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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女孩的成长轨迹:我在美国读本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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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际裕俨痪拖刖“旆ㄈ媒淌诙喔蛹阜帧Ｓ幸淮涡〔庵埃诤诎迳洗蟠蟮匦瓷狭耍篘oQuizToday！（今天不要考试！）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坐回了座位，下边的同学就跟着大声地打起口哨来了，真是热闹极了。贾斯特教授抱着一沓卷子进来了，盯着黑板上的字看了好半天，说：〃我记得我没叫谁传达这个消息呀。〃马丁悠闲地跷着腿，说：〃对，但这是群众的呼声。〃贾斯特教授耸耸肩，擦掉了黑板上的字，说：〃是倒是，可惜我可没有那么善良。〃然后就要发卷子，马丁一见卷子要下来了，马上腿也不跷了，急忙说：〃你要不要苹果？我可以给你多带几个，一箱也没问题！就算是给我附加分吧！教授！〃（西方有带苹果给老师的传统）大家哈哈大笑，贾斯特教授也被逗得不行，就大声地笑着答应下次一定会这么做的。下次考试时，马丁果然又在黑板上写道：FivePointsCurveforThoseWhoBringApples（带苹果的同学加5分）。最可笑的是，他还真带了几个苹果！他把苹果规规矩矩地摆在前面的桌子上，在大家的大笑声中贾斯特教授进来了，他瞪大了眼睛，夸张地擦了擦眼镜，认真地拿起苹果研究了一番，最后的结论是：又青又小，顶多加0。5分。大家都笑得满脸通红，马丁只好耸耸肩，认为这不公平，只好接受考试了。于是，每一次的数学考试或是测验都是很愉快的了。今年的美国南部刮了一场台风，学校就因为这场台风而关闭了两天，而当台风才露了个角儿的时候，我的美国同学们又在课堂上开起玩笑了。〃教授，你不打算取消今天的课吗？〃〃为什么？〃贾斯特教授推推眼镜，〃因为台风来了呀。〃一个美国男生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要去避难了。〃看着他那认真而闲散的样子，有的人开始扑哧地笑了，〃哦？是吗，你要去哪避难呀？〃〃加拿大。〃男生继续说道。〃是吗，机票买了吗？〃〃没呢，就想今天去买，可是你也不放假。〃〃哦？那实在对不起了，你要被吹跑了呦！〃贾斯特教授一说完，大家就都已经笑成一片了。后来期末时我如愿以偿地得到了A，找贾斯特教授照相留念，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选到他的课。进了他的办公室，他高兴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说一定要他的办公室看上去好看点儿。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不由笑了起来，就如每次他让大家笑起来一样亲切。
我的英文课堂
英文课是LSU的每一个学生的必修课，要修6个学分，两门课才可以算过关。我们的英文课程的统称是〃英文写作〃（Englishposition），分成两个程度，课程代码分别是1004和1005。只有1004的课拿到了好成绩，才有可能再接着上1005的课。如果1004的课没有通过，那就得重修了。如果是研究生的话，〃英文口语〃（SpokenEnglish）这门课就也是必修的了，因为大多数研究生是都要做助教的（TATeachingAssisstant）。我们的英文课都是在艾伦教学楼上的（AllenHall），熟识的同学见了面，大声地打招呼说，〃我去Allen〃，就知道要去上英文课了。
在我看来，AllenHall里面的同学总是最多的，到处都是拿着一纸杯咖啡，进出演讲室的美国同学。还没到上课时间，就都一手拿着报纸（大多是校报《老虎周刊》TigerWeekly），坐在地上。宽大而明亮的玻璃窗外面就朝向图书馆的前庭，茂密而古老的橡树枝繁叶盛地生长着，对面西班牙式的红瓦房顶，透过那些油亮的叶子隐隐地闪现着。天气好的时候，从AllenHall的大厅里向外望，真是美丽极了。
我的英文教授是柏本夫人（Mrs。Babin），是一位优雅极了的女性，毕业于杜克大学（DukeUniversity），她的儿子正在耶鲁念书。如果不是她亲口告诉我们她已经61岁了，那就没有人会相信的，她看上去只有50多岁。我们的课堂上大约二十几个人，除了中国同学以外，还有来自9个不同国家的同学，简直就成了一个小世界。大家都很亲切。这学期大家考试都通过了，还是希望下学期能再选到同一个课时段的（Section）。课上有温文尔雅的印度女孩娜沙，是学统计学的，图书馆见到她，总是害羞地说一句〃嗨〃，然后指给我看她厚厚的统计书，说是很难的；还有波兰的金发女孩子伊罗娜，是艺术系的学生，主修小提琴，最令她高兴的事是圣诞节可以回家了；还有罗马尼亚的安东尼奥，也是艺术系的学生，总是喜欢拍拍自己的胸脯说自己是音乐家，大家都笑他，他也不在意；还有泰国来的南允，是读经济学的博士，宏观经济和微观经济一起学的，每天的功课压得喘不过气来。人是很好的，课上风风火火。早上见到我就会拉我一起坐学校的公车去上课；还有哥伦比亚的莉莉，讲西班牙语的，我和她学了很多简单的日常用语，一见面就开玩笑用西文问好了，再难一点的是一点都不会了；还有从西班牙来的黛尔，我追着她问认不认识中国的大作家三毛，叫〃艾珂〃的，在马德里念大学的〃艾珂〃。她认真地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这有点让我失望；还有韩国女孩子金志允；马来西亚的女孩歌伊和越南来的女孩。就是这些同学，让长长一个秋季学期变得生动而有趣。
第一部分 第8节：在美国学习生活（2）
更多的时间里，柏本夫人会把大家分成四或五组，然后一起就着一个问题讨论，很是有趣。我们学的课本是《实事问题批判性思考的综合》（RaisetheIssuesanIntegratedApproachtoCriticalThinking），课文都是实事焦点，让人从更多个侧面了解这个国家。每一课都会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背景阅读〃（BackgroundReading），第二部分是〃实事问题〃（RaisetheIssues），第三部分就是〃实例分析〃了（CaseStudy），它们都围绕着一个话题，但三篇文章都是不同的观点，差异很大，要想写好每一篇课后的小论文，每一篇文章就都要弄得很明白。看上去是枯燥的事情，但大家讨论得七嘴八舌，还有很会引导大家思考的柏本夫人和很会说笑话的安东尼奥，课上就变得很好玩了。有一次讲到《生命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篇课文，我还以为是生物方面的知识，仔细一看，竟是关于伦理道德的文章，讲的是俄亥俄州一对夫妻因为经济原因，要放弃还未成形的试管婴儿的真实事件。因为法官不能判定发育到什么阶段的试管婴儿才算是人类，从而引发了一系列法律上有关事件的改进和生物科学方面的思考。这是很有意思的话题，我还从没想过还会有这么复杂的事情。柏本夫人把大家分了组，要我们假扮法官来制定有关的法律。当我们真正动笔写法律条文时，才发现要考虑的东西真是太多了，每一条都要负起很大的责任，究竟谁来决定这些试管婴儿的命运？父母不要他们了，如果亲戚因为经济方面或其他原因无力抚养他们怎么办？可以移交慈善机构吗？可以用于科学研究吗？可以结束他们的生命吗？问题是根本不能确定生命开始的确切的时间，如果在不适的时间毁掉培养基，那就会构成谋杀罪。大家在黑板上写了几十条自制的法律，可还是多少有漏洞的。柏本夫人给我们讲，事实上她的小外孙女就是试管婴儿，今年4岁了，健康而可爱。柏本夫人和她的家人一直期盼着有更完善更合理的相关试管婴儿的法律，〃人类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她说，〃如果当时我女儿改变了主意，我就没有这么可爱的小外孙女儿了。〃我一直以为这种事情是遥远而不可及的，没想到就发生在我的身边，而且是柏本夫人亲口说出来的。究竟该怎么样做到〃关注并关爱我们的社会〃，那次课上，我真的发现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口号而已，从那林林总总的自制法律条文上，我觉得我已经开始了，至少我这样认为。
好玩儿的事情总是有的。万圣节时，柏本夫人刚一进教室，就一下子被大家围住了，大家一起喊：〃请客还是捣蛋？〃（TrickorTreat？）直闹到每一个人得到糖块为止，大家哈哈笑着，乱作一团。然后柏本夫人给我们讲了她多年前的万圣节趣事，她说她可爱的邻居为了吓唬大家，就把自己包得像木乃伊一样，躲到了粮仓的一个木箱子里，时刻准备跳出来吓人，结果等到孩子们来粮仓探险时，两个大男孩一下子就坐在那个大木箱子上聊起天来了，这可怜又可爱的邻居费尽力气还是出不来，最后发现他时，他都在里面睡了一大觉了！柏本夫人模仿起当时邻居的表情，逗得大家直笑。〃我的孙女今天打扮成了《美女与野兽》中的贝尔，可爱极了。正在图书馆前面和其他孩子围着学生讨糖吃呢。〃柏本夫人说，〃她很害羞，你们要去为她打气啊！〃
第一部分 第9节：在美国学习生活（3）
英文课上最让我开心的是可以自由地接任何一个人的话，只要有什么想法，不论是对还是错，都可以大声地说出来。不论是有很深的见地还是没有很深的见地，柏本夫人都会点头微笑，给予肯定。〃这证明你在思考，随时说出你的想法是思维活跃的表现。〃柏本夫人说，〃我可不想让你们像不会思考的胡萝卜一样，只听我说。〃谁也不愿意做〃胡萝卜〃的。这可把我乐坏了，立刻又变成了以前老师说我的〃不停讲话和插嘴的小八哥儿〃了。
每次的小论文是要分成两次写完的，中间的间隔时间可以查资料，找论据和看生词，这时就是不允许讨论的了，都要独立思考了。如果对一课的三篇文章理解得都很透彻，那么就一定会写出好文章来。这看上去简单，这之中生僻的单词和文化差异巨大的表达方式，就要花时间来努力了，其中的乐趣，是值得回味和骄傲的。我最喜欢的是辩论会。有一篇课文叫做《经济力量对抗生态权力》（EconomicMightvs。EcologicRight），课前的漫画很有趣：一个伐木工和两只猫头鹰一起坐在树枝上，猫头鹰对伐木工说：〃成为珍稀物种的感觉如何？〃讨论的就是经济发展与生态之间的平衡问题。大家按照要求分成了〃伐木工〃、〃生态学家〃和〃意见专家组成员〃的角色。我决定做一个正直的角色吧，就把自己变成了〃生态学家〃。柏本夫人坐在中间微笑地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的样子，便开玩笑地警告我们不要发动世界大战才好。〃根据最新资料统计，迄今为止，每天都会有类似纽约城市面积大小的沙漠由于人类的过度砍伐而出现。如果不适可而止，转变伐木工人的工作，迫使他们停止，那么，很多珍稀的猫头鹰品种会因为森林的消失而灭绝，人类也会面临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西班牙的黛尔慢条斯理地说，这是最有力的言论了，没有人会反对的，黛尔耸耸肩。作为〃伐木工〃的莉莉马上就说：〃究竟是猫头鹰的命重要还是人类的生命重要？丢了这份工作，我们一家老小没有了收入，会饿死的。〃这倒真是个问题，不过生态学家好像可以不用考虑伐木工一家老小吃饭的问题，我就说：〃人类的生命当然是重要的。不过你的问题似乎应该是政府所考虑的，政府应该为你们拨发迁移费或提供新工作训练中心，比如转为种树户的工作，生态学家在科学的基础上是不会改变立场的。〃安东尼奥悠闲地跷着腿，不以为然地说：〃钱的问题是最重要的，生态学家也不应该回避钱的问题。要是政府决定迁移我们，还不是你们生态学家煽动的？要是政府没钱给我们怎么办？你们也要负责的。〃〃你应该从长远的角度考虑！安东尼奥。〃〃我不管，我就是要钱。〃看着他闲散但却坚定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柏本夫人笑着说：〃这的确是个现实的问题，我相信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这样的顾虑的。我们国家也是一样。〃后来还有人提出〃一半森林我们砍，一半森林猫头鹰住〃的说法，〃要是猫头鹰非要住好木头不可，我们只有坏木头砍，那怎么办？家具不就都是劣质的了？〃大家又被逗得不行，笑成一团。在这样的辩论课上，每一个人的思维都是活跃而宝贵的，都是值得珍惜的，〃不要变成胡萝卜！〃柏本夫人说。这是我听过的最贴切的描述了。
第一部分 第10节：在美国学习生活（4）
除了课上和课后都要写小论文外，我们还要听国家公共广播电台（NationalPublicRadio）上的相关内容。这之中是要进行速记的。每一段录音前都有一小段很好听的轻音乐，安东尼奥就做成指挥家的样子了，手舞足蹈的，故意逗大家笑。有了这些可爱的同学，课堂上永远也沉闷不起来。最后期末考试时，柏本夫人还再为大家发点心吃。
这就是我的英文课堂，它给我留下了完美的记忆。有着这样的课堂，思考问题也会因它而变得成熟而全面起来了。
附一，《实事问题批判性思考的综合》（RaisetheIssuesanIntegratedApproachtoCriticalThinking）课文目录
（一）背景阅读（BackgroundReading）：TheInter，ADrivingForceforChange（互联网，驱动改变的力量）
实事问题（RaisetheIssues）：TheInterIsHeretoStay，AndYetIt'sAlreadyPasse
From：NewHampshireBusinessReview。
（互联网仍在，但已经落后于时代）
摘自：《新汉普顿商业回顾》
实例分析（CaseStudy）：DoubleClick
（双击）
（二）背景阅读（BackgroundReading）：BetterDeadThanCoed？
（宁可死去也不要男女同校吗？）
实事问题（RaiseTheIssues）：TroubleWithSingleSexSchools
FromTheAtlanticMonthly
（单性别学校的麻烦）
摘自：《大西洋月刊》
实例分析（CaseStudy）：DartmouthCollegeFraternitiesandSororities
（达特茅斯大学的兄弟会与姐妹会）
（三）背景阅读（BackgroundReading）：WhenDoesLifeBegin？
（生命从什么时候开始？）
实事问题（RaiseTheIssues）：TheEggs
FromTheHumanist
（卵细胞）
摘自：《人类》
实例分析（CaseStudy）：RulesForFrozenEmbryos
（关于冰冻胚胎的法律）
（四）背景阅读（BackgroundReading）：EconomicMightVs。EcologicRight
（经济力量对抗生态权力）
实事问题（RaiseTheIssues）：AllCreaturesGreatandDying
FromRollingStone
（致所有伟大而又濒临灭绝的物种）
摘自：《滚石》
实例分析（CaseStudy）：TheSpottedOwl
（斑点猫头鹰）
（五）背景阅读（BackgroundReading）：BeyondDarwin
（达尔文之外的）
实事问题（RaisetheIssues）：AllfortheGoodWhyGeicEngineeringMustSoldierOn
第一部分 第11节：在美国学习生活（5）
FromTime
（为了利益——为什么基因工程必须继续发展）
摘自：《时代周刊》
实例分析（CaseStudy）：TheAshkenazicmunity
（Ashkenazic社区）
（六）背景阅读（BackgroundReading）：ToKnowMoreAboutLessorLessAboutMore
（学习是要少而精还是多而糙）
实事问题（RaiseTheIssues）：LiberalArtsForTheTwentyFirstCentry
FromTheJournalForHigherEducation
（21世纪的人文艺术课）
摘自：《高等教育志》
实例分析（CaseStudy）：HarvardUniversity'sCoreCurriculum
（哈佛大学的核心课程）
（七）背景阅读（BackgroundReading）：TheRighttoDieVs。TheRighttoLife
（死亡的权力对抗生存的权力）
实事问题（RaiseTheIssues）：MoreOnWhenToDie
FromTheRight
（关于何时死亡的问题的深入讨论）
摘自：《权力》
实例分析（CaseStudy）：DeathWithDignityInOregon
（俄勒冈州关于〃有尊严地死亡〃的法律）
我的美国教授们
说起我的美国教授们，可真是有一大堆东西要写。他们大多幽默风趣，学术上的成就更是令人钦佩。在他们开朗乐观大方的笑容和品性中，有时还找不到国内所说的〃师道尊严〃呢，他们从来都是学生的大朋友。做他们的学生，真是受益匪浅。一年下来，教过我的教授有11位了，每一位都令人难忘。
海伦娜·崴丽尔教授（ProfessorHelenaVerrill）
海伦娜是我最喜欢的教授。也是我在美国最好的大朋友之一。她是英国人，1994年在英国的牛津大学（UniversityofOxford）获得博士学位，同时也在世界上很多大学里拥有博士后的位置。像日本的京都大学（KyotoUniversity），加拿大的皇后大学（Queen'sUniversity），德国的麦克斯·普朗克数学学院（MaxPlanckInstituteforMathematics），丹麦的哥本哈根大学（CopenhagenUniversity），德国的汉诺威大学（HannoverUniversity），还有德国的埃森大学（EssenUniversity）。现在在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教书。虽然有很高的学术成就，但海伦娜是一位最朴实不过的教授了，就好像一位〃大女孩〃。
海伦娜高高的个子，披散着金发，戴着眼镜，说起话来很大方，又很谦虚，总是在不停地征求学生的意见。她好像总是在笑，讲课时也总是在微笑，去她的办公室问问题，她也总是在笑，连发电邮问她题，也好似能在她回复信件的字里行间看出她是微笑地回答的。她的笑自然极了，有时候还会害羞。在春季学期选课时，我的学生顾问建议我选一门离散数学（DiscreteMathematics），可是那门课人已经满了。我就只得跑去找那门课的教授面谈，看看能不能把我加进去。然后我就认识了海伦娜。海伦娜认真地给我查注册这门课的人的名单，然后笑着对我说：〃我刚才点名了，还有三个人没有来，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打算退出这门课，我带你去找数学系顾问谈，先把你加进去吧。〃她的个子很高，我仰着头听她讲话，很真切地感受到她那种亲切而谦虚的笑容。后来我如愿加进了这门课，发现海伦娜是天底下最棒的教授。
第一部分 第12节：在美国学习生活（6）
海伦娜很活泼，第一次上课时竟然拿了一个照相机。海伦娜拿着照相机，给全班同学每个人都照了相，还按照照相的顺序记下大家的名字，她有点害羞地笑说：〃我要认识你们每一个人，念起名字来多亲切。〃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做的教授，想必其他同学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因为大家全都笑了起来，觉得很是有趣。过了几天，她竟然将照片都用彩色打印机打印出来了，发给了大家，她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呢。离散数学很难，我周围的美国同学都是大三或大四的学生，下课休息时和他们聊天，觉得自己是这个课堂里唯一的大一学生。海伦娜总是在引领学生自己思考，课堂上好多公式都是同学们分成几个小组讨论得出的结果。有时海伦娜还会讲几个数学界有名的笑话给我们听，真是有趣极了。海伦娜布置的作业是最难的，每一份作业要花费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通常只有6道题左右，不过要写出来，要写上六七篇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有时还要在网上寻找相关的内容。海伦娜会在布置作业时，也会专门给全班同学用电子邮件发一封〃作业提示〃的信件（HomeworkHint），不过我只记得〃午夜图书馆里明亮的灯光〃了。美国的数学与国内的数学很不一样，在美国，一道证明题写出来像论文，而且都要自己找切入点，按海伦娜的话来说，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像〃第一位研究这类问题的数学家〃一样，完全不像国内又分出了〃几大类题型〃的模式。除了每周必有的〃长篇〃作业以外，每周四都有小测验（quiz），这门课挑战性很大，一口气儿都不能歇。在海伦娜的办公时间内（OfficeHour）预约，并问问题也是最常有不过的事了。虽然很累，但如果要我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门课，那就是〃Enjoy〃，可以作〃享受〃讲吧。数学对我来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有趣过，虽然要花很多时间，但它变成了有滋有味儿的〃智力游戏〃，数学在我眼里再也不是〃解题大全〃一类的练习册形象了。一学期下来，除了和爸爸妈妈通信外，和海伦娜的通信就是第二多的了，我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问。海伦娜还是一位很细心的人，她将每次的课堂笔记、作业答案、小测试的答案，甚至是相关数学知识的网页都公布到网上，谁都可以看见了。在她的主页上，还可以看见数学界最新的科研成果之类的研究报告或新闻，因为海伦娜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些信息，我想，她是一位真正热爱数学的人吧。有时候上她的办公室问问题，讲得高兴，还会说一些别的话题，海伦娜还懂一些日文，因为她在日本的京都大学里有博士后的位置。她的办公室里还挂着一幅中国的字画，上面写着：〃学然后知不足〃，我就把这几个字的拼音写了下来交给她念，很好玩儿。
第一部分 第13节：在美国学习生活（7）
经过一个学期的努力，我如愿以偿地在这门课得到了一个可爱的A。期末之后跑去和她告别，海伦娜又是一样地像个〃大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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