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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逆向突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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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黄濑拧开了电磁炉的开关，眉头慢慢皱起来。黑子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拉黄濑的衣袖，追问了一遍：“因为什么？”
等水开的这个空隙，黄濑问黑子：“小黑子是不是因为我的话很难过？或者发现我跟青峰有事情瞒着你感到生气？”
黑子没有否认：“有。”
黄濑又沉默了好一会，试探着看着黑子，话语里全是小心翼翼的味道：“如果让小黑子在我跟青峰之中选一个——我是指做朋友——小黑子会选择谁？”
这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美好的气氛，黑子终于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黑子看出了黄濑的紧张，心也慢慢沉了下去，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水沸腾的声音咕噜噜的，黑子很平静地说：“我一个也不想失去。如果我们奇迹之间的感情因为我而受到损伤的话，我希望能够退出这次集训。”
“……”
黄濑转身，把配料放进水里。黑子看着他盛汤、炒鸡蛋、拌西红柿、下面。面快要出来了，黄濑才道：“我不知道小青峰的态度是什么。”
顿了顿：“我跟小青峰都察觉到了小黑子的动摇，但是不确定小黑子是偏向谁的。于是我们说好十佳歌手活动之后，就一起再试探一次。上次女朋友的事情，其实也是我们的计划。我们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希望能够在最小的伤害之内解决这件事情。说好了不管小黑子最后选择了谁，另一个都不会心生怨恨。”
黑子脸沉下来。
“但是我没有遵守约定。”
见黑子脸色不好，黄濑还要作解释。黑子道：“我们为什么要转这么多圈呢？我们这间的隔阂已经这么深了吗？”
黄濑没有说话，沉默着把面条捞出来，放进碗里，然后抽出筷子把面搅拌均匀。一股独特的香味蔓延在整个厨房。做完这一切，黄濑道：“不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太怕伤害到你，所以才选了这么一条路。小黑子随便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面，我们担心。”
话说到这份上，黑子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觉得感动。
黄濑把两碗面端回了卧室，面实在是好吃，但是气氛太沉闷了一点。黄濑吃得极快，快要吃完的时候，碗里面突然多了一块西红柿。抬头一看，黑子正望着他。
“我明白了阿黄，”黑子说，“你们都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不会失去阿大的。”
黄濑用忧喜参半的目光看着黑子。
“我可以参加你们的节目吗？我是说那个活动。”
“当然可以。”黄濑起身，把碗送回厨房。再回来的时候，黄濑看起来已经想明白了，整个气氛蓦地轻松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下，黄濑道：“小黑子记得我们在帝光搞合唱比赛的时候，我们班唱的歌吗？”
黑子眼睛一亮：“当然记得。”
“我的吉他放在集训营里，我们这就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XD
章节目录 第60章 撞破
双休日的操场出乎意料好多人；除了赤司；奇迹们都在。青峰跟上次看到的森君还有火神占了一对篮球架；紫原跟着一群高个子占了一对篮球架。黄濑跟黑子从操场经过的时候；森君又冲黑子笑，酒窝甜甜的；黑子也回笑。黄濑把黑子往寝室拉，一脸委屈模样。
“他老是勾搭小黑子。”
“阿黄的次数比较多。”
“这跟次数没有关系……昨天也对你笑。”
“阿黄笑的次数比较多。”
“这不一样！”
“为什么？”
“……”他顿了顿；“小黑子不要用这种疑惑可爱的表情看我啊！”
“……”
走到一半；黄濑哼起那首熟悉的歌；黑子发愁地皱起眉：“阿黄，我不会唱歌。”
“那小黑子有会的乐器吗？似乎没有看见小黑子接触过与音乐相关的东西。”
黑子摇了摇头：“我会一样乐器；不过很久没有碰了……我可以去问教练。”
黄濑有些吃惊；但是黑子坚决不说自己会的是什么，一副“其实没啥好说”的模样。黄濑无奈，到了寝室之后，黄濑从床边拿起那个长长的盒子。盒子的形状很奇怪，黑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盒子很精致，黄濑把它打开，里面的乐器泛着光泽，静静地躺着。黑子不认识。
“算是冷门乐器了，这个是长号，”黄濑笑道，“以前混一个主打爵士风的乐队的时候学会的，也很久很久没碰了，吹得糟糕得不得了。凑合凑合。”
黄濑把它小心地拿起来，黑子从来没有听过长号，聚精会神地听黄濑吹。长号的声音饱满，不高也不低沉。但这首曲子本来就是这种温柔委婉的感觉，跟这种温柔委婉的声音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首歌黑子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了，听着听着不自觉地跟着哼了起来。黄濑的确很生疏，吹起来断断续续并不是非常流畅，却有一种特别的美感，很容易让人想起过去那些颠颠撞撞永远都不顺利的日子。黑子闭上眼睛，思绪慢慢地飘远了，一直到声音停下来才回过神。
一睁眼，黄濑一只手拿着长号，一只手环着黑子的肩膀，唇贴着唇，舌尖温柔地缠绵过来，就像刚才的长号声一样。黑子完全没有防备，想要推的时候已经被抱紧了。黄濑吻得很生涩，但非常认真，认真到不像是在做接吻这件事情，而是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作业。黄濑的舌尖像羽毛一样多次扫过黑子的上颚，一股轻微的电击感顺着黑子的脊梁爬到了头皮顶。
黄濑的呼吸反而比黑子的还要快，不到一分钟他就站直了身子，低头盯着黑子的脸看。黑子这次没有避开，迎上了黄濑的眼睛。
“欠小黑子的一个正经的吻。”黄濑微微脸红，笑意吟吟的，“其实上次在器材室的椅子里我说的都是借口，我就是想骗吻一下。”
黑子张张嘴，把话又吞了回去，脸慢慢地开始发热。黄濑把长号放起来：“要我教小黑子唱吗？”
“你跟谁搭档？”
“我跟小青峰。小青峰的声音非常好听，唱情歌别有风味哦，可惜这首不是。”
黑子微微皱眉道：“我只会……笛子。笛子跟长号不可能搭配。”
“……笛子？”
黑子别过脸去：“哥哥以前喜欢那个，教了我。但是哥哥出国后就没有碰过了。”
“笛子倒的确不好跟长号搭配……不过也说不定，得试试看。小黑子有带笛子吗？”
黑子欲言又止，黄濑道：“没带也没关系。”
黑子抬眼看他，抿唇道：“虽然没吹，但我一直带在身边的。”
说完转身出了寝室，黄濑跟在他身后。黑子的寝室在下面一层，经过走廊的时候，黄濑的手轻轻放在黑子的肩膀上。黑子回过头去，黄濑居然又弯下腰，一双漂亮的眼睛靠得极近。黑子立刻往后退，瞪着他。黄濑带了点撒娇的腔调说：“我总是忍不住怎么办，因为忍太久了。”
黑子被堵得无话可说，抓着黄濑的衣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装得面无表情转回去继续往前走。刚一转身抬头，一个身影就映在了眼里。
！！！
黑子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产生了强烈的心虚感。退到了黄濑身前，黄濑两只手握着黑子的肩膀，安慰式地用力，用截然不同地平淡语气打招呼：“教练好。”
野葵身后是一个窗户，背着光站着看不清楚表情。他根本就没有理会黄濑，只盯着黑子看。黑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想往后退。黄濑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不住他退，逼着黑子跟野葵面对面。黑子不得已迎上野葵的目光。
尴尬的气氛让三个人都很不好受。黄濑首先打破了这种让人发疯的沉默，恰到好处地说：“教练，我们说过的，请相信我的真心。”
野葵只看着黑子，黑子看着地面。过了许久野葵才说第一句话，声音生硬，刺刺拉拉很不是滋味：“哲也，真正看到你们后我才发现，我太高估我的包容心了。”
听到这句黑子飞快地扫过他的脸，心里一痛。黄濑一只手顺着手臂下来与黑子扣住，说：“那要怎么样教练才能够接受呢？”
野葵没有说话，站了一会，一个字都没有留下转身走了。黑子要追过去，黄濑拉住他。黑子快要生气了，黄濑道：“让教练想一会，晚上再去找他。”
黑子难过地抿起唇。
再怎么疏远过，也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其实如果是黑子发现野葵有了爱的人，肯定也会无法接受。
“小黑子去美国之前我跟教练旁敲侧击提到过，教练心里应该是明白的，一直没有说出来，装作不知道。他很不愿意看到我们两个走得近，但是这种逃避的态度是不对的。就算不是我，小黑子以后也……”
黄濑的话断在这里，停了好一会他才笑着接道：“就算只是想想小黑子跟别的女人结婚的画面，就心疼得不得了啊。”
章节目录 第61章 挑明
黄濑的话断在这里；停了好一会他才笑着接道：“就算只是想想小黑子跟别的女人结婚的画面；就心疼得不得了啊。”
黑子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的目光注视着他；轻声道：“我真的很喜欢黄濑君。”
黄濑微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黑子拉下黄濑的肩膀，踮起脚尖在黄濑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黄濑的眼睛非常亮；满满地几乎要将黑子整个融化掉。
黑子也笑了一下，望着野葵离开的地方沉思了一会；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寝室；从行李箱底下抽出一个细长的盒子。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很精致的笛子。黄濑在黑子的床上坐下，静静地等着他。
黑子有些犹豫；像初学者一样茫然而迟钝。黄濑也不催他；坐在床上望着他的侧脸。大约过了两分钟，黑子把银色的长笛贴向自己的唇，吹出了第一个破碎的音。
吹完后，黑子抬头看了看黄濑，解释道：“真的太久没吹了。”
黄濑点点头，黑子又碰了碰长笛，开始吹出连续的音符，断断续续的。重复吹了几次，终于成了一个完整的曲调。长笛的声音呜呜然，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冷清和悲凉。而那曲子，明明从来没有听过，却有种无法形容的熟悉感，好像每个人心中都存在过一样。
是一支很凄迷的曲子，只吹了一小会黑子就停了下来，摇头道：“不行的，长号跟长笛搭配太怪了。”
黄濑回过神来，沉思了片刻，说：“这个小黑子不要担心，我先回去琢磨一下，写个谱。之后再找小青峰一起练一练。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小黑子也可以唱歌呀。”
黑子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自己的长笛看。黄濑很快也安静了下来，没有打扰他。过了一会，黑子站起身，走到窗户边。
艳阳高照，空气中一股灼热的清新味道。越过一排排树木，隐约看到远处白晃晃的操场。再往上，教练宿舍的顶楼最东端，有一个黑色的点。黑子凝视着那一个点，把长笛举到嘴边，刚才那支凄迷的曲子这次流畅地滑了出来，顺着灼热的风飘了很远。
黄濑看着那颗蓝色的脑袋，心一动，轻轻地走到黑子的身后，伸手把黑子环在怀里。黑子的身子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带着黄濑的怀里，把那曲子从头到尾吹了两遍。
彼此的温度和气息混在一起，黄濑呢喃他的名字，热气扑在黑子的耳朵尖：“小黑子……”
像是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赤司一直到快天黑的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黑子正在写作业。两人抬头对视了一下，四目相对的那一刹，双方都明白了对方心里有事要说。赤司慢吞吞地泡了茶，端出一盘旗子，在黑子对面坐下。
黑子收起作业本，赤司摆好棋盘，选了白棋。
前十步没有人说话。第十一颗旗子落下之后，赤司道：“你跟教练的比赛近了吧？”
黑子拿棋子的手一抖，没言语。赤司把捏着他手中的棋子，若有所思地说：“也并不是完全没希望，明天在吃晚饭前跟奇迹们打一场。我有点在意上次比赛的那个状态。”
“我也有点在意。”黑子皱眉道，“感觉很奇特。”
“跟教练的比赛，打算选谁做搭档？”
黑子没有犹豫：“青峰君。”
赤司手起棋落，接着望着棋盘沉思了很久，道：“教练肯定不会选日向千里做搭档，会让双方差距太大，你没有胜算。他很可能在我们之中选一个。他自身是全能型选手，但是在打前锋这块很薄弱，可能会选黄濑、火神、森，他们三个都是前锋，而且实力靠前。”
“他会选黄濑的。”黑子有些沮丧地说。
赤司感兴趣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黑子把棋子推到合适的位置，开始今天他的话题：“赤司君，我跟阿黄在一起了。”
赤司完全没有吃惊，点一下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被教练看到了。”黑子言简意赅，表达到位。
赤司勾起一个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让黑子有点“喜闻乐见”的错觉。黑子苦恼地皱起眉，开始思考下一步该下哪里，赤司突然道：“跟青峰没有闹隔阂吧？”
黑子抬头看他，后者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黑子抿着唇，过了好一会才说：“不知道。”
“就算闹了也要跟他搭档吗？”
“是的。”黑子肯定地说。
“那么今天晚上去挑明，”赤司道，“下完这盘棋就去，这种事不能拖。”
“……”黑子疑惑地看着他，赤司却没有看黑子，自顾自地走了一步棋。黑子的心思全不在棋上了，没有二十分钟就惨败。
赤司收好棋。
黑子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本来是计算着在十佳歌手比赛结束之后再来说这件事情，这么早就把事情挑开真的好吗？跟哥哥的比赛……很快了啊。
赤司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去吧。”
黑子看着赤司的脸，慢慢镇定了一点，紧紧皱着眉磨蹭到了门边，然后磨蹭到了楼道，慢吞吞地上了楼，到了青峰的寝室门口。
这种时候，希望不在宿舍就好了。
黑子极轻极轻地敲了几下门，不到三秒钟，就有人拉开了门。背光印出来的身影——让黑子失落的——正是青峰大辉。
黑子抬头仰望了他，在心里酝酿自己的语言功能。青峰有些吃惊，让开路让黑子进来。青峰寝室里的另一个人也在，黑子没进去，只轻声道：“阿大，我可以跟你说两句吗？”
青峰愣一下，然后挑起眉，把黑子打量了一圈。黑子有些心虚，没有看他的眼睛。
等了一下，青峰默不作声地走出来，跟着黑子一起朝楼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更到完结
章节目录 第62章 三人烧烤局
双休日热闹非凡；没走几步居然看见林荫道中间有一大伙人坐在一起；一股烧烤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黑子动了动鼻子；疑惑：“基地里面有搞烧烤的吗？”
“大概是外面打包进来的。阿哲想吃？”青峰的声线很低；跟往常一样哑哑地带着磁性，听不出特别的情绪。
黑子摇摇头；两人慢慢走到了操场边的跑道，顺着跑道一副散步的架势。夜凉如水；黑子看见日向千里坐在不远处的一个篮球架下；手里玩着篮球；大概是跟平常人倒过来的时差让他寂寞得慌。青峰朝着日向的方向微微抬一下下巴：“要打招呼吗？”
黑子又摇摇头，伸过小拇指勾住青峰的小拇指；很真诚地说：“阿大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的吧。”青峰迟疑了一下；“看情况。你想说什么？”
黑子停顿，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声带受损，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青峰频频低头看他，每一次都像往钉在墙上的自己身上投了匕首。黑子轻声干咳一声，道：“阿大会一直跟我做好朋友吗？”
青峰的脚步一顿，一下子落到了后头。黑子的心猛地一沉，两人的手分开，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紧张地看着身后的青峰。
青峰的脸明暗不定，也许是树荫造成的错觉。黑子的拳头轻轻发抖，也不敢说话，只能一动不动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每一秒都是漫长的，一个球从他们头顶飞过去，接着传来日向千里的声音，但是两人都没有理会他。
那边又叫了两声，青峰突然继续走了起来，还是之前那种慢吞吞的步伐。黑子忙转身跟他并肩，却依然没有听见他说话。
日向的声音慢慢停了，很可能误会了什么。黑子忐忑不安地跟着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夜的安静，连蟋蟀的叫声都没有。
太安静反而让耳膜嗡嗡地响个不停。黑子再一次试探着去勾青峰的小拇指，青峰避了一下，但只是极小的幅度，没有避开。手指勾在一起了之后，青峰叹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这种矫情的动作一点也不适合你。”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最好的搭档，和朋友。”青峰很认真地说，比起回答，这句话更像一个承诺。黑子全身骤然一松，情不自禁地呼了一口气。刚一松气，想起这句话心里又是一痛，觉得自己对青峰君实在太过分。两股情绪一交杂，让黑子难过地皱起眉。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心里都清楚了。青峰的手放在黑子的头顶，轻轻揉了揉。黑子皱着眉抬头望他，青峰伸手捏住黑子的下巴，深深地望着黑子的脸，脸上没有笑容。
“青峰君……”黑子往后退一步。
步子还没有迈开，青峰低下头吻在了黑子的唇上。双唇相贴，并没有深入，只是用力地厮磨。隔得近了，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了一起，黑子可以嗅到他身上舒服的肥皂香味。
青峰的眼睛在黑暗里幽幽发亮，一双眸子里蕴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连带从眼中流露出的目光也尖锐又柔和。黑子一阵慌乱，情不自禁地微张开嘴。
大概十秒钟青峰便松开了。
黑子心跳很快，嘴角被磨得发热，连带着脸颊也热了起来。青峰又叹一口气，自顾自地往前走。
黑子看不懂青峰，望着那个人的背影呆了一会才小跑着跟上。两人静默无声地绕着操场走动。一眨眼的功夫，日向千里已经不在操场，再一眨眼，他又出现在了操场旁边的草地里，也不知道看没看到刚才的一幕。
走到第三圈的时候，青峰道：“今天没有门禁，要出去转两圈吗？”
黑子无法拒绝他，于是点点头。周六，基地的大门敞开，门卫呆在门卫室里喝得醉醺醺的。出了基地没多远，有一家烧烤店，看来之前的那队人就是从这里打包回去的。
一踏进店里面，黑子一眼就看见了早上遇到的那个青年，也是跟着早晨挑衅的那几个人在一起，不禁犹豫了一下。青峰敏锐地察觉到，跟服务员领了牌号，去了最偏僻一个隔间。出乎意料地，这一路走过来，黑子发现大部分隔间都是满的，里面几乎全是基地里的成员。黑子周末晚上很少出门，倒不知道这个地方。
服务员帮他们加了烧得通红的木炭，青峰点了很多的东西。黑子道：“我们两个吃不了这么多。”
青峰看他一眼，没答应，继续点。很快，服务员便端了一个极大的盘子过来，里面全是食物。黑子挑了两串肉放在木炭上方，青峰这时候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了，青峰道：“我跟阿哲在基地外面的烧烤店，你过来吗？”
“是阿哲找我的，你知道吧？”
“十八号桌，往里面走，最里面那桌就是了。”
烤肉在火上发出兹兹的响声，冒出一阵肉香。黑子问：“是谁？”
青峰笑着又挑了一串放在火上，道：“他来了你就知道了。对了，你跟第一桌的那人有过节吗？”
黑子把今天早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特别提道：“赤司君似乎跟那个人很熟。他对我倒是没有敌意，围住我的那几个人应该是瞒着他行动的。恩……他是什么时候加入的？”
“这样的人不止他一个，”青峰说，烤肉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大清洗后，陆陆续续加入了七八个新人，一个个都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不透真正的实力，教练也没有提，只说是新人。”
“在哪个组？”
“Ａ组和Ｂ组、一队二队都有。”青峰一只手撑着下巴，“进来大概有一个半星期了，都开始有些小动作了。”
“小动作？”
“恩，比如找人单挑之类。”
“战绩如何？”
“其他人我不清楚，就那个人来言，他跟森那家伙打成了平手，”青峰道，“而且值得注意的是，他似乎并没有用全力，全程总是保持比森多一分，到最后才让森追平，所以我认为他的实力是未知的。”
“怎么会？”黑子疑惑，“青峰君、黄濑君、火神君、森君，都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前锋了。如果真的只是来培训的话，不可能到这个时候才加入。”
青峰咧嘴一笑：”教练从一开始的时候说，我们的培训方式是放养，我觉得绝对不可能真的放养。大概第一次大清洗之后，我们这批人开始受上面的重视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高中生？”
“应该是安排在我们中间的隐形教练吧。”
黑子对隐形教练的兴趣倒是不大，只说：“那今天早上的几个人为什么要针对我？”
青峰耸肩表示不明白：“小心行事。”
吃了两块烤肉，两人正说着话，隔间的门被大力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接着大步走进来，在黑子身边坐下。黑子立刻嗅到了他身上湿漉漉的水气，偏头一看，看到了一头湿漉漉的黄色头发。
“阿黄？”黑子吃惊地看着头发还在滴水的黄濑，紧接着转头又看青峰。黄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手越过桌子在青峰肩膀上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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