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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穿越红楼之琅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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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也不说水琅怒极时说的要将王子腾诛九族的话,只点头道,“那是已做实了的!圣上原召他塞上伴驾,他还偷偷的想回京城联络京营旧部,跟那两位相互应合,半路上就被逮到塞上行宫了,听说如今已被押解进了刑部天牢里。”

贾政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该死!该死!这等抄家灭族之罪,他竟敢铤而走险!!”又叹道,“早知便该休了王氏,也不至于带累你们,如今也晚了,倘或圣上意欲怪罪连坐,凭什么也是不管用的!”

宝玉听得已傻了,慌忙道,“外头都道当今天子孝纯仁厚,岂会动那些大刑重狱之典,再说倘若真要连坐,那宫里的娘娘岂不也有干系,圣上何至于如此?!”

贾政听了连骂几声“蠢货”道,“谋反篡位,你可知这是多重的罪?!娘娘眼见着圣宠已不如从前,万一圣上立意加罪,便是她也逃不过!”

贾环劝道,“老爷不妨先放宽心,好歹二哥也是北静王妹夫,三姐姐又聘给了东方泯家里,圣上总不会不体谅着些。”

贾政叹道,“早知就该秋猎前先把探丫头嫁过去,也强似如今国丧下的,一年皆不许婚嫁。老太太看着也不太好,我已悄悄命人预备下去了,恰如今时候儿也不大好,腊月里头病人本就难捱些,大夫们都说倘若能撑过开春儿去,便还有些盼头儿,不然也就是过年前后的事儿了。”宝玉和贾环不免又劝解宽慰一番。

不知几日过去,九门禁闭已除,只是仍留着宵禁管制,入夜后家家闭户,不敢点灯,朝中各处皆在等着上头雷霆之惩落下来,果然先是两王那里,因太上皇去得突然,赐下的两块免死金牌也没说收回去,即便众人皆知太上皇差不多就是被这两个逆子气死的,却都无人敢提。水琅便下旨将两块免死金牌收回,又将二人贬为庶人,幽禁府中,家眷中除育有子嗣者一并幽禁,其余皆没为官奴,仆役发配充军。

与两王谋逆结党者,自两位王妃的娘家及吴皇贵妃一系大臣里头,或者抄家灭族,或者逆首砍头、余者充军流放的,一时间京城菜市口那里整日都有处决不完的犯人。王家虽未被诛九族,亦被治了个满门抄斩之罪。贾政、王夫人、王熙凤等皆自庆幸不已未被株连,哪里还敢替他们可怜,从此也不敢再提这门亲戚的话来。

另虽许多的朝臣逆贼被杀被贬,自此先吴皇贵妃留在朝中的根须尽去,自然亦有许多人在此番两王谋逆事件里立功受封,朝中受了升迁重赏的人数亦不少,恰好又临近过年,总算将满朝的血腥杀伐之气消弥了大半。

又因贾府这年已是今非昔比,况国丧下众人皆不敢大肆欢庆,不过是有姻亲和素日十分亲密的几家来往送些年礼,东方泯还亲自跑了一趟,陪着贾政说了许多的好话,喜得贾政直对他赞口不绝。

贾环自然也在席上陪着吃酒,又替东方泯将为探春置办的水粉胭脂送到内院里头,并问探春要回礼,探春便羞道,“他自送他的,我并没有东西回他,这么你来我往的,让人知道成什么了!”

三太太不由就笑道,“我的儿,你们已是订了亲的人了,若不是遇着国丧,如今说不定也就嫁过去了,这可有什么好说嘴的!”又吩咐侍书和英莲,“你们快去把姑娘给姑爷作的那件衣裳包了让哥儿拿出去!”

探春还要不让,贾环早拿了包袱笑道,“明明身量尺寸都问了我的,眼看你们的事今年是不成了,这衣裳白搁着让它长毛么?”

说着拿了包袱出去,又讹了东方泯让他过来年请一帮人吃酒,这才把衣裳给了他。刚送着走了,正在大门外头看见一个平头布衣打扮的人探头探脑的,看见贾环,飞快的跑过来磕头道,“奴才给环三爷请安,奴才是贾贵妃娘娘宫里的,来替娘娘传个口信儿,求环三爷赶紧救救娘娘!”

贾环一愣,忙让他说清楚些,那乔装打扮的小黄门只道,“环三爷只进宫去求圣上就是了,要紧要紧!!奴才还得赶快回去!”说完看了看四周,一溜烟儿似的又跑了。

贾环仍十分不解其意,不过看着天色尚早,便吩咐门口的两个小厮先不许把刚才听见的话胡说,另跟贾政等指了件事,忙进宫去见水琅。只是水琅这一日倒忙的晚了些,才刚在东暖阁里摆上午膳,见了贾环笑道,“怎么这个时候儿进宫?”又立时拉过来问冷不冷,一面命人去拿手炉。

贾环挨着水琅坐了,先看了一眼桌上摆的饭菜,不由惊讶道,“怎么居然有煎饼窝头?”

单总管忙道,“这是山东巡抚进上来的御田粟米和菉豆,御膳房新磨的细面,做了两样儿山东风味儿的玉珍煎饼和小糖窝头。如今圣上之服不足百日,只能先这么吃着罢了。”

因大青风俗孝子居丧时须得依先人陵地结庐而居,并只能吃粗食饮清水,时间上少则一年,多至三年,水琅身份贵重,自然不能总在皇陵那里守着,一年粗茶淡饭的时间也缩减成了百日。

贾环知道那些煎饼窝头想必是用极细的箩筛过的面粉蒸制的,用料十分精致考究,只怕比寻常人家的面食还好吃些,因此也不怎么替水琅觉得可怜,倒听水琅说,“你再陪我进一点。”

贾环便捡着比拇指略大一圈儿的窝头尝了两个,笑道,“一点儿外头的味儿也没了,不过若真弄得跟外头老百姓家里一样,大约御膳房的厨子们也不敢进给你吃的。”

水琅笑了笑,因见贾环穿的单薄,便道,“先时还说秋猎时要带你打几块好皮子,倒没顾上,前天关外上进了一些,我已吩咐他们做袍子去了。”

贾环知道必然是按自己的身量作的,索性也不辞,只笑道,“难道我是来跟你要皮袍子的不成?”

水琅想了想,便望着贾环道,“确实另有一件事儿告诉你也不妨,这几日后宫里也肃清了一批人,你们家贾贵妃…恃宠而骄,已被贬入祈月宫了,明日便发明旨。”

贾环不由道,“恃宠而骄这话下旨也就罢了。连我你也不告诉么?总该有个真正的由头才是。”

水琅坐在那里只是摩挲贾环腰间的绦带络子,并不说话,贾环便问道,“我倒猜着,是不是永昌殿里那几件粉彩,让她看出来了,为了这个才打碎的?”因水琅还是不应,贾环又道,“必定是她看出来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巴巴儿的派人偷跑出宫里,谁也不找,只跟我说救她,又说只让我来求你便是了。”

水琅闻言皱眉道,“她倒还能派出人去?!还跟你说什么了?”

贾环忙道,“别的话也没有了。”

水琅冷笑一声,仍把玩着贾环坠在腰上的荷包儿道,“也不是全为这一件儿,后宫里头的事你并不懂。这事你只当不知道就完了。”顿了顿又笑道,“况且我若还想要那样的粉彩,要多少没有,岂会这样大动干戈?我倒想着以后每年都专门给你开一窑粉彩瓷,你喜欢什么样的器型,便让他们烧什么样的可好?”

贾环虽觉水琅有些搪塞他,但又转着圈儿的问了几句,也实问不出别的来,反倒陪着水琅批了一下午的折子,直到一起用了晚膳,水琅才命人好生护送着回了贾府不提。






64

64、春意阑 。。。 
 
 
话说正值岁末节日将近,不宜留贾环在外过久,另因元春竟能派人找到贾环跟前,水琅想到宫里的事还需料理干净,便送了他出去,这才去了永昌殿向小林子道,“朕看你近日精神见短了,竟让人跑到贾家去搬了救兵也不知道,倘若环儿之事让贾家里的人听见一星儿半点,你是让朕再寻一场由头将贾家的人全除了去,还是让朕给贾环指个女人,以平那些人的疑心?”

小林子猛地一愣,才知道出了何事。慌忙惊骇的跪地砰砰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竟大意了!!只是这宫中哪怕阴沟里飞出只蚊子去也有人看着,竟不知是谁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况贾娘娘跟前几个得力的宫女太监皆已被处理干净了,她哪里还寻得着人,除非另有暗中帮衬的。”

水琅冷笑道,“你倒不用往别处去扯,朕知道你是想说皇后,不过她手下也碰碎了一件粉彩的那个大宫女,朕不是让你去发落了么?想必你去办的不清不楚,让皇后并没认真体察朕的意思。”

小林子唯有连连叩头,哪里还敢多接一句话。

水琅一时又想了一回,才道,“你是朕跟前使老了的,倒真头一回这么着,今次也就罢了。若再有下回,你就自己告老罢。”

小林子这才稍松口气,忙谢恩不迭,又听水琅吩咐道,“宫内继续严禁任何人随意走动。不许听见一丝儿风声,便是半点脸色眼神儿也不能带到他跟前,这事儿你且看着去办。”小林子赶忙应道,“遵旨!绝不敢再有丝毫差错的。”

水琅点点头,方命小林子起来。因品了一回今年的新茶,忽又想起来道,“看今年送来的贡品里头有什么新鲜好玩儿的,连着那几件皮毛衣裳做好之后,一并包了让老单送了去。”

小林子大着胆子抬头看了看,见水琅的神色稍缓,这才赶忙上来凑趣儿道,“各处纳贡的使臣们也来得差不多了,奴才看着别的东西尚可。倒是上次派去藏地的人跟着一道回来,可惜那里的活佛也不知道寄生草是个什么稀罕宝贝,便特向主子进贡了一颗九眼天珠,说有息灾护持养身之效,普天下也算极珍贵难得的。想来圣上有上天庇佑,福泽深厚,并用不着这珠子,若赐给小贾大人,倒显得是圣上一番美意。”

果然水琅笑道,“什么九眼天珠?拿来朕看看,也不知灵不灵呢。”

小林子忙命人去取,又陪笑道,“那边儿到底未开化,没听说过咱们中原的宝贝也是有的。不过据说那里的人倒虔诚,天珠这东西也十分有灵气,要不怎么小气巴巴儿的只弄了一颗来,可见确实难得些。”

水琅听着亦有几分道理,一并想起几个月前派出去的人,便问,“去五台山和武当山的人有消息么?”

小林子回道,“暂且还没有。倒是他们在普陀山那里寻着一位涵净师傅,说是与先时荣府大观园栊翠庵里一位法名妙玉的姑子是师姐妹,曾随她们师傅来京里瞻看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她们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但于贾娘娘省亲头年冬天就圆寂了。如今打听得那位涵净师傅听她师傅说过太虚幻境等语,并那位妙玉亦是在里头排榜首的人物儿,还跟着她们师傅见过那两个疯疯癫癫的和尚道士,说那两人专好走访名山大川,因此外头他们已加派了人手,分头到各处有好山景儿的地方寻访去了。”

水琅自知此事急也急不来,便吩咐继续加紧查访,又看过了那枚藏地天珠,命专门先给贾环送了去不提。

至次日时,果真后宫降了旨意,将贾贵妃贬入冷宫,这种事宫内接连已见得多了,况又刚经了两王之乱,人人皆如履薄冰,多这一件也不觉怎样。但内务府的旨意传到贾府,却把贾政等人唬得几乎站立不稳,王夫人立时便大哭起元春来,不免昏死过去,一家人急得又掐又捶好容易弄醒了,却见她双目无神,神态痴怔,竟是谁叫她也不言语,一味只知傻笑。

贾环原因天子一怒,又不知多少人要喋血,前前后后他也见水琅发落过不少人了,封建君权下的人命本就不比后世值钱,况且若认真为几件瓷器追究起来,到底被拉出来顶缸的还是那些小宫女太监们。偏水琅又不让他管,贾环索性就丢开手,把元春这事回了家里也没声张。

贾府上下乱成一团,却又都不知元春是为的何事惹怒了今上,也不敢让贾母听见风声儿,贾政一面让黛玉探春、凤姐儿仍陪在贾母跟前,宝玉守着王夫人,一面又让贾环赶紧去内务府那里打听。只是皇帝妃子失宠之事哪有什么原因可打听的,内务府总管周志倒真以为贾环不知道缘故,又不好说“小贾大人只管去问圣上”的话,只得搜肠刮肚寻了两个由头出来,又向贾环道,“如今仁郡王府里幽禁着的那位,因他的侍妾薛氏跟你们家有些亲戚的缘故,先前时常也给贾娘娘上进些玩意儿,虽也并没什么,但如今这是多大的避讳?一时被人告了出来,今上自然难再待见娘娘了。”

贾环将这话跟贾政说了,贾政长叹口气,半晌才道,“竟是我想差了,倒让你去跑了一趟。宫闱之事又岂能这么容易就让咱们知道的呢?若真说为了薛大姑娘跟你大姐姐结交的事,哪里就至于把她跟前的夏太监杖毙的呢,另还有抱琴,跟你二姐姐三姐姐身边的司棋、侍书,还有四姑娘身边的入画都是从小在咱们家伺候她们姐妹们的,后来抱琴跟着你大姐姐进了宫,如今竟也落得个填井的下场……”

元春之事也不好劝,贾环只得拿贾母出来分解道,“横竖老太太那里必要瞒住的,可年年都从宫里赏下银子和彩缎玩意儿来,今年可怎么着呢?若是看不见,老太太必定要问的,偏过年也没几日了。”

贾政亦觉无法可想,正苦恼之际,忽又听林之孝家的来回道,“二太太醒了,如今也认过人来了,宝二爷要来请老爷,二太太只攥着二爷不撒手,宝二奶奶只得打发我们来了。”

贾政恨道,“她又是生的什么事呢!”又因王夫人串通元春宫里人陷害贾环一事,如今也不让贾环陪着,只是自己过去了。况贾政心里另有个想头,觉着王夫人犯的这些事,元春未必一点儿不知,或者王夫人陷害贾环那回亦早得了元春默许。

皇后娘娘当日既然能查出王夫人之事,又如何会漏了元春,纵然或者并无实据,但随便在今上面前说上两句也尽够皇帝猜疑了。贾政不免又仔细一想,说不得正是自元春被罚俸那时起,圣宠便渐渐的不似从前起来。

贾政虽想到如此,但也不会说与宝玉、贾环他们知道,只是心里愈发厌恶王夫人,又觉倘或元春不喜贾环,也皆是王夫人进宫挑拨的缘故。因此到了怡红院里,也不看歪在榻上披头散发的王夫人,只向宝玉道,“这里离老太太这么近,你们又时常过去,万一不妨说漏了,再将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罪过。再者你媳妇的身子骨本就弱些,如今二太太这么病歪歪的,倒别过了病气给她,而且二太太素来是要吃斋念佛的,你们这么年轻,陪着也不好。我命人在祠堂那里收拾了间屋子出来,先把二太太挪到那边去,另拨两个婆子陪着,跟这里不过隔了一道墙,你们若想过去看她也便宜。”

王夫人不由呆了,一时回过神来,大哭道,“你这个昧良心杀千刀的,被了一个家生奴才子儿的狐媚,把往日夫妻的情分全都扔了不说,如今又要教我们骨肉分离!!可怜我的珠儿去了,元春又被你们送到那个不得见人的地方,好时全家都跟着享福,如今落难了,死活却全凭她自个儿,宝玉又小,这个家迟早不被那一对奴才子儿把持了,竟是生生要逼死我们娘们儿们呢!!”

贾政忙命婆子过来堵了王夫人的嘴,又派人去贾母房里看,幸而贾母睡的沉了,并没被惊动,宝玉慌忙还要上来劝,贾政怒道,“你难道耳朵是聋的?她若这么着要喊,老太太岂有听不见的,若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也真是她老人家白疼你这么些年了!”

宝玉闻言,实也不敢再说别的,黛玉更不好拦公公之命,因此连夜将王夫人连抬带搬弄到贾氏祠堂北边的一间小屋里,里头也没有窗,将门从外头落了锁,两个看祠堂的婆子自去睡了,可怜王夫人在里头叫了一阵,倒被那两个婆子烦气喝道,“三更半夜的鬼叫你娘呢?!”另一个道,“凭她叫去罢!明日起一点儿饭水也不给她,干饿上一天就老实了!”贾府那边到底隔了院子夹道儿,也并没听见这边的动静儿。

贾政又恐王夫人再挑唆的宝玉与贾环不合,更加不敢让宝玉见王夫人,次日亲来祠堂看了一回,见了王夫人屋前门上的链子大锁,倒觉正合心意,便吩咐道,“若是宝玉来也不许开,就说二太太得了躁症,须得安静修养。”那两个婆子本还心里暗悔昨夜惹了祸,教贾政知道必得将她俩撵了去,如今眼看王夫人是彻底无翻身之日,不由暗自得意,愈发三日两头以整治王夫人为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要发成功!~一定要发成功!~~




65

65、沐君恩 。。。 
 
 
话说贾母久病不起,身体每况愈下,众人皆不敢把元春被贬之事与王夫人等字眼儿在她跟前提起半句,也亏得如今贾府里人少,瞒得倒紧。眼看大年之下,贾母这日忽又有了精神,要着起来坐,众人只得把她扶起来倚着枕头歪着。

贾母只是叹气道,“倘若不是遇上老圣人的事,今年的秋闱宝玉满该下场考中了的,如今竟耽搁了。”因又看见探春,亦握着她的手道,“除了两个玉儿,我独疼你,连环儿也要排在你后头的,可惜不得看着你出门了。”

探春看见祖母眼前光景,心下不免大恸,贾政撑着笑道,“老太太是经过大风浪的,如今这点子小不爽利算什么?咱们家里还有多少事等着老太太作主,别的不说,等宝玉那里添了重孙子,还要老太太亲自教养才是!再有咱们家如今就环儿还没个定准儿,老太太倒该替他好生挑个人选。”

贾母便点头笑道,“很是,环儿也该娶媳妇儿了。如今愈发能干,以后还要你和宝玉兄弟俩和睦相扶。”

贾环忙起身道,“二哥自小聪敏,金榜题名是早晚的事。我这里正有件好消息要说给老太太老爷听,虽今年的秋闱被免了,听说礼部那边已经在议明年春天增开一次恩科的事儿,倒有八九分准,因此也不算耽误,老太太只管等着二哥的喜讯就是了。”

果然贾母贾政听见这话皆面露喜色,独宝玉好容易因遇着两王之乱,使今年底的秋闱被免了,心里刚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次年又要增开一场,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只是不敢在贾政面前露出来,忙跟贾环并肩站在贾母榻前笑道,“必要下场好生考对一番,得个名次回来孝顺老太太的。”

贾母笑道,“那自然好。再有一件心事,我还盼着想看你们的孩儿呢,你林妹妹身子弱,你也要上心些照顾她才好,你们俩是从小儿青梅竹马的情分,我是很放心的。”

说完又看了看眼前一屋的人,道,“怎么不见我那两个重孙儿呢?”

李纨、凤姐儿忙把贾兰、贾苇带过来,贾苇还是个丁点儿幼童,并不知事,因此贾母只摸着发顶看了看,又跟贾兰道,“你母亲是要孝顺的,将来你成了人,也叫你母亲风光风光。三太太呢?”

三太太赶忙走到眼前说:“在这里呢。”贾母道:“你是有福的,有三丫头和环儿在,什么也尽有了,我也没什么留给你们的,不过旧年叫人写了些佛经,你跟大太太拿去分了罢。”三太太一旁应下了,贾母又道,“二丫头和史丫头也不回来看看我。”

凤姐儿忙说,“已打发人去请,说话儿的功夫就到了。”一面拿话哄着贾母,一面就给众人使眼色,贾政、宝黛等因见贾母脸色发红,皆是心中不喜反忧,忙劝着进了盏参茶,直说坐了半日劳累了,劝她盖被躺下。

贾母摇摇头说,“我到你们家已经六十多年了。从年轻的时候到老来,福也享尽了。自你们老爷起,儿子孙子也都算是好的,就是娘娘,在宫里也亏不了她。只是不能见了。”

贾政听着话不祥,待要劝,又听贾母喘了口气,继续道,“如今家里虽不如以前,倒也轻省,再没什么惹祸招灾的引子。环儿还有好前程,只是记着一句,富在知足,贵在求退,方可保咱们家后头中兴之望。”

鸳鸯并凤姐儿李纨本在左右扶着贾母,忽都觉的肩上一沉,忙要灌参汤,贾母的牙关已经紧了,合了一回眼,又睁着满屋里瞧了一瞧。

众人早心知贾母的事大约就在正月前后,谁想得到会这样毫无征兆,大太太、三太太忙使眼色叫鸳鸯出去,让她把老太太的装裹衣服赶紧预备出来,谁知刚收拾停当,贾母已面露笑容,竟撒手去了,享年八十五岁。

贾政忙带着宝玉、贾环在外一边跪下,邢夫人三太太在内一边跪下,齐家举哀。因贾政早有预备,外面的事也不多繁乱,只将“贾府大门起至内宅门扇扇大开,一色净白纸糊了,孝棚高起,大门前的牌楼立时竖起,上下人等登时成服。”

贾环命墨砚去替自己报了丁忧。“礼部奏闻,主上深仁厚泽,念及世代功勋,赏银一千两,谕礼部主祭。”

一时家人们也上各处报丧。“众亲友虽知贾家势败,今见圣恩隆重,都来探丧。择了吉时成殓,停灵正寝。”

贾赦不在家,贾政为长,宝玉,贾环是亲孙,年纪又小,独贾琏年长,便派他在外头,又请了些男女外亲来照应,内里邢、王、赵三位夫人,李纨,凤姐,黛玉等孙媳妇是应灵旁哭泣的,所以贾政只得将王夫人从祠堂先放了出来。王夫人这些日子吃足了苦头儿,又有贾政命的那两个婆子盯着她,也并不敢生事。内眷里头,唯有凤姐儿是经过事的,因此还是议了她来主持。

只是此番贾府中,宁国府诸人尽去,大观园又已上缴内务府,唯余贾政一房及邢夫人几个妇孺,仆妇不过一二十,纵想糜费大办,府里无论如何也做不起这个架子来,还是杨雄那里派了些人在外头棚下帮衬,北静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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