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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你才是麻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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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青点头道:“正是。此处离我隐居之处不远,偶然路过此处,见一人将为妖物所害,于是出手相助,不想竟偶遇长老……”他淡淡一笑,“长老不会想带天青回去罢?”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青阳愣了愣,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缓缓摇了摇头。盯着云天青,他的声音隐含感伤:“天青,不过数年未见,你竟……竟憔悴至斯?”
云天青微怔,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唇角露出苦笑:“说来不过自作自受而已,长老不必惊讶。”
青阳点点头,神色却不见轻松,又问:“天青,夙玉可好?”
听见青阳提起夙玉,云天青垂下眼帘,静静道:“此处不宜久谈,长老若不嫌弃,可至天青居处,尚可把酒而谈。”
青阳扫了眼地下趴着的那人,见他虽浑身泥水,形容狼狈不堪,却没有真正受伤。此时看他的眼皮动了动,显然是要醒了,想来并无大碍,于是便道:“也好。便去天青你那儿叙叙旧吧。”
说罢,两人不约而同架起剑光离去,只留下被云天青从妖怪嘴下救出来的那个人,睁开眼张大口,傻傻地望着两人御剑离去的背影。
云天青推开木屋的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天河那野小子也不知调皮跑到了哪里去玩,太阳将落了还没回来。他也不在意,天河早在半年前便成为了青鸾峰上的山大王,能伤害到他的野兽寥寥无几。云天青走进门,伸手拉开板凳,又从屋角拽出了两个酒坛和两个酒杯,放在了木桌之上,道:“长老请坐。”
青阳依言坐下,看着云天青提着酒坛替两人斟满一杯酒。他却不是很有心思饮酒,重又问道:“天青,你可是一人独居于此?夙玉没和你在一块儿?”
云天青却没急着答青阳的话,他举起杯向青阳示意,然后一口全部喝下。抬起眼,他的眸光如从前般清亮,然而眼眸深处已然带上了一抹醉意,他语声悠长:“我并非一人独居。你问夙玉啊……她……早就去世了。”
“什么!”青阳大惊,腾地便站起身来,“夙玉竟然这么早便过世了?”
“不错。”云天青又斟上一杯酒,晃晃酒杯,“双剑离散,望舒寒气失控,侵入夙玉体内……我曾试图为她驱除寒气,不想反被她体内寒气反噬。我寻来阴阳紫阙让她服下,谁料她最终仍旧——”
青阳听罢,半晌无言。抬起手,将杯中酒闷头一饮而尽,过了许久,他才叹道:“果然如此。妖界大战后不久,玄霄亦陷入狂态……”
“那么玄霄师兄?”云天青闻言一惊,直起身来,问道。
青阳叹了口气:“我与重光、夙瑶三人合力,将玄霄冰封入禁地之中,如今数年过去,玄霄仍保留有神智,未曾酿成若夙玉一般的悲剧……”
云天青松了口气,眼神却黯淡下来:“冰中寂寞,却是苦了玄霄师兄。”追溯因由,这一切的起因,是他与夙玉携望舒私逃下山,最终导致了夙玉早逝,玄霄冰封,“我……愧对玄霄师兄。”
青阳只是摇了摇头:“天青,无须太过自责。这件事情,早已说不清究竟谁对谁错。”
“……长老,对于我和夙玉的做法,你有何看法?”口中虽然这么说,他却自顾自接了下去,“这件事,我愧对师兄,愧对师父,但是……绝对不会后悔。”
尽管因此,夙玉早逝,玄霄冰封,小灰沉睡,自己亦将离开人世,他依旧不曾后悔。即使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下山,阻止琼华派的升仙之梦。
如果不阻止,那又会怎么样呢?
原本无辜的妖界,就此成为琼华升仙的踏板;而终于抵达昆仑天光的琼华派,又是否真的能就此成仙,而不会因为其不择手段而遭来天谴呢?
光是那些牺牲的无辜的人与妖,就让他不忍坐视。
直到如今,他也不曾后悔这个决定。
又斟一杯酒,他一口饮尽。
“天青……”青阳一时无话。尽管当日他帮着琼华派,然而见过当日惨状,他也没有觉得,琼华派的做法,就一定是正确的。正因为如此,大战过后,他与重光助夙瑶稳定人心后,便隐退清风涧。
“但是……长老,纵无悔,我亦有憾。”云天青的眼中已染上些微的醉意,印入窗外沉沉的夕阳,泛出点点微光,“憾夙玉早逝,憾不能与小灰厮守,憾不能看到天河长大……”他闭上眼,唇边渐渐浮上苦笑,“亲友俱去,命不久矣……”
“天青,”青阳忍不住道,“我手上有宗炼铸双剑时的手札,下回取来与你,或许能救你一命……”
“是吗?”云天青的眼睛亮了亮。还没有等到小灰归来,没有向师兄说一声对不起的他,事实上并不是那么甘心离去的。
“我确实有宗炼的手札,但是否能帮到你,这便不得而知了。待我回山,我便将之取来与你,希望——”青阳停住口,眼神黯然,他自然看过宗炼手札,心中颇觉希望渺茫。
云天青却淡淡一笑,轻描淡写转开话题:“长老可愿说一说天青离开后的琼华?离去数年,始终挂心。”
“这个自然——”
两人长谈彻夜,终于在曦光初现之时,结束了谈话。
云天青将青阳送出门,互相道别,而后青阳踏上剑光,御剑离去。
风声之间,他听见云天青漫声吟道: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青阳心下黯然。这首诗出自古诗十九首,全诗之意便是伤自身无一知音。如今,夙玉逝去,小灰沉睡,天青身边,只留一个纯真懵懂的孩子。孑然一身,谁又明他心意?可叹天下之大,无人复为知己。
他能做的不多,只愿竭尽所能,助他微薄之力。
忽听得远处一声长笑,不同于之前的悲切,他已换了一首诗:
“当时年少不知愁,梦入仙山明月楼。醉笑乘风湖海迹,行吟御剑大千游。”
青阳凝神倾听,明白这几句,正是天青半生以来的自我写照。正是知愁之人,才会说当年不知愁。回想当年豪迈,比之现今,不若镜中花、水中月。
“此生无悔情曾掷,至死犹知义未休。溪洞石沉今试问,江山何处话温柔!”
听至后半,青阳微微一愣,然后便笑了。
经历了那些事情,做出过那些抉择,直至如今,仍能保有这样的心境,已是难能可贵。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什么需要忧心的了。
而青鸾峰之上,云天青望着青阳离去的背影,带着微笑吟完了最后一个字。
他终于完全释然了。纵然依然有憾,可带着这颗无悔的心离去,便已足够。
不远处的树屋传来一声□,云天青回头看去,看见树屋的窗上挂出一截手臂,紧接着慢慢探出了一个小脑袋,顿时差点喷笑出声。
对方却毫无自觉,挂着黑眼圈哀嚎道:“爹……好吵啊……”
他笑骂道:“小子,睡了吃吃了睡,一天吃那么多睡那么久,你是猪吗?”
一边调侃,他的心却渐渐浮远了。
小灰,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持到你回来。
不过,就算在生前不能坚持,我也会在地府死赖着不肯走,一直等到你来找我的。
28二五、囧囧有神的归来
我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眨了眨,然后又眨了眨。非常果断的闭上眼,我双手乱摸索想扯过被子盖上,却摸了个空。不耐烦的放弃扯被子的打算,我翻了个身,头在硬硬的枕头上一磕,原本浓厚的睡意顿时跑了大半。
揉了揉痛处,我在心中暗骂,这是哪里的床,没有被子就算了,还这么硬……咦?
随着渐渐清醒,我好像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琼华,升仙,妖界,天青,夙玉,玄霄——最后,貌似是我被玄霄化为实体的火灵给烧了……
咦咦咦咦咦咦!!
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暗红底色的缀着各色宝石的墙,墙上附着一层朦胧的白光。我再仔细一看,却发现并不是墙上附有白光,而是以我为中心有一层白色的结界将我包围起来,与外界隔开。我好奇的伸出手敲了敲结界,只听到清脆的响声,没有其他任何反应。我的身下是一个石台,也是暗红色的,只有头的地方被做成了枕头的样式。用手摸了摸,感觉硬邦邦的,怪不得之前把我磕疼了。
没等我研究多久,耳中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望向入口之处,听着脚步声逐渐接近,伴随着一声惊喜的“阿绛!”,我看见一袭鹅黄色的身影从黑暗中逐渐显露了出来。
“娘?”一看是凰妈,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不需要想我到底该怎么从这结界里爬出来了。望着凰妈,发现她一脸激动,我十分茫然,“什么事这么开心?莫非长庚大哥嫁出去了?”
凰妈完全没理会我,挥手解除了结界,然后朝我猛扑过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阿绛!你终于醒了!”她力气奇大,勒得我生疼,我不由挣扎了几下,她却抱得更紧了。
“十九年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你?”激动稍稍退去了点,凰妈放轻了力道,眼眶却有些红了,“阿绛,你老是出事,这让娘怎么放心才好……”
“什么?!十九年了?”我张口结舌,完全不敢置信,指着自己鼻子道,“我睡了十九年?开玩笑吧?我怎么没有感觉?”
一声冷笑在我耳边响起,十分熟悉,是长庚的声音:“睡得那么香,哪知道外界时间流逝?”长庚踏进房间,板着一张脸,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掩藏不住的恼怒,“哼,终于舍得醒来了?”
这么说,难道我真的睡了十九年?
闭目之时,他们的声音犹在耳畔;睁眼之后,竟然已过十九年?
往事历历在目,琼华大变,夙玉天青与玄霄决裂,卷云台上抢夺望舒剑,仿佛还只是昨天的事情。
我怔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猛地抬头看向长庚,我急切地问道:“那他们呢?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事?过得还好吗?”
凰妈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阿绛,别太激动,慢慢听娘和长庚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太过难过,毕竟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往事已矣,再怎么伤心难过,也是无用。你要牢牢把握住的,是现在和未来。”
她告诉了我沉睡十九年的原因,和我因祸得福的事情,将我的身体和修为的状况都告诉了我。托火凤凰体质的福,我与火灵本属同源,因此我将火灵吸收,却因暂时承受不了火灵的盘大力量而暂时性陷入沉眠。如今醒来,火灵已与我完全融合,从此之后我不仅修为有所增长,对火元素的亲和力也更进一步,能更加自由地使用火的力量。尽管当时有所受伤,但经过十九年的修养,伤势已经复原了。这件事情,其实对我是件天大的好事。
而十九年间人界发生的事情,则是由长庚来向我解说。天青夙玉下山后,回到太平村上的青鸾峰居住;凤皇大人试探天意,造出了一个孩子给天青收养;夙玉寒气入体,天青替她驱除寒气,却失败了;最后,两人先后离开了人世,而玄霄则被冰封在禁地。
“……死了?”我喃喃道,心中一片茫然,有种浓烈的不真实感,“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死了?”
“他们确实已经离开人世了。”长庚冷静地道,“这是事实,你得接受它。”
“事实吗……”我重复念了几遍,眼泪渐渐盈满眼眶,“可是,我都还没有回来,我都还没有再次见到他们,他们怎么可以先走一步?”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中滚落下来,我抽抽噎噎地指责:“太过分了!我不接受!”
凰妈叹气:“阿绛……生死由命,天道有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再说了,就算他们死了,但是灵魂还是会重入轮回,开始新的一生……”
我反驳道:“死了就是死了,就算灵魂再入轮回,重新轮回的人,也不会再是原来那个人了啊!”
凰妈揉了揉我的头,擦去我的眼泪,温声道:“你这样想也没错,所以才更应该接受这个事实。时间无法溯回,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再伤心,又能怎么样?”
“我……”我无话可答,只剩下眼泪依旧不停地往下掉。凰妈无奈,只能继续替我擦眼泪,道:“阿绛,你好好休息一下,想通这件事情,不要太过伤心了。”
“嗯。”我低低应了声,伸出手抱紧凰妈,下巴尖抵在她的肩上,又抽噎了一声。
“傻孩子……”凰妈拍了拍我的背,又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头,“好好休息。”
“娘……”我闷闷地开口,“娘,我想去琼华看一看……”
凰妈愣了愣,看着我,似乎是很不放心,想拒绝,但又知道如果不让我去,我肯定会成天惦记着这件事情,不得安心。犹豫了好久,她终于咬了咬牙,狠心点了点头,道:“好吧。这次让长庚跟着你一起去,千万莫要再出什么事情了。”转头向长庚道:“你也好好看着阿绛一点,别让她乱跑。还有,火和炎那两只笨蛋鸟,因为贪玩没保护好少主,已经被罚了十九年了,现在阿绛已醒,你就去把它们两个放回来吧。”
虽然安排了长庚陪着我,但凰妈还是不放心,嘱咐了一大堆话,又塞了一大堆法宝给我拿着,直把我全身上下武装了个遍才放心。虽然被念叨地有些头疼,但是我知道这是因为之前我出事把凰妈吓到了,她才会这么不放心,说到底还是自作自受,也只能低头认真听。
临行前,长庚按照凰妈的嘱咐,去把火和炎那两只被罚去干苦力的笨蛋鸟给放了。两只笨蛋鸟一见到我,立马飚下又长又宽的面条泪,齐齐扑过来一只扒住我一脚就是不肯松,开始悔过并且请求我原谅它们,还想让我带着它们出去,最后被长庚冷嘲热讽骂了一顿,然后赶了回去。
我的第一站,是昆仑山琼华派。
虽然长庚告诉我,云天青和夙玉两人是在太平村上的黄山青鸾峰上度过了最后的时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别想回琼华看一看。
青鸾峰是什么地方,我不熟悉,也不了解。而琼华派,我来过无数次,在这里住过,认识了许多没法忘记的人,发生过许多难以忘怀的事情。在心中,我更有种侥幸,也许,那十九年只是他们骗我的,我再次来到这里,会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太清老头子还是坐在掌门的房间一动不动,重光依旧到处抓人逮着就罚,玄震夙瑶在剑舞坪练剑,夙玉玄霄在后山赏凤凰花,而那个混蛋,会到山门口来迎接我,揉乱我的头发,说“小灰你又回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该有多好。
长庚还是一如既往,大摇大摆完全不理会琼华的想法,直接挟带着狂风降落在琼华的山门内,九天玄女的雕像之前。山门上的弟子被我们吓了一大跳,迅速围拢过来,长剑纷纷出鞘,警惕地看着我们。
“你们是什么人?何故擅闯琼华?”有人举着剑,对着我们高声喝道。
长庚身为一只心高气傲的孔雀,同时在南禹山掌管大权惯了,对这种小角色向来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予的,更何况他还满是警惕,语气不善。而我,看着这些完全不认识的生面孔,更是心都凉了大半截。心情不好,我自然也不想理会他们,只顾着四处搜索,希望能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让我安心一下。
山门外同时也有数道剑光落下,一行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看到我们这边的热闹景况,不由心生好奇,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恰好也朝那边看了过去,看到其中一人,顿时心神大震,脱口而出:“云天青!!”
长庚听到我的话,略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过去,看到那个人之后,顿时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同时也有点费解。
我才懒得管这些拿着剑对着我的人,我往前走,他们就往后退,等到实在觉得不能退了的时候他们正想开口,就被我很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放出的火灵之气让他们如同被火烧了似的跳开。走到那个人面前,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不对。
没错,这不可能是那个混蛋。面貌虽然像,但是皮肤黑了很多,头发还乱得跟鸡窝似的,更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太单纯了,完全不像混蛋那个弯弯绕绕一肚子坏水的人。
“那个……你刚才叫的人,是不是我爹?”他挠了挠头,满脸好奇。
看到眼前这个人顶着混蛋的脸露出那么单纯好奇的表情,我顿时头皮发麻,连退三步,心中囧的要死。老天爷啊!我还没来得及伤感,怎么就冒出了这样一个人呢?感觉太奇怪了好不好!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不答反问。
“我叫云天河。”他答道。
我顿时如同被雷劈了似的,愣愣地张着嘴站在原地不动了。云天河?云天青?莫非这云天河其实是那混蛋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除了一张脸长得像,其余这差的也有点太多了吧!
还有就是,我跟混蛋在一起都那么多年了,从没听他提起过自己还有个兄弟啊!
29二六、囧囧有神的相认
我在原地愣住了,云天河可没愣住。他锲而不舍地追问道:“你刚才是在叫我爹吗?”
他追问了好几声,我才慢慢反应过来。刚反应过来,又被第二道雷劈中了:“啥?!你爹?云天青是你爹??”
云天河特别纯真懵懂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是啊,云天青是我爹。你认识我爹吗?”
我沉浸在“云天青居然有儿子了”这个打击中,半天没回过神来。云天河还想继续追问,旁边的紫衣妹子伸手捅了捅他,伸出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整双眼睛都发亮了起来。
云天河很委屈:“菱纱,干嘛不让我继续问啊!”
韩菱纱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一双晶亮的眼睛还是盯着我,眼中焕发着八卦的光芒。
我处在石化状态,还没有缓过神来。忽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拍醒了,我正准备跳起来质问这是怎么个神展开,就被长庚的话再次石化:“少主,这是你的儿子云天河。”
被第三道雷劈中,我的舌头都在打结:“我我我我我儿子?!什么情况??”
等等等等等一下啊!突然喜当娘是怎么回事啊!!我反应不过来啊!!!
看到我的反应,长庚满脸不解:“你不知道?我明明跟你说过了啊,凤皇大人给你造了一个儿子,让云天青养去了。”
好、好像……
是有这么一件事情耶……
我整个人囧在了原地,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云天河,心中滋味百般陈杂,完全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云天河眼角余光看见我身后的长庚,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长庚伯伯!你怎么在这里!”高兴了一下子,他又停了下来,挠挠头,疑惑地问道,“那个,长庚伯伯,你说……我是她的儿子?她是我娘?”
长庚朝他点了点头。云天河一蹦三尺高,满脸兴奋地冲到我跟前,嚷嚷道:“你就是我娘啊?就是爹说过的小灰娘吧?
我条件反射地反驳:“不是小灰,我叫沈绛!”
云天河挠着头呵呵傻笑:“不管叫什么,都是我娘啊,呵呵~”他非常开心地朝他身边地人傻笑道:“呵呵,菱纱,梦璃,师叔,我有娘了,呵呵~”继续傻笑,“爹,干娘,我终于见到娘了~呵呵~”
沉睡十九年,我容貌未变,仍旧是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我看着长得比我高大许多的笨蛋儿子,初时的违和感慢慢消散,渐渐变作了亲近之意。毕竟,造出他的主要东西,都是从我身上来的啊,怎么可能没有亲近的感觉呢?
我眼眶有些红了,突然伸手抱住了云天河,故作凶狠地道:“哼!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儿子!”然后撇了撇嘴,“虽然人是笨了点,不过没关系,以后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把他们揍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云天河也伸手回抱着我,依旧傻笑中,整个人都乐得找不着北。
我不由又撇了撇嘴:“看起来笨笨的,也不知道你像谁!”
长庚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当然像你啊!”
听到这句话,云天河的一众朋友们都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而我是直接炸毛了:“谁说的!我哪点笨!!我比这傻小子好多了!!!”
我们这边在上演认亲,另一边琼华派的弟子也没闲着,该包围的还是包围着,甚至把掌门给请来了。
“掌门!”掌门到来,弟子们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路。
我回过头,正好与琼华掌门打了个照面。
“你是……沈绛!”
“哎?夙瑶?居然是你当了掌门?”
没想到碰见的第一个熟面孔,居然是夙瑶,而且还当上了琼华掌门。我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果然已经物是人非了。
夙瑶看到我和长庚,顿时就知道门前这一片混乱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从前我和长庚来的时候,向来是大摇大摆直接落在玄女像前面的,从来不走正门。遣散了部分如临大敌的弟子,她仍然很不开心:“你们到此,所为何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道:“夙瑶……你们还好吗?”
夙瑶脸色不豫,只冷冷道:“尚可。不劳尔等挂心。”她显然还记着上次琼华升仙失败的仇,对我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有事可入内商谈,无事请速速离去。”
我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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