机,此行凶险还是四人同行更为妥当。至于何路可通,则由晴雪灵蝶引路。四人依照灵蝶所指一路来到了藏剑室。
藏剑室内两侧各自排放众多古剑,极为恢弘气派。这些剑大多为战场杀敌正气凛然的秦剑,屠苏弗一进内,便觉体内煞气翻腾不休,扰的他心神不宁,体内怨气不断涌出似是喷发之迹。晴雪察觉出他脸色不对,不由出声询问。他稳了稳心神,这才解释因焚寂煞气受到古剑正气抑制,心存不甘这才煞气大发,他精心调息片刻便好。
晴雪便未打扰他调息,却只是站在他身旁不时观察他的神色。
他们一踏入藏剑室,这门便关上了。红玉对古剑极有研究,不多时便看出其中的门道来。
这藏剑室内多为古剑,所谓一灵引领百剑,其中定藏了剑灵统领百剑操作机关。
众人找寻机关之时,方兰生一看这么多佩剑,不由惊道,“木头脸,我听说你师尊很喜欢收集古剑。”
红玉双眸一亮,越发衬的双眼明艳动人,她勾了勾红润的唇角笑道,“怎么猴儿也有兴趣收藏古剑?”
方兰生围着古剑打转一摆手道,“我只喜欢学点法术,古剑之类的倒是不感兴趣。只是想到陵越大哥深的紫胤真人真传,又对剑道极为痴迷,对古剑也应大为喜爱。”
红玉未料到他是想到了陵越,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方兰生也不在意,伸手极轻的摸了把剑鞘,他有些怏怏的蹭到屠苏身边,指了指屠苏眼前的剑稍显失落道,“陵越大哥在的话,看到这些剑肯定很喜欢。屠苏,你说是不是?”
屠苏打量这些古剑,它们年代久远,身上剑意却是极重,若是为人所用,威力极大。师兄在的话,定要围着这些剑仔细研究,若是可以更想拿在手里比划几下。师兄未能前来,屠苏心中极为遗憾。
秦剑虽极为珍贵,众人却一直记得陵越的叮嘱,皇陵内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好。
屠苏不舍的移开目光,却见兰生一脸探究的看着他。屠苏不由问道,“怎么了?”
方兰生皱眉道,“你是不是很想挑一把试试?”
屠苏一愣,忽的别开脸,走到一边继续找寻剑灵。方兰生却不依不饶的跟着他,微弯着腰蹭到他身边嘟囔道,“想给陵越大哥挑一把你就说么,干嘛憋在心里,我又不会笑话你。被困石墙时,他便一直记挂你,不知为何却一声也吭。我方兰生怎么说也是你们的朋友,对你们也都了解,却不明白你们师兄弟在闹什么名堂。”
这话说完,不仅屠苏一顿,方兰生自个亦是楞了楞。他想到陵越那日说从未把他当做弟弟,又想到他不让他上天墉城却说要下山来见他,今天又在石墙中拼命救了自己。他初见陵越时便是为他所救,对他极为敬仰,曾以为他无所不能,也曾怨他不顾屠苏意愿强行将人带走。
时过境迁,今时今日再见陵越时,他却有几分恍惚。
陵越望着他的目光中渐渐多了其他情绪,微不可查的遗憾,一闪而逝的惊喜,强自压制的关怀,他都看的清楚明白。
他想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屠苏也知道,只是他们都选择不说。
方兰生有时痛苦的想,若能依着自己的性子不管不顾的闹一场,逼着他认了自己也好。
陵越到底在想什么,又有几人能明白。
他微摇了头,唇角一勾间露出个浅笑,却是苦涩异常。他的双眸黯然,屠苏瞥开目光,只极轻的道,“我知道的。”
方兰生双眼猛地睁圆,屠苏看他吃惊不已的神情,冷峻的面容神色有一丝波动,他扬了扬嘴角叹息般的道,“他是我师兄,他想什么我怎会不知晓。”
“我以为你。。。。。。我。。。。。”方兰生有些语无伦次,屠苏极快的穿梭于古剑之中,只道,“你想问他那时未出声,我又怎会知晓他挂念于我?”
方兰生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屠苏顺着古剑一路查看,摸了其中一把通体如铁的血红长剑暗自感慨当真好剑。他面容清雅,幽深的一双眼睛中含着清浅的笑意,人亦显得越发柔和起来,与他往日清冷淡然的模样大相径庭,方兰生极快的眨了几番眼睛,犹似不信般。
“习惯。”屠苏神色平静的说道。
方兰生大为不解,屠苏却没有解释。这些年来,师兄日日为他悬心,未曾有一日真正放心过。方才那般危急情形,他那一个眼神扫过来,满含担忧。
顿了顿,屠苏又道,“这里面的剑看看就好,师兄说过不能带出。他是个爱剑之人,若能亲眼见见这些古剑定会很开心。是我不好,留他一人在那对抗秦俑。”
方兰生拧着眉想了半晌也未明白他那句习惯是何意,则会后面几句倒是听的清楚明白。他轻咳一声,缓缓道,“我想在陵越大哥心里,我们能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些古剑他不见只会觉得遗憾,芙蕖不是说他心里只有你么,若是你出了事,他一定后悔死了。红玉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深明大义善解人意?”
红玉白他一眼,摇头叹气道,“还是没找到。”
屠苏眉心一挑,神色凝重,方兰生亦收了玩笑之意,随红玉一同查找剑灵。他们本想从剑身龙纹查起,却找到了将军之剑蒙恬。
屠苏体内煞气因此处剑灵正气不断涌出,只见他全身萦绕在一片红光之中,煞气已然四散开来,若再不出此关,屠苏煞气难消。方才他尚能触碰秦剑,眼下却是一碰便犹如利刃划过全身,割的人肌肤生痛。
晴雪心惊不已,上前便来扶住他。屠苏却只是微微摇头,兀自调息导气,却丝毫不见起色,胸口处煞气四窜,他隐约觉得一股极重的怨煞之气将要涌出,只得青白着脸强自压制。
眼看时间流逝不容耽搁,屠苏的情形越发让人忧心,关键时刻方兰生忽的想起书中所言,“荆轲刺秦,始皇佩剑欲拔不能”。依这线索,几人才找到剑身长于他剑的剑灵。
四人围着剑灵,方兰生一拔剑身,机关启动。藏剑室内赫然而出一尊宝座,其身插诸多宝剑,应是守护此处的剑灵。为防剑灵苏醒,红玉率先带着众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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