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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穿越红楼之琅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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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水琅又给了贾环几本折子,有批过的也有没批过的,多是工部营缮司、屯田司、料作所等处上的折子,牵涉一些技术问题,贾环一面看其中上折人的拟题造句,一面看水琅的批词,另寻了纸,将自己的一些意见写在上头。

水琅在外头批阅奏折,贾环自在套间内坐着,倒是听见外头熙熙攘攘的似乎不断人,也有户部跑来哭穷的,也有来问今年二位老圣人寿辰修寿春园要钱的,也有外放大臣应诏进京述职的,还有后宫娘娘贵妃遣人来请安的,不一而足。

好容易安静下来,忽然又有北静王水溶求见,水琅便叫贾环一起出来见见,道,“北静王如今在外头替你担着锦绣阁,环儿实在该好好谢他一谢。”

贾环亦向水溶笑道,“早想面谢,只是不得相见,原想过年时登门拜访,谁知听林姐姐说王爷天天也忙,便不敢打扰了。”

水溶摆摆手笑道,“不过挂个名儿,究竟不费我的功夫的,何必如此。我也总想见你,只是没个好由头罢了。”

两人说笑几句,水琅向贾环道,“你也别老闷在屋里头,坐坐就烦了,那边有间屋子里专门放了很多古画,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挑两副带回去挂书房里。”

水溶不由笑道,“难得圣上这么大方肯赏人,我早看中了一幅呢,如今一并也赏了岂不好?”

水琅便道,“你偏会挑这个巧宗儿。环儿去吧,再多替北静王把谢缙那幅《溪隐图》拿出来。”

贾环一听便知这两人要说什么机要大事,不想让自己听见,忙答应了出去,门外单总管迎上来,亲自引他去藏画室赏画不提。






32

32、玉渐春 。。。 
 
 
自贾环进了御书房当差,除每日进宫的时刻不容错之外,其余时候不过与水琅一道说话,或听白士辰讲解些朝内官员行事品性,及奏折内各种言事机巧与背后所含深意,有时也带贾环去各部巡视官员办差,贾环心思灵巧,又有后世见多了人心世故,无不一点就通,不由让白士辰十分惊奇赞许。

又因水琅原本每日午膳皆在东暖阁用,有时与大臣议事不及,便赐大臣一并用膳的,贾环或白士辰亦每每伴驾在侧,众人早见惯白士辰相陪了,此时多了个贾环,也无人觉得奇怪,不过暗地羡慕贾环年纪轻轻便得了今上青眼罢了。

唯独在东暖阁歇中觉一事令贾环十分头痛,有时一睁眼醒过来,便发现水琅亦同榻而眠,偏自己睡着睡着滚进人家怀里,而贾环身量未足,自然十分吃亏。只是他日日亲见水琅理政辛苦,又不好惊醒他,况水琅推说套间儿内暖和,两人终究无逾越之举,也不好揪住不放,因此尤为无奈。时日一久,他尚无法可解,倒已自先习惯了。

这日两人又一并歇晌未起,忽然听见单总管隔帘儿在外头轻唤了几声“圣上”,贾环懵懂醒时,水琅已起身披衣出去了,不消时进来道,“后头来人说吴皇太妃不大好,不过今明两天的事儿了,你原按制不用来的,这些天便先在家歇着,等丧事毕了复朝时再来。”

一时又看人给贾环沏了碗酽酽的茶喝了,醒过觉儿来,方披上厚披风围暖了,命人好生送出去。

贾环看水琅面上并无哀戚之意,又听水琅说过,这位吴皇太妃乃忠顺、仁敬二位亲王生母,极得老圣人喜爱,并险些至水琅的皇位不保,即便水琅即位后,这二位亲王仍结党营私,行事十分无忌,不过倚仗着老圣人对他们母子的宠爱之情。

如今吴皇太妃薨逝,两王的倚仗失了一大半,朝廷格局必然大改,因此水琅亦一脸峻色,贾环只好道,“但凡有什么事,只管派人去叫我。哪怕帮不上忙,要人要钱的,我总还有点法子……”

水琅微微一笑,点头道,“好,你且放心罢。”

贾环因此回了山庄,果然次日便传来了吴皇太妃薨了的消息,又有敕谕命:“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贾母,邢,王,尤氏婆媳祖孙等皆每日入朝随祭,至未正以后方回。在大内偏宫二十一日后,方请灵入先陵,地名曰孝慈县。这陵离都来往得十来日之功,如今请灵至此,还要停放数日,方入地宫,故得一月光景。宁府贾珍夫妻二人,也少不得是要去的。”凤姐又安胎,“两府无人,因此大家计议,家中无主,便报了尤氏产育,将她腾挪出来,协理荣宁两处事体。”

贾母因又命人叫贾环回去,想他已入朝为官,此时还需得他里外照应,贾环只推道,“外头诸事还不妨,内院事体因有珍大嫂子和珠大嫂子在,我再给老太太出个主意,不如让二哥哥学一学照应的好,一来琏二嫂子就在府里,有什么不知道的一并可问她,不过请教一二,也不费琏二嫂子多大心神,二来二哥哥平素是最喜欢照顾姐妹们的,这可不是个好机会么?”

贾母原还想说宝玉哪里懂得这些,但眼看贾环站在自己跟前儿,明明比宝玉还小的,如今都已经是天子近臣了,这话便有些不好说,再有贾环这番话听来也是不愿和兄长争权的意思,倒是好的,因想到兄长,不免又想起贾琏来,笑道,“还不都是你的事,让琏儿去弄什么水泥厂,如今朝廷要修河堤,将他的厂子并上下人手全征了去日夜赶工,家里再有事也顾不上了。”

贾环忙道,“这可真真冤枉我,我原就不大管外头的事,如今上了南书房,就更不敢沾了,谁知道他们怎么找上琏二哥的呢?!”

贾母笑笑道,“虽如此,我是知道的。就连你琏二哥也要承你的情,杨雄若不是看你的面子上,如何肯把这件事托付你琏二哥去弄。如今这水泥厂也算半个官差了,又比起原先琏儿那个挂名儿同知不知道好多少呢!”

最后又叹道,“让宝玉学学也不是什么坏事,左右我们不过一个月就回来了。”因此又命人叫了宝玉来嘱咐。

贾环本以为宝玉十分惫懒,少不得要耍赖推托,谁知宝玉自己低头想了想,竟一口答应了,王夫人和低下那些看宝玉好性儿的婆子自然趁愿,就连贾母亦觉意外欢喜,又听宝玉道,“我不过在园子里照顾姐姐妹妹们,外头的事是管不来的,且还要老太太让三妹妹还来帮衬我些才好。”

这里宝玉原也有个自己的想头儿。自从他见了贾环被点了去随驾南巡,一家人十分与有荣焉,他虽素来不屑那些为官中举之道,却也架不住园子里的姐妹及小丫头子们皆念叨贾环的好处。贾环本生得不比宝玉差,又肖似赵姨娘的形状,容貌比之宝玉又是另一种隽秀公子,在园子里与姐妹们一处,亦从来不闻他说什么经济仕途的“混”话,谈吐自有一种折人的雅意,偏偏外头官又做的好,因此宝玉不免去想,倒不是人人一入仕途,便成了那种酸儒禄蠹之流。

另宝玉自身又限于那个时代的格局,虽将为官入仕的皆看之不起,却对所有为官入仕者的大头目,封建帝王,自有一种骨子里的敬意,无论如何不会将当今天子也当作禄蠹。贾环如今近侍天子,在他眼里又与旁人不同。

再三者,宝玉原为林妹妹之事日思夜想,心里渐渐存了个想让贾母、王夫人与宫中娘娘求情,再让贾环从中斡旋的念头,这一回便安心想要大展才干,让众人都知道他的本事,因此才满口答应了。

当下宁荣两边安排妥当,“又见各官宦家,凡养优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发,尤氏等便议定,待贾母回家回明,也欲遣发十二个女孩子。”

贾母便道,“这些当日祖宗手里都是有例的,如今虽有几个老的还在,那是他们各有原故,不肯回去的,所以才留下使唤,大了配了咱们家的小厮们了。眼下有这机会,不如给那些孩子们几两银子盘费,各自去罢。”

尤氏与李纨皆是心慈面软之人,不忍狠辞,便道:“如今我们也去问他十二个,有愿意回去的,就带了信儿,叫上父母来亲自来领回去,给他们几两银子盘缠方妥当。若不叫上他父母亲人来,只怕有混帐人顶名冒领出去又转卖了,岂不辜负了这恩典。若有不愿意回去的,就留下。”

贾环深知道原著中说这些女孩儿,“或心性高傲,或倚势凌下,或拣衣挑食,或口角锋芒,大概不安分守理者多。”又在梨香院时已与府里许多婆子生了间隙,一旦留下,倒在园子里多生出许多事来,且不说原著中还有敢在园子里烧纸祭人、拿茉莉粉替去蔷薇硝哄骗主子少爷、与赵姨娘厮打成一团等等故事。因此便不欲留,说道,“咱们这样儿的人家,纵有想添下人的,家里也有不少好丫头,或者从外面挑那些现成伶俐手巧的多得是。像她们这些原就不大会伺候人,针黹纺绩女工诸务一概也不懂,若真想给他们个恩典,顶多留在外头粗使罢了,很不必放在园子里头。”

贾母便道,“这是妥当话。”

尤氏李纨方至总理房中,“每教习给银八两,令其自便。凡梨香院一应物件,查清注册收明,派人上夜。”将十二个女孩子叫来面问,因听说留下不过在内院当粗使丫头,少不得还要受那些婆子们磨搓,倒都说愿意出去的,只得四五人说无处可去,正好放在贾母、邢、王二位夫人,尤氏、凤姐那里。

之后“贾母王夫人天天不在家内,又送灵去一月方回。”园内众婆子因有各自的分派差事,虽不怕宝玉、探春二人,却怕府里划的人力室的李纨、平儿及赖大家的等人考核,因此即便有闲空,也不敢在园子里四处闲逛生事,不过找个借口略在一处坐坐赶紧就走,园内各处仍井井有条,倒让宝玉觉得管家一时并没有多么难,黛玉又因他头回理事,少不得时常从旁边帮忙想主意,因此又成宝玉的意外之喜了。

贾环虽说答应看顾荣府外务,赖大并几个管事如何敢让他费心,还生怕有人生出事来让贾环面上不好看,心内恼上自己,因此个个儿倒比平时还卖力三分。贾环反倒十分有闲,便将京郊的几个庄子作坊皆看过一遍,正好开始着手筹备锦绣阁成药铺的事宜。

桑托斯等人研究这近一年,如今已得了云南白药、菘蓝祛寒散,牛黄清火丸,还有碘酒医用酒精等几种日常药用品,药虽早得了,只是临床试药费功夫,因此才只有这几种已临床一期试验完成的。如今预备建成药铺,也并不是就打算广泛投放市场,而仍是在临床试药的最后阶段。

至清明时,贾琏抽空儿备下年例祭祀,带领宝玉,贾环,贾琮,贾兰去往铁槛寺祭柩烧纸。宁府贾蓉也同族中几人各办祭祀前往。贾环又问了水泥厂的进展,贾琏道,“我们只知道赶工,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这不前日又招了不下五十的人手,听说大堤那边已铺上一段了,可惜咱们过不去,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贾环笑道,“在那里的都是些行家,很不用咱们去教,只要把水泥这种东西供应给他们,管保他们用的比你我好多了。”

因又想起胜儿来,便道,“我管你要了个人,倒一时没顾上补给你,要不回头我跟珠大嫂子说一声儿,让她再往你们那拨一个补上。”

贾琏忙笑道,“多大点的事,这也值得你来说,我若少人,自就会去让你嫂子要去了。”一时看见宝玉等过来,两人方揭过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TX们平安夜快乐啊~~~(^o^)




33

33、照红鸾 。。。 
 
 
因贾母王夫人等不在家,一时“又值宝玉生日已到,原来宝琴也是这日,二人相同。”外头的“张道士还有几处僧尼庙的和尚姑子送了供尖儿,并寿星纸马疏头,并本命星官值年太岁周年换的锁儿。”“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一百寿桃,一百束上用银丝挂面。薛姨娘处减一等.”其余家中诸人,各备了鞋袜荷包儿或一扇一字一画的,不能备述,聊复应景而已。又另有宝琴之礼。

这日清晨起来,“宝玉炷了香,行毕礼,奠茶焚纸后,便至宁府中宗祠祖先堂两处行毕礼,出至月台上,又朝上遥拜过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一顺到尤氏上房,行过礼,坐了一回,方回荣府。”

等探春、贾环过来怡红院时,宝玉却已四处行毕礼,正在屋里跟来拜寿的翠墨,小螺,翠缕,入画等几个丫头们说笑,一时平儿又过来,众人方知今天亦是平儿生辰,过一回湘云来了说起话带出来,却又说邢岫烟也是今日的生日,探春忙命丫环道,“去跟大奶奶知会一声,赶着照琴姑娘的一样补一份礼,送到二姑娘房里。”又拉着邢岫烟笑道,“姐姐竟瞒得严实,也不教我们知道。只是今日实在巧了,竟是四个作生日的,再没比这热闹的了。”

宝玉也笑道,“咱们家原就人多,每个月都能有人过生日的,也有三个一日,两个一日的,正月初一是大姐姐的就不用说了,宝姐姐也是正月里的生日,二月是林妹妹,可巧儿袭人跟她是一天的,三月里是太太和琏二哥,四月就是我们几个了,倒是五月里没有,六月初三是环儿,老太太说了好几回要给他作生日,竟都因有事耽搁了,今年咱们想着些,到那天再去他那里给他贺一贺,岂不很好?”

湘云几人听了皆笑道,“再不是为环儿贺生日的,他是想去那山庄里玩的。”

宝玉忙辩道,“哪里就专门为了玩呢。平日我又不是去不得,只是环儿过生日,难道还要把他叫来这里过不成?!”

贾环笑道,“可别再说我了,还多早着呢!也不想想究竟今天是谁的生日?”

众人这才一笑住了,同到厅上去吃面,因为宝琴生辰,薛科在外头也置了寿酒,又送了巾扇香帛四色寿礼与宝玉,宝玉少不得又去那边让了一回,方与宝钗一并从那边回来。

中午时便在红香圃设席,只见筵开玳瑁,褥设芙蓉。又没有长辈在,尤氏李纨都是看宝玉高兴,一概不管的,因此随了宝玉的意在席上行起酒令来,贾环对“射覆”及“拇战”划拳皆不在行,向来也记不大得住什么酒面酒底的规矩,便索性不去废那个脑子,轮到自己的时候不过喝一杯酒就完了,又有湘云过来串桌儿,拉着众人乱划一阵,贾环便心道,文字游戏玩不过这群小丫头,难道酒量还比不过不成?因此早晚将湘云喝得粉面融辉,被知机的鸳鸯并英莲看见,这才连劝带拉一阵风似的撮着湘云走了。

贾环自己却也喝了不少,正酒意醺然之际,尚且留有一丝清明,还能知道再喝只怕就多了,又有林之孝家的同着几个老婆子来看视,众人亦散了正场,一个小丫头子过来笑道,“方才二门外头墨砚叫人捎话进来,说外头有人请环三爷呢。”

因见墨砚特特的打发小丫头来说,贾环以为大约是杨雄那边有事找,便摇摇摆摆的出去了,墨砚在外头迎了他,看出来不与平素一样,哭笑不得道,“我的爷,这是喝了多少?龙四爷还在锦绣酒楼里等着呢!”

贾环大半月未见水琅,也不知他那边如何,生怕这回儿找自己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便直叫墨砚备马,墨砚哪里敢依,到底找了辆车送他过去。

到了两人常会面的雅厢,却见水琅穿了件素银袍子,象牙冠,愈发衬托的整个人十分清冷寂寥,贾环便有些呆,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在这里到底没什么好的,便是做皇帝也不快活,还是后世的人们自由自在一些。

水琅早闻见贾环身上的酒气,又见他乌瞳莹润,好似被酒意逼出一汪水意含在眼里,忍不住搂过他问,“怎么喝起酒来了?”

贾环被抱坐在水琅膝上,便有些迟缓的觉得不大对,只是不等他说,就听见水琅问话,自然先笑了笑,慢慢道,“今日宝玉过生日,谁知家里又找出来三个姐姐跟他一天的,中午凑了好大一家子人,就小喝了一点儿,都是自己家的姐妹们,并没有请人,也没叫戏。”

水琅知他是说皇太妃国孝的事,便轻笑道,“谁管那个呢?只是跟一帮小姑娘家也喝成这样,难道一家人都死命灌你一个不成?”

贾环正被说到得意处,不禁一手与水琅搭肩勾脖子的笑道,“想灌我?她们便加起来也不是个儿,宝玉也被灌得不轻,那里头有个老太太娘家来的表姐妹,小丫头还有点儿量,不过来时已经被我打发了,现在还不知在哪里猫着呢!”说罢便一脸得色,也忘了还在水琅怀里了,窝在他胸前嗤嗤的笑。

水琅与贾环二人小别未见,如今得了软玉在怀,便有些顾不得忍耐,又见贾环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痒,不由伸手勾起贾环的下巴,打叠起千百种柔情蜜意吻了上去,一时只觉丁香缠眷,甜美沁人,令人爱怜难舍。

片刻两人分开,贾环已气喘吁吁,愈发眼饧骨软,面绯颊艳,只呆呆的望着水琅,似乎一身的机灵应变全都不会了。

水琅生恐他因此恼了惊吓了,反倒得不偿失,便轻咳了一声,拿话岔开道,“少不得酒意上来了又头疼,让他们熬些醒酒汤来可好?”

一面吩咐外头侯的人去取汤,又扶贾环在旁边靠着自己坐好,笑道,“你说的那个是不是史老太君娘家的表侄孙女儿史湘云?你比她还小些,就管人家叫小丫头?!”

贾环方回过神,见了水琅如此一幅温柔小意儿的样态,反倒真不好发作。

他入了御书房里这两三月,自然已遇见过此人身为帝王的雷霆之怒,发落起人来也杀伐果断。这样的人偏偏在自己面前伏得这样低,何况两人亲密合作了许多年,交情到底珍贵。

这却又回了贾环最初难以决断之处,如今他少不得先借了水琅的台阶下来,垂目勉强笑道,“自然就是史侯家里的那一位,性子与个小子似的……”

水琅见贾环还肯说笑,顿时便知已无大碍,愈发拿出许多的话来令他分心,又道,“吴皇太妃已入了皇陵,你们家里那些夫人们也都快回来了。只是太上皇最重孝道,我便又下了道旨,让忠顺、仁敬那两位继续在那里守陵百日,方准他们回来。”

果然贾环抬头关切道,“他们会老实听话?”

水琅笑道,“太上皇因皇太妃去世,哀痛不已,如今精神愈发不大好,哪里还顾得上心疼他们,何况这本是理应份内之事。”

贾环便点头道,“这样才好,等他们回来,这边也尘埃落定了。”

水琅叹道,“尘埃落定,言之尚早。说是开头还差不多,这几日你不在,因此没见,江南道弹劾甄家的折子已经上来了,他们的好日子也算到头儿了。”

贾环已想到世家中不久必是要起一场风波,又思及早晚波及贾府,只能暗恨那帮人自己不争气。

两人渐渐又自在说了些话,贾环倦意上来,水琅方命人好生送回荣府,眼看着他去了,自己才带人回转宫中。

贾环回了晓翠堂倒头便睡,晚上醒了才知道湘云喝醉之后,在园内山子后头一块青板石凳上睡着了,让小丫头们引了黛玉、探春等去看她。再没想到原著里的“憨湘云醉眠芍药茵”,如今竟还要算上自己一份功劳。

至夜间宝玉又派人再三再四的请了探春贾环到怡红院里开夜宴,因英莲近日拜了黛玉为师学作诗,探春便不带侍书,只带着英莲一道。

贾环去了便说,“再不能像白天那么喝法儿了,我只看着你们玩罢。”

众人皆笑道,“不过行一套花名签子,再喝不了多少的。”贾环方挨着探春坐下。又见席上诸人拈的花签,大抵与原著相同,也有自己记得的,也有记不大清的,只是不知为何,一晚都没有轮到宝玉和贾环掣签的份儿,贾环更是连陪饮亦未牵及,只看那些女孩儿们玩耍。

次日平儿又来请了众人还东,“众人都在榆荫堂中以酒为名,大家顽笑,命女先儿击鼓,传花为令,热闹了一回。因人回说:‘甄家有两个女人送东西来了。’探春和李纨尤氏三人出去议事厅相见。”

贾环如今听得“甄家”二字,便有些心疑,拉住探春问道,“甄家怎么往咱们家送东西?”

探春不知其意,笑道,“不过是他们家有人上京便捎些土产来,哪一回不往咱们家送呢,本就是这样的礼,咱们家若有人回金陵去,自然也有给他们的。”说完方去了。

不多时忽又见东府中几个人慌慌张张跑来,说:“老爷宾天了。”众人正在榆荫堂顽笑不绝,此时听了皆唬了一大跳。






34

34、债桃花 。。。 
 
 
且说宁国府的大老爷贾敬整日痴迷炼丹,在玄真观里跟一群道士厮混,就连过年也不回家,仿佛十分证道一般,须知他所迷信导气之术,更至参星礼斗,守庚申,服灵砂,总属虚诞,过于劳神费力,反因此伤了性命。众人更不免惊疑道,“好好的并无疾病,怎么就没了?”

因贾珍父子并贾琏等皆不在家,尤氏“只得忙卸了妆饰,命人先到玄真观将所有的道士都锁了起来,等大爷来家审问。一面忙忙坐车带了赖升一干家人媳妇出城。又请太医看视到底系何病。”

大夫们见贾敬“如今虽死,肚中坚硬似铁,面皮嘴唇烧的紫绛皱裂。”便向媳妇回说:“系玄教中吞金服砂,烧胀而殁。”众道士慌的回说:“原是老爷秘法新制的丹砂吃坏事,小道们也曾劝说‘功行未到且服不得’,不承望老爷于今夜守庚申时悄悄的服了下去,便升仙了.这恐是虔心得道,已出苦海,脱去皮囊,自了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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