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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呸!渣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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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1章

“你要去哪里?”何宁忱冷眼看着打扮的一身利索的方凌源道。

“谈生意。”方凌源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的新领带,又抬手抹了抹梳得平平整整的头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从头到尾,他的眼睛都专心的盯着镜子,看都没看何宁忱一眼。

何宁忱冷笑,谈生意?两个月了,天天晚上都要出去谈生意?这么容易戳破的借口他都好意思用?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屑于对自己撒谎?或者正在等自己开口?

“方凌源,你别当我是傻子!”何宁忱一把扯过方凌源的领带,将狠狠地将他拉的弯下身来,怒视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龌龊的勾当?”

方凌源咧嘴一笑,英俊的脸上流露出痞痞的气息,“哦,原来你知道,挺能忍啊!”他斜眼看着因为怒气上涌而脸色涨的通红的何宁忱,挣脱了他的手,“得了,也别装傻了,咱俩就这样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宁忱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脑袋因为过度的气愤而阵阵眩晕,差点就忍不住倒在了地上。

“算了吧,何宁忱。”方凌源拿起桌子上的香水往身上喷了喷,享受的眯起眼睛用力在空气中嗅了一口,深深吐出一口气才继续道:“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要我为你守身如玉?再说……”他不怀好意的用眼睛瞟了瞟何宁忱的右手,“你的右手已经废了,那你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用?!”

一字一句,字字剜心,何宁忱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底赤红,他瞪着方凌源,目眦欲裂,“这四年来,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都是在利用我?”他逼着自己不去相信,不去相信四年来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而方凌源对他,仅仅只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感情?你在说笑话吗?当初是谁缠上我,说喜欢我?是你!是你犯贱!关我什么事!”

“原来……原来是这样,都是我自己犯贱……”

“对!就是你犯贱!”方凌源的嘴角挑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盯着何宁忱空洞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我的东西你愿意扔掉还是留着都随便!还有,你以后也不要再去BV了,既然手都废了,总不能再占着总厨师长的位置!不然人家会说我这个老板不公平的!”

“既然、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答应?为什么?”何宁忱红着眼睛喃喃的问道。

“你以为我想吗?”提到这个问题,方凌源忽然变得有些急躁,“要不是家里人逼着,我会答应吗?你以为全世界都是和你一样恶心的同性恋吗?”他一口气吼出来后,急急的喘了一口气才将暴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这房子留给你了,当做四年的补偿。”说完,他不屑的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何宁忱,潇洒的走出了卧室,一点都没有留恋。

防盗门发出砰的一声,何宁忱知道,方凌源是真的走了,彻底走出了他的生活。他的脸色惨白,浑身发冷,止不住的颤抖着。四年,他一句轻飘飘的犯贱就全部都否定了。他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原来从不曾入了他的眼。

可是,既然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伪装的这么完美?既然他这么恶心,为什么还要坚持了四年?!

是了,是因为这个。何宁忱惨然一笑,左手颤巍巍的抚上已经没有知觉的右手,他是不是该庆幸,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八岁那年,父亲曾经惊喜的摸着他的头说他是厨艺上的天才,而他也没有令父亲失望,从小到大,金奖不知道拿到了多少,小到市里面,大到国际上的比赛,他每次参加都会捧着奖杯回来。

十七岁,他被破例授予了特级厨师的称号,这在有着年龄限制的厨艺界简直可以成为奇迹。他披着满身耀眼的光芒被父亲送上了去法国的飞机,到法国最好的厨艺学校进修。同时在市里最好的大学中还挂着名,只等他两年回来之后再去读书。

在法国的时候,他终于可以专心于自己喜欢的法国菜,他有天赋,有悟性,很快就从同一届的学生中脱颖而出,只可惜他只是去学厨艺的,不能拿到任何学位。但他也不在乎,对他来说,厨艺的精进才是最好的事情。

他本来是打算在法国呆两年的,可是临近毕业的时候,导师说什么都不肯放他走,硬是将他介绍到了他朋友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中当了一年大厨。

他的未来似乎是条康庄大道,回国后去A大读到毕业,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再从父亲手中接管自家的法国菜餐厅……比起那些还在为未来徘徊的大学生,他似乎是泡在了蜜罐子中。

但是,如果他不曾遇见方凌源的话,这也许真的是他的一生,可是有些事却是上天注定的,逃都逃不掉。

方凌源,A市最好的法国菜餐厅老板方啸的独子,长相帅气,成绩优异,A大当年风靡全校的校草。

何宁忱在刚刚成年的时候就被送去了法国,接触的东西要比同龄的孩子多的多,自然也知道有同性恋这回事,于是,当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同班那个张扬的男生时,他没有慌张,甚至没有徘徊,他很勇敢的去表白了,虽然遭到了当事人的辱骂。

可是何宁忱是一根筋的人,看上的东西就要紧紧抓住。骂?不怕!躲?不怕?他甚至发挥了自己在厨艺上的优势,每天为方凌源□心午餐,就算被当场丢进垃圾桶中也不在乎。

方凌源对他的态度并不好,可是何宁忱不在乎,他知道在国内同性恋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觉得他不能把方凌源逼得太急,自从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方凌源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准备。

所以在方凌源忽然答应他的时候,他才那么惊喜,甚至惊喜到癫狂了。他太高兴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一个人的态度怎么会在一天之内就变的完全相反了呢?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的,如此大的漏洞都能被忽视了。

大学毕业后,他坚决不接管自家的餐厅,而是去了方凌源家的餐厅当总厨师长。对于父亲的震怒他虽然觉得愧疚,可是却也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那是他的爱人,他去帮他本来就是应当的。

这么明显的做法何父自然看出不对劲了,当得知儿子竟然是同性恋后,这个在生活上一向对儿子宽容的老人彻底震怒了,二话不说就将何宁忱赶出了家门。

何宁忱以为父亲只是一时的生气,毕竟从小父亲就疼他,可是每次他带着方凌源回来见他的时候,父亲都不放他们进来,久而久之,何宁忱也就不再回来了。

他最近回家的一次是在半年前,那是从他出柜以后父亲第一次跟他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他说他领来的那人心术不正,他说他儿子是同性恋他认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起码要找一个真正能过一辈子的人。

可惜何宁忱对于父亲的苦口婆心一点都没往心里去,他只听到他在说方凌源的不好。方凌源是他的爱人,是他要爱一辈子的人!怎么能不好呢?

最终,他和父亲大吵一架,就再也没有回过家。现在想想,父亲真的是很有远见,毕竟是经历了半辈子风霜的人,吃过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况且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怎么能害自己?

只是他当时被所谓的爱情蒙住了双眼,除了心里的方凌源谁也看不到。

两个月前,BV厨房发生大故障,烤箱无故爆炸。正在做甜点的何宁忱右手被生生炸开,骨头几乎碎成了粉末,就连筋都断了。

医生说他的右手废了,根本不能恢复,勉强能活动已经算不错了。他的手,曾经为他赢得满身荣誉的手就这么废了。BV没有给他任何说法,作为BV老板的方凌源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他去医院的时候他都没有陪同。

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左手其实也很灵活,虽然右手废了,可是却并没有让他一蹶不振,他还有左手,只要多加练习,总有一天左手也会做到右手的程度。

如此坎坷,他仍然对未来充满希望。只可惜,那个他以为会陪他到永远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么多年来他对他只是利用,没有一丝感情!

不,有的,方凌源厌恶他,恶心他!

何宁忱紧紧的缩在床上,癫狂的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方凌源有一句话说对了,是他自己犯贱!是他自己作践了自己!

他猛地坐起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没什么的,手废了他都没有放弃,他没有理由因为一个不在乎他的人而变得颓废!就算只有左手那又怎么样?那时候的荣誉他照样能用左手拿回来!

何宁忱红着眼睛咬牙下了床,他要回家。家里还有父亲在!不管怎么样,父亲都会包容他的错误,只要有父亲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怕!

这个地方他一秒钟也不想呆了!他要马上离开这里!

何宁忱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卧室,抓住茶几上的车钥匙就往门口走。可是还没走到门口电话铃就响了,他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木讷的按下了接听键,“你、你好。”

“何宁忱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来第一医院!师父突发脑溢血住院了,要见你最后一面!”那面吼完这句话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2第2章

车速飙到了极限,红灯一个个的闯过。何宁忱红了眼睛的往医院冲,他不相信!父亲的身体明明就那么健康,怎么会突发脑溢血!不,不可能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他出国那年父亲欣慰的话,他说:“小忱,有你这个儿子,是爸一辈子的骄傲。”

父亲对他一向严厉,学习厨艺的过程中从未有过温声软语,稍稍做不好便会遭到近乎严苛的训斥。何宁忱甚至从来没有想过父亲有一天也会对他说出这种话。那天他只觉得浑身是劲,身体里都是鼓涨的兴奋,他发誓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厨艺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境界!他不能给父亲丢脸!

可是他终究还是给他丢脸了,何宁忱跌跌撞撞的下了车,不管不顾的就往医院里冲,爸,我错了!爸,我再也不任性了!我听你的话!求你,一定不要出事!

“何宁忱。”耳边响起师兄熟悉的声线,他一贯轻佻的声音里满是沉重和哀痛,何宁忱攸的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爸呢?带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何宁忱拽着他的胳膊,拼命地将他往前拖,整个混人沌不堪,像是斗牛场上红了眼睛的公牛。

“不要自欺欺人。”许琛挣脱开他的手,锐利的眸光紧紧锁住何宁忱,“你已经猜到了。”

“不,不是这样的,师兄,你在骗我对不对?师兄!”何宁忱的眼泪大串大串的往下滚,他的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红肿的双眼哀求的看着许琛,仿佛只要他一点头,就能还他整个安宁平和的世界。

这个样子的何宁忱让许琛有些发愣,甚至都要控制不住的摸摸他的脑袋说声小师弟乖,就像他们从前一样。可是他的手刚刚抬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猛然放下,本来有些放柔的眸子也一瞬间变得无比冷漠,“走吧,去太平间。”

再也没办法回到过去了,师父的死像是一道深深的沟壑,彻底将他和他隔离开来。不能原谅!师父是因为忧心过度加上庞大的压力才会突发脑溢血,直到咽气的前几分钟还口里还念着小忱,小忱。

可惜他的儿子到底还是没能赶来见他最后一面,他为他操劳致死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在跟一个明显是在利用他的男人快快乐乐!所以不原谅!他这辈子都不原谅!

“不、不……”何宁忱惊恐的睁大眼睛,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心疼的似要裂开,动脉突突的跳动着,冷成坚冰的血液化为尖锐的利剑一下下的捅进他的血肉里,每一次都能将他最疼痛的地方生生的绞碎。

“师兄,求求你……求求你……”他终于支持不住的倒在地上,趴在许琛的脚边,乞求着,哀嚎着,如同那街边失了尊严的乞丐,全身的骨头都被生活敲碎,变成了一滩烂泥。

许琛冷冷的扫了一眼何宁忱,向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一点,仿佛他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病毒一般,“何宁忱,你不必这个样子。既然生前都不在乎,死后又何必添砖加瓦。既然你不去看他,那就算了,葬礼你也不必来。”

说完许琛便转身准备走人,脚步刚刚迈开就被何宁忱抱住了小腿,那个一向骄傲的孩子如今狼狈不堪,全身都充满了沉沉的死气,他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空洞好似连空气都装不下,只是攀着他的腿慢慢的爬起来,声音低低的,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歇斯底里,“带我去……”

许琛逼着自己对他硬下心来,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带路。两个人一时之间沉默无语,只能听见何宁忱急促的喘息和不时的哽咽声。

沉重的大门推开时,何宁忱死死咬着嘴唇,牙缝里都渗了血,却怎么也迈不开腿。许琛察觉到他并未跟上来,便转过身去将他往里面一拉,在他还懵懂的时候指着太平间的一角道:“这里。”

说着,他快步的走上前,将宽大阴森的白布往下一扯。

父亲瘦了很多,脸色是死人特有的青白,眼睛还是微微睁开的,定定的盯着某个方向,像是在等什么人。何宁忱拖腿慢慢的走过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被沉重的锁链铐住一般艰难。

“他一直在等你。”许琛冷冷的道。

他知道,他都知道的!何宁忱噗通一声直直的跪倒在父亲的遗体前,泣不成声。都是他!都是他的错!他自己识人不清,他辜负了父亲对他的期待!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快到时间了。”许琛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道。外面,护士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已经在提醒他们是该出去的时候了。

“不、不……”何宁忱紧紧靠在床边,满是泪痕的脸贴在何父僵硬的胳膊上,“我不走……不走!”

许琛大步跨到他身边,冷着脸狠狠地拽着他的手腕将他往外拖,“不要耽误时间。”

何宁忱的右手没有知觉,又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哪能拗过许琛。所以尽管他极力的反抗挣扎,却还是被许琛拖出了太平间。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护士锁上了门平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就离开了,这样的家属每天都能看到,并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唯一能够让她多看他们几眼的原因是这两个人长得都不错,一个清俊一个漂亮,虽然狼狈,却依然养眼。

“啊!”何宁忱用左手一拳打在厚实的铁门上,哀痛的嘶吼,疼的像是要呕出灵魂。

许琛没工夫理他,他忙着联系殡仪馆,找墓地,办葬礼。他不是不伤心,而是没有时间去伤心,如今付宁忱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指望他干什么,他必须要把一切打理好才行。

所以在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后,一转身就发现本来应该在后面的付宁忱已经不见了。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没人比他更了解他,他的小师弟是一个执着认真到了极点的人。若是他真的钻牛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许琛越想越心惊,连忙将电话收起来,跑出去医院,可是刚刚还停在那里的早已消失,如今只剩下一圈蜿蜒的车轮印。

何宁忱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想往前冲,一直往前冲,好像这样就能将所有的悲伤和烦恼甩到脑后一般。

眼睛模糊的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何宁忱用力的踩着油门,操纵着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横冲直撞。这一天之中他承受了太大的打击,先是被爱人抛弃,再是父亲去世。他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哪里能够淡然以对。

脑袋疼的似要裂开,记忆却渐渐清晰,有方凌源的,也有父亲的。相处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曾经方凌源的笑脸,他的吻,他的拥抱……那么深刻,那么伤。他曾以为他得到的是爱情,可是现在他终于知道,他得到的不过是一场买卖,一场不等价的交换。

方凌源付出了四年的时间,他付出了他的厨艺。买卖不成了,大家就一拍两散,可是他的感情呢?从来没有人考虑过他的感情,不,也许方凌源是看到的,可是在他的眼里,他的感情廉价的都登不上台面。

爱人的背叛固然让他痛苦万分,可是父亲的去世却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上划上了一刀最致命的伤口。若是父亲还在,家还在,他还可以当个孩子,躲在父亲的怀抱中任性的疗伤,可是那个可以无限包容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为了他!他不在了!

何宁忱心如刀绞,思绪已然陷入到过去不可自拔,没有看见车子已经渐渐偏离了正常的马路轨道,越来越往旁边的护栏开去。

此时正是冬季,前几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是这个城市许久不见的鹅毛大雪,道路很滑,高速旁边有许多政府临时竖起的告诫司机要谨慎驾驶的牌子。每个司机现在都小心翼翼,车速几乎比平常慢了数倍,唯有何宁忱,不要命般的猛劲的加速。

等何宁忱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像是无人驾驶一样疯了般的冲向那高高的护栏。

A市多山,很多高速修建的时候都是直接将山铲平,然后在此基础上开出一条宽阔的马路。因此高速旁边都要用高大的护栏围上,以防止司机无故停车,或者外面的人直接闯到高速上。

也好,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再这样伤心,死了就不用面对众叛亲离的局面……只是可惜了他这一身厨艺,还未学以致用便要消散了,何宁忱闭上眼睛,竟然勾起唇角缓缓的笑了。

砰地一声,银灰色的宝马打了个滑,整个车身都撞上了铁质的护栏,幸亏清晨高速上车少才没有发生连带事件。隔得近的司机连忙在边上停了车,想要下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出事的车竟然缓缓的冒起了黑烟,这下子谁也不敢靠近了。

隔得远远的看了几秒钟,只听轰的一声,银灰色的宝马上火光冲天,碎片崩的到处都是,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团废铁。

哎,几个司机摇摇头,掏出电话报了警,不知道这车里有什么人,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唯一知道的是里面的人是一点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

 3第3章

何宁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清晨,拉的并不严实的窗帘让阳光轻易的溜进了房间,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他迎着光眨眨眼睛,并未觉得这清晨的阳光有多刺眼。经历过那样的漫天大火,眼前的几缕阳光对他来说似乎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身上一点都不痛,好像那场事故只是一场梦,何宁忱有些纳闷,刚要掀起被子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就听见门咔嚓一声被扭开了,他顺着声音望过去,整个人立刻呆掉了。

“宁忱,快点下来吃饭!”父亲皱着眉头望着他,一脸的不赞同。

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宁忱的心砰砰直跳,手也有些颤抖,明明都已经去太平间确认过尸体了,明明父亲都已经不在了……

“何宁忱!”看着儿子仍然赖在床上不愿意起床,何父有些生气,他的生活一贯有条理,最不能容忍迟到或者不自律的人。

“爸……”何宁忱张张口,顿觉喉咙无比艰涩,勉强吐出了一个字。

何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厉声道:“何宁忱,快点起来!你马上就要迟到了!”

何宁忱就算再傻,此时此刻也觉得不对劲了,忍着心中的怪异感,他快速的跳下床,在何父严厉的目光中混沌的套上衣服,又匆匆洗漱完毕,才跟在他后面下了楼。

早餐很丰盛,煎的焦黄酥脆的蛋饼,软滑可口的玉米粥,再加上何宁忱最喜欢吃的奶酪。若是在平常他早就扑上去大吃特吃了,可是现在他一点食欲都没有,只想弄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

“爸,现在……现在什么时候了?”何宁忱胡乱咬了一口煎蛋问道。父亲头发漆黑,没有一根白发,依旧是板着脸的摸样,眼角和额头却少了许多皱纹,会不会……

“七点半。”何父一向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儿子在饭桌上忽然出声让他觉得颇为不满,有一种这么多年的教育都失败了的感觉。

“不、不是。”何宁忱抓起一杯牛奶润润喉咙才继续道:“我是问今天几月几号?”

“何宁忱!”何父将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眼神锐利如同泛着光的刀锋,“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过的浑浑噩噩的人!”

何宁忱连忙道歉,“对不起,爸,我昨晚好像是着凉了,今早起来就迷迷糊糊的,头特别疼。”

何宁忱了解自己的父亲,虽然对自己很严厉,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健康问题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果然,何父的目光瞬间放柔,虽然还是板着脸的摸样,但仍旧可以看出掩藏在眼睛中的担忧,“没问题吗?今天是十月八号。”

十月八号!何宁忱的心底一震,明明就应该是二月份!前几天还是下了一场雪,他就是因为道路太滑所以才出了车祸,可是父亲竟然说现在是十月份,秋天!

何父看见何宁忱脸色苍白的摸样,便以为何宁忱是真的感冒了。当下站起来留下一句:“我去给你熬碗姜汤。”就走进了厨房。

真的是回到过去了!何宁忱死死捏着拳头,望着父亲挺直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才将眼泪憋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回到了什么时候,可是父亲还在!只要父亲还在,回到什么时候他都不怕!感谢上天能够让他的生命重来一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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