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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种田]表弟不好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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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现在却不敢乱动,他怕自己闷着头胡闯乱闯,不但没有解决事,反而让他哥遇到更大的麻烦。

所里失踪了一个警察,虽然时间还不到四十八小时,但顾海已经着手开始查这件事了。他找了同事一边查县城骑车回乡下的路途中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一边清查那些最有嫌疑的小流氓最近的动态。

段睿青一直在派出所里等着,所里的人下班了他就回家,第二天让他三姑帮他请了假继续去所里等着。因为害怕云妈妈会担心,段睿青根本不敢跟她提他哥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的事,只编了话告诉她,他哥下乡有事去了,而他自己在家时也表现得也很平常,没有引起怀疑。

但是此刻没有任何人比他心中更焦虑,他哥失踪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是觉得有些心神恍惚,即使他努力逼自己冷静,也没办法改变那种心中越来越空茫的感觉。

但是事情却往着更糟糕的方向滑去,顾海和他的同事们查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因为刚过完年,那帮小流氓最近都很安分,没做什么事,而从县城里回乡下的路途,也没能查到什么线索,到是发现了很多靠河边的路段因为春天雨水充足而塌方了不少。

已经两天两夜没睡好觉的段睿青头昏脑胀,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派出所加班的人都下班了,才没什么精神地慢慢走回家。

因为整个人都十分的心不在焉,回到云家楼下时,被一个人迎面撞了一下他才稍稍回神,感觉自己的手里似乎被塞了个东西。

是一张纸条,他皱眉拿到旁边的路灯下展开,就见上面写着几个并不好看的字,“拿钱赎人,五万。”最下面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段睿青看到这张条子,立刻就清醒了过来,但是等他转身去找人时,那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他紧张地急喘了几口气,他想立刻回派出所告诉顾海,可他刚抬起脚步又停了下来。万一那个人还躲在周围的什么地方观察他怎么办,到时候会不会伤害他哥……

一想到这里他便不敢再乱动,硬逼着自己回了家。

虽然连着两天没有好好睡觉,这会儿回到家段睿青还是没能睡着,睁着眼等着快要天亮了,才爬起床,换了衣服偷偷去了派出所外面等。

顾海早上上班时,就看到神色憔悴从所出派旁边的角落里走出来的段睿青,有点被吓到了。

段睿青不等他说话,就急忙把纸条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他拿着纸条看了一眼那个地址,是县城里的那个广场,每天到傍晚时县城里都会有很多人会集聚在那里,如果他们想行动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更重要的问题不是在这里,他抬头对段睿青说道:“你怀疑是有人绑架了他哥?他可是警察。”而且本身家庭也不是多有钱的人家,这人是想要钱想疯了吧。

段睿青也是这会儿才觉得不对劲,但这总是一条线索,便皱眉问顾海,“那现在要怎么办?按他的意思把钱送过去把他引出来,再去抓他?”之前没查到线索,他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这会儿有一点线索了,他却更加六神无主了,神经全绷了起来,急得团团转却完全理不出头绪。

顾海沉吟了一下,凑过去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

段睿青听完点点头,说道:“我有钱……”

“不,不能用真钱……”



这一天到了那个纸条上说好的时间,段睿青将用透明胶缠得死死的一扎钱包在报纸里放到指定的地点,并且在里面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这里是你要的一半钱,我哥在哪里?另外一半你告诉我我就给你。”

顾海早已经在那个地址附近安排了人手,到当天傍晚果然发现有人去那里取钱,为了不抓错人误事,还特意跟了那个捡了报纸团的人,等到了无人处那人开始拆报纸,他们才一涌而上将人抓了起来。

段睿青放过钱回来就一直在派出所里等着,见警察们将人抓回来立刻迎上去问道:“怎么样?看到我哥了吗?”几天的身心折磨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脸色苍白,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窝深陷,看上去更像是刚从里出放出来的犯人。

“嗯,抓回来了,你别着急,等我们审过他才有定论。”顾海看着他这个样子十分担心,推着他去休息。

这会儿段睿青哪里能安得下心休息,一直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但是得到的结果却让人失望,那人一被抓回来就全老实交待了,说那天晚上确实是他在山上扔石头砸的云绍晨,因为他的那个贩卖人口的同伴被抓,他也跟着断了财路,又见云绍晨那段时间总是很晚去云岭,便想报复他一下。但是最近总是下大雨让路上泥泞不堪,大晚上的自行车很不好走,云绍晨没有防备脑袋被砸中后,身体连同车子都掉进了河里,他自己则被这么大动静吓得跑走了。

但是他回家后越想越害怕,怕云绍晨如果因此丧命他也跟着赔一条命,便想来县城里打听一下,如果有什么事他就赶紧去外地打工躲一躲。可等他到县城里打听才知道云绍晨失踪了,又看见他表弟也在查这件事,他想到他最近在村里赚了不少钱,便想捞一笔跑路,可没想到……

段睿青听得红了眼眶,上前就冲着他的面门揍了一拳,立刻被警察们拉开了。

顾海把他拉到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安抚道:“至少现在确定你哥不是被绑架的,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了,我们再顺着那条路查查,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段睿青浑身都在发抖,他觉得眼眶刺痛得难受,可是一点也哭不出来。

顾海知道多劝无用,只有将人快点找回来才是正理。

因为知道了原因,所里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失踪了三天两夜的云绍晨,他正发着高烧躺在县里的医院里。

原来当天他落到冰冷刺骨的河里时,脑袋被砸晕了过去,后来又被因为春雨而涨起来的河水冲了一段路,之后被人救了起来,还送到医院并报了案。可因为他们并不认识云绍晨,而县里其实是有上下两个派出所的,他们报案便是在另一个,又因为云绍晨身上并没有带身份证之类的东西,便把他送进医院,想等他醒过来再联系他的家人,可云绍晨被冰冷的河水泡了半夜,进了医院还一直高烧不退,人也没有清醒,导致顾海等人找不到他。

段睿青看到他哥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几乎当场就哭了出来,大家这几天都看到了他憔悴焦虑的样子,只当是小孩吓坏了,安慰了两句就走了。

顾海看段睿青根本没功夫理别人的安慰,耸了耸肩也走了。

段睿青这一次真的被吓坏了,哭着趴在他哥身边根本就停不下来。

好在云绍晨在他们找来后没过多久,身上的高烧就退了下来,下午的时候人也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干得难受的眼睛,立刻就看到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床边,憔悴得都像换了一个人的小睿正满脸紧张地瞪着他,见他终于睁开了眼,立刻就爬过来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嗓子被高烧烧得干哑,他的身体也是全身酸痛,他虽然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小孩哭得这么委屈,脸色还那么憔悴,心里自然十分心疼,抬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背,说道:“别哭了。”

段睿青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却哭得更惨了,整个人爬在他身上死死缠着就是不下来。

云绍晨有些无奈,勉强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便由着他了。

一直等到段睿青终于将心里的委屈和积压了好几天的担忧哭完了,这才抽着气爬了起来紧紧盯着云绍晨不放。

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又因为刚才的猛哭,整个都肿得像个桃子了,看起来更憔悴了。

“去洗脸。”云绍晨轻轻咳了一声,声音干干地吩咐道。

段睿青这才想起他哥刚醒过来,忙拿了杯子倒了热水吹凉了,才小心地给他喂了一点。

云绍晨喝了水嗓子舒服了,这才又说道:“怎么哭成这样,快去洗洗脸。”

段睿青摇头,用肿得眯成缝的眼睛继续盯着他,像是怕自己移开眼,他哥就不见了似的。

之前就是这样不见的,他以后得看好他。

“哥,你以后别去接我了……”他说着又抽了抽,眼睛里跟着掉出两颗眼泪。

云绍晨想起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摇了摇头。他的小睿这个样子,只会让他更加放心不下,恐怕以后随时都得揣兜里带着了,不然他会更不安心。




 45出院

段睿青这次是真的被吓坏了;那种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的沉重感和绝望感;就算在他上一世断气的时候都没有感受过。

而云绍晨此次大难不死,醒来后看见小睿那么伤心没有安全感的样子,除了很心疼不舍外;还想到了很多事。

他头上被石头砸伤的口子并不是很深;缝了两针;到是之后因为被冷水泡过而得了重感冒需要每天吊水。段睿青知道他回去后又得继续加班;就板着小脸不准他出院。

云妈妈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也不插话,只是看着段睿青笑;段睿青虽然被她那笑容弄得满脸通红;可还是觉得工作哪里有他哥的身体重要;便怎么也不肯松口。

云绍晨看见他一脸严肃地管着他的样子,有些无奈,心底又觉得有些甜蜜,便依着他的意思没有反驳。

段睿青这才高兴了点,他每天除了按时上下班之外,就是准备饭菜,晚上留在医院里陪着他。

那时的县人民医院条件比较简陋,段睿青硬要留下来陪床,也只能跟着他哥一起挤在一张硬板单人床上。

云绍晨怕他掉下床,让他睡一另头,他又不愿意。云绍晨没办法,只好侧面对着他,一边拿手护着他的身体。虽然好像更麻烦了,可他心里却知道小孩是因为这一遭而变得有些没安全感,如果硬让他回去,还可能让他伤心。

之前忙碌了接近两个多月,每天都只能睡五六个小时,之后刚忙完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出了他哥这事,段睿青本来就十分单薄的身体现在更加纤瘦了,不大的小脸上凹了下去,眼窝深陷,每天去医院更多的都是在睡觉,像是想把这么久欠下的睡眠都补回来。

云绍晨侧身躺在他身边,借着走廊上暗淡的灯光看着他的脸,见他闭着的眼睛下一大圈黑青,心里很心疼,伸手摸了又摸,最后忍不住凑过去亲他的额头。

段睿青睡得人事不知,完全没有反应。云绍晨亲完了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搂着他的背往中间带了带,然后靠着他的额头闭上眼睡去。



段佳秋知道段睿青辛苦忙碌了两个月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便主动接了下班回家做饭的活。她下班的时候比自家侄子的要晚一些,等她做好晚饭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她提着两人的晚饭去医院时,就看见自家弟弟段世国正站在医院外面,脸上的情绪不太明朗。她心里一惊,有些担心他发现了什么,要知道现在两个小孩虽然感情很好,可在大人眼里毕竟还是孩子,两人又同是男人,若是段世国现在就发现了两人的事,恐怕就很难解决了。

这事怎么也得两小孩完全独立起来才能说,或者能不说最好就一直不说。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提着饭盒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段世国等她走到身边时才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带有怒气,而是难得的心虚。

段佳秋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只要段世国不是发怒冲过来同自己理论两小孩的事,她提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世国啊,你怎么在这里?”段佳秋压下心头的千思万绪,表情平静地微笑着同他打招呼。

“呃,三姐,你是来给绍晨送饭的啊。”段世国的相貌和他的性格一样刻板,这会儿脸上却带着尴尬,笑容也有些勉强。

“是啊,你……”

“我是听说绍晨受伤了过来看看,他的伤……没事吧……”

“伤得不重,就缝了几针。”段佳秋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那究竟是自己的儿子,这好好的一个人说伤就伤,说缝针就缝针的,她心里怎么会好受,所以她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一股心酸难受的情绪。

段世国见到她这样的表情,表情更加尴尬了,忙说道:“我以前就和你说过,让绍晨换一个好一点的部门,你又说要让他自己选……”他向来不太会说话,这会儿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孩子们总归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做大人的不过是起引导作用,是没办法代替他们活一辈子的,”段佳秋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不过又想到自己侄子的事,觉得可以趁机和他说说这事,便继续说道,“你也是,小睿也大了,你也别把他管得太严,还动不动就打他,孩子们都还年轻,你越是不准他越是想反抗,到时候反而让事情更加糟糕。”

段世国一听她提起段睿青的名字,心头的火就冒了出来,可对面这个是他的姐姐,还是云绍晨的母亲,他只能硬压了下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段佳秋见他如此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段世国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我、我是来看绍晨的,现在就不进去了,”他说着将放在脚边的一个布袋子递给她,“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带给他吧,让他好好养伤,至于睿青的事……上次我和绍晨已经谈过了,我……这事就按他说的吧,如果过了这一年睿青还没做出什么成绩,他就得继续去读书,这事没得商量。”

“好吧,我会同他说的。”段佳秋不知道两人私下谈了什么,不过想必也是因为睿青的事,她不好多问,接过东西,两人在门口又说了一会儿话,她便提着东西上了楼。

病房里,段睿青见自家三姑还没来,怕他哥饿着,便洗了苹果切开,拿牙签插着喂给他。

云绍晨张嘴咬下他喂到嘴边的东西,又拿牙签给他喂了一块,两人相视了一眼,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容。

云妈妈透过门口的玻璃窗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云绍晨被段睿青逼着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吊了三天的水才被准许回家。他由着小孩对自己管东管西,前前后后地唠叨,他自己则是该听的听,不认同的就当没有听到。

之后的日子慢悠悠的过,该上班的人上班,该加班的人加班,似乎一切又慢慢回到正轨。

而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不同了。

段世国因为误伤了云绍晨的事,而不得不答应放段睿青一年自由,又在知道云绍晨受伤住院后主动来看他,两家人也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关系,虽然来往不多,但也不会完全不走动。只是段世国在见到段睿青时,总是冷着一张脸。段睿青也因为他哥被打的事,而对他爸有了埋怨,也没打算主动去和他说话讨好他。

云绍晨也似乎是因为这次受伤的事,而受到了触动,加班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了一些,并且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有点神神秘秘的。段睿青发现很久了,一直想弄清楚,可奈何他哥的嘴太严,他用尽一切方法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一点东西,就连主动亲近都不管用。

因为两人已经有过了几次亲密的接触,这让两个正值青春的年青男孩都有点受不住欲|望的诱惑,在云绍晨出院后,只要段睿青稍主动一点,云绍晨的自制力便如同崩溃的堤坝,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控制……

对于这一点,段睿青挺得意的,就连最初诱惑他哥的目的都被抛到了一边。

但他这也明显是卖力不讨好,虽然他也不是没从中尝到甜头,但第二天上班一坐一整天他就只有苦头吃了。

云绍晨知道做下面的那一方很辛苦,每次事后都暗暗下定决心下一次不再做得那么狠,可每次被小孩故意挑|逗,他还是狠不下心拒绝……

春天的季节便在一堆荡漾的粉红色泡泡中度过,到了农闲的夏天时,段睿青思考着回乡去和村长谈谈再承包一座山头的事,以及回家乡看看他们种下的折耳根怎么样了。

他手里现在有两万块活钱,而乡下的山头,如果现在不签下承包合同的话,说不定过一两年便会涨价,而光靠他之前承包下的一座山头是肯定不够的。

村长段叔听了他的想法点了点头,还按他头年承包山头的价格,将那山头旁边更大的山头承包给了他。

之前的山头有三十亩左右,而刚刚算的那座山,粗粗算一下面积得有接近五十亩,算的是八百五十块一年,两座山加起来八十亩,一年才一千三百五元。

段睿青在段叔给他准备好资料的当天便赶回来和他签了十年的合同,交了八千五百块。

段叔知道他春天的时候倒卖村里的茶叶赚了不少钱,上万块钱啊。要知道那个时代,一个青壮年整年在城里给人打工,累死累死还挣不到一万,吃饭什么的回家还得吃自己的,年底落到手里的钱能有八千已经是很省的了。

而这小孩脑子灵活,就忙活了两个月就赚了别人苦干两年才能赚到的钱,能不让人赞叹他一句吗?

当然也有村里人眼红的,暗地里跟他咕哝他家的户口都转走了,村里的山头白白地租给他赚钱算怎么回事。

段叔听到当场便骂了回去,“你要舍得一口气拿出七八千,够胆子直接也拿钱把村里的茶叶都买下来,我就用更便宜的价钱承包给你。”他这话是讽刺那人的怂样,果然被他这么一说,那人便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轻易地就拿出七八千块钱,倒买东西当场付钱,他哪里会舍得,要赔了怎么办,再说就是把他卖了,他也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




 46媳妇

对于别人眼红的那些抱怨;段睿青也多少听过一点;不过他也只是笑笑,没有多在意。赚钱这种事本来讲得就是先来后到,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敢做那个开路的走在最前面;谁就能拿到更多。

承包山头的事确定好了;可这六月的天还真没办法上山干活;不然山地没收拾出来,人都给晒死在山上了。

段瑶娴知道了他的想法,思考了良久;才同他商量道:“这山头咱们等到了秋收后再收拾吧?”

“嗯;到时候得请几个村里的人帮忙收拾;我们给他们算工钱就可以了。”段睿青说道。

段瑶娴点点头,这座山可不比之前,光靠她和杨辉一点点弄,太耽误事了。

“小姑,对了,山下的田你们去看过了吗?现在怎么样了?”段睿青对这个比较在意,他手里的钱减掉承包山地的那一部分,现在还有一万二不到,到时候种茶还得买上七八千块钱肥料,明年收茶叶可就得没有多余的钱买了,到时候他可不止想买下段家山这一片的茶叶,他想将整个云岭村的都买下来。

“哦,长得挺好的,那玩意好伺弄,就是平时给田里拔拔草,再放点农家肥就可以不用多管它了。”段瑶娴笑着说道。

段睿青点点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便追问道:“对了小姑,我记得上次杨哥他们捉野鸡,你留了好些野竹鸡的蛋,说是给孵蛋,孵成了没?我前段时间来都没空问。”

“当然行了,过年时你不还吃了我自己养的野鸡肉嘛,你忘记了。”段瑶娴瞪了他一眼。

段睿青有些讪讪,过年那天他就记得等他哥了,后来又喝了些酒,哪里注意到吃的什么,过年时的菜又那么杂。

“那现在还剩多少只?”

“有不少了,当时孵出来的只有二十多只,后来你杨哥想办法请人到山上捉了一只公的回来,又孵了不少,不过头一批的过年时吃了好些,有一些还送给了亲戚,有人想要竹鸡蛋又卖给了他们,现在大概有五十多只了吧,我觉得这些野鸡之类的太吵而且怕又被人偷,就另外找地方关着了,怎么你要啊?”

“嗯,多的就拿去买了吧。”段睿青抿唇,卖茶叶赚钱那都是春天的事,现在他们没别的收入来源,手里的钱又不敢随便动,这样干耗着时间可不行。

“那行吧,明天让你杨哥抓上一些捆了,你带去卖掉一些吧,还有一些竹鸡蛋也卖了吧。”段瑶娴心理也知道这些事在村里瞒不住,要是家里留的东西多了,难免会有些人来歪缠占便宜,可段家山大部分人都是沾亲带故的,都没办法说。

“行,我知道了。”段睿青笑着点点头。

因为收购茶叶的事,现在他在南门酒店里也算是个名人,康宁辉因为从他这里买到不少物廉价美的好茶叶,觉得他这个人十分诚实,又因为他竟然还成了贾老的徒弟而对他另眼相看,常常会找他说几句话,虽然不多,但大家都看得出来康主管挺看得起他的。而在酒店里另一个比较出名的人,厨师长罗弘和他的关系也相当好,罗弘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不好相处,但其实只要稍有一点心的人都能看出来,只要掌握了方法,拿住了他的脾气,他其实是个相当不错的人,而且对朋友非常够意气。

也因为如此,段睿青虽然想走的是经商一途,却是做什么事都想着他这个厨子,有好东西都会先带给他。罗弘若是想要什么做菜的材料,他也会尽心尽力地帮他打听。

云岭村的两宝,茶叶和大米,茶叶这个伺弄好了能赚大钱,可大米却不行,一是因为农村人本就是种田的,没人会买,县城里卖米卖谷子的人也多,如果私人想运去外地卖连运费恐怕都赚不回来。可因为罗弘很喜欢,段睿青几乎每次回村,都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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