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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你才是麻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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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等会儿那人肯定要给我提供水和食物，等他打开笼子门放东西的时候，我马上一爪子抓他的手，他肯定条件反射缩回手，然后我就可以撬开笼子门成功逃跑！
哇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我得瑟地想着。
“……请问，你手上这只红色的鸟卖不卖？”一个温柔清丽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眼睛一亮，抬起头望了过去。那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头发梳成两根辫子垂下，头上别着银色的珠花，额前也带着银饰。
呀紫衣美人紫衣美人！我在心中暗想。
“姑娘可是想买？”那捕鸟人见她似乎很有意愿，登时来了兴致，“您看，这鸟可是稀有品种，我捕鸟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种品种的鸟！”
我翻白眼：废话，你肯定没见过，姑娘我可是凤凰啊！凤凰啊！特么你居然捉了只凤凰还要把凤凰卖了啊！
“那……你开价多少？这只鸟我要了。”紫衣美人蹙了蹙眉，道。
捕鸟人眼中精光大作，试探着道：“这样吧……两——三千文钱？”
“……好吧。”紫衣美人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摸出一些碎银，掂了掂，递给了捕鸟人。捕鸟人欢天喜地地接过银子，将鸟笼递给紫衣美人，兴冲冲走了。
我望着他兴高采烈的背影，心里头有些郁卒。
喂喂……在你心里面，我卖三贯钱都是捡了个大便宜么么么么么……
这叫暴殄天物啊口胡！
紫衣美人提着鸟笼，转身又沿着我往这边来的路回去了。走进树林之中，她将鸟笼放在地上，扭开铁条将笼门打开，对着我轻声说：“出来吧，你这般有灵性之物，不该被束缚着。”一边说着，一边对我摊开了手。
果然是温柔善良的美人啊！我开心地蹦跶出笼子门，跳到了她的手掌心之中。紫衣美人站起身，一只手托着我，另一只手伸过来，摸摸我的毛，然后梳了梳，道：“回去吧……也许不久之后，就可以看见你修炼成妖了。小心一点，别再被抓走了呀。”她点点我的头，“这一带最近总有人挂着捕鸟网，还是别留在这边了。”
“他咩的捕鸟网！”我忍不住开口骂道，怨气腾腾，“害死我了！”
“……”她低头看我。
“……”我抬头看她。
“…………”
“…………”
“原来你会说话啊？已经修炼到一定境界了吧？能化形了吗？”她笑着继续给我顺毛，没有半分奇异之态。
“可以啊可以～”我点点头，继续享受着有美人给我顺毛的待遇，“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是紫萱。”她笑笑，“你呢？”
“沈绛！”套问美人芳名成功，我乐滋滋回答道。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
啊？
紫萱？！
这是不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不过还好，总算找到了……玉美人有救了，玄霄那家伙也不会有事了。
“阿绛……天黑了，快些回去吧。”她转头望了望天色，对我道。
我顿时僵住。
完了这么晚了，云天青和长庚肯定早就回客栈了，肯定早就发现我不在了，完了啊！
“怎么了？”察觉到我的僵硬，紫萱有些奇怪，她问道，“是不是没地方回去？那……要不跟我回去吧。”她自言自语道，“奇怪……没听说最近这附近有修仙人前来除妖的。”
“不，不是——”我刚想分辩，然后突然听见不远处对话声，顿时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长庚兄，确定在这附近？”
“唔……按照我对少主的灵力感应，应当是在这里不错。”
“看，那边有人。”
紫萱美人闻声转过身，手中托着的我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祈绛！”“……小灰？”两个声音此起彼伏。
我慌慌张张地拍翅飞起，赶紧逃跑，还没飞出多远，就感觉到一块黑影朝我压来，吓得我赶紧变为人身，矮腰打算就地一滚躲过再变成鸟逃跑。但我却没来得及，被硬生生地捉住手臂拖了起来。紧接着，一声冷笑在我耳边响起：
“小灰，你可让我们好找哇～”
“我错了！我错了！”我举双手投降，迅速认错，“下次绝对不乱跑，绝对不！！”
他狞笑：“你这保证我可听过很多次了。”说话间，手中爆栗狂风骤雨般敲下来。我死死抱着头，努力分辩道：“真的没下次了，真的没啦——还有！我找到紫萱了！比你们可快多了，说明我跑出来还是有意义的！”
“是吗？”他笑得更加灿烂了，“你的意思是，以后你还要说都不说一声，就自己到处乱跑出来，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
“……没、没……”
另外一边，紫萱看着长庚，试探性地问了句：“你可是……长庚？”
长庚点点头，道：“紫萱，十年不见，你到是长这么大了，要不是身上气息没变，我还认不出你。”
“是啊……”眼神微微有点迷蒙，她伸手捋了捋发，低声道，“十年中……真的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转头看了看旁边我与云天青的打闹，她问道，“听阿绛的意思……你们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
长庚缓缓地点了点头：“不错……此番前来，确实有事相求。不过此时天色已晚，实不宜久谈。这样吧……明日巳时，在安溪茶楼二楼会面相商，如何？”
“那便如你所言吧。”转过身，一手梳着被风吹散的发丝，紫萱远远望着安溪之中来来去去的行人，蓦然逸出一声叹息：“安溪啊……”
20十九、乱七八糟的要求
虽然与紫萱约在巳时，但是我们大约辰时正就去了茶楼，要了茶水与点心，权当早餐。长庚只稍微喝了点茶水，就一直在旁边沉默着，整个楼上，都是我和云天青争抢点心的吵闹之声。
我手脚慢了一步，最后两块点心被他抓走，只有看着他得意洋洋啃点心的模样干瞪眼。啃完手中的那块点心，他看着我郁闷的脸色，哈哈一笑，把手上剩下的最后一块点心递给了我：“给你吧。”
“这还差不多！”我怕他反悔，飞速抢走然后塞进了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
“话说回来，小灰，你的羽毛怎么变红了？是不是在镇上乱飞时不小心掉进了染缸……？”他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着我，眨着眼，修长的睫毛一扇一扇，本来颇具有可看性，结果话刚出口，就差点没让我一口噎死。
“神马染缸！”我喝了一口水，咽下点心，抬头瞪他，“怎么可能！我羽毛本来就是红色！之所以以前是灰色的模样，好像是有一大堆原因的……唔，不怎么记得了，反正就是那样啦！”
他点点头：“你回去一趟，还真是变化不小哇！不但羽毛变红了，体重看起来也增加了不少！”
“体重？！”我瞪他。
“难道不是？之前只有麻雀那么大，现在有鸽子那么大了，可不是长肥了不少。”他笑道。
“拜托那不叫长肥那叫长大好不好？区别很大啊口胡！”我争辩道。
“还有，尾巴后面拖着的长长的红色羽毛是什么？你从哪弄了根长羽毛插在尾巴上面吗？”他语重心长，“小灰，我觉得你的审美有点问题——回头还是拔了吧。”
“那个羽毛是我自己长的！才不是从别人那拔下来插尾巴上的啊混蛋！”我重重一拍桌子，被他气得直翻白眼，“那是凤凰尾羽！对每只凤凰来说都重要得不得了，绝对不能拔掉的！”凤凰尾羽明明是非常漂亮的，我看是那个家伙审美才有问题吧！
正在争辩间，长庚忽然将头转向了屏风的方向，看着屏风外，淡淡道：“她来了。”
“紫萱美人？”我顿时大喜，从座椅上站起，回过头恶狠狠瞪了混蛋一眼，他则很无辜地对我报以一笑。我脑门青筋跳了跳，忍着想要把他那张笑脸砸扁的冲动，走到过道上，对刚踏出楼梯走上二楼的紫萱挥手：“紫萱！这边这边～”
紫萱看着我，朝我笑了笑，伸手习惯性地捋了捋辫子，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待她走到我身边，我开开心心地拉住她的手，她则另一手摸摸我的头，温柔笑道：“阿绛不仅原身漂亮，化形之后也那么可爱呢。”
被、被美人夸了……我顿时荡漾起来，“紫萱也很漂亮，人也很温柔！”
眼角余光扫到明显憋着笑的混蛋，我朝他一龇牙，心想：果然还是美人好，那个混蛋，就知道说我肥说我胖！口胡！
在座位上座下，茶楼的小二走上前来，替紫萱斟了一杯茶。执起杯，略饮一小口，她将茶杯放下，眼睛直直看向长庚，道：“长庚先生……约我来此，到底有何事相商？”
“可能有些冒昧……我们前来，是想请你暂时将水灵珠借给我们。”长庚转头看向云天青，“这位小兄弟的师门，要水灵珠有急用。”
“——水灵珠？”紫萱眼神一凝。
“是这样，”云天青急忙接话解释，“我的师兄练功走火入魔，体内阳火过盛，所以想向姑娘求借水灵珠，以水灵至宝压制阳火，助我师兄渡过难关……我师妹内功与师兄息息相关，师兄走火，师妹则受牵连寒气噬身，痛苦不堪。”他顿了顿，“这关系到两条人命，我等实不敢怠慢，因此冒昧向姑娘求借水灵珠，望紫萱姑娘施以援手——待救回师兄师妹后，定当归还水灵珠。”
“……原来如此。”紫萱的眼神柔和了些，不似方才那般戒备。我紧张地盯着她，等着她说出“好”这个字，然后我们就可以赶快回山，去救玄霄和玉美人了。
“你们……可以陪我在安溪城中走走吗？”她笑了笑，竟对刚才的话题避而不谈，“你们大概还没仔细看过安溪吧？”
我顿时大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紫萱姐！你能不能先——”话还没说完，就被原本坐在我身旁的云天青按住肩膀，硬按回了座位。
“小灰，别这么急。”拍拍我的肩膀，他转头看向紫萱，笑道，“既然紫萱姑娘有邀，我们岂敢拒绝？”
我拍开他的手，站起身，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喂，这个时候游什么城啊？我都要急死了啦！她到底是借还是不借啊？玉美人和玄霄那家伙都还在等呢……”
“先别急，”他笑笑，看向紫萱的眼神带着笃定，“说不定，紫萱姑娘是有什么话，想一边走一边和我们说呢。”转向长庚，“对吧，长庚兄？”
长庚点点头，道：“那我们便陪紫萱你走一走吧。”
看着他们三人，我顿时……被打击了。
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好像知道了点什么，都老神在在完全也不着急，只有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对话中间，究竟有什么玄机啊啊啊？
“阿绛，”看了看皱着一张脸苦恼的我，紫萱抬起手，将我的眉头揉开，柔声道，“你很单纯……这很好。”她微微地苦笑，“事实上，有的时候，不懂真的是件好事……该怎么说呢？”抬起头，她静静地望向天空，“还是……希望你不要懂吧。”
完全……糊涂了。
我转着一双蚊香眼，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走。
虽然不知道紫萱到底说的是哪件事，可是我可以感觉到……她不太开心。
一边走着，紫萱一边指着路上的花草树木以及建筑物，向我们介绍安溪的特色。我听得没精打采，心中还记挂着水灵珠，恨不得抢到水灵珠就跑，赶紧回去救我家玉美人。
走到一栋建筑前，指着这栋建筑，紫萱停下了脚步，带着淡淡的笑，她道：“你们知道这里是哪吗？”
不待有人回答，她自顾自接了下去，“这里住的，是一户姓赵的人家，在这里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浅浅的叹息与无奈，柔肠百结，“现在的赵家主人，名叫赵映尘。”
“哦……”我两眼发直，呆呆地应了一声，表示我听到了，“知道了，我们走——”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天青一巴掌打在肩膀上，“干嘛？”
“笨蛋！”他没好气地送了我一个爆栗。
我捂头：“怎么了啊啊？到底怎么了？”
转头看了看我们两个，紫萱的眼睛弯了弯，带了些笑意。走到我身边，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她却抬起头，望向了云天青：“希望你们两个……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吧。”
云天青的眉挑了挑：“当然。”他的语气很有自信。
“神马！！”我一蹦三尺高，大声道，“以后！以后才不会一直这样！总有一天，会换成我打混蛋的头！！”话音未落，我的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嗷！痛shi了！你还打，我咬你啊！”
“咬啊，你试试看？”他把手臂一伸，仗着身高优势，把手臂放在我够不着的地方，乱挥一阵，“咬不到吧？”
“噗……”紫萱忍俊不禁，“好了好了，别闹了。”
云天青依言停住手，却被我一把揪住手臂，隔着衣服“啊呜”一口啃在了上面。他“嗷”地一声痛叫：“好哇，小灰，你还真咬？”
“哼。”我松开牙齿，得意洋洋，“咬的就是你！”
“那可好，你记着。”他故作发狠的模样，却掩盖不住眼中的笑意。
之前的气氛被破坏地一干二净，紫萱无奈地摇摇头，笑着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一点点用力把我拖离云天青身边，我吃惊地抬头，发现是面瘫着脸的长庚。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装作没事人一样，对着紫萱道：“请继续说吧。”
看看我们这边忽然转入诡异的气氛，紫萱愣了愣，也装作没看到一般，继续说了下去。
“认识他……其实只是一场意外。”紫萱接着说了下去，“赵家是殷实人家，所以有一天，他出城办事，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不幸碰上了歹人，险些丢掉性命。如果不是我刚好路过，也许他就真的死了吧。”她苦笑，“或许，那时候他死了，就不会有如今这么多的纠葛了吧……只不过，对我来说，我却是宁可自己死了，也不希望他受到半分伤害的。”
旁边两人静静地听着，只有我贸贸然出声，“那个……紫萱姐，难道你喜欢他？”
转头看了看我，她笑了笑，点点头：“是的，我爱他。”
我顿时张口结舌。
那么铿锵有力地说着“我爱他”，可是紫萱的眼中，却有着浓浓的悲伤。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我不懂，可是意外地有些替她伤心。
“救了他以后，因为他昏迷不醒，所以我在那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找了一户人家借住，照料他的伤势。他伤得很重，我用尽了带出来的灵药，花了二十多天，才让他好转过来。”
“在那段日子里，我们认识了，谈了很多很多……”紫萱的眼神很迷蒙，望着不远处那栋建筑，微笑，“从我出生到现在，那段时光，大约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吧。”
“但是……他毕竟是有身家的人，拖了将近两个月，不可能一直拖下去。最后，他还是决定回家……”紫萱转过头，看着我不解的神情，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可是……阿绛，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那么简单……”她叹着气，“他已经成家了，发妻是从小指腹为婚，也门当户对的女孩。他对他的妻子，一直都是亲人的感情……更何况，妻子无过，是不能逐出的。”她摇摇头，“若让我为媵为妾……不仅我不愿，他也不愿意。”
“他留我在他家里住。他告诉我，他也爱我，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很痛苦。而我，在他家住了两个月，还是逃回了蛮州。”紫萱怔怔地述说着，“可是……还没满一个月，我就想他了……忍不住……又跑了回来。可是，不敢见面，我不敢。”
我茫然地听着。
原来紫萱她，有这样挣扎难过的心事……不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听了这么久，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天，你们向我借水灵珠……那个珠子，虽然是女娲族世代相传，可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茫然地看着我们，脸上是孤苦无助的表情，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既然你们要借……那么我可不可以向你们提个要求？只有一个要求……”
隐隐约约地，我猜到了。
“只要你们想办法让他的夫人离开，让我和他在一起……这颗珠子，别说借给你们，就是送给你们都可以。”带着恳求，她喃喃道，“可以吗？这样可以吗？”
“……紫萱姐……”
21二十、乱七八糟的海底
听紫萱说完她的请求之后，长庚说，等打探完具体情况，再看看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成功。
送走紫萱，我们三人便开始向安溪居民打探关于赵家的事情。从居民口中，我们了解了不少赵家的情况。正如紫萱所说，当今赵家主人名为赵映尘，他的妻子是安溪另一户人家阮家的女儿阮秀。赵家与阮家世代交好，两人指腹为婚，从小也是青梅竹马。对这一段姻缘，大家都交口称赞，把他们看做天作之合。
赵夫人阮秀，出身清白，容貌秀丽，性格温柔娴静，将家务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平素也帮丈夫排忧解难，可以称得上是妻子模范，根本没有半分错误可以挑剔。别说赵映尘对他的妻子有着深厚的亲情，就是按照如今律法，只要妻子无过，也不可逐出家门。
所以……紫萱的要求，根本就无法完成吧……
我看着兴奋地向我们介绍“赵夫人是怎样一个人”的居民，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小灰，你也这么觉得吗？”有人跟着我叹了一口气，我转头看去，发现是云天青，“这件事情，根本就无法完美解决。”
“可是，”我喃喃道，很是不忍，“紫萱她……那么难过……”
他摇摇头，“小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而且，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看见一个很痛苦的人，但是你就是没有办法帮上忙。”转过头，眼睛扫视一圈，“痛苦之人千千万万，可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情，又有多少呢？”伸手拍拍我的脑袋，他道，“你觉得紫萱痛苦，你很不忍心，可是，如果真的如她所愿，阮秀离开，她与她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么那个离开的人，是否也会像她之前一样，痛苦不堪呢？”
“这……”我顿时愣住了。
“长庚兄，”他却没继续理会我，任由我自己想个明白，“这水灵之物，可还有其他办法？”
长庚点头，“有还是有，不过……”他沉吟，“这儿是安溪，你们随我去海边，见我的一位朋友，兴许她会愿意借给你们。”
云天青眼睛一亮，大喜：“多谢长庚兄！”伸手敲我的头，“小灰！算了算了别想了，就你这个笨脑袋——走，我们去海边。”
一边跟着他们走，我一边拼命揉脑袋，嚷道：“喂！你看不起我啊？！”
他笑而不答。
我去，这家伙，越来越嚣张了！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哎？要干嘛？我不记得了……
走到海边之后，我们飞到了海中间的一个小岛上。
不对，这不是小岛吧……白玉砖砌就的一个圆形平台，中央有一个小洞，没有通下去的梯子，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咋觉得……这里其实是外星人基地呢？
悄悄用手肘捅捅长庚，我压低声音问道：“那个，长庚大哥啊，你的朋友住在这里面？”
他点点头：“不错。”
我的嘴角抽了抽：“那他们……真的不是外星人？”
“外星人？”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唔……你是说异界之人吗？他们的确并非人界之人。”走向那个黑糊糊的小洞，他道，“你们且随我来。这下面还有不少路需要走，一边走，我一边慢慢给你们说。”
依言随他跳了下去，我发觉，原来这底下，还有这么大一片空间。
这是一座看起来非常巨大的城，许多楼阁分布在周围，阶梯与栏杆到处都是，道路十分复杂。抬眼望向天边，竟然是一片蓝色，光影摇曳，似乎是真的在水中。跟在长庚身后，我们一边欣赏景色，一边听他讲述往事。
原来这儿一般称作海底城，主人是从神界与魔界逃下来的将领，一唤作水碧，一唤作溪风。原本为了避开神界追查，这座海底城向来是四处移动，但是为了防止安溪海边地底火山爆发，危及海边百姓，他们二人已经停留在此处，镇守了八百年。
而我们要找的人，就是水碧，来自神界的女神将。她手中持有一枚武器，名为碧菱针，也是水灵至宝，具有极强的水灵之气，按照琼华的要求，也许能够合用。
“所以，我们来海底城，就是来找她借那个碧菱针？”我随口问道，“她会不会出借呢……”我暗暗想，继见过妖、仙等之后，我又要见到神和魔了啊……不知道神魔究竟是什么样子？
呃，不过，说起来，其实神我早就已经见过了，我家爹妈就是神。倒没有感觉神与人有很大的区别……
“一般情况下，她——等等！”长庚正在回答，忽然眼睛一眯，浑身忽然爆发出惊人的煞气，抬起头，望向了前方。
“怎么了？”我吃惊地抬头，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前方走来了一个红色的身影，身穿紧身的暗红色的衣服，肩带金甲，红色的长发披散，容貌俊美，额心一道红印。这不算什么奇怪的，比较奇怪的是……他的脑袋上怎么长了两根牛角？难道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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