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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男人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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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休息了吗,相公?”
  对了,这就是另一种会拉近距离的情况。
  虽然他们一整日都在“行军”,几乎没有停过,但天一黑,他一定会歇下来找地方睡觉,不过他们从不在客栈里过夜,要有破土地庙或荒废的大屋是最好,多半是在荒郊野地里,破毯子随地一铺凑合着睡,就算经过城镇也会绕城而过。
  除非是要买馒头。
  而且如同新婚夜,他们也从不睡在一起,总是睡在火堆两旁,一个在东岸,一个在西岸,隔着“楚河汉界”遥遥相对,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互不侵犯,一觉好眠到天亮。
  “相公,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北方吗?”因为愈来愈冷了。
  “……长白山。”某人兀自燃火堆铺毯子,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家在长白山吗?”不然干嘛特意挑这种时候往那种天寒地冻的地方去。
  “不是。”拿包袱取馒头。
  “不用给我馒头了,我在路上摘了好多野果,够吃了,馒头你吃吧!”
  “……”收回半颗馒头塞回包袱里头去。
  “相公,你不爱说话对不对?”她啃野果。
  “嗯。”他啃馒头。
  “那我可以说吗?”
  “……”
  可以?
  不可以?
  就当可以好了。
  “相公,我觉得你很差劲耶,成亲才两天,你就带我走人,我大哥好说歹说,你却连一天也不肯多待,我是无所谓啦,可是我大哥会担心,我妹妹会伤心啊!”
  “……”
  “想想,我们认识也不久,更别提我大哥了,他根本不了解你,你就这样把我带走,他怎能不担心呢?”
  “……”
  “还有我妹妹,现在想来,我还有好多事没教她们呢,我这个做大姐的可真失职啊!”
  “……”
  “再有,既然你的医术那样高明,为何不肯多救人命呢?还不准人家叫你大夫呢,真是怪人!”
  “……”
  “另外,你明明长得很好看呀,为什么总是僵着一张脸呢?”
  “……”
  “对了、对了,章大哥还说……”
  “闭嘴!”
  “是,相公。”
  “睡觉。”
  “是,相公。”
  于是,他们分别躺下去睡了。
  这就是他们一路上的生活,很枯燥,也十分无聊,因为他不但不爱说话,连走路都不跟她走一起,她几乎等于是自己一个人在走这趟路的。
  不过,从及笄那年开始,她就有心理准备了,早晚有一天她必须离开亲爱的家人,嫁给一个陌生夫婿,这是天底下所有女人家必然的归宿。
  况且娘亲生前也一再训诫她,一旦嫁作人妇之后,夫婿是天、妻子是地,她没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没有权利干涉丈夫的事,只有听命的份,一路顺从到底,夫婿说东,她不能往西;夫婿要她爬,她不能走;就算夫婿要她死,她也只能认命,不能说不,连生气也不成。所以……
  他要跟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没问题,她就当小鸡跟在母鸡后面唧唧叫。
  他不爱说话,也没关系,她说就好,反正她也习惯自说自话了,不然夫妻两人都不是哑巴却都不说话,不是很奇怪吗?
  她唯一比较困扰的是,为何他都不碰她?
  他……“不行”吗?
  北方的冬天是冰天雪地的寒、沁心彻骨的冷,蒙蒙不知道她的相公为何好像一点儿都感觉不到那种几乎令人结冰的寒冷——也许是他瘦得没有肉可以感觉了,可是她不行,她可冷得很。
  离开南阳时,她并没有想到会上北方来,因此也没有特地去买一些厚衣棉袄,此刻她已经把厚一点的衣物全穿上身了,但还是冷,上下牙齿都开始打架了。
  “相公,你有没有厚一点的衣裳可以分我一件?”
  君兰舟默不吭声,直接把他的包袱扔给她,她急忙打开来一看,差点哭出来,他的衣服全都一个样,薄薄的长衫,她可不信套上这种衣衫就会多暖上几分。
  “相公,我……我可以自己去买件棉袄来穿吗?”
  君兰舟依然不发一语,却用背对着她,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那绝不会是高兴的意思,因为她自己在不开心的时候,也总是拿背对人。
  好吧,不可以,那她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于是她开始沿路向人家乞讨一些陈旧的、不要的棉絮,等分量足够之后,再利用夜晚睡觉的时间就着火光一针一线自己缝制棉袄。
  一件给她的相公,一件给她自己。
  “相公,这棉袄虽然简陋了点,但应该还算保暖。”说着,她双手将棉袄呈送出去。“你要不要穿穿看?”
  君兰舟盯着棉袄看了好一会儿,再抬起目光盯住她看了更久,那眼神,似乎出现了一丝儿表情,然而仔细一看又没有了,依然是毫无情绪的瞳眸,但棉袄,他拿去了,慢条斯理的套上身,再转回身去继续生火,没有半声谢。
  即使如此,蒙蒙依然很开心。
  原以为他一定会拒绝,因为他似乎根本不怕冷,棉袄对他来讲也许是多余的,更因为他从来没有接受过她任何一样东西,不管是地瓜也好、树芋也好、野果也好、鸟蛋也好,他都不接受,如今,他终于接受了这件棉袄,她怎能不开心?
  但另一件事她可就开心不起来了。
  愈往北走,天气愈冷,她就愈找不到地瓜、野果,最后她只好跟君兰舟分半颗馒头来吃,可是,半颗真的不够塞饱肚子嘛,但她又不好再跟他伸手要,困扰了好几天后,她终于又想到办法了。
  反正她一停下来,他也一定会停下来等她,于是她又开始沿路询问有没有人家可以让她打打零工,这一问还真不少,不过都是洗衣服。
  冬天里洗衣服可真是世间最歹毒、残忍的酷刑,不过当她领到工钱的那一刹那,马上就忘了受刑当时的痛苦,立刻跑去买来热呼呼的馒头,喜孜孜的双手捧到夫婿面前。
  “相公,这馒头刚出炉的呢,你要不要尝尝?”
  再一次,君兰舟盯着她那双冻得红通通,已然开始出现冻疮的纤手看了好一会儿,再抬眸盯住她凝视了更久,那眼神,很明显的流露出一丝儿摸不透的表情,然后,他慢吞吞地接去馒头,不是收进包袱里,而是立刻吃了起来。
  蒙蒙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这是头一回,他们一起吃到热馒头呢!
  “对了,相公,刚刚我去买馒头的时候,有个痞子来调戏我,不过他才刚碰到我的裙子,马上就尖叫着跳走,那也是九日尖叫散吗?”
  “不是。”
  “那是什么?”
  “十三跳。”
  “什么意思?”
  “乱跳十三天后毒性自解。”
  爆笑声。
  “相……相公,请问这又是谁取的名字?”
  “我弟弟。”
  “又是小叔!不过,相公……”
  “嗯?”
  “你弟弟真可爱耶!”
  可惜热馒头吃不了几天,愈近长白山区,人烟愈是稀少,没得打零工洗衣服,也没热馒头吃了。
  “相公,今儿是除夕呢!”
  “嗯。”
  “还是只有半颗馒头吗?”
  “一颗。”
  “……喔,那至少咱们会找家客栈打尖吧?”
  “不会。”
  “……喔,那会休息几天吗?”
  “明天就上路。”
  “……喔,那我们到长白山来到底要干什么呢?”
  “采药。”
  采药?
  为了采药,他们就得这样没命的赶路,连大过年的也不能休息几天?
  “相公,我可以说话吗?”
  “……”
  就当可以吧。
  “相公,你真的真的很差劲耶,过年耶,起码吃两粒饺子嘛!”
  “……”
  “没钱住客栈,找家寺庙也行啊!”
  “……”
  “辛苦了两个多月,休息两天会死吗?”
  “……”
  “而且竟然只是为了采药……”
  “闭嘴!”
  “是,相公。”
  “吃你的馒头。”
  “是,相公。”
  “吃完就睡觉。”
  “是,相公。”
  “不许再多话!”
  “……再一句。”
  “什么?”
  “我可以骂你混蛋吗?”
  “……”
  第六章
  宁静的冰天雪地,圣洁的琉璃仙境,冰冷的空气冻结了倾泄而下的飞瀑,漫天飞舞的茫茫雪花绵延到无边林海,壮观中透着苍凉,无瑕无垢的纯净里散发着千般风情,长白山上的悠悠雪景委实令人赞叹。
  可是……可是……
  “好……好冷啊!”蒙蒙缩着身子,抖着两片唇吐出一团团白雾。“相……相公,我们到底在找……找什么?”
  原以为君兰舟到长白山来是有什么药就采什么药,结果傻傻地跟着他在长白山区绕了将近两个月,她都已经半身冻结了,方才知道他是有所目的而来,并不是什么药都可以的。
  “万年冰参。”
  万年冰参?
  人参吗?
  早说嘛,她娘亲不知吃了多少人参进补,什么样子的她可熟得不能再熟了。
  “好,我帮你找……啊~~”话还没说完,一声惊叫过后,蒙蒙又不见了半截人。“可恶!”她低咒,拍掉满脸雪,吃力的四脚从雪坑里爬出来。
  她真有那么重吗?
  为什么君兰舟两脚都可以踩在雪地上,她却总是一脚一个坑,一个不小心就是一个大洞,一下子就把她半截人埋进去了呢?
  她不开心的嘟着小嘴儿,学君兰舟一样低头找,不过找了一会儿,她就累到不行了,干脆坐在一株雾淞下,看着君兰舟背着她愈找愈远,她耸耸肩,心想他总会回来找她,于是自顾自仰望那雪中树挂,冰雪染白了树木枝叶,宛如绽开一朵朵洁白晶莹的霜花,映衬在湛蓝的天空下,真个是美到了极点。
  也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太冷了,看着看着,她居然打起瞌睡来了,昏昏欲睡的点着脑袋,片刻后,就在她即将坠入睡乡中的那一刹那,匆又清醒过来。
  什么东西?
  她疑惑的低头扫视,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脚上窜过去,到底是什么东西,小动物吗?
  霍地,她脑袋猛往右转,一丝晶莹的亮光瞬间闪过她眼角,她再转左,那丝晶莹的亮光又飘走,她猝然抬头,那丝晶莹的亮光居然在树挂上游走,亮晶晶的闪着刺眼的光芒,她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可是那东西肯定很小,好像很好玩呢!
  于是她起身,随着那丝晶莹的亮光绕着雾淞走了一圈,脑袋里正在思索要如何捉到那只小动物,岂料那丝晶莹的亮光竟冲着她疾射而至,她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反射性的直接拉高棉袄,待那小东西一冲入她怀里,她立刻扯下棉袄,将那小东西包在怀里。
  “捉到了!捉到了!”她像小孩子一样兴奋的跳来跳去。
  可是那小东西在棉袄里挣扎得好厉害,她不敢随便拉开棉袄来看,怕一个不小心让它溜了,只好循着君兰舟的脚印去找他,想拜托他帮她捉住这只小动物。
  幸运的是,走不上几步路,她就看见君兰舟远远的走回来。
  “相公、相公,”她一边叫一边跑向他。“有只小动物扑进我怀里了,你帮我捉住它好不好?”可是一靠近他,她才发现他的表情十分恐怖。
  “不要让它碰到你的皮肤!”
  他也在叫,一边极快地奔向她,不,越过她身边跑到她身后去了,她疑惑的回头看,顿时骇异得一跤跌坐在雪地上去。
  “那那那那那那……”那了半天,“是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那是什么?
  毫无疑问,那是一只老虎。
  可是,老虎是雪白色的吗?
  不是。
  老虎有房子那么大吗?
  没有。
  所以,那绝不是老虎!
  那么,它究竟是什么?
  蒙蒙呆坐在雪地里,张大嘴巴看着君兰舟与那只不是老虎的老虎对峙,然后,他慢条斯理的自怀里掏出一支瓶子,打开,飞快的将瓶子里的血红色液体朝那只不是老虎的老虎挥洒过去,仿彿魔法似的,那只不是老虎的老虎一沾染上血红色的液体,立刻惊天动地的怒嚎一声,旋即开始融化了。
  对,融化,就像春天雪融那样融化了。
  而后,君兰舟回身朝她走来,在她身前蹲下,先从书箧里取出一支相当大的长方形扁盒子,再从包袱里掏出一块绒布包裹住右手后,直接探入蒙蒙的棉袄里捉出那只不停挣扎的“小动物”,放入扁盒子内,迅速松手、盖上盖子,用布绳牢牢绑住扁盒子,收进书箧里,起身。
  “走吧!”
  他要走人了,蒙蒙却依然张着嘴呆在雪地上。
  那是小动物吗?
  不,不是,毫无疑问,那是人参。
  可是,人参是如水晶般透明的吗?
  不是。
  人参会动、会跑、会飞吗?
  不会。
  所以,那绝不是人参。
  那么,那究竟是什么?
  “相公。”
  “嗯?”
  “那……”一根手指头指住那堆只剩下几泡雪的地方。“是什么?”
  “雪虎。”
  “真的是老虎?!”
  “是。”
  “那它呢?”
  “融化了。”
  “……那么,”拉回手指,改指住书箧。“这又是什么?”
  “万年冰参。”
  “真的是人参?”
  “是。”
  “那它为什么会动?”
  “因为它是万年冰参。”
  “……”
  愈听愈糊涂,算了,既然找到相公要找的药材就好了,那么……
  “相公,我们要离开长白山了吧?”
  “嗯。”
  “老天保佑,等我先向老天爷磕个头再走!”
  “……”
  从南阳出发到长白山,在长白山各峰峦问绕了两个月,当君兰舟和蒙蒙离开长白山区时,业已是来年近端午时分了,然后,他们开始往南走。
  “相公,我们现在又是要到哪儿?”
  “无锡。”
  “到无锡干嘛?”
  “托人把万年冰篸送回我家。”
  “那相公什么时候才要带我回家拜见公婆?”
  “还不是时候。”
  “喔,好吧,不是时候就不是时候。”
  于是,蒙蒙又开始沿路替人家打工,洗碗、洗衣服赚点零钱来买热食,再开开心心的跟夫婿分享。
  虽然君兰舟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愈来愈常用那种深沉莫测的眼神凝视她,而他眼中的表情也愈来愈清晰、愈来愈明显,虽然蒙蒙看不懂那是什么表情,但只要有表情就好了,管他是在脸上或眼底。
  还有,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从七步缩减为三步了。
  “咦?相公,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一路走,他们来到了济南府,君兰舟并没有绕城而过,蒙蒙以为他要买馒头,没想到他不但不买馒头,而且直接来到城内最富丽堂皇的宅邸前。
  他不会是想进去吧?
  君兰舟的回答只有两个字。“闭嘴!”
  蒙蒙怔了怔,但还是马上退后三步,虽然小嘴儿嘟得半天高。“是,相公。”
  然后,君兰舟上前敲门,很快就有人开了门,是一个年轻仆佣,一见敲门者是一个比要饭的好不了多少的书生,鄙夷的表情立刻挂上了脸。
  “干什么的?”
  “你们三夫人的病,我能治。”君兰舟面无表情的漠然道。
  “就凭你?”年轻仆佣不屑地哼了哼。“想讹钱你可找错地方了!”
  “我姓君。”
  “我姓蔡,那又如何?”
  君兰舟不再多说什么,眼帘徐徐落下,猝而扬手挥了一下,那年轻仆佣就不见了,下一刻,门内传来一声砰然巨响,然后是骇异的惊呼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愤怒的咆哮声。
  “好厉害,相公,那又是什么?好像不是九日尖叫散,也不是十三跳嘛!”
  “……”
  君兰舟闭闭眼,不予理会跟在后面的女人,举步迳自往门里走,但刚跨过门槛不过三两步,面前便横上来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多半是护院之类的。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你们三夫人的病,我能治。”
  “就凭你?”
  “我姓君。”
  “姓君又如何,你……”
  “君?你姓君?”忽地,从大厅那头传来一阵狂喜的惊呼。“你是君大夫?”
  “我不是大夫。”君兰舟冷冷地道。
  “是是是,你不是大夫,是君公子!”随着惊喜的叫声,一个福敦敦的中年人从大厅那儿气喘吁吁的跑来,“滚开!”粗鲁的推开那些护院,一近前来便拚命打躬作揖。“有劳了,君公子,有劳了,素娘的病就全仗君公子的妙手了!”
  “我要幻雾琉璃灯。”
  “幻雾琉璃灯?”中年人有些心疼的抽了一下脸颊,旋即咬了咬牙,“好,幻雾琉璃灯就幻雾琉璃灯,只要你医得好素娘的病,幻雾琉璃灯便归你!”回眸,见蒙蒙尾随在君兰舟身后,他怔了一下。“咦,这位是?”
  “我的妻子。”
  “啊,原来是君夫人,请,快请里头坐!”
  自离开南阳以来,住在这豪府里的日子大概是蒙蒙过得最享受的时候,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睡的是软绵绵的被褥,洗的是香喷喷的浴水,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名品佳酿,皇后级的享受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只可惜这种高档日子仅有两天,那位三夫人的病一治愈,连一刻钟也不愿意多留,君兰舟就带她离开,又住到城外的破土地庙里去了。
  盘膝坐在地上啃着干馒头,蒙蒙用下巴指指那个包着幻雾琉璃灯的包袱。
  “相公,那是干嘛的?”
  “四婶儿的寿礼。”
  寿礼?
  蒙蒙恍然大悟,原来他“赚”的那些宝物都当作礼物送人了,他可真慷慨啊,不过既然是亲人,也难怪啦!
  “那我呢?相公,下个月我也满十七了呢!”
  “……”
  “没有啊?那算了!”等她老了之后,也让晚辈来送她好了。“对了,相公,你排行第几呢?”
  “第二。”
  “几个弟沬?”
  “三个弟弟,两个妹妹。”
  “好热闹!”
  嘻嘻嘻,这可好,就算她的相公“不行”,还有他那些兄弟姐妹们,就算他们一人只生一个好了,礼物也够她收的了。
  很不幸的,她“美好的梦想”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过才隔两天而已,她的相公就很明确的向她证明,“不行”那两个字眼是不能用在他身上的。
  他自己是大夫,怎么可能“不行”呢?
  跟随君兰舟在外头“流浪”了八、九个月,总是在荒郊野地里吃喝拉撒睡,虽然辛苦,但蒙蒙从没想过要抱怨,反正再辛苦,习惯也就好了。
  唯独两件事,蒙蒙可是满肚子怨言说不出口。
  一是如厕方便,男人家无所谓,但女人家在荒郊野外如厕,再怎样也方便不起来。
  另一件是洗浴,同样的,男人可以三两下脱光衣服就往河里跳,就算观众满山满谷也无所谓;可女人家就不行了,一个不小心让人瞧见,只一眼就够呛了,跳进大海里也洗不清,她的贞节毁定了。
  因此蒙蒙每次在溪河里洗浴时都特别紧张,虽然有君兰舟在前头守着,但后面呢?左边呢?右边呢?
  愈想愈紧张,总是还没洗完全程就提早收工。
  譬如此际,黄昏时刻,他们路经泰山南坡,瞧见一湖清水泓澄碧波,心想反正快天黑了,她就停下来打算好好洗个澡,她一停,君兰舟自然也停了,见她作势要脱衣服,马上转身到林子另一边生火准备过夜。
  可是她一下水就开始紧张了,总觉得四周林子里的每一棵树后都有人在偷窥,战战兢兢洗一半又提早收工,匆匆擦干身子,拧干头发,再穿上衣裙鞋袜,拎起包袱,随即拔腿跑进林子里,然而尚未出林,她的脚步就定住了。
  林子外是一堆柴火,火堆旁坐着君兰舟,这很正常,没有才奇怪,但君兰舟左右又围着四个獐头鼠目、形容凶狠的汉子,这就不太对劲了,因为他们都提着亮晃晃的刀子,四把刀尖也都对着君兰舟。
  抢劫!
  这是她头一个反应,屏息惊惧了好一会儿后,接下来她就开始问自己,她该怎么办?
  过去帮忙?
  不,她只会帮倒忙,因为她刚洗过浴又换过衣服,身上的十三跳都被洗光了,她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
  而且章大哥也教过她,女人多半会被挟持作人质,就算男人不怕那些盗匪,也会因为女人被挟持而不得不投降,结果反而害了男人;或者原只是要劫财,最多破财消灾,结果一看见女人就改变主意觉得再劫个色也不错。
  总之,在这种时候,女人一出现准没好事,所以女人最好躲得愈远愈好,除非她会武功。
  但她不会。
  所以说,她最好按照章大哥的交代,躲得远远的,不要给相公添麻烦,反正他有很多那种又跳又叫的东西,应该不怕他们……吧?
  不过真的要她跑开她也不放心,万一君兰舟真需要她帮忙怎么办?
  因此,她决定先躲在一旁偷看,万一情势不对,相公真需要她帮忙的话,她就可以及时帮上忙——不管是什么忙,就算要死,她也可以陪他一起死,这是她身为人妻的责任……大概吧!
  于是,她就避在一株树后偷看,没发现自己在颤抖,更没发现君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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