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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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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事时喜欢摸向腰侧,那里挂着铃铛,好似摸到它,便如同师兄一直陪在身边。
他摸了摸铃铛,离开数日也不知师兄如何了,明日飞书一封给师兄也好。
他极轻的笑了下,却现出脸颊处的一个酒窝来,晴雪看他目光游离,微微垂下眼眸。
忽的,却是向天笑闯了近来,责问两人可曾对延牧不利,他们这才知道延牧失踪。
三人一番对话,猜测眼眸怕是在咕噜湾出了事。
这不,一到咕噜湾,向天笑便发现了延牧丢在地上的手绳。这东西虽不值钱,却是他们结拜时所戴,自是不会丢下。向天笑当下便知延牧出了事,急的他整个人无神无主。
晴雪看着他,不由诧异半晌,不知他是否也如延枚一般是只夔牛。
他哭丧着脸说,“其实我是人,延枚是我兄弟,是顶好顶好的妖。”
屠苏闻言极快的看了眼向天笑,这人待延枚极好,向来两人关系极为亲密,他这般关心延枚,倒与师兄待他一般。
三人决定分头找人,屠苏与晴雪这才遇上了欲把延枚烤着吃的章鱼妖。屠苏颇费了一番功夫,这才取了这妖物的内丹,救了延枚族人。也因这内丹,晴雪的伤势才能好转。
此番,屠苏救了延枚,对向天笑来说那就是天大的恩情,对于屠苏借船去榣山一事,虽延枚极力劝阻,向天笑却是一口应下。
此去榣山,前途未扑,又不知会发生何种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纯剧情过渡,竟然把36、37、38集中晴雪,屠苏,小黑球在姚家镇的线一章搞定了 明天搞定陵越、兰生、少恭、千觞、二姐在江都的线,顺带看能不能搞定39集中苏雪在蓬莱的线,然后就可以愉快的刷起脑补了 总觉得到了周三会虐的很惨,啥心情都没有了 话说我其实很喜欢仇馨蕊和卓云飞这一对QAQ
PS:问一句,如果出本有人要么,其实我是没出过本,对这个一窍不通,想出又怕麻烦

、章四十九:远方来信

章四十九:远方来信
陵越尚且留在江都,打算这几日便去青玉坛查探情形。欧阳少恭正在捣药,巽芳倾身给他沏了杯茶,这才停下接过茶喝了口,露出个淡笑。他微勾着唇角,眼神亮的过分,虽是笑着却隐有一分说不出的诡异,不知为何,巽芳竟觉得浑身一冷,险些撒了手中的茶水。少恭慌忙搁下茶盏去握她的手,熟悉的温度让她稳了稳心神,方才应只是错觉。
少恭揉着她手背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着?”
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就连责怪亦带着关怀的味道,巽芳望着他俊朗的一张脸,只是轻摇了摇头。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身子仍未痊愈?若是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吧。”他一脸关切的道。
雷严已死,这易容丹不知能撑到何日,锦娘成日提心吊胆,只怕被少恭看出破绽,绝了她的念想。眼下,她还是巽芳,便想时时皆能见到他,自是不愿离开。她方想开口说无事,少恭又道,“你若不去休息,我在此也无心炼药。巽芳,不要让我担心。”他说的情真意切,一双眼眸中皆是担忧,锦娘也知此时若强求留下,倒是适得其反,不如乘此回去也好让他时刻挂心。
她轻抚额头,一副娇滴滴弱柳迎风模样,语气轻缓道,“少恭,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太过操劳,我不放心。”这最后一句含嗔带怒的说出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欧阳少恭好似未察觉般,只是一脸忧心道,“我晚些时候再去看你。”锦娘这才淡笑着款步离开。
巽芳甫一离开,欧阳少恭便变了脸色。他眉目本生的清朗,此时却阴着一张脸,无端让人发寒,嘴角那抹轻笑更是慢慢变了味,只见他扯动嘴角扬起个讥笑,眼中讽刺意味十足。他一摆衣袖那茶盏便滚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好似他脸色的神情般渐渐裂开,再也无法复原。
冷哼几声,他紧绷着脸,眼中闪现出狠决的目光。
屠苏离开已有三日,陵越极为挂心,今日不想却见到了阿翔。
方兰生一挥手高声叫道,“笨鸟!阿翔!阿翔!”
阿翔只是盘旋于天空,朝着陵越嘶鸣了几声。方兰生闷闷收回手,嘟囔道,“这屠苏偏心你,连这阿翔也偏着你,你说他们怎么都对你这么好啊。”
陵越今日穿了一身水蓝色衣袍,显的人莫名多了几分俊俏,只见他振臂一挥,阿翔便迎着他俯冲直下。方兰生一看这架势,猛的躲在了陵越身后,紧紧抓着他衣衫不放手。阿翔一垂首便去啄他的手,方兰生一缩手这才悻悻的又往陵越身后躲了躲。
陵越看他一副慌张模样,轻笑道,“阿翔只是不喜欢人叫它笨鸟。”
方兰生敢怒不敢言,只是躲在陵越身后不出来。
陵越也就随他去,伸手让阿翔停在他手背,这才从他腿上取下一封信来。他顺了顺阿翔的毛发道,“屠苏这几日可有异样?他找到榣山了么?”
阿翔扇着翅膀,对陵越不停的点头,方兰生这才磨蹭的从后面出来,暗想这笨鸟竟可以与陵越大哥交流,倒也不笨。
陵越平静的双眸染上了一抹锐利,他蹙着眉心,神色凝重道,“既晴雪有伤在身,多休整几日也是应当,让屠苏不要急于出海。向天笑兄弟若是愿意相助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屠苏一人出海时万事小心。”
阿翔轻啄了下陵越手背,点了点头。陵越忽的想到天墉城时,他常深夜才归,屠苏有时趴在桌上入睡,有时正点灯钻研剑术,阿翔总是站在桌前不时看下屋外。他一推门,阿翔便向他扑来,极亲昵的啄下他手背。陵越便会顺手轻抚它羽毛,阿翔便又飞到了别处。
这些年来,阿翔的习惯仍旧未变。
方兰生掐着腰跳出来凑到阿翔眼前道,“你是来给屠苏送信的?”
阿翔只顾着梳理羽毛,未曾看过他一眼,方兰生便又道,“只给陵越大哥一人送了么?我的呢?少恭的呢?”
阿翔仍是未搭理,方兰生便捶胸顿足委屈道,“在琴川时,木头脸可是三句话不离少恭,对我也是极为上心,怎么现在偏心成这样?”
他这一脸倍受打击,倒是未曾注意到陵越表情微变,蹙紧的眉心一挑,带了三分冷然七分警告。
方兰生兀自对着阿翔喋喋不休,说再也不给屠苏准备行囊,也不再给它买五花肉。阿翔只在听到五花肉时方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方兰生一脸懊恼,捂着脑袋无奈道,“给你买。”
连一只鸟也敢欺负他,方兰生觉得自己遇到屠苏以来,这日子越过越回去了。
陵越瞥了眼阿翔,见它不停挥动翅膀,知晓应是急于去找屠苏,这便展信一观。
这信极简单,只说人已达姚家镇,不日即可找到前往榣山之路,让陵越勿担心。待他取了月灵花,这便回来与师兄相聚。信上问及陵越可到了青玉坛,鬼面人之事查探的是否顺利。陵越握着信径直盯着落款处的屠苏二字看了片刻,这才回神捏起法诀给屠苏回信。
方兰生本在逗弄阿翔,一见陵越使法术便腾的跑到他身边紧紧打量。陵越双指并拢,倏然划出一道白色光芒,空中便现出张纸来。陵越凝神聚气于指,白光所到之处便是一个字。不多时,这信已极好,他这便找来阿翔,将信送了回去。
方兰生盯着阿翔飞去的地方,愣神道,“它还没吃我的五花肉呢。”
陵越淡淡道,“等屠苏回来,有的是机会。”
方兰生便又露出笑容来,他拍了拍手掌,赞许道,“陵越大哥说得对,我便在这江都等他回来。”
陵越蹙眉道,“你还是陪你二姐回琴川吧。”
方兰生一甩手不情愿道,“陵越大哥,我的法术还未练好,无事时便教我些法术吧。”
陵越想离方兰生回琴川的日子不远,他便乘此机会多教教方兰生,日后也可自保。
这几日,陵越无事时便教导方兰生法术。自闲山庄后,方兰生终究有了些变化,修炼法术时竟也不想着偷懒。他盯着头顶隐约出现的星蕴,笑道,“终于有点像狮子而不是狗了。”
他资质不似屠苏,能修炼成这般已是不容易,陵越对此只是笑笑,方兰生便又上前笑道,“还是你的法术比较厉害。”他喜笑颜开,看着陵越时,眼中便又多了几分崇敬。
陵越见他欢喜,神色却隐有担忧。方如沁不许兰生修仙问道,他这私下教授,若是被她知晓,怕是得起了别样的心思。想到她,他便又道,“是有点进步,你二姐不喜欢你练这些东西,你就趁着在江都的时候多加练习,回到琴川,就不要再惹你二姐了。”
虽是夸奖,方兰生却是不领情。他皱着眉围着陵越说了一通,直说的口干舌燥,火气直冒。
他嘟囔了半天不愿回琴川,近来倒是越发不认识二姐,就连少恭待他也冷了几分,他着实不理解女人的心思。
方兰生自小便被娇惯,方家宠他宠上了天,这才让他养成了这般任性天真的性子来。方如沁这些年来,着实不容易,一人苦撑方家在生意场上打滚,还得顾着这不争气的弟弟,也难得她心气高、手段好,这才将方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在琴川俨然是大户人家。
陵越轻蹙眉,稍显忧心道,“你二姐事事以你为先,大家都看的清楚,只有你不懂。她见识广博,知道江湖凶险,才会这么担心你。你还是听她的劝,早点回琴川把。”
方兰生更是不乐意,他自己的人生,尚且不想任由二姐做主。他近来时常羡慕屠苏,陵越待他不似二姐待他那般独断,屠苏的事陵越虽关心却鲜少会干预他的决定。他撇撇嘴,想到当日陵越强行带走屠苏的场景,仍是吃惊不已。陵越竟也有那般强硬不容拒绝的时候,只是后来铁柱观内,他仍是未阻止屠苏一人独战狼妖,想来是对他极为信任吧。
他也想二姐能如陵越大哥一般多给他一些做主的机会,他不喜欢做生意,就想能修炼法术和襄铃在一起,这样活的自在不是挺好么。一辈子还那么长,他才刚离开琴川见识到外面的风景,怎肯轻易回去。
他有些恼怒,对着陵越时竟发起火来,“你怎么那么偏心啊,你对屠苏就什么都行,到我这里,就什么都不行了呀,我就要一辈子守在琴川了啊。”
虽屠苏对着方兰生时常木着一张脸,方兰生却是个明白人,更是知晓他这人面冷心热,是以极为看重这一朋友。虽是如此,他亦会耍些脾气。
陵越闻言不由一笑,“你跟屠苏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方兰生的想法极为简单,他与屠苏能有什么不同,他不就是法术低微时常闯祸么,待他学成了法术,不就能如屠苏一般了。
陵越对此极为伤脑筋,他这个弟弟资质一般,他与屠苏教他的那些基本法术,自保尚可,若说有所成就他自是谈不上。方兰生对于修仙问道极为向往,陵越对他颇为愧疚,这才破格教了他些许法术,未想到他执念如此,陵越也就将话挑明,也好绝了他的心思,以免他整日沉溺其中。方家对他有养育之恩,方如沁待他更是姐弟情深,他已长大,合该担起方家的责任,陵越不愿也不忍见方兰生因一时任性伤了方如沁。
方兰生很是纳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人长大了之后,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了呀。若是那般,他倒是宁愿不长大。
然人总归是要长大,方兰生再任性,也躲不过这一点。
“人活一世,聚散离合,岂能事事如人意呢?在一起的时候就要珍惜,分开了,就要学会放下,接受现实。”
陵越这番话说的轻描淡写,方兰生却从中听出蹊跷,他这神色虽是淡然,语气中隐有无奈之意。他皱成一张苦瓜脸,“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说,我和襄铃注定了就是人妖殊途么?可是我二姐都不反对我们了啊。”
对于襄铃,若按照陵越在天墉城十几年来受到的教诲,那狐妖势必要除之,然屠苏一番话让他开始明白善与恶尚且不能以人或妖来界定。
襄铃虽是狐妖,却纯真可爱的很,即便是人也鲜少有她这般纯良,陵越又怎会再伤她。他担心的是襄铃一心皆是屠苏,他这傻弟弟怕是进不了她的心。若兰生想要与襄铃度过一生,怕是难得很。他挑眉发愁,却只是低叹一声道,“还是随你心意吧。”
既然无人反对他与襄铃,方兰生便又欢喜起来。他看陵越眉宇间郁结之色不减,关心道,“那你以后怎么办?打算一直留在天墉城么?”
自陵越被紫胤真人带上天墉城的那一日起,他便早已决定终其一生为天墉城尽心尽力。虽说他们修道之人讲究个清心寡欲、陵越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师尊的恩情不能不报。身为执剑长老弟子,陵越很早便明白了自己身上担的将是整个天墉城。人皆说陵越师兄恪守门规,对其他弟子要求极言,却不知他本就是个严格自律之人。这些年来养成了沉稳隐忍的性子,修习剑道多少艰辛未曾言明半分,因他无人可诉苦,也不愿诉。他与屠苏亲厚,便不愿让他为他伤神,抑制煞气还需静心,若因他出了差池,那是万万不可。天墉城内仰仗他的人甚多,那些苦便是对他的历练,若忍不下,又怎有今日的陵越。
说起被收留一事,方兰生小心问道,“你什么时候被收留的牙,我听屠苏说,你好像很小的时候就在天墉城了,对不对。”
自从烛龙之鳞中隐约看到旧事回忆,方兰生便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怀疑,陵越初来琴川时对他的态度也极为反常。若说两人是兄弟,陵越见到他手上疤痕后对他极为细心体贴倒也说得通。哪知陵越说了句大概七八岁左右,便看了眼天色,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两人这便回了江都客栈。这苏苏谷灵力甚足,最适宜修炼,也因此方兰生这法术才渐有起色。
陵越避而不答的做法,方兰生虽是不甘心,却也无法。他跟在陵越身后,不停问道,“陵越大哥,你给屠苏的信上写了什么?是不是让他早点回来?有没有和他说我法术现在也很厉害了?”
陵越看他兀自说个不停,抿唇摇头道,“就你那点本事,还是不要告诉屠苏。”
方兰生暗想那木头脸若是冷不丁的给他来一句“不过尔尔”,岂不是跌了面子。
他摸摸脖子,庆幸陵越大哥信上并未提及他人。
陵越的回信尚未到姚家镇,人却去见了欧阳少恭。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好快啊,就要大结局了,算算只有11集的剧情没写了
这文要是加上番外估计得20万字以上吧。
JJ这边炖肉应该不行,准备把肉和番外收进本里。过几天发个调印地址,有想收本的妹子可以去参加下调印,如果有30本就去印
【对,我就这么大的出息】【30本就开印】【有么?有么?有么?】

、章五十:少恭之计

章五十:少恭之计
屠苏来信提及青玉坛,这几日众人留在江都客栈休养,也该到青玉坛打探消息。
陵越去见少恭时,打碎的茶盏早已收拾妥当,桌上摆的是一副新的陶瓷茶具,茶身竟栩栩如生的雕了鸾凤,那茶杯却是简单样式,少恭正端着茶杯抿茶不语,一副思虑良多的模样。
陵越轻咳了声,携剑进内,看了眼屋内道,“不知少恭准备何时启程去青玉坛?”
欧阳少恭手中一顿,轻放下茶盏,斜睨了他一眼,哦了一声道,“不知大师兄觉得何时启程妥当?”
陵越未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嘲讽,拧眉道,“你既想借助青玉坛相助屠苏炼就起死回生之药,自是越早出发越好。”
少恭悠然起身,微勾唇似笑非笑道,“巽芳身子尚未好,怕是还得耽搁两天,青玉坛一事,还得与千觞兄弟商量一番。”
陵越听他提及巽芳,这里又未见到她,心下明了道,“既如此,少恭那便多陪几日巽芳,只是青玉坛之事不可耽搁,还望少恭早作打算。”
“那是自然,大师兄对屠苏之事当真关心的很。屠苏能得大师兄相助,真是让人羡慕。”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眼中带笑却无笑意,倒是双眸轻转间多了丝阴寒之气。
陵越稍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少恭便又掩唇低咳,这才缓缓抬头道,“青玉坛内善于炼丹,灵丹妙药倒是其次,雷严为求长生不老搜刮了不少医药典籍,去了那处,想要利用玉衡研制丹药,定大有益处。我知事有轻重缓急,既大师兄急于前去,少恭这便去找千觞。”
话一落,他这人便往外走去,陵越盯着他的背影,微拧了眉。
欧阳少恭脚下不停,掌心握拳袖口擦过鼻尖,嗤笑了声,原本俊朗的面容亦阴沉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尹千觞正在屋内独酌,少恭一推门,他便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将人拉到桌前坐下,就想给他倒杯酒。欧阳少恭鲜少饮酒,醉生梦死虽是快哉,却不免有些自欺欺人,他向来活的明白,对于酒只浅酌少贪杯。
尹千觞见他袖口掩唇,眉梢微挑,知晓他不愿随即豪爽一笑,给他倒了杯茶。
欧阳少恭手指摩挲杯沿,杯内碧绿针尖茶叶柔柔舒展,缱绻成嫩黄浅绿,指尖微一用力,杯内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小小茶杯中亦是一方天地。
尹千觞看他盯着茶杯不动,一扬眉高声笑道,“怎么?我倒的茶不如巽芳姑娘沏的香醇,少恭竟是不喝么?”
欧阳少恭半低着头,嘴角轻扯个讥笑,声音微低道,“你我兄弟,又何必提起她。”
尹千觞闻言便又大笑几声,看少恭啜饮一口茶水,这才敛住笑道,“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喝酒吧?”
欧阳少恭微一叹道,“屠苏已去榣山,月灵花指日可待,玉衡我还需研究几日,此番便要去青玉坛,不知千觞有何打算,是否就此逍遥去,独享那红尘江湖。”
尹千觞仰头猛喝一口酒,擦着嘴角酒渍笑道,“少恭这话可就见外了,见外了啊。当年若无少恭出手相救,又哪来今日的尹千觞。我知你为屠苏兄弟研制起死回生之药,需回到青玉坛。虽说雷严已死,可青玉坛那帮人个个皆为虎作伥惯了,又怎能听命于你。”他颇为豪气的拍着胸口大笑道,“有我尹千觞在,便护你欧阳少恭。青玉坛,我陪你去了。”
欧阳少恭眉心一挑,极力扯出个笑容来,“千觞兄最不喜束缚,还是落拓江湖更适合你。青玉坛之事,少恭自有主张,千觞兄莫要担心。”
青玉坛之行,虽名为屠苏炼制起死回生之药,实则欧阳少恭另有考量,因此并不希望他人跟随。只不过千觞性子虽是洒脱,华裳之死一直是他心中的伤,锦娘一日未找到,尹千觞一日不罢手。青玉坛,他去定了。依他的想法,前去青玉坛不仅可寻锦娘下落,还可保护欧阳少恭,可谓一举两得。
眼下,他去意已定,欧阳少恭自是劝不动,便未加阻拦。相较于尹千觞,他更在意陵越的决定。
他与尹千觞相识多年,尹千觞对他极为信任,而他初上天墉城时,陵越曾提放过他。除掉雷严后,他曾想将人支回天墉城,未想到竟被红玉拦了下来。他当年藏经阁盗剑杀了肇临,现如今皆算到了雷严的头上。而今,陵越又一心想要前往青玉坛查探鬼面人之人,保不准让他查出蛛丝马迹来。
他心中早已对陵越生了绝杀之心,面上却仍装作好友模样。两人在长廊相遇,陵越一袭蓝袍长身而立,少恭亦是丰神俊朗,只是那神色有些阴郁。陵越只当他未炼药一事烦恼,并未作他想。
知晓他去见了尹千觞,陵越直截了当道,“千觞兄怎么说?”
欧阳少恭轻哼了一声,语调微扬道,“千觞兄已决定和我一道去青玉坛。”
陵越点了点头,赞同道,“千觞兄考虑周全,即便没有雷严,青玉坛内弟子众多,总有些抢破头想要做主子的。少恭此去必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若能有千觞兄在旁,胜算亦大些。”
“说到深思熟虑,又有几人能及大师兄你?”他冷冷一瞥陵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陵越只觉他那眼神莫名让人发冷,不由多看他几眼,却只见他神色如常,方才好似错觉般。
他微蹙眉,暗自打量欧阳少恭,红玉姐的话在他脑中闪现,他是否真该留意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语气冷然道,“大师兄也要去青玉坛?”
陵越点头,欧阳少恭脸色早已微青,他憋着一口气,语气僵硬道,“大师兄是不放心我一人去青玉坛?”
青玉坛扎根多年,势力广布,即便死了个雷严,仍不影响它在江湖中的地位。眼下,青玉坛群龙无主,正是各自为政之时。欧阳少恭虽有尹千觞相助,陵越仍旧不太放心。青玉坛之行,他已决定陪欧阳少恭一起去。此番他去彻查雷严余党,也可相助少恭炼药,也算是为屠苏做件事。
欧阳少恭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眼神微眯间冷气凛然,他语气阴森道,“大师兄处事周全,求之不得。”
陵越只是微点头,嗯了一声,欧阳少恭却是侧身暗自咬牙,陵越铁了心要去青玉坛,还需寻个理由让他离开才是。
此去青玉坛,欧阳少恭早已打定主意,需带着巽芳一起。他自是知晓巽芳为何人,戏一旦开场,还需唱下去。
他知道她不想回到青玉坛,可他就想看她忍着厌恶强迫自己留下的模样,想要他陪着唱戏,总该付出点代价。
这点惩戒,于欧阳少恭而言,已是最轻。
陵越未能去成青玉坛,方兰生那边出了变故,他未想到瞒了这么久,终究到了瞒不住的那一刻。
方兰生与襄铃两人时常凑一起打各种鬼点子,襄铃一心想要找到爹娘,奈何对他们却无半点记忆。两人想了半晌,终是决定去借少恭的烛龙之鳞一用,此法宝可窥探人深埋心底的记忆,方兰生本意想要帮襄铃回想起她爹娘的情况,哪知襄铃关于两人的记忆太过模糊,这烛龙之鳞亦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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